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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心火燎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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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风晚不想解释。
  她没空。
  以往秀场后台人人都在赶时间,根本无暇对着男模流口水,眼下有个现成的,当然要先饱饱眼福。看他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长而笔直的腿,月光投下的阴影加深了轮廓。
  可惜他动作太快,几乎一气呵成。
  更可惜的,灯亮了。
  何风晚不得不面对现实,双手往衣袋一插,靠墙闲闲地说:“林大哥要在攀岩馆冲浴,托我回来拿换洗衣物。”
  “真是热心。”江鹤繁环抱双臂,眼里流露一点讥诮,“所以我的皮夹也是他委托你?”
  “皮夹?”听他这样问,何风晚脸上笑意渐起,从衣袋掏出皮夹晃了晃,“你说是这个……”不等江鹤繁反应,她径自翻出那张照片,得逞的笑容圈圈扩大,“还是这个?”
  江鹤繁的声音喜怒不辨:“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皮夹?”何风晚反唇相讥,“刚才停电的时候,我就藏起来了,你不可能看到。除非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知道我对这照片感兴趣。”
  “何小姐很有想象力。”
  江鹤繁神情淡漠,眼珠子转也不转,使得那淡漠无端多了一层不屑,使得何风晚的质疑像在胡闹。
  他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那张照片怎么来的。上次的饭局,在场其他几位先生对何小姐兴趣非凡,拿着照片向我打听。我觉得这照片有用,就留下了。”
  骗人。
  可何风晚盯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找不出任何线索,心想他真是有一套,瞎话伸手就来。
  于是她翻翻眼睛,问:“一张照片而已,能有什么用处?”
  “在某些特别的场合,挡住两朵桃花,何小姐的美颜还是足够胜任的。”
  何风晚一下想起姜洲龄那次部门活动上吃的哑巴亏,确实有这个用,但依旧不服气地问:“那你可以拿别人的照片呀,为什么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拿过别人的?”江鹤繁像是听到笑话,走来站在她身前,低头平视她,“除了照片,还有戒指或是女人的香水,你并不特别。”
  何风晚呼吸滞住一瞬。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有着夺人心魄的吸引力,叫她恍惚。
  连同他低头的动作,像要吻下来。而她如猎物目睹鹰隼冲向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听天由命。
  何风晚仓惶地错开眼睛,气势已然矮去一截。
  慌乱间,她又找到新的突破点,问:“林大哥送去的姜汤,其实是你的意思吧?”
  江鹤繁眼里流露一丝探究的兴味,直起身,说:“何小姐果然聪慧,这样都能察觉。”
  “因为林大哥实在太好懂了,发生过什么全写在脸上。”何风晚不服气地提高了音量,“而这一点你肯定也知道。明明知道,却还这样做,说明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吩咐他,让我从他脸上发现。要不然,你直接吩咐厨房就好了,没必要多走这一步。”
  “没那么复杂,何小姐不是总对外宣称我关心你,那我现在就让何小姐知道,我确实关心你,不可以吗?”
  “你——”
  “不高兴?莫非何小姐对我感兴趣,是假的?”
  这人平时闷得跟木头一样,如今竟把何风晚呛得哑口无言。她闭了闭眼,有些沮丧地说:“是真的。”
  “所以我好奇,不知道何小姐为什么对我感兴趣。”江鹤繁双手揣入裤兜,站姿倜傥,眉间浮上一抹佻达,“别说那些烂俗的好话,到我这个年纪,早就不信一见钟情。凡事都有目的,何小姐的目的是什么?”
  “江先生真是自信,这么早暴露你的猜疑,要是我真有目的,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我倒想看看,你会对我怎么样。”
  江鹤繁眸光清冷,像浸透了月色,要将她里外扒干净。
  是啊,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对他压根算不上威胁。
  “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何风晚长睫温顺垂着,唇角微微上提,端然见笑,“只想让你慢慢了解我。”
  眼尾一拉长,她笑中就添上了媚色,几分沾了灵气的冶艳。
  热忱盛在她盈盈的眼中,在细柔的暖黄灯光下晃动着,蛊惑他。一些情绪烟雾般滋生蔓延,包括何风晚袅娜地拾起掉落的手机,纤指勾过耳侧的长发,耳垂那一抹柔白在视野中招摇,每个动作都在撩拨江鹤繁的心。
  “因为在见到你之前,我也不信一见钟情。”何风晚抱着林熊的衣物,一只脚迈出门去,嗓音如蜜,“晚安,江先生。”
  何风晚说过许多真真假假的话,但这一刻,她没撒谎。
  与他过招很爽快,哪怕输了。
  江鹤繁看她顺手带上门,脚步在门外消失,空气中,她留下的香水味仍久久不散。
  甜味的八月夜桂花,似少女流汗的脖颈。
  比玫瑰适合她。
  这么想着,江鹤繁接到楼焕的电话。
  “先生,没有查到孙道然和何风晚在美国有任何联系。不过……”楼焕迟疑。
  江鹤繁蹲在唱片架前挑选,“说。”
  “何风晚当年出国的机票,是孙道然订的。”
  江鹤繁深眸微沉,“这么说他们以前就认识?”
  “是。”
  “那就查查何小姐出国前和他的联系。”
  “先生,你不会对她……”
  “不要多想,我亲手给自己套的枷锁,不会轻易解开。”江鹤繁取出瓦格纳那张《漂泊的荷兰人》,起身放入立柜上一台手提箱黑胶唱片机,“我就是想看看,孙道然派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刚才问了她,她不肯说,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
  *
  何风晚揣着甜蜜与惴惴,神色复杂地下楼。
  甜蜜是为她确实萌发的感情,对江鹤繁的好感终于让“接近他”这件事不再无聊,有了些乐趣。而惴惴则为江鹤繁敏锐的直觉,他刚才的逼问,害她差点交了底。
  不禁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兀自抚胸。
  迎头碰上酒店老板娘揪着一众小孩子的耳朵,焦急地等在楼梯边,看见她下来,一劲地道歉。
  原来那场停电,是这些小孩玩闹时失手关掉了电闸。
  何风晚半蹲下,拍拍他们幼小的肩膀,温和地说:“我不要紧,但玩耍还是得注意安全。”
  “是是是!”老板娘歉疚地连声答应,“这实在是不该发生的事故,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明天赠送客人们早餐。”
  成珠珠听说酒店提供免费早餐,破天荒地早起。挽着何风晚出门时,提及国内一家大牌杂志发来邀约,想采访她,写她的专稿。
  何风晚问:“要等回国吗?”
  成珠珠摇头:“那边问了鼎艺,鼎艺说你去瑞士了,结果他们正好也在。”
  “也在瑞士?”
  “对,他们是为音乐节过来的,听说你也在,非得采访你。哦,还有电视台,你还会在节目上露脸。”成珠珠嬉笑着邀功,“晚晚,事业慢慢步上正轨了,我这个助理还算称职吧?”
  何风晚眼梢一挑,挽紧她,“称职!奖鸡腿!”
  “嘿嘿!”
  说笑间,两人走到餐厅。
  俱乐部的人三两一桌,江鹤繁是和林熊同桌。
  何风晚与大家打过招呼,正要坐下,林熊忽然起身叫她:“何小姐,来这坐吧,我让你。”
  除了低头在pad上划拨的江鹤繁,其他人无不带着戏谑的神色看来,换上一致劝说的口吻:“去吧!”
  何风晚乐不可支地笑。
  江鹤繁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他既然没有恋爱的经历,对女人的态度想必是点到为止,交代别人煮姜汤怕是头一遭。就连林熊这样的粗线条,也嗅出了不对劲,保不齐八卦都传开了。
  这番较劲落在旁人眼中,和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
  所以谁说我输了?明明就是赢了!
  何风晚谢过林熊,大摇大摆地坐在江鹤繁身边,毫不掩饰一脸的喜色,“早上好啊,江先生。”
  这一次,江鹤繁抬头看她,同样没有掩饰眼睛里冷森森的“你又想怎么样”。
  何风晚握着汤匙搅弄碗里的麦片,另一边手指绕着头发,语气活泼地说:“提高在你面前的出镜率,让你习惯我的存在。”
  江鹤繁盯着她看一阵,确认她不是开玩笑,淡然地说:“请便。”


第14章 。
  早餐用过,两队人马就散了。
  江鹤繁跟着俱乐部去环线高山纵走,何风晚则与成珠珠赴日内瓦湖东岸的小镇。
  告别时,何风晚翩然走到江鹤繁身后,提醒他:“江先生答应带我去滑雪,可别忘了。”
  江鹤繁正弯腰收拾登山包,停下回头看她,面布疑云。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是我是我!”一旁的林熊听到,忙不迭地举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小姐想滑野雪,我说江老弟擅长,就帮你答应了。那会儿看你没异议,我以为……”
  其实那天林熊只夸赞江鹤繁是滑野雪的高手,未做任何承诺。
  “好,我带她。”江鹤繁没让林熊为难,单手拎起硕大的登山包,神色自若,“何小姐后天有空吗?”
  好大的力气。
  何风晚盯着他的手臂,冒出些不由自主的绮思,片刻才笑道:“当然有。”
  转过身,她不忘向恩公林熊比个大拇指。
  *
  火车沿日内瓦湖畔疾驰。
  何风晚脱掉大衣,搭了块浅色流苏披肩,懒洋洋地靠上座椅赏起窗外的大湖。
  湖面无风,像块温润的翡翠。
  连续数日的晴好天气烘得人骨头都松散了,阳光穿过车窗玻璃肆意泼洒,给何风晚向阳的半边面颊带来些毛茸茸的温度。
  身侧的成珠珠低头在行程本上画画写写,忽然出声:“晚晚,听说那个姜洲龄也来了。”
  何风晚眯了眯眼,嘴角牵出一线浅笑:“可别说她是为我来的。”
  “那倒不是,她是为音乐节来的。”成珠珠笔尖一顿,凑向何风晚,压低了声音,“这是个古典音乐节,赞助商是宝玑。姜洲龄来这就为攀交情,人家现在要走贵妇路线。”
  何风晚在美国的模特经纪公司老板迟鸿与丈夫秦炜衡离婚后,姜洲龄就正大光明地住进了秦炜衡购置的一处金屋,事业一路高歌猛进。虽然迟迟不见秦炜衡有娶她的动静,但已经在为她迈向上流社会造势了。
  成珠珠说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问:“晚晚,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她曾经是我室友,也是我在美国的第一个朋友。”心绪牵动,何风晚双眼没了焦点,有些放空,“我们都喜欢钱,都梦想成功,所以走在一起是必然,绝交也是必然。我不后悔真心实意地对待她,现在同样也真心实意地讨厌她。”
  这样说着,何风晚却未现怒气,转来的眼里蕴着些沉淀的味道。
  她冲成珠珠笑一下,说:“珠珠,努力赚钱是真理,是绝不会出错的,因为攥在手里的钱永远不会背叛你。”
  成珠珠推了把鼻梁上的镜架,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们傍晚抵达小镇,那时姜洲龄刚走,返回日内瓦的酒店。虽然不怵和她碰面,但能默契地避开不见显然更好,何风晚悄悄松一口气。
  晚上八点,那家杂志社的记者约何风晚去酒吧,做些采访前的沟通。
  伴随一段悠扬的钢琴声,舞池上方的宇宙球灯缓缓转动。一支三人爵士乐队弹奏起来,歌手被帽檐遮去脸,唱得一把惹人惆怅的烟嗓。
  那位记者单刀直入,调出手机上的采访提纲,请何风晚过目。
  因为何风晚接受媒体采访,有个原则——不提过去。这里的“过去”是指她去美国前的事,为此她对外抛出了统一版本:参加模特比赛拿奖,被国外的经纪公司相中,送去签约培训。
  仅此而已,再多就不说了。
  吧台边,何风晚和成珠珠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条条确认,没什么涉及隐私的出格问题。
  约好明早见面的事项,又扯些家常的闲篇,何风晚就带着成珠珠离开。
  “那我们明早见。”
  不知为什么,对方一脸客套,可看来的视线总有些阴恻恻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采访时,那位记者自作主张地临时追加一个问题:听说何小姐以前练过芭蕾舞,能具体讲讲吗?
  何风晚的心沉了沉。
  学跳芭蕾舞这件事,她过去只对姜洲龄说起。
  于是她客气地笑:“很久的事了,不太记得。”
  对方不依不饶:“我也知道或许是身高的原因,何小姐不再适合跳芭蕾舞。难道就不觉得遗憾吗?从芭蕾舞走向伸展台,这样大的变化,你的感受相信粉丝们都会有兴趣。”
  何风晚哂笑:“这是姜洲龄告诉你的?”
  记者脸上闪过尴尬,没同她打太极,直说:“我听说你们过去交情不错,姜小姐正好和我住日内瓦同一家酒店,就请她提了些意见。何小姐从没透露过往事,这种独家消息对读者很有吸引力。”
  后来见何风晚总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他索性祭出杀手锏,说:“何小姐,这次来瑞士的团队阵容不小,保证把你的大片拍得漂漂亮亮。而且,海市电视台的栏目组制片人也来了,那是我阿姨。”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见了底,他倒有几分兴奋,目光炯炯地看来。
  明媚日光从沙发后的落地玻璃窗涌入,折射出一道迷离的七彩。何风晚身畔的矮几上,红宝石般的玫瑰花球锦簇,艳色仍输她一筹。
  但她一动不动,有些入定的神态,像是遭遇难解的题。
  那记者还想劝说:“何小姐,要不……”
  “不好意思,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何风晚恳切地看去,“要不等到可以说的那天,我联系你,你还是拿独家。”
  “这……”记者眼中流露一抹玩味。
  谁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搪塞之词。
  何风晚有些着急:“我保证。”
  *
  连同采访和录制节目,一上午就结束了,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何风晚没辙。
  记者最终没能拿到她的独家,所以大片撤掉,节目合作也只剩下一个祝福语镜头。临走时,他颇为忿忿地质问何风晚拽什么,不就透露一点往事吗?难道她是哪国民间的公主?未免太高看自己。
  驼色大衣似风中的枯叶,何风晚不与他争辩,束起围巾匆匆离去。
  这让成珠珠十分费解,途中几次想开口,都被何风晚阴沉的脸色挡住了。
  “晚晚!你不要紧吧?”成珠珠小跑着追上她。
  何风晚顿足,失笑:“为什么不跳芭蕾舞?身高会是最要紧的吗?当然是没钱继续学了。才十二岁,虽然确实比其他人都高一截,可还不是退出的时候。”
  她长发随风拂过眼前,被吹得有些凌乱,瘦弱的身子前倾,像是随时都会跌倒。
  成珠珠赶紧搀住她,轻呼:“晚晚……”
  “我那时不懂事,因为喜欢,非跳不可。但家里没什么钱,全靠哥哥一个人在外面挣。如果哥哥没死,我也不会去当模特。”说到这,何风晚哽着嗓子抓住了成珠珠的衣袖,“不给他独家,并不是我在故弄玄虚,我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先查清楚。”


第15章 。
  候车时,一群男生闯入何风晚视野。
  一色的年轻脸孔还带有学院朝气,叽叽喳喳以不亚于女孩子的吵闹各抒见地,讨论去哪片雪场。听起来没有预订,完全是临时起意,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直至听到中文,何风晚便多扫去几眼,意外看见庞默。
  那个四年前何风晚离开时,假装没在抹眼泪的小男生,身高拔出顶风的气势,身着银白色冲锋衣惹眼地立在人群中。他咧嘴露出牙齿,爽朗清澈地笑。
  察觉到何风晚的视线,他下意识转来,愣了一秒。
  头飞快转走。
  然后再看来,眼里有些慌乱。
  何风晚冲他招手。
  庞默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来,留下身后面露错愕的同伴。
  “你怎么来这了?一个人吗?”
  他语气载满十分的惊喜,到了脸上还剩六分,四分换上与刚才的爽朗全然不同的羞赧。
  何风晚揽过成珠珠,弯起眼睛笑:“我跟朋友一起度假,顺便处理点工作。”
  他瞥一眼面色不愠的成珠珠,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抱歉。”
  庞默大三来瑞士做为期一年的交换生,途中辗转耽搁,延期三个月回国。回国前攒下几天小假期,便和同学约出来玩。
  “这里雪季要等12月以后,但他们非要带我去高海拔的山区滑雪。”他说话不敢直视何风晚,总爱低头,直至想起什么,看向她的眼眸中透着期待,“何风晚,你现在去哪?”
  “这么巧?我也准备去滑雪。”何风晚靠上椅背,慵懒地眯眼。
  期待瞬间点燃,蹿起雀跃的高温,他激动地问:“那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何风晚没说话。
  庞默随即意识到,他唐突了,懊恼地低下头,重新酝酿措辞。
  “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何风晚解释。
  他没放弃,又问:“你朋友好说话吗?带上我们一起吧?我们都会滑,不麻烦的。”
  江鹤繁好说话吗?
  谈不上,也谈不上不好说话,他藏得很深。
  总想让人欺负一下,看看他抓狂的模样。
  想到这,何风晚满脸都是笑,便答应:“那好啊,他应该会同意。”
  于是同行便顺理成章起来。
  火车上,成珠珠还在为庞默的无视气恼,直问何风晚跟他很熟吗?
  何风晚说,哥哥离去后,便一直受他女朋友的接济,与她来往频密。后来她在海市大学的美食街开了家面包房,而庞默双亲同为大学教授,就住那附近。
  喜爱面包房草莓酱的庞默常去光顾,和不时上店里蹭吃喝的何风晚渐渐熟悉。
  听说他成绩很好,那时还有交往中的同班女朋友,不知为什么很快分手了。
  何风晚去纽约后,庞默保送上了海市大学,到面包房勤工俭学做兼职。这事让何风晚听说,一度笑了很久。
  明明是高知家庭的小孩,勤什么工,俭什么学。
  成珠珠啧啧两声,伸长脖子去瞧那位没礼貌的优等生。他被人在桌下踢了一脚,立马反踢回去,却踢错了人,桌下几条腿热热闹闹地跳起了踢踏舞。
  幼稚。
  但他们不是真的生气,没多久就停下,笑得直喘。
  笑脸倒还挺帅的。
  成珠珠看去的目光有些眷念,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
  返回小莫村已是夜间。
  何风晚到达酒店的时候,正好碰上从攀岩馆回来的江鹤繁。
  进门就是扑面的暖气,江鹤繁脱掉外套,穿一件深色运动T恤。之前的高山纵走没尽兴,他又去攀岩馆痛快地流足一身汗,任凛冽的寒风也没吹干。
  颈上挂着毛巾,有透亮的汗珠滚落,连他看来的眼睛也湿漉漉的。
  真奇怪,他没有任何气味。
  上次何风晚闯进他房间的时候就注意了,正因为没有气味,才毫无防备地让他站到身后。
  何风晚有些走神,眼中一片空茫。
  江鹤繁迟疑地说:“晚上好,何小姐。”
  何风晚怔了一下,拿手背掩唇轻笑。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小扇子似地簌簌颤动。
  几天来坚持不懈地与他早晚安,结成了巴甫洛夫效应,反馈不错,他也会主动问好了。
  随即眼尾上扬,她神情愉悦地说:“晚上好,江先生。”
  江鹤繁说:“我们明早六点多出发。”
  “噢,我这边还要加几个人。”
  “几个?”江鹤繁并没多追究,开门见山地问。
  何风晚眨眨眼,用手指比数,“五个。”
  “他们有车吗?”
  “已经租好了。”何风晚笑着睨他,“不会妨碍我们。”
  她的肩不窄,可跟江鹤繁一比,还是小了一圈。
  在他面前,何风晚不禁有了柔弱的自觉,总想一反伸展台上的高冷。
  其实她细眉长眼,五官英气,但娇是骨子里的,媚是骨子里的,带一点孩子气的捉弄心思也是骨子里的。何风晚平时用练就的世故与圆滑将它们包裹起来了,一旦到了合适的人前,就总想露一露。
  比如江鹤繁这样看似沉闷无趣,偏生得一副绝色皮囊,偶尔又会使点坏的。
  而对于何风晚耍的小聪明,江鹤繁一一收进眼底。
  却也没有办法。
  他清冷面庞有了一丝松动,是无奈。
  “好。”
  *
  晨曦拨开云层,点燃雪峰之巅,一行数人在山脚下的小镇集合。
  庞默换了身红色冲锋衣,照例只为何风晚开了滤镜,掠过其他人匆匆奔向她,大叫:“何风晚!我们一辆车!”
  路边停有三辆越野车。
  本来两辆就够了,但林熊识趣地多订一辆,还邀请了成珠珠。
  何风晚略有为难地错开眼睛,想找江鹤繁求助,可惜他正在整理后备箱。
  “你跟我一辆车吧。”庞默盯着她,眼里明晃晃的,“我知道我们五个人有点多,不然分两个去你朋友那,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了。”
  “这……不太好吧……”何风晚干巴巴地笑,不停回头。
  可恨江鹤繁没有丁点觉察,像要整理到地老天荒。
  庞默不气馁地继续劝说:“你朋友已经接受我们了,那彼此就都是同伴,同伴之间换辆车不困难吧?”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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