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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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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哪里来的那么多疼痛愁绪,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只是欢笑起来没心没肺,那时候每个指尖都能飞出旋律和音符,羞涩的暗恋,不见天日的喜欢,努力或者奋斗,夹杂着汗水和泪水……
唱完之后温瑞华不等底下的反应,不给他们调戏的机会,直接拉着谢橘灯跑到门外,“刚才吓死我了。”
谢橘灯听了觉得好笑,“你唱那么high,哪里被吓到了?”
“我那不是应场随机应变么。”温瑞华故意把谢橘灯的头发给抓乱,“不行,你太漂亮了,刚才我一定当陪衬显得太次了,杨有陪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回去把他们揍一顿。”谢橘灯笑着随口建议。
她忽然想到杨美钿的舞蹈,问温瑞华:“你知不知道花店的电话?”
“干嘛,要订花给谁?”温瑞华好奇。
“嘘,秘密。” 谢橘灯促狭一笑。
两人偷偷说了五分钟,然后各回各班,毕竟出来时间长了不好,显得很没有团结心班级荣誉感。
杨美钿跳舞放在最后当压轴,谢橘灯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前面还有两个节目,赶着下去拿到一束玫瑰,抽出其中一朵,趁着人都在看节目,把剩下的玫瑰扔到柜子里。
她把那枝剪了刺的玫瑰递给杨美钿。
杨美钿当时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这个道具的?”
“我以前看过,刚才忽然想到了。”谢橘灯笑道,“加油!”
杨美钿的红裙让人眼前一亮。
西班牙斗牛曲的节奏和强度要求都很高,女性舞者需得线条优美,自由流畅,行动间要有大幅度的旋转动作及跳跃,当那个熟悉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杨美钿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变了,原本的她像是一颗安静的夜明珠,现在则像是一团火。
她的裙摆摇曳,像会流动的火,大幅度旋转之后接高难度跳跃,看的人心惊肉跳,却又生出来踊跃的心。
那枝红色的玫瑰衔在口中,整个人充满了野性。棕褐色的波浪假发成为靓丽的风景线。
在一曲近乎结束之后,忽然扯住衣服,侧面裂开,一角被杨美钿握在手中,赫然成为了斗牛士的红布!
同时她摆脱假发,身上穿着金色的紧身演出服,从刚才的野性中掺杂妩媚,到现在的潇洒挺拔,眼神挑动,又好像在追逐什么,显得阳刚而热情,有着丝毫不畏惧的勇气坚强!
她挑动的对象,显然是那些斗兽场的牛,这也是西班牙斗牛曲中的精神:勇敢!
全场掌声雷鸣,在一天结束之前,享受了一场最为淋漓尽致的舞蹈,本来昏昏欲睡,现在则变得精神无比,整个人都处于不正常的亢奋!
何静这时候接过话筒,音响中的节奏性感而明快,是张惠妹的《火》!
杨美钿踩着节奏,刚才的红色裙子,此刻的红布,变得性感火辣!
“我就是爱音乐,别叫我停下来!”
“我心里的热情,是我的指南针!”
杨美钿直接把红布扔出去,转而跳起了热舞,和何静两个人倒是意外的合拍。
她的额头都是汗滴,看起来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舞蹈就好像是她的王国,而她是国王,君临天下,恩威四海!
直到晚会宣布结束,谢橘灯脑海深处都是各种旋律在回荡,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漫步云端的感觉。
全班一起收拾制造的垃圾,人一旦high起来什么也顾不上,地上全部是垃圾,先扫地,然后摆桌子,再扫一遍,最后拖地,还设备,把今天所有布置的东西再拆掉……然而没有人抱怨喊苦喊累,毕竟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嘛,完美主义症候群表示美就要美到最好,没有这些装饰,晚会不一定会这么美好,以至于期待起了一年之后再来一次的美妙。
晚会一共两个半小时,第二天学生有一天的假期,晚上回学校,很多人都选择了休息。
谢橘灯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给顾淮发了个短信,然后将柜子里的玫瑰用校服拢好,先出去了。
顾淮感觉到自己手机震了一下,看完之后嘴角勾起,捞出来书包,把自己柜子里的东西也拿了出来,离开教室。
谢橘灯在教学楼外的花圃旁边站着等他。
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人看起来和平日里的素净不同,好像忽然从一朵丁香变成了带刺的玫瑰,然而那样静静的站着,气度让这样的妆容陪衬,硬生生成了女王。
平心而论,谢橘灯唱这样轻快的歌曲有些不合适,她看起来像是那种让别人跪着唱征服的人,然而她的声音适应性很强,倘若忽略身上那些让人如芒在背的尖锐和骄傲,只是听声音,还是很治愈的。
她身上有一种刚与柔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却又奇怪的和谐在一处。
谢橘灯把校服拉起来,把花献给他:“今晚没有送,现在补上,现在还来的及么?”
“不晚。”顾淮把大衣口袋中的盒子交给她,“新年礼物。”
“啊哦。”谢橘灯看着玫瑰中有点蔫有点凋零的花瓣,“这花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她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耳垂,“不知道还要有新年礼物,我都没准备。”干巴巴的呵呵两声,好尴尬啊。
“这个就可以了。”顾淮扯了扯花瓣,“没想到你送这么大胆的花。”
谢橘灯这下连“啊哦”都说不出来了,她也觉得自己确实蛮大胆的。
玫瑰一束九朵,拆了一朵给杨美钿,剩下八朵。
谢橘灯查过八朵玫瑰的意思,她希望顾淮知道,又心里想着他不知道,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把心都从桃子型纠结成了纸片。
八朵玫瑰代表感谢你的关怀扶持和鼓励,红色表示热恋相爱,粉色代表了永远的爱、初恋,谢橘灯定的时候嘱咐要粉色。
她很想拆开顾淮的礼物,却又想着多在这路上走一会儿;她知道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却又想着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这样好陪着顾淮一直走下去。她希望路永远没有尽头,她不用去看顾淮的神色便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也不用去担心看起来虚无缥缈的未来,不用去想自己要抉择的路……
两人没有说话,忽然间脖子一凉。
天上飘雪花了。
谢橘灯脑子昏沉,傻傻的试图伸手接雪花,动作展开一瞬间脑子被风吹醒,心想真是傻了,怎么做这么二的举动。
或许恋爱真的降智商。
手指冰凉,指尖带了一点湿润,真的中招了。
走路的时候微微低着头,看到雪花飘在地上又消失,这样无限循环,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因为有人站在身边便无心去数,直到视线中有了熟悉不变的台阶,台阶面微凹,也许曾经有无数小情侣站在这里,喁喁私语,恋恋不舍的告别。
“再见。”谢橘灯顿住脚步,看着顾淮。
“再见。”顾淮忽然一笑,“新年快乐。”
谢橘灯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喊出心中的那句话:“顾淮,新年快乐!”
祝福不难喊出口,因为对着谁,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前面那个称呼,有些人哪怕只是叫他的名字,都能让你心笙荡漾。那个名字在心中萦绕了千百遍,喊出口却只要不到一秒钟。
这之间的距离,就是暗恋到明恋的距离。
顾淮走在另一端,想的却是:我并不是真的无所不能,却因为有一人这样崇拜我,而将我推上神坛。
我要不停的向前,因为如果有一天她将我超越,或许她就永远不会再看我一眼。
他享受这种被供养的感觉,然而内心深处或许还有些忐忑,因为谢橘灯是他心中最特殊的存在,他从前看着谢橘灯一步一步强大,看她慢慢蕴藉内涵,后来一转眼七年,千山万水相隔,因为一个以后可能成为陌生的存在,他放弃了任何变坏的可能,他的自制力和骄傲不允许自己堕落,而要走到更高的地方,不负所托。
然而那注定是孤独的,一条路倘使只有一个人走,走的或者快或者慢都无人知晓,东方不败到最后也唱起了笑红尘,发疯发癫,说自己寂寥。
顾淮知道,这是他不足够强的表现,此刻的他外强中干,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内心也变得同样坚定如磐石,比起从前,现在的他已经退步的一塌糊涂。
一场变故就让他计划好的人生乱了。如果说从前的顾淮想要成为研究领域的巨无霸,教科书一样的人物;现在的他,想到更多的是如何获得荣誉和名利,如何在物质上得到最大的满足,让一切都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的身影背道而驰,身后的草坪上细叶或枯黄或凋萎,夜幕落下之后唯有白雪的影子在空中飘散,晃晃悠悠,跌在草地上,最后形成厚厚的被褥,覆盖了一个冬季。
一日之后,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整个北方。一天的假期睡半天,谢橘灯醒来之后看到摆在床头边的盒子,四四方方,大概五厘米长宽高,她在猜里面会装什么……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不惊喜是假的,对于第一份礼物,人心中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期待和希冀,谢橘灯心想,无论是什么,这是顾淮送她的第一样礼物,这份意义足以让礼物星光熠熠,其他的反倒是其次。
礼物是个手链。
顾淮的审美和谢橘灯倒是意外的像了起来,两人都偏向于简单大方的东西,谢橘灯从来简单发型简单面容,衣服穿得也基本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纹路,首饰更是无,她崇尚人生活到最简单,太多东西带不走,人生来过,活过,爱过,足够了。
手链是银色的,上面带了一只小小的橙色小球,小球表面不平,谢橘灯花了很久才想明白那应该是一个蜜橘。
谢橘灯:“……”
她把手链戴在左手上,因为这只手不用写字,用的少。之后把自己的衣袖给拉下来,藏好。
出门之后全然是新鲜的空气,谢橘灯心情很好,跑去操场玩雪。虽然她起迟了,但更多人起的比她还迟,大概下午操场才是打雪仗的重灾区,这时候没有什么人。谢橘灯穿着靴子,在操场上踩出来:
顾准,我喜欢你。
☆、关系
这五个字踩完,谢橘灯拍了张照片,太阳有些阴沉沉的,采光不好,拍的照片显示的字眼不太明显。谢橘灯之后想了个办法,把雪给踩透。
那场雪下的很大,足足有二十厘米,校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连素来很早上课的高三生来的都不多,天冷路滑雪厚,一脚踩下去差不多淹没到膝盖的地方。
雪越踩越结实,底下根本没有办法看到塑胶跑道的红色磨砂面,谢橘灯没办法,一边哈气一边哆嗦,颤颤巍巍的又拍了一张,手一抖,手机掉在雪上,白屏了。
她拍了几下,除了手掌和冰凉的外壳接触生疼,什么都没有变,谢橘灯有点不甘心,然而这照片不能拍了,她又不可能拿其他人的手机去拍照欣赏,只能悄悄对那几个字道:“我喜欢他,你们都知道了,这场雪也知道了,这个冬天都知道了,只有他不知道,或许有一天他知道,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喜欢过他。”
她伸脚毁灭痕迹,把这几个字给涂鸦过去,踩成了一个圆。
或许恋爱没有结果,或许以后不能再见,然而谁知道以后呢,千万种可能,都改变不了现在她喜欢的事实,除非她失去记忆,再也想不起来,否则这段感情就永远都在。
这就好,人生不能强求太多。她的生命里无怨无悔的喜欢一个人,追逐他的身影,这已经足够好了,她甚至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她这样,不断的完美自己。
这是爱赋予她的勇气,她想做更好的自己。
她没有表白,害怕顾淮之后远离,甚至失去这段友谊。很多人都有安全距离,在距离之外的陪伴,都是平衡的,然而一旦逾线,就可能遭遇严重的反噬,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没有办法做。
而且,就算表白了,又怎样?所有的陪伴都不会长久,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没有什么天长地久,走到最后,死亡也会带走一切。
到了一定年龄,面临的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告别,多少初恋能成功?谢橘灯曾经看过一篇报告,说初恋成功的几率不大于百分之一,就是一百对情侣中,他们是初恋,他们不一定走到最后。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跟着他的脚步,我能看他多久,就看他多久。如果有一天他对我说喜欢我,那我一定在他说分手之前,不对他说分手,这是我能做的最多的事情。如果我没等到这一天也没关系,我喜欢他跟着他到我不喜欢他的那天就好。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她这样放肆的喜欢他,然后供养在自己的果壳世界。
谢橘灯牙齿咯吱咯吱上下碰撞,冷的全身打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前行,往班里走去,今天估计好多人要请假,然而住校生肯定是要去上自习的,班主任们就在学校对面的家属楼,所以大概也是会来的,估计到时候要准备铲雪活动了。
教室里已经坐着几个人在学习了,谢橘灯为他们的敬业精神感动,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却集中不起来注意力,最后放弃了与书本的负隅顽抗,心想既然放假了,我为什么要拿课本折磨我自己?
她计划中的任务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已经比别人快了很多步了,就不要再逼自己了。
于是她拿出来字帖练字。
这件事她坚持了七年,这已经是第八年了,占据自己生命二分之一的事情,比字帖的主人陪伴她的时间更长。
钢笔字练习的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场合和时间不对,她已经考虑开始练毛笔字了,这项任务已经被她安排到了高三毕业后。
半小时后,她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收起来临摹纸。
她又捡起了昨天没有想完的那个问题,那就是她到底要做什么?
高中的终极目标很简单,考上心中的那个大学,然后呢?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谢橘灯开始发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搞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当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她通常会去图书馆,这次也不例外,学校的图书馆有专门的管理员,除非寒假过年那几天,其他时候都在,因为有些学生喜欢在这里自习。
实验中学在这点上没有像有些中学,把图书馆当摆设,只建的好看,但学生一年四季都没什么机会进去。毕竟打着素质教育名义办学校,有些理念,总是要先别人一步开始走,而不是模仿别的学校。
这次谢橘灯没有直接去小说那边借阅,而是漫无目的的在整个图书馆晃悠。
图书馆只有两层,外表有些像08年奥运会的游泳馆,上面宽,下面窄,一层和地平线并不平齐,而是要上很多台阶,有些像是宫灯下半部分的褶子流苏。
二楼视线很好,谢橘灯手指放在书脊上,一本一本滑过去,在一本蓝白色相间的书上停留下来。
书名:《艾伦·图灵传——如迷的解谜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下来这本书,又为什么会停在这里,或许因为这边落地窗光线好,或许因为书脊实在简陋,书皮实在难看,纸张看起来也像是复印纸张。
然而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一本书和一个人的缘分,很可能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这个人的一生。
图书馆的书籍不允许借阅出去,只能在这里看,当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谢橘灯本着先随便看看的心情打开了第一页。
指针走到一点的时候,她被自己肚子里的雷鸣声给打断,匆匆回到宿舍找了面包吞下去,就着点热水咽下,上手机当当搜了一下书名,下单之后又匆匆回去,急着把剩下的看完。
她看书从来先看结局,小说的结局对她影响很大,如果是悲剧,她便选择不看,因为现实就已经很残酷了,谁也不想去小说里找不自在。然而这次她没有,她甚至有些畏惧那个结局,而不敢去轻易翻阅,只是像等待命运之神下令的凡人一样往下走去。
她心中时而惊喜,时而沉重,偶或近乎窒息,之后摇头叹息,一本书从中午天还亮着,一直到下午五点管理员清理图书馆,人本就不多,很快走到了她这里。当时她并未察觉,只是全心全意的钻在另一个世界里,崇敬并膜拜着一个人,又对他心生怜悯。
那个人就是图灵。
五个半小时三百三十分钟,再加上十一点到一点的一百二十分钟,一共四百五十分钟她匆忙看到了结局,五百页写尽了一个人的一生,诉说了他所有的成就。
然而那只是冰山一角,在海面之下,有更为庞大的东西,并未诉说于世人。
尽管她这样不想结束,但这本书还是走到了尽头。
全书的结尾,作者给了图灵一个评价:
——图灵研究思维,可思维却是那样神秘,这位解密大师,最终败给了自己内心的谜。所谓道可道,非可道,尽管图灵没有这种哲学家的超脱,但他的生命实在是不可言说。他本来想张口,却哑口无言。
“同学,清场了。”管理员大概看到她太入迷,温声提醒了一下。
谢橘灯站起来,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血液循环并不顺畅,因此踉跄了一步。她及时扶着桌子,不小心撞的狠了,抽了口气。
这时候窗外已经是夜幕初上了,因为大雪压境的缘故,看着并没有那么暗,之前就几乎无人的图书馆此刻只剩下她这个精神遗忘在另一个世界的孤魂,还有一旁准备锁门的管理员,在一旁看着她,安安静静的。
“谢谢。”谢橘灯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听到自己脖子中骨头发出的抗议声,感觉到了腰背的吃力。
外边的道路上,已经有同学在清扫路面了。谢橘灯被冷风一吹有些清醒,问了一下,才知道高一高二的同学被召唤,学校发了铁铲让他们铲雪清理校内路面。
谢橘灯麻木的回到班里,问清楚分配区域之后拿了个铲子,去往该去的地方。
她的神经还停留在刚才,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走着走着打滑,结果摔了,好在摔在雪地上,这片还没有被铲。
“咵嚓嚓”踩着雪的脚步声传来,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将她拉起来,“你怎么专门往这边摔。”
是顾淮的声音。
“没事,就是刚才走神了。”谢橘灯终于回神,“已经开始了吗?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她的眼神有些不对,被顾淮给捕捉到这情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拧起眉头,“你低烧?”
谢橘灯看着他,好像雾里看花。
然后她摇摇头,自己摸自己,傻兮兮的,“没有吧。”
“你手的体温和自己的体温一样,你怎么摸得出来?”顾淮有些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不要再来沾雪了,找老师要假条吧。”
“是不是你摸雪摸多了才会觉得我发烧?”谢橘灯只是觉得自己鼻子有点不透气,呼吸间热辣辣的,脸有点烫,眼睛酸涩,她把这理解为自己下午看的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灯没开,用眼过度导致的结果,“我不能当逃兵啊,我没这么弱啦,不要把我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说回去!”顾淮声音有点大,旁边树上的雪都扑簌簌往地上掉落。
“……哦。”谢橘灯气势有点弱,“这边谁负责,我找负责人解释一下。”
“是我。”顾淮这会声音温和下来,“你回去吧,这边的事有我……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他转身走了几步,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说了哪一片归他清理,连同谢橘灯的也交由他来就行,然后暂时离开一下。
既然任务落实到了个人,那就着实没有必要计较,况且顾淮分的实在是太公平了,女生在体力方面着实没有必要和男生比,所以一组十个人,三个女生七个男生,女生分派百分之四十,男生分派百分之六十,面积划分堪称糕点师,让一众人心服口服,觉得顾淮就是去当包工头,大概都可以变成暴富的包工头,眼光独到,下手毒辣,让人无话可说。
“你今天早上在操场做什么?”顾淮忽然问。
谢橘灯闻言脚下一滑,差点再次摔了,讷讷道:“没,没干嘛。”
顾淮从未看谢橘灯这么心虚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这么心虚。”
谢橘灯心里发苦,天有点黑,她早上去的地方在操场偏僻的地方,就怕现在还有痕迹,所以想方设法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早上看到那么大的雪,忍不住出来玩,其他地方的雪都被踩了几脚,我就去开发操场了。”
差点错口说开苞,汗。
顾淮察觉到她不甚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也没有戳破,这时候听到奇怪的咕咕声从谢橘灯那边传出来。
谢橘灯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叫,好烦。
“你没吃晚饭?”
谢橘灯知道骗不了顾淮,“不小心……忘了。”
这理由简直让人陶醉,顾淮气笑了,“人都说怎么不忘记吃,你可好,直接忘记吃饭了。”
谢橘灯缩脖子。
走到亮堂处,顾淮发现谢橘灯连眼球都泛着血丝,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憔悴,像风干的萝卜,他心中有一个小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疼。然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露出来,而是走在前面,让谢橘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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