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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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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亮堂处,顾淮发现谢橘灯连眼球都泛着血丝,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憔悴,像风干的萝卜,他心中有一个小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疼。然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露出来,而是走在前面,让谢橘灯跟着他,到办公室先给班主任请假,然后开假条出去看医生。
  班主任看到谢橘灯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禁不得风呀。”虽然嘴上口气有点点抱怨,但那更近乎关心和体贴,顾淮在旁边补充,“宿管那边估计还要一张。”
  班主任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多。”
  顾淮知道此刻要是表现的有任何不同,都要被老师记在心上,以后作为重点防止早恋观察对象,于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口便道:“刚才她铲雪,直接摔在雪堆上,老师,工伤的话我可负不了责任,当领导太辛苦了。”他说着似真似假的语气中带着感慨,班主任也不相信他拎不清,大概是长得太具有欺骗性了。
  “你啊你,就当个小组长都这样,改天让你当班长磨练磨练。”班主任开玩笑。
  顾淮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投降,“老师,您可饶了我吧。”
  班主任把假条放在他手上,“去吧,辛苦你了。”
  “麻烦您了老师。”顾淮拉着谢橘灯出来。
  办公室外,两人沉默的往校门外去,顾淮先将谢橘灯送去看医生,医生让她挂水,然后谢橘灯就不能动了,顾淮问她想吃什么,谢橘灯病重难免心理脆弱,忽然很想吃粥,就如实到来。
  顾淮对于吃的没有很多讲究,百度地图上搜到离这里最近的粥店,然后打车去了粥店。政府还是很有效率的,市区内的路面积雪基本已经清理干净了,只不过这个点,天上还飘着点雪,司机宰的比较厉害。
  顾淮虽然说谢橘灯不知道爱惜自己,但他自己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今天他在看从顾笙那里拿过来的资料,心里计划着事情,只是简单的拿了些东西填肚子而已,这时候顺便也给自己叫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两份打包带走,回去一起吃。
  他比较细心,带的东西都是病人能入口的清淡口味,皮蛋瘦肉粥和煎饼,而他自己则是又多加了一份生煎包。
  谢橘灯在床上躺到昏昏欲睡,然而又不是真的睡着了。有过经验的人大概都明白,因为没有人看着她的点滴,她需要自己注意一下有没有流完,如果快没了,还得叫护士过来换。
  住校的好处是生活规律,但在高中这样巨大的压力面前,人的免疫能力还是不可避免的要退缩,谢橘灯虽然没有诉诸于口,但她心中是深有体会的,实验中学的作息已经打破了她所有的习惯,全神贯注有时候也意味着透支精力,用一小时做完别人三小时需要的事情,其实也意味着花费了等同的精力,只不过时间压缩的更少,那么相应的,就需要用大量的时间来休息。
  这种休息体现在很多事情上,比如看小说,比如听音乐,比如睡觉。只可惜学校为了避免学生玩游戏听歌分心,一向是不允许带手机的,看的太严,谢橘灯感觉自己有些吃力,初中的时候她从不上晚自习,向班主任请假,因为成绩保证,所以班主任对她还是挺放心的,而现在变成了一直出于灯火通明的状态,学校的作息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六点,只有七个小时睡觉,还是太少了!
  睡的迷迷糊糊,半昏半醒,然后被人硬生生把天平推向了醒:“吃饭了,别睡了,吃完再睡。”
  谢橘灯难能的哼哼两声,哼哼完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谁,不是她老妈……呜……丢人了。
  她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丢人的事情,先看向顾淮的脸,受到了一点冲击,然后看到顾淮手里的吃的,用右手撑起来上半身,顾淮当时送的手链不可避免的露出来。
  “戴上了?”顾淮随意道,“挺漂亮的。”
  他这是在夸赞自己的审美观吗?谢橘灯想起自己无时无刻不被嘲笑的审美观,像一只得了抑郁症的猫。
  然而人的精神在饥饿状态下是要败于人的肚子的,顾淮手上的东西太过于有吸引力,谢橘灯和顾淮将就着病床旁边的小柜子,窝在那边吃东西。
  谢橘灯喝粥,感觉满嘴明胶味,一边唾弃一边强忍着喝下去,心想这粥店太名不副实了,明明名字叫做味道,结果原来是这种味道,以后再也不吃了。
  她看顾淮神色淡定的吃吃喝喝,“不觉得很难吃吗?”
  “还好吧。”顾淮淡笑,“习惯了就好。”
  “我改天给你献手艺吧,你真是太没口福了。”谢橘灯道。
  “好啊。”顾淮云淡风轻,“很期待。”
  谢橘灯只是看着他笑,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满足。
  然后她忘记了自己还在打点滴,手上一痛,发现液体已经空了,血管里的血倒流,顾淮果断的关掉控制液体流速快慢的开关,起身去叫医生。
  这天病的不少,座位上都是满的。护士在那边给小孩扎针,小孩不听话,他扎的满头大汗,正是紧要关头,医生也在她旁边帮忙,谢橘灯打个手势示意顾淮不要紧,先等一下。
  这里是小诊所,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护士大概是医生的妻子,两人开了这么一家店,忙的时候脚不沾尘,闲的时候无事打苍蝇。
  医生过来换点滴的时候还打趣,问他们俩是不是情侣,顾淮但笑不语,谢橘灯也就没有说不。
  这种不否定的默认,大概是暗恋渐渐转为明恋,单恋,渐渐转向双向暗恋的一种既定前奏吧。
  前提是那人并不是吊着别人。
  输完三瓶,已经是快十点了,这还是快速的情况下,谢橘灯输液输的手脚冰凉,下床的时候脚都是发麻的,在顾淮的搀扶下走出了诊所的门。
  路上有点滑,谢橘灯输液输的腿软,这时候也没有恢复,顾淮让她站在台阶上,弯下腰,“上来。”
  “……不是吧。”谢橘灯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脸上还泛着红晕。
  顾淮转身,站在那里,拿黑玉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沉默着不说话。
  “我真的能走的。”谢橘灯弱弱的说,“你总不好让老师以为我们是那啥关系吧。”
  “什么关系?”顾淮冷静的问。
  “……恋爱关系。”谢橘灯没想到这也能成为问答题,而她竟然自己回答了答案。
  “那就别让她以为。”顾淮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俯下。身,谢橘灯迫于他的坚持,这次无可奈何的趴在顾淮的背上,顾淮的手大概也知道自己尴尬的地位,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开始的时候谢橘灯差点拿双手勒死顾淮,顾淮忍无可忍,遂用手扶着谢橘灯的膝盖,然后继续前行。
  两人这次找到了自己最默契,最合适的姿势,踏上了返程的路。
  

  ☆、探戈

  谢橘灯挨着顾淮的脖子,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发茬扫过脸上的感觉,痒痒的,很想笑,很想躲,却又想上去蹭一蹭。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淮则是声音越来越重,鼻子前是哈气。
  感觉谢橘灯有些下滑的趋势,便往上再挪一挪,结果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两团软肉往上滚了滚,脸上也不禁一红,但没有说话。
  谢橘灯也很尴尬,感觉自己烧不但没退,反而有蠢蠢欲动继续上升直到爆表的趋势。
  “其实我可以……”谢橘灯觉得顾淮这样太辛苦了,刚开口,便被顾淮带着粗重气息的“闭嘴”二字给打断,只得让自己下去走的想法作罢。
  这段路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整条街道都是空旷的,今天不论因为大雪不开店,或者因为时间太晚关门的人,都没有看到一个少年和他背上的少女,行走在这寂静无人的路上,唯有上面高悬的路灯也许看到了这一幕,然而这灯在几年后下岗,大概也会忘记这件事情,除了当事人还会翻出来泛着灰尘回忆,其他都以随历史洪流冲走。
  两人直接回的寝室,顾淮把假条交到宿管手上的时候,宿管一脸狐疑,然而摄于顾淮实在是太光明正大的样子,又被顾淮三言两语打发,真的以为他是班长,因为关心同学,才送人回来的。
  谢橘灯回到宿舍,爬上梯子,一头栽到床上,拿被子蒙上自己的脸,好久才给自己松开一口气,看着窗外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天空,虽然墨蓝到近乎黑色,却让人觉得很干净。
  她的心也像是这天空一样不染杂尘。
  顾淮说:“那就别让她以为。”
  顾淮的发茬。
  顾淮的背。
  顾淮的一切。
  谢橘灯赌上自己所有的少女心,顾淮也是喜欢她的。
  只因为那句“那就别让她以为”,那不是假戏真做,又是什么?
  啊……谢橘灯翻了个身,把鞋子踢掉,从上铺直接飞下去,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发出了“砰”的一声。
  她像是个疯子一样扒到床沿,看到自己的鞋子被蹂躏的翻来覆去,寝室里一片漆黑,也因此掩盖了她潮红的脸色。
  世间最好的事,不过是我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我。
  谢橘灯病好之后只是软绵绵没精神了两天,便又恢复到以前那么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和顾淮之间的气氛好像还是从前那样冷静,却又添加了几分不同,好像空中的分子运动拨动了世界的琴弦,让她和他之间有了丝丝缕缕缠绕分不清的线,那线还是红色的,缠在小指尾处,有时候又会覆在心脏,让人会疼,也会开心,痛并快乐着。
  这个冬天的雪好像永不停止,在一周后又缠缠绵绵飘了下来,离本学期最重要的考试——期末考试只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学生们一边顶着寒风飘雪,一面在学校奋笔疾书,人人眼圈底下都是黑色的,争先恐后,害怕成为最后垫底的人。
  当身边的人都很厉害,争胜心强的时候,谁都不甘落后,你学习十小时,我便比你多一小时,走读生上课的时候眼皮子都撑不起来,白天里却又一副昨天看电视了、昨天看小说了的样子,唯恐别人知道自己加班加点,连学习都变得偷偷摸摸。
  听起来虽然可笑,但那时候的心态,真的这么简单,很多年后回头想想,自己先莞尔。
  谢橘灯打的底子好,双线并行,在老师的带领下复习一遍,自己私下又快速而高效的过了一遍,时间就这样没了,头脑清醒的考完,然后忽然发现,哇原来这就考完了吗,太难以置信了。
  高中的六分之一都过去了,她忍不住有些怅然若失。
  高一寒假不补课,为了很多外地同学不用来回颠簸,学校里老师加班加点,在两天之内批改完卷子登记完分数,就将卷子发给学生。
  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每一科的老师根据期末成绩布置了作业,然后把卷子发下来,之后班主任做了年度总结。
  她说,再优秀的学生,在考试面前也被迫分成了第几名第几名,尽管在实力上很可能不相上下,但高考机制的残酷就是这样,一次失利,很可能就要重新奋战一年,所以校长在给老师开会的时候,一再强调要老师嘱咐学生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不要因为考的太多次就懈怠,有些态度一旦开启,就刹不住车,一直懈怠到最后一次,然后哭着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然而真的会所有人都重头再来吗?不是,更多的学生,心中想着这样的大学虽然不是理想型,好歹是个985,或者好歹是个211,然后就去上了,之后奋进的,可能从大一就开始备考准备读研,也有不少人,因为高考备战的战线太长,在大一的时候懈怠,总想着往后再推,以至于这种怠惰一直拖延到最后,本科草草而过,考研的时候焦虑,最后错过第一次找工作最好的时机,匆匆做毕设,匆匆找工作,匆匆出社会……
  一切都那么匆匆,好像从开始走错了一步,之后所有的人生都打乱了脚步。
  后边的是不能提的,会打消学生积极性,班主任们通常会找积极向上的例子,在高三学生成绩出现浮动的时候让学生的心稳定下来。
  这些都是后话。
  老师现在只是想学生在寒假不那么松懈而已,寓教于乐,玩耍的时候也不能忘记学习。然而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
  大家很嗨的跟老师提前说新年快乐,然后愉快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文老师无奈的摇头,半晌,又笑了。
  *
  谢橘灯寒假过的特别逍遥,前三天日以作夜夜以继日的赶作业,干完之后周身通畅,洗个澡开始睡觉,之后开始看小说,每天都在床上半坐着或者躺着看书,谢怀看她这样整整五天,终于忍不住,把人捉起来活动筋骨。
  谢橘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不想出去啊。”真的好冷好冷,都不想出门,只想当床居动物。
  谢怀捅了一下她的腰,“你那么躺着,时间长了,腰都塌了。”
  谢橘灯恐吓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短信提醒。
  摸来一看,原来是顾淮说要一起出去溜冰。
  “谁的短信?”谢怀有着青春期少女家长们一致的关注。
  谢橘灯心想此时千万不能露怯,露怯只会让自己显得心虚,她大胆的把手机屏幕朝谢怀一晃,“是同学,叫我滑冰去。”
  “那就去吧。”谢怀说完,语气一顿,“不危险吧?”
  “不会!”谢橘灯心想说会了,你就不放我出去了吧,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劝说我在家里……可是我真的想去啊!
  “就是在地上穿着鞋子溜冰,鞋子底下有滑轮。”谢橘灯没敢说冰刀,她眼睛里充满希冀的看着谢怀,“我可以去吧?放心肯定安全的!”
  最后谢怀答应了她。
  天上还零星飘着雪花,不过到地上也就差不多化了,路面上洒了盐,冻不成冰。
  谢橘灯里面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短裙,外面套着一件大衣,正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纪,站在集合地点。
  顾淮之前问她有没有要邀请的人,谢橘灯想了一下,打通了温瑞华的电话,恰好温瑞华和谢方瑜要约会,就四人行了。
  他们约在溜冰场外集合,谢橘灯提前十分钟到,顾淮提前五分钟到了,温瑞华和谢方瑜踩点,简直不要更准时。
  看到谢方瑜的正面,谢橘灯如遭雷噬,“你你你……”
  这不就是那个撞了她的人吗!
  谢方瑜显然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认得眼前的人是谁了,眼神中带着疑惑,看着谢橘灯,一副“我们认识吗”的疑惑表情。
  “小灯泡,你俩认识?”温瑞华看着她。
  “车祸认识的。”谢橘灯嘴角一抽。
  车祸这两个字吓了温瑞华一跳,之后听了谢橘灯的解释,才放下心来,谢方瑜这时候显然已经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女生啊。”
  “怎么说话呢。”温瑞华一肘子捅到谢方瑜小腹上,显然是温柔一刀,并不怎么痛,谢方瑜笑了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谢橘灯之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第一次也难免雀跃,换鞋子的时候有点无处下手,顾淮蹲下来帮她系好的。
  谢方瑜和温瑞华在另一边换鞋,看到这边的情况,温瑞华窃窃一笑。
  “他们两个也是?”谢方瑜没说出来“情侣”两个字。
  “快了。”温瑞华捏了捏谢方瑜的手指头,“快学学人家啊,你怎么当的男朋友。”她语气里难得娇嗔,丝毫没有在谢橘灯面前说话那副爽朗的样子,反而多了一番小女生情态。
  谢方瑜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也学着顾淮那样,半蹲着给温瑞华系鞋带,然后换好自己的,拉着温瑞华上场了。
  溜冰场不是全封闭的,也不露天,上面是一个拱形圆顶,材料是透明色的,但显然也可以制造夜晚效果,因为现在里面就有些暗,中间有一对情侣模样的人,在冰上共舞,而场地边缘的追光灯,就把灯光打在了他二人身上。
  谢橘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差点摔了,顾淮及时拉住了她。
  谢橘灯和顾淮不可避免的靠的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出来顾淮身上的温度,和自己一直呈现低温体质不同,顾淮的温度有点高。
  拉着她的手,也很温暖。
  谢橘灯脸有点烧,感觉脖子后边的发茬上都凝结出了汗滴,她顾左右而言他,“你经常来?”
  “以前冬天常来。”顾淮声音温润,带着一点磁性。
  “我没来过,”谢橘灯道,“估计要拜你为师了,肯定要摔几个跟头。”
  “没关系,”顾淮声音一直很稳,“我看着你。”
  这句话像是定海神针,让谢橘灯跳动的心微微放平了些。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一起来了,但谢橘灯显然没什么时间和温瑞华聊天,她现在忙着在冰上站稳,顾淮拉着她,倒退着滑,两人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中间间或夹杂了踉踉跄跄,或摔或倒的趋势,都在顾淮的眼疾手快下化险为夷。
  “我觉得我小脑应该不发达。”谢橘灯自嘲。
  “你学的已经很快了。”顾淮客观评价道。
  “有比较对象?”谢橘灯注意力全部在脚下,只是微微抬头,扬眉看着他。
  “有。”
  “谁?”谢橘灯往后撤了一步。 
  “我。”顾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灿若群星。
  在一个半小时的熟练后,谢橘灯已经很好的掌握了平衡,可以自由自在的滑,只是不能弄太多花样。
  “来,我教你舞步。”顾淮拉着谢橘灯的手,“上身垂直,两脚脚跟提起,两膝微弯,照着我的动作。”
  谢橘灯依言而行。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顾淮当老师的样子,很入神,脸上的表情也很严肃。
  因为谢橘灯是初学者,顾淮并没有把口令念的很快,而是像慢动作那样,给谢橘灯慢慢示范。
  谢橘灯是个好学生,尤其在顾淮这样高效的老师手里,更是显出了其优秀的学习能力,不一会便上手。
  “很好。”顾淮夸了她一句,“现在,来学习蟹行猫步。”
  他们两个人靠的很近,谢橘灯甚至感觉到自己在和顾淮进行身体接触,然而那并不使人感到厌恶,因为这舞蹈给人的感觉本就如此。他们眼神交织,身体偶或接触,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明明节奏已经如此凝滞,却仍能感觉到其中的决绝和明快。
  顾淮做了一遍动作,然后回头看谢橘灯:“会了吗?”
  谢橘灯看的专注,这时候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舞步需要前进的时候,你横行移动;舞步需要后退的时候,你横向向前斜移,这是要点?”
  顾淮微笑,“是这样的,你学的很快,我带着你做。”
  他朝谢橘灯伸出手,谢橘灯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寻常的舞蹈曲,一首曲子并不长,其中的动作看起来也不多,然而分解学起来,却颇有难度,要学会,要记住,总要花费一番功夫。顾淮教的不骄不躁,谢橘灯学的不紧不慢,他们两个在这上面,似乎天生就是一对。
  相比起来,温瑞华好像才真正是那个小脑不发达的,她到现在还在致力于维持自己在冰上的平衡,看着谢橘灯和顾淮的动作,有些艳羡,不禁说道:“我什么时候也才能在冰上这么行动自如呢?”
  “多花费一点功夫就行了。”谢方瑜显然在这上面比她学的要快,此刻他已经可以在场中横行,风驰电掣了一番,回来听到温瑞华的声音,不禁笑着回答。
  “你教教我。”温瑞华朝谢方瑜道。
  谢方瑜对这个问题不可置否,“我可以无师自通,你也可以,我在这边看着你。”
  温瑞华心里有些不开心,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温和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你剩下的两年,我都不会在你身边的。”谢方瑜道,“你现在这么依赖我,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所以要我自立自强是吗?”温瑞华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会很快,瑞华,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快。”谢方瑜道,“这样我们就能站一起了。”
  “这样啊,那你先往前,我在后边追你。”温瑞华忽的莞尔一笑,“估计追着追着,我就能跟上你的脚步了。”
  “我可不会让你的。”谢方瑜道,“就像我刚才教你的那样,往外滑,然后收腿,再往外,继续收腿,重心要低,等你站稳了,可以稍稍提高,这样美观一点,我在前面看着你,你胆子大一点,来。”
  他说着,往前面滑动,这次步速很慢,显然知道要照顾温瑞华。
  温瑞华不服输的劲头上来,跟在他身后,行动间有些踉踉跄跄,然而万幸,她没有摔。
  这样放养式的教育,反而让温瑞华跟上了谢方瑜的脚步,比刚才那近两个小时的贴身教育要有效的多。
  谢方瑜显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激发温瑞华的潜力,很简单,放着她不管,她才能跟上,手把手的教,她只会越来越懒。
  温瑞华和他牵着手在冰场上绕圈圈,倒是没什么花样,有时候会是你追我赶。温瑞华说累了,谢方瑜扶她去一边休息,说了一会话,然后上场找人学舞蹈动作,显然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也是一个不甘落后的。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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