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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官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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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老总忽然想起,他们刚刚吃过的生猛海鲜就有“抓虾”,打了一个寒战,日他妈,这次出师就不吉利,到广州地面首先就是“抓瞎”!从此发誓,一生再也不吃这“抓虾”。
说罢这个趣闻,马小飞指着“盐水大虾”说,请诸位“抓虾”,竟然没有人先动手,邬庆云不高兴地责怪他:“大年下的,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马小飞一愣:“可不是,我给忘了这茬。实在对不起大家,掌嘴,掌嘴!”
项明春赶紧解围说:“我先来‘抓虾’,我到南方去也是最喜欢吃这个东西。”
酒过三巡以后,气氛就开始活跃起来。小狗“逗逗”也过来凑热闹,查志强说:“看看这个小狗多么可爱,小邬,你能不能给我也抱一个?”
小邬说:“我这个也是别人给的,我给你问一问吧。”大家都知道,查志强绝对无心养狗,小邬他俩都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小狗跑到马小飞身边,一蹿一跳地要东西吃,马小飞说:“这小东西,不能惯它!” 就用脚把它拨开,它就瞪着眼,冲着马小飞,龇牙咧嘴地像要同男主人吵架。跑到邬庆云身边时,邬庆云就怜爱地给它一个肉块,它就“呜呜”地吃着,非常满足。由于这小狗长得实在太可爱,跑到谁的身边,谁都要俯下身子喂喂它。项明春想,小狗同当秘书的待遇是一个道理,长得乖巧一点,有人喜爱。主人宠它时,它就能够得到点好处;主人若是厌烦它或者没有心思理它,它就孤立无助,算不了什么东西。
回到住处,才不过下午三点多钟。老婆孙秀娟说:“这几天累坏了,睡觉,睡觉。”
两人躺在床上,孙秀娟突然趴在项明春身上憧憬地说:“明春,抽空儿我们到相馆补拍一张
婚纱照片吧?”
项明春的酒意、困意已经上来,止不着哈欠连天,糊里糊涂地说:“到咱俩金婚时再拍吧。”
积劳成疾
“三级干部会议”刚结束,丁主任就病倒了,住进了县医院。大家都知道,这是累的。久坐成病,积劳成疾,是办公室人员的普遍趋向。
丁主任发病比较突然。在“三级干部会议”结束的第二天,他还安排同志们继续做好善后工作,就好比客人走后,还要清洗碗筷、盘子杯子一样,大家又整整忙了一天才忙出了个眉眼儿。丁主任对大家说,这样吧,按照史主任的交代,明天除了值班的同志以外,大家放两天假,休息一下。结果,丁主任自己跑到了医院休息,别的同志因为他突然得病而没有休息。
丁主任爱人哭哭啼啼地对众人说:“散会后老丁回到家里,不吃饭就睡了,孩子把饭端给他,还被他怪了一顿。我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惹他。总以为这一段他实在是太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十点多,我刚睡下,他推推我说,英子她妈,我有点胸闷,心脏跳得厉害。我一听,吓傻了,赶紧给史主任和顾主任打电话,拉到医院时,他连话都不会说了。”说着说着,就“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丁主任的女儿小慧抱着妈妈的胳膊,也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让大家觉得心里都很不好受。
说话不及,史主任陪着宋维山书记也来看丁主任了,县委办公室的同志们紧急回避到走廊外边,大气都不敢出。县医院齐院长急忙跑来,向宋书记汇报了丁主任的病情。据齐院长说,他已经带几个医生对丁主任做了全面检查,做了脑电图、心电图、血常规和B超,检查结果是丁主任有四种大的毛病:冠心病、颈椎病、脂肪肝和高血压,体质年龄比实际年龄衰老近十岁。目前,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不会再有所发展。慢性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疗好的,丁主任需要休息几天,恢复一下体质,就可以继续上班工作,边工作、边治疗。
丁主任拉着宋书记的手,热泪交流,十分感动。他可能觉得,还是害病好哇,要不然,不会知道领导上竟然如此关怀自己,虽然一边怪他老婆大惊小怪,自己感动的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宋书记对齐院长反复交代,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让丁主任最快恢复健康。齐院长向宋书记表态,严格按照宋书记的指示办事。宋书记走后,齐院长说,这还是我当院长几年来,第一次直接听到县委书记的指示哩。丁主任听了这话,越发对宋书记感恩戴德起来。
史主任、齐院长和查志强、项明春他们几个人,共同从各方面认真分析了丁主任的发病原因。大家觉得丁主任发病主要是因为心理劳累和过度疲劳。齐院长权威地说,我敢断定,你们这群县委办公室的领导,谁也不敢来体检,因为若给你们一检查,全都处于亚健康状态。心理劳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然而对人们却是很厉害的杀手。当人的心理调整出现问题,出现情绪障碍,如焦虑、抑郁、恐惧、气愤等负面情绪,就会使身体的神经内分泌紊乱,人体内抗体减少,机体对外界有害因素的抵抗力减弱,这种紊乱便成为亚健康的物质基础。再说,你们还不停地坐夜,加班加点,甚至通宵工作,身体过分疲劳,累积起来,就是一场大病。比如颈椎病,就是一种职业病,主要是经常坐着不动的文秘人员、司机们才得的。
齐院长的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很有压力。一群人都在想,这秘书工作究竟能够干多久?就好像当年林彪在井冈山向毛主席发难时说“红旗到底能打多久”一样。
回到办公室以后,查志强找到项明春说:“其实,丁主任害的病是‘秘书综合征’,他的心理劳累和过度疲劳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倒在了积极要求‘进步’的台阶上。我们这号人,你说累吧,也真是劳累。但我们都有点贱,越累越觉得领导重用,越累越觉得工作重要,越累越觉得贡献很大,越累越觉得心里快乐。像一头很累并且快乐着的傻毛驴,驮的东西越多,被赶得越紧越高兴,好像生活过得很充实。领导上只要说一句“某某不错”,我们就会幸福地想,领导上这么看重我们,我们一定得做好每件事。把加班加点、甚至通宵工作当家常便饭,不怕劳累,越累越有荣誉感,越有成就感。这样下去,不出问题才怪哩。老弟,汲取教训吧,再不能像丁主任这样傻了,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项明春总以为查志强胡说八道,他对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好多是不能外露的。但这些话,从来没有发现查志强对别人也这样说过。这证明,在项明春面前说话放肆的查志强,在其他地方是十分谨慎的。项明春想,查志强把自己当成倾吐对象,一是对自己的信任,二是两个人的地位相近,容易沟通。只有肯给你说心里话的人,才是真朋友。有了这种理解,项明春逐渐地对查志强的话就不反感了,甚至喜欢听这位老兄的一些议论,因为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让人受到启发。
邬庆云也对项明春说了自己的看法。小邬说:“丁主任这个人工于心计,也抵抗不了病魔缠身。人啊,啥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啥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铁打的金刚也怕病倒。我就经常很担心你,明春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以后烟要少抽,酒也不要喝得太凶。你看看丁主任,人家还不抽烟,就这么多毛病。你要是上了年纪,我真担心你还不如丁主任哩。”
这些婆婆妈妈的话,如果让孙秀娟说出来,项明春准会觉得啰嗦。但从小邬嘴里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种滋味。项明春心里涌动出一阵感动,热乎乎的舒服,眼里发潮,恨不能抱着小邬亲上一口,感谢这种异乎寻常的女性关怀。
稍有好转,丁主任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住了,他悄悄地对老婆说:“不敢再这样折腾下去了,赶快回家。我前一段无非是太累了,才出了毛病。现在倒好,这么多人天天来看我,我这病算风生水起了,没病说成有病,小病也被传成大病了。让领导们知道,这人有一身疾病,是个‘病秧子’不是好事。咱们得赶紧出院,我在家再歇几天,就去上班。”就这样,老婆拗不过他,带着心疼收拾了出院的东西。
等小慧把齐院长请来,丁主任对齐院长表示感谢后,透露了要出院的意思。齐院长是个很聪明的人,马上表示理解,开了一些药让他带着,然后反复嘱咐说,我这个医院虽然不欢迎你,但大门随时向所有人敞开着。老丁啊,身体可是大事儿,有了问题还是要及时处理。今后要与我们经常保持联系,哪里不舒服及早检查,免得耽误病情,千万不可麻痹大意。丁主任嘴里应着,心里却说,给你们打交道多了,恐怕政治生命也就完结了。
相约
丁主任出院以后,并没有休息,第二天就又到机关上了班。同志们纷纷拥到他的办公室里,劝他还是回家休息好,养好病,再上班不迟。丁主任说,不行不行,我哪有什么大病?甭听医生们胡说,他们就是指望说人病重治好了来扬名的。有这几天我就受不了啦,若再这样下去,没病也会憋出病来,今天来到办公室,我立刻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果然,大家看到,丁主任在医院时,面容十分憔悴,上了班不几天,就又精神抖擞了。项明春想,人真是奇怪,工作、位置、权力、爱情都能够使人年轻,尤其是权力和爱情,就像毒品一样,更能使人倍长精神。省级以上的高干们,都是些六七十岁的人了,看上去比自己五十刚出头的父亲还要年轻一些,可他们一退下来,偶尔在电视上再露面时,就让人觉得老态龙钟了。
还是在调研春水镇农村第二部改革的基本情况后,项明春在办公室曾经对大家说起过,他曾与张立主任、孙成志一道,拐到黄公庙乡,与女副乡长唐兴芳喝酒大战一事,说这个女人简直是女中豪杰,大家听了,兴趣很浓。侯主任说:“小项,再遇见她,你就给她说,县委办公室的弟兄们要和她会上一会。”这个提议,连丁主任都同意。丁主任有点神往、有些赞叹地说:“咱县这么泼辣的女干部可惜太少了,真是凤毛麟角呀。”
在前不久召开的“三级干部会议”上,项明春忽然动念,对查志强说:“咱找一下唐兴芳吧。”查志强怕喝酒,所以一开始并不感兴趣,架不住项明春三说两说,忽然觉得多见识一种女人也不一定是坏事儿,就欣然和项明春一起去黄公庙乡参会人员住处找到了唐兴芳。常秀山书记、惠正仁乡长见县委两个秘书来叫唐兴芳,很有点奇怪,说:“两位秘书大人,叫我们的小娇娇乡长有何公干?”
查志强说:“私事儿,与你们不相干。”
项明春的脸皮已经锻炼得差不多厚了,反问常书记、惠乡长:“咋,唐乡长是你们的专用品,办公室借用一下就舍不得了?”
唐兴芳骂项明春:“你是个血兔娃儿!”
项明春忙对常书记、惠乡长说:“看看,唐乡长都说我们俩有‘七八成儿’了,你们可别吃醋。”丰阳县土话中,有一个说法,说是男女调笑时,女人骂男人很有讲究:若骂男人“血龟孙”,说明男人想对女人办那事儿的念头“不沾因儿”(不可能);若骂男人“血兔娃儿”,说明两人升温的可能性有“七八成儿”;若骂男人“龟孙形”,男人就立刻不无得意地回敬说:“好,好,龟孙形,事办成!”
就这样,打闹着出来,项明春对唐兴芳说明了主任、秘书们的意图,请唐乡长赏光在一起聚一聚。唐兴芳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连说:“让领导们看得起了,你们定时间,我随时恭候。”
项明春说:“嫂子乡长,喝酒时,大家要抓你的奶子,我可不答应。”
这唐兴芳就不再骂项明春“血兔娃儿”,而改骂项明春是“血龟孙”,伸手做出要打项明春的样子,娇滴滴的眼睛却一直在瞄着查志强。志强和这女人对视了一下,也觉得心里麻酥酥的。他就用欣赏的眼光把唐兴芳浑身上下抚摸了一遍,一时间,弄得唐兴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三个人说了一会儿疯话就分手了。
会议期间,县委办公室的人上蹿下跳,实在太忙,这个约会一直没有来得及兑现。会后,也没有人再提起。
这一天下午,唐兴芳专门来到县委办公室,对项明春说:“项秘书,我到妇联办了点事情,想你‘血龟孙’了,就过来见一见你们这些大领导们。”项明春知道她是惦记约定的喝酒一事,就带她见两个副主任和查志强。除了项明春与她比较熟悉外,他们几个眼里都放光,却很斯文、客气。
丁主任说:“早就听说你这个巾帼英豪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聚一聚。”说罢,立刻吩咐侯主任给宾馆打电话,安排一个雅间儿,一贯大大咧咧的唐兴芳在这时却有点扭捏起来,连说:“让领导们这么抬举,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临下班时,小邬带点醋意地笑着对项明春说:“明春哥,喝酒悠着点儿,别让漂亮的女大侠给你灌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项明春皮皮地一笑说:“没事儿,别说一个女人,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虽千万人吾往矣!”小邬明白项明春懂得了她的意思,也就不多说什么,悻悻地走了。
鏖战
晚上参加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位副主任、查志强和项明春。四条汉子像四片绿叶,烘云托月般围绕在唐兴芳这朵红花身旁。因为纯粹是为了喝酒较量,所以大家都放得开。丁主任本来病愈以后,还没有动真劲儿喝过酒,此时,也满腔豪情,决心喝个痛快。
查志强觉得,这唐兴芳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虽然偏胖一点,却肥而不腻。尤其是脸庞生动,虽然不施粉黛,依然非常耐看。特别是当一个副乡长,一个女人家整天在乡下疯跑,风刮日晒的,竟然十分白净,真是难得。近来,查志强对于女人,另有一番心得,他觉得,正如同有一个哲学家说:“普天下找不到一个相同的绿叶。”一样,也找不到一个相同的女人。女人的千姿百态,才给男人的世界增添了无穷的意趣。查志强越来越喜欢看年轻女人的脸,他觉得,只要脸好看,其他的如身材啦,胸部啦,臀部啦,还有小腿、嫩脚啦,都能够随着容颜好看而提升水平。长得不好看,就不会有男人喜欢。所以,女人一定要“为悦己者容”,千古不变。志强因此自鸣得意,很为自己独到的见解而激动。
唐兴芳甚是豪爽,她说:“今天晚上,不说你们是领导啦,只是哥哥、弟弟。咱们喝酒得讲规矩,就我一个女的,我得说了算!”
大家表示:“那是,那是。”
唐兴芳说:“我开始宣布规矩。先说‘三个不准’,一、只喝白酒和茶水,不准喝其他饮料;二、不准借上厕所溜号,谁早退席今后本小妹再不理他;三、不准耍滑头,喝酒要实在,不能喝时可以投降,但也要喝一大杯投降酒。听清没有?”
大家点点头说:“听清了,听清了。”
“再说一下今晚喝酒的‘三部曲’,第一部曲,今晚不兴敬酒,每人先饮一大杯垫底儿。我是当司令的,和大家一样喝,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免得你敬我敬啰里啰嗦的。第二部曲,咱们猜枚行令,不论轮到了谁,各种枚一齐开花。划拳时每一对都要做到‘五个一’:‘一响一压一小声儿,一拍桌子一瞪眼’;再来个‘五循环’:老虎杠子虫,谁完不成这些套路,就要罚酒。第三部曲,是讲笑话,没笑话猜
谜语也行。大家同意不同意?”
大家都说同意:“你一个女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做不到,岂不是太狗熊了?”
没想到,丁主任不同意,他说:“你那猜枚行令的规矩太多了,我反应不过来,轮到我时,我只给你猜响枚得了。”
唐兴芳甜蜜而执拗地盯着丁主任说:“不行不行,一圈儿人就你的官最大,你要是不带头,这酒就喝不下去了!”
大家也都劝丁主任随大溜,输得太多了,就替他喝。丁主任早被唐兴芳的杏眼儿给看怯了,心里软软的很受用,只好表示同意。
下边的过程开始时很有秩序地进行,以后的操作就有点乱。治乱世用重典,就是用大杯罚酒。小乱小罚,大乱大罚,乱着罚着,边乱边治,一个女人指挥四个男人,还不如汉代武将周亚夫在细柳营里训练女兵,真是费劲儿。一来二去,这秩序比现在中东地区的形势好不了多少,只不过没有发生伤亡事故。
进行到第二部曲一半时,唐兴芳的棉衣就脱去了,红色的毛衣裹着两只硕大的乳房,微微地随着划拳时上下抖动,带动了八只眼睛,大家就更加兴奋了。
到第三部曲时,唐兴芳说:“我先带个头,来一个荤谜素猜:扎进去生痛,拔出来空痛,拔得早了出血,拔得晚了出脓。打一小毛病。猜着了免喝酒,猜不着自罚一杯。”
对这条露骨的谜语,四条汉子没有一个人不往“性交”上想。查志强想的就是,要是和唐兴芳做爱,就是这么一股子辣味,一定会不同凡响。一时间,有点迷糊的眼神,越看唐兴芳漂亮的脸蛋儿越可爱,情不自禁地伸手就放在了人家唐兴芳的大腿上摩挲。唐兴芳装作不知道,没有拨开他,查志强见唐兴芳这样不拘小节,就放大了胆子,嘴里、脸上和大家一样闹嚷嚷的,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唐兴芳把谜底揭晓后,原来说的是,肌肉内扎了一根刺,大家认罚一杯,仔细一想,真的形象生动,哄堂大笑。
侯主任说了个丁主任的故事。说的是一次丁主任和嫂子在早上生了点小气,到上班时还不痛快,但也觉得由于自己工作忙,脾气大,经常责怪自己辛苦的老婆,心里就有点歉疚,决定中午回家,哄一哄老婆,让她把气消了。中午下班到家,闻到了一股饭香,知道饭已经做好,就是没有见到老婆。进了卧室,见老婆在床上躺着,以为仍在生气,就决定逗逗她,过去扳着老婆的肩膀说:“别生气了,咱先操×呢,还是先吃饭呢?”谁知床上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他丈母娘,丈母娘扭过身来直咳嗽。丁主任闹了个大没趣,就用两个手指头互相击打着,哼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卧室。
丁主任这天喝酒的酒性特别好,心情也特别好。见侯主任这样编派他,也顺嘴编派了侯主任一个。说侯主任的孩子不在家,两口子晚上正看电视,老婆忽然说,你自己看吧,我想洗个澡。于是,就把衣服脱在沙发上,赤条条的到
卫生间去冲凉。这时有客人来了,侯主任没有在意,和客人边聊天边看电视。老婆在里边哗哗啦啦地洗澡,全然不知外边来了客人。擦干身子后,一头撞了出来,见了生人,一下子窘在了那里,两只手上捂下捂,三处关键地方总有一处捂不着——这个过程可以用一个文章题目来概括,就是:“只恨爹妈少生一只手!”
两个笑话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乐不可支。
查志强说了个安塞腰鼓的笑话,他说,陕北安塞人打腰鼓,男的与女的发出的声音不一样,男人打的腰鼓大,发出的声音是:“整,吧整,整吧整吧整!”女人打的腰鼓小,又敲到小鼓的帮子上,发出的声音是:“这儿吧这儿,这儿吧这儿这儿。”边说边比划,说“这儿”的时候,专门把唐兴芳拉起来,两手作鼓槌状,直指唐兴芳的大腿中间。唐兴芳笑得弯腰岔气,打着查志强,骂着说:“你这个查志强啊,真是个活龟孙哪……”
项明春的痞劲儿也已经练成了,他也讲了一个笑话,说是老同学在一起聚会,有人提议,在场的人都要说一个当年上学时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心愿。有一个男同学对着曾经漂亮过的“班花”说,我那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锄禾”,给你起了个名字叫“当午”,“班花”会意后,狠狠拧了他一把说,你当老娘不知道你的坏心眼!你那时不过是穷小子一个,想得倒美,我可不是“依山尽”,让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些荤荤素素的笑话,耗了很长时间,下了不少酒,也解了不少酒。大家都感到这个晚上没有白过,玩得十分痛快。尽管这样,第一个打败的仍然是项明春,到了后来,他已经迷糊得说话结巴,脑子里成了一盆糨糊,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下去了。唐兴芳不依不饶,说不喝不行,实在不能喝了,你“血龟孙”得喝投降酒!他只得认罚一杯,进到喉咙里就朝上翻,差点呕吐出来。但他不敢离席,一直用右手掐着自己左胳膊上的内关穴位,咬紧牙关坚持着,控制着没有喷射出来。后来,实在不能忍受,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胃里像是安上了高压龙头,把肚里的东西哗哗地全部兑现给了便池儿。定醒了半天,稍微能够坚持,本来想逃跑,又模模糊糊地记得人家唐兴芳宣布的“土政策”,充好汉不能离去,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雅间儿里边的景物逐渐模糊,他把头枕在桌子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直起头来。大家说的什么,笑的什么,就像到了天边,离项明春遥远起来。
第四部分
感觉
第二天上班时,项明春的脑袋如同木头疙瘩,又麻木又疼痛,胃里也很不舒服,浑身上下像散了架子。他麻木的脑子里又产生了一些古怪念头,忽然想到老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总结得还不够全面。因为喝酒的知己如果是个红颜,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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