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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冰冷的心加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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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冷、好冷,雨滴打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心。
一样东西覆上了我的头,接着,一双手臂阻止我的奔跑,我听到一个声音急切的喊道:“桑晴,你疯了吗?雨下得这么大,你还跑出来,你想得肺炎吗?”
是柯南杰。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以及他覆在我头顶的西装外套,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跑。
“桑晴。”柯南杰追了上来,固执的把外套往我头上兜,“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这里是内湖,离你家有一段距离,你这样回不了家的。”他朝我吼着,雨下得淅沥哗啦,盖去了他大半的声音。
我仍是不想理他,用力的推着地,他却死命的抱住了我,不肯放松,我咬着唇,开始用力打他。
他承受着我的拳头,却是不肯松手,放柔了表情,他道:“不要胡闹,桑晴,如果你想回家,我马上开车送你回家,好不好?这样子,你会感冒的。”
假惺惺!
我瞪着地,仍是用力推他打他。
他柔声哄了我好一会儿,见我不理不睬,他发怒了起来,大声道:“不要任性,桑晴,石维彦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他,你连自己也不顾了?”
我只是瞪着他,一股强烈的怨恨从我心里涌了起来。都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用面对这么残忍的一切,怨恨激起了我所有的力量,我更加死命的挣扎着。
柯南杰一把扣住我的肩,用力晃了晃我的身体,“你说话好不好?不要把所有的心情都闷在心里,石维彦是祈家的养子不是世界末日,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这对你有影响吗?”他朝我吼着。
“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我去找他来跟你说个清楚。该死的!桑晴,你看着我,就算没有了石维彦,你还有我!你说话啊!我求求你,说话好不好!”
趁他说话的时候,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总算是挣脱了他,转过身,我死命的往前跑去。
他再度追了过来,伸手拉我,为了避开他,我脚下一个不稳,狠狠的摔到地上。
“桑晴。”他惊慌的拉起我,“该死,你受伤了。”
我的手被地上尖锐的石头划破了好长一道伤口,我麻木的看着鲜血涌出,却在一瞬间被雨水冲刷掉,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痛,好象受伤的不是我。
柯南杰俯下身,不由分说的便要抱起我,在他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像只野兽般猛然挣扎,再次的,我又跌到地上。
“桑晴。”他咬着牙,“你非得这么倔强,这样伤害你自己吗?”
我听若罔闻,站了起来就往山下走去。我的身子早就被雨水淋得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但为什么雨水不一并把我的心也冻个透,让我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柯南杰追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我不会放着你伤害你自己的。”
他拖着我,坚决的往回走,我又开始挣扎,但这次,他防范得滴水不漏。
我被他拖着一步一步往回走,虽然不放弃挣扎,但我却觉得我的力量正一点一滴的流失。
这样的挣扎好累人,我模糊的想着,意识涣散了起来,我觉得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的头好痛、好痛,整个人好似要烧了起来,打脚底直窜上的那股热无情的在我的五脏六腑灼烧,像是要燃掉我所有的精力。
算了,就让那股热烧尽我的生命吧!这样我就不用去面对心碎,不用面对悲伤。
模糊中,我听到有人在我身边来回的走动着。
“桑晴,晴……”
是谁在叫我?是谁?
“晴……”
我好难过,不要叫我了,请让我休息。
“医生,她是怎么了?严重吗?”
“感冒、发烧,我先给她打支针,药照三餐服用,红色的药包在她高烧不退的时条再给她服用;她病得很严重,若是这两天没有退烧,一定要让她入院治疗。”
好痛!谁用尖锐的东西剌我?放开我。
“晴,吃药了。”昏迷中,似乎有人灌了温温的水到我嘴里,又和以苦苦的东西。好苦!我想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却又力不从心。
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我的头,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晴,快些好起来,快些好起来。”
那声音好温柔,让人感到好舒服,我想再多听他说些话,可是,模糊中,我的意识又开始缥缈的浮沉着,飘啊飘的,飘入无底的深渊。
好渴,喉咙好干,水,我要水。
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我探寻的手。一杯水凑到我的唇边,我如获琼浆,一饮而尽,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坐在我床沿的男子,我茫然的瞪着他,任杯子滚落到被子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好半天,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破碎粗哑的声音,令我自己吓了一跳。
“你应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才对。”柯南杰拿走在棉被上滚动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我怔了怔,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我并不是在我家里。
我困惑的看向他,等着他告诉我答案。
“你生病了。”他淡淡的说。
“生病?”我蹙起眉,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生病了。
“嗯,你淋了雨,差点转成肺炎,我只好把你带回我家,好方便照顾你。”
他这么一说,我全数想起来了;是了,那场宴会,那事情的真相,以及那场雨。
我抿起唇,掀开被子便要下床,不想再留在柯家,可是,倏然涌上的晕眩却令我倒回床上。
柯南杰沉下脸,“在你病好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我瞪着他,不说话。
柯南杰回视着我,好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试着再度起身,虚软的身体却不肯受我控制。看来,今天我是别想离开柯家了,我颓然靠着枕头,望着窗外的景象。
一会儿后,门“呀!”的一声开了,柯南杰走了进来,手上端了碗粥。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病了三天,都没有吃东西,只靠打点滴,这样你会吃不消的。”
我固执的转过头,不理他。
“如果你坚持不吃,我会亲自喂你,我相信我的方式你绝对不会喜欢。”他淡淡的说,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却是十足。
我猛然回过头,怒瞪着他,冷冷的开口了,“我吃不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愈是狼狈,不是愈合你的意吗?”
我一开口,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如释重负,似乎我愿意说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从来不想看到你狼狈的样子,至少我不愿看到你为石维彦这样。”他道。
我冷哼一声,“你少惺惺作态了,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没错。”柯南杰承认了,“林曼筠是我找来的,林董也是,我知道他和祈老夫人正在安排石维彦和林曼筠的婚事,以林董的个性,他必会把一切说出来。可是,桑晴,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愤怒在我心中涌了起来,我恨恨的道:“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就非得要把一切摊开来?我不想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因为我想要你。”柯南杰正视着我道。
我愣了愣。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想要你。”柯南杰又道:“虽然你早就忘了,但是,我却记得一清二楚,当年你刚出生时,我才八岁,爸爸带着我和南心去看你,你被你妈妈抱在手上,软软的、粉粉的,那时候我就想着,这个妹妹好可爱,我好想要;后来,我向你妈妈要求抱你,南华阿姨答应了,而我把你抱在手里,你居然对我笑了笑,我想你是无法体会我当时的感动。”
他顿了顿,又说:“之后,我和爸爸断断续续去看你,当时的你好爱笑,或许你不相信,但你特别爱黏我,每见你一次,我就愈无法忘记最初抱着你时所产生的感动;后来,你的父母车祸过世,你姑姑把你带往美国,我们就断了音讯,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到现在,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不到三个月大的你产生那么强烈的保护欲,但这个念头却在我的心里放了十几年,一直无法抹去。
“或许当时的情感只是小男孩的骑士荣誉作祟,但十年后,你回来了,这个消息让我忆起了最初的感动,我马上偷偷的到你的学校去看你,你不再是那个爱笑的娃娃,你变得冷漠,好象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我实在无法把你和我心里那个爱笑的娃娃联想在一起,但是,你的样子却打动了我,那么冷淡、那么孤傲,仿佛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我看在眼里,真的是百味杂陈,我好想让你回复成我心里头原来那个爱笑的娃娃。”
他的眼神好认真,我不安了起来,道:“我不会上你的当,你可以停止演戏了。”
“我没有。”柯南杰看着我,像是要看到我心里。“在我十年后看到你,我就决定我的伴侣就是你,可是,你才十八岁,实在太小了,所以,我不能够马上行动,我得等你长大。但是,石维彦却出现了,我的等待让石维彦有了机会,你的心开始向着他,而我不打算把你让给石维彦,所以,我采取了行动。”
他的说辞让我的怒气再度上升了起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没资格这么做。”
“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真相。如果你真的爱石维彦,那么,他是不是祈家的养子,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吗?”他冷静的反问。
我一时语塞,而后大声道:“我宁愿不知道。”
石维彦的隐瞒让我好心痛,我早就知道他有事瞒我,但我不知道他瞒我的竟是我没办法接受的事。他是祈家的养子,是培养来帮我管理祈家的产业的,为什么他要和祈家有关系?为什么?
“我知道你认为我的作法卑鄙,但我不认为我错了,我只是在你还没爱上石维彦之前让你看清真相,因为我认为这样你所受的打击会轻些;即使我不这么做,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到时候,你会更加无法承受。”
我再度语塞。是的,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可是,我还是无法释然。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再与他争辩。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或许这会让你好受些。我认为石维彦对你是真心诚意的,即使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我仍然不能否认这一点;在你跑出去的时候,他本来想追出去,可是我拦住了他,我告诉他,你正遭受打击,他追出去只会使你更加反抗,伤害到自己。所以,他才克制自己,不追出去。”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如果你不想再和我说话、看到我,可以,只要你把粥吃完,我马上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讶异他竟肯这么替石维彦说话,好一会儿,我接过了粥,在沉默中一口一口的吃着;柯南杰就坐在我的身边,等我吃完,他才收了碗,掩门离去。
大病初愈,我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石维彦来找了我几次,可是我没见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他。
在柯家住了三天柯南杰才放我回到家里,然而,在刚回家的那几天,他坚持送我到学校上下课。
我不想领他这个情,可是,有柯南心帮他,我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
“桑晴,大哥真的对你好好哟!”柯南心笑眯眯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在你生病的那几天,都是大哥一手包办照顾你的,他连班都不去上,爸爸和我要替他照顾你,他也不肯。对我这个妹妹,他都没有这么好。”
我一怔。在我生病的时候,是他照顾我的?那双温柔抚慰我的手是他的?那殷切在我耳边唤着我快些好起来的声音也是他的?
我不禁感到有些悸动。
“大哥从来没对任何人这么好耶!桑晴,你老实说,有什么感觉?”柯南心贼兮兮的对我探着口风。
“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佯装冷淡。“你告诉他,叫他不要再管我了,我不领他的情。”
柯南心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失望的垮下脸,有些不悦,“桑晴,你好冷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哥对你这么好。”
她列举了一大堆柯南杰对我好的地方,我没有认真去听,因为我不想再想下去了,就这么算了吧!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我还是原来的我。
转眼间,已经开学了,而后是一个礼拜的春假。
这一个礼拜的假期,我不知上哪儿去,突然想到“是缘”的老板娘,我翻开抽屉,拿出钱包,往“是缘”走去。
推开门,一个陌生年轻的女孩朝我绽出笑意,“欢迎光临。”
我环视一周,不见老板娘,不免有些失望;那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要给我带位,我选了惯坐的角落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午后的咖啡屋,客人三三两两的,大概是放长假,人们都到郊外去了。那年轻女孩拿来了菜单,脸上挂着可人的笑容。
我翻开菜单,问:“老板娘呢?她今天不在吗?”
那女孩一怔,而后笑道:“你是指碧茱吧?她今天有点事,大概晚上才会过来。”
听她的语气和神态,根本不像是被雇用的,我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是这家咖啡屋的三个老板之一?”
那女孩又是一怔,而后笑了,“是啊!看来你和碧茱很熟,她什么都和你说了。我叫张湘亭,以后请多指教。”
好年轻的老板,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可是,她那一身安宁祥和的气质,却让人感到很舒服。
我点了杯饮料,没多久,她送来了,还附上一碟蛋糕。
“你是碧茱的朋友,就是店里的朋友,蛋糕是请你的,别和我客气喔!”她朝我眨了眨眼,笑容真诚。
我点头称谢,插了块蛋糕到嘴里。那蛋糕出奇的可口,人口即化,即使是不爱吃甜食的我,都感到十分好吃,我突然想起老板娘说过,她这个好友曾是法国五星级饭店的主厨,看来,这个蛋糕应该出自她的手吧!
没能和老板娘谈话,让我有些失望,可是,和张湘亭短短交谈了几句话,反而让我的心奇异的安定了起来;支着下巴,我什么都不想的发着呆,时间流逝得好快,等我回过神来时,一个下午的时间竟已过去了。
我正考虑着要离去,或者索性在这里把晚餐解决了,一个阴影突然挡到我面前,我抬起头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是石维彦。
他的表情阴郁,带有恳求的意味说:“晴晴,我们谈谈好吗?”
我垂下眼,淡淡的说:“有什么好谈的?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起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坚持道。
我原本以为我再也不想看见石维彦了,可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我比自己认为的还要平心静气,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恨他。我不由得想起柯南杰的话──我只是在你还没爱上石维彦之前让你看清真相,因为,我认为这样你所受的打击会轻些。
在这一刻,我不由得认同柯南杰的话,我的确还没爱上石维彦,要不然,我无法这么坦然。
再度叹了口气──最近我似乎常常叹气,我道:“坐下吧!”
他如释重负,马上拉开椅子坐下。
我低着头,搅拌着杯中的果汁,等待他开口。
他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你……病好了吗?”
“死不了。”我仍是冷冷淡淡的。
“别这么说。”他皱起眉,表情有令我意外的激动,“你还年轻,不可以有这么消极的想法。”
我一怔,抬头看向他,而后又低下头,静静的道:“有差别吗?反正再怎么样我也只是一个人,对别人没有影响。”
“晴晴……”他苦恼的唤着我的名,“我……”他爬了一下头发,像是要梳走所有的烦恼不快,“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只是……”他说不下去了,手指无意识的拨乱了头发。
我看着地,等他说话。
他抓了抓头发,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终于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祈家收养是在我十岁那一年,祈老夫人亲自来到孤儿院,在看过所有的院童后,她挑选了我,之后我到了祈家,接受她的训练。
“祈老夫人给我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训练,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后来,我渐渐知道,我所接受的一切是为了一个人,为了日后帮她管理祈家所有的产业,而那个人就是你。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我是因你而存在,晴晴,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从我十八岁那一年,我就知道,我所学的一切都为了一个叫做桑晴的女孩,我是她的影子,等着辅佐她掌管祈家的一切。我像个机器人似的接受训练,对这一切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后来,我奉命来找你,我们见面了。
“我先在暗中观察你,你绝对不晓得,当我看到你时我有多惊讶,冷淡、孤傲,我仿佛是看到了我自己;然后,我们接触了,我开始对你动心,但你是那么痛恨祈家的一切,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和祈家的关系,我怕你会因此而排斥我,不肯接受我。晴晴,我没有选择自己出身的权利,但是,我从来就不想伤害你,我从来就不想。”
他说完了,我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我仍是没有说话,他焦灼了起来,伸手握住我的手,喊道:“晴晴。”
我抽回手,抬起头来看向他,深吸了口气道:“我不怪你欺骗我,起码现在不怪了,可最……”
他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紧张了起来,“那你就单纯的把我当成石维彦,我说过,我不会再把我和祈家的关联带到你身上。”
“可是,我没办法不去想,从我和小姑姑离开台湾的那一天,我就发誓再也不和祈家有任何的关系。”我猛然闭上了眼睛。
“晴晴。”他的声音透着浓厚的绝望,“不要这样对我。”
我一震,张开眼睛来,他的绝望窜进了我的眼里,也撼动了我的心弦。
我们对望着,谁也没有先说话,在他的目光下,我觉得我的防御正在软化中好一会儿,我轻叹了口气,正想开口,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维彦。”
我循声望去,是林曼筠,那株高雅幽静的百合。她咬着唇站在我们桌边,看着我和石维彦。
“你怎么会在这里?”石维彦看向她问,等不到我的回答,似乎使他焦躁不安,他虽不曾失礼,但口气益发冷淡。
林曼筠再度咬了咬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是有意打扰,而是有急事想找你,可是打你的行动电话却收不到讯号,我想你可能来找桑小姐,我就过来碰运气,路过时正好从外面看到,所以就进来了。”
“什么事?”石维彦放缓了语气。
她看了我一眼,才道:“爸爸公司里的一批货出了点问题,买方要告我们,你可不可以去看一下状况?很急的。”她露出了恳求的神色,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这……”他看了看我,露出了犹豫之色。
“维彦,拜托你。”林曼筠咬着唇道。“爸爸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会使公司的名誉受损。”
我没有说话,等着石维彦自己做决定。
石维彦看看我,再看看她,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做出决定。
“晴晴,对不起,我得去看一下状况,我……”他一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的表情。
我淡淡一笑,“你去吧!”
我这么说,石维彦反而露出犹豫的神色,“晴晴,你……”
“我不会有事的。”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和林曼筠走了,临走时,他对我道:“不要想太多,好吗?”
我只是淡笑,不应好否。
我突然想起了老板娘曾对我说的话,她说,我和石维彦太像了……
是啊!我们的确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孤傲,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我们都太被动了,不曾积极的争取某样东西。
爱情也是需要时机的,然而,我们却错失了,我和石维彦在来不及开始之前便已结束。
我嘲讽的低笑了起来。
外面的天空已被暮色占领,漆黑一片,只有一轮新月高悬空中。
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而我,依然是孑然一身,与孤独为伴。
第十章
日子很快的滑过去了,转眼间,已是卸下厚重外套的季节。夏天还不算真正来到,而台湾的春天,也不过是气候不定,忽冷忽热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今年的冬天来得太冷、太久,天气才刚好转,我周围的人已迫不及待的换上轻便衣裳,只有我,还缩在大衣里头,柯南心就以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对我嚷道:“桑晴,你也太夸张了吧!天气这么热了,你还穿这样,你不怕闷死啊!”
我只是淡笑。
或许是上次的重病,也或许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冬天还没真正离我远去石维彦断断续续来找了我几次,不过,每一次他都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林曼筠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
我想,我和石维彦的距离是愈来愈远了,那株清雅的百合对石维彦似乎是势在必得,我看得出来石维彦的拒绝愈来愈形薄弱,或许他们之间有着我不知道的一些纠葛,但我不想问,是该桥归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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