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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很好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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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脸埋进带有秦衍气息的被子里,气都喘不匀了,感觉到裙摆被他用手指轻轻扯到腰部上方,衣料摩擦,激起一阵颤栗。
她抓紧被子,好让自己的慌乱不要太明显。
虽然知道自己只有腰部一截露在外面,并不算露骨,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只着底/裤趴在秦衍的床上,躺在他的被子里,就莫名觉得很羞耻。
他们确定关系才几天时间,到目前为止,除了亲吻,还没有其他更亲密的行为。
房间明明开了空调,她却觉得很热。
秦衍的指尖有些冰凉,轻轻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划了两下,正要去拿药油,目光忽然停在了她的腰窝处。
房间光线不足,那块红色在他看来像是红斑,他随口问了一句:“你这腰上的是胎记吗?”
“嗯?我没有胎记啊,”阮千曲顺手往自己腰上一摸,突然意识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什么胎记呀,这是刺青!你再仔细看看,这是樱桃!”
说着,她的手在腰上乱点,还刻意往秦衍那边扭了扭,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
她光顾着为自己的“小樱桃”澄清身份,手忙脚乱中,却无意将毯子边缘拽了下去,奶白色的蕾丝边露出一角,她还浑然不知。
男人漆黑的眼眸黯淡下来,目光停在她光洁雪白的腰窝上。
她仰着头,纤薄的背脊拱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映着灯光,那颗浑圆的小樱桃红得刺目,再往下几寸,白色的蕾丝勾缠交错,被那团挺/翘撑得十分饱满……
他几乎是狼狈地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帮她重新盖好毯子,勉强压下腹内那团燥火。
阮千曲面容白净无暇,偏偏什么都没意识到,冲他笑得无比纯真,“你看清楚了没有呀?”
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滞重,不似方才清朗。
看清楚了。
看得过于清楚了。
她尤未察觉,偏要脆生生地追问:“好看吗?我的小樱桃……”
她的脸软乎乎粉嘟嘟的,声音又糯又媚,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女,对身边的危险毫无察觉。
男人眸色愈发幽暗,阮千曲娇俏的脸庞在他眼前不断晃着,像是一个邪恶又美好的咒语,他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弯下腰,飞快地在那颗小樱桃上印上一吻。
他极力忍耐,可还是忍不住,甚至用牙尖轻轻刮/蹭……
“呀……”阮千曲感觉腰上一烫,跟着又是一丝凉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衍,眼中水光涟涟,“你干嘛!”
她还委屈了?
把他折磨得不行,她还委屈上了?
秦衍心中四下汹涌,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倒了药油在手上,撇开眼神,不去看那颗颜色愈发娇妍的红樱桃,嗓音暗哑:“你什么时候纹的?”
她把脸埋在被子上,小声回答:“十八岁的时候。”
秦衍手上动作停了停,思考片刻,又问:“那不就是五年前?阮千曲,我没看出来,你还挺疯狂的。”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诧异。
阮千曲也算能言善道,虽然没跟他确认关系前,她经常因为他不按套路出牌而措手不及,可他说她疯狂,这就是在冤枉她了。
可她现在有苦说不出,别说回嘴,就连看他的眼睛,她都怕自己会心跳失控。
这个男人刚刚可是在她腰上啄了一口啊,那是假樱桃,又不是真樱桃,不能吃的!
秦衍的手很大,按在她腰上的力度很重,药油有点滑,带着一阵很冲的中药味,凉凉的,还有点辛辣。
这股味道很是清心寡欲,她闻了一会儿,心中慌乱之感消退了许多,她找回了几分理智。
“我怎么疯狂啦,不就是在身上纹了一只小小的樱桃,又没刺个青龙文个白虎什么的,”她不满的嘟囔着,“我憋了十八年,乖了十八年,疯狂一下又怎么啦?”
秦衍轻轻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什么叫憋了十八年。
他都憋了二十八年了,说什么了?
“来,跟我说说,除了这个,还做什么疯狂的事了?”
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省得以后又在她身上哪儿发现什么要不得的刺青,还不被这个小东西给折磨死?
阮千曲被他按得很舒服,困意上来,她卸下所有伪装,老老实实回答:“没有了,除了那次一不小心亲了你,真的没有了。”
秦衍轻哼了一声。
这个答案他挺满意。
她扭脸去看,秦衍的侧脸都浸在暖黄灯光下,模糊了锐利的棱角,显得温柔而专注。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惬意,甜蜜。
她心里一暖,脱口而出:“秦衍,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秦衍微微一愣,“我的故事?”
“对,”阮千曲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地问,“你的过去,你的童年,你的所有所有……我都想知道。”
第44章
卧室里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
“你居然怕鬼?秦警官你是认真的吗?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哎呀~疼!”
阮千曲趴在床上; 笑得几乎不能自持。
可她现在腰上有伤,笑这个动作显然不太适合她,每一次脊背扯起,都会激起一阵疼痛。
可她就是忍不住笑。
刚才她跟秦衍聊天,聊了许多从前没说过的细节。
比如她告诉秦衍,她小时候只要脱离了父母的视线就会很皮,新年的时候和邻居家小孩偷偷去公园放鞭炮,不小心炸伤了手,从此被父母禁止接近鞭炮,现在手上还留着淡淡的痕迹;
秦衍也给她看他手心里的一颗黑色印记; 小小一颗,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颗痣。
他说那是小时候跟同学打架; 同学用笔戳进了他的手心; 那一点黑色,其实是墨水。
她惊讶于秦衍这样规规矩矩的男人小时候居然也会打架; 秦衍也没想到她看上去那么乖巧却会喜欢玩鞭炮这种危险东西;她喜欢吃辣,典型的重口味,这一点秦衍已经见识过了; 他口味简单; 荤素不忌; 只要不是太麻烦的他都可以尝试,这一点阮千曲也领教过了。
他爱运动,注意锻炼,学生时代喜欢打篮球; 后来进了警校,每天都不会落下训练;她只爱跑步和瑜伽,天气好的时候,会去旁边的公园晨跑,回来洗个澡再享用美好的早餐。
他爱看推理小说,还有历史类书籍,她则喜欢看些立意新巧的惊悚小说,还喜欢看漫画,现在家里还收藏着几大箱子的漫画书;
他们都爱看电影,阮千曲喜欢看情节刺激紧张的恐怖片或者悬疑片,说到这里,她还热情满满地给秦衍推荐了一部她认为最经典的日本恐怖片,她正要跟秦衍介绍情节,他却突然打断了她,说自己从来不看鬼片。
阮千曲愣了愣,从秦衍明显带着窘迫的脸上解读出了“紧张”二字。
她太意外了,以至于最初几秒都忘了笑,直到脖子扭得开始酸痛,她才反应过来。
从来都是秦衍嘲笑她,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可以嘲笑秦衍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在她眼中,秦衍从来都很强大,她不否认其中有几分“男友滤镜”,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性格,冷静自持,无懈可击。
她也曾以为这样的他已经足够完美,可直到发现他的弱点,他突然变得更真实,也更可爱了。
要不是现在姿势不便,她真想摸摸他的脸。
安慰他不怕不怕,有她在,鬼是不会来吓唬他的。
“我只是不喜欢看鬼片,觉得很无聊,谁说我怕鬼?”秦衍的解释在她看来简直画蛇添足,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阮千曲一边感受着他按在自己腰上的力道,一边绵软出声:“那既然秦警官不害怕,待会儿就陪我看部鬼片吧,我们点个外卖,边看边吃~”
她存心要逗秦衍,心里像猫抓一样,期待他的反应。
虽然知道这样死缠烂打就算赢了,面子也不太好看,可就像秦衍为了不输给她情愿抢走她的手机,也不怕她觉得幼稚一样,她再怎么跟秦衍闹,心里也很坦然。
知道他不会生气。
就算生气,她也有办法哄好。
果然,秦衍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是无声的惩罚,却仍留有余地,不会伤到她。
他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鼻音,“阮千曲,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
阮千曲暗自偷笑,跟没听到似的,点开手机上的视频app开始找资源。
她边找还边自言自语:“看哪部好呢?日本的还是泰国的?秦三岁小朋友,你喜欢哪种鬼?没脑袋的还是缺胳膊断腿的?丧尸片也不错……”
秦衍不理她,他在用沉默无声的反对“秦三岁小朋友”这个外号。
阮千曲也很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笑也笑够了,闹也闹够了,这才想起秦衍已经给她按了很久,手上未停过。
她关上手机,柔声问他:“秦警官,你手酸不酸?”
秦衍“嗯”了一声,似乎对秦警官这个称呼比较满意,接着他又说,“不酸,这算什么,比平时练枪轻松多了。”
紧接着,他又解释说:“我不是怕鬼,就是不喜欢看无逻辑的东西,这世界上哪有鬼?”
好像是怕她不信,秦衍这句话说得格外铿锵有力。
好,她信,信还不行吗。
秦衍的动作不疾不徐,力道正好,药油大概真的有效,又或者是他手法太好,阮千曲真觉得腰部舒服了很多,痛点也在逐渐缓解。
终于,秦衍停了下来,拿纸巾帮她拭剩余的药油,手不小心蹭到那颗樱桃上,他停了下来,温热的指尖轻轻在上面摩挲。
这种力道不同于刚才,阮千曲即便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二者的区别。
她拼命忍住,没有让自己回头去看,她怕看到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只好当鸵鸟,把头埋进枕头里。
半晌,她听见他说:“好看。”
他的语气有些迟滞,阮千曲呐呐地问:“什么?”
秦衍说:“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她感觉秦衍的手突然碰上她的背,她想到什么,下意识地颤抖,脑子里涌过万千想法。
可下一秒,秦衍却把她推至背脊的裙子拉了下来,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将那床被子推上去,将她全身都盖住。
阮千曲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她好难为情,像小孩子一样裹着被子左右打滚,牢牢地将自己绑在里面,像只毛毛虫。
连腰刚刚受伤都顾不上了。
秦衍撩了撩她的头发,“好玩吗?”
阮千曲点头,脸红红地盯着他看,“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进来跟我一起玩?”
闻言,秦衍脸色微变,他低头凑近她的唇,带着几分渴求。
这个吻比起之前更加深入,他的唇舌都是烫的,急不可耐地探索,半跪在床上,用手撑着阮千曲的脑袋,又不敢太用力,怕弄伤她的腰。
不能更难受了。
他的所有清冷和疏淡,总是在这个时候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强势专断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让她臣服。
意识迷糊间,她的呼吸破碎,找不到喘/息的节奏。
好吧,怪她,不该故意逗他,不该挑战他的理智,自食恶果。
秦衍的右手缓缓滑了下去,他分开那张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手指灵巧,停在她凉丝丝的腿上,阮千曲意识迷乱地搂住他,手指触到他肌理分明的小腹……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不出片刻,他们听见拍门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分辨了一下,并不是在拍这边的门,而是对面,阮千曲自己的家。
“曲曲,开门……”
是尤丽珍的声音,她还听到一个男声,是阮国华。
爸妈来了?
阮千曲心里突然一慌,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顾不上腰还没全好,慌忙下床穿鞋,表情就像是做贼被抓住了。
还是秦衍镇定,他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慌什么?”
阮千曲脸色煞白,眼神闪烁,“我爸妈来了!”
秦衍面无表情:“然后呢?”
“我得躲起来啊,不然被我爸妈发现我们在一起……”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衍冷淡地打断,“发现我们在一起,会把你腿打断是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妈那个人肯定会骂我的……”
阮千曲微微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她现在已经不是高中生了,早就脱离了早恋的范畴,尤丽珍巴不得把她早点嫁出去,她怕什么,躲什么?
学生时代的阴影太顽固了。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才发现身边男人脸色不好,他已经从亲吻的热烈中抽离出来,眼神清明,透着冷淡。
他不高兴。
阮千曲脸上红晕未退,她仰着脸,摇晃着秦衍的手臂,声音轻柔地哄他:“秦警官,别生气啊,刚刚太突然了,我被吓到了才会那样的。”
“晚了,已经生气了。”
他很见不得人,拿不出手吗?
阮千曲凑过去轻吻他拧起的眉心,像耍赖一样,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
这样一来,他不得不伸手抱着她,他脸色绷不住了,冰山逐渐消解。
搂着在自己怀里肆意撒娇的小女人,秦衍心里有些乱。
他好像根本没办法对她生气,她就像个淘气的小狐狸,总是犯错,永远学不乖,可她太会撒娇了,将他捏得死死的。
算了,他已经尽力了,不是他意志薄弱,而是敌人太狡猾了。
他将阮千曲整个抱起来,神态轻松,仿佛抱着一只没有重量的玩偶,他沉声问:“要出去吗?还是就在我家躲躲?”
他问得很认真,这反而让阮千曲有些不安。
他明明不喜欢她刚才躲闪的态度,可却没有因此强迫她什么,反而很尊重她。
从如胶似漆的亲密中脱离出来之后,他又是那个理智体贴的秦衍,那条线,他并没有踩过。
她或许不该叫他秦三岁小朋友。
他在这一刻,又回归了那个成熟的男人。
不行,她怎么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秦衍家里,别说外面是她爸爸妈妈了,就算是外面站着两只无头女鬼,她也不能怂!
前提是,只要秦衍不怂的话。
尤丽珍敲了会儿门,没人应。
亲戚今天送了一箱樱桃过来,她临时起意,和阮国华开车过来找她,钥匙没带,只好给她打电话。
电话通了。
“曲曲,我和你爸来了,你不在家?”
“我在,等等,我马上开门……”
尤丽珍和阮国华站在女儿家门口,突然听到身后那扇门拉开的声音,他们转头去看,阮千曲站在门口,笑得有些扭捏。
秦衍站在她身边,衣角被她抓在手里,他坦然地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
第45章
短暂的沉默过后; 阮千曲开门让父母进去。
秦衍很主动地接过阮国华手里拎着的箱子,还有尤丽珍手里的大袋小袋,跟着走进去,将东西放进厨房里。
阮千曲虽说没跟着他,可全程眼睛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想靠近,又顾及父母在家,左右为难。
老两口都是聪明人,看到眼前情景,心领神会。
尤丽珍和阮国华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尤丽珍摆出妈妈的架势,吩咐阮千曲去洗些樱桃出来。
跟着又礼貌地请秦衍坐下; 语气亲和; 毫无攻击性,偏偏看得阮千曲头皮发麻。
尤丽珍特意把秦衍留下; 肯定有话要对他说。
阮千曲心不在焉地洗着樱桃,力气太大,甚至都洗破了好几只。
她将水龙头调小; 客厅里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小秦; 你跟咱们家曲曲这是; 在处对象?”
这是来自她妈妈尤丽珍标准的居委会主任用词。
阮千曲听得一阵难受,就不能换个词吗?
处对象……听起来特别古老,透着一股七八十年代的色彩。
她无奈地搓洗樱桃,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扎了两个麻花辫; 头戴红花的村姑。
秦衍言简意赅地回答:“对,阿姨,我和曲曲正在处对象。”
阮千曲又捏破了一只无辜的樱桃。
秦衍是不是疯了?
他们没在一起之前,她是有暗地吐槽过他的老干部作风,可就算他是一个奔三待婚男青年,也不必着快被尤丽珍带跑偏吧?
处对象这个词跟他根本一点都不搭啊。
阮千曲欲哭无泪。
她心中本来充满了粉红泡泡,可瞬间变成了阮翠花和秦铁牛的故事。
她不甘心。
为了不让这个对话发展到更诡异的地步,她隔空朝客厅喊话:“妈,你来帮我忙,我一个人洗不过来!”
尤丽珍对秦衍笑了笑,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不冷不热地说:“我女儿就这样,被我们惯坏了,爱撒娇,小秦你要多让着她。”
秦衍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阿姨放心,我会的。”
阮千曲:“……”
这是什么话。
好像她平时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似的。
要不是看尤丽珍在,她真想抓着秦衍的领子问问,做给他吃的那些饭都白做了吗?
她气呼呼地将水龙头拧大,水流声哗啦啦的出来,她不听了,省得生气。
等到阮千曲端着果盘出来,客厅里的气氛显然已经进入到另一个次元了。
尤丽珍笑意盈盈,拉着秦衍的手说个没完,阮国华平时向来稳重,也对秦衍格外满意。
樱桃被瓜分而食之,阮千曲眼睁睁瞧着自己辛苦半天的成果被吃掉,感觉很是痛心。
都没说给她让个座。
阮千曲突然感觉父母被抢走了。
秦衍才是他俩亲生孩子,她是来这儿打工的住家保姆,一个月两千块薪水,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忍受主人的虐待和语言羞辱。
她阮翠花心里苦。
“小秦,多吃点水果,你们平时工作辛苦,还挺危险,一定要注意身体。”
尤丽珍上次已经知道秦衍的职业是警察,那天回去就跟老阮商量了这事。
他们夫妻俩对秦衍的第一印象都很好,他为人稳重,落落大方,长相也很英俊,最难得的是阮千曲自己也喜欢。
至于警察这个职业,好是好,铁饭碗,工资还不错,养家糊口是没问题,他们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怕这个职业太危险,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说句难听的,碰到穷凶极恶的罪犯,挨刀中枪都有可能发生。
老两口喜欢归喜欢,心中仍是留有余地。
秦衍听出尤丽珍的弦外之音,他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阿姨不用太担心,现在各个城市天眼发达,犯罪率比从前少了很多,而且我负责的是刑侦工作,并不是总在前线,而且为了曲曲,我也会尽量保护好自己。”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令人动容,尤丽珍平时经常给人做思想政治工作,口若悬河,还是第一次被人用一句话说服。
谁都喜欢诚恳真挚的人,尤丽珍不禁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很满意。
阮千曲在一旁听得红了脸。
秦衍这番话,朴实无华,并不浪漫,她却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浪漫的情话,胜过以往看过的任何文艺作品。
要不是顾忌父母在场,她肯定要跳到他身上,撒娇耍赖要让他讲更多。
听不够,怎么都听不够。
“小秦,你是属什么的?”尤丽珍态度温和,在她心里,基本已经把秦衍当成了半个女婿。
“我属羊,91年的。”
尤丽珍点了点头,她早已想到秦衍比女儿大一些,如果太年轻,就算工作再优秀,也不可能升到刑侦队长。
只是秦衍看着太年轻,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差点以为是个大学生。
差五岁,不是什么大事,她跟阮国华都觉得男人年龄大些,会更成熟,懂得疼人。
她又悄悄打量了“未来女婿”一眼,越发觉得他模样周正英俊,跟自己女儿站在一起,简直不能更配了。
这样一想,她越发满意。
她笑眯眯地看着秦衍,“大些好,我们家老阮也比我大几岁,刚结婚那会儿我也才二十出头,什么都不懂,家里什么都是老阮在管,买菜做饭都是他,忙前忙后的,从来不抱怨。”
阮千曲听得目瞪口呆。
任谁都听得出来,尤丽珍说这话明里是拉家常,实际上却是在敲打秦衍,用和蔼可亲的方式告诉他要如何做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不愧是居委会主任,王者段位,教育人都教育得这么清新脱俗。
可是阮千曲觉得,妈妈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他们在一起才几天?一个礼拜都不到,怎么这么快就说到结婚了?
秦衍还没说话,阮国华也来帮腔:“男人嘛,家里的顶梁柱,多做点事是应该的。”
阮千曲适时地跟秦衍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爸妈的厉害了吧?早知如此,她刚刚就该跟乖乖躲在秦衍家里不出来。
自食恶果。
这恶果全被秦衍吃了。
尤丽珍眯着眼睛,笑着说:“这倒也是,我看小秦也是个勤快人,平时你家里都是谁做饭呢?”
来了来了,终于到了阮千曲最担心的问题。
妈妈的想法她太清楚了,表面上问谁做饭,实际上却是在旁敲侧击问他的家庭背景。
她知道妈妈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打听对方的家境,这是每一个负责的父母都会走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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