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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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让他母亲在陈家面前抬不起头。

　　　　陈伽烨父亲还要说什么，十二突然开口道：“送了孩子回国，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您别逼我。”

　　　　我们终究是没有吃成这顿饭，在陈伽烨和十二的坚持下，十一和十二还是当日就踏上了返回法国的路程。

　　　　临行前，十一为之前的言论向我道歉。我摇摇头，对他说：“没什么可道歉的，你说的也对，洛川和我做的都不对，我们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

　　　　十一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又瞟了瞟陈伽烨，与我拥抱，在我耳边说：“我们回来走一遭看看你也好，陈伽烨对你不错，或许他会更爱现在的你，那你弟弟也能对你更放心一点。”

　　　　我怔了怔，问：“我弟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这几天，我联系不上我弟，我爸说他是去度假了，陈伽烨也说他是去度假了，而秦苏……说自己联系过我弟，坦白了一些事，我弟很难过。或许由于我非得拆散秦苏和他，他才不肯联系我。

　　　　十一笑了笑，说：“他在法国很好，只是刚和秦苏分手，心情太差，暂时不想回国，在我们那里住，我去到那里，还可以发他的近照给你看。”

　　　　我安下心来，答他：“不用太刻意的告诉我他的消息，也不用刻意在他面前提起我，免得他不高兴，他在那散心就好。”

　　　　与十一、十二告了别，我和陈伽烨、陈伽烨父母吃了顿饭，便各自安排。

　　　　陈伽烨临时有事，陈伽烨父母也有事去了陈宅，陈伽烨派了一个佣人陪我，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为何，就逛到了顾小繁母亲的餐厅。

　　　　顾小繁母亲的餐厅已停业，看样子……顾小繁的确是要同她父母一起去法国了。

　　　　我和她之间，或许永远无法解开彼此的心结，就此别过。

　　　　说起来，今天算是她的生日，十月十一日。

　　　　从前，这个日子还不算是一个购物日，街上还没有这么热闹，每年……她过生日，我们都会在中午放学时分，穿过一条条清冷的街道，去甜品店一起吃蛋糕，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晚上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帮她庆祝，不单单只有我。

　　　　而现在……物是人非。

　　　　正逛着，拐角处却碰上了一个不大想碰上的人，下意识想要避开，脚却不听使唤，呆立在那不动。

　　　　两小时前才见过的邱天，微笑着朝我走来，向我提出了喝下午茶的邀约。

　　　　——

　　　　彼时，我躲在一家甜品店的洗手间内，给陈伽烨打电话，向他报备。

　　　　他出乎我意料的赞同，“喝下午茶也没什么，或许是由于早上的事，想聊聊。反正旁边有佣人跟着，我对你很放心。”

　　　　“那你对他放心？”我下意识出口。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有什么不放心的。”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嗯了一声，正要挂电话，他却突然问：“以前我们两对顾小繁做的的那件事，邱天知道么？”

　　　　邱天当然不知道，不然怎么会还把我当朋友，我不耐烦答他：“你说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都多少年了？你是存心让我难受吗？”

　　　　“可是你让我教训的顾小繁。”陈伽烨嘟嘟囔囔说：“你是指使者，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受邱天谴责？突然想到了，很不爽。”

　　　　心头发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用这种醉醺醺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就难过，大白天的，他这是干嘛，喝酒了吗？

　　　　我说：“你现在在哪？”

　　　　“万城酒店啊。”他含含糊糊的说：“我常住的房间，谈事情。”

　　　　“我这就去找你。”我答他。

　　　　“担心我啊？”他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捉弄我，我没好气道：“谁担心了，我这就和邱天去吃下午茶了，不管你了。”

　　　　“萱儿。”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愣了愣，过了许久，他声音压得极低的说：“和他就这一次就行了，你别怕他，有我呢。”

　　　　说罢，他挂了电话。

　　　　回到甜品店大厅时，邱天正在桌上专注的摆弄他从他包里拿出来的形态各异的小机器人，是他自己公司的产品。

　　　　他回邱氏前，就与程涵合伙开了一家科技公司，程涵是股东，他是背后技术支持，主要生产太阳能类电子产品，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器人。

　　　　他见我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他拿起其中一个，踱步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挨我挨的这么近，我有点不自在，不由得抓紧了衣角。

　　　　回国后，我专门查找过关于他的新闻和小道消息，头一次通过别人的目光仔细了解他，他的能力比我想的还要大，只回国两年多……扩充邱氏的业务到一倍，放谴了自己的弟弟邱子煦去b市，收购了十家有名气的小公司，他似乎……在商业战场上几乎是战无不胜，娱乐小报曾隐约提及的是他男女色都不近，长相又太过阴柔，所以还引发了连番揣测。

　　　　还有媒体常常提及的是……他和陈伽烨的针锋相对，他竟能在是专业与商科无关，久不归国的留洋派的前提下，从在商场里转了快八年的陈伽烨手里抢得生意，明目张胆，虽然陈伽烨还击了，也有胜过，但场面很有些难看。

　　　　除却他的个人能力，这些很显然是基于邱爷爷给他的权柄，其实我以前也想过他能在陈家眼皮下顺顺利利安排我走，还抹去痕迹，权柄可能很大，但我没想到会这样大。

　　　　而我弟曾经对我说的关于邱天的那一番话，更让我对他生出了莫名的难以亲近感，大约一年前，w市发生了某商界新秀跳楼事件，起因是邱天收购了该新秀的公司。我弟说，由于那个新秀不肯低头，邱天强行收购，新秀最后拿了一笔安置费，邱天又通过其他手段把钱收了回来，因为觉得新秀不够配合。新秀本是想用性命相威胁，媒体也来了，邱天到了后，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话，他就跳楼了。

　　　　才二十五岁，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新秀自杀后，邱家派了人去慰问，邱天也去了，视频里邱天掉下泪，表示会帮忙善后，也去了葬礼慰问，到最后连那个人的父母似乎都感动了，可实际上……我弟那天碰见了邱天，邱天他……毁了那个新秀的遗体，用了其他的东西替代骨灰，连死人也不放过，挫骨扬灰。他甚至在停尸间待了半夜，出来时遇到我弟，还笑着和我弟打招呼，一起吃了顿饭，他根本没有难过，他很开心，开心到在我弟问他时，对我弟说：又一个没用的人死了，这个世界清静了。

　　　　而邱家之所以很早就送邱天走，是因为……他母亲死后，他精神就出了很大的问题，十九岁那年精神和身体状况很差，邱家或许为了留后，还同时获得商业利益，才让我和他订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好了，才没有追究王家和陈家。而现在的邱天……除了对自己的童养媳顾小繁似乎有近乎病态的眷恋外，对其他人没有半分情感。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做起事来不留半分情面，至于为什么会肯帮我，我弟也很意外。

　　　　邱天出现在陈家陵园时，我就在想……到底，邱天对那个孩子的感情有多少呢？可……他们毕竟时常相处，多多少少，也有些真吧。他即便……对别人再如何冷血无情，这些年对我的照拂，却也是真真正正的。

　　　　“这个怎么样？”邱天垂头，手放在那个机器人的头部。

　　　　“挺好的。”

　　　　他手微微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头竟被他给扭了下来，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线缆，他抬眼，对我温和的笑了笑，“用力了点，就坏了。”

　　　　他握了握那个机器人，盯着那几条缠绕着的线，忽地叹了口气。

　　　　“你可以修。”我想了想，答他：“应该能修好吧？产品不至于这么差。”

　　　　“对。”他又回到他的座位，拿过他包里的小工具箱，对着机器一通倒弄，机器人的头就被接了回去。

　　　　他笑得灿烂：“好了。”说话间还启动了开关，机器人在桌子上走来走去，他两手撑在桌上，目光随着机器人的移动游移，头颈越垂越低，声音极轻的说：“人就很脆弱，不堪一击，还是它们好，修修就行了。”

　　　　我突然很难受，胸口郁结的要命，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还是没办法疏解，我想我该是为他难过，他喜欢顾小繁这么多年，她要彻底离开他，他当然会伤心，当然会脆弱。

　　　　我答他：“人脆弱是因为有感情，在意才脆弱，不在意哪来的脆弱？但时间是良药，慢慢过了，也就好了。”

　　　　他抬眼看我，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对他说：“像火火，现在都过去两年了，我就慢慢放下了。”

　　　　他继续看我，目光专注。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生活还是继续。”

　　　　他忽地说：“继续不了，我会死。”

　　　　我愕然。

　　　　他关掉机器人，倚着桌子，低头数手指，“现在……勉强还有人爱我，在我身边在意我，我能撑一会，撑不了多久，他们不理我了，我就会死，我不想死。”

　　　　“很多人爱你，在意你，你……”

　　　　“你爱我吗？”他直白的问。

　　　　“我……”心跳的很快，我舌头打结，脸开始发热，没人问过我这句话，尤其是……我没想过他会问我这句话，我爱他么？很久以前我以为我爱，很爱。

　　　　“你不爱我，你需要我，因为我能帮你。”他盯着我，换了口气继续说：“如果我不能帮你，你根本不需要我，也不会理我，一开始就是这样。这世上，只有我老婆不是这样对我，你们都是自私的只会对我索取的人。”

　　　　“我没有啊，我……把你当朋友，我……”我极力解释，想辩驳我不是他口中的这种人，却无法对他说“一开始如果你不能帮我，我也需要你”。

　　　　他迅速靠了过来，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红血丝遍布眼球，我看得惊惧，他声音有些哽咽的问：“你把我当朋友？”

　　　　我咬了咬唇，点头。

　　　　他忽然就笑起来，愉悦极了，他将甜品推到我面前，说：“吃啊，我请你。”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高兴，容易满足，心中颇有些感慨，低头舀了一勺甜品，送到嘴边，正要吃下，却不防备他的手忽地伸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勺子戳到了脸。

　　　　“萱儿，我帮你擦擦。”他拿方巾递到我眼前，我下意识后仰。

　　　　身后有脚步声响，还未反应过来，顾小繁就已走到我们面前，踹了邱天椅子一脚的同时，端起餐盘，就向我砸过来。

　　　　她破口大骂：“你真他妈恶心，怎么还有脸吃我做的蛋糕？”

　第六十八章

　　　　陈伽灿一脸无奈，双手环胸，定定的看着陈萱儿：“有你这么坑自己弟弟的么？视频从哪来的？”

　　　　“当然是你的好大哥给我的，哈哈，帮不帮忙？”陈萱儿歪着头笑着看陈伽灿。

　　　　说罢，拉着陈伽灿的胳膊晃悠，“行行好啦，你也知道我和妈超级不对盘，你不想引发家庭大战吧？我呢，可以帮你把陈伽烨的视频也删了，要说到坑你啊，你的那位好大哥才是坑你，不然视频也不会到我手上，好不好……”

　　　　陈伽灿低头瞧了一眼陈萱儿，“茄”了一声，哼道：“行行行，我帮你，你删了。”

　　　　“好嘞！”陈萱儿眉开眼笑的将手机屏幕递到陈伽灿面前，手指一点，视频删除，拍了拍陈伽灿的肩膀，笑道：“陈伽烨那边，我会帮你解决。”

　　　　说完自顾自的又睡到了被子里面，瓮声瓮气的说：“你自便啊，我睡会，我这几天就不回去了，过几天直接去b市。”

　　　　陈伽灿耸了耸肩，轻蔑道：“你倒贴可得有个度啊，依我看，邱天还不如咱哥……”

　　　　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丢了过来，陈伽灿笑着接住，“得得得，不说了行了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萱儿恨恨的瞪了一眼陈伽灿，“滚滚滚，不想看见你，黄毛怪，看来人扒你裤子也是你该扒，肯定是你调戏不成反被调戏，活该。”

　　　　“哦，那我滚了？”陈伽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头又探了进来：“狗姐，您好好休息。”

　　　　说罢，迅速关上了门，门内传来了砰的一声响动，陈伽灿笑着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往前走去，拨通了一个号码，接起，“噢，哥，事情已办成，这下她可有理由避开我妈去b市了。”

　　　　那边又说了句什么话，陈伽灿脸色变幻不定，“哦”了一声，又道：“那个女人啊？不用教训，我看她这些天应该会很忙，估计……我们不用动手，她就会焦头烂额吧？”

　　　　挂了电话，走入了酒店观光电梯，陈伽灿伏在电梯栏杆处，看着不远处的一栋大厦，眼眸忽明忽暗。

　　　　有意思，秦楚创意设计事务所？主营建筑设计，兼顾室内设计。

　　　　法人是楚文扬，t大建筑设计系毕业，成立四年，由四人团队的工作室短短四年发展成为五十人团队的小有名气的公司。

　　　　秦夏，楚文扬小一届学妹，24岁，大四就加入楚文扬团队，四年间，两人离开，她倒是毅力好？

　　　　两人在饭桌上上眉来眼去，关系可够微妙的，结婚对象，是她吧？

　　　　楚文扬这个男人可不简单，而秦夏，蠢女人……

　　　　*

　　　　厨房里浓烟阵阵，传来了女人剧烈的咳嗽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楚母的声音扬了进来，“怎么厨房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夏一脸歉疚，看了看厨房里的狼藉一片，讪笑道：“这不是今天文扬生日，想要亲自做顿饭么？那个……不小心，锅烧糊了……”

　　　　楚母皱眉道：“不会做就好好学着点，可以让我教你啊，结了婚总是要做饭的。”

　　　　楚文扬也走了过来，查看情况，楚母看了楚文扬一眼，邹了皱眉头，“你出去，我和小秦来收。”

　　　　楚文扬笑道：“我来收就行了。”

　　　　楚母冷声道：“你过生日是让你做饭的么，好好等着吃饭，一个公司老总，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小秦，你说是吧？”

　　　　“是是是。”秦夏堆出一个笑脸，厨房有些小，楚母一把拉过楚文扬，将他往外一推，“出去看电视。”

　　　　楚文扬应了一声，睨了秦夏一眼，转身就走。

　　　　楚母关上门，卷起袖子就开始收拾，秦夏忙道：“妈，您先放着，我来收就行。”

　　　　楚母把东西一放，看了这个儿媳妇一眼，心里一口气半上不上的堵在那里憋得慌，话倒是说得很好听，做的事情就总是那么膈应她，冷冷道：“按你这个速度，收完了咱都不用吃饭了，你在旁边好好看看，我怎么收拾的。”

　　　　秦夏脸红了一下，嗯了一声，站在那里不动，好不容易收完，楚母开始做饭，让秦夏打下手，开口道：“我看你和文扬就暂时在家里住得了，一回家就有吃的，有什么不好？你又不会做饭，两人天天在外面吃，不健康得很，等你学会了厨艺，再去新房住也行。”

　　　　秦夏揶揄道：“房子买了不住，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家里宽敞的很，你们倒好，吭都不吭一声就给买了，还当不当我是你妈啊？是不想和我一起么？”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夏讪笑，“现在房价贵，早些买了好。”

　　　　楚母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开始教秦夏做饭，可只是简简单单的切菜，秦夏就切的无比艰难，楚母越看越心烦，又道：“小秦啊，不是我说你，这女人事业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做不好饭，天天得让老公在外面吃，像什么样子，抓住胃才能抓住心。我看你就暂时把工作停了，一心一意在家里跟我学做饭，学做家务，公司的事，文扬来就行，男主外女主内最好不过了。”

　　　　秦夏继续洗菜，眉头蹙了一下：“公司最近比较忙嘛，我也是在帮文扬的忙。”

　　　　楚母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饭菜做好，三人倒是气氛融洽，谁知吃到最后，楚母开始大发感慨，无非是楚父在楚文扬很小时就过世了，孤儿寡母有多艰难，养大楚文扬有多不容易之类的话，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秦夏和楚文扬安慰了好一会，楚母才平静下来，拉着两人的手，叹道：“你们如果真孝顺啊，就早些让我抱上孙子。”

　　　　秦夏撇了眼楚文扬，脸红了一下，柔柔的笑了笑，她还没答话，楚文扬就道：“妈，这件事，顺其自然。”

　　　　楚母笑着说，“这倒是。”饶是如此说着，却还是在两人入睡之时端了两碗参汤递给两人，看着两人喝下，然后满意的回了房。

　　　　房门关上，秦夏局促了起来，两人领证当天，楚文扬就去了q城出差，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屋子里睡觉。

　　　　两人都身着睡衣，不过都是规规矩矩的款式，楚文扬睨了一眼秦夏，咳嗽了一声，示意她先睡，秦夏连忙睡到了被子里，心里直打鼓。

　　　　楚文扬也睡了进去，他的身体有温热的触感，秦夏感觉自己脸红到应该都快烧着了，她侧着头不去看他，他问：“那我关灯了。“

　　　　秦夏嗯了一声，灯熄灭，旁边那个人翻了个身，抱紧了她，他好闻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秦夏也侧过身子，头贴了贴楚文扬的胸口，认识多久了？普通校友3年，合作伙伴兼好友4年，恋爱2月，夫妻……21天……

　　　　接吻……3次，拥抱……2次，而现在这样，同床共枕……第一次。

　　　　她的声音有着些许娇意：“老公？”

　　　　“嗯？”

　　　　“没什么，就是叫你一下。”

　　　　“哦。”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我……我今天，那个来了，所以……所以不能做那件事，所以对不起。”

　　　　楚文扬轻笑了出来，拂了拂她的发，嗓音哑哑的：“没关系。“

　　　　气氛极好，秦夏忽而很想就这样抱着，什么也不做，直到天荒地老，本是想睁着眼到天明，可终是倦极，睡了过去。

　　　　楚文扬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拿起，点开，是一则新短消息。

　　　　“亲爱的，睡了没，好想你，发个图片你看看。”

　　　　短消息后面附着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衣衫褪尽，神情极是妖娆。

　　　　……

　　　　陈伽灿：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楚文扬：谢谢。

　　　　陈伽灿：话还没说完，我对你老婆感兴趣…

　　　　楚文扬：……

　　　　——

　　　　连续忙碌了五天后，终于又迎来了一个周末，秦夏从未觉得心情如此好过。

　　　　天气很好，项目进展顺利，陈伽灿也并未认出她来，楚文扬在w市，更重要的是……感觉终于有了些许恋爱的滋味，这几天来，搂抱亲吻成常态，更是选好了众人面前宣布两人结婚的日期……一切安排妥当，诸事顺心。

　　　　和颜悦色放了助理小何半天假，秦夏自个哼着小曲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楚文扬在外谈事，正想着等会就打电话过去，可以选个浪漫餐厅共进晚餐，再过一下甜蜜二人世界，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秦夏抬头一看，瞬间兴致全无。

　　　　颜佳佳，人如其名，容貌上佳，楚文扬同班同学，也是……这家公司曾经的合伙人之一，两年前，协同另一个合伙人马浩以赔本赚吆喝方式拉走了公司大量客户，然后自立门户，最后却不了了之，无迹可寻。

　　　　现在又突然出现，准没好事。

　　　　秦夏并未开口欢迎，她却倒是自来熟踱了进来，笑道：“秦夏，两年不见，倒没见你有什么变化？这公司地址竟然也没变，循着记性就找了过来，果然是在这儿，楚文扬呢？他不在？”

　　　　秦夏上下打量了下迎面走来的女人，卷长发，红唇，墨绿色风衣下是白皙光洁长腿，看来和以往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脚下一双漆皮黑色高跟鞋，也算是一位佳人，只不过以往的傲气少了些许，风尘气倒是多了几分。

　　　　秦夏嘴角一弯，“文扬啊，他出去了，怎么，你找他？”

　　　　颜佳佳随手将铂金包往茶几上一放，坐了下来，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微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笑了笑：“文扬？秦夏，你行啊？看来你和楚文扬进展不错，什么时候结婚？得告诉我一声，我这个好友可得到场祝贺。怎么，连杯热水都不给我喝？咱们可是有多年的交情了。”

　　　　秦夏不置可否，双手环胸，就那样站着看着颜佳佳，冷脸道：“我们以前除了工作本就没有什么好的交情，现在更谈不上了。要喝热饮嘛，楼下星巴克就有，哦，对了，现在好像还做活动，可以买双人份的，保证你一个人喝个够。我要下班了，你也出去吧，慢走不送。”

　　　　说罢就往门口走去，连话都懒得说，只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都要锁门了，你还不走？

　　　　颜佳佳显然是有备而来，倒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是这样，前些日子在q城碰到了文扬，两人倒是叙了叙旧，听他说公司现在发展不错，我其实心里始终过意不去，这不，刚回w市，就过来瞅瞅，顺道请你们俩吃个饭，不知道肯不肯赏脸？”

　　　　“不肯。”秦夏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