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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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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大巴载着一群兴致昂扬的面孔开往东部郊区,那一带是依河湾而建的别墅区。带花园与泳池的独栋别墅赫然眼前,模特们目瞪口呆地愣了几秒。
  “节目组也太有钱了!”
  “真够狠的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
  感叹着,她们张开双臂跑进大门,浑身充满了毫不知累的小孩子疯劲。
  夕照下的双层白色别墅泛着玫瑰色泽,泳池水面闪过潋滟的波光。几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正在泳池一侧安装金属架子,他们有条不紊地工作,没有吸引模特们的注意,唯独何风晚疑惑地看了一阵。
  进屋后,两队导师把各自的队员叫到一边,参观并分配房间。
  再下来时,江鹤繁倚在厨房的流理台,闲然往破壁机里放入木瓜、胡萝卜和猕猴桃。
  大家惊叹地跑来,想起他说的话,忍不住揶揄:“陈先生不是只负责野外生存指导吗?怎么有空过问我们的晚餐?”
  江鹤繁眉目淡然地说:“模特的工作强度不小,你们的饮食与运动关系到我那个环节的质量,分内之事。”
  说着,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向长方形实木餐桌后方的何风晚。
  这一次,何风晚正巧也盯着他,眼中布上阴翳。
  她崇尚自由,向来将感情和工作分开,不喜欢受人监视,好在江鹤繁备好晚餐就走了。
  吃饭时辜姐走来告诉队员,餐后会有一轮硬照拍摄的比拼,让大家做好准备。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紧张,同队两个一直向何风晚请教模特经验的队友不停发问,可她揣着心事,答得有一句没一句。
  没吃几口就收了工,何风晚说着要出去透气离开餐桌。
  及至她出门,姜洲龄叉着一块鸡胸肉忽然笑了:“说你俩是何风晚的跟班,你们还不信。不会靠自己吗?动不动就这么多问题,换谁谁不烦?”
  两个姑娘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这话听着是替何风晚伸冤,却也擅自歪曲她的意思,让人误会她因为厌烦才离开。
  姜洲龄眼珠子一转,神神秘秘地又笑:“你们可以问我呀,我还走过V·E的秀,何风晚不能比的。”
  那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围了上来。
  始终不发一言的公主病在餐桌下朝姜洲龄竖起大拇指。
  *
  对餐桌上更迭的风云一无所知的何风晚迎着晚风,抱紧了手臂。
  天边还有一线亮色,远近皆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她看一眼泳池边已经搭好的架子,那些人正在调试照明。太冷了,她准备折返回屋,侧面的花园传来一声轻咳。
  “谁?”何风晚犹豫地问。
  没人回答。
  她迟疑地走去,靠近爬满藤蔓的花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将她猛地拽扯。
  何风晚下意识要叫,另一只手更快地捂住她的嘴,耳畔拂过一道低沉的男声:“嘘。”
  “江鹤繁?!”
  她也放低声音,回头惊异地看去。
  江鹤繁似笑非笑地低眸,声音腻在她耳边:“何小姐再不出来,我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冲进去。”
  “你怎么敢……”
  “监控只针对别墅和出入口,不包括花园。”
  “……原来江先生早就踩过点了。”
  “稍微打听了一下。”
  他浅瞳映入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罩着温和的琥珀色。那样专注又深情的凝视,让何风晚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一阵,随后才想起,心动个屁啦,我不是该生气的嘛!
  她板起脸,严肃地瞪去,“你不是一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这么有空?”
  “我休了一个小假期。”
  “但我不喜欢你这么做,这是不信任的表现,你不该监视我。”
  “不是监视,我只是想参与你的工作,这样能多了解你一点。”她嘴唇诱人,笼着一层半透明的橙色,让他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你知道当一个模特的男朋友,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吗?一想到你可能会暴露……”
  何风晚跺脚抗议:“那是工作!”
  “好了好了,我看过你工作有多认真尽责、心无旁骛了。”江鹤繁低声哄她,“等那个野外拍摄的环节结束,我就离开。”
  何风晚傻眼:“啊?还真的有?那你把情。报透露给我好不好?”
  “你不是陪跑的吗?”
  “陪跑也想赢啊!”
  “嗯……想赢啊?”江鹤繁慵懒地拖出长音。
  墙角的地灯散发并不强烈的灯光,但依然映亮何风晚那件半透明的白色丝织衬衫,如落雨时凝结的冷雾,她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六月的晚风还透着相当的凉意,拂过后两个人都微微颤。栗了起来。
  等何风晚察觉江鹤繁的意图,已然来不及了,她被抵上花墙。
  他吻下去,很快受到伸来的小舌相迎,纵容他探往更深入的地方。湿热的气息激起一股燥热自他胸。腹向周身弥散,江鹤繁不得不松开她,再吻下,艰难地控制自己。
  何风晚昏昏然,粗重凌乱的呼吸分不清是谁的,只感到他瘦长的手托起她的脸颊,依次抚过脖子和肩。骨,沿身。体曲线下滑。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能不能趁拍照开始前,就在这里也可以。
  这么想着,她拉起他的手往上攀爬,却被他拽住。
  江鹤繁喉咙喑哑:“你等下还有事做。”
  “可是……”
  “这一点时间只你够,我不可能够。”
  “……”
  随后杂沓的脚步传来,他们几乎立刻分开,一同屏住气息,各自钻入高耸的花丛后。
  何风晚听出来人是队友,相互抱怨着:“还敢嘲笑我们是何风晚的跟班?她自己不也到处打听何风晚教了我们什么吗?”
  “就是,口口声声说参加过V·E秀,谁不知道是她男朋友安排进去的。”
  “那能叫男朋友?明明是别人老公,真是不要脸!”
  “明明看不起我们,为了对付何风晚又来拉拢我们,吃相太难看了。”
  目前两队各剩五人,走来的是何风晚这一队,除了姜洲龄和公主病外的另外两人。
  何风晚眼睛黯了黯,注意到江鹤繁看来的目光,便捏紧拳头朝他挥了挥。
  *
  一刻钟后的硬照拍摄,十个人站在泳池边。
  元逢也来了。
  何风晚早已得知真人秀的创意指导是他,对于他的出现并无意外,心里惦着那个和导演坐在别墅里的监视器前,一同观看的江鹤繁。
  听到元逢说,后头会有真空拍摄,几个资历尚浅的模特不禁露出畏缩的神色。
  他轻描淡写地安抚:“工作而已,大家平常心对待,这里就有让我拍摄过上空照的模特。你们进这一行,迟早会碰到,没什么。”
  这一席话直叫何风晚心惊肉跳。
  不敢想监视器前那个人听了有什么想法。


第53章 53。
  元逢戴了顶黑色棒球帽; 穿浅色条纹衫和牛仔裤; 不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翘。
  就算没有合作过; 对于元逢,在场的模特们也听说过他的大名。
  为大家简要做了真空拍摄的心理建设,见摄影师比了个开拍的手势; 他爽朗地开口:“晚上好; 姑娘们!能看出我们这期的主题是什么吗?”
  说着他转过头; 看向身后搭好的金属棚架。
  从灯架、背景布、柔光箱到辅光应有尽有; 是个临时建成的小型摄影棚。
  有模特抢答:“泳池play!”
  当即引来一片哄笑声。
  元逢眉毛上挑,巧妙地化解:“是说水下拍摄吗?那不是今天的主题。我们刚才装了一套循环抽水系统,从泳池引水至上方的水闸,打开闸门; 水流会像瀑布一样冲下; 再流回泳池。”
  何风晚同队的公主病困惑:“那我们呢?”
  “你们就站在水闸下。”众人神情愕然; 元逢满意地点头,“没错,今晚的主题是淋水。请尽情展现性。感; 但我要提醒你们; 性。感是一种美; 不等同于色。情。好,姑娘们快去化妆换衣……”
  “不好意思; 恐水怎么办?”
  大家闻声看去,公主病嚼着口香糖,歪头打量那套抽水系统; 眉目间尽是嫌恶。
  元逢敛眸,表情依旧温和:“恐怕没有办法。”
  察觉到四周一齐转来一言难尽的脸,公主病眨着她甜美的欧式大双解释:“可我真的恐水啊,整张脸浸在水下就无法呼吸。平时洗脸都特别小心,要一点一点轻轻拍才行。而且那个水闸看起来好可怕哦。”
  卓蓝那队立刻有人回呛:“谁把脸浸在水下都无法呼吸好吗?真矫情。”
  公主病横去一眼,脸上有了咬牙切齿的动静,但她忍住了,抱起手臂翻了个白眼。
  这下没人再说话,气氛紧张起来。
  元逢没有丝毫受到冒犯的意思,目光逐一掠过十个人,独独触到何风晚时,脸上的笑容垮了半分。他旋即撤走,拍手大喊:“解散!化妆去!”
  *
  节目组的监。控室建在别墅一楼,正对泳池的挑高落地窗拉起了帘幔,屋内紫檀木家具配上柔白的羊毛饰品,充溢着不流于庸俗的优雅。
  节目导演披一件墨色大褂,把监视器上刚才拍摄的片段往回倒,身侧的助理不错眼地跟着看,两人都戴上了耳机。
  他们身后的江鹤繁早没了继续看的心思,陷进座椅里兀自发呆,他沉下的脸像极了窗外的天色——黑如锅底的陈灰。
  一室静寂,导演和助理都不明所以地大气不敢出,直到房门被元逢推开。
  他脚步轻快地走来:“王导,摄影机去跟化妆间了。”
  导演回头看看他,眼睛又掉去看入定一般的江鹤繁,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元逢,你真给何风晚拍过上空照?”
  话音甫落,入定的那人一双锐利的鹰目扫来。
  元逢假装没看见,笑了:“王导,那么多人,您怎么就猜她了?”
  王导也笑:“还能有别人吗?”
  元逢拧着手里的运动功能饮料,说:“我和她是旧相识,一起工作过,正经清白。您啊,说话悠着点儿,别让赞助商老板气着了。”
  这栋赞助给真人秀模特的别墅,是江氏的产业。
  “怎么?”导演僵住,觑一眼低头查看手机邮件的江鹤繁,小心翼翼地问,“那位何小姐是江总的……”
  元逢大笑:“导演,您不玩微。博吗?”
  王导拭汗:“很少,很少……”
  江鹤繁抬头朝他们看一眼,沉声说:“不需要特殊对待。”
  七个字侧面印证了导演的猜想,他咽了咽嗓子,回想这些天幸好没给何风晚找过什么麻烦。于是话题就此打住,转而聊起现场状况,提到公主病的时候,导演说:“她只是看上去柔弱,性格很有攻击性,你多激发一下,这些都是看点。”
  江鹤繁不解:“所以……你们要淘汰她?”
  “她很漂亮,但那不是模特的漂亮。太丰。满了,而且她又过于自恋,不肯听从健身教练的意见。”元逢摊开手,耸耸肩,“时尚圈很刻薄,模特的比例、胸、腿和屁股总在被人挑剔,随时都有新人冒出来,机会永远稍纵即逝。”
  见多这样的事情,元逢早就不稀奇了。
  江鹤繁则收起手机,像是听到笑话似地说:“元先生既然谙熟于此,当年依旧选择让何小姐替你承担,你想过她那些逝去的机会了吗?”
  “我……”元逢一瞬面如死灰,“我道歉了。”
  “连我这样的圈外人都知道,那才是模特的黄金年龄,居然因此沉寂了快两年。你一声道歉就要抹平一切,真是轻巧。可遗憾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今何小姐已经走出来,我不过随口一提,希望她今后的事业不要受此影响。不然没有好的办法,就只能用坏的办法了。”
  这话就是在威胁元逢。
  江鹤繁声音透着说一不二的意志,看去的眸光冷硬,似某种冷血爬行动物的眼,叫人冻得蚀骨。
  元逢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偏偏袖管还被导演扯住。导演焦急地将他衣袖扯出道道褶皱,拼命用口型暗示:赞助商啊!
  *
  及至模特们换上比。基。尼泳衣,系上白色浴袍回到泳池边集合,再见元逢时不禁纷纷嘀咕,怎么他瞧着比刚才脸色难看了。
  由于上一次获胜的是卓蓝队,此次挑战便从她那一队开始。
  当水闸打开,在头顶上方制造小规模的泄洪,首先上场的模特痛苦地捂住脸,直嚷:“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与何风晚同队的另外两个人躲在她身后,惊恐地探头去看,担心地问:“怎么办啊?那么多水冲下来,还怎么性感?”
  “同时控制好表情和姿势,不要驼背也不要缩脖子,记得秀出曲线。”何风晚悄声叮嘱,“还有,眼睛对准镜头。”
  她们三人站一边,姜洲龄和公主病挨着站在另一边,相隔不过几米,却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姜洲龄不屑地背过身,朝公主病努努下巴:“你等下怎么搞?”
  公主病双手揣在浴袍的口袋里,无所谓地说:“我观察过了,水冲下来的时候把头转开,可以少淋一点。”
  姜洲龄好奇地问:“那将来又碰到了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肯定不接这种活啊!”公主病伸出一只手,掰起手指数道,“要我剃光头的不接,淋水的不接,真空……嗯,这可以接受,但是和男模一起真空的不接。还有,不能保证我每天八小时睡眠的不接,皮肤保养很重要。”
  这番话噎得姜洲龄半个字都吐不出,暗自腹诽就公主病的德行,大概没法继续当她盟友了。
  果然,轮到公主病上场后,她频频的转头让摄影师无法捕捉到好的画面。
  元逢当即发了火,怒斥:“叫你公主病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那你来参加什么真人秀?”
  公主病不甘示弱地反驳:“工作也要讲人性啊,我就是不能浸水,你们为什么不能体谅下?我都想好折衷的办法了,我往前站两步,让水冲到后背,你看这样行吗?”
  元逢起身,走到她跟前放亮了嗓门:“这位小姐请你牢记,不是我说行,是要问将来雇你的品牌行不行。哦对了,可能不会有那样的品牌,每天那么多的模特奔波试镜,真的不缺你一个。”
  两人怒目相视,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一旁的摄影机忠实记录。
  就连监控室里端坐电视机前的导演和江鹤繁都面色凝重,提着一口气。
  忽然何风晚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但她并未对公主病动怒,平静地说:“我倒觉得你被自己吓退了,为什么不试试?就试一下,这样大家都好过。”
  公主病十九岁,家境殷实,今年才刚入行,实在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纵使一开始气势高昂,也很快在与元逢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期期艾艾地说:“可……可是我我,我真的……唉,你们别欺负人。”
  “那怎么是欺负人,元逢说的一个字都没错,我现在出来劝你,也仅仅因为我们是队友,不想你的分数拖后腿。”何风晚冷淡地说着,脱掉了浴袍,“要不换我先拍吧,你千万别哭啊,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总算盼来风波即将化解,导演长舒一口气。
  哪怕是事先安排好的波折,等到真正上演的时候,还是会为情节的走向揪心动肠。
  随后眼风扫过旁边的江鹤繁,见他孤冷的眼睛细细眯起,透着一股凶悍,嘴里含混不清地挤出似被嚼碎的声音。
  导演听不懂,却也不敢再看。
  江鹤繁起身出门。
  片刻,外面传来几声闷响。
  作者有话要说:  ——“元……逢……一个字……都没错。”
  烦烦:气成河豚。
  ……
  抱歉抱歉,更晚了。但明天会有福利,我加油写去啦~


第54章 54。
  每人限拍十张照片。
  迎来最初猛烈的冷水冲击后; 侧身站立的何风晚飞快转头; 淋湿的黑色长发一闪划出流星的弧线。
  她葱白般的纤长十指张开或是合拢; 抚上颈项或是贴住面颊,随肢体动作的变换流露不同情感。擎脸望向镜头,何风晚的眼神不霸道也不冷艳; 像罩了一帘烟湿的浓雾; 迷离中杂糅一点骄傲和懒散。
  任身上小股水流交汇划过她红色的比。基。尼泳衣; 勾勒完美身。体曲线; 如荒野上的烈焰在夜晚蓬勃地跳跃。
  元逢抱起手臂,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听到其他模特们不绝于耳的赞叹也无动于衷。
  模特会不会拍照,很容易辨别。
  懂得用眼神和动作传达主题; 身体不僵硬; 能让相机镜头精准捕捉美的瞬间; 拥有无限扩张的表现力,这些最初都是他教给何风晚的。
  他曾与许多模特亲近,唯独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 可惜亲手将她推开; 如今何风晚也不需要他来弥补过错了。
  元逢凝着一张脸; 神情有些恍惚。
  直到身边的摄影师示意十张拍好了,元逢冷淡地“嗯”一声; 径直转向等待的模特:“下一个。”
  公主病最终没遭淘汰,走的被姜洲龄唤作“何风晚跟班”里的其中一个。
  监控室里导演对江鹤繁解释,导演组临时开会讨论; 把公主病修改为“悔过自新”的人设,引导观众期待她的转变,不用淘汰了。只有没任何记忆点,哪里都平平无奇的人,才会先一步离开。
  “别看叫做真人秀,实际上都是讲故事。哈哈!”导演有些忘形地大笑,注意到身旁的江鹤繁沉默着,才略有收敛地问,“当然,我们不会这样对何小姐,她是一位优秀的模特。”
  “王导说笑了,真的不用特殊对待。”
  见泳池边的模特收工陆续回撤,江鹤繁也起身。伸手刚触碰门把,他顿住,从容不迫地说:“到了你们认为她该离开的时候,不需要顾虑。”
  导演一愣,隐约从他带着倦意的眉眼间看出一丝厌弃,还未开口,门已合上。
  说到底不过逢场作戏,江鹤繁怎么会不懂。
  一旦节目火爆,足够打造一批流量偶像。
  可他宁愿何风晚去走远在深山无人识的时装秀,也好过对着剧本哗众取宠,还要言之“真人”。
  多没意思。
  沾染凉意的夜风似海潮翻涌,那些裹紧浴袍的窈窕人影笑闹着跑回别墅。江鹤繁循声望去,停在别墅前的何风晚正好看来。
  这样默契的凝视削去他先前生出的不快,心头适时涌起一阵热。
  不知道为什么,他愈发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和她见过。
  搭乘节目组的车返回纽约市区的酒店,江鹤繁意外与元逢分到同一辆。
  元逢跟摄影师最后离开别墅,分别走向不同的车,他拉开车门一见江鹤繁,有些抗拒地反身问:“还有没有别的车?”
  其他人说他来晚了,只剩那辆。
  没人敢和江鹤繁一起坐,元逢不便要求换车,看一眼堆满物品的副驾驶位,他硬着头皮坐入后排。
  窗外高悬的圆月,穿行于流动的薄云间。
  汽车在公路上平稳行驶,路灯透亮的光线掠过江鹤繁低垂的眼睫。他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想起何风晚封闭式拍摄严禁用通讯设备与外界私自联系,黯然地移开视线。
  身侧的元逢突然说:“她会有很好的前途。”
  江鹤繁内心烦闷,敷衍:“嗯。”
  元逢出神地看向窗外的某处,轻声说:“节目拍完我就会走。”
  江鹤繁终于撩起眼皮,轻描淡写地扫去:“这样最好。”
  *
  何风晚目送江鹤繁走出别墅,回味他眼眸深处好像藏着什么,越想越觉得他生气了。
  但她的手机被收走,无法联系。
  路过锁上的监控室,她看见几个脑袋紧挨着,连声惊叹:“可怕!暴力!”
  何风晚好奇地凑上前一瞧,门外那个黑色的铁质附盖垃圾桶让不知什么重物砸得凹下一块。伸手摸一摸形状,不对,倒像是拿脚踹的,她暗忖这必须是全力的一踹了。
  不禁纳闷,是谁这么激动?
  这一轮淘汰后连续三天,江鹤繁都没再现身。
  还剩四人的队伍里,留下的模特捱不住姜洲龄和公主病的劝说,投向了她们的阵营,联合孤立何风晚。
  何风晚无所谓,几天来按部就班地过,还开开心心地跟另一队去捏脚房享受了一次马。杀鸡。
  只在想起江鹤繁她才有些抓狂,那男人凭什么生气啦?
  及至第四天,天刚擦亮,九个模特随节目组飞往美国南部的热带雨林。
  出了机场众人马不停蹄地转坐大巴,公路两旁皆是起伏的山林,淬了一路深深浅浅的绿意。辗转一天的旅途,回过神时西沉的落日已染得漫天猩红,林间的绿像被焰苗燎过,泛着深一层的焦黄。
  踏上通往森林腹地的窄径,吹来的风有些刺骨的冷。
  依照拍摄行程,模特们先在这里度过两天,再转往森林边缘的海滩。
  她们换上长衣长裤疲惫地跋涉,抱怨声此起彼伏,脸上仍是掩不住的兴奋。
  两位导师鼓励各自的队员,为大家此次的野外拍摄打气。
  野外拍摄?
  何风晚内心一阵振奋,嗷!是不是可以见到江鹤繁了?
  一直走到夕阳的血色褪净,没入黑黢黢的深林,木屋的尖顶才在夜色中隐现,她们终于抵达了预定的露营野地。
  木屋看着不大,共有四间,门前都挑着一盏橙色的小灯,有些温馨别致的味道。
  导演神情严肃地背手站在木屋前,扫视累到虚脱的九个模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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