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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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ィ獠唬栈豾市,就过来瞅瞅,顺道请你们俩吃个饭,不知道肯不肯赏脸?”

    “不肯。”秦夏直截了当的说,言语间有些凌冽,“从秦楚出走时就已经撕破了脸,现在还要赏什么脸?你最好的赏脸就是不要出现吧?”

    秦夏上前两步,拽了颜佳佳起来,就往外走,颜佳佳甚是狼狈,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怨愤,随即又换了副语笑嫣然的姿态,由着秦夏将她拉了出去,干巴巴的笑:“楚文扬都和我吃了顿饭,就说明还有交情,秦夏你干嘛这样?看来个性可一点也没改?难为你这身保守的职业套裙了……”

    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开,秦夏就走了进去,颜佳佳也要进,秦夏却快速按了按键,往前一推,也不管不顾被推得人怎么样了,直接关了电梯门,出了公司,打了个车就走。

    这个女人,实在是讨厌的很,当初本来就撕破了脸,竟然还有脸和楚文扬吃饭,也亏得他脾性好,忍了下来,现在还有脸回来说看什么公司,估计是又想捞一笔吧。

    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给楚文扬打了个电话,约定了吃饭的餐厅,秦夏百无聊赖的独自一人逛了一下街,头一次在不做促销活动的情况下下血本买了一身衣服,还画了个清清淡淡的妆,按时赴约。

    提前十分钟到了餐厅,秦夏点了一杯口味酸甜的柠檬水,瞟了一眼菜单,心里就开始暗暗盘算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蔬菜沙拉,就要一百多?还有普通的牛扒,竟要五百多?这一顿饭下来,估计得上千了,如果是自己买食材做,那合计起来最多不超过三百块,看来学做饭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自己做饭,还可以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人烛光晚餐,岂不美哉?

    一想到这,秦夏心里略有些沮丧,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叹了口气,这双手倒是修得了家电,装得了家具,女人不该会的她倒都会,就是没有学会做饭,如果是有母亲在就好了,母亲?秦夏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的笑意,拂了拂心中的念头,低头玩起了手机。

    楚文扬倒是按时赴约,一身黑色西服显得他身姿修长,好似人有些清瘦,许是这些日子略有些忙碌,外面又没吃好,才会如此。

    秦夏头一次生出了要和楚母好好讨教厨艺的念头,两个人过日子,给自己老公做饭,也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楚母多次向她提及,可她心思都不在那上面,现在却忽而大大的来了兴致,只想回去好好讨教。

    用餐的氛围很好,本就是大学校友,更是工作上的伙伴,共同话题也甚多,喝了一点酒,秦夏的话匣子也开了不少,说着说着竟聊到了楚文扬大学毕业那会,秦夏大着胆子去告白的事情。

    秦夏笑道:“文扬,其实……其实那时候,我不是要找实习,而是……而是想要对你表白,可一哆嗦,不知怎么的,要做你女朋友就变成了要和你一起工作了。”

    楚文扬拿起红酒喝了一口,清俊的脸上柔和些许,眉头隐现的“川”字平展开来,缓缓道:“是么?现在可不是成真了?”

    秦夏傻呵呵的笑了笑,而后又聊到了工作上的事,却均颇有默契的避开了四人团队出走两人的事情,而颜佳佳,更是未提。

    酒足饭饱过后,两人出了餐厅,楚文扬贴心的为秦夏开了车门,秦夏上了车,车一路前行,却并不是往w市新居开去,也不是往楚母家前行,秦夏颇为诧异,楚文扬淡然道:“哦,我在万城酒店定了一间房,我们今天去那儿吧?”

    一下子,脸就红了,终于……终于是要走到那一步了么?

    秦夏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整个人都有懵,两人是夫妻,也算是合法上岗,秦夏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心里有些慌张,说起来自己理论知识也颇为丰富,观影经历更是也有,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秦夏暗暗给自己打气。

  第六十九章

  傍晚是被一阵清甜的香味给弄醒的,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见陈伽烨正俯身将一碗糖水放在床头柜。他见我醒了,对我道:“快起来吃东西,怎么越来越懒了?”
  说话间,将一个靠枕垫在我背后,端起糖水,坐在床头,舀了一勺,低头轻轻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咽下,有些迷惑:“不是出去开会了么?怎么回来了?”
  “会开完了。”他边喂我边道:“吃了这个,我带你去外面步行街逛逛。”
  “我……”我支吾着答他:“我……我今天想自己出去逛,逛完了我自己回来。”
  去陈宅准备向陈家人坦白的那天晚上,陈伽烨一句话都没对他们解释,直接和我搬离了陈宅,住到了他的公寓,这几天他太忙,忙到没办法着家,我又不习惯一个人睡,我们便暂时没在公寓住,而是在他的办公室私人休息室留宿。
  我不知道陈家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只在陈宅见过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们,他们也没联系过我。
  他们不联系我,这是好事。
  我不想他们找我麻烦,我不喜欢麻烦,但……我也不想总麻烦陈伽烨,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陈伽烨听到我说自己出去逛后,皱起了眉。
  我看到了很难受,恼道:“我又不是小孩,昨天确实对路不熟悉,又没带包,所以才一时迷路。”
  我不愿意说走丢,我只是迷路而已,陈伽烨找到我的时候,那样子像是要吃人,还给我手腕上套了个手环。
  “睡好了?”他低声询问:“精神好些了?”
  我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用力点头:“好些了,其实我觉得我只是前些日子太累,没缓过来而已,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干嘛要喂我,我自己喝。”
  我伸手要去接陈伽烨端着的糖水,他却不让,手指还是碰到了碗,我被烫的猛往后缩了缩,咋舌道:“这么烫,你怎么端的?”
  他漫不经心的继续喂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皮当然比你厚。快喝,磨磨唧唧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逛?”
  我一想也是,便没有再驳斥他。吃过饭后,我去了浴室刷牙,陈伽烨跟了过来,竟当着我的面解手。
  我别过头,不满道:“你也太不见外了。”
  陈伽烨歪嘴一笑:“又不是没见过,见什么外?”
  无耻……
  他提上裤子,过来洗了把手,顺便还挤了剃须泡沫,开始用洗手台上的剃须刀刮胡子。我瞅了瞅他,抿了一下唇。他的手拿着的那把剃须刀,在白色灯光下亮晃晃的很耀眼。他斜眼看我,“干嘛?要逛快点出去逛,现在晚上七点,九点前回来。”
  剃须泡沫或许是挤得有点少,他又往自己脸上挤了一点,结果挤多了,下巴上跟贴了很多棉花糖似的,他还对我挑了挑眉,滑稽的像演默剧的小丑。
  我噗呲一声笑出来,陈伽烨贴过来问:“笑什么。”
  我没答他,转身朝外走,边走边道:“我就在附近逛逛,过一会回来。”
  “好。”他对着镜子继续刮胡子。
  我换完衣服,陈伽烨已刮完胡子出来,见我还没走,问:“不想去了?”
  我摇头,答他:“这就走了。”却还是忍不住望着对面由天花板延伸至墙角的摆满了各种酒的酒柜,心里又开始难受。
  我终究是开了口:“又没见你喝,摆这么多酒干嘛?”
  他低头一笑:“不放酒柜,放什么?”
  我说:“放什么都好,就是别放酒。”
  他不置可否,从柜里取了围巾,围在我颈上,边系边说,“早去早回。”
  送我到电梯口,他转身离开。
  一个人在电梯内,望着电梯下行,心中默默开始倒数:26、25、……5、4、3、2、1。
  停。
  电梯门开,我愣了片刻,走了出去。
  我在等那个0,但是……没有0,即使继续下行,也是B1,不是0,不是结束。
  大厅内灯全是开的,应该说……整栋楼的灯都是亮的,因为……我怕黑,陈伽烨让人开了所有的灯。
  外面已下起了雪,我未打开伞,走入雪中。
  步行街人影稀疏,路灯通明,照到地上白茫茫一片,我走了一会,顿住脚,转身,低头看自己的脚印。
  先是在地上有很深的痕迹,雪渐至,痕迹消失的无影踪。
  有个人在喊我,我转头看。
  原来是个推销员,女孩,圆圆的脸,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弯弯。
  她向我派券,炸鸡店的优惠券,就在我们正对面。
  她说:“很好吃,可以去试一试。”
  我问:“有多好吃,吃了会开心吗?”
  她指着临窗而坐的顾客,对我说:“超好吃,你看看她,吃的多开心。”
  那个人是……秦苏。
  我笑笑,踱步进去。
  我点了一份餐,在秦苏面前坐下。
  她见我来,有点讶异……兼有点逃避。
  我前些天,又对她说了些关于王家的事情,有真的,也有部分加工,她兴许会对我们家印象不好了,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弟一向固执,我没办法劝动我弟不和她来往,只好一边假装祝福我弟,一边再加把劲,让她更加主动选择远离我们这种家庭了。
  我弟自去法国后,都没和我联系过,因为秦苏对他坦白了她心有他属,之后又对他提了我找她聊过天的事情,或许我弟就是由于这件事,才这么久都不想理我。
  也是,我弟性子本就是个闷得,一生气能十天半月不理人,这次可能是太生气了,才会如此。
  陈伽烨对我好,我折磨陈伽烨。
  秦夏救我,我伤害到了秦夏。
  伽灿原本喜欢我,可我让伽灿失望了,“又一次选择”了邱天。
  我弟本就对我爱答不理,这次我坏他姻缘,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就连一向和蔼的我爸,也责我骂我。
  陈家人其他人原来会主动折磨我,可他们也不理我了,仿佛我不存在般,即便……我和陈伽烨已经结婚了。
  还有……以前的朋友……
  一想及此,我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秦苏没有来关心我,没有来追我。
  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不用在意的人的举止在意,无缘无故的因为这件事难受,无缘无故开始头疼。
  无缘无故的……对出了餐厅就见到站在雪中的陈伽烨张开双手,扑了过去,抱住他,瑟瑟发抖,心里莫名的委屈。我对他说:“我想坐旋转木马。”
  他紧了紧我,愉悦的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游乐园晚上不开放,到处黑漆漆一片,陈伽烨把灯全部打开,站在旋转木马的台阶上,对我伸手,“上来。”
  我拉住他,上了台阶,他揽住我,沿着外沿走,问我:“今天想坐哪一个?”
  我辨认了一下,指着那个红蓝相间的马,道:“这个,之前没坐过。”
  他眯着眼笑:“你记性倒好。”
  我得意回他:“当然,我可是背完过一本字典的人。”
  说完我又有点迷糊了,那时候……为什么我会背完一本字典呢?
  被陈伽烨拉着坐在旋转木马上,他去开了开关,木马启动,开始旋转。
  陈伽烨在雪地里看我,我眼前的景象不时变换,有时是过山车,有时是迷宫,有时是跳跳床,但永远在我视线内的,是陈伽烨。
  他跟着旋转木马跑。
  雪还在下,打在他身上,迅速融掉,脸上亮亮的,该是雪融后的水渍。
  他开始喘气,他抹了把汗,他……始终对我微笑。
  我想了想,对他说:“陈伽烨,你上来吧,和我一起。”
  他摇头,挑眉:“我不坐,这么幼稚的东西,我压根不稀罕。”
  我努了努嘴:“你总该尝试一下,很好玩,我都让你坐了。”
  话刚落音,他就飞快的跑上来,直接摁了一下我的坐骑,腿一勾就坐到了我背后,圈住了我,用唔用拒绝的语气道:“可是你让我上来的,不准中途就赶我走。”
  我脸有些热,高声答他:“我哪有。”
  他低声笑笑,将头搁在我肩上,未再说话,我往后贴了贴,离他更近一点。
  许久,我对他说:“陈伽烨,我不幼稚,那是……那是以前,没人带我坐过,我就是想坐一坐。”
  伽灿母亲没带我坐过,偷偷带伽灿坐过,我偷偷跟着,在他们后面看。
  后来,他们坐完了,我还没看够,他们离开了,我还没走。
  后来的后来,我有钱坐了,却大了,我觉得再坐的话,就很丢脸了。
  可是我总在想,如果我有孩子的话,带着孩子一起坐,应该没人会笑话我,但……连续两次,我都没能有这个机会。
  陈伽烨嗯了一声,胳臂圈的我更紧,嘟嘟囔囔着说,“我也没坐过,今天可是头一回。萱儿,我这是托你的福。”
  “老公……”我咬了咬手指,问:“你怎么……怎么……”
  我欲言又止,心里有点害怕。
  他摸了摸我的发,问:“怎么了?”
  “你怎么不把我喊老婆。”我心砰砰跳个不停,捏紧了拳,我很怕他回答:因为我不想要老婆了。
  我还没等他回答,迅速又说:“不喊就不喊,就是个称谓而已。”
  “就想多喊喊你的名字。”他在我耳边低喃:“我喊你的名字,你就能知道是你,我也能知道是你。我其实好怕喊着喊着你就忘了应了,我希望你一听到别人喊你的名字,就能想起我,以后不准忘性那么大,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以后你就喊我的名字吧。”其实我很高兴,心里暗自庆幸于他没有说出那句我害怕他说的话,其实我又有点糊涂,不知道他说那么一大堆话是什么意思,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我能确认的是,他那一堆话里面,没有任何不想要老婆的意思。
  陈伽烨嗯了一声,脸贴着我的颈更近,带着浓浓的鼻音:“以后我喊你的名字,你也要喊我的名字,就像从前一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变。”
  我蹙眉:“陈伽烨,你发烧了?”
  ——
  在我软磨硬施下,陈伽烨终于肯吃了感冒药比我早睡,临睡前还嘟嘟囔囔说自己没事。
  草草冲了个澡,出来时陈伽烨已熟睡,呼吸都有些重了。
  果然,偷偷给他加了安眠药,睡眠就好了许多。
  我睡了不到一会,他就翻了个身,搂住我。
  他的脸贴的我很近,汗蹭到我脸上,黏湿湿的,温度还是很高,我贴着他就像贴着一个火炉,热的我浑身发烫。
  我望着他的脸,心里又苦又涩。
  他唇角紧紧抿着,眉心有抚不平的纹理,即便睡了,也似乎满怀心事。
  工作帮不了他,他生病了,连碗生姜红糖水都没办法在这里给他做,药都是他自己买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要告诉家里人他生病了吗?他们会骂我的吧。
  我该怎么办呢?
  起床,去了浴室洗脸,冷水冲到脸上,仍没有让我更清醒,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帮帮他。
  抬头时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突然有点陌生。
  镜中的人有一张过白的脸,发贴在额前,脸上都是水,眼睛很黑,却是失焦了般,没有一点神采。
  “笑啊。”我对自己说,镜子里的人也在说话,还扯出了笑脸,难看极了。
  镜子里的人是我吗?好像是我,好像又不是我。
  我抬手,镜中的人也抬手。
  我往边上走几步,镜中的人也往边上走几步。
  我开口说话,“你什么都做不了。”
  镜子里的人在笑,认同我,也好像在说,“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后退几步,死死咬住唇,深呼吸几次,又走到镜前。
  我对她说:“我有我的办法。”
  浴室柜打开,我往里面翻了翻,什么也没翻到。
  关上柜子,开始翻垃圾桶,什么都没有。
  衣柜,地板,置物架,哪里都没有。
  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陈伽烨刮胡子了?
  对了,有酒瓶,那么多酒瓶,总会碎的。
  我蹑手蹑脚踱步到酒柜,正要取酒,床上却传来了一声闷响,我抬头看,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似乎还长长叹了口气。
  有酒精味溢出来,心跌倒谷底,我疾步上前,掀开被子。
  陈伽烨红着一张脸目光闪躲,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拉被子,要将被子盖上,床单和他身上湿了一片。
  我又急又气,扑过去一把拽过他背在背后的酒瓶,将它甩在地上,对他吼:“怎么又喝,伤身体你知不知道,本来就感冒了。”
  从在B市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见他喝一次我就说一次,这都回来两个月了,没见过他再喝过,本以为他好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偷偷背着我喝。
  他不理我,下床赤着脚朝酒柜走,要继续拿酒,我死死抱住他,将他推回床,圈住他,缠着他,不让他动,对他说:“你别啊,我求你了。”
  他挣扎了一会,安静下来,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闷声说:“我想喝。”
  我张口欲驳斥,他声音陡然变哑,“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我想喝,你别拦我,我也知道喝多了不好,可我忍不住啊。如果不喝,我会难受的想死。”
  “我们……我们去看医生,我带你去看医生。”我摸了摸他的额发,对他笑:“我们没办法,医生总有办法的。”
  他抬头看我,眼睛又湿又亮,望着我,像某种柔软的小动物,圈紧我的腰,嘴角咧起来,“听你的。”
  ——————————
  凌晨时分,霜雾浓重,路很滑,我又一次放缓了车速。
  一旁坐着的陈伽烨叹道:“照你这个速度,开到天亮也到不了,说了我开你还不让。”
  我用力握紧了方向盘,道:“你喝酒开什么车,酒驾啊?”
  他没做声,低头看手机,似乎是太过专注,压根没听到我说的话。
  我余光瞟了瞟,发现他在看照片,好像是一个小孩。
  我有些好奇的问:“这小孩谁啊?”
  他将手机合上,淡淡道,“就搞笑图片,你专心开车。”
  我咬了咬唇,握紧了方向盘,目视前方,对他说:“我车技又不好,雪又还在下,还真怕路滑了冲到河里面去。”
  陈伽烨无所谓道:“冲进去又怎么样,我也就认了,总有你陪我。”
  心下有些膈应,我没好气道:“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我知道啊。”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声却透着点无奈,“生活总要继续嘛,不活着,谁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好事。”
  “你好了以后,我们再努力努力,争取……争取明年就生个孩子。”我软声安慰,“我们总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的,然后我们一家三口……”
  “我们有儿子。”他忽而开口。
  我怔住,他咳一声,愉悦的说:“我说的是,我们以后会有儿子,他会长得很像我们……”
  有点被他这种情绪感染,我心情也愉快起来,说:“是吗?怎么个像法?”
  “头发像我,额头像我,鼻子像我,嘴巴像我,眼睛……”
  “好了好了,你最好,哪都像你,一点都不像我,我直接生个小陈伽烨得了。”我有点郁闷,真是个自恋狂,要他那样说,孩子全随他一点不随我他就高兴了。
  “眼睛像你啊。”他低声说:“五官的整体印象中眼睛的作用最为突出,眼睛一像你,整个人都会像你,更加能确信就是你的儿子了。”
  我嘴角弯了弯,“那我还得谢谢你让我儿子眼睛和我长得像了。”
  “如果我们以后有两个孩子,都长得像我们,彼此却一点也不像也不一定,或许会很奇妙。”他饶有兴致的滔滔不绝,“也就是基因打乱了重组,这样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性格或许也会不同,龙生九子,各有……”
  “兄弟姐妹还是像点好。”我打断他的话,勉力笑笑,“一点也不像的话,走到外面,别人怎么会知道是兄弟姐妹呢,说不定会指着其中一个说,她不是你兄弟姐妹,这样,那个被说的人该有多伤心啊……”尤其是在……只能和自己的弟弟共有母亲的时候,或许就更不像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但即便是出生时就长得不一样,如果从小一起长大,生活习惯相同,或许样貌也会渐渐相似,那时候一看就是一家人了。还有所谓的夫妻相,不就是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就会长的很像么,萱儿……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话,你就会和我长得很像,我还真有点担心……那时你和我会不会看长相就会被人认错?人人都以为你是我,哎……这一想到就没办法对自己下手……”
  “自恋狂吧你,谁都像你好了,一家人最后都像你好了,那你干脆自己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儿子又当女儿……”
  我们一路聊着,对要去往的地方闭口不谈。
  黎明至,朝晖起,雾气褪散,蓝山疗养院的红色牌灯在视线内渐渐明晰,我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沉默。
  车开到了大门处停下,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他说:“到了。”
  他嗯一声,也答:“到了。”
  他要开车门,我拉住他,迟疑地问:“虽然工作安排好了,但不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走?不好吧?”
  他眉目舒展,抓住我的手,与我十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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