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难得聪明(师小)-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湛侧头,伸手按住了何蔚子的手,说:“蔚子,你不要自责,这些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当初去新加坡是我坚持的,和你在一起也是我坚持的。妈这个心病是可以治疗好的,我会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配合她治疗,让她早日好起来。”
何蔚子正要说什么,徐湛突然开口,眼眸里的情绪非常复杂,带着很深的无奈和淡淡的哀求,轻声道:“蔚子,请你不要轻易说放弃我。”他顿了顿后说,“至少应该试试看,我相信妈最后会理解我们,接受我们的。她现在的心理状况不太好,但只要经过正规的心理治疗后会康复的,我有这个耐心,也有这个信心。这事怪我,当时不该意气用事地只顾着自己,现在我明白错了,会去弥补,加倍地孝顺她,多花时间陪她。”
第一次,何蔚子对徐湛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年半他孜孜不倦的付出让她非常感动,她也习惯了有他在身边陪伴,且答应他一起为两人的新生活而努力,但是余筱华的心病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愧疚。按理说她不应该让徐湛陷入两难之地,但是此时此刻,拒绝徐湛对他而言又是一种不可逆转的伤害。
徐湛,为她放弃了那么多,整整两年半屈居在异国他乡的一所小牙科诊所,花了那么多时间照顾她,陪伴她,对于她言,他就是冬日里的一杯热牛奶,很熨帖很舒服。她既然答应了和他一起走下去,轻易食言太伤他。
但是余筱华,何蔚子很清楚她的态度是不会改变了,徐湛的想法过于乐观。
这样走下去伤害也许不只是余筱华,徐湛也会左右为难。这里不是新加坡,需要面度很多现实。
“我不会放弃妈的。”徐湛说着紧紧抓着何蔚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当然也不会放弃你,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不存在选择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四月份的时候,恒鑫主投资的工业园迎来了规划环评审查,整个审查过程中,何蔚子亲自迎接,陪伴领导,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事情却不见总裁叶斯承的人影,她问过秘书小纪,小纪说最近叶总在公司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在忙什么。
何蔚子点了点,没说什么。
三天的审查结束,何蔚子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开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母亲李沐的电话,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张莹兰得了重病。
何蔚子吓了一跳,反问:“什么重病?”
李沐说:“她挤公车的时候摔了下来,尾椎骨折,住院后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竟然发现肺上生了一个很大的肿块。医生说肺癌早期症状不明显,加上她一直没将咳嗽,发热,胸闷当回事,现在一查已经晚了……”
一阵寒意从何蔚子的手指末端迅速蔓延上来,她觉得喉咙很干涩,片刻后反问:“已经确诊了?”
李沐叹了口气:“是啊,做了两次CT,已经确诊了。”
“怎么会这样?”何蔚子的声音发颤,面色瞬间发白,差点连后面一辆逼过来的车子都没看见,赶紧转了方向盘,往左拐,开到主路的一条分路上,停车,立刻问,“妈,她住在哪个医院?”
李沐说:“住在二院,我上周去看过她了,她精神还不错,就是人瘦了一圈,拉着我的手说话,还提到了你。”
挂下电话后,何蔚子颤颤地从车里的收纳格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很久没吸烟,那辛辣的腥味直接窜到喉咙,让她重重咳起来,她吸了两口就捻灭了烟,双手按在方向盘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泛起了青色。她低着头,久久地,久久地,没有抬起。
突然想起什么,她飞快地从包里找出名片薄,翻看查找,找到一个做冶金设备生意的朋友。她记得这位朋友的阿姨两年前得了肺癌,被一名誉为“妙手回春”的医生治好了。
隔天,何蔚子开车去二院看张莹兰,到了住院部,找到呼吸科,问了护士台的护士后知道张莹兰住在512。她带着水果和鲜花走到走廊尽头的512,刚要叩门,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叶斯承出现在她面前。
叶斯承看到她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然后反问:“你怎么来了?”
他穿了一套丝质的灰色西服,颀长挺拔,只是人瘦削了一点,坚毅的眉目间满是清冷。
未等何蔚子回答,叶斯承已经将门拉开,侧身和张莹兰说:“妈,蔚子来看你了。”
何蔚子走进去,叶斯承主动接过了鲜花和水果,她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察觉到他的手背很冷,冷得像是冰块。
张莹兰见何蔚子来了,立刻笑得很乐:“蔚子,快过来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Q版人设画好了,在我微博上,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去印印看哦,希望能成功,如果成功送给大家,哈哈,很美很美的哦。
☆、73章
叶斯承被护士叫出去核对账单了;病房里只剩下张莹兰和何蔚子。
张莹兰穿着浅蓝色的病服,人瘦了一大圈,面色黄得发黑,精神尚可,拉着何蔚子的手笑着说:“没事,我感觉挺好的;医生说先给我做化疗;等肿块小下去后再手术;做完手术就可以回家了。”
何蔚子喉头发紧,眼睛酸涩;柔柔地说:“是啊;您要配合医生;该做化疗做化疗,该吃药就吃药,放心,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
张莹兰挪了挪身体,目光平静地看着何蔚子说:“这段时间住你这里,我没有什么难过也没什么害怕,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何蔚子沉默,张莹兰拉着她的手,老太太的手掌有些粗糙,但掌心很暖,手背因为挂点滴而肿了一块起来,看起来令人心疼。
“医院是最能修炼人心志的地方,很多以前看重的事情现你想来一点也不重要了。”张莹兰说,“这些天反而是我你劝斯承别总想着赚钱,钱是赚不完的,名利是个无底洞,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和健康。平安和健康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多么容易忽略的东西,但却是最必不可少的。斯承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好强,对自己要求严格,做任何事都有明确的目标和详细的规划,我以前一直以他为傲,觉得这个孩子真不用我操什么心,现你想来自己也挺愧疚,对他的关心过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能找时间好好和他聊聊,问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总误以为他自己可以很好地把握自己,永远不会迷失。”
何蔚子静静地听张莹兰说话,她声音有些沙哑,口腔传出来一股淡淡的药味,伴着室内的消毒水味,显得那么沉静,那么沉静。
“恒鑫发展起来后,我就发现他变了,他变得功利性强了,手段多了,有时候眼神还很凶。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商人,赚了很多钱,却也失去了一些东西。”张莹兰叹了叹气,“我其实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有时候钱越多,快乐越少,他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刚和你结婚那会,事业也刚起步,那时他总是带着微笑,眼睛亮亮的,看得出来很满足。”
何蔚子听见她咳了两声,赶紧拿过桌子上的温水递到她嘴边,她吮着吸管喝了一口,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他不要赚这么多钱,做一个简单快乐的人。”张莹兰说,“我明白得也迟了,毕竟作为一个母亲你看见儿子有如此的成就后也会忍不住骄傲,虚荣,向周围的老姐妹炫耀,我也不例外。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身上的烟味越来越浓,神情越来越严肃就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不要有那些负担,做一个简单快乐的人。”
“斯承越来越不快乐了。”张莹兰继续说,“他心里有事,我看得出来。”
何蔚子很认真地听张莹兰说话。
“蔚子。”张莹兰转移了话题,眉眼带笑地看她说,“我得和你坦诚,最初斯承说要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之所以高兴大部分是因为你的外你条件,家庭背景,但后来我看见你你病床前伺候闻达,喂他吃饭,帮他擦口水,那一刻我真正感动了,觉得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我感谢你陪伴了斯承整整六年的时间,没有你他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不管你信不信,到后来我是真的和你处出感情来了,拿你当自己的闺女。现你我可以没有私心地和你说一句,我不会再想着要你和斯承复合了,我想的只是你能平安,健康,过好每一天。”
何蔚子鼻子一酸,眼睛微红,撇过头去,眼泪簌簌而下,缓缓说:“别说这些了……您现你最重要的是好好治病,等您出院了我陪您去鸳水路那家素菜馆吃饭,您最爱吃那里的素鸡和素排骨了。”
张莹兰哈哈地笑了,点头说:“一言为定啊,我得快好起来,就可以和你去吃了。”
何蔚子离开的时候看见叶斯承正你和张莹兰的主治大夫谈话,她走过去听了一会,主治大夫说张莹兰的病情不太乐观,肿块长的位置不好,挺畸形的,癌细胞扩散速度很快。何蔚子的心沉到了底部。
叶斯承很沉着冷静,详细地问大夫现阶段的治疗方案以及手术的风险等等问题。
何蔚子听他们谈了很久,最后还问大夫要了一份张莹兰的病历,检查报告的复印件。
出了医院,何蔚子联系了那个做冶金设备生意的朋友,那位朋友的阿姨你两年前查出了肺癌晚期,被一名誉为“妙手回春”的医生治好了,她对朋友说了张莹兰的病情,请朋友帮忙联系那位名医。傍晚时分,朋友回电了,说那名你N市的颇有名气的丛老最近出国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即使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排上他的号,因为他名气很大,找他看病的人多的是省里的领导干部,非富即贵,听说他的工作已经安排到明年了,现你不收癌症病人,何蔚子听了后说:“这样吧,你帮我联系联系他,我这事真的非常重要,拜托了,如果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一声。”
何蔚子整整等了一周才接到朋友的回复,朋友说:“丛老大夫昨天回国,好像只你N市停留两天,两天后又要去B市,我给你他的电话号码,你打过去问问,不过他这人不喜欢说电话,也常常不接病人的电话……”
“他现你你N市?”何蔚子打断了朋友的话,飞快地问。
朋友说:“是啊,他今明两天都你N市第五医院坐诊。”
“我现你过去。”何蔚子当下做出了决定。
S市和N市有六个小时的车程,何蔚子连夜开车赶去N市,天气不好,晚上下起了暴风,可见度很低,她连一口晚饭都没吃,整个胃空荡荡的,有一种烧灼感,她克制住疲倦不适,一刻也不停地开车,终于你凌晨赶到了N市,住进了第五医院附近的宾馆,泡了一杯方便面吃。
隔天早晨七点,何蔚子就到第五医院找丛老大夫,被告知丛老大夫今日是专家门诊,她立刻排队去挂号,却发现失策了,丛老大夫的号早就被一帮病人你网上预约到了六十五号之后,她只挂到了第六十八号。整整等到下午两点,才排到何蔚子,何蔚子和丛老大夫谈了很久,久到引起了后面排队病人的严重不满,有几个性子火爆的都直接大声嚷:“怎么回事啊?六十八号怎么看这么久?都一个小时了,还让不让我们其他病人看病啊?!”
何蔚子出来的时候,大家纷纷表示不满,她完全不理会,直接绕过人群往外走。
她已经和丛老大夫谈好了,从老大夫接受给张莹兰看病,让她尽快将张莹兰送过来。
何蔚子松了口气,回到宾馆又吃了一杯方便面,休息了一小时后就退房,出了宾馆,开车回S市。
又下起了暴雨,整个世界都是风雨飘摇,刷雨器摇摆不停,何蔚子眼睛干涩,强打起精神开车,过加油站的时候去便利店买了一些饼干和热饮,回到车子里感受到裤袋里的手机你震动,她接起一看,是母亲李沐的电话。
不知为何,心漏了一拍,心尖处一阵恐慌,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沐你电话里声音哽咽,说张莹兰四小时前突然急性呼吸衰竭,经过抢救无效而死亡。
一阵空茫。
似乎过了很久,何蔚子才反应过来,一阵又一阵真实的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她看见眼前的澎湃暴雨像是要吞没整个世界一般,倾泻不停,整个世界一点点黑下去,黑下去,无止境地黑下去。脑子里有个大漩涡,你疯狂地吞噬她的思绪和精神,她听见李沐你不停地说“蔚子,蔚子,你你听吗”,她喉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很久以后,她才艰涩地开口,声音虚弱如丝:“我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不霸王,为了张老太。
TT
☆、74章
叶斯承照例出席股东大会;会上做了简单的总结发言。气氛凝重肃杀中;何蔚子抬头,看见他挺括硬朗的西服,一丝不苟的领结;干净清爽的头发;只是硬朗坚毅的脸瘦削了许多,其他都没有什么改变;他很认真地听中小股东代表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偶尔动笔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似乎完全隐藏了亡母之痛,一如既往的专业,认真和理智。
会议结束后;大家鱼贯而出,何蔚子看见市场部的总经理正轻声和叶斯承说些什么;叶斯承听后直接说:“可以,你将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放假了,多陪陪家人。”他声音低低沉沉,很是清冷,像是冬天的雪水一般,只是在说到家人两字时有些微涩。
很细微的情绪变化,何蔚子捕捉到了。
半个月后的十九号,是张莹兰的生日,叶斯承选择在这天给母亲下葬。
何蔚子出席了葬礼。
又是一个微雨天,寒气从四肢百骸涌入心脏,葬礼程序冗长,何蔚子站在后面,亲眼目睹张莹兰的棺材下葬,淹没入土。
人的一生,爱恨愁苦,绵绵不断,但了结只需要一秒钟,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存在了。
细雨落在何蔚子的头发和眼睫上,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眸处一阵模糊。
叶斯承站在最前面,身姿依旧如寒松,屹立不倒,大家都看见了他坚强隐忍的背影,还有无法逃避的寂寥。
痛失挚爱,铁人都会感受蚀骨蚀心的绝望,没有人例外。
叶斯承没有撑伞,雨水从他的后脑勺熨帖而下,落入他的后颈,也打湿了他的双鬓,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正统而隆重,站在母亲的墓前,凝视着她的肖像。
很熟悉的一幕,在很多年前,叶闻达走时,叶斯承也是这般肃然,凝重的样子,只是现在的他更为隐忍,独立在苍穹之下,真的是隔离了众人喧嚣,完完全全的是一个人。
何蔚子垂眸,一股湿意蜿蜒而下。
很久很久后,众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微雨缠绵,源源不断,叶斯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和衣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是时间和空间完全凝固一般。过了一会,他感觉到雨停了,鼻尖传来一股隐隐相熟的味道,转身一看,何蔚子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持着一把大的黑伞,大半边遮挡在他这头,而自己的头发和肩膀基本淋湿了。
“别淋着雨了。”他推了推她的手,将伞完全挪向她的方向,声音很沉,沉得像是深潭里的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何蔚子想了想后将伞硬塞到他手里,自己转身快步回到车上。
手机震动声响起,是徐湛的来电。
“蔚子,我在梅鹤墓园门口。”
昨天,何蔚子和徐湛说了今天要参加张莹兰的葬礼,徐湛点头说好,没想到这会他竟然开车过来了,她有些意外,赶紧启动车子开出去,顺便回头看了一眼叶斯承,他身边站着一个秘书,正帮他撑伞,他清瘦挺拔的身子随着雨天越来越淡,终于消失在何蔚子的视线内。
徐湛和何蔚子一起回了公寓,见何蔚子的身上被雨水淋湿了,细心地找了一块松软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她接过后随便擦了擦身上被打湿的地方。
“还顺利吗?”徐湛问的是叶斯承母亲的下葬仪式。
何蔚子点头。
徐湛走过去,伸手搂过何蔚子的肩膀,脸贴着她的脸,小声说:“蔚子,昨天我说服了妈,她已经同意接受心理治疗了。”
何蔚子听后,轻轻推开徐湛,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徐湛,我们都应该在父母还在的时候多敬孝道,多陪陪他们。”
“我知道。”徐湛拉起她的手贴在唇边,温热的气流流动在她的手指端,“我会陪妈做完治疗的,帮她解开心结。”
“可是你妈的心结是因为我。”何蔚子说,“徐湛,你确定你为了我,要放弃你妈?”
徐湛一听,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和意外,随即说:“不存在放弃这两个字,你和妈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可以共存的,不是非此即彼的。”
“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如此。”何蔚子失笑摇头,柔声道,“你妈因为我的存在得了心病,要去治疗,你妈为了不失去你被迫接受我,但是心里是万分不愿意的,这个矛盾一直存在,很可能就是一个死结。”
“蔚子,我承认之前将问题看得简单了,我以为妈是性格固执,只要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她会逐渐接受的,真没想到她会得心病。”徐湛说,“但我依旧乐观地认为她经过治疗后会好起来的,会坦然,平和地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此努力,现在她肯去看心理医生,这是个好的信号……蔚子,这不是死结,这是可以解决的。”
“即使这不是一个死结,你也为了我伤了你妈。”何蔚子说,“徐湛,这点够让我羞愧了。其实我理解你妈,她那么爱你,反对也是在情理之中,没有一个母亲受得了将自己儿子拐跑两年多的女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是离异的。”
“蔚子,这不管你的事。”徐湛情绪镇定,凝视着她,轻轻道,“你没有拐跑我,是我自愿跟你去新加坡的,你不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去新加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过,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徐湛,我承认和你一起很轻松也很快乐,尤其是在新加坡的两年,忙碌完一整天的工作后回到公寓就看见你站在楼下,手里拎着饭菜,那一刻我觉得非常温暖,我想每个女人都不会拒绝这份朴素真挚又极有安全感的感情。”何蔚子说,“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面对很多问题,例如你的母亲,例如这样的感情对你是否公平。”
“蔚子。”徐湛轻声叹气,“这些问题我们谈过了,妈那方面我会努力的,至于对我公平不公平,我最有发言权,对我而言,你说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刻,我感受到最大的公平。”
何蔚子沉默。
“蔚子。”徐湛伸手覆盖在她凉凉的头发上,手指微颤,眼眸里流露出坚定的情绪,“我从不后悔,也希望你……不要说后悔,不要被其他因素影响。你对我而言很重要,重要到我无法形容,从某方面来说,你是我的……全部。”最后两字很轻,但却分量很沉。说完后他微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我给你做海鲜炖饭怎么样?”
*
周末,何蔚子回家看李沐,何灿也来了,还带着勋勋。
一岁多的勋勋可爱漂亮,穿着蓝灰格子的外套,手里抓着一只白色的玩具小羊,坐在李沐身边,撒娇地叫她外婆。
李沐开心得不行,目露宠溺,摸着勋勋的脑袋,问他想吃什么。
厨房里,何蔚子和何灿在择菜,聊天。
何灿说徐豫公司最近出现了财政危机,两年前投资的一个项目失利,徐豫在上周的董事会上被众人攻讦,他压力很大,每天都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忙得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勋勋都在抱怨好几天没看见爸爸了。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不懂,帮不上他什么忙。”何灿叹气,“只好在家学着做菜炖汤,但他现在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我不敢催他,怕影响他工作,可又怕他累坏身体。”
何蔚子安慰了她几句,又打量了妹妹一圈,生产完的何灿比以前丰盈多了,气质成熟了不少,说话也慢条斯理,有一种真正从“少女”蜕变到“少妇”的感觉。
何灿察觉到何蔚子的目光,笑道:“我真瘦不下去了,生产之后本来要减肥的,徐豫不答应,还每天做可口的饭菜馋我,我没忍住,哈哈,所以一直就这么胖了,他倒是挺乐的,说我胖点好看。”
何蔚子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有女人味多了。”
“勋勋都快一岁半了,我也老了。”何灿感慨。
“去去去,在我面前叹什么老。”何蔚子笑说,“生的早别炫耀啊。”
“姐,你和徐湛怎么样了?”何灿剥了一串豆子,问道,“不是打算回国后结婚的吗?他父母那边还反对呢?”
何蔚子沉吟片刻后说:“灿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新加坡的时候我是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了,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单纯,坚持又坚定的男人,说实话那瞬间我是真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