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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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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心说这倒比之前想的结局要好多了,至少又有了一线生机。
  “那你猜他们谁会赢?”
  秦宵勾了勾唇,眸中晦暗不明,“难说。”
  话说到这,远远地已经轰轰烈烈地打起来了,我听见野兽嘶鸣的声音,然而那座城的人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秦宵说那座城的人已经被大巫控制成他手里的兵卒,没有了感情,自然不会发出声音。只是那样子的静默,总让我觉得是单方面的虐杀,暗暗心惊,我这里看去只能看见那边风沙弥漫,尘烟四起,模糊中只能看见鬼影幢幢,扭曲着厮打在一起。
  我探了探阿芒的鼻息,果真还活着。
  不过这个小孩已经是人与鬼生下来的了,我猜鬼是不可能再死一次的了。
  秦宵正看着那边的情况,忽然侧过头,定定地望着我,眯起眼问:“你不说话,怎么了?”
  事实上,由于先前被何小瑶那一击,我现在不时感到一阵血腥味从喉部涌上来,可这个情况并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反而徒增烦恼。我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专心致志地看那头的情况:不想说就不想说,你吵啥?
  哪知道这家伙还缠上来了,嘴巴里噼里啪啦地说话,我整个人晕乎乎的,也听不大清楚,真想反手揍他一拳!
  正心想被附身的何小瑶可真够狠的,我突然想起来何若蓉这个人……
  她去哪了?!
  我猛地一惊,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尖锐而凄厉的哭声,黑雾与风沙交缠在一起,那是鬼哭声!我顿了顿,立即有一双手捂住我的耳朵,我回头一看是秦宵,然而此刻我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翻腾着,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想起我在长寿村那回也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却冷汗涔涔,从脊梁就开始发冷发寒。
  就像是……我的魂魄也险些被召唤过去一样。
  “赵安定?!”秦宵陡然在我耳边唤了一声。
  眼角余光看见他惊诧地看着我,视线之内一片血红。
  我颤颤地摸了一把眼睛,错愕地发现自己满手的血液,我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再度喷出一口血。
  等到我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反应了一会儿,心想我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晕倒在医院里边了,什么长寿村什么兽王阵都只是一场梦而已,还有那个秦宵,也只是无聊了二十多年之后自然而然臆想出来的。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愣了愣,在床上侧过脑袋,而后伸出手扇了自个儿一巴掌。
  有些失望,“什么呀,不是梦啊。”
  秦宵顿了顿,笑意盎然地说:“梦已经结束了。”
  我沉默了一阵,问他后来的事怎么样了。现在我已经在医院了,后来估计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秦宵摇了摇头,感慨地说:“何若蓉死了。”
  我心头一跳,她怎么死了?
  秦宵说,晋熬虽然被压制了几百年,借何小瑶的身体重生之后,也还算是厉害,而大巫几百年来也没有白白过着,力量愈强,两者势均力敌,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还是晋熬取出了阴山的那个东西,眼看大巫就要被晋熬伤到,何若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了大巫身前。
  秦宵学着何若蓉悲痛欲绝的语气说:“小瑶,他是你外公,你不能怪他,也不能伤害他。”完了秦宵又感叹了一句,“人啊,真是复杂。”
  我面无表情地白了他一眼,“后来呢?”
  大巫趁着那时候反击,但看在何若蓉的份上没有毁掉何小瑶的肉身,晋熬算是完蛋了,值得庆幸的是,何小瑶恢复了她原来的样子,晋熬虽然附在她的身体里面,激活了她身为兽的血液,但另一方面,人类的魂魄倒也还在。结束之后大巫清洗了那座城的鬼魂的记忆,再将我们送了出来。
  我一时没搞明白,“清洗记忆?他是想再重复之前的日子?而且他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把我们送出来了?”
  秦宵似笑非笑,“究竟他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估计是心境变化了,把何小瑶和我们都赶了出来,包括阿芒。”
  “阿芒?”我惊叫出声。
  门口有个护士扫了我一眼,我忙捂了捂嘴巴,压低声音说:“那孩子也?”
  不是我说,那孩子可不像是适合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样子。
  “何小瑶兽化之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阿芒,就像雏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何若蓉离开之后她又孤苦无依,所以,何小瑶非常地依赖他……你看吧。”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看病房里的另一头。
  我顺着他的意思看过去,阿芒竟然也在这里。
  “何小瑶也恢复了后来的记忆,晋熬附在她身上做的事她其实都看在眼里,阿芒怎样对她,她倒也看得清楚明白。”
  阿芒先前受了伤,这会儿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何小瑶蜷缩着身子伏在他身边,脸上还有泪痕,两人脆弱得就像受伤的小兽。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大巫也真是,外面的世界这么乱,真以为两个小孩能活得下来吗,尤其是像阿芒这种“天真无邪”的。
  “这里是哪?”我问。
  “附近的医院,被赶出来之后再回头看,沙漠已经没有了。”
  “你带我们出来的?”
  秦宵挑眉,“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们三个可不是藤上的花苞想摘就摘的。”
  “那……?”
  “你醒啦?”
  一个腿脚都绑着绷带的男人慢吞吞地走进来,我一看,“哎呀司机大哥你还活着呀?”
  “可不是?那会儿发生那些事我也以为我差点要死了,没想到你们都进了个什么怪地方,我不愿意死啊,就在沙漠上找我那辆车,可算找到了,后来一阵地震,那沙漠竟然就这么消失了,我和我的车就那样出现在大马路边,你们几个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太幸运了。”说到这些王善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总的来说还是死而后生的欣喜。
  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到,一时放下心来,秦宵跟我说我的肺脏受了撞击,幸好没什么大碍,之前会那样,估计主要还是被那些鬼魂们影响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宵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他是说我在长寿村那会儿,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归现在没事就是好的。
  说了一会儿我也累了,闭眼一睡,半夜忽然被旁边的动静惊醒。
  我张开眼看去,隔壁床的何小瑶抽抽噎噎,低低哭着喊阿芒。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阿芒睡梦中紧紧皱着眉,整个身子都有些透明,隐约有一种要消失的意思在里头,我想起他的体质,心下一紧,忙出去找秦宵。
  秦宵看了,取出一枚铜钱塞到他嘴巴里,阿芒才勉勉强强稳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秦宵之前也听说了阿芒的身世,沉默地眯眼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
  “之前我也奇怪,人和鬼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后来我一想,估计因为在兽王阵里头,即使是鬼,也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所以阿芒能在兽王阵里出生。现在看来,出了兽王阵,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跟他就没有关系了。”
  我一愣,何小瑶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本该是伤心的,只是因为阿芒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她才能坚持下来。现在听了秦宵这番话,顿时泣不成声,口中一会儿叫着妈妈,一会儿又叫着阿芒,十分可怜。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何小瑶哭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我们,已然决定了什么。
  “是不是……回去之后阿芒就能活过来?”
  秦宵勾唇点点头,“是。”
  我隐约猜到何小瑶想干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可是,你好不容易才离开啊?”
  “我想回去,阿芒不能死。”何小瑶清秀的面孔上闪过几分复杂的愁绪,“我也想……见见外公,那个时候,妈妈好像在告诉我,要我代替她,对外公好。”顿了顿,她忽然有些害怕地握了握阿芒的手,用极细的声音说:“我和妈妈之所以会回来,本来就是因为外面有人在捉我们,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啊?有人捉你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小瑶赶紧摇摇头,“没什么。”
  我没注意到秦宵在听到她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神情微变。
  我想了想,有些发愁,不是回不去了嘛?
  余光瞟见秦宵,那家伙若有所思的样子。
  算了,这人既然能出现在兽王阵里头,那肯定他的办法。

  ☆、第二五章

  第1章
  天还没亮,秦宵已经带着何小瑶和阿芒出去了,由王善开车。
  王善想到还要回那个地方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他看了看那两个可怜孩子,最终也没说什么。我问秦宵打算怎么搞,他耸耸肩,说了句“顺其自然”。
  我无言地盯了他一会儿,他这才笑眯眯地说:“大巫这回是老糊涂给忘了阿芒的身体状况,但到了那个地方,他未免会关着门不让他们进去。”
  于是我呼了口气,躺在病床上,随他们去了。其实本来我的身体状况也差不多了,中间有医生过来查看,这人瞧着年轻,也不知怎么想的,按了按我的肋骨,正巧有个小护士轻悄悄地走过来,叫了一声医生,这医生吓了一跳,手下用力……当时我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压到我肋骨上,于是我又伤了。
  我心里真是太苦了,有机会一定要去找个庙拜拜去霉运。
  在兽王阵里面待了将近一周,回到现实来,竟然只过了两天的时间。手机早就掉了,我家姥爷想着我回老家,见我这么久没消息,估计也急了。问人借了个电话拨回去,那头愣了半晌,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大骂,更多的是担心。我没敢跟姥爷说路上发生的事情,他骂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定定啊,是姥爷对不住你。”
  “姥爷你……什么时候得找个精神科医生看看了。”哪有什么对不住的呀,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越来越糊涂。
  那边又是一顿挠墙捶桌的声音,未免耳朵受到荼毒,赶紧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秦宵他们还没回来。老实说我想着赶紧回去,毕竟我这么几天来,可是没洗过澡的!现在又受了伤,还没人看管,浑身又馊又臭,我一看小护士看着我神情怪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了,也幸好秦宵他们不在,否则我这老脸真是没地放了。
  忍了一段时间,终于腆着脸让小护士带我去擦一下身体。我现在还没恢复到能给自己擦身的程度,小护士看我一张苦瓜脸,噗嗤一笑地答应了。
  真是太苦了!
  想想我一个成年人,浑身光溜溜地让一个陌生姑娘给我擦背,那感觉……我又不是男的!简直尴尬得飞起!
  小护士倒不怎么介意,搓了一会儿突然顿住。
  “怎么了?”
  她戳了戳我后背,“咦”了一声,“哎你怎么,纹过身?”
  我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我才呐呐道:“没有。”
  “真的假的?你知道不,你右肩后面有朵很小的花,不仔细看还看不见呢。”
  我心说你那么仔细瞅着干嘛,嘴巴却下意识地问:“花?什么颜色的?”
  她用力地搓了搓,“青色的,颜色有点暗,应该说更像是墨绿色吧。擦不掉,真不是纹的?”
  “真不是,再说了,你不是说很小嘛,那么小一点纹着好玩呀?”我尴尬得双眼都要发黑了,心里却有些好奇那花到底长什么样,不过这会儿也不方便瞧。
  小护士嘟囔着奇怪,我赶紧给自己泼了泼水,匆匆洗了个战斗澡。
  接着秦宵和王善就回来了,何小瑶他们没跟着,估计是成功了,洗澡那件事也被我抛到了脑后。一趟回来之后王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总是用崇敬的目光看着秦宵。
  不过兽王阵的事情结束,我和秦宵也该分道扬镳了。
  没有什么不舍的,君之之交淡如水。
  其实是,我总有一种直觉,下次还会再见。
  司机大哥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我说:“什么?!你们原来不是那种关系啊?”
  我脸一黑,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还好秦宵在老远的地方发呆没听见。
  “大哥你太八卦了!说好要送我回家的呢,明天就启程!”
  “哎……”王善说他跑完这一趟就不跑了,算是怕了,家里老婆孩子都在,钱也赚够了,况且出了那种事,跟上头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是时候换个工作了。我是他最后一个客人,家在哪,送到家门口。
  我听到这也觉得担心,“那么多人出了事,你怎么跟上面交代?”
  王善犹豫了片刻,说:“其实你们不知道,我们国家……是有专门处理那些事的部门的,报上去让他们调查就成。”
  我一愣,那些事当然是指怪力乱神的事,只是我没想到竟然还有管这些事的人。
  我忍不住瞅了秦宵一眼,那丫漫不经心地倚着窗,手中拿着一张纸。
  在干嘛?折千纸鹤。
  他折同一只纸鹤折了好久,我猜他该不会是不会折吧,我险些看不下去就要帮他,没想到他恰好就折成了,也就在那一瞬间,我瞧见他掌心的那只纸鹤扑扇了一下翅膀。
  飞起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纸鹤远远地飞走,回过神的时候秦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见我瞅着他,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冲我无辜地笑笑。
  “接下来你要到哪去?”我纯粹是随口一问。
  “随意逛逛。”他也纯粹随口一答。
  王善却上了心,“再走一程呗?路上风景不错。”
  现在是大冬天,往哪看都是白雪枯木,我懒得点破这个事实了。
  秦宵支着下巴,眸光流转,片刻,“也好。”
  “……”这倒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惊讶了半天,盯着他好一阵子,直到秦宵不耐地挑起眉我才收回目光。这人实在是太随便了。秦宵淡然地看着纸鹤离开的方向,我隐约猜到他可能是在等那只纸鹤给他传回来些什么消息。不过,好歹也认识这么久,能同路我还是很高兴的。遗憾的就是我不太清楚回家的那个方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上网查了半天没找到,做不了导游,只能作罢。
  我老家有个奇怪的名字。
  叫无常镇。
  司机大哥开了车才发现路上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尴尬地朝秦宵笑笑,秦宵笑眯眯地,一路折着纸鹤,一路又有不同的纸鹤飞来。我们都看得很神奇,司机大哥忙着开车没时间问,我明白秦宵那作风,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于是也就这么算了。
  后来他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说是要麻烦司机大哥回程的时候再载他一回,也没提现在就放他下车的事,说话的时候面上神情淡淡,我却莫名觉得他有些失望。
  就这样,无常镇到了。
  那是一个古镇,前面有一条桥,车子是进不去了。
  这时是冬天,桥下的水都结薄薄的一层冰,再往里是低矮古朴的建筑,门前挂着灯笼,估计是下了雪,地面也是湿滑湿滑的。
  天暗得早。
  秦宵和王善不打算再到镇里面去了,我默了默,问道:“真不去休息一两天?”
  王善忙摆摆手,“我老婆昨晚给我打电话急着让我回去。”
  秦宵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一路顺风。”
  “下回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可别再莽撞了。”秦宵挑着眉说。
  我白了他一眼,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肯定是能躲哪就躲哪去,哪那么多想法。
  我朝他俩摆摆手,心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咬了咬牙,朝着前头那条黯淡的街道走了进去。
  地面湿滑,我没敢大大方方地从中间走,只好攀着两边。桥下的薄冰晶晶莹莹的,我忍不住瞅了瞅。
  那薄冰几乎都能照出我的样子来了。
  我顿了顿,望着自己的脸,眉是眉眼是眼,五官端正,怎么就那么的……过眼即忘呢?
  余光瞄见秦宵他们已经上车了,我叹了口气。
  再瞅了映在薄冰上的自己一眼,忽然我看见一只纸鹤悠悠地飞过,我愣了愣,那该是秦宵的东西吧?
  然而下一刻,我还没来得及思索,我看到薄冰上的自己缓缓地变了模样。
  她起先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渐渐的,眼睛淡去,鼻子淡去,嘴唇淡去,最终,竟没了五官!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整个摔倒在地。
  脑门重重地磕了一下,这疼得我半天没起来,脑海中尽是自己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心里头又惊又怕。
  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肯定是!
  就在这时,一抹阴影盖住了我。

  ☆、第一章

  第1章
  天色昏暗,秦宵低头看着我,目光讶异。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呀,我不过是走了过来你就摔个四脚朝天。”他把我扶起来,声音里还带着点笑意:“我得在这玩几天,看来你又要倒霉一段时间了。”
  我心有余悸地探头去看一眼桥下,还是我的脸,刚才看到的没有脸什么的,果然是幻觉!回头瞧见秦宵肩上停了一只纸鹤,很快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感情是他肩膀那只纸折的小鸟给他传了什么信息,要他留在这。
  “真麻烦,也不知道我和你是不是犯冲。难不成你就是司机大哥说的那些个什么部门的人。”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镇上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值得您停留在这儿?”
  “什么部门?”秦宵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望着略显昏暗的街道眯了眯眼,“至于妖魔鬼怪嘛……目前还不知道。”
  算了,也不跟他讲究这些了,一回两回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了。
  越过桥,旁边是一块高高大大的石碑,上边用古字刻下了“无常镇”这几个字。听说这镇也有好多年的历史了,早些年抗战的时候也有过那种人杀进来,不过后来都退了回去。改革开放之后,这镇的发展也算不上特别快特别好,至于为什么,我的线人,我家姥爷支支吾吾没说。
  路边卖小馄饨的铺子还冒着热气,我掏了掏口袋,有钱。
  “请你吃馄饨。”我说。
  “恭敬不如从命。”
  一顿吃饱喝足之后浑身暖洋洋的,我问馄饨铺老板知不知道这镇上有个赵家。老实说,我比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了几天,接我的人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手机又丢了,没人领着,我还真不知道赵家在哪。
  赵家听说是家大业大,一打听下来,馄饨铺老板还真知道。他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番,“你遇见那种东西了?”
  “啊?”那种东西是哪种东西。
  “你没遇见那些东西你去赵家干什么?”馄饨铺老板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是外地人吧?劝你还是过几天再来,赵家前些天办丧。到处都是白条黑布,虽说我们都没见着棺材,不过我估计你们去找了也是碰晦气。”
  丧事?
  我心头一跳,瞬间想起我那没见过面的弟弟来,我回来就是为了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赵家是什么事了吗?!”我问完之后又觉得是白问了,人家有怎么会知道赵家的家事呢。
  哪知馄饨铺老板呵呵一笑,“前天他们家的小孩来我这吃馄饨,吃着吃着就说起来了,我还真知道点。”
  “……”
  “听说他们家百多年前和赵家分散的老祖宗死后托梦回来让人把骨灰给带了回去,早就死了,不过赵家还是给补了个丧事。”
  既然不是赵安锐我就放心了。
  秦宵感兴趣地问:“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好奇这个?该不会……!”我脸色一变,该不会他留下来的原因跟赵家有关吧。
  秦宵失望地呼了口气,赶紧朝我摆摆手,“别慌别慌,死不了人。”
  感情您大爷都忘了我们好几次都差点挂掉了吗?!
  后来馄饨铺老板还是给我指了一条路。秦宵的意思是,他在这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来,有空再来找他玩。我白了他一眼,找他玩那相当于把自己推出正常人的世界。当然我并没有资格这么说,其实我这时只是忘了开始姥爷跟我说回家的事的时候,明着暗着地跟我预警,回到赵家很可能会遇到一些怪事。
  巧的是,沿着馄饨铺老板指的那条路走,沿边竟然也有几件老客栈。
  我想先送秦宵去住下,天暗了,路上冷冷清清的,最尽头的地方就是赵家,远远已经可以看到黑色的屋檐了。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一边打量着哪个客栈最好,迎面走来两个年轻人也没怎么注意,也没留意到他们看到我的时候一刹那的茫然。
  好不容易看中一个,正准备把秦宵先搞定,忽然有人从后头拍了我一下。
  “你是……赵安定吧?”
  我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两个高个男孩,大约都比我小几岁的样子,大学生模样,一个板寸头,一个蘑菇头。说话的人是蘑菇头,睁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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