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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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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们酒馆给谁过生日,你过去和他们一起吧,我想在这里安静的呆着。”荣嫣说完,便不再需要贾斯汀的陪伴,挥手打发他去酒馆。
  贾斯汀在原地站了一分钟,见她无声坐在餐桌边,盯着外头的雨看而不吃食物,心里越发不忍,他手掌握成拳,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冒险给季维林打电话告知,无论是季宴洲还是荣嫣,他们都快撑不下去了,两根弦同时绷着,他们需要释放了,或许改变治疗方案迫在眉睫。
  他又盯了她几秒,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到酒馆使用卫星电话。
  这个岛所有通讯都被季宴川掐断了,只有酒馆有卫星电话。
  贾斯汀只好离开。
  于是这个大房子就剩下荣嫣一个人,过了一会儿,她撑伞到外头的灯塔那里,查看雨中是否有船舶靠近,看来看去,除了寒冷的风和她无处安放的心使她游魂一样在岛上瞎逛,一无所获。
  重新返回。
  屋子内灯光仍是大亮,但一排带着水迹的脚印一直延绵到楼上。
  季宴川有严重洁癖,室内地板上不可能存在一丝水迹。
  会是谁?
  荣嫣沿着水迹在楼上最偏僻但景色全然面对大海的那间房门口,发现了一双女士高跟鞋,从门口开始散乱的衣物在地板上延绵。
  她如石化一般立在门口,看到套间内的大床床尾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上下颠着妩媚的身体,宛如一支狂乱的舞蹈,她看清对方脸是詹天晴,面对着门外的方向,对方抬眸看到她,甚至还对她笑了一笑,接着旁若无人地纵情着。
  有个男声在粗哑的嘶吼,荣嫣带上门,恶心地从楼梯上跌跌撞撞摔下去。
  贾斯汀摔下来时一定很痛。
  因为她也痛,痛地不住抽气,抱住膝盖,抱住身体,不知道缓了多久才神思有一些清明。
  接着,她爬起来,迅速撑起方才的那把雨伞,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她必须快点离开了,那个男人恶心的她夜不能寐。
  无法想象啊,他竟然用那副脏身体碰她……
  一刻不能多呆。
  荣嫣在雨中一个小山坡下避了许久的寒风,接着,在一片灯火通明的酒馆前经过,嘲笑着这帮人醉生梦死,男女关系龌龊,无动于衷的略过那片虚假繁华,还是回到了白色鸟笼。
  这时候,已经办完事的詹天晴竟然衣着整齐地在厅内等着她,而季宴川不见踪影,可能又回到了酒馆。
  荣嫣璀璨一笑:“詹总这是开始宣示主权了?”
  詹天晴脸颊绯红,长卷发有些乱,却更显得迷情,她抬眸望着门口笑:“荣秘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俩可以一起……”
  “闭嘴。”荣嫣打断,“真让人恶心。”
  “你想走也不是不可以。”詹天晴突然说。
  荣嫣望着她。
  詹天晴笑着走到她身边来,荣嫣闻到一股浓烈的情。欲味,于是不舒服地往后退。
  詹天晴将她逼到玄关墙角,伸手撑在墙上,一手勾她下巴:“可惜他这么喜欢你,我们一起玩儿不好吗?”
  荣嫣气地推开她,往门外站着:“想送我走就利索点。”
  詹天晴点点头,“夜里十一点,会有船在码头等你,过时不候。”
  詹天晴走后,荣嫣思考着她话里的真实性,是个陷阱还是对方已经容忍不了她再呆在季宴川身边?
  就这么乱猜着,她在餐厅一坐,坐到门口有响动,那个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进门。
  荣嫣见到他就气,不过已经了无力气与他抗争。
  客厅里昏暗只有餐厅一盏灯在她头顶悬挂着。
  “你回来了。”她平静发声。
  季宴川在倒水,手指头按在冷水壶上,水一直连绵不尽流,直到玻璃杯不堪重负才松开。
  他端着这杯溢出杯外的冷水,仰头饮尽,微弱的光线中,荣嫣侧眸,看到他喉结上沾着水迹,成一颗水珠挂到领口敞开的锁骨,他此时煞气满身,带着颓废感,不过那眼底的清明之色告诉荣嫣,这男人并没有喝醉,相反,他时刻保持着警惕,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痕,眼神阴郁的走过来。
  “又想干什么?”他手指挑着她下巴。
  荣嫣想到詹天晴也是这个动作,不免一阵胃部不适,手捂住嘴,干呕起来。
  “贾斯汀说你没吃饭。”他残忍地等着她干呕完,将一份在保温着的排骨饭端到面前,冷声:“吃。”
  她摇头。
  “不吃在床上没力气。”
  这句话像是来自地狱,荣嫣眼眶发酸,她想,再忍忍,十一点到了她就可以离开,将这个怪物留给詹天晴,他们臭味相投,活该天生一对。
  可现实是她一刻等不了了!
  “为什么现在才九点?”荣嫣望着自己手腕的表失控地大笑,“季宴川,你不如杀了我吧!”
  笑过后又哭,抬脸泪光盈盈看着他已经模糊掉的轮廓:“你和詹天晴一起混吧,她在床上比我有趣,我是条死鱼,男人都该选择她,求你放过我!”
  “胡说八道什么?”季宴川俯身捏住她下巴,狠狠抬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她眼底的憎恨几乎冲破眼眶,季宴川心疼地亲亲她唇峰,在上面呢喃:“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要留下?”
  “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喜欢温柔的,理智的,他会永远风平浪静,偶尔过激只会显示出可爱,他会为了我,明明被气地要死,换以前会被开除掉一万遍的秘书,他却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直接不来上班,就为了不见到我,那样我就不被惩罚了,他也会在告白的时候,十分温柔地吻我,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像高中美好的味道;他给我时间颠倒的感觉,我不是母亲,不是被生活重担压住的成年人,我是小姑娘,要求他抱,要求他讲故事,他便哄我,依我,他还……一声不响买下我老家的房子,为了给我紧急凑首付款,我没被冒犯到,回到老家看到房子里保存着原来的样子,觉得好惊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做了很多事,突然等我发现,给我小鹿乱撞的感觉……你懂吗季宴川?”
  季宴川注视着幽暗中她泪光盈盈的脸,无声摇头。
  “你永远不会懂。”荣嫣嘲笑他:“因为你冷血。你怎么会明白千里迢迢出差回来半夜送夜宵到我楼下时的那种感觉,那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他让我不要乱开男女玩笑,他尊重我,亲吻前都会用眼神跟我打招呼,你不会明白,永远不明白,你只会为了困住我,炸掉桥,切断我双手手脚不让我动和走,你喜欢血淋淋地进入我身体,让我疼,让我崩溃,你目的只是这样,养一只玩物,我恨你,我讨厌你,永远不被我喜欢的你,请离开我身边,你是我的噩梦,我想清醒。”
  她声音在餐厅里回荡,平平静静地像教堂的祷告,然而这些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杀人不见血。
  “听上去他真的很好。”季宴川笑着呢喃,“可回不去了。”
  是真的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了也不是她口中的那一位,他和他都伤痕累累,所以荣嫣口中完美的那个他是洲一个人没错,而不完美的他却是他和洲两个人。
  “荣嫣,回不去了,你懂吗?”他亲吻她手背,有一颗热泪淌下。
  “我一定会回去。”她眸光忽地泛凉,像刀剑出鞘时的寒光,几乎在瞬间炸起,然后桌底下那只手便猛地往他左臂刺了一记,在肩膀的位置,鲜血从他皮肉里喷出,溅在了荣嫣唇上。
  他抬眸看她,平静地似尚未感觉到痛。
  荣嫣眼神却颤,上下唇抖着,他热血喷溅在唇上的那一滴,在昏暗光线中鲜艳地刺目。
  她刀残留在他上臂,整个人从高脚凳上摔下来,害怕着,恐惧着,接着从地上跌跌撞撞起身,雨伞也没有拿,一路在暴风雨里狂奔。
  她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他,像厌恶,像哪怕只再看一眼也会污染她的眼睛。
  荣嫣跑到六号的门,拼命敲,接着里面的女人出来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荣嫣一愣,盯着那个中东脸孔的男人看。
  这人没有穿太多衣服,一件浴袍,白色的,于是腿部皮肤的多毛问题直观暴露。
  荣嫣眼皮一跳,愣愣望着詹天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詹天晴将那个男人往里面让了一些。
  荣嫣仍是盯着那个缩进去的男人:“他是几个小时前在我住的房子里乱搞的那位?”
  她此时脑海才闪回出詹天晴坐地那双男人腿,小腿汗毛旺盛的景象。
  “这根本不是季宴川的腿!你他妈有病带男人到他那乱搞?”荣嫣爆粗口,一时惊地在雨中有晕头乱向之感,她指着詹天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荣嫣知晓全部真相,哈哈,有点修罗。
  这两章过后步入风雨后的彩虹了。
  感谢两位营养液,陌上雪2瓶;39470127 1瓶;


第79章 
  詹天晴不止有病,在床上还很风骚。
  换做荣嫣这样的女人,她根本无法把自己身体扭成那种弧度让男人发出享受地咆哮之声。
  她被仇恨蒙蔽双眼,忘记季宴川在床上风格,他不会允许女人掌控主导权,甚至连在上方都不被允许,有一次晚上她睡觉不小心叠到他胸膛上即被他从梦中惊醒扔下床,他后来小心地道歉,她娇嗔了两句没当回事,现在才体会过味来,如果真是季宴洲,他怎么可能推自己下床呢,当初在国内家中,她夜里不知多少次叠到他身上去睡。
  再一次反省自己的愚蠢,荣嫣不可思议地盯着詹天晴:“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和他一样是个变态,你们特别合适,我不会打扰你们,不用为了刺激我特意找个男人到他家里去做。爱,我即使看到也不会吃醋,但如果你想恶心我那的确成功了,我现在就想离开,你有没有办法?”
  詹天晴严肃地上下扫视她:“你怎么了?”
  她像一个刚被从海里捞出来的失心疯女人,浑身上下湿透,眼神涣散。
  “我只想离开。快点离开,你到底要不要帮?”荣嫣惊悚地看着她。
  詹天晴忽地眼皮一跳:“川呢?”
  如果她要离开,季宴川一定会阻止,现在刚是九点半,他从酒馆回去不过半个小时,荣嫣就将他“安抚”好了?
  詹天晴质疑:“我安排你十一点的船是因为那时候夜深人静,现在什么情况?你怎么欺瞒他的?如果做得不到位,你前脚上船他后脚就把船炸了,你我全部死!”
  “死就死!”荣嫣突然一笑,有一把黑色的阴影在詹天晴眼前略了一下,接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堵住了她脑门。
  詹天晴太阳穴惊跳了一下,不由往家中退。
  “不,不,冷静!”那个中东男人本来置身事外,这会儿自己相好被枪堵住脑袋,不由着急惊吼。
  “滚开。”荣嫣自己的表现超乎她想象,她抵住詹天晴脑袋的枪口准,稳,狠,手臂丝毫未颤,她笑了笑,被暴雨淋湿的苍白脸蛋上肌肉扯了扯,是僵麻,也是冷厉,近墨者黑,她也变成一个刽子手:“让你姘头滚开,他敢动,我就敢手抖。”
  “你会扣扳机吗?”詹天晴嘲笑盯着她。
  “巧了。”荣嫣手指在扳机上作势扣了扣,“我儿子两年前学习射击,季总亲自教,我旁听几课,恰巧学会如何扣扳机。你想试试?”
  詹天晴不信:“你是两个孩子母亲舍得下孩子吗,如果后半生在牢里,他们怎么办?”
  “我不是跟你聊天,让船过来,否则我都困死在这岛上了还在乎坐牢?”荣嫣枪口在对方额头抵了抵,抵出一个深坑,她眼神发狠:“也谢谢你提到孩子,为了见他们,我真会杀了你。”
  “枪从哪儿来的?”
  “季宴川的抽屉。”
  “他知道你跑出来吗?”
  “他知不知道我都要跑。”
  “好。”詹天晴笑,对旁边男人喊了声:“还不让船过来?”
  詹天晴得感激荣嫣拿枪抵住了自己脑袋,否则季宴川追究起来她不好脱身。
  现在她有了完美的脱身理由,就说荣嫣拿枪威胁她,不放人她就会死。
  因而和她同流的中东姘头也没怎样为难,用卫星电话喊了早就等待对岸的船夫,在暴风雨中将一艘快艇开到了酒馆后头的码头。
  这动静很快惊动酒馆里仍在狂欢的人。
  这帮人撑伞而出,警惕盯着荣嫣,或者那人已经不像荣嫣,只看出来是一个穿单薄衣裳在雨中淋地曲线毕露的女人,长发湿淋淋面条一样挂在两边颊上,脸色惨白,眼神黑淋淋地润满了雨水。
  和她之前温婉依人的形象南辕北辙。
  “嫣……”
  好像是伊凡娜的声音。
  荣嫣置之不理,反正闹到这步已经是鱼死网破,他们知道她要离开的决心,也明白她已置生死与度外,就是季宴川来了又怎样,不过是给她收一具到死都不属于他的尸体罢了。
  上了快艇,她枪仍抵在詹天晴脑门上,很奇怪,本来在这种寒夜暴雨之下,她早该体力不支,却在自己意志力和詹天晴的配合下支撑到了船上而气势依旧不减。
  夜幕雨茫茫中,伊凡娜为难地看着她:“嫣,你真要走?”
  “可笑。”荣嫣发笑:“我都上船了还问这种无聊的话?伊凡娜,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别装着和我感情很深的样子,你不过是他囚禁我所需的表演工具罢了。”
  伊凡娜手仍拉着船上的栏杆,好像这样就能制止她离开似的,表情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其实他曾用你手上这把枪自杀未遂过三次……”
  荣嫣手一抖,眼神不可思议:“他未免窝囊,三次都未遂?”又一笑,“我要是他,真想死一枪就死了……”
  “别这样……”伊凡娜痛心,“你会后悔的,他是季……”
  “伊凡娜!”詹天晴突然威喝,眼神犀利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伊凡娜无惧,依然喊出声:“他是季宴洲!”
  詹天晴神色一荡,察觉自己太阳穴旁的枪口晃了一晃。
  荣嫣先是惊讶,后讽笑出声:“此时此刻你们还玩弄我,是不是之前很好骗的形象给你们自信了?”
  她没相信。
  “嫣……”伊凡娜失望道:“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撒谎。”
  “走开。”荣嫣懒地跟对方废话,枪口抵着詹天晴太阳穴按了按,“叫你的人开船!”
  生命被他人抓在手里詹天晴丝毫未惧,唇角挑着带笑,讽刺瞥伊凡娜:“放手吧。你想逼死她吗?”
  伊凡娜再看荣嫣,她在暴雨下狼狈不堪的样子大约支撑不了到对岸,可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她眼神强韧地仿佛与敌人对峙到天荒地老在所不惜,伊凡娜怕了,她往后退开,手掌也从船上松开。
  詹天晴在雨幕中讽刺瞥着伊凡娜的眼,荣嫣顺利离开的话詹天晴将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如果不是今晚有场生日宴詹天晴早被赶出岛,伊凡娜不是不喜欢詹天晴,相反这位东方女人思想更西化,能力也绝佳,她一手操作将川唤醒,可有一点就是太自私了,爱地癫狂,无所顾忌。
  “你放走她,敢保证他会饶了你么……”伊凡娜试着劝。
  “你看她拿枪抵着我脑袋的样子是不是有趣?”詹天晴反讽,“不然换你来做人质?”
  别演了。
  伊凡娜想对她说。
  然而,眼看快艇离岸束手无策。
  大海黑黝黝的一片,码头逐渐被甩在身后。
  舱内,詹天晴获得了自由,她按了按自己被枪抵过的两个地方,解了解乏道:“就要离开了,开心吗?”
  荣嫣坐在地上,浑身湿哒哒地很快将地板染湿。
  她单膝撑起,拿枪的手臂搭在拱起的膝上,湿淋淋袖子下是皮肤苍白的手掌,枪在她掌心,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头抵着地板,如一座死物。
  见她不回话,只盯着地板上的某一点,似乎有点混沌的状态,詹天晴笑了笑:“怎么还高兴地失语了?”
  荣嫣盯着地板突然问:“你是他的助理?”
  她今晚在雨里淋了太久,因而声音湿重地宛如一块被浸透的棉花,沉甸无比。
  相反詹天晴就比她轻松许多,靠在窗口望着越来越近的对岸,嘴角弧度越发休闲:“是呀,快十年了。当初认识他时,我被我哥卖掉在赌场做荷官,有个盯我许久的男人企图对我不轨,是他救了我,之后就一直呆在他身边,由端茶递水做到如影随形的贴身助理,不过才三年吧。”
  她唇角勾了勾,“我和他的默契是你一个外人无法理解的。”
  “既然这么默契,他消失的七年你为什么不找他?”
  “一直在找。”眼看着快到岸,詹天晴越发放松,她眼神睥睨天下着,静静盯着地下狼狈的女人,“我找地太辛苦了,好在他终于出来了。”
  “你不好奇他去哪儿了?”似乎也因为快到岸,荣嫣也轻松起来,因而问题出奇的多。
  詹天晴觉得奇怪,“你关心那么多干嘛?”
  “我是想说……”枪口从地板上缓慢滑了一道弧,手腕抬起,枪离了地,荣嫣抬眸,同时将枪举向那个女人:“你说你一直在找他,却在季宴洲身边守了七年,为什么?”
  她从地板上站起,浸了雨水而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全部成了深色,那股深沉直压地詹天晴节节后退。
  “荣嫣,你都快到岸了,现在这是干什么?怀疑什么?”詹天晴失望地看着她抵上来的枪口,“还是你后悔了又舍不得季宴川了?”
  “别废话。”对方越顾左右而言他,荣嫣越怀疑,“为什么守在季宴洲身边,还是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詹天晴笑,“你瞎说什么。”
  荣嫣眼神也显得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有个声音在鼓动我一定要问你,你为什么呆在季宴洲身边七年?”
  “把枪放下。”詹天晴表情出现不耐烦,眼神突然凌厉:“天知道我多讨厌被人抵着脑袋!”
  “所以他真的就是季宴川?”荣嫣感觉自己双脚一软,忽地现场情况便斗转星移,她的枪被詹天晴砸下,对方身手利落地几乎两招就能将她毙命。
  荣嫣被击倒在舱内地板上,眼前是白色的舱顶和詹天晴在海浪声中尚有一丝人性的警告:“到了岸边,马上离开。这辈子别再想姓季的这个人,否则,现在立即杀了你!”
  詹天晴快疯魔。
  她能不疯魔吗?
  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
  她日日夜夜等待,寻找,思念,那个在纽约脏脏泥巷里将她救下的男人,他去哪儿了?
  起初,她接近季宴洲只为了查探他弟弟,后来才有知情人联络她,她要找的人近在眼前,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季宴洲与他长得如出一辙,即使是同卵双生,因为外界的变化也不可能在容貌上做到别无差别。
  詹天晴曾经拿着季宴川的照片与现实中的季宴洲仔细鉴别,她发现两人笑时眼尾的褶皱都一模一样,她于是断定知情人送来的消息准确,可惜那时候他身边有了荣嫣,两人看似清白实则早情投意合,詹天晴只有忍,到了张迪生病,她借机向对方灌输那夜在洲上所发生的事,想提醒季宴洲,可惜他似乎不愿想起,一直防范着她,接着,更是将荣嫣自己做的错事,借刀杀人地搬到她身上,直接将她赶出集团。
  詹天晴自觉自己未做错任何事,只是想等他回来而已,他何必下这么狠的手?
  他真的需要醒,于是就提醒他,他灵魂中还住着季宴川,那个与她同一个世界的季宴川!
  伊凡娜说如果放走荣嫣,他不会放过她。
  詹天晴也害怕,季宴川没有理性,他唯荣嫣如命,和另一部分的季宴洲不遑多让,他们两个人格同时都要对她发动攻击,如果真有那种场合出现,她认命,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杀了荣嫣!
  “是你逼我的……”詹天晴把捡着的枪,枪头一转,对着荣嫣两眉的中心:“我可不是你,抵了超过半个小时都不动手,在我手里只要半秒,你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荣嫣眼角滑下一颗泪:“只想死地瞑目。”
  “你一定很错乱吧?”詹天晴阴冷地笑:“当初我知道真相时,也很吃惊呢。可惜你不配知道真相!”话音落用枪托狠狠砸了她的太阳穴。
  荣嫣一瞬间被击垮,眼前冒金星,视线一片模糊。
  詹天晴嘴巴上说她不配知道真相,却一直憎恨地往外冒话。
  “为什么那晚是你!如果醉酒后就会麻痹爱上一个女人,我有千百次机会和他发生关系,你不配得到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双重人格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什么?”荣嫣一懵。
  詹天晴根本不在意她的声若蚊蝇,直接痛快地抵住她眉心,下了狠心:“你去死吧——”
  一声吼后扣动扳机,可是数秒后,预想中的枪响未动,倒是喀嚓一声,空弹声响落。
  詹天晴显然吃惊,她未料到季宴川的枪里竟然没有子弹,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一定上满了子弹,不管是对敌人还是自己,从来不留情。
  所以这是荣嫣的杰作,她不但跟随季宴洲学习了扣扳机,还学会了清空子弹,詹天晴连扣六发,发发空落。
  荣嫣在这过程中反败为胜,将错愕在上方的詹天晴用辛苦摸到的烟灰缸砸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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