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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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战争果然如果上官清歌预料得那样平息了下来，西王爷战死沙场，薛驸马失踪，萍国国君叶若宣被生擒，由其皇弟，杳无音讯已久的叶若离即位，叶若宣被关押在岚国的地牢之中，生死未卜。

　　　　可是莽国国君裴营始终没有出手，他与先帝战争狂人裴非轩不同，自始至终，他都充当着冷眼旁观的角色，这样的结果令叶步步大为意外，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上官清歌与叶步步的婚期将近，可是叶步步的爹娘却遗憾地告诉她不能前来参加爱女的婚礼，这让叶步步着实有些失望，可是叶步步依然决定如期于三日后举行婚礼，山寨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似乎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叶步步在院中遇到了坐在河边扔着石头的许晓晴，自从司马修染走后，她就一直很安静，她见叶步步走来便起身朝叶步步笑道：“新娘子，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要临阵脱逃吧？”

　　　　“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在等司马修染吧？”叶步步调侃道。

　　　　“哎……”许晓晴重重地叹息道，“我已经想通了，生活不是电视剧，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女主，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女配罢了。哦不，说不定只是个跑龙套的，司马修染怎么会看上我这样跑龙套的呢？一般像他这样的男子都会爱上女主才对！说不伤心是假的，但我毕竟是个现代人，我想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140　记忆片段

“晓晴，你想太多了，其实我觉得司马修染是很喜　欢＇炫。书。网＇你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你不觉得司马修染说话的口气，语调与你越来越像了吗？”叶步步拍了拍许晓晴的肩膀道，“有时候就算是自己的眼睛也不一定能相信，所谓旁观者清，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司马修染喜　欢＇炫。书。网＇的人一定不是我。”

　　　　“真的吗……”许晓晴的眼睛一亮，看来这顽劣直率的女孩子是真的爱上了司马修染，“那么你呢？你马上就要与上官清歌成亲了。现在应该很激动吧。”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没有兴奋的感觉。”叶步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回答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想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我嫁给了上官清歌真的会幸福吗？”

　　　　“当然会啊！上官清歌那么帅，又温柔体贴，武功高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啊，怎么会不幸福呢！”许晓晴两眼冒出了星星。

　　　　“那如果让你嫁给上官清歌你愿意吗？”叶步步调侃道，“他那么完美，你为什么还喜　欢＇炫。书。网＇司马修染呢？”

　　　　“上官清歌又不喜　欢＇炫。书。网＇我……再说，我与司马修染比较说得来，上官清歌太神秘乐，不太适合我。”许晓晴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这就对了。”叶步步叹了口气道，“离婚期越近，我就越有这样的感触，上官清歌是完美的，可是偏偏离我的世界显得很遥远，他太高贵，没有任何污点，他喜　欢＇炫。书。网＇安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和表情，我总觉得在他的身边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但愿是我想多了……”

　　　　许晓晴仔细地回味ile一下叶步步的话，不得不说，叶步步的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叶步步性情活泼好动。上官清歌却安静沉稳，叶步步脾气火爆，上官清歌却隐忍耐心，这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就像叶步步说得，他们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太俗，一个大雅，虽然都很美，但却没有办法和谐地呆在一起，那根本就是一对矛盾！

　　　　“那如果裴营再回来找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许晓晴认真地问道，“这个问题，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这个答案很关键，对你，对上官清歌，甚至对裴营都是至关重要的！”

　　　　“不会。”叶步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且不说我与裴营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全然记不得，就是上次与他见面，他也完全没有与我相认的意思。我们的孩子夭折了，我又失忆了，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的意思。要我与这个男人彻底断了情丝，再无半点联系吧。”

　　　　“那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你与他之间的事情。发现其实自己还是爱着他，恰好他又回心转意来找你，你会回头吗？”许晓晴又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看来她是要将叶步步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梳理一遍了。

　　　　“还是不会。”叶步步依然果断地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已是上官清歌的妻子，我想我会对他、对自己负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失去的不可能再重来。”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明天你一定要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将一切的不开心和烦恼都抛在脑后，上官清歌对你那么好，我想你们会慢慢磨合，彼此适应，过得很幸福的。”许晓晴微笑着拍了拍叶步步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对甜甜的酒窝。

　　　　叶步步也点了点头，她回到自己的房中，梳妆桌上摆放着明天要戴的首饰和红嫁衣，叶步步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脑袋涨得发慌，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女子的背影，她端坐在一面华丽的铜镜前背对着自己，正朝头上插着玉簪，叶步步想要她长什么样子却突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叶步步不知不觉踱到了梳妆镜前，她轻轻地拿起玉簪，学着脑海中的女子的样子将玉簪往头上插去，这个动作恰好被推门而入的碧月看见，她“哧”地一声笑道：“小姐，你等不及要当新娘了吗？”

　　　　叶步步浑身一颤，玉簪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段，碧月吓了一跳，以为是叶步步生气了，她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叶步步却双手抱头，她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模糊的片段，更奇　怪；书；网｝的是，片段中竟然出现了小乔皇后。

　　　　小乔皇后的影子渐渐清晰了起来，只见她走到女子的跟前微笑道：“步步，等不及要当新娘了吗？”

　　　　叶步步一个激灵，原来那个女子是她自己，她顿时明白她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过去的一些片段，可是片段中的自己是那么得快乐，就连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也能感受到当时的她是如此地幸福，可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失忆，又为什么会和裴营形同陌路呢？

　　　　步步想不起来也不敢再想，她上床用被子遮住了头：叶步步，什么都不要想了，明天，你依然是上官清歌的新娘……　

　




141　拜堂成亲

第二天一早叶步步就被碧月叫了起来，她像个提线娃娃似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睡意朦胧地任由碧月在她的脸上涂来抹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新娘！

　　　　虽说她已经知道自己曾经嫁过人了，可是之前的事情她都已经记不得了，所以穿上嫁衣对她来说应是意义重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没有忐忑和激动的心情，平静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碧月扶着她上了花轿，原本花轿是要省略的，可是碧月和山寨的一干弟兄怎么都不同意，说就是走走样子也是需要的，叶步步拗不过他们只得照办。可就在叶步步跨上花轿的一刹那，昨晚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变得如此清晰。

　　　　在轿子上的路不长，只是象征性地围着山寨走上几圈，可是叶步步的脑子却越来越清楚，初遇、恋爱、结婚、冷战、背叛……所有的一切如排山倒海般向叶步步袭来，叶步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复杂而纠结的感情一股脑地涌现，自己有些承受不住，而她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了自己的嫁衣之上。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许晓晴要问自己那么多的问题，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在这一年中竟然有过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忆，成为了旁观者后，一切的阴谋都显得那么得清晰，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在出嫁之日想起这些呢？是老天要告诉自己什么吗？

　　　　可是即使想起了一切也是徒增伤感罢了，她与裴营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她们已经做了最后的告别，全然没有了再在一起的必要，这样也好，这样她就能安心的嫁给上官清歌，也许今后自己会过得很好很幸福也说不定。

　　　　叶步步擦干了眼泪，整（www。fsktxt。com）理了一下衣衫，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碧月扶着叶步步下了轿子，没有人知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叶步步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碧月搀扶着叶步步朝上官清歌走去，上官清歌面带微笑，就在碧月要将步步的手交到上官清歌手中时，突然被一个霸道的声音阻止了：“住手！”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望去，叶步步也掀开了红盖头，只见一个英气的男子穿着一身红袍屹立在风中，风吹起了他的头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叶步步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很悲伤。

　　　　也许是这个男子的气场太过霸道，也许是这个男子长得太过俊美，总之，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个穿着本该只有上官清歌才能穿的红袍的男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裴营。”上官清歌率先叫出那个男子的名字，可是裴营却没有看他，他径直看向了叶步步：“步步，我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莽国的皇后，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裴营的目光悲伤，可是语气却霸道依旧。

　　　　“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上官清歌的手握成了拳头，由于愤怒，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裴营依然专注地看着叶步步，他从袖中掏出一张休书：“没有这个东西，你永远都是我裴营的妻子！”说完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休书撕得粉碎，“可是我永远都不会给你这纸休书！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从我们见到的第一面起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

　　　　“裴营，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叶步步平静地对裴营说道，“你知道，我们已经和平分手，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了，给彼此一条生路可以吗？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可是我们回不去了，今天是我的婚礼，如果你是来祝福我的，那么请你喝上这杯喜酒；如果你是来搞破坏的，那么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上官清歌有些吃惊地看着叶步步，叶步步略显歉意地说道：“我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前才恢复的记忆。”

　　　　裴营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叶步步：“只要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就离开，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你这又是何苦，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爱与不爱，而是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一点，也是你裴营告诉我的，现在你又来问我爱不爱你，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叶步步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不肯说，就说明你根本还是爱着我的！”裴营的红衣显得特别刺眼，“既然你爱我，你就不应该嫁给上官清歌！”

　　　　“清歌，让他走吧，我们继续。”叶步步回过头，可是她的眼泪却怎样都止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又出现了呢？她不能原谅，更无法原谅，更何况，她不能伤害上官清歌。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上官清歌冷冷地对裴营说道，“我不想让对我最重要的这一天染上鲜血，但是如果你还是这样纠缠着我的妻子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

　　　　“你的妻子，哼。”裴营不屑地说道，“你们还没有拜天地，这就不是夫妻。叶步步，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能不顾她的生命安全吗？来人啊，给我带上来！”　

　




142　裴营抢亲

叶步步疑惑地看着被裴营手下带上来的女子，待看清脸容后不禁失声喊道：“小乔皇后！”

　　　　小乔抬起头看了一眼叶步步又低下了头：“步步，不要管我，我没事。”

　　　　叶步步心急如焚，什么都想起来的她自然知道裴营对于小乔皇后来说是多么危险的敌人，裴营心心念念不惜策划了那么多年，就只是为了能够抓住小乔皇后，现在小乔皇后落入了裴营之手，即使有幸活下来也定然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一想到这里，叶步步就激动了起来：“裴营！你到底想怎么样！”

　　　　“用你来换她。”裴营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他一开口，所有的人就都愣住了。也许别人没有叶步步那么了解小乔皇后对于裴营的意义，可是她再清楚不过了，她突然觉得很愤怒也很可笑，她冷笑了一声道：“裴营，当初你口口声声要报仇，因为你的仇恨，所以我们才分道扬镳；现在你抓走了小乔皇后，却跑来要用她换我，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策划这场战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颠三倒四，不知所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是的，我是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裴营直直地看着叶步步，仿佛眼里再容不下别的什么，“一开始我只想着报仇，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要什么；计划很顺利，我顺利地赶走了你，顺利地控制了西王爷和叶若宣，顺利地抓住了宋小乔。可是然后呢，我得知你要嫁人，得知你忘记了我，于是我才明白，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就算我杀了宋小乔，我就能快乐吗？我娘就能活过来吗？不会的，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不能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做不到。”

　　　　“裴营，你还是没有明白。”叶步步摇了摇头，“你总是这么为所欲为，你强行将我带走我就会原谅你吗……”

　　　　“因为你根本就还爱我。”裴营打断了叶步步的话，“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上官清歌，你只是感动，你以为嫁给上官清歌是报答他吗？不是的！你这样根本就是在害他，在害你自己！”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上官清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请你离开这里，叶步步是不会跟你走的。”

　　　　“叶步步跟不跟我走轮不到你来决定！”裴营瞥了上官清歌一眼道，“步步，要嫁给他还是要救宋小乔，由你自己来决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要继续嫁给他，我会立刻消失。”

　　　　“叶步步，不要管我。”宋小乔虽然在裴营的手上，但是她毕竟是有见识，有气度的女人，她依然十分平静，看不出半点惊慌，“不要为我做傻事。”

　　　　“你是怎么抓到小乔皇后的？”叶步步瞪着裴营道，“小乔皇后一直在宫中，你没有理由抓得到她的。”

　　　　“我派人告诉她，只要她肯当我的人质，我就平息这场战争，要知道，岚国腹背受敌，只要我一出兵，白玉镜一定抵抗不了，宋小乔算是有情有义，牺牲自己救了岚国。”裴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冰冷，可是看出，他对宋小乔依然没有释怀。

　　　　“好，我答应你。”叶步步咬了咬嘴唇道，“我跟你走，你现在就放了小乔皇后！”

　　　　“步步……”

　　　　“不要……”

　　　　上官清歌和宋小乔同时惊呼道，叶步步回过头看着上官清歌道：“昨天许晓晴问我，如果我回想起这一切会不会嫁给你，我说我会；她又问我，如果裴营来找我，我会不会嫁给你，我还是说我会。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我更没有想到，就当我要履行昨天的承诺时，肩上却背负着更沉重的责任。小乔皇后从小看着我长大，她是我的半个母亲，我一直很敬重她，她是一个好皇后，我不能见死不救，清歌，对不起……”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上官清歌的笑容有些惨淡，“其实裴营的话没有错，你对我……没有爱情，只有感动……如果我说我可以在这里杀了裴营……而宋皇后会安然无恙，你相信吗？”

　　　　“既然我今天来了就没想着能活着离开。”裴营冷冷地对上官清歌说道，“但既然我活着，叶步步就是我的女人！”　

　




143　摔成碎片

叶步步当然相信上官清歌能杀了裴营，他是武林盟主，而且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厉害，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她与裴营夫妻一场，她不想看着这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得你死我活。

　　　　“哼……”上官清歌掏出玉笛刚想要吹，裴营却冷眼道：“等你见过这个女人后再决定要不不要吹不迟。”说完他又拍了拍手，一个衣着朴素淡雅的女子踉踉跄跄地被带了上来。

　　　　“慕容音？”上官清歌有些惊讶地朝女子喊道，这一喊叶步步也瞬间认出了这个被裴营抓住的女子便是上官清歌曾经为保护他而安插在裴营后宫的亲信慕容音。

　　　　慕容音抬头朝叶步步看了一眼，目光冷静而淡然，这让叶步步的背脊有些发凉，裴营平静地说道：“上官清歌，你的确很聪明也很厉害，但可惜的是你的亲信并没有骗过我裴营的眼睛。你让这个女人安插在我的身边，可是却偏偏忽略了这个女人的心完全都在你的身上，你以为她长得漂亮，聪明就能骗得了我裴营吗？”

　　　　“清歌，你为什么不让慕容音离开？”叶步步有些疑惑地望着上官清歌，她只知道慕容音是上官清歌为了她在后宫不受欺负才安插的，自己既然走了，他一定会安排将慕容音转移出来，可是刚才裴营的话却直指上官清歌，似乎在她离开后，慕容音充当了“色诱”的角色。

　　　　“步步，也许在你的眼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坏人。”裴营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每个有地位有权力的人都免不了做这些事情。你以为天音先生靠什么在这寒山上陪你胡闹的时候还能掌握各路情报？你以为他派慕容音安插在我的身边仅仅是为了保护你？步步，你太天真了。”裴营看着上官清歌，上官清歌的表情依然平静。

　　　　“他说的是真的吗？”步步有些不信地看着上官清歌，在她眼里，上官清歌一直与“阴谋家”这种字眼相差十万八千，可是现实还是残酷的，慕容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的。”上官清歌点了点头道，“他说的没错，不仅仅是裴营的后宫，天音阁的暗线很多，密布在三国各个角落，所有重要的讯息最终都会传到我这里。”

　　　　“太过分了！”叶步步生气地说道，“你要安插眼线我可以谅解，但是为什么要牺牲掉这个女子的青春？！你明知道慕容音爱你的吧？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的吧！难道你就是利用她对你的爱慕才让她这么忍辱负重去当别的男人的妃子吗？！”

　　　　“步步，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生气是因为我还是因为阁主将我献给的男人是裴营。”慕容音突然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没有要同情你。”叶步步皱着眉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想要一个简单的生活，你们就是不能给我？不管是裴营也好，上官清歌也好，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被阴谋包围的日子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上官清歌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却终究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口，裴营慢慢走到叶步步的面前：“步步，以前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发誓，这辈子除了你便再无别的女人，让我慢慢地补偿你，好吗？”

　　　　“我现在有选择吗？”叶步步有些怨恨地看着裴营，“你既然用小乔皇后来换我还假惺惺地问我这些做什么？我要告诉你，我跟你回去是因为没有选择，并不代表我原谅你！”

　　　　“好。”裴营直直地看着叶步步，没有半点犹豫，“跟我回去，我们一年为期，这一年里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碰你，如果一年后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我不会勉强你！”

　　　　叶步步默不作声地来到上官清歌面前，她有些难过地说道：“清歌，我原以为只要与你生活在一起，我早晚都会爱上你，就算不爱，至少也会相濡以沫过得很幸福；可是现在我没有选择，小乔皇后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不能见死不救……请你转告我娘，女儿不孝，让她操心了……”

　　　　“步步……”上官清歌一时说不出话来，叶步步叹了口气道，“也许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们男人的世界，但是我想说，不要利用女人的爱，永远不要……”

　　　　慕容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步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路过裴营的时候她恨恨地说道：“走吧，这下你满意了吧！”裴营叹了口气，跟着叶步步走出了山寨。

　　　　上官清歌目送着叶步步离开，他手中的玉笛捏得那么紧，以至于关节都有些发青，最后他垂下了头，向叶步步传音入密道：“步步……如果一年后你愿意回来，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已经远到看不清身影的叶步步浑身一震，她没有回头，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在心中默默地说道：“对不起，清歌，忘了我吧，我真的……不值得你爱……”

　　　　那一头，上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