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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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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福儿,你相信我吗?”。

    官云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各位叔伯,这事就由我处理了。定风的事本来就复杂,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人了。”

    其它人听到他这么说,虽然有些不满,也只得悻悻然的放弃了。

    “那就这样吧。”文允述和善地向众叔伯行礼告辞,护着官云裳出了堂屋。

    两人穿出几间院子,官云裳突然站定,低头说道,“谢谢。”

    春末的季节里,人们都洋洋犯着懒。两人一路走过来,人越来越少,到是花草树木愈加的多了。文允述正站在一株海裳树下。他挺拔的身影衬着身后,一片海棠花海,那朵朵向上的海棠争妍斗艳,那红艳的花蕾,似点点胭脂繁荣一片。

    这热闹的花海中,唯有文允述那孤寂的白色身影是静的,静得远离喧嚣繁华,静得在繁华之中,唯有看到他平和微笑,才能体会到片刻的宁静。

    官云裳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官云裳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却也不想开口打破这片刻的平静。

    “最近可好?”

    官云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好?自欺欺人。对他说不好,却又像是摇尾乞怜。何必。

    “别太累着自己。”文允述伸手,像是想触到她的头发,可犹豫了一下,半途颓然放下手。

    官云裳自觉退后了些,她很感谢文允述出手相助,可是她如今的身份,似乎更不该和他过多接触。若是鲁定风在她身边,她反而能担然面对这个曾经的恋人。可不在,反而多了间隙。徒让他,让别人误会了。

    文允述看出她故意的疏远,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突然茫然问了句,“要如何才能回到过去?”

    他这句并不是在问官云裳,只是心中烦闷。不由就说了出来。文允述早已不是当年简单阳光的那个大男生,如今的他,磨砺了锋芒,让人一眼看不透彻。或许过往经历,这一段不长的时间里,他已由透彻的水晶磨砺为温文柔和的白玉。

    官云裳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对他的种种约束,他对自己的点点迁就。都阻碍了他的成长,遮掩了他的光芒。如今的文允述已然由过去那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她过去曾对文允述有很多不解,也有防备,有不适应。

    可如今看到他,官云裳突然觉得,这才是他吧。一个不为女人左右,不炫目也不暗淡的男人,这个发散着淡淡柔和气息,让人猜不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文允述吧。

    如若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她没有过生活的疲惫,没有过被伤害过的畏'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惧。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追随这个男人,为他左右,为他痴迷。

    只可惜。没有如果,文允述是白玉,鲁定风或许只是奇石,甚至于只是顽石。她简单的人生里,抵受得了温玉的诱惑,却抵挡不了顽石的亲近。官云裳苦笑道,“回到过去,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小述,谢谢你的帮忙,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先走了。”

    官云裳才转身,却被文允述一把拉住,漫漫海棠花下,两人意外的执手,官云裳诧异转过头,看着文允述。或许是她的优柔寡断,她想躲开,可是不知道这样做,会否给他的自尊带来伤害。好在文允述看出她眼中的意思,慢慢放开了她的手。

    “你想救他?”

    “嗯。”官云裳再次转过身,小声回答。

    文允述扬头看着树间繁花,叹道,“希望渺茫。”

    “不论如何,我不想放弃。”

    “告诉我,你为何选他。”

    “我,欠他太多。”

    “就因为这?”文允述眼中,甚至有些愤怒。

    官云裳知道,不只因为欠他。不是因为鲁定风对她的守护,对她的迁就。对她的一切。她知道能控制的是理智,不受控制的是感情。面对文允述时,她能控制有度,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能理智的做出何理的举动。可是对鲁定风不成,她终究是被自己的那份不理智给控制了。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因为”却无法对文允述说。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对他的伤害。她已经选了,已经误了他,就不要再伤害了吧。

    “小述,你还有事要忙吧。”

    文允述无奈看着她,幽幽的目光里,像是有无尽思量,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文允述掩住眼中的寞落,突然指着身后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海棠。”

    “真巧,海棠。”文允述苦笑着,转身离开。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这花开无香,纵使美丽绚目,却是永远的缺憾。

    官云裳又继续忙碌于鲁定风的案子之中,与文允述的一次交集,云淡风轻。却也在她心中荡起一阵涟漪。或许终她一生也无法忘记花族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只是记得,只是想起时心底一丝痛,这或许是对她的惩罚吧。

    官云裳新的麻烦又来了,她摆平了鲁家的女人。鲁家的男人有文允述帮忙压着。似乎内忧得以压制了。可外患却接踵而来,生意上没有佟学光和鲁定风坐阵,渐渐的,大小麻烦层出不穷。官云裳虽不是笨人,可也免不了一时乱了手脚。

    而另一方面,有更麻烦的问题来了。鲁定风那边,为了打通关节,收买那些贪官污吏。金银就像填入巨大的黑洞一般,多少银财填进去,都显得不足够。

    官云裳并没有吝啬钱财,她联系鲁定风的旧友卖田卖地,手上的东西卖了大半,新的问题跟着来了。若大的泸州城,有钱人并不是太多,很快,鲁定风那些旧友已出不起价钱。官云裳空有土地房产,却换不到钱。

    她就像身陷巨大的水缸之中,四处都漏水要淹没她。她堵了这块,那块的洞口却更破更大。她一个人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几乎快要撑不住了。每日里,食不知味,寝不能安。特别是半夜惊醒时,她会抱着被子莫名的害怕。

    她怕救不了鲁定风,她怕鲁家人,那安静的半夜里,她会神精质的怕周围的一切。

    “你个臭痞子,你不是最显摆,最有本事的吗?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这些问题,其实她心里也有答案,她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的好奇,任性促成了今日的一切。

    这种自责,更压得她透不过气,寂静的夜里,她抱着被子,整整哭了一夜。

    隔天,她仍要咬牙起来,忘掉昨晚的空虚悲伤,忘掉一切,从新打起精神去堵那些哗哗要淹没她的漏洞。

    疲惫中,她选择了先去伞坊,伞坊因有穆小三维持,一时到也是最平静的地方。她这时去伞坊,只是一会的压力来个缓冲。清晨的伞坊。没有钻木声,没有机械的撞击声。

    师傅们才刚来,一群群坐在院子里吃饭。看到官云裳,他们谦卑的上来问安。官云裳平和地点头回礼,打起精神先到帐房。

    伞坊的生意不差,赚的钱也不少,本来这种时候,用赚到的钱扩张伞坊是个好时期。可是鲁定风那边急着用钱。官云裳每趟来伞坊,问的都是还能从帐上支多少钱。

    穆小三放下碗也顾不上吃早饭了,赶紧过来和官云裳盘帐。两人拿着算盘正啪啪拔着,程实突然敲门进来。

    前两天,官云裳才托了程实给村里的母亲带点补药。余氏如今一个人在村里,虽说有慕容卓他们照顾,可是徐炼不在,终是会不习惯。官云裳不想麻烦母亲,一直对她隐瞒了这边的状况。

    一看到程实,官云裳忙问他,余氏的状况。

    程实低着头,没说话。

    官云裳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说,“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很希望我有事吗?”。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官云裳一听到这声音,眼泪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或许大部分女儿受了委屈,都难在母亲而前保持平静吧。母亲就像温暖的汪洋,一见之下,委屈泛滥。

    余氏摘下斗笠走进门,看到官云裳这模样,眼眶也跟着红了,她抱着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着,“唉,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官云裳听到这话,不只没止住眼泪,反嚎啕大哭起来。

    穆小三和程实识相的出了屋子,顺手帮她们把门带上。

    官云裳昏天黑地哭了许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么大哭一场,把委屈压力全吐出来,这反而让官云裳松了一口气。她擦着眼泪,抽泣着问,“娘,你怎么来了?” 

第184章 十万银两

    “来瞧瞧,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可是,娘,你过来万一让人瞧见,可就麻烦了。”

    “嗯。”余氏就继续接她的话题,反转了话,说,“你这边的事,我听程实说了。我看我还是帮你一把吧。生意之事,我不懂。但好歹知道用人之道。你啊,说你勤不如说你傻,做人做事哪有事事都揽上身的。你有见鲁定风在时,忙成你这样吗?”。

    官云裳想了想,鲁定风平日吊而郎当的,一点也不像忙的样子。他这么多生意,他怎么管的呢?

    “你啊!”余氏瞧着女儿,无奈摇头,“唉,还是我教你吧。”

    中国人五千年文化下来,沉淀了厚重的文化,也让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变得喧嚣像是战争。

    像做生意,这里面不一定需要太多才华太多技能。做人往往多过做事。鲁定风那性格正好,做事不精,做人到能恰到好处。他那样的人不可能自己看管生意,下面自然有人替他看着,控制好这些人,生意就顺了。到不用跟官云裳似的,事事亲力亲为,到让那些人颓了厌了,自己还落不着好。

    这天,在余氏一直跟在官云裳的身后,在她的指点下。官云裳把那些麻烦交给下手下几个人。官云裳虽然有些提心吊胆的,可有了余氏的支持,她心里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余氏要跟着官云裳处理生意,免不了要抛头露面。总带斗笠围面纱,反引人注意。余氏这样被“死亡”的人,若要被人见到认出来,不吓死来人,也要惹来一身麻烦,为了掩饰身份,余氏也是想了许多办法。官云裳瞧着母亲,绕她转了一圈。到出了个馊主意,“娘,要不您女扮男装吧。”

    “啊!”余氏瞧着自己,如此端庄优雅的人,居然要她女扮男装。装得出来吗?

    “娘,你相信我,就交给我吧。”

    余氏想了想。也无它法,只得先试试。

    官云裳难得找到机会,母亲肯随她胡闹,自是全不放过,她用尽浑身解术,又是换装,又是带帽,最后为了盖住余氏一脸端庄温柔,官云裳还给她贴了一撇假胡子。如此一翻易容,总算把余氏包装成了男人。

    最后,官云裳左瞧右瞧,还是不满意,“娘,你长得也太秀气了。真没可塑性。”

    “少抱怨,你母亲亲我生来不是给你可塑的。做正事要紧。”

    在余氏的带领下,没几天功夫,正事似乎越做越顺。生意上,找对的人做对的事,自然会顺。

    为了隐藏余氏的身份,官云裳就对外称,余氏是新请来的帐房。额外的,官云裳还找来了之前的奶娘照顾她。

    有了这股高智商的援军帮忙,官云裳不再为每日如何堵漏而纠心,她每日的担心转为担心鲁定风何时能保出来,又或者,手里的地皮怎样能卖出钱来。

    这一日里,官云裳和余氏在伞坊帐房里算帐。奶娘坐在门口纳鞋底顺便的望风。官云裳拔着算盘,突然说了句,“唉,这些天生意上的钱都转出来也不够给定风那边用。地皮又卖不出去,可怎么办啊。”

    余氏看着官云裳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福儿,你可知现在泸州城里最有钱的是什么人吗?”。

    官云裳纳闷地想了想,回道,“这之前,应该是定风。可是这次牢狱之灾,基本耗光了他大半财产。现在的话,莫非是佟家?”

    “你这脑袋啊,成不了大事。”余氏拿帐本敲了她的脑袋,这才说道,“你试着的文允述吧。现在只有他买得起你手里的田地。”

    “他?不会吧。”

    “你试试无妨。”

    听到母亲的建议,官云裳也想试,她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可以筹到钱了,可是找文允述,毕竟不太好。她怎么开得了口。

    官云裳有犹豫,可有些事却已是刻不容缓。没过多久,有一天,徐炼突然回到泸州。他找到官云裳,第一句说的是,“定风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所有关节都打通了。”

    官云裳心里一阵欣喜,看到徐炼惨白的脸黑黑的眼圈。他这国宝似的模样,怕不是一两日的辛劳累出来的。

    官云裳正想说些感谢之词,徐炼却接着说了一句,“先别高兴,还要十万两银子,佟学光那边已经打听过了,十万两,可保定风无罪脱身。”

    “十万两?什么时候要,现银?”官云裳心里急着,PIAPIA问出一堆问题。

    徐炼低头想了想,说道,“最迟一周之内,现银。”

    这么多银子官云裳根本拿不出来,就算把手里所有的东西全卖了,也不一定凑得齐,再者说了,她想买,还不一定有人买得起。

    徐炼知道她的难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凑不齐,所以才亲自回来。福儿,把你手里的地契全交给我。”

    “干,干嘛?”

    “我找人出手。”

    不管官云裳信不信,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她只能相信,她可以不相信鲁家的人,可是若连徐炼也不相信,她还能去信谁。官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回到

    鲁家。把鲁定风交给她的票据,全部拿了出来。她知道这些东西等于多少价值,她知道这些东西对鲁定风的重要性。小心叠好,她怀揣着鲁定风所有的财产,回到伞坊。

    出院门时,她心跳渐渐加速,她带的东西价值太重,鲁家人那么费尽心机,都没从她手里骗来。她要是半路掉了,或是让鲁家人发现了,她该如何是好。她也是受不得大富的命,怀踹着这些东西,难免揣揣不安。

    一路从鲁宅出来,遇到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吓得一跳。不是玩笑,那真正是汗毛直竖,猛地弹跳起来。

    好不容易,官云裳心惊胆战回到伞坊,她吓得差点虚脱过去。

    余氏忙端了茶,让她喝下。官云裳紧拽着母亲的衣角,顺了气,这才颤抖着手,把票据全拿了出来。

    徐炼接过地契,拿过帮边的算盘,一张一张算了下来。官云裳就坐在旁边,抱着茶杯等着。好不容易,徐炼放下最后一张地契,他打了一下算盘,说道,“这些房契加地契,合在一起,算起来也值得上十万两,可这咱紧迫的时候,很难一下出手。”徐炼想了想,从中间抽出两张,“这是伞坊的,你先留着。剩下这些。我再想办法。”

    “徐先生。”官云裳很害怕,说话也不畅了。这毕竟是鲁定风交给她的东西,她这么全卖出去,心里怎么着,也有点没底。“你准备把这些卖给谁。”

    没想,徐炼却反问,“你不知道?”

    官云裳愣了眼,她怎么知道。

    徐炼瞧她这模样,笑了笑,摇头说道,“你不用管了,放心,过了这段就没事了。”

    余氏也在旁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她在官云裳耳边,小声说道,“现在全城,只有一个人买得起。别担心,这事,你不出面的好。”

    官云裳听到这话,猛然想到,他们说的应该是文允述。这么多银子,他真的拿得出来吗?而且;这种忙文允述会帮吗?官云裳担心的是这些。

    余氏却想起另外一件值得关心的事来;她问徐炼,“这事你去不好吧,万一让文允述猜出什么,可能会给你引来麻烦。”

    徐炼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再者说,文允述应该早知道我的存在了。前些日子在省城时,我还和他打过照面。这孩子现在真是变了,谈了半天,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听说他到狱里见到定风,而且还见过诬陷定风的土匪头子。说来怪了,他见过那土匪没多久,那土匪就突然死了。我有些怀疑,这事跟他有关。本来那土匪不死,我们或许还有更多机会翻案,现在土匪一死,只有收卖主审一招了。我这么急着凑钱,也是因为这个。”

    官云裳静静听着,徐炼的意思是说,鲁定风再次遇上的麻烦和文允述有关了。可是这怎么可能,文允述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想了想,突然说道,“徐先生,你什么时候找文允述,我和你一起去。”

    她如此的坚定,也是想打破这个怀疑。这么大的事,这么恶毒的事,怎么可能是文允述做的。

    且不管她多少怀疑,这天晚上,徐炼就约了文允述,两人上酒楼商量卖地之事,当时官云裳和余氏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官云裳他们到得早些,早在酒楼里做了手脚,徐炼那房的说话声,他们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就听文允述问,“徐先生找我有何事。”

    徐炼沉稳回道,“我手里有些田地,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文允述笑了笑,疑惑想到,徐炼一介穷书生,怎么可能有田地、文允述查过他之前的讯息。他在山间小村里隐居,他和官云裳母亲余氏的关系,这些他都知道。如今他所说的田地怕是鲁定风的财产。

    他平静说道,“好了,说说看。哪里的田地,什么价。” 

第184章 疑云

    官云裳听过一个玩笑话。等咱有钱了,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一句笑话,带着浓浓的暴发户的味道。

    同样,在官云裳听到文允述的话时,她感觉到扑面而来,一股子土财主般财大气粗的气势。或许在别的地方,她感觉到文允述这样的气势,她也不会有太特别的感觉。可是现在面对文允述的人是徐炼。

    这个人是他们的启蒙先生,一个曾经谦和公子般的人物,突然冒出土财主的气势来,而且是对着自己的授业恩师。那感觉就像是突然把过去的一切全颠覆了。

    徐炼就像是在接受他的施舍,特别是文允述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说说看。哪里的田地,什么价。”

    徐炼顿了许久,这才说道,“城外近郊,还是城内大片地皮。”他拿出早准备好的地图,忍气吞声,圈给文允述看。

    文允述瞧了一眼,半笑说道。“嗯,要多少?”

    徐炼咬牙直接说道,“十万两。”

    “好,成交。”文允述答得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爽快,甚至于没有一点犹豫。只是徐炼注意到,文允述说话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徐炼有点防备,可是这种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机会和危险同时存在,他不能因为潜在的危险,放弃唯一的机会。能在短时间内凑够十万两的,全城只是文允述。徐炼想了想,加了一句,“我要现钱,银票和银两都行,最好是银票。”

    “没问题。”文允述闲闲摇着折扇,像是买个馒头,轻易得让徐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给我两天时间,我筹够钱给你。”

    如此大的生意,轻易的就谈成了。十万两的生意,鲁定风所有的家财,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隔墙的官云裳有些诧异,徐炼更是诧异,文允述完全不问地契来历,也没表现出半分怀疑。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很多事往往太过顺利了。反而让人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子空虚。

    有着多年军师经历的徐炼,一时也摸不准。等了两天,文允述再次出现时,手上拿着一叠银票。他微笑说道,“这是一部分,剩下的全是白银,徐先生最好派两个人押车。”

    “好。”徐炼接过银票,仍有些不可思议,好在他也久经沙场了,多少还算是平静的,他提醒道,“这些地契要到官府办手续,你看……”

    “不急,这些我自己处理。”文允述接过地契,平静看着,他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这么大的生意,他皱头都没抬一下,就给结了。徐炼不禁再次纠结,这到底是文允述钱太多,还是他徐炼把事情想得太难。

    在徐炼提心吊胆中。文允述把剩下的银两也送到了。满满两大箱银子。徐炼特地找了两个太平军的兄弟来押送。为了防止路上被人劫了,他特地给押银的马车插上彩旗子,车上的人也伪装成戏班子。一般戏班子的人南来北往的也多,再都银子沉,伪装成别的货物重量、车辙上容易被发现。而戏班子一般拖着舞台上用的兵器。到也沉重,运气好还能蒙混过去。再者,戏班子穷,把戏人都会手功夫。一般的土匪山贼不会招惹这些麻烦人物。

    徐炼安排得很好,这趟他出来,唯一没算到的是,官云裳也非跟着他一齐去。她想见鲁定风,既然这趟凑够了银子就有十足把握把他救出来,那到不防她一齐过去,好生把他接回来。

    大家都有各自好的打算,也没有太大冲突,徐炼也就没怎么反对,带着官云裳上路了。她一个女子在路上多有不便,为了防万一,官云裳又玩了一次女扮男装。戏班里的小子一般长得女相,随意换身男式的衣服,到也不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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