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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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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就扒着车窗,恨不得整张脸贴着玻璃,一眼都不看我。

    我咳嗽了一下,伽灿一个哆嗦,然后我笑了一声,伽灿又一个哆嗦……

    我有这么可怕么?

    他好歹五大三粗的,都二十了,个子比我高大半个头。虽然……我经常对他使用我的扭胳膊*……那也是在他做错了事的情况下好吧?更何况,今天他表现还算是比较良好?

    神经病简直……

    让人好想打一顿……

    我偏过头,透过窗户看了看伽灿,发现他也在看我,算了,杀手锏使出来……

    我皱起眉,捂住胃部,开始哼哼唧唧。

    伽灿果然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问:“疼啊?马上到家了。”

    我重重的点头,“疼,不该吃冷的。”

    “老马,开快一点。”伽灿对前面开车的人道,“抄近道。”

    他的语气颇带命令,神色莫名有了陈伽烨的那种压迫感。

    我心底不由得一沉。

    说起来,他帮陈伽烨做事,已经做了两年了,按陈伽烨的说法,伽灿是他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现在要脱离,不知道陈伽烨会怎么打算,要怎么付出代价。

    他送我到公寓,挠挠头,对我不大好意思的说:“我就不进去坐了。”

    我颔首,微笑道:“好。”

    转身去开门,他却颇有些抱怨的问:“为什么不和我哥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哥今天其实是赌气,才来相亲,他心里只有你。”

    我低头答他:“我们不适合的。”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我们家这么好?”伽灿问。

    我垂头,轻声答他:“我觉得我们很投缘。”

    他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和我道别,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沙发上坐了片刻,重新开门,踏门而出。

    *

    夜很凉,霜雾浓重,w市市郊某福利院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缓缓将车开到院门口停下,院长已经迎了出来,笑着对我道:“陈小姐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看看?”

    我答他:“有点记挂着孩子们。”

    他忙不迭道:“今天不早了,先进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带你去看他们。”

    我点头,“这样也好。”

    上了床,辗转反侧,还是一丝睡意也无,半夜起床,写了张支票放床头,开了门,踏入沉沉夜幕中。

    月影斑驳,微弱的光将影子拉的老长,投在墓碑上,掩去了那个至今已不为人提及过的碑文上仅有的墓主的信息,陈萱儿。

    开了手电筒,蹲下来烧纸钱,边烧边和她说话。

    “很抱歉,过了这么就才来看你,这些天日子在躲一个人,所以时间隔长了些。”

    微风拂动,凉凉的打在颈上,我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实际上没能完成你的嘱咐,我就想着要自己一人远走高飞。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怕了、倦了,才会这样,你别难过,我不走了,安排好你弟弟再走。”

    火光摇曳,迅速将那些冥币吞没,化作灰,化作烟,随风而起,消散在空中。

    “你弟弟陈伽灿,他很好。今年长得比去年高,比从前胖了点,不过男生胖了点好啊,这样才结实,不让人欺负,你说是不是?他爸妈对他很好,好像陈家人渐渐对他也不错了,除了……陈伽烨。”

    我咬了咬唇,轻声说:“也是我的错,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要不然陈伽烨也不会招惹他,我会尽力补救的。”

    “你弟弟他……还是要出国了,他和我说了他的想法,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孩子,还挺成熟的。”我笑笑,“离你远了点,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会远离陈伽烨,不会受那么多苦,兴许还能找个日本女朋友,日本人当你弟媳,好笑吧?我记得你喜欢看抗日剧,最讨厌鬼子了,那时我还老笑你。你可别不信他会找女朋友,我告诉你哦,他的病治好了,半年前就治好了……”

    许是被烟熏到了喉咙,声音不由得哑了起来,我清了清嗓子,尽量愉悦的道:“他现在对女人没瘾了,我拿到诊断书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的痊愈,他还是性格很开朗,待人也和善,陈伽烨这么久也没能影响到他的是非观,不像我弟……他以后会幸福的,你放心,我帮你看着呢。”

    纸烧完了,我关了手电筒,站起来,迈不动步子。

    脸上忽地一片冰凉,抹了抹,是泪。

    “但还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知道你不在意,可我还是心里难受。”我哽咽着说:“他们都把你忘得差不多了,今天我见到陈家人了,现在他们竟然都能主动喊我的名字了,萱儿萱儿喊得那么亲热,一点避讳都没有。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他们给你取的吗,什么忘忧草,无忧无虑长大,一听到你生病了,转眼间就把你丢到了这里,还不是看你不是陈家的亲生女儿才这样做,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假装对我亲近,说什么看到我就想到了你……”

    “不,不是。”我深吸一口气,“都是陈伽烨奶奶的错,是她指使人丢了你,你爸妈不是,他们看着那么开心,其实只是把难过放心里罢了。你弟弟……他是年纪太小,不记事,其实他每年也记得为你扫墓的,虽然是个假的,好歹有心不是?”

    “其实我可以想办法把你骨灰弄到那个墓里的,就怕你不喜欢,这里这么多朋友,那里只有你弟。”我咬了咬唇,继续道:“也可以让你弟来看你,但我知道……你更不肯了,你不想让他伤心。”

    “就这样吧。”我拍了拍墓碑,笑笑,“过些日子,你弟出国了,我再来跟你汇报情况。”

    转身,我离开她。

    穿过门,和保安道了声谢,给了利是,上了车,启动引擎。

    开了十余分钟,福利院的大门出现在我眼前,我加快了车速,迅速掠过那片我呆了半年之久的土地。

    原本的平房已变高楼,黑夜中亮着灯,为我指引方向。

    那里曾经有我最好的朋友,陈萱儿,身患重病时来到这里。

    之后……在我的要求下,只和她一起住。

    她性子很好,我脾气古怪,我只和她处得来。

    她来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她送了我一个y公仔做礼物,我什么都没有,只送了她一句生日快乐。

    她很小,我也很小,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才七岁。

    那时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只笑笑,并不言语。

    后来……她才告诉我,是她的奶奶抛弃了她,因为她得了绝症,无法医治,天天哭哭啼啼,弄得她的母亲旧病复发,父亲焦头烂额,还有弟弟……由于伤心过度也生了病。

    她奶奶说她是灾星,会害她弟弟,使了法子,骗她假死,把她扔在了这里。

    她来了以后就再也没哭过。

    她承认自己是灾星,可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我的命。

    我那天想逃跑,自己偷偷溜出了门,在冬夜里走了很远,最后体力透支,又饿又冷下昏在了路边。

    醒来时她抱着我,对我笑,眼睛和伽灿一样,又大又亮,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她对我说:“别总想着跑,你妈总会来找你的。”

    我对她摇头。

    我那时想,我妈应该不会来找我,因为她讨厌我,或者说……讨厌始乱终弃的我的亲生父亲,尽管他已得了恶果,在我刚出生时,都未来得及得知自己女儿的消息,就出车祸身亡。

    我一出生她就将我丢给了奶奶,她自己两年后嫁给了我爸,怀着身孕,终于进了王家。

    这对被赶出自己家的她来说,实属不易。

    六岁多时,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奶奶去世了,去世前,她跟我妈联系过,我妈直接挂了电话,之后,就派人把我送到了福利院,没来见我。

    我出逃,是想让我妈后悔,让她永远找不到我,如果她还在意我的话。

    没想到,我没逃掉,还连累了我的朋友。

    她说完那句话,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她能完整说出那些话,眼睛那么亮,是回光返照。

    我挣扎着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她用她最温暖的地方包围了我,替我挡住了严寒。

    尖叫着摇她晃她,拍她身上的雪,她却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拼尽力气在我耳边说:“要对我弟弟好,求求你了……”

    我浑身抖个不停,害怕的要命,哆哆嗦嗦问:“我哪知道你弟弟是谁?”

    “陈伽灿。”她说。

    “你其实叫陈萱儿?”我渐渐平静,问,“你就是那个傻子的女儿。”

    她笑笑。

    我搂紧她,在她耳边说:“我答应你,我对他会比对我自己弟弟还要好。”

    她嗯一声,闭上眼睛。

    永远。

    *

    回到w市市中心时,天已泛着鱼白肚,带着一身寒气,我进了公寓。

    温暖让我浑身舒畅,开灯见到的粉嫩一片顿时让我心情全无。

    y主题公寓,什么都是粉色。

    我虽喜欢y,但也不至于会将自己住所弄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我弟是怎么想的。

    随便弄了点东西吃,冲了个热水澡,汲着拖鞋,去卧室休息。

    刚拉开卧室门,身后多了一股力,某个讨厌的人的声音响在我耳畔,耳边还有惹人不适发颤的呼吸频率,是陈伽烨刻意做出来的效果,我被他环住,古龙水夹杂着烟草味包围了我。

    “陈伽烨,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偏头,瞥见了伽灿的印着动漫人物的t恤和黑色短裤。

    他竟然穿了伽灿的衣服?

    我转过身,对他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第十二章

    要说幼稚,我想……我见过的人里面,没有比陈伽烨还幼稚的了。

    伽灿帮我从陈伽烨那里偷本属于我的东西,他竟然就把他的衣服和钥匙给顺了,一点哥哥的榜样也不做,而现在这个幼稚鬼,结束后在我身旁洋洋自得,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说:“我没戴套,你可别怪我,是你没提醒我。”

    “安全期。”我回答他:“没事。”

    我想,应该没人比我的安全期更安全了。

    “还是这样舒服。”他用手捋我的头发,说的话只有他自己能懂,“挨得多近,这样的话,有你的,有我的,有我们的。”

    什么是他的,我的?

    什么是我们的?

    能够称的上我们的……应该只有曾经的那个孩子了。

    可是……他不要。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他自言自语:“有很好,没什么也不要紧,我们还是我们,你说是不是?”

    我沉默,不想回答他。

    他继续说话,声音莫名变得又低又柔:“萱儿,你看看,它们都看着我们,房间里都是我们,我们的都是我们的……”

    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还有些忐忑,他很少喊我的名字,大多数情况,都是喊他给我取的各种外号,他也很少这样结束后,不继续折腾我一下。

    他说了太多个“我们”,我忽而心烦气躁。

    我不理他,他将头靠在我的颈间,蹭了一下,他头发很硬,扎到了我的颈,我有些不舒服,偏过头,透过窗纱看外面正盛的日头。

    越看,越觉得热。

    室内闷闷的,全是他的气味,我有点想吐。

    我这才发现,他把我屋子里的空调给关了。

    “陈伽烨,开空调,或者开窗,好闷啊……”

    脖子传来轻微的麻麻的痛,伴随着湿滑的触感。

    我皱了皱眉,对他说:“刚刚流了汗,很脏。”

    话刚落音,他又咬了一口我的颈。

    “现在是夏天,你说了不……”话还没说完,他又咬了一口……

    “陈伽烨……你……你别太过分。”

    他不理我,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太懂的情绪,总之,似乎,不像是在生气?

    他的唇又凑了上来,我偏过头,道:“你和我有……”

    他没有吻我的唇,而是吻向了我的额头,一点一点往下游移。

    我的心跳得很快,很恐慌,恐慌极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在恐慌些什么,我闭上眼,不敢看他。

    他笑:“和我的一切,都让你觉得羞耻么?”

    我捏紧了拳,闭眼答他:“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

    他吻到了我的脸颊,我屏住呼吸,紧抿住了唇。

    他继续往下游移,吻我的下巴,唇齿间模糊低语:“很快就好了。”

    我紧闭着眼,想让自己放松,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他今天表现太奇怪,我脑子里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陈伽烨,你今天不是出差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陈伽烨,你都和李哲语在一起了,放过我好不好?

    陈伽烨,你该厌倦我了吧?

    陈伽烨,你说好了和我一起面对的,结果,你当了逃兵,还成了帮凶,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陈伽烨,你……

    “想什么呢?”他忽而问,我下意识答:“在想你。”

    他顿了一下,在我耳边笑:“现在我们这么近,还在想我?”

    脸上很热,我瞪了他一眼,辩驳道:“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就是……在想我。”他锢的我很紧,低声道:“我说是就是。”

    我阖眼,“我困了,想要睡觉。”

    他鲜有的没有再不依不饶,而是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许是太累,我就那样睡着了,醒来时,他还在自言自语,无非是他这几年为陈氏做了什么事,有什么丰功伟绩,诸如此类。

    他关了窗帘,室内一片漆黑,我很想拉开窗帘,却又怕他发现我醒了,又要开始。

    于是,我选择一动也不动。

    他忽而道:“你把李哲言甩了,做的很好,我很高兴。”

    我甩了李哲言?怎么回事?我都没有和他恋爱?我好像昨天只是和李哲言聊开了,说相亲只是大人的安排,我们还是该干嘛干嘛。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道:“他不适合你,邱天更不适合你。邱天那个人太怪,没有女人能受的了他,包括顾小繁,你看着吧。他妈在他小时候虐待他,导致他有性格缺陷,或许还很严重,不然,怎么会那么小,邱家就主动要邱天订婚,谈什么联姻?还找的是你?”

    我咬住了自己的唇,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他们都是骗子,都欺负我们,我不让,所以我不后悔。”

    什么骗子?说到巧言令色、谎话连篇,没人能比得上他吧?

    谁欺负我们?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只有他欺负我的份,谁敢欺负他,谁又欺负过我?

    他不后悔?我很想问,这世界上,还有能让他后悔的事吗?

    他难道,就没有对他做过的事歉疚过,后悔过?

    至少……那件事,他应该向我道歉。

    这么多年,他从未承认他自己的过错。

    他说,“小乖,我一点也不后悔,那样对你。”

    他圈紧了我,全然没有注意我全身都在抖,黑暗中笑的开心极了:“我觉得,你多少也有一点心甘情愿,不是吗?我们那天……还接吻了,吻了好多次。”

    *

    在陈伽烨停止自言自语,进入梦乡约莫半小时后,我起了床。

    没有开灯,掰开他箍着我的长手长脚,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出了房门,去了浴室洗澡。

    许是饿了太久,洗澡时我有些头晕眼花,将淋浴变成了凉水,这才清醒几分。

    出来时,楼下的灯亮了,有脚步声。

    该是陈伽烨也饿了,去找吃的了。

    灯打开,我瞧了瞧室内,果然,他不在床上。

    室内气味荤糜,我屏住呼吸,迅速走到窗前,开了窗。

    天已凉,风灌了进来,将那些气味推挤了出去。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睡裤慢慢穿上。

    玩偶散在地上,东倒西歪,都睁着眼看我。

    我将它们都捡了起来,放到了床尾的收纳盒中。

    我的床很小,只有一米二,南北向,床头靠墙,床西靠窗。

    我常常在想,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窗户就在边上,随时可以逃跑。

    可我显然错了,若是想要逃一个人,即便旁边有窗,也是逃不了的,我只能看着那扇窗,想一想而已。

    我绕过那张已污秽不堪的床,返回到衣柜前,穿裤子。

    陈伽烨这时却推门进来,我没理他,继续穿。

    他靠着衣柜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我穿好了衣服,想要绕过他出去,他却故意和我作对,堵在门口。

    “让开。”我对他道:“我要去做饭。”

    他打量了我一下,流里流气的说:“穿裤子干嘛?穿裙子多好?方便。”

    我懒得理他,往前走去。

    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哦?是肚子饿了?”他跟在我后面,道:“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有什么?”

    “有菜。”

    “还没做,叫外卖吧。”

    “不想吃外卖,一下子就做好了。”

    “可以订西餐,我认识一西餐厅,很快就送来。”

    我朝厨房走去,陈伽烨却快步走在了我前面,还走的很慢,尽挡我的道。

    “让开,让开……”我推开他,就往厨房走。

    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叫外卖,叫外卖,别做了……”

    他穿着一身黑白相间条纹睡衣,动作幅度太大,晃得我有些眼花。

    他的脸上是笑着的,可笑容明显带着心虚,还眼神飘忽,都没有直接盯着我看。

    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好。

    我站定,问陈伽烨:“厨房怎么了?菜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

    “……”

    “到底怎么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对他吼:“又把菜怎么了?!”

    他嘿嘿假笑了几下,迅速拉开厨房门,站在门口不动。

    眼前的景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真是让人痛心,大自然的馈赠,就这样被他白白糟蹋了。

    我转头,陈伽烨已不知去向。

    外面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活该……

    我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全脂奶开始喝。

    边喝边望着台面上的一片狼藉,心痛的几乎要滴血。

    可怜的鱼们,可怜的番茄们,可怜的鸡蛋们,可怜的虾子们……

    鱼的头全都被他剁下,变成了无头鱼,我估摸着还破了胆,番茄无章序的切成了大大小小的块,汁流的到处都是。

    鸡蛋倒是打了,倒在碗里,只不过,壳也在里面。

    虾倒在洗菜池里,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颜色都变了,一点也不新鲜了。

    算了……他应该是摔了一跤,就不要打他了。

    虽然……真他妈该死……

    我将鱼们、番茄们、鸡蛋们和虾子们全倒在了垃圾桶里。

    清理了一下台面,开始重新洗菜切菜。

    好在红蔊菜放在了角落里,没来得及洗,也没被他发现。

    炒一个鸡蛋,炒一个红蔊菜得了,倒是简单。

    本来是香煎小黄鱼,番茄鸡蛋,清蒸基围虾的,多好的一顿饭。

    这下好了,简直是……该死。

    淘了米,洗了菜,切了菜,起了锅。

    我站在灶台面前,望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心情好歹好了点。

    陈伽烨这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却过来了。

    还踩着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的滑板车,在门口溜过来,溜过去。

    伴随着他那无比猥琐的笑声,对我道:“hello……kitty。”

    经过一次就说一次。

    幼稚鬼……

    我每次转过头,他就迅速不见,一去看菜,他就探头进来。

    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我决定把他脑补成一匹斑马。

    他就是斑马,我用不着和一匹斑马发脾气。

    斑马又走了过来,对我表演杂技。

    抛橙子……三个橙子交替的抛,边抛边向我炫耀:“我接得稳吧?”

    话刚落音,两个橙子就掉在了地上。

    我看着斑马,一字一句的说:“捡起来。”

    斑马顿了一会,拿着一个橙子走了。

    哎……

    我捡起橙子,拿水冲了冲,手起刀落,将它们切成了几瓣,放在了盘子里,然后继续炒菜。

    “陈伽烨!”我喊他,“来端菜!”

    斑马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陈伽烨,出现在我面前,端起了两盘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背脊还挺得笔直。

    他就是这样,吃个饭,非得穿正装,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爱臭美,瞎讲究。

    两盘菜,两个人吃,倒也吃得饱,只要……不挑食。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个挑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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