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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这么大,我却遇见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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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如蓝被他说得一愣,就感觉眼前一片暗影投下,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唇上被人轻轻碰了碰:“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比不上他好?”
  姜如蓝彻底蒙了。她向来知道他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眼前这种情形也是她从来未曾设想过的。一直以来,她都希望他能承认他就是魏徵臣,即便不承认,她等得起也耗得起,更陪他玩得起。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以萧卓然的身份对她说喜欢,这甚至让她有了一瞬间的茫然,会不会她真的认错了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萧卓然的唇再次落了下来,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触感,软软的,带着让人眩晕的热度。先是唇的含吮,再是齿的啃啮,而后是唇齿交融的火热……有那么一瞬间,姜如蓝几乎以为亲吻她的就是魏徵臣了。她还记得他们两人间的第一个吻,潮湿冰冷的别墅,下着大雨的深夜,还有紧紧环抱着她的手臂。她记得当时一吻结束,他的手臂几乎要勒断她的腰,两人额头相抵,他说话的时候,炽热的吐息浅浅吹拂过她的唇角,她记得他说:“不反抗,就是喜欢。让我亲,就是我的人了。”
  温热的吻沿着脸颊到了耳畔,姜如蓝慢慢睁开眼,就见面前的男人抬起头,那双熟悉的桃花眼闪耀着潋滟水色,她听到他说:“看来你不讨厌我的吻,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愿意试着接受我?”
  “不好意思先生,这是那边的小姐让我拿给您的。”身穿蓝色制服的空姐站在一边,目光略略错开,显然刚刚目睹过两人的亲密举动。
  萧卓然从空姐手中接过便笺纸,姜如蓝扫了一眼空姐手指的方向,瞬间反应过来,递纸条的应该是罗妃。
  萧卓然扫了一眼,便将纸条重新塞回空姐手里:“帮我扔掉。”
  “那位小姐说要等您的回答。”
  “你告诉她,我知道了。”萧卓然的回答依旧简洁。
  “好的。”空姐答了一声,朝着罗妃和池然所在的座位走去。
  萧卓然转脸,看向正在翻书的姜如蓝:“不好奇她纸条上都跟我说了什么?”
  姜如蓝只轻声说了句:“他不会像你这么无聊。”
  “嗯?”萧卓然凑近姜如蓝的脸颊,眼底浮现浅浅笑意,“那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如果是他……姜如蓝翻书的手指微微停顿,曾经不是没有同事或者工作上邂逅的女性对他表示过好感,毕竟他是那样出色的一个男人。她不在身边的时候,自然无从得知他是如何处理这种事情的;她在身边的时候,魏徵臣无论以哪种方式拒绝,事后都不会用这种事来逗她。记得有一次,是她按捺不住主动问他:“为什么不接受安娜,她看起来火辣又性感,谈吐得宜,人也聪明。”
  那时他们两个还不是情人关系。魏徵臣的回答是:“有工作牵扯的女人相处起来太麻烦。而他,最怕麻烦事。”
  可最后,他偏偏挑上了她这么个大麻烦。
  这样想着,姜如蓝不觉就露出一抹笑容,一旁萧卓然目光灼灼地看着,见此也不生气,伸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甜?”
  姜如蓝偏过脸,问:“萧总不反对办公室恋情吗?”
  萧卓然有些玩味地看着她笑:“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会太反对。”
  捧在双手间的书“啪”的一声合上,姜如蓝微笑着轻吻上他的唇瓣:“那就照你说的,试试看吧。”
  她倒要看看,这次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无论怎么折腾,他都是她心底认定的那个人,因为她的认知和记忆不可能出错,因为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再跟他错过。
  六七月份的H市,正值一年中最美丽的时节。不仅有闻名遐迩的滨海风光,还有着最新鲜的海鲜和热闹的啤酒节。四人抵达H市时,已经临近晚上九点。将行李放在酒店,池然便开车带几人到最近的滨海餐厅用晚餐。
  虾爬子、蚬子、扇贝,还有多宝鱼,做法是最简单的清蒸或爆炒,因为足够新鲜,吃起来的味道鲜美非常。几个人一人一瓶啤酒,就着习习晚风,一餐饭吃得格外饱足。
  “萧总,明天七点起床会不会晚?”罗妃端起一份冰制的甜品慢慢吃着,一边问。
  萧卓然是几个人中最早吃完的:“明天上午我和小姜去厂房。池然、罗妃,你们两个负责跟M&X公司的人接洽。”
  “M&X公司的人说明晚在H市有一个晚宴,就在H市最著名的空中花园。”罗妃微挑着眉,说:“萧总,看厂房的事要不要改天,我听说厂房在H市远郊,从那边回城要两个多小时,如果再赶上堵车……”
  “我有分寸。”萧卓然签过单,拿起一边的西装站起身,“池然,你送她们俩回酒店,我有点儿私事要办。”
  老板都站起来了,其他三个人自然不好多坐。五分钟后,罗妃和姜如蓝一前一后上了池然的车,萧卓然则打车离开了。
  回程的路有些拥堵,罗妃转过头,朝着坐在后座的姜如蓝眨了眨眼睛:“小姜,老板要去哪儿你知道吗?”
  姜如蓝慢慢眨了眨眼,神情十分迷茫:“啊?”
  罗妃又扭过脸看池然:“哎,某人不是自夸卓晨第一百晓生吗?来八卦一下,咱们老板这是干吗去了呀?”
  池然嘿嘿一笑:“哎,罗大美女,你这话就说错了。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么,可以八卦公司上下所有人,但绝对不能八卦老板私隐。你觉得哥傻吗?”
  罗妃撇了撇嘴:“平时还真看不出来有多聪明。”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罗妃还要再说,池然反过来噎了她一句,“怎么,罗大美女什么时候对咱们老总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了?”
  “谁说我对老板私生活感兴趣了!我这是——”
  “你没听刚才boss说,是去办‘私事’。”池然着重在“私事”二字上加重咬字。
  罗妃一咬牙,一扬脖:“怎么着,我就感兴趣,不可以吗?”
  “嘿,不愧是总助啊,这气势……”池然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不过说真的,罗妃,你要是想追老板,估计还得费点儿劲儿。”
  “你的意思是……”罗妃凝眸看着池然。这两人在前面聊得火热,好像压根儿就忘了后面还坐着个人,姜如蓝也不在意,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刚划开手机屏幕,就见一条短信进来。陌生的号码,手机显示号码来自B市,内容不过寥寥数语,却让姜如蓝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短信里写着:想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吗?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可在姜如蓝看来,这条短信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回B市的事,统共也就那么一两个人知道,而这一两个人,尽管熟知她和魏徵臣的过往,却也都以为他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萧卓然的存在,自然也不可能会问这个“他到底是不是他”的问题。
  到底是谁,知道她跟萧卓然的相逢,了解她内心的纠结,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她的手机号码……要知道,如果是一般人要查,根本是查不到她的任何异常信息的。他们这些从特殊部门退役的人,直到死亡的那一天,都要接受组织的保护,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车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姜如蓝却因为大脑飞速的运转和种种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前面池然接连叫了两声,姜如蓝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一抬头,就见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罗妃已经不耐烦地拉开车门下了车,池然也从驾驶座转过头,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小姜?”
  姜如蓝摇摇头,池然歪着头打量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姜如蓝弯出一抹笑:“你去停车吧。我有点儿累,先睡了。”
  电梯里,又一条短信传来,相同的号码,这次的内容是:怎么,这就怕了?这可不像曾经的丁一啊……
  姜如蓝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看过去,目光接触到“丁一”那两个字时,只觉得一阵凉意沿着腰椎蔓延上来。这两个字,有多久没有被人称呼过了。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叫这个名字的,还有几个人?
  好在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姜如蓝在情绪失控的第一时间猛地抬起头,望见电梯门上自己的脸,模糊的镜面让人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扭曲,脸色苍白得好像失血过多的病人,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神情……姜如蓝狠狠打了个冷战,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畏惧了?
  过去一同执行任务的同事曾经这样评价她,心思够细,手段够狠,最令一些前辈刮目相看的,是她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孤勇。外出执行任务的三年间,她单独完成任务共有十一次,每一次都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胜利。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她性格和行事上的优点,魏徵臣才会从她入行后半年起,就经常选择跟她搭档任务。
  可那个曾经让无数同侪前辈不敢小觑的丁一,那个曾经能让魏徵臣放心依靠、并肩作战的丁一,现在竟然因为两条短信就乱了阵脚,甚至还开始有了畏惧之心。姜如蓝狠狠咬住下唇,不可以这样,无论他承不承认自己是魏徵臣,她都已经认准了这个人。那么在两人没有彻底说开前,她就一定要保护他周全。无论发这两条短信的人是谁,掘地三尺,她也要把他揪出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罗妃抱着手臂站在外面。姜如蓝看到她手里的拉杆箱,一时不解:“Rose姐,你这是……”
  “我不习惯跟人同住,来之前我在飞机上跟boss说好的。”罗妃晃了晃指间的门卡,唇间扬起一朵妩媚的笑:“刚好十五楼有房间,所以今晚就不跟你一起住啦。”
  姜如蓝点了点头:“晚安。”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姜如蓝看到对方眼中闪耀的光芒,还有唇角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罗妃的种种作为她都看在眼里,那么明显的心思,甚至今晚池然都当面提出来了,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无论是从前的魏徵臣,还是如今的萧卓然,异性缘都是那么好。姜如蓝不是不介意的,否则也不会有意无意间跟罗妃明争暗斗,可是经过之前那次食物过敏住院,她也慢慢想通透了。她不在的这一年多时间,萧卓然身边来来往往的异性不会少,据说之前也换过许多个助理,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想来样貌手腕都不会比罗妃差多少。可那些人不还是都没能留下来?那个人在公事上的态度一向分明,有用的,留下;没用的,趁早滚蛋。所以罗妃能顺利转正留下来,一定是工作上有过人之处,而不是私人关系上与萧卓然有什么牵扯。
  如果当着她的面,罗妃还能跟萧卓然生出点儿什么来。那也不是罗妃多有魅力,而是她自己太废物。而如果萧卓然会被这么轻松拿下,那他也就不是真正的他,以他的心思头脑,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被美色糊弄的糊涂蛋。
  这样想来,再面对罗妃时,姜如蓝的心绪也就不似从前那般难安了。
  门卡划过房门上的感应器,发出“叮叮”两声异响。姜如蓝皱着眉头将门卡翻过来,又试了一次,依旧打不开。
  心里似有所感地升起某种异样感觉,姜如蓝握住门把手,向内推门。就听“咔哒”一声,房门竟然直接推开了。
  姜如蓝面色瞬间冷了下去。反手将门卡塞进牛仔裤的后兜,左侧小腿微抬,眨眼间便摸了把瑞士军刀握在手里。另一手继续推门,不出所料,房间里一片黑暗。从明亮的走廊进入黑暗房间的前几秒钟,一般人在视觉上会很难适应,前几秒甚至几十秒都可能会看不见任何东西。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这方面自然不一样。姜如蓝眼都不眨,进入房间第一时间将门板往后狠狠一撞,门后没人。
  标准双人间的房间并不算大,统共二十来平米的地方,几乎可以一目了然。双层窗帘布拉得密密实实,两张单人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床下是不可能藏人的。推开卫生间的门,门后、马桶、洗浴间,空无一人。姜如蓝皱着眉头快速转身,她的感觉也告诉她,房间里此刻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可那门是怎么回事?
  插好门卡,打开灯,酒店的房间内铺着深酒红色的地毯。绕过靠门的第一张床,看清地毯上铺着的东西,姜如蓝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红到极致的花朵,花苞紧实,气味芬芳,在两张单人床之间的地毯上铺了密密实实的一层,怪不得她一进房间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是味道!
  花被人剪掉了枝和叶片,其余什么颜色都不留,比地毯还要浓醇的红,比最陈的酒液还要让人晕眩的味道——达拉斯玫瑰,哥伦比亚最著名的玫瑰花,每个女人最爱的花朵,却也是……她和魏徵臣心中最深的痛!姜如蓝紧紧咬着牙,才控制住牙齿打战的冲动,缓缓蹲下身的同时,那种似有若无的味道充溢鼻腔,姜如蓝双眸圆睁,伸指捻起一朵玫瑰,花瓣颜色热烈得如同情人的唇,上面还带着点点清澈的露珠,就好像刚被人从外面花园摘回来那样新鲜、纯净,可那花朵上还沾染着点别的味道。姜如蓝感觉到自己指尖的濡湿,也一早就嗅闻到那不单属于花朵的味道,指尖的嫣红,地毯的潮湿,以及渐渐扩散到整个房间的怪异味道,那是鲜血混合着玫瑰的气味,那是,某个人再度归来的宣告!
  “达拉斯·莫拉斯。”既熟悉又令人陌生的名字滑出唇际,姜如蓝再度打个寒战,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事物能令她不寒而栗,除了她挚爱之人的死亡,就是这个人的再度复活。
  魏徵臣当年为什么会中枪坠崖,丁一为什么会在半个月后退出组织,部门里所有参与进那个案件的人全部对此三缄其口,甚至后进的学员,都不知道曾经他们有个为组织立下战功无数的丁一学姐……所有的一切,都只因为一个名字:达拉斯·莫拉斯。
  这个名字对于在都市生活的平凡人来说,或许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异国名姓,可对常年游走在黑白两道的边缘人士来说,却无异于来自地狱的声音。
  传闻中他在十七岁那年用半间卧室的炸药弑父,随后便占有了他的亲生姐姐,并通过当地的法律手续娶她为妻。他是银三角地区最恶名昭彰的毒枭,是自从20世纪末起毒品界最让人胆寒的传说,也是南美地区打击贩毒组织成员们最头疼的存在。
  她一直以为他死在那一天山崖边的枪战,组织内部的所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想想,魏徵臣当年中枪坠崖都能捡条命回来,达拉斯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死去呢?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应该是早有安排,当地警局的法医和相关人员也是可以买通的,造出一份虚假的验尸报告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这样一步步想下来,姜如蓝只觉得冷汗涔涔,当年因为魏徵臣的死,她整个人都处于疯狂边缘,因为长期难以入眠,精神抑郁,甚至几度出现自杀行为,最后还是当初把她领出学校的学长把她救了过来,并一手帮她办好离职手续。所以她并没有仔细推敲当年那场枪战的案情,更没有好好考量达拉斯当年的种种行为。如果达拉斯真的没死,不仅那个案子要重新立案调查,她和萧卓然两人也要被组织列入监听范围,因为那个人一旦归来,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当年的魏徵臣和丁一!
  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吓得姜如蓝一个激灵,手指上沾着鲜血,快步走到卫生间想要冲洗掉血渍,打开灯才看到镜子上的血红色字体: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歪歪扭扭的字体,确实是达拉斯特有的书写方式,尽管哥伦比亚当地的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当他来了兴致的时候,就喜欢用左手书写法语。当年组织内部的人收集了大量此人的资料,其中就包括他写给自己亲生姐姐的情书,以及闲暇时摘抄的情诗。优美的法语却用来表述这样令人作呕的话语,再想起房间地毯上满满的玫瑰花和鲜血,姜如蓝只觉得胃液一阵翻滚。即便是与达拉斯一样的贩毒者,也会对这个人充满恐惧的原因是,他不仅是个唯利是图的野心家,更是一个喜欢操控他人情绪的精神变态。他在布兰科郊区的一间别墅拥有超过400平的地下刑讯室。拷问背叛者和敌人,不仅是他用来威慑他人的手段,更是他平生几大嗜好之一。
  姜如蓝强忍着作呕的欲望,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手机那端传来萧卓然的声音:“睡了吗?”
  姜如蓝轻轻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还没。”
  “在做什么?”
  “刚在床上躺了会儿,准备洗澡呢。”姜如蓝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滑过指尖,让她的情绪多少平复了一些,“你回酒店了?”
  “嗯。我有些话跟你说,我去你的房间?”
  抬眼的瞬间,又看到镜子上的红色字体,姜如蓝一边吸气一边说:“我都要睡了,是很重要的事吗?”姜如蓝知道他的房间在十五层,生怕这人说着就坐电梯上来,顿了顿又说:“还是我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姜如蓝直接挂断电话。撕了卷纸沾着水,飞快擦拭着镜子上的字迹,姜如蓝忍不住再度深呼吸,这个变态,红色的字体不是鲜血也不是油漆,他居然用了女人才会用的口红!
  镜子好清理,地毯上的玫瑰花和鲜血就没那么好弄了。姜如蓝只能拨通前台电话,借口是朋友恶作剧弄脏了房间地毯,并且保证会彻底赔偿酒店清理甚至替换地毯,这才赶紧下了楼。
  萧卓然换了一身休闲服,白色T恤凸显出这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见到姜如蓝下来的时候还拎了包,不禁莞尔:“你这是打算今晚在我房间过夜?”
  姜如蓝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人拉进房间。房门应声落锁,肩头被人以手掌缓缓摩挲,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木质门板,面前是萧卓然朝她缓缓凑近的面庞。房间里灯火通明,她一直都知道面前这个人生得好看,在这样的光线里细细瞧着,只觉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含着无限深情,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只是这样看着,就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温暖。常人或许都怕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而她始终记得当初问起时,他解释的原因。上学时因为模样生得俊美,总是被高年级男生欺负,女孩子也总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其实长大之后就明白,无论是女生间的窃窃私语、偷偷关注,还是男生里的排挤和欺侮,爱慕也好、嫉妒也罢,都是出于对他样貌的另一种肯定。可那时的萧卓然还是个小小少年,从小又没有父母亲人教导,自然是不会明白这些的。直到二十几岁的年纪,他仍旧会因为旁人的注目而心生厌烦,并且毫不掩饰地把这种厌烦表现在脸上。所以他不笑、寡言,公事上总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甚至有时会故意做出皱眉或者痞笑的浪荡模样。在旁人看来无往不利的相貌优势,在这个人心里却是宁愿从没有过的沉重累赘。
  萧卓然望着她微微勾起的嘴角,伸出食指抚了抚,问:“想到什么事了,这么好笑?”
  姜如蓝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没有。”如同清早曦光里鸟雀轻轻地啄食,姜如蓝亲了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地落下一个个的轻吻。
  萧卓然原本扶着她肩膀的手向下移,揽住她的腰,手掌收紧,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平日里冷冰冰的男人此时难得有了点儿火气,将人搂得更紧,同时在她再次轻轻落吻的时候,狠狠亲了回去。
  绵长,又火热。萧卓然的吻跟这人平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无论是从前的放浪不羁,还是如今的持重谨慎,若是让旁人想象他吻人的姿态,总不会想到他会有这样温柔缠绵的心思,这样珍而重之的态度。姜如蓝也不是不惊讶的,从前这人亲人的时候总携带着一股子世界末日般的狠劲儿,欠缺技巧不说,又急又凶的样子十足要把人生吞了一般,每每都会把她吓得眼泪打转……才一年多不见,居然有了这么大长进?姜如蓝越想不对劲儿,越觉得不对劲儿越来气,她这一年多为他吃不好睡不好,他却在B市吃香喝辣招秘书,这种吻法,究竟是跟谁练出来的!
  “嘶!”萧卓然松了唇,不用看都知道,嘴唇被这丫头咬破皮了,“你属猫的啊?”
  姜如蓝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气息不稳地回了句:“过去你也没少这么叫我……”
  “叫你什么?”萧卓然挑起眉毛,略一弯身,就把人抱了起来,“小野猫?”
  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来,出于保持平衡的本能,也会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姜如蓝咬着唇有点儿懊恼,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是有多得意她主动搂他?
  哪知道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行动上占了便宜,嘴上也不消停:“你这样子,是挺像猫的。平时看着不知道有多乖,其实主意大着呢,又爱勾人,又不好哄。”
  姜如蓝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那天送你回家,你拽着我衣服不让我走,洗完澡还穿那么少出来……”萧卓然越说,嗓音越低,抱着人坐到床边,伸手撩着她耳边的头发丝,一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还说不是勾引我?”
  姜如蓝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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