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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舍你妻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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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阳光透过来,描绘的有些童话里王子的样子。
  顾怀信说的话总比她少几个字,比她高十七公分,大她四个月零二十二天,穿白色的衣服比她还要好看。他说与你结婚以后,颠覆了原本心中所有关于恋人的数据。
  她也是一样的,遇到一个对的人,整个世界就错位了。
  当晚,来凑热闹的周迟非几个人一个劲儿的给顾怀信灌酒,他开心的有些喝高了,哭着闹着扯着兄弟们干杯,最后客人们都纷纷散场了,顾怀信红着脸倒在景以歌怀里,轻轻的说。
  “以后这些年,就拜托你了。”
  前几日的情景想起来,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散发着甜味的。顾怀信又搂了过来,把脸靠在她的脖颈处:“以歌,你真美。”
  景以歌羞红了脸,推搡着身后的男人:“你快把围裙脱下来吧,你现在就像一个家庭妇男。”
  “对,就是有妇男的形象……”顾怀信的话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不情愿的从景以歌身上起来,拿起电话看了一下号码,表情迅速严肃了起来。
  景以歌听不清那边说了些什么,只是依稀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顾怀信蹙了眉头,声音也冷了下来:“嗯……这个事先不要给他们说……盯住他,那边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顾怀信摘了挂在脖子上的草莓围裙,捏了捏景以歌的脸蛋儿:“我先去爷爷家安排晚上的事,爸爸有点忙不过来。锅里是我刚煲的汤,你先多少吃一点垫一垫,晚上肯定是吃不好的。一会打车去爷爷家,记得坐的出租车车牌号发给我,听话。”
  景以歌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顾家第四代顾奕钦的满月宴办的异常热闹,四大家族的人都给足了面子纷纷到场。顾长荣刚刚出院,身子还有些弱,但是却红光满面的坚持站在门口,亲自接待每一个来宾。
  顾秉天和顾秉义搀着老爷子站在旁边,江心抱着今晚的小主角顾奕钦在旁边沙发上坐着,小孩子才三个月,却出落得白净,引得一帮女眷们走过去逗弄。
  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在这种四合大院子里端着貌似洋气的酒杯,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
  景以歌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应酬的场面,她呆在那帮贵太太身边五分钟就觉得像听天书一样,什么什么牌子的衣服,又吃了什么非常难得的东西。
  就像听天书一样,要是季游佳在就好了,还能跟她聊聊八卦。
  四下瞄了一眼,周迟非牵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来,倒是看着比前几个好一些,最起码不是那种常年混迹夜店女人的打扮。
  好久没见到的小姑子顾怀柔冷眼站在周迟非和女伴旁边,还是以前的那种样子一点都没变。
  陈景天身边跟着的自然是他的未婚妻,顾怀信的小秘书姚可凝,一副闹了别扭的样子,因为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异常的保守,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不说,可以露的竟然也捂得个严严实实。
  难怪姚可凝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对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陈景天。
  顾怀信也聚在人堆里,和几个她依稀有印象的人从国家大事谈到近来的天气,从汽油涨价又扯到生意难做,景以歌瘪了嘴,从来没想到顾怀信这么能说。
  顾怀信在那头谈笑风生,景以歌觉得无聊低着头拿出手机刷了一下微博,再次抬起眼望过去的时候,正巧发现顾怀信也在看她,相视一笑,只觉得院子里的风好像都停了。
  “你俩现在简直是甜到蜜水了,腻不腻呀顾太太。”
  姚可凝走过来把手搭在景以歌的肩膀上,景以歌正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垂了头:“你怎么看到我的?我站的这么角落。”
  “你把无聊都写在脸上了,顾太太。”像是调侃一样,姚可凝加重了“顾太太”的语气,“不要无聊了,今天晚上注定是精彩的一夜,擦亮眼睛瞧好吧。”
  人基本已经来齐了,但是努力找寻了一圈,也没看到今晚小主角的爸妈,周颖心与顾怀礼。
  顾老爷子慢慢走到了院子中间,清了清嗓子,旁人见状也便噤了声。景以歌向那边望去,心里猜想八成这顾老爷子是想宣布什么。而且多半是继承人的问题。
  “今天是我们顾家第四代——顾奕钦的满月宴,怀信的妻子也怀孕三个月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宣布顾家……“顾长荣的话还没有说完,偏房的窗户玻璃传来“哗啦”的声音,一个东西破窗而出,碎玻璃掉落一地。
  周颖心跌跌撞撞从偏房跑了出来,捂着左脸,身上有斑点状的血迹。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景以歌只觉得有些害怕,轻轻捂住肚子往顾怀信身边靠了靠。顾怀信扭了头牵了她的手。
  她瘦了很多,完全没有刚生完孩子的样子,反倒是整个脸陷了进去,颇有些黄脸婆的意味。
  顾怀礼紧跟着走了出来,一只手上都是血,想来周颖心身上的点点血迹是他的。
  顾秉义见状气急败坏的走了过去:“怀礼,今天是你儿子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滚进屋。”
  顾怀礼冷笑了一下,扫视了全场,轻轻张嘴:“顾怀信和周颖心乱伦生的孩子,哪里来的我的大喜?”

69、丑闻 
  一时间全场噤声;但很快又小声交谈了起来。
  “听说这顾家大媳妇以前说要嫁给顾怀信的;这顾二小子去英国留学;她还追了过去。也不知怎地;最后嫁给了顾怀礼。”
  前面一个姿势优雅,举着酒杯的中年妇女有着几分知情人的样子,对着身边另外几位贵妇嚼起舌根来。声音跟她优雅的姿势比起来;仿佛一下子让她变成了菜市场买菜的大妈。
  “是呀,刚才看着那周颖心生的小孩子就觉得有些眼熟,要我说,周颖心这孩子那小模样;简直就与顾怀信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与顾怀礼不一样,说是顾怀信的孩子我还信。”
  第二位贵妇迎合着;说完还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站在旁边的顾怀信与景以歌。
  眼神是鄙夷的,甚至掺杂了几丝同情。景以歌没有闪躲,直直的瞪了回去,反倒是那位贵妇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拿眼睛瞄她。
  顾怀信应该也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景以歌,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景以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髻,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睛看着她。
  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本来就是的,经历了不少真真假假的事,自己都逐渐变得坦然了,如果真是顾怀信的孩子,那日在病房内听到的对话,就不应该是顾秉义被骂的狗血淋头,而是顾怀信了。
  顾怀信抬了头对着赶过来一脸吃惊的顾怀柔挥了挥手,小声的说:“怀柔,现在人乱,怕是有记者混在里面,你现在去大门那,把门锁好,没我的允许,一个人也不准走。”
  顾怀柔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顾秉义听了顾怀礼的话,却没有先前那般焦急了:“混账东西,我看你是喝多了洋酒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跟周颖心吵架也不必这么上纲上线的,今天是好日子,你进屋去醒醒酒再出来。”
  “我姓什么?天知道我该姓什么。”
  顾怀礼嗤笑了一声,往后站了几步,拾起屋内刚刚掉落的纸张:“我本来就不是你们顾家的人,你们赐予我伟大的顾姓,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为整个顾家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呢?我妈妈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你们顾家,可真是把你们高贵的血统污染了,所以我妈才处处在整个顾家低人一等,连对婶婶大声说话都不敢?”
  江心本站在人群中,听到这里忍不住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顾怀礼的脸上。
  “顾怀礼,你这不是为了我好,是在毁了你妈我!!”
  声音还似以前那样尖锐,却是快要哭出来的语气。
  顾长荣被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顾秉天和周颖心搀着他,想要把他送到内屋去,却被老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搀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先送进屋子,省的出了笑话。”
  顾怀礼被扇了一巴掌,却笑的更大声了:“爷爷,原来你也怕丢人。怕丢人怎么就允许您的亲孙子做出这种乱伦的事?怕丢人怎么还把顾家交给我这个外姓人?”
  “谁说你是外姓人了,顾怀礼,爷爷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孙子。”
  顾长荣的拐杖狠狠的戳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今天是你儿子的满月宴,你发什么疯?爷爷再给你一次机会,道个歉进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刚才就说了这特么不是我儿子。”
  “儿子”这个词显然刺激了顾怀礼,他的眼睛瞪的非常大,把手上的纸张挥了挥:“这是我和这小子的DNA检测结果,这野种不是我的!!这结果在他出生后半个月我就拿到了,我为什么忍到现在,我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抽你那张爱面子的脸!!”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但显然这并不是最劲爆的。
  顾怀礼又转身拿出另一张报告单,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孩子不是我的就罢了,可是这个你们顾家怎么解释?我的弟弟跟这个孩子的DNA竟然惊人的相似呢。嗯?顾怀信。”
  他的目光扫到这边,景以歌只觉得背部一阵阴森,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顾怀信握住的她的手却更紧了,像是害怕她会跑掉一样。
  “一面之词,一面之词!!”
  顾长荣又敲了拐杖,话却有些不完整了起来,顾秉天搀着老爷子,义正言辞的望向顾怀礼,解释着老爷子的话:“顾怀礼,你说那个是正规检测机构测试出来的,那就是了吗?那我也可以拿一张所谓的化验单子说你是我们顾家的人。你不过就是想趁着顾奕钦满月宴搅得顾家不安宁,现在你的目地达到了。”
  顾秉天的义正言辞却没有让看戏的人群信服,他们都在低声嘀咕着,顾怀礼像是得逞了一般笑意愈加浓烈。
  “是与不是,你们可以问问坐在地上那个婊、子啊。她刚刚在屋里亲口跟我承认的,孩子是顾怀信的。”
  说完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录音笔放开,一段对话放出来。
  录音笔的音量虽然不够大,但是人们都摒住了呼吸,一时间竟然满院子回荡的只有录音的内容。
  “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快说!!”
  周颖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说话断断续续的:“是……是顾怀信的。”
  录音截至到这里被掐断,顾怀礼眼角一挑,看向墙边的顾怀信。
  人群又轰动了起来,虽然豪门恩怨八卦多,可是这么直击面对事件的现场,那帮平时只知道打麻将买衣服的贵妇们显然是被打了鸡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的没的。
  景以歌是铁了心相信顾怀信的,只是有些担心,捏了顾怀信的衣角,“怀信,这录音里,周颖心像是被逼着说的。你不出面解释一下吗?”
  顾怀信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继续淡定的围观着,好像自己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周素锦有些担心地上的周颖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到大的侄女,她放开了老爷子,向周颖心走过去,小心翼翼看着周颖心脖子上的红印子。
  “颍心,刚刚怀礼打你了?”
  周颖心见周素锦走过来,一把抱过她,把脸埋在周素锦胸前:“姑妈……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顾怀礼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承认的。”
  顾怀礼听到这走到周颖心身边,现实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拽开,周素锦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婶婶,别假惺惺了,当初难道不是你逼着你的好侄女嫁给我的?我这个火炉难道不是你逼着她跳进来的?”
  说完又扭头单手狠狠捏着周颖心的下巴:“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敢撒谎了?还我逼着你?那DNA会骗人吗?周颖心,告诉你,也顺带告诉你们顾家人,你们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被捏的是周颖心,不是景以歌,可是景以歌却只觉得一阵疼,因为周颖心的下巴快速红了起来。她拽住顾怀信的衣袖,想让他出手。
  正好周迟非从门口处走了过来,侧了头在顾怀信耳边说:“事情查好了。”
  顾怀信点了点头,把周迟非牵到景以歌面前:“一会要是他闹起事来,帮我照顾好以歌。”
  说完走出人群,把周素锦从地上搀起来,正面对上已经有些疯狂状态的顾怀礼:“你说孩子是我的,那把DNA检测报告拿来吧。”
  “哟,这不是名正言顺的顾家传人吗?怎么不躲在女人背后,舍得出来了?”顾怀礼有些怪声怪气的,横着脸瞥着顾怀信。
  “如果我没猜错,那张检测单根本就没有写我与我小外甥的DNA相似程度,因为化验出来的机率根本不到99。73%。”
  顾怀信双手插在兜里,并不在意顾怀礼的音调,只是低头笑了笑:“按照国内外亲子鉴定的惯例,当 RCP 值大于 99。73%时,则可以认为假设父与孩子具有亲生关系。如果 RCP 值达不到 99。73%时,则可以认为假设父与孩子不具有亲生关系。你只是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却又不敢承认是谁的罢了。”
  顾怀信的话说完,旁边看热闹的贵妇就捡起刚刚顾怀礼扔在地上的化验单看了起来:“果然没有那个什么值啊,这化验单也未免太假了吧。”
  接着众多人又围上来看起那张化验单。
  顾怀礼慌乱了起来,眼神四处游弋起来,看了看眼前的顾怀信,又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的顾秉义。
  顾秉义铁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哥,你的眼神说明,你也在动摇吧?同时这种化验你不仅做了我们两个的还有一个人,你也做了。答案你是有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是吗?”
  顾怀信优雅的拿过桌子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又放下:“听说你前几日用匿名信件检举了你的叔叔——我爸爸,说他贪污几百万,还一一列了证据。就等着今天晚宴的时候纪检局来抓人了,然后顺理让顾家崩溃,让爷爷分家,我说的没错吧。”
  被说中自己最后一张王牌的顾怀礼显然有些震撼,往后退了几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做的出来的事就不要怕被揭开!”
  “如果你拿这件事作为你今天晚上大闹晚宴的筹码,作为击败顾家的底牌,那么恐怕你是无可救药了。你一直觉得顾家对你不好,所以一言一行都觉得长辈是可以针对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对你不好,还会让你掌权吗?”
  顾怀信扬起头,看了一眼人群:“你不知道吧,那个检举信还没来得及递上去,我就已经拿到了。你把顾家与三大家族的关系闹僵,无非是希望他们在顾家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可是你忘了,我跟他们三个怎么也算一起长大的,我有事情,他们不会不管我的。倒是你身边帮你的那几个,给点钱就把你要做的事情说给我了,纪检局的人会来,只是是为了你挪用的公款的事。”

70、结局 
  顾怀信的样子;并没有拆穿计谋后的洋洋得意;他眼光深邃;却满是纠结的情绪。
  他其实也是难过的吧;自己待如亲人的表哥,一同长大的情谊,却是一心想要把顾家搅散的疯子。
  景以歌被周迟非护在身后;看着地上曾经风光无限的周颖心像一朵迅速衰败的黄花,旁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心悟了脸嘤嘤的哭泣。渐渐垂了眼眸。
  自古豪门恩怨多,顾家能作到今天这步田地,左不过是因为贪念两个字。
  贪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素锦拢了拢发髻;拍打了身上的尘土;对着小声低语的来宾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凤仪天下的感觉。
  “不好意思;今天满月宴让大家扫兴了,刚刚小儿在望海大酒楼另外备了几桌,还请各位赏脸。如果你们还愿意与顾家相交,那我相信今晚这件事,你们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周围的宾客纷纷散了开,准备向门口走去,顾怀信仍然插着衣兜,不咸不淡站在后面:“如今老爷子还健在,顾家再落魄,有心人真想拨弄,也是蚂蚁撼大树。今晚几位不请自来的记者,自觉一点把相机和录音笔交给门口的门卫,否则……你们知道我与大哥不同,我从来不对人手下留情。”
  顾怀信的音量并不大,却莫名有种威慑力。
  想来这帮所谓贵族心里也是有数的,自来四大家族里顾家为首,更何况其他三家下一辈的掌权者陈景天等人又是顾怀信的哥们,这个时候与顾家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干脆都放低了姿态,点头称是。
  好歹也算免费看了一场闹剧。
  人群很快走的个干净,被顾怀礼特意请来的记者也被沈忱直接扭送了出去,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顾怀信对着几个好兄弟摆了摆手,他们也便意会的各自领着女眷出门了。
  一时间,院子里站着的只有顾家人。
  顾秉天给顾老爷子拿了凳子,搀着他坐下,还拿来了藤条 ,一如以前对淘气的顾家孩子家法处置的样子。
  顾怀礼仍然站在刚才的地方一动不动,好像静待死亡的来临一般。
  顾怀信走到景以歌身边,觉得夜有些凉,想拉她进屋,却被江心拽了衣袖:“怀信,怀礼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应该罚。可是你不能把你哥给告了啊,如果进去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啊……你大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怀信扭头没有看江心,江心只得又扯上景以歌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以歌,大妈平时待你不薄,你救救怀礼,救救怀礼……”
  江心的样子很凄惨,一向心软的景以歌却只觉得有些心寒。
  平日里江心对待周颖心,是一个尽心尽意,因为自己的儿子能与周家联姻,意味着儿子是要当家了。所以对周颖心也格外的好,从来不叫她下厨房,收拾东西也是江心自己亲力亲为。
  可是出事以后,她把周颖心像精神病人一样关在病房,周颖心被顾怀礼伤的肿了脸,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也许,天下的婆婆都是这般。
  想到这,景以歌也没有应声。
  顾秉义对仍然坐在地上的周颖心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主动走过去,帮着周素锦想把周颖心扶起来,有些歉意的说。
  “颍心,是爸爸没有教育好儿子。”
  谁知江心见求这两个人不成,回头想找别人时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突然爆发起来,跑过去一拳又一拳打在顾秉义胸前。
  “都是你,都是你,儿子都要完蛋了,你还只顾着这个小妖精,我看你干脆娶了自己儿媳妇好了,她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嘛,不是嫌弃我生了怀礼就不能生孩子嘛!我成全你们!!”
  一席话,惊得景以歌下巴都要掉了。
  从一开始顾怀信的话里,她就猜测这孩子会不会是自己大伯的,可是真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公公和儿媳,这是扒灰啊。
  一旁一直垂着脑袋的顾怀礼听到这,也抬了头,苦笑着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爸,这是真的吗?颍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顾秉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直沉默着。
  “呵呵,怪不得。”顾怀礼怪腔怪调的说了一句。
  “混账!!”
  顾长荣坐在凳子上,狠狠的把拐杖扔到了顾秉义身上:“小辈们都在这,你们说的什么混账话!秉天,把藤条拿来,我今天要好好处置惹这些糟烂事的小畜生。”
  话音未落,门卫就已经把顾怀礼押注,顾怀礼一点也没有反抗,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顾长荣站了起来,准备亲自动手,却被顾秉天拦住,“爸,你身子骨不如以前了,让他们打吧。”
  顾长荣咳嗽了几声,把藤条交给了门卫。
  景以歌却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公公等于是救了顾怀礼一命。
  顾老爷子当兵出身,下手非常狠,听周颖心说以前顾怀信因为淘气挨过一起,被打的几天下不了床。如果是门卫打,他们多半会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做出声音很大的样子,其实却是不重的。
  顾秉义对着自己的弟弟感激的笑了笑,这边却任由江心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直到江心打累了,才伸手握住她的手,在上面温柔的呵了一口气。
  “你看,手都红了,下次要想解气记得拿个东西打,这样,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江心听到这,把脸埋在顾秉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秉义……我错了……我不该强求周颖心非要有个顾家血统的孩子……”
  景以歌有些同情的看着江心与顾秉义,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怀信,这个孩子难道真是?那就太恶心了……”
  顾怀信拍了拍景以歌的后背,继续小声嘀咕:“是试管婴儿,严格来说是借了一颗大伯XX。大妈生顾怀礼的时候难产,落下了再也不能生育的毛病,大伯怕老爷子把事怪在大妈身上,就主动说是自己不能生育。大妈一直为自己不能生顾家的孩子内疚,而且因为娶她,大伯还失去了当家的权利。但是大伯很爱大妈,所以才会这么纵容大妈无礼的要求。”
  “是大妈的要求?”景以歌有些吃惊,在怎么深爱,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吧?
  “恐怕是想把下一代的命运也安排好吧。”
  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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