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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回到1999-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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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亲吻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两人结束后,何若初扒拉出埋在灰里的土豆,最表面的一层一经成了碳,只剩下里面那一层糯糯的心,何若初掰开后不顾手上的黑灰,一边吃一边吹,裴邢和她的动作一样,眼睛却没有离开何若初一张一合的小嘴。
  裴邢觉得他变了,他成了色狼。


第10章 腊肉饭团
  裴邢提着何若初炖好的小鸡颠颠的往家走,走到没人的地方他直接跑了起来,他拿出了跑五公里的架势,雨后的路有些泥泞,他跑过的地方带起了点点黄泥,溅到裤腿后他也丝毫不在意。
  回到家,他父母兄嫂都在,裴母和裴大嫂在客厅里做针线,裴父和裴大哥一人夹着一把烟枪,蹲在屋檐下抽烟,抽完了又相约回去客厅陪着小孩子看动画片,祖孙三代人看葫芦娃看得目不转睛。
  见到裴邢回来了,裴母咬断手上的线,斜乜了裴邢一眼:“舍得回来了?”
  对于小儿子天天跑何家献殷勤这事儿,裴母是的心情是复杂的,欣慰于自家的猪终于懂得拱白菜了,又有种吾家有儿出长成的心酸。
  “回来了回来了,咱家做饭了吗?”裴邢说着,把提着的锅放在桌子上。
  “没呢,这才几点啊,吃什么饭,你提的啥东西?”裴母看着锅问道。
  裴邢嘿嘿一笑:“若若做的小鸡炖蘑菇。”裴邢打开盖子,香味弥漫开来引得在看电视的三人转头过来看,裴大嫂家才五岁的小侄子裴家耀连钟爱的动画片都不看了,蹬蹬蹬地跑了过来,裴邢得意得一挑眉:“香吧。”
  大家下意识的点头,点完头后裴母一巴掌就打在了裴邢的后背上:“你这孩子咋就这么不懂事儿,你不是说了你媳妇儿家的鸡都是要留着办宴席的吗?你咋能让她这么早就把鸡杀了?”
  裴母常年在地里干活,年轻时力气比裴父还大,100斤一袋的稻谷她夹在咯吱窝下就能抱起来,这一巴掌打在裴邢的身上,发出啪一声巨响,裴邢身体瞬间僵直,被打后的感觉是火辣辣的,裴邢估摸着他的背上已经青紫一片了,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被打的多了。
  裴母还在念叨裴邢,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他没长进不懂事儿,语气竟是嫌弃,再不复前两天嘘寒问暖的样子,这就是亲妈,再亲亲不过两天。
  好在裴母的炮火没对着裴邢多久,不一会儿就转移到了裴大哥身上,两兄弟隔空对视一眼,同病相怜的感觉顿生。裴邢不由同情他大哥,这常年累月的和裴母在一起生活,也不知道他大哥是怎么收过来的,他才四五天就感觉受不了了。
  裴家耀要上厕所,裴父在裴母念叨裴邢的时候就已经夹着裴家耀跑了,一边跑他一边在心里嘟囔,老婆子年纪越大话越多了。好在她再多话都不朝儿媳妇说,否则这个家里早散了。
  裴母连带着数落一遍裴大哥后,又对裴邢道:“你们就快结婚了,你媳妇儿家肯定有很多活儿没有干,你这几天就别在家呆着了,明天一早就过去帮着干活。”
  裴邢想起何若初柔软的唇瓣,乐得直点头,那副傻样子,裴母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招呼着在一边看热闹的裴大嫂一起去厨房,闻了那么久的香味,她其实也饿了。
  因为有一锅鸡肉,晚饭裴母便焖了米饭,炒了些菜,鸡肉也拿到灶上去热了,裴家人多,裴母怕不够吃,在热的途中又加了些青菜和萝卜,这两样菜充分的吸收了鸡汤,又煮得烂,一上桌一家人就频频往这道菜夹去,最后装鸡肉的大碗都被裴家耀用来盛米饭了,真是一点儿都没被浪费到。
  裴家人看着裴家耀在比他脸还大的碗里扒饭吃,笑得停不下来,裴大嫂看着儿子吃饭吃得那么香,恨不得明天何若初就嫁过来,要知道裴家耀从小就挑食,像是鸡肉鱼肉这些腥气大的东西他是一点儿都不沾的,哪怕打他都不行。可她又听人说,小孩子吃鱼肉能让人变聪明,吃鸡肉能身体好。
  想起自家果园里的那些泉水鱼,裴大嫂的心更热了。
  晚上睡觉前裴大嫂还在兴奋不已,拉着裴大哥不住的讲话,裴大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还在叨叨,裴大哥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把裴大嫂压在身下,之后的时间里,裴大嫂嘴里再没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
  ***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今天的天气却十分晴朗,碧空如洗过一般,天蓝得像是一面镜子一样,配上远处的青山绿水,美得像是一幅画,何若初感觉一点都不比后世的那些旅游风景区差。
  路上行人匆匆,何若初听见来往的人聊天后赶紧回家换了衣裳,扛着锄头匆匆出门。太久不种地了,她都忘记了雨下得太大会把稻草压倒了,她跟着隔壁也去看田的张三莲一起去。
  路边的稻田里的稻谷有不少倒了,这让何若初和张三莲更加担心了。
  何若初家人少,当年分田时分得也不多,都集中在田坝这里,一共三亩,何若初把每块田都看了一遍,倒了三分之一,张三莲家的也是如此,姐妹俩碰了一下头,便回了家。
  回家后何若初去割了一小块儿腊猪肉用火烧过后洗干净切成小块儿,土豆削了皮也切成了块儿,香菇泡了会儿也切成丁,平铺在米饭上面,加了两滴花生油一小勺盐巴后上锅蒸。在等饭熟的空档,何若初从园子里摘了两根黄瓜,拍碎放白糖和白醋阉了装在小碗里。等饭熟了她先吃了一碗。其他的团城了饭团。
  饭团盛三角形状,圆润可爱,团好后一个个的码在垫了青菜叶子的饭盒里,饭盒上面印了大红茶花,有些微微褪色,这是何若初从小学起就用的饭盒,一直用到高中都没舍得换,因为她奶奶跟她讲,这个饭盒是她爸爸年轻的时候用过的。
  何若初的爸爸走的时候何若初还不记事儿,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记忆中的她爸高大得如同一座山峦,顶天立地,对她也很宠爱,听她奶奶说,她爸在周六周日回来总是抱着她不撒手。
  多想无益,捏好了饭团,何若初带上草帽,脖子上挂上一条质地柔软的毛巾,背着筐拿着镰刀出了门,她刚走,裴邢就来了。他家的稻谷也倒了不少,裴邢帮着裴父把打谷机扛到田里才往何若初家来,裴家村的田分布没有门头沟这边均匀,每块田离得地方都不远,就是挨不到一起。这一耽搁,就来晚了。
  裴邢敲了会儿门没人应,隔壁张家的门打开了,张三莲的嫂子端着个碗,站在门口,对裴邢道:“你别敲门了,何家妹子去田坝割稻谷去了。”
  裴邢一听赶紧道谢,顺便问她借了一把镰刀以后往河坝去。
  何若初弯着腰割得起劲。不起劲儿不行,稻谷在水里泡着,不出两天就会发芽,发芽的稻谷也能吃,但是始终落了下成,这些稻谷何若初是准备都卖掉的。
  多年不做农活,起初做总是手生的,等割了几把熟练以后便快了起来,裴邢找到何若初时何若初已经割了一小半了。裴邢从她的屁股后头开始割,他手大动作也快,很快就追上了何若初。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干活,倒也不太累,何若初也没矫情到不让裴邢帮忙,这和昨天裴邢拿来的鱼肉不同,裴邢和她是未婚夫妻,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两人就要结婚了,太过客气就伤了感情了,再者说,在他们这边的习俗,裴邢本来就是要帮她家干活的。
  到了中午,两人到田埂上坐着分吃饭团,何若初忘记了带筷子,裴邢便从田埂上随意折下两根艾蒿杆当筷子,这玩意儿是药材,驱邪的,多吃吃没毛病。
  吃饱后在树荫下稍微坐了会儿他们又开始了新的征程,等到夕阳西下方才回家,裴邢直接从田坝回了家,他二哥个二嫂今天要回来,他不好在何家吃饭。
  听了裴邢的话,何若初也没留他。裴大哥裴大嫂好相处,裴二哥为人也不错,但是裴二嫂可不行,心眼小的和针尖一样大,别人对她好可以,对她不好那就是不行,恨不得全世界都围着她转,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她就是个公主病,一个极品。
  何若初和她没打过几次交道,但却觉得十分累,身体累心也累。也不知道这辈子应该和她怎么相处,想想都觉得恐怖,好在他们结了婚就要去随军去了。
  何若初回到家,洗了个澡吃了个饭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她四点多久就起来了,这时的天还黑着,何若初做了土豆焖饭,做完了也没团成饭团,而是直接盛在了饭盒里,想到昨天裴邢分别时说过的今天还来,她盛了满满的一盒。
  五点钟,天蒙蒙亮,何若初披着星月往田里去。
  裴邢已经在地里忙活了,他和何若初一样的时间起床,起来随意扒拉了一碗开水泡米饭以后就过来了。何若初家一共三亩水田,这次下的雨起码让她家的稻谷倒了一半,他可舍不得何若初一个人在地里忙活。至于他昨晚回家时裴二嫂话里话外的意思,裴邢当做耳边风。反正谁媳妇儿谁心疼不是。


第11章 
  何若初和裴邢这一忙活就是三天,好在这三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把倒了的稻子都割完量晒干,便是打稻谷了,打稻谷这一天何若初从隔壁张家借了牛车把打谷机拉上,她家的打谷机是她爸爸在世的时候就买的了,木头的外皮,中间是齿轮,打的时候要用脚踩,不吃油也不用电,可以说是相当方便了。就是累脚,打完稻谷回家睡一觉起来第二天疼得都起不来。
  打稻谷这一天隔壁张家也来帮忙,四点钟出门,打到十点钟,何若初回来做饭,做了饭把饭背到山上,吃饱后游继续干,一亩半的稻谷收了十五袋,每袋是100斤,把稻谷拉回家时,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微笑。
  今年是1999年,是杂交水稻大面积推广的第三年,前两年在摸索着种发,今年才是真正的丰收,一亩半产量能有近一千五百斤,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晒稻谷是个细致活儿,何若初家里以前买的防水布铺在院子中央,稻谷倒上去,翻来覆去的晒。秋季的天是最善变的,早上还艳阳高照,到了下午就阴云密布,没到这时候,就是真正的抢收了,慢了一步稻谷都会再次长芽。
  何若初这一亩半的稻谷晾晒干了,田里的另外一半也该收了,这一收又是两天,自家的收完了,她又去帮隔壁张家干了一天,等把自家的稻谷都晾晒好收了仓,陈姨婆来了。
  最近家家户户都忙着,何若初也有好久没见着陈姨婆了,陈姨婆倒是在村里大道上见过何若初,但都来去匆匆忙得很。她这一见到何若初,那眼睛就红了。
  “你咋这么黑了?”
  陈姨婆的这句话如同一记暴击,对着何若初当头就是一锤,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脸:“真的黑了?”
  陈姨婆回答得毫不犹豫:“黑了,也廋了,这几天你家就别出门了啊,在家多养养,没几天就要结婚了,这又黑又瘦的多难看。”
  又是一记暴击,何若初一脸的生无可恋,但她还是很听陈姨婆的话的,因为她自己也想美美的出嫁。不出意外这辈子她就嫁这一回了,她不想留遗憾。
  做宴席的大师傅找好了,婚礼的主婚人也找好了,该通知的亲戚也都通知到了。离婚礼越来越近,何若初心里越来越没底,她知道,她遇上了婚前恐惧症了。裴邢这几天也没来找她,他那边只会比何若初更忙,更加走不开。
  这天早上,何若初照常起来做家务,饶是她的皮肤属性不错,养了两天,皮肤也就白回来了那么一点,瘦这个是没有办法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养胖的了。再者说她也不是特别瘦。
  166的身高,100斤左右,在后世这个身高这个体重还有人嫌胖呢。
  刚吃了早饭,裴邢来了,他今天穿的很正式,军绿色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的,最上面的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96式的军装比65式军装要笔挺很多,比那个年代的军装要更加追求时尚,穿上以后的裴邢犹如冬天的松柏一般,笔挺地让人侧目。
  他见到何若初,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我来接你去照婚纱照。”
  何若初一怔,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都是照的结婚照,一块大红色的幕布,两个新人肩膀挨着肩膀,对着镜头微笑,一点亲密关系都没有。婚纱照这个东西,只有在大城市才有的。
  在他们这个小地方,是没人有去照婚纱照的意识的。但能照婚纱照,何若初也是很高兴的。
  “你等等我,我去换件衣服。”何若初没有问裴邢为什么忽然要去照婚纱照,但她估摸着和家里的事儿妈裴二嫂有关,裴邢不说,何若初就不会去问,反正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她又还没嫁过去。有啥话等她嫁过去再说。
  “好。”裴邢在客厅的圈椅上坐下,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何若初从房间里拿出一套鹅黄色的连衣裙换上,及腰长发扎了一半留了一半,两颊边用梳子勾了两绺碎发下来,用以前用剩下的半瓶桂花油把头顶给抹了一遍把碎发压下去。
  何若初从抽屉里拿出口红抹上,她的护肤品只有郁美净,郁美净早上抹过了,现在抹也没多大作用,好在年轻,皮肤好,两颊边的不涂腮红也美得很,就像秋天的红苹果似的,赛过了一切化妆品。
  何若初对着镜子里微微一笑,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还不要脸的在心里念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打扮好后,何若初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黑色皮革小包,包包款式很是新颖,质地也比市面上的人造革皮包要柔软,这个包包是何若初十八岁生日时她奶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的生日过后没多久她奶奶就去了。之后这个包包她就很少背了。
  从床底下拿出一双白色的粗高跟鞋,穿上后走出房间,对裴邢嫣然一笑。
  在何若初对裴邢笑的那一刻,裴邢仿佛看到了满山的红花开,这是裴邢第二次见何若初上妆,上次因为双方长辈都在,不好意思多看,这次就他两个,裴邢的眼神直勾勾的,何若初白了裴邢一眼。
  “走啦。”说话带着不自觉的娇嗔。
  裴邢被何若初一瞪,身子都酥了半边。
  这次两人拍婚纱照在县里是照不了的,县里毕竟是县里,要发达也是在05年后了。
  从他们这个地方没有直达市里的车,只能到县里再转车,从县里到市里要坐两个小时。上车后何若初就靠着裴邢的肩膀睡着了,这趟车车上的味道很重,何若初闻着有点儿晕。
  裴邢搂着何若初神采奕奕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嘴角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
  到了市车站下车,何若初先去厕所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她晕车的症状很诡异,头晕恶心就不说了,还拉肚子。
  上完厕所出来神清气爽,何若初跟着裴邢往裴邢提前看好的影楼走去。
  影楼是个小二层,第一层是照常规照的,第二层照婚纱照,这会儿正是农忙时节,来照相的人很少,哪怕成天开着门也接不上几个大单。何若初和裴邢走进影楼,趴在收银台上的老板一下就来了精神,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招待,在听闻两人要照婚纱照时热情更是达到了顶点。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恭维,夸两人般配,天作之合,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把两人哄得身心舒畅。
  这人心里要是一舒坦啊,那就格外好讲话,裴邢掏钱掏的也格外豪爽。
  照相用的婚纱有些老旧了,颜色都有些泛黄,好在干净没异味儿,何若初穿得没有心理负担,除了白色的婚纱外,还有两套几套颜色各异的旗袍。
  何若初和裴邢照的是200块钱的套餐,里面包含了三套衣服,旗袍是她最想穿的。
  穿好了衣服,在镜子面前让化妆师给她化妆,裴邢穿上影楼提供的黑色西装在何若初背后的椅子上坐着等。
  因为是拍照的妆,妆化得格外浓,脸白得像是刷了大白似的,眼影也化得宽,两颊边的腮红红彤彤的两团,换上戏服她就能上台去唱戏了,口红也涂得很重,大红色的,但不可否认的,在这个年代人的审美里,这就是美的,看裴邢那直了的眼神走路顺拐的动作就知道。
  拍了一组婚纱照,接着就换上了旗袍,何若初特地选了墨蓝色绣牡丹的,穿上后脸上的妆容不变,发型却变了,头发编成小辫儿在后脑勺盘成一个髻,前面的刘海用摩丝固定成斜刘海,尾巴处稍稍翘起。
  这一套衣服,裴邢穿上了他的军装,裴邢坐在幕布前的一椅子上,双手扶在膝头,何若初站在裴邢的旁边,右手搭在裴邢的肩膀上。贴身的旗袍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子,裴邢差点没疯了。
  拍单人照时,何若初斜靠在门框上,左手搭在右手胳膊上,斜乜着镜头,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裴邢全程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何若初,就怕一个不小心流了鼻血。
  最后一套衣服何若初穿了和裴邢同款的西装,只是是最小码,女人穿西装,往往能穿出很多风格,或干练,或成熟,何若初穿出了诱惑的感觉。
  拍这套衣服时,何若初把脸上的妆给洗了,只留下浓重的眼线和大红色的嘴唇,头发也放了下来,柔顺的披在了身后。烈焰红唇和纯黑色的西装成了鲜明的对比,和裴邢在一起照相,两人就像是兄弟一般,摆出来的动作也比较大胆,在诱惑中又添了些豪爽。
  等从影楼出来,何若初又换上了自己的小碎花长裙,端得是温婉动人,和在影楼里勾人的模样完全相反。
  裴邢再次觉得何如初是个妖精,勾了他的心,摄了他的魂。


第12章 
  两人从影楼出来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影楼斜对面的面馆随意吃了一碗面便往家赶。他们并不打算在市里住。
  婚纱照要半个月才能取,那时候正好是他们结完婚动身回部队的日子。
  回程比来时要赶得多,在县里坐上回家的没末班车,何若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只是这趟车上人实在多,他们上车连个座位都没有,何若初只能扶着椅背,裴邢面对着她,以保护的姿态把她圈在怀里,却又离她有一段距离。
  何若初爱极了这样温柔体贴的裴邢。
  车走走停停,乘客不断的上不断的下,何若初和裴邢靠的越来越近,何若初他们身边的一对情侣早就抱在一起了。何若初左边是个满肚肥肠的中间男人,和何若初差不多高,眼睛紧紧盯着何若初丰满的胸。9部,眼光满是淫邪。
  裴邢是最先发现的,他长臂一拥把何若初抱在怀里,凌厉的目光朝中年男人看去,中年男人赶紧移开目光,一直到下车都没敢再转过头来,
  何若初把头埋在裴邢怀里什么都不知道。
  在门头沟下车,裴邢没送何若初回家,在村头分开,乘着何若初不注意偷亲了何若初一口后,他小跑跑着回去。
  何若初看着他跑远后才慢悠悠地往家走,才进村便看到一群人端着饭碗在村头的晒场上,这里虽然也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但何若初重生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何若初看见张三莲也在人群中,走上去拉拉她的胳膊:“莲姐,你们搁这儿这是干嘛呢?”
  张三莲碗里的饭已经没了,她一脸兴奋地转头和何若初八卦:“刘四嫂她男人要和她离婚呢,两口子从家里打到这里来了,刘四哥的脸都被刘四嫂挠花了,刘四嫂的脸被刘四哥打肿了。”
  何若初透过人群缝隙往里看去,果然见到了两人脸上的伤痕,刘四嫂被一个年纪大些的人拉着,正在低声劝些什么。刘四哥那边也有人拦着,他正在和人大声的抱怨刘四嫂的种种罪行。
  何若初转头问道:“刘四哥为啥要离婚啊?”
  何若初旁边的男人听到了接口道:“能为啥,为了梁寡妇呗,梁寡妇有孩子了,刘四说那个孩子是他的。”
  “刘四脑子就是不清楚,梁寡妇是啥人?他咋就那么肯定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还要和家里的女人离婚,哎哟,真是昏了头了。”另一男人接着道。
  这话得到了许多男人的附和。
  何若初回想了一下上辈子见到梁寡妇的那个孩子的相貌,说真的,和刘四哥并不像。
  但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恰好张婶子来叫张三莲回家了,何若初便也跟着走了,张三莲回家放下饭碗就往何若初家跑。
  张三莲因为年纪和何若初相仿两家又是邻居,从小就玩一块儿,有啥事儿都会互相分享。何若初看着张三莲兴致勃勃八卦别人家的事儿就感觉到无比的幻灭。
  她记忆中那个成熟稳重的姐姐呢?去哪里了?
  张三莲贱兮兮地凑到何若初身边:“若若,你说梁寡妇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何若初点点她的脑袋:“你管她的孩子是谁呢。你想和大厂区南方的事儿你和叔叔婶子说过了吗?他们咋说的?”
  张三莲叹一口气:“我妈没说啥,我爸爸不愿意我去。
  何若初能够理解,在张家是张婶子当家,大事儿小事儿都是她做主,她张叔叔这辈子能做最大的主的大概就是让张婶子生男生女了。
  “那婶子咋想的?”何若初问。
  “我再做做我妈的思想工作呗,我妈同意了我爸那边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张三莲道。
  两人略过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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