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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手擒男(鼎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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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
金柔拜托了好几次,副院长摇摇头说:“小金;人家政府的专用网络,咱不能靠前儿。你们冯副主任的儿子前几天做食道癌的手术,冯副主任想打个电话,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让打了一分钟。你要是事情比冯副主任的还紧急,那我也帮你申请去。”
金柔失望极了,她的事肯定没有冯副主任的紧急,她的小儿女情长在这样的时刻哪里还能算是紧急的?可是她真的很想他,她特别后悔当时怎么没在上飞机之前给他打个电话,哪怕说一句话也好。懊恼,懊恼,特别懊恼,金柔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还以为灾区可以有网络,还能打电话,她以为美国大片儿里演的都是真的,国际医疗队能有网络能打电话。还以为自己能很快回去的,可是这一望无际的雨林下,浓浓的原始农耕图,彻底让她明白了,幻想和现实到底有多不一样。
金柔在Y国的第49天,每多呆一天,金柔对谷子芮的想念就多一分,她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温暖,他的气息,她已经无数次做梦回到了他们的家,两个人一起做饭洗衣,逛街拍照片儿。可是她笑着惊醒时,自己仍然在这个南亚的小国里,粘热潮湿,到处都是恶臭和蚊子。
她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然后打了手电筒写日记。把她对谷子芮的思念全都写到了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刻进了心里。他是不是生气了?她走的那么着急,都没和他商量一下,也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她想着谷子芮那张假装生气的包子脸就闷笑,趴在那件谷子芮的T恤上任眼泪晕在上面。
她的背包里有一件他忘在她家的T恤,她放到背包里带回来,忘记还给他,幸好忘记给他了,不然此刻自己的思念何处寄托呢?抱着他的衣服,那上面还有他的香水和肥皂味儿,那些天,金柔就是抱着‘他’才能入睡,才能忘记每天满眼的血腥和死亡。
这里太恐怖了,每天除了死亡,就是残破不堪的肢体还有哭声。不停的余震和海啸警报。。。还有做不完的手术和截肢,金柔和景丽已经体力不支,时常休息,四大金刚就成了王主任的主力。
“景丽,我这两天特别难受,好想回北京。”金柔擦了擦脸,她已经记不清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
“柔柔,你是不是想他了?”
“嗯?。。。嗯。”金柔没说话,把脸埋在手臂和膝盖处。
再坚强的人长时间看见这种场景也是吃不消的,何况金柔只是一个刚刚23岁的女孩子。
“柔柔,我也特别想家的,想我家的米线,想吃我妈做的菜,还有我家的VIVA,我的小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到了这儿我就没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呜呜呜。。。”
都没再说话,只是暗自流泪。“再有半个月,我们就能轮换回去了,很快就能回去了。景丽,回去后,我一定让谷子芮请咱们好好吃一顿,你不知道,麒麟轩的松茸特别香,刚烤熟的时候还带着松树的香味,还有椰子海鲜,玫瑰味儿的冰激凌和柠檬饼干。”金柔自己都饿了,这里的压缩饼干吃的要吐,时间长了根本咽不下去。饮用水也不干净,能少喝就少喝,这是王主任交代的。
“柔柔,那个穆阳是不是喜欢你?他老是给咱们送东西,上次那些面包牛奶,不都是他带来的么?”
“。。。可能是吧,”金柔揉了揉自己的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过,就算是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我有我家谷子芮。别人都看不上眼。”
金刚之首忽然冲进帐篷:“金柔、景丽!!”
两个人一惊,齐齐看着他。金刚之首摸了摸脸上的汗水:“有一个废墟下面发现了小孩儿,机器进不去,我们块头大也进不去,你俩看看能不能爬进去把他拽出来?!”
金刚之首带着金柔景丽跑过去时,王主任已经累得坐在路旁说不出来话了,老人喝着水看见他们来了,只点点头说:“尽量,能救就救。如果不行就退出来,你们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王主任已经和搜救队商量了半天,可是能爬进去的地方太狭窄,而且角度刁钻,机器使不上力,男人都爬不进去,才找到王主任这儿借人,王主任开始不同意,可是听着里面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时,这个搜救的事情,他才在老院长的劝说下勉强答应下来。
一个搜救人员过来讲解:“这个孩子是十天前余震时被盖到里边的,大概在这个位置。”他指了一下说:“离外面只有三米多的距离,所以一会儿你们爬进去,15分钟的时间,我们会配合着把最上面的板子调开,但是记住一定要快速把他拽出来,因为这里的墙体已经松动,一旦调离最上面的板子,很可能造成二次崩塌。他的腿肯定保不住了,所以只要护着头就行。还有,你们的安全更重要,如果不成功,就一定自己快速退回来。15分钟,只有15分钟我们就调板子!!”
景丽接过来防护服,自己穿上了,她比金柔矮小,所以更方便进出。
“景丽,你一定记住,不行就退回来!!”金柔抱着景丽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景丽点了点头,差点就哭出来。她知道,景丽从小就很胆大,什么都不怕,可是这样的情况,胆大是没有用的,只能小心,还有灵活。她怕景丽一会儿太过于坚持救人,反而耽误了自己可能的逃生时间。
在大家的注视下,景丽的身躯慢慢爬进了那个入口,身体后绑着安全绳索,一手拿着手电匍匐进去,很快的,就看不见了影子。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只看着搜救队的人一声令下:“起板子!”巨大的器械抓起了那块最上面的板子,露出了孩子一半身体,只看见那一半带血的身体一动一动的往出口处被拽动着,被更多的建筑板挡在了下面,他们知道,是景丽在拽动孩子的身体!
“景丽,景丽,快出来,快啊,再快点儿!!”金柔忍不住小声的喊,所有的同学还有医生也都屏气凝神的看着,等着,盼着。
终于那黑黑的入口处出现了光亮,其实也只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景丽快速的往外爬,已经看到脚了,看到腿了!!那个孩子被守在外面的王主任抱住,跑着送到手术室里。景丽趴在入口处喘了半天,金柔刚要跑上前拉她,就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景丽!!”金柔眼看一个建筑板倒了下来,眼疾手快的把景丽拉起来,可还没站稳,就被后面飞下来的一块石棉瓦砸中了!
“柔柔!!”景丽被金柔大力的拉到了后面,甩了出去,可是金柔却被那片一米见方的石棉瓦压在了地上。景丽和冲过来的穆阳把石棉瓦挪开,金柔脸色惨白,但是还能站起来。
“金柔!你感觉哪里不好吗?别动,要去检查一下!”穆阳拉着她,不让动。
“我没事,景丽咱去看看王主任用不用帮忙。”金柔推开穆阳走了两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她一低头就看见了血,好多的血。
“柔柔,。。。,你在出血,。。。好多血。。”景丽盯着金柔的裤腿儿下,滴滴答答的红已经连成了血泊,瞬间就染红了金柔的裤子和鞋,竟连她脚下的泥土都染上了生红色。
金柔晕了过去,她感觉不到疼,也没有眩晕,只是害怕了。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一片红色的田地和记忆就成了金柔对这次医疗救援队还有Y国的最后印象。她在就地手术后,被大使馆连夜用飞机送回了北京。
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被搬进搬出,身上插着无数的管子,然后进了手术室二次手术,那之后,金柔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她好累,好像好好睡一觉,然后扑到谷子芮的怀里撒个娇。让他心疼她,让他抱她。
金柔好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她穿着蓝色的裙子和谷子芮一起在一片金色的麦田里奔跑,阳光照得暖暖的,让她睁不开眼睛,可是她一直跟不上他的脚步,只是追着他跑,跑到一个山坡下时,他终于让她追到了,她笑嘻嘻的去缠他,谷子芮就抱着她在草上翻滚嬉闹,然后她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凝重。
“柔柔,我的心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拉了金柔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没有衣服,没有肌肉和骨骼,只有一个血窟窿,冒着森森寒气的血窟窿。
然后谷子芮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力量瞬间抽离,他倒退着离开她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金柔拼命的追,两只手上都是鲜血,她哭得喘不过气,张着嘴想要喊他,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跌倒了,就再追,四周都是他的那句话的回音,在无限次的重复着:柔柔,我的心没了。柔柔,我的心没了。
心没了。
金柔走后的第2天,谷子芮的手里一直握着金柔的一件睡裙,那是她放在他们枕头下的,也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她大概是忘了拿吧?还是,。。。,她跟本就不想拿了,那上面有他们两个人的最私密的回忆,还有最细密的香味,他就那样拿着,枯坐着,一直到天亮,再一直到天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谷子芮像一具雕塑一样的坐在床上一个多月。每天李晚桑为给他端饭送水,谢和光谢同尘陪他说话聊天,蔡成和袁遇东也下班就来看看,可是任是怎么说,谷子芮就是不开口。他吃饭喝水睡觉,其他的时间只是抓着金柔的睡裙坐在床上看窗外。他那么骄傲的人,只有金柔看出了他的自卑。很多次,谷子芮想给Y国那边打电话,想问问他的姑娘到底还爱不爱他?可是刚拨了一半数字就挂掉,他害怕了,明摆着的事实:她怕他了。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金柔走后的第28天,那天早上四五六还在睡觉,谷子芮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走出了房间,几个人看着谷子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脸,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刺激到他。
“三哥,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李晚桑咽了咽口水说。
“不用了,我去上班,你们也赶紧回家吧。”他那张无比消瘦的脸上,双眼深邃,谷子芮停了停背对着他们说:“那个人,。。。,就当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小六,告诉你爸和我爸,我同意和你姐姐订婚了。”
他摔了门就走,他恨了她,刻意的抹杀和忘记只能证明他在乎她,可是他再喜欢、再在乎又能怎样呢?她不要他,她害怕了,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害怕他是个疯子,会干出来疯子才能干的事情,是他疯了才会,爱上她。
谷子芮说:那个人,就当没存在过。金柔就是他心尖上的肉,一刀剜下去,他就没有心了。没有心也好,没有心就不会被别人伤,没有心,那就再也不会疼。
金柔走后的第49天,从英国飞过来的设计师正在给谷子芮量订婚礼服的数据,木然的谷子芮毫无兴致,端了咖啡就要去茶水间,可是手才刚刚碰到门把手,一股钻心的刺痛突然袭来。
“啪~”的一声,咖啡杯碎在了脚下,连带着没掺奶的黑咖落在棕色的地毯上,竟然显现出妖异的红色,好像一滩血一样的蔓延在他脚下。一瞬间,什么莫名的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仿佛带了黑暗一样的,瞬间抹杀了他的一切感官。
“谷少!您怎么了!?”助手跑过来搀扶他,谷子芮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他心脏紧紧的抽痛,站都站不住只能扶着沙发把手慢慢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就噼啪的掉了下来,把‘血渍’更广泛的晕染开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莫名知道,他的姑娘出事了。
“你快去查查,金柔是不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金柔下章就回来~
嗷呜~
关于金柔没有借别人的电话打,而是留了字条的问题:她没有想到到了Y国会是如此困难的境地,以为到灾区还能联系谷子芮,又因为赶时间,所以顺手留了字条。其实是很自然的小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偷梁换柱的使坏。
就因为大意,才让人钻了空子。
关于谷子芮会相信那封信的问题:
谷少是一个受过伤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一直在担心金柔会因为和别人同样的理由——他的疯病,而离开他,内心一直不自信。
再加上他一直是一个感情激烈、直接、甚至比较情绪极端的人,所以才会一下掉进人家的陷阱。其实那信漏洞百出,他一开始还有怀疑,可是在金柔宿舍看到那个文件袋时,彻底的把内心恐惧全都勾了出来,他就确信、肯定金柔就是因为这个离开了他,掉入了自问自答、自以为就是这样的受伤漩涡。而忽略了去查那封信的真伪。
谷少钻了自己的牛角尖儿。
他那么骄傲而且自卑,当然不会主动联系金柔。
算计他的人,很了解他的性格,就知道他的死穴和软肋,所以一击即中,阴险毒辣,抓住一个小机会就让他万劫不复。
金柔的性格也是很大条、天真的,所以他俩其实都很单纯,至少在算计人的方面。根本不是坏人的对手。离间计啊。
看官们,我解释清楚了咩~
嗷~
☆、35章
“金柔;醒了?”
金柔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睛,惊恐的还是梦里的景象;但是没有麦田;也没有谷子芮;她看见的是穆阳的脸。
她笑笑;虚弱极了。
“嗯,谢谢。”
“都是同学,谢什么。们也因为的事,提前轮转回来了,大伙儿都要感谢呢;不然就都要崩溃了。”
金柔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眼泪汪汪的景丽。穆阳很识趣的出去了;说是也回家洗个澡;休息休息。
“柔柔,是个傻子吧!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景丽都要哭了。
“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会这样。。。咱们Y国时太累,以为是周期紊乱了,所以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金柔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她的责任,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和谷子芮的孩子。“景丽,这儿多久了?谷子芮呢,他哪儿?他肯定担心坏了,。。。,景丽太笨了。”
美国到那几天里,两个如火如荼,都没有做措施,金柔就让他里面给她,她想要一个孩子,她和谷子芮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了,又这么快的,就没有了。
景丽起身拿了个苹果坐好,眼睛不看金柔说:“今天是7月6号,是6月29号出的事,咱医院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媒体记者都来了十几批,想要采访这个舍己为的女英雄呢。”
“流产的事,他们也都报道了?”
景丽连忙安慰金柔说:“放心吧,只有和王主任知道流产的事,其他只是以为受伤出血的。”景丽削了一个苹果递过来,“其实这么明显的‘受伤’咱医院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都顾忌着,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都没说。”金柔接了只吃了一口,点点头。
“那。。。谷子芮呢?他知道吗?他是不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有来?”金柔以为自己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没来过,不然景丽不会这样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想他知道这件事,要知道也要她自己告诉他实情。
景丽撇撇嘴说:“他知道个屁啊!!哎呦喂的暴脾气!!柔柔,说出来别着急啊,他,就那个‘两情相悦’的男他,。。。,他。。。”
“他怎么了?!景丽,快告诉。这几天一直做梦,特别不好的梦,担心他出事了。”金柔拉着景丽的手着急坏了。
“他!!!柔柔,确定他真的是爱的么?确定他不是个花花公子,被他骗了吗?!”
“什么意思。。。景丽。。。”金柔被问得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景丽会说这样的话。
“告诉柔柔,千万别太激动。。。把运回北京那天,王主任和老院长一落地就给家里打电话,爸说不知道的事,而且也不能来北京看。就把谷子芮的手机号给了王主任。结果。。。”
“结果什么!!”
“王主任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弟弟,他说谷子芮忙和李家大女儿订婚的事。王主任就挂了电话,气得够呛,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学生被这么骗的,还要找谷子芮去理论理论,说没把这么好的小姑娘教育好,也有他的责任。。。”
“订婚?他要和李家。。。大女儿。。。订婚??”金柔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时谷后妈曾经和她说过:能救谷家最快的方法,就是牺牲谷子芮的婚姻。难道,她所说的就是这个吗?可是谷子芮怎么会答应!肯定有什么事情,肯定她去Y国的时候发生了事情!她找景丽要手机,给谷子芮打电话,可是一直是关机状态。
金柔把手机还给景丽,拔了输液的针头:“景丽,带去找他!他肯定有什么苦衷,了解他,更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子芮是绝对不会按照他后妈的意思妥协的!!肯定是不这段时间里,有耍手段!!”
“喂,柔柔,不要命了啊!!快回来!!”景丽去拉,金柔已经撑着站起来病号服外面穿了一件衬衣。“金柔!就是要去,也得等身体恢复了再说啊!!”
金柔脸色苍白,手扶着床栏杆说:“不,景丽,不知道他的事情,他吃过多少苦。景丽,这个事情等不了,必须现去,他手机一直关机,再等的话恐怕他会有事儿!!他有可能会疯的!!”金柔穿好了帆布鞋,扎了马尾就要往外走,她看景丽还要来拦着,转身拉住了景丽:“是的好姐妹,唯一的朋友,这件事如果拦着,会恨一辈子的。现,要么陪去找他,要么就自己去,就算爬过去也要找他!!”
她的谷子芮,她日日放心里的谷子芮,她知道他的,她了解他,而且她相信他。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要去找到他,然后当面问个清楚。金柔想到了谷子芮妈妈自杀的照片,只感觉不寒而栗,如果谷子芮也疯了,会不会,会不会做出一样的事情,她不敢想,现恨不得掌上翅膀飞过去。
景丽一拍头,拉着金柔的手无奈的说:“金大姐,真的服了了!!陪去,看看那个负心汉干什么,要是他真的骗了,就踢残了他!!”
金柔笑了笑:“嗯,要是他真的骗了,不用动脚,自己也会。不过,知道的,他绝对不会骗的。”
七月份的北京,盛夏似火。又是桑拿天儿,刚刚一场小雨没下透,让本来就闷热的天气更加潮湿。金柔怕路上堵车耽误时间,不顾景丽的反对硬是晚高峰里挤着地铁去谷子芮家。两个挤了一个多小时,一出地铁站浑身就好像被温水冲了淋浴一样,上上下下都湿透了。金柔身体还很虚弱,发丝滴着汗,一阵阵的直觉的眼前冒金花儿。
景丽看不过去,心疼她:“柔柔,要不坐下来歇会儿吧,看脸色太难看了~”金柔摇摇头,仍不休息,扶着景丽的胳膊往前走。
她不敢耽误一时一刻,她不的这56天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这些发生的事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她知道,晚一会儿,她就有可能永远失去她的谷子芮。那个凶险血腥的梦里,他说心没了,金柔直觉的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已然浑身寒战,于是她不能等,等不及,更加等不起。她越着急脚步就越快,最后竟然小跑着往前赶:谷子芮,等,一定等,不能有事,不能有事,绝不让有事。
鼓楼东,别墅区,那座小楼外的院子里停满了各种金柔认识或者不认识的豪车,时装靓影各种男女穿着礼服,每个手里都拿了一份礼物。
“对不起,两位女士,今天是私聚会,请您出示请柬。”门口高大的服务生拦住了金柔和景丽。
“聚会?对不起,没有请柬,但是,要进去找。”
“对不起,女士,没有请柬不能入内。”服务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哎,说~”景丽要怒,金柔拉了她一下。
“是谷子芮的朋友,您能不能告诉他一下,就说金柔回家了,请他见见。麻烦您帮个忙吧!真的很着急。”金柔站不住,只能半边身子靠景丽身上。
服务生摇头:“对不起,谷先生每次开宴会都会有一些谎称认识他的女士来找他,以前给他带来过很大麻烦,所以您的要求,不能同意。”
“喂!不通报一下怎么知道谷子芮认不认识金柔呢!!去说一下又不会少二斤肉的!!不去是不是,那就这儿喊了啊!谷子芮!!奶奶的谷子芮!!赶紧出来!!”
“景丽!”金柔去拦着,已经拦不住了。服务生已经叫来了保安,连推带搡的要把她们俩哄出去。
“什么事儿啊,这么吵抄~烦死了!”
谷子心看见那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儿时,反应了半天才看出来是谁。她被里边的烦得够呛,跑到外面抽烟,结果外面也吵,吵的她心烦。她走过去看,一个好像难民一样的穿着病号服和衬衫,被推搡着往外走,特别眼熟。走近了一瞧,原来是金柔。
“金柔?!怎么,这是?”子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让那几个保安和服务生放手。
“子心,来找大哥,他吗?”金柔脸上都是汗水,狼狈极了。
“啊,他阿”子心皱了眉问:“不是跟大哥分手了吗?前一段时间不就走了吗?”
金柔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其中肯定有隐情。“子心,这件事说来话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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