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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冰冷的心加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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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像上一次一般转开了话题。
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这么欲说难言?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他的身上似乎背满了秘密,可是,他既然不说,我也不问,我等着他有足够的勇气告诉我。然而,自始至终,他却没有开口。
在我飞来美国的那天,他送我到机场,临别之时,他忽然叫住了我,我转过身,还没站定,他突然抱住了我,抱得好紧;我听到他似在对我说,又似在自语的道:“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即使那个人是我。”
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他没有给我问他的机会,松开手,把我推向入口,微笑地道:“等你回国时见。”
他这举动让我的不安更加扩大,我的心好似摆了颗石头,沉甸甸的悬在半空,落不了地。
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似乎是比朋友还要亲近些,却卡在一个暧昧的关口,而我也无意去深究。
经过一处学校时,我不经意抬起了头,一群小学生正由校门口涌了出来,朝我这边奔走,边走边嬉闹成一团,完全没看路,后头一个看起来像老师的年轻女孩正追了过来,扬声斥喝着。我被几个孩子碰撞了几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些孩子虽然年幼,但撞人的力道却不轻,那几下碰撞差点让我站不住脚。
校门口又有一批小学生奔了出来,也正要穿越马路,我下意识的顺着他们奔跑的方向一看,马上感到不对劲,因为一名老妇人正柱着拐杖由马路的另一头踽踽走来,我不假思索的冲了过去,但那老妇人已被横冲直撞的小学生们撞出了行人穿越道,我急忙伸手一抓,总算是抓住了那老妇人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同方向正行使中的车辆。
这一下避得好险,只差不到一秒,那老妇人便会被车子撞到,那看起来像是老师的女人忙走了过来,连声道歉的问:“没事吧?没有受伤吧?”肇事的小朋友则吓呆了。
我极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转向那老妇人,低声问:“还好吧?”
那老妇人拍了拍胸口,定定神才道:“我没事。”用的却是国语。
我并不感到惊讶,在这里,华裔的移民不少,刚才我早就看出她是东方人,可是在西雅图,东方人很可能是日本人、韩国人、香港人,或是大陆人,我无法确定,所以才用英文问话。
我尚未回答,那老妇人看了我一眼道:“你听得懂我讲的吗?”
我这才点了点头,也以国语道:“听得懂。”
那老妇人马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说:“太好了,来西雅图这一趟,走到哪里都遇不见台湾人,害我要问个路都不方便;不是说这里有很多台湾移民吗?来了这几天,也不见个人影,不知躲哪儿去了。”她咕哝着。
我听着不禁有些想笑,到底移民人口是少数民族,况且,华人有华人的活动圈,哪是那么好遇见的。
号志灯已变了,我忙把那老妇人扶到马路的一旁,那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女老师也尴尬的跟了过来,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这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肯定是听不懂中文的,所以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有紧张的再问:“你们还好吧?”
那老妇人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想理她,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对着我问道:“你也是这里的华裔移民?”
我点了点头。小姑姑因为天资优异而被美国当局网罗,早就持有绿卡,我的监护人是小姑姑,因她的关系,我也是美国公民。
“美国真的这么好吗?一堆人争着移民到这里来?”老妇人跟着问,这是移民者与非移民者之间最常争议的问题,我本来不想回答,但她的神情十分有威严,给人一种不能不答的气势。
于是,我耸了耸肩,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说呢?”
老妇人横了我一眼道:“这我可答不来,我又不是移民,我只是来这里看我的孙女儿的。”
我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刚才,我还以为她是新来的移民者呢!
“我这把老骨头了,可不想在这时候折腾自己,我所熟悉的都在台湾,跑到这里来,想说话,可是,要找谁呢?要不是我那个孙女儿不肯回去看我,我还真不想跑这躺呢!光坐飞机就累死我了。”
我听着,心里也有些感慨,她所说的,大抵就是移民中的老人所不能适应的吧!因为不知该接什么,我只有沉默。
“嘿!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老妇人并没有忘了,继续追问。“美国真的比较好吗?比台湾还有吸引力?”
“见仁见智吧!”我无奈的答着。
“如果是你,你会想回台湾吗?还是继续留在美国?”老妇人追问不舍。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我本不想答,可是那老妇人的眼神却紧追不舍的盯着我,坚持着非得到答案不可,我侧头想了想,答:“我不知道,一半一半吧!我不打算在美国扎根,但是,美国有我最亲的人,我必定会常回来看看。”
老妇人听了,似乎颇为满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愿我那个孙女也能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的询问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孙女。
老妇人点了点头,没再询问别的问题,微笑道:“你是这两年才移民的吧?听你的国语倒还挺标准的。”
我笑笑,没有作答。
对谈告一段落,老妇人才把注意力放到那尴尬的年轻女教师身上。
她对那女老师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她用的是中文,话说完以后,她才意会到言语不通,转向我道:“要她走吧!让她以后要多注意,不要放学生到处乱跑。”
很显然的,她肯定是出自口豪门,惯于发号施令,所以举手投足间皆带着无限的威严;那年轻女老师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她那挥手的动作也令她颇有压力,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为她翻译了那老妇人的意思,那女老师这才如释重负,再次道了声歉就走了。
暮色已暗了,我也该回去了,可是,面前这个老妇人却是言语不通,一人只身在异乡,我再寡倩,也无法放她一人在街上。
“婆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道。
“你不赶时间吗?”老妇人看了我一眼问。
“我不赶。”
“那就谢谢了。”她朝我一颔首,报出了一家饭店的名称,那家饭店离这里只有五条街。
我有些讶异,她的孙女儿住在这里,她不是该住到她那边去吗?
算了,别人的问题,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没有多问,我扶着她,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就飞逝了,接下来便是寒假辅导,我不得不回国去了。
回台湾的前一个夜晚,小姑姑抱了个枕头来到我的房间!说要和我一道唾;挨着她柔软而泛着淡香的身体,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在租赁的阁楼中,和小姑姑相依为命的日子。
“你跑来我这里,姑爹不抗议吗?”我问。
小姑姑扬了扬眉,脱口道:“他敢?”
谁不知道姑爹占有欲极强,连小慕占住妈妈的时间都会惹来他的抗议,表达不满,可是,小姑姑却是他的克星,只要小姑姑双眉一蹙,他就弃械投降了,所以,他的确不敢。
像是分享了某种秘密,我们一同笑了开来。
在被窝里,我们谈了很多,但都是一些家常琐事,大半是小姑姑说着,而我听着,间或回答她的问题。
谈着谈着,小姑姑忽然看着我道:“晴晴,祈家找过你了,是不是?”
我一怔,看向小姑姑!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
小姑姑明亮的眼神看着我,一瞬也不瞬,“祈老夫人曾经和我谈过越洋电话。”
“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我顿时有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
“晴晴。”小姑姑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像小时候她常对我做的一样。“我不是不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才能让你不会受到伤害。”我倔强的抿着唇,并不回答。
小姑姑叹息了。“晴晴,你还恨她吗?”
我沉默了五秒才回答:“我不知道。”对于小姑姑,我没办法说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我最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
“我想,她希望你回祈家的心意十分真诚。”
“那是她说的?”
“不,晴晴,像她那样早就习惯主宰一切的人,是没办法说出这样的话的,每个人都有他个性上的桎桔,但这并不表示她的诚意有待质疑,她只是不惯表达自己而已,这一点我可以从她的言谈中听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死刑犯也有忏悔的机会,她已经后悔了。”
“她才不是后悔,她只是想找个继承人而已。”我蓦地大叫了起来。
小姑姑并没有因我的失控而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的道:“祈家有的是极想继承产业的后辈,她可以任选一个,被她选中的人必会对她感激有加,起码表面上是,她没有必要来忍受你的拒绝。”
“那是因为那些人的血缘没有我和她那么亲。”
小姑姑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
“晴晴,我知道你不快乐,从小你就很不快乐,即使我想尽办法,也没办法看到你打心里愉快的笑。”
“小姑姑……”
“这也不怪你,你太早接触到这世间丑恶的一面,而这些事情伤害了你,连我这个仿姑姑的都无能为力。”
“不是这样的,小姑姑,我……”我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喉咙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姑姑又叹了口气,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晴晴,我只希望你快乐些。”
我无言了,沉默僵疑的气氛在我扪之间蔓延着,隔了良久,我才开口:“小姑姑,你希望我回祈家继承产业?”如果她真的这么希望,我会照着她的希望去做的。
小姑姑摇了摇头,“不,如果你想要,我和你姑爹也不会表示意见的,因为,祈家的那些东西,说难听点,我们并不放在眼底。”
没错,姑爹一手操控的是美国的石油命脉,和姑爹的石油王国比起来,祈家那些饭店产业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看待祈老夫人,人都会做错事,而且做错了事的同时,还会认为自己做得没有错,看不到事情的盲点。我不是要你原谅她,毕竟原谅太难,而且,事情真正的原因我也并不了解,很难论定对错,不过,起码能做到不计较;晴晴,你不丢弃一些旧东西,是无法得到一些新的,这么做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这样,你的心里才不会有怨怼,心胸才敞得开,也才会快乐。”没看向我,小姑姑幽幽的说着。
小姑姑的话渗进了我心里,我的心乱成了一团,让我不知该如何的反应。
小姑姑慈蔼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改天有空,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吧!时间不早了,该睡了,你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她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我却睡意尽去,瞪着天花板,让纷乱的思绪占领了我的脑海,直到天明。
第七章
从白皮肤,各种发色的西方世界回到黄皮肤、黑头发的台湾,倏忽间,我有些怔忡,在大厅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正要举步往外走,视界里却跃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柯南杰!他正站在一处廊柱下,双手环胸,状似等人。
真巧,会在这里遇到他。不过,我并不打算和他打招呼,提着提袋,我径自往出口走去。
正要走到出口,一个身影挡到了我的面前,“见到人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吧!”柯南杰那招牌似无赖的笑脸朝我戏谑的开展着。
还是被他看到我了。
“你可以也装作没看到我。”我不想和他周旋,脚跟一旋,试着绕过他。
他让开了身,却跟着我的脚步往前走,笑道:“那可不行。”说着,伸手拿走了我的提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一愣,追了上去,蹙起眉问:“柯南杰,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他朝我眨了眨眼,“只是方向不对,我的车子不是停在那里。”
我又是一愣,“你不用等人吗?”
他耸了耸肩,“我等的就是你!”边说着,他脚步不停的直走到一辆银灰色的房车前才站定,打开了车门,朝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吧!”
我瞪着他,朝他伸出手,“我的东西还我。”
“目的地到了,我自然会还你。”他耍赖的道。
如果那只提袋里只是些平常的东西,我哪会理他,可是,那里面却有着小姑姑和姑爹送我的礼物,我知道以柯南杰非达到目的不可的个性,我是奈何不了他的,再度瞪了他一眼,我只得无奈的上了车。
车子在他的操控下流畅的行驶着,很快的上了高速公路。
我不想和他说话,只是抿着唇,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却兴致好得很,放了张英文老歌CD,让柔和的旋律在车厢里轻缓的流泻着。
“我听说前一阵子你和石维彦走得很近。”好一会儿后,他冷不防的问。
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不想理他,我一向讨厌别人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对于这样的人,我不想客气。
“怎么?你真的了解石维彦吗?”
我转向他,不耐的蹙起眉,“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耸了一下肩,“我不想说什么,即使我说了,你也只会当我是恶意毁谤。”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敏锐,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就好。”我悻悻然的回他一句。
“我真的那么惹你厌吗?”他忽然把脸凑向我,那距离好近,他的鼻尖差点就碰上我的。我不提防,被他吓了一跳,红了脸大声道:“你干什么?”
他大笑了起来,似乎我的反应取悦了他。
我的脸涨得更红,气道:“你笑什么?”
他仍笑着,雄浑的笑声塞满了整个车厢。
神经病!我把头转向车窗,我真是疯了才搭理他。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了笑,看向我,“怎么?生气了?”
我抿紧唇不说话。
“小女生。”他笑道,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他这举动让我一时忘了不想理他的决心,愕然地看向他,并看到了他眼里的娇宠怜惜。
娇宠磷惜?我看错了吧!
还来不及确认,他已收回视线。
“桑晴,你相不相信缘份?”他问。
“我相信,但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会相信。”我有些像绕口令似的说。
他又笑了。“可是,我却相信,在我八岁那一年,我就柑信有缘份这样东西的存在。”
“哦!”我淡淡应着。
“在你心中,石维彦比我好吗?”
他突然又换了个话题,我一时招架不住。
“嗯?”他看向我,表情非常认真。
我突然觉得,此刻的他不像我惯常知道的柯南杰,那个恶劣、爱强迫别人的柯南杰。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一想到他刚才强迫我搭他车的举动,我又沉下脸来,“至少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笑了笑,今天的他似乎非常爱笑,“桑晴,你老实说,如果我不强迫你,以你的个性,我有机会接近你吗?”他看向我。
是没有。我在心里承认了,以我的个性,根本拒绝任何人接近。
他把视线调向前方,“这不就结了?不强迫你,我根本就无法接近你,况且,与其让你对我这个人没感觉,我宁愿让你讨厌我。”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心虚愧疚,反而意气飞扬。
这男人,坦率得可恶又可爱,我突然无法厌恶起他来。
“你爱上了石维彦吗?”他又丢下了一个炸弹似的问句。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来是还没有。”他满意的笑了。“幸好我还不算太迟,前一阵子我有事到新加坡公干,让石维彦有机可趁,后来我回来了,你又回西雅图去,我真怕我晚了一步。
他的自负让我不满,我冷冷的道:“未必见得,也许我早就爱上他了。”
他戏谑的看向我,“光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断定你还没爱上他,顶多对他有些好感。”
我找不到话辩驳,遂抿起了嘴。
“别不服气,你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况且,石维彦并不适合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和他完全没有可能性。”他笃定的说。
“我倒认为我和你完全没有可能性。”我淡淡的说。
他笑了,朝我眨了眨眼,“桑晴,我很高兴你愿意把我和你联想在一起。”
“你……”我涨红了脸,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仍笑着。“你放心吧!我妈妈不会是问题,起码,我绝对不会让她成为问题。”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我淡漠的说。
“这还不一定。”他又亲昵的揉了揉我的发。“维持你的好精神吧!桑晴,你会需要的。”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却不回答了。
车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英文歌曲,和柯南杰跟着旋律哼唱的声音。噢!是那首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这首老歌我一向喜欢,歌手低沉浑厚的歌声正不断重复问着: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可是,我却觉得柯南杰哼唱的声音中带着讽刺。
缠绵的旋律在反复的询问中结束,换了桃莉。巴顿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柯南杰也停止了哼唱,但仍是没有说话。
我怀着满腔疑问,却没有问他,我知道,我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
I will always love you结束后,换了另一首歌曲,亦是极尽缠绵的旋律,和小姑姑谈完话的那一晚,我一夜无眠,再加上在飞机上没睡好,车子规律的晃动成了最好的催睡触媒,在温柔的旋律中,我沉沉的睡去。
回到了台北,我的日子又回到原有的轨道,或许不该说是原有的轨道,我原先的生活中并没有石维彦、柯家的人,可最,经过这一阵子,虽然无法接受,但倒也慢慢习惯了他们的出现。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动,仍旧在上课、下课、回家中打转,偶尔便到“是绿”去坐上一坐。
大概是因为才下午三点,只有少数跷班族和无业游民或是自由业,“是缘”里的客人不多,颇有一种悠闲的意态。
美丽的老板娘忙完了,似乎是没事了,便走向我这桌,坐了下来。
“今天不用上课?”通常我来的时候,只要她没事,便会过来和我谈谈天,谈的内容不外是些平常的琐事,诸如天气变冷了,最近好不好之类的。
“辅导课,比平常少上了一节。”
“最近不常看到你呢!忙什么啊?”
“我回美国的家一趟。”
“你住美国?”她讶然的扬起眉,见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台湾?”
我又点了点头。
“你可真独立。”她扬扬眉笑了,很老成,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豪迈味道,“不过,倒是不难看出来。”她说。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那么,上次那个男的是你的什么人吗?”她又问。
我知道她指的是石维彦,我曾要他来这里接过我一次,可是,以前她从未问我如此关乎私人的问题,我不由得抬起头,讶然地看着她。
“朋友。”
她看出了我的疑问,低低一笑,道:“上次他来的时候,我是觉得他看起来和你似乎有些关系,起码不可能是家人或普通朋友,所以我才问上一问。你听听就好,不过,我是觉得你们太像了,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个性,你们都是内敛型的人,有心事也不会告诉别人。”
好敏锐的观察力。
我明白她说的是事实,我也明白她在暗示些什么,她是在说我和石维彦之间最大的障碍,我唯有沉默。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把石维彦定位在哪里?我的心又是怎么想的?或许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逃避,不敢想下去。
“对了,”老板娘又开口了,语调轻松。“下个礼拜我不开店,先告诉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你有事?”我看向她。
“嗯!我要去法国一趟。”她的眼角眉梢满是笑意,“我的一个朋友要回国,我要去帮她处理些事情,顺便度个假;她也是这家咖啡屋的老板之一,你大概不知道,这家咖啡屋一共有三个老板,另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他们的。”
“你一定很喜欢你这个朋友。”我说,她的愉悦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了,如果你认识她,你也会很喜欢她的。要不,那个未婚夫怎么会甘心等她两年,她的未婚夫以前还追过我呢!”她恶作剧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由得笑了。
她也笑着,而后却又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可真快,一下子两年就过去了,那时候……”她没再说话,似乎跌入过往的回忆中,表情是沉思着的。
好一会儿,她才又抬起头来,回复一贯的飞扬神采,“这一阵子我是有得忙了,等她一回来,安定下来就要结婚了,看来,再一阵子,咖啡屋会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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