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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回到1999-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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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的冷漠,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这个男人的心。
都是一个团的,裴邢是在十八岁那年从别团调来的,当时他在做团长的警卫,和常营长他们这些营级干部接触得也多,裴邢记得上一次见常营长这么颓废还是在五年前前嫂子去世的时候呢,在谈完公事以后,他忍不住劝道:“常哥,有些事儿还是放下的好。”
其他几人十分的认同,他们对张美华有外遇的事儿早有耳闻,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能忍受自己头顶青青草原,他们看着老常这么压抑自己,谁心里不难受?男人保家卫国在外面,要是张美华是在老家也就算了,明明张美华就在随军,她怎么能,怎么敢就这么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的跟别的男人偷情?
不就是仗着自己给老常生了个儿子以为老常拿自己没有办法么?也就是老常,要是自己,哼,几个男人在心里想到,要是自己,不把那两个奸夫□□告上军事法庭去才怪。
常营长揉揉眼睛,这几天他老娘也一直在劝他,出去集训一周,他也想清楚了,没心的野马,你再怎么驯,都是驯不回来的,他也累了,再婚的时候就是想要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刚娶媳妇儿的时候他觉得确实是贴心了,温温柔柔的,政审通过后两人马上就结婚了,结婚后也不是没过过舒心日子,他对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妻子十分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她不想和自己的大儿子相处,说后妈难当,他就把大儿子送回老家给老娘看了。
他哪里能想到原来在她的心里,原来他就是一个军阀土匪,阻止她寻找真爱的人呢?他就想不明白了,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和他前妻也是在经人介绍的,在一起十多年也没说过爱不爱的啊,不也过得好好的?
他对她那么好,就算是块石头,三年两年的也能捂热了吧?
好在也不用再想了,离婚吧。
常营长想通了以后像他的战友们道了谢,早训结束后士兵们都去了食堂吃饭,他心不在焉的吃了几个包子,去了团长室,和团长说了自己的决定,团长坐在办公椅上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常营长:“你想好了?离婚后,你的前途或许就没有以前好了。”
徐团长说道,今年要是不出意外,常营长的军衔得往上升一升了,军衔升完了职位也得动一动,但是在这个关头常营长要是离婚了,之后的晋升也许都不会有机会了。
“徐团,变了心的女人,那个心是收不回来的。”常营长心里何尝不难过,他已经不年轻了,今年都三十八了,错过了这次晋升,也不知道要等待多久,但是他不想再这么憋屈下去了,他以前以为他能为了家庭忍,结果都是狗屁,他什么都忍不了。
常营长从团长处拿了一纸证明,到了政治部去,政委正在忙,看了他的申请证明以后劝了劝,他的劝法和团长不同,讲道理到摆事实一样没拉下,但常营长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于是政委在纸上签下了调解无效,予以离婚这八个字以及他的大名。
从机关楼出来,常营长心里一阵阵的轻松,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常营长要与张美华离婚的消息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军营,连基层的士兵都大概知道了,二营的士兵们夹着尾巴做人,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常营长抓着训了。
何若初从特地来找她八卦的肖春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她以为在常营长的妈妈和大儿子来了以后两人就算不能和好也离不了婚呢,结果小半个月过去了,这是忽然要离婚了?
“我以为常营长不会离婚呢。”
肖春对此嗤之以鼻:“张美华这个人啊,想要什么东西,想要办成什么事儿就没有办不成的,你不在家属院是不知道,这个星期常营长不是拉练去了吗?她家是一天一场大戏,我们先还会去围观,到后面我们都不稀得去看,没啥新意,就是张美华一边撒泼一边哭,哭老常对她不好,不体贴他,我呸,老常要是对她还不好啊,这世界就没有对她好的男人了。这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她的那个姘头我大概知道是谁,别看那人穿的人模狗样儿的还有点才华,但是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等她真的跟那个男人过了,她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真的不好了。”
肖春跟何若初说了那个男人的家世,就四个字可以形容,孤儿寡母,当老母亲的倾家荡产的将那个男的供上了大专,出来后在百货大楼当个会计,因为家里穷,还有个掌控欲强的娘,县里知根知底的姑娘家谁也不愿意嫁他,于是他便把目光放在了外来人口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了张美华,还让张美华对他死心塌地。
何若初听完,皱着眉头:“破坏军婚是犯法的,他就不怕?”
肖春捏捏何若初的脸蛋,笑着说道:“若若啊,你还是年轻,还是傻,对男人了解还是不多,但凡男人啊,戴了绿帽子,极少有人会闹大。受得了的呢,打一顿自家女人,管好女人不让她再和别的男人来往,要么就偷摸地把婚离了,女的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何若初一想,好像还真是,这年头抓小三能豁的出去的只有女人,男人打小三的少之又少。
见何若初面露赞同,肖春更加来劲儿了:“无论哪种情况,那个男都不会有啥损失,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顿,可打完了也就算了,他还能玩别人的女人。没准这事儿啊,还会成为他嘴里的谈资。”
想起那副画面,两人恶心的都快吐了。
晚上从店里回去,何若初在裴邢嘴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常营长确实要离婚了,孩子归常营长,张美华离婚后家里的东西一样分不走。
只要能离婚,然后和爱人双宿双飞,张美华什么都不介意,她是个有情饮水饱的女人,她认为感情就是整个人生的全部,她厌恶透了和常营长在一起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过够了天天围着灶台孩子转的日子,她想要的是罗曼蒂克的生活,就像林诗和赵教导员那样。
林诗在镇上找到工作,她的文化高,会写毛笔字,便在少年宫当了个书法班的老师,因为是新人,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因此她也和何若初一样早出晚归,但何若初出去的太早了,两人碰不上。
在知道了张美华把出轨理由推给他们了以后她气坏了,中午没事儿的时候拉着何若初和肖春便回了家属院,浩浩荡荡地去常家找张美华麻烦。
张美华刚刚跟常营长领了离婚证,她和常营长结婚两年多了,户口早就迁到驻地了,现在离了婚户口迁移证明也打好了,就等着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何若初她们到的时候张美华正拿着主要证件准备出门呢。常小胖在常奶奶怀里伸着手要妈妈,常奶奶抱着常小胖轻声哄着,看向张美华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张美华穿上了自己最美的裙子,涂了口红化了妆,背着小包包出门,常小胖的呼唤她头都没回。
何若初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哭着喊着叫妈妈的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哭着挣扎着要往回走却被刘外婆抱着腰杆不让她来的刘秀。
第40章
张美华一从屋里出来; 见到排排站在门口的林诗三人,她眼睛一亮; 笑容也灿烂了不少; 她一步跨到门外:“你们三人是来送我的吗?”
郑美华很激动; 她就知道她自己坚持这条路是对的; 临走之前还有人来送她; 她也特别感动:“你们太客……。”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林诗已经懒得和她哔哔了:“我听人说; 你在外面和人说你之所以在外面搞破鞋; 是受我和我家老赵影响的?”
林诗觉得自己和老赵真是人在家中坐; 祸从天上来啊; 合着她和她男人感情好还能让人出轨搞外遇呢?
窦娥都没她们两口子冤。
张美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林诗怎么会知道的?再说了,搞破鞋这话多难听啊:“什么搞破鞋; 我们那是真爱。”
这番真爱论又把肖春她们给恶心坏了,肖春呸了一声:“可别侮辱真爱了,你要是男未婚女未嫁; 真爱就真爱了; 谁也不会说你,没准还能为你的爱情鼓鼓掌喝喝彩。可你未婚吗?啊?收了人家常家的彩礼; 把你当货物一样的卖出去,对你那么好; 你就是这么报答的?还真爱; 说到底不就是骚?”
肖春这话说出来; 让听到动静儿出来看热闹的人都笑了,里面不止有军嫂,还有不少军人。谁看她的眼神不是充满厌恶。
何若初对肖春竖起大拇指,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叮嘱过何若初了,让她不听着就行了,不要出头,她这会儿也乖乖的听着,在她看来,张美华丝毫不是林诗两人的对手,无论是吵架还是她都打不过。
林诗给肖春的这番话鼓掌:“春儿说的对,你这种人啊,就像猴子掰玉米似的,当初没有别人的时候觉得老常也挺好,老常到手了啊,你就觉得外面的野男人好,等那个野男人到手啊,那就更厉害了,你到时候又会碰到别的真爱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谁带头笑出来,家属院里笑声一片,也有不知道林诗他们为什么来找张美华发难的在小声地询问发生什么,最先来围观的也有知道的,但到底知道的没有何若初这个当时人知道的多。
见她站战场中央又不参加战斗,便走到她身边,小声地打听事情,何若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所有人知道了林诗为什么来找张美华后对大家看张美华的目光就跟看智障一样。
几个和常营长那个前头的媳妇儿处得好的对着张美华就吐了口水。
她们历来就看不惯张美华,也觉得常营长不是个好东西,为了这么个除了年轻点啥玩意儿都没有的东西将常天齐给送回了老家,现在好了吧?人财两空了吧?
因为她们找人的声势太过浩大,何若初的科普刚刚结束,赵教导员便匆匆来了,他对围观的人笑了笑,驾着林诗的胳膊把她带走了,全程当做张美华不存在。
看热闹的军嫂们也都散了,连以前和张美华最好的军嫂都没看她一眼,以前捧着她的那些连长家的也不鸟她了。那些人的态度转变太快,张美华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等她回过神时,何若初和肖春手挽着手往镇上走了,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哈哈大笑。
张美华心里不是滋味儿,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屋子,大门紧闭,她们在外面吵得那么大声,里面的人却出都没出来看一眼,她捏紧挎包袋子,迈步往先前走。
她们怎么想她,她无所谓,在镇上,有等待着她照顾的爱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越来越难过,脚步越来越慢。
******
何若初载者肖春往镇上去,肖春今天中午值班,刚刚和林诗出来都是跟同事换的班,再不回去早一点同事该有意见了。
何若初把肖春送到邮局门口了以后看时间还早,去了家电市场,她这几天看了一款冰柜,北冰洋的牌子,一边冰冻一边冷藏,空间很大,买的肉和菜可以再里面能多放很久。
她考虑了好几天,今天才决定买下来,这个冰柜一共花了两千多块钱,这年头的电器都不便宜。
交了钱,商场帮忙送货到家,何若初拿着单据先回店里去腾出位置。
何大姐在店里摘下午要做的菜,她男人难得休息一天,很是体谅她,有时间就来帮她干活。
何若初刚进店里,何大姐就跟她说了她不在后的事儿。
“若若,刚刚有人来问你,中秋节咱们开不开店。”
今年的中秋来的格外的晚,十月中旬了才是中秋。
何若初让何大姐的男人跟着她把堆在客厅最前边的东西挪开,闻言道:“不开业,部队那边有活动。”
早在两天前,裴邢就跟何若初说了,中秋节这一天,部队聚餐,文工团有人来汇演,这样的热闹何若初咋能够错过?
“那行,要是见到他我就告诉他。”
“行,到那天你们也放一天假。”
听到那天要给他们放假,何大姐和她男人高兴坏了,中秋节她们的孩子也放假,正好一家人一起在街上逛逛,给孩子买两件衣服。
何若初买的冰柜在他们滕好位置就到了,何大姐的男人跟送货的人一起把冰箱抬去放好,店里插板不够长,在送货的人走了以后,何若初道隔壁文具店里买了一个两米长的插板,从厨房把店拉过来,插上电冰箱便启动了,何若初将用不完的肉类放到冰箱里,再也不怕坏了。
弄完这些看着时间还早恰好门外有人挑着毛桃和黄桃来卖,何若初想吃黄桃罐头了,恰好也有了冰箱,冷藏过的黄桃罐头味道美得很。
买了两斤让跟何大姐一去给黄桃削了皮,切成八瓣撒上糖腌渍一会儿,放到洗干净不带一点油腥味儿的汤锅里加上水煮到黄桃熟后开小火再煮几分钟也就可以了盛出来了。放凉后放入冰箱冷藏四个小时,何若初盛了一大碗给了何大姐,剩下的自己都端回家了。
回家时何若初路过一个低矮的泥巴房,张美华端着一盆水出来倒,何若初看过去时她也正好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何若初静静地转过头,多看一眼张美华她都觉得辣眼睛。
回到家已经过了饭点了,何若初没在家裴邢也没回来,何若初从大盆里盛出黄桃罐头到隔壁林诗家,林诗一个下午都没课,何若初敲门时她扶着腰蔫了吧唧的来开门,何若初吓了一跳:“赵教导员打你了?”
林诗双眼一瞪:“他敢!”说完她又趴在沙发上:“这不是中午的时候太过兴奋,我不小心抻着腰了么。”
赵教导员中午把林诗拎回了家,她太过兴奋,进门的时候不知道咋的就抻着了。
“上药了没?”
“揉了正红花油了,你端的啥?”
“我中午的时候买了冰柜,煮了点黄桃罐头,冷藏过的,你喝点不?”
林诗来了兴趣了,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何若初道:“那你帮我到厨房拿个碗拿个筷子呗。”
“行。”何若初说完便去了林诗家的厨房。都是家属院,房子的格局都一样,林诗家的厨房自然也是,她家的厨房也很干净,各种厨具按照大小高低摆放,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强迫症看着非常舒服。
拿了个铁勺拿了个碗回到客厅,林诗迫不及待地便吃了起来,她先喝了一口汤,冰冰凉凉的黄桃水下肚,爽得让林诗感觉她的后背都不那么疼了,再吃果肉,果肉煮得很烂,到嘴里都不用咀嚼就能咽下肚,她吃完一碗,还想吃,但看到何若初拿来的汤碗里没有多少了,她就舍不得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也想给老赵尝尝。
把碗放在茶几上,她小心翼翼地靠着后背,对何若初感叹道:“若初你真是太贤惠了,还有啥是你不会做的?”
何若初谦虚地摆手:“嫂子你可千万别那么说,我不会做的东西还多着呢。”何若初会的,也不就过就是一些家常菜罢了,那些大菜她还真是不会。
林诗却不这么觉得,她家家境不错,她妈妈也是个爱生活的人,但很可惜,她妈妈不会做菜,做出来的菜喂狗狗都嫌难吃,年幼的林诗受不了了,便在人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学做饭了,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她的厨艺特别棒,但遇到了何若初,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若初在林诗家没待多久就回家了,再盛了一个汤碗到肖春家,她到时肖春正在看书。像她们在邮局工作的,每隔半年都会有一次考试,这个考试成绩直接影响到她们年底的绩效评分,现在都十月份了,很快又到今年的第二次笔试了,她不努力可不行,她身体好了得存钱来生孩子呢,这一有孩子啊,啥啥啥都得花钱。
看了一晚上的书,肖春嘴巴正馋呢,何若初就送来了黄桃罐头,她一边吃着一边看书,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何若初回了家洗了澡,把裴邢坏了的衣服找出来缝好了这才上床睡觉,裴邢最近特别忙,不到十点都回不了家。
第41章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十四; 何若初忙完了中午后出去买了过节用的东西,此时石榴正当时,何若初买了四个; 各个有男人拳头那样大小; 月饼也买了四五个; 这个年代的月饼馅料没有后世种类那么多,五仁,豆沙; 芝麻; 红糖后就没有别的了。
回去时路边的店便陆陆续续地关门了; 何若初看得心里痒痒; 她也想回去了; 反正也买了冰箱了; 那些没做的菜放在冰箱里冻着也坏不了。说干就干,回到店里她就给何大姐放了假。
能提前放假老板娘还给了两个月饼给何大姐回家过节,她高兴坏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馅儿; 但这两个月饼够她们一家四口吃的了; 又给家里省了些钱。她到他们一家四口租的小房子; 在一个大杂院; 除了他们家外; 还有另外两家人; 她家住的是东厢房; 太阳光什么的都比西厢房要强一些。房子很小; 做饭的厨房在外面搭了个小棚子,房子倒是挺大,但摆了两张床中间拉了块布帘子以后便小得连脚都没地儿放了。
何大姐回家做好了饭她男人和她孩子才回来,吃完饭后何大姐拿了月饼切成五瓣儿,跟她男人说了月饼的来历以后,她男人砸吧着嘴,只让她以后好好干,别辜负了老板娘对她的好,何大姐连连点头。
何大姐走了以后,何若初将店里收拾了一番,厨房该洗的都洗了,地也都拖了,拿出上回没用完的纸笔写上过节休息的通知贴在墙上,拿了一只鸡骑上车往家走。
她到家时午休还没结束,家属院外一个玩耍的人都没有,何若初把车停在院里,将鸡放到厨房的案板上回去房间,裴邢穿着大裤衩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被子斜搭在肚子上,听到有人进屋,他挣开眼睛一看,顿时来了精神了。
“媳妇儿,你怎么回来了?”
何若初把外套脱了挂在门边的挂钩上,随意答道:“我看街上很多人家的店铺都不开了,我也就关门回来了。你再睡会儿,我去洗个脸。”
何若初说完就出去了,裴邢却睡不着了,他媳妇儿回来了,想想还真有点儿小激动呢。
何若初洗漱完毕进屋,裴邢一个健步从床上跳起来,一大步迈到她的面前,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何若初仰面躺着,只庆幸她家的床铺的软,否则裴邢这一扔,她头肯定得疼。
裴邢附在何若初的上面,四目相对,何若初闭上眼睛,裴邢亲了上来,双唇纠缠,发出啧啧的声音,裴邢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何若初的衣服里,抚摸着她的肌肤。
何若初当然不甘示弱,搂着她的肩膀,抚摸着他光滑的背…………
一个小时后,裴邢心满意足地继续下午的训练去了,何若初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她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四点半,太阳都快落山了。
何若初起来将粉丝和三黄鸡泡上,把床单被罩等物拆下来换洗,洗好后家里们被敲响了,何若初去打开门,门外站着赵教员和林诗的儿子赵梁。
“婶儿,我妈妈说让你晚上别做饭了,上我家吃去,一起过八月十四。”赵梁的声音带着儿童特有的清脆,在女孩儿和男孩儿之间,十分中性。
何若初也不扭捏,当下便答应了下来,她叫赵梁去家里坐,赵梁不愿意,说是还要去叫别家蹦蹦跳跳地去了。
何若初回到家里,将床单拧干净,到厨房里将泡掉血水的三黄鸡洗干净,剪掉指甲,将葱姜那塞到鸡肚子里,下锅放水煮,煮之时倒一小勺料酒,姜片葱段。鸡肉煮熟后,何若初将鸡提出来,粉丝放进鸡汤里煮了三分钟后便关了火。粉丝这玩意儿,不能煮太久,煮太久就会化了。
鸡肉剁成块儿,再拼成整鸡的形状,蒜剁成蓉,辣椒面放在碗里,锅中放油,油热后将花椒倒进去炸出香味儿后铲出来,关火倒进蒜蓉,翻炒两下后泼到碗里,一边泼一边搅拌,防止辣椒被炸胡。
炸好的料汁均匀的倒在摆好盘的鸡肉上,切上香葱撒在上面。
她刚做好,赵梁就来叫她去吃饭了,何若初让他将鸡肉端过去,自己端着粉丝汤跟在他后面,一路上跟着他说话,问的都是学校的事儿。
赵梁被林诗教导得很好,温和懂事儿懂礼貌,何若初问他什么他都说。
到林家,肖春也来了,她下班回来没多久,她拿了娘家蒸的红糖发糕。
林诗今晚做的菜很丰盛,清蒸鱼,豆丝扣肉,红烧鸡块,猪肉炒西芹,还有个素炒豆芽。
饭菜刚刚上桌,裴邢和赵教导员他们一起回来了,裴邢应该是热了,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何若初发现裴邢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冷,身上啥时候都热乎乎的,和她这样一年到头手脚都有点冰冰凉的人不一样。
在羡慕嫉妒恨中,裴邢洗了手,在何若初的身边坐了下来,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开始吃饭。
吃饱后,何若初跟着肖春和林诗到外面去玩耍,裴邢散热还在喝酒吹牛逼。
家属院门前的小广场一如既往地人多。在张美华离婚走后,家属院的人已经将她遗忘了,开始说起了明天文工队来演出的事儿。
她们在这呆得久了,文工队的人回回来的都是那几个,谁有个啥事儿基本上她们都知道,越八卦越来劲儿。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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