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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很好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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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千曲自知失言,嗫嚅道:“就……乐笑啊,除了她还有谁?”
  冯乐笑是阮千曲的闺蜜,俩人是高中同学,一直到现在关系都挺好,阮千曲的父母都认识她,就连陆一鸣也认识。
  尤丽珍松了口气:“是笑笑啊?她放假回来啦?怎么不上来坐坐,我也好久没见着这孩子了。”
  阮千曲垂下眼睛:“她家里有点事叫她回去了。”
  陆一鸣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想起来我跟笑笑也好久没联系了,发个微信问候一下她……”
  阮千曲没说话,只是扔过去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意思是“你别多事啊!”
  陆一鸣撇嘴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阮千曲知道,以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等到尤丽珍去对门找女租户谈退租事情的空当,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一鸣果然又凑上来了。
  “曲曲,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刚刚到底跟谁在一起?”
  阮千曲扭过头,懒得理他,转身就将桌上的果盘收进冰箱里,还好就吃了三个,剩下的还能留着做鸡尾酒原料。
  关上冰箱门的时候,她进门时随意搁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声微信提示音。
  陆一鸣离她的手机最近,虽没有刻意去看,余光却自然而然地在手机亮起的瞬间瞟到了一行小字。
  ——伤口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小心发炎。
  他突然笑了,一双桃花眼勾得十分妖孽,笑得极尽暧昧,“禁欲直男秦警官?哟,这是谁勾走了我们家曲曲的心啊!”


第11章 
  阮千曲面色微窘,关上冰箱门就到陆一鸣手里抢夺自己的手机,“关你什么事?快把手机还我!”
  陆一鸣个子高,他满脸得意地将手机举过头顶,阮千曲在地上站着完全够不到,又站到沙发上去够,陆一鸣又把手垂下,跟在逗小猫似的。
  “你告诉我这个秦警官是谁,我就把手机还你。”
  阮千曲瞥了他一眼,像是生气了,也不抢手机了,扁着嘴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他。
  陆一鸣无奈地摊了摊手:“不是吧?这就生气了?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腿短……”
  阮千曲顺了会儿气,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朝陆一鸣勾了勾手指,“来,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陆一鸣眼神颇为怀疑,但还是架不住自己好奇心的驱使,他将手机别在身后,这才弯下身子去听。
  “第一,你现在马上把手机还给我;第二,不许在我妈面前说三道四,否则,”阮千曲笑意盈盈,眼中却带着几分促狭,“我就把你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都告诉唐雅馨~”
  陆一鸣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唐雅馨是阮千曲的大学同学。
  大二那年有一回陆一鸣来她们外语学院办事,顺便去找阮千曲吃饭。
  当时他十分骚包的开着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等在女生寝室楼下,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就这样被唐雅馨看上了。
  从此唐雅馨便开始了自己的漫漫追夫路,三天两头缠着阮千曲要陆一鸣的手机号,有一回阮千曲实在被烦得不行,一时心软就给出去了,硬是逼得陆一鸣换掉了自己用了十多年的手机号。
  现在提起这件事,陆一鸣还觉得十分委屈。
  他此刻被戳中痛脚,后退了一步,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你居然拿这个威胁我?”
  阮千曲:“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啊,有什么问题吗?”
  陆一鸣满脸悲愤,咬牙切齿:“几天不见你变得越来越狠毒了……阮千曲,你要是敢把我的手机号告诉那谁,我就去跟你妈妈讨论一下你的秦警官!”
  阮千曲白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找家长告状?幼稚,你把手机还我,我就不出卖你。”
  陆一鸣的视线在她鼓着的双颊来回巡视一圈,见她面色微红,估计再闹下去她真要生气了。
  他轻哼一声,将手机塞到她手里:“还你还你,一个破手机跟宝贝似的,我什么都不说,行了吧?”
  阮千曲拿回手机,第一时间就点开秦衍给她发来的消息,她半斜着靠在沙发上,笑得一脸柔软。
  陆一鸣刚刚闹了一阵,身上的衬衫被阮千曲抓皱了些,额间碎发散落,镜片有点点模糊。
  他将眼镜取下,就着衬衫一角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镜片,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突然觉得那明晃晃的笑容有些碍眼。
  陆一鸣声音发闷:“男朋友?”
  阮千曲看也不看他就回答:“暂时还不是。”
  “哦?这么有自信?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追男人?”陆一鸣坐到她旁边,重新戴上眼镜,半认真半散漫地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少女赤着脚,柔顺的栗色卷发稍显凌乱地搭在身前,一双莹白长腿随意地交叠搭在一起,指肉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眉头微蹙,双颊鼓鼓的,漫不经心地说:“干嘛要你教?你追男人经验很丰富吗?”
  陆一鸣:“……”
  陆一鸣又说:“刚刚问我哪儿有价格中等的西餐厅,就是打算跟他一起吃饭吧?”
  阮千曲:“是又怎么样。”
  “呵,还没在一起呢,就想着要给男人省钱啊?”陆一鸣摇了摇头,“我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笨呢?”
  阮千曲这下不乐意了,“人家是人民公仆,艰苦朴素,你懂不懂?你以为跟你似的,无良律师,就会搜刮劳动人民的血汗钱。”
  陆一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行,我无良律师,人家艰苦朴素,有了心上人,连我这个哥哥都不认了……没良心的小东西。”陆一鸣真想在她粉嫩的双颊狠狠揪一把。
  “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阮千曲收起手机,慢悠悠地穿好拖鞋,斜睨着陆一鸣,“走吧大律师,到隔壁去串串门。”
  说完她就汲着拖鞋,跟陆一鸣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隔壁。
  刚到门口,就看见尤丽珍正和肖梦瑶并排坐在沙发上,气氛略微有些凝重。
  “小姑娘,这种男人咱们不要也罢,你说你年纪轻轻,模样又这么端正,还怕以后找不到条件好的男朋友,对不对?何必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死磕呢?”尤丽珍的语气十分温柔。
  肖梦瑶擦了擦脸上的泪,不甘心地说:“可是他说过,会为了我跟他老婆离婚的……难道现在要我就这么算了?他耽误我几年的青春,说回归家庭就回归家庭吗?”
  “这位小姐,法律只保护合法婚姻,国家从1994年以后就不承认事实婚姻了,你们这种情况,只能算是非法同居。”陆一鸣靠在大门上,语气微讽,“你只能这么算了。”
  他这话说得直白,一点都不客气,肖梦瑶面色一窒,她涨红了脸似是想反驳他,却被男人身上冰冷的气场吓退,只好讪讪地垂下了头。
  阮千曲不动声色地给他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干得漂亮。”
  虽然她平时总说陆一鸣是个骚包,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专业度,你如果跟他杠,他能搬出无数条法律条文压得你话都说不出,最后只能心悦诚服地承认是他赢了。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肖梦瑶没了主意,又哭了起来。
  尤丽珍苦口婆心地劝:“姑娘,阿姨看你跟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大,阿姨是真心为你好,离开那个男人,找份正当的工作,找个一心一意和你成家的男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呀……”
  阮千曲觉得自家妈妈现在浑身笼罩着慈母的光环,仿佛身披圣光,就差没说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句经典佛偈了。
  肖梦瑶低头想了想,尤丽珍言辞恳切,她也几乎被说动了。
  ”那我之前付的一万块押金……”
  尤丽珍从旁边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柔声说:“这个你放心,押金我们会全部退给你的,房子月底才到期,你在找到新的地方之前也可以继续在这儿住着,阿姨知道你是外地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阿姨帮忙。”
  一番话说得肖梦瑶又哭了起来,她抱着尤丽珍,哭的稀里哗啦的。
  陆一鸣悄无声息地拉着阮千曲到了走廊里,一脸佩服的样子,“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居委会主任,这才叫说话的艺术。”
  阮千曲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儿说我妈可听不见,别拍马屁。”
  陆一鸣:“……”
  两人回到自家客厅里没多久,尤丽珍也回来了。
  肖梦瑶已经答应明天就搬走,现在已经在收拾东西。
  “唉,好好的年轻小姑娘竟然被这种男人骗了,曲曲,你可得吸取教训,那种油嘴滑舌花言巧语的男孩子千万不能信,找对象还是要知根知底……”
  阮千曲服了,好好的也能扯到她身上来。
  她轻轻晃了晃尤丽珍的胳膊,撒娇道:“妈,你说到哪儿去了,怎么又开始教训我了。”
  尤丽珍说:“这就叫前车之鉴,现在这个社会这么浮躁,很多男人欺负你们这些无知少女的感情,当妈的当然要给你把关了。”
  还不等阮千曲说话,陆一鸣突然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阿姨说得对,油嘴滑舌的男人不能要,艰苦朴素的男人最合适了……”
  阮千曲:“……”
  尤丽珍不知道这个梗,她只是正儿八经地说:“朴素点是好事,艰苦就不必了,妈妈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就足够了。”
  陆一鸣笑得眯起了眼睛,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那阿姨觉得禁欲直男怎么样?”
  说到“禁欲直男”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几乎只有气声,说得一字一顿,边说还边给阮千曲使眼色。
  尤丽珍根本没听清楚,“小陆,你刚刚说什么?”
  陆一鸣促狭一笑,“我说……”
  阮千曲脸色一变,连忙把他往门外推,小脸都快涨红了:“说你个头,都几点了?还不赶紧送我妈妈回家。”
  又闹了好一阵子,阮千曲才终于送走了陆一鸣这尊佛,尤丽珍又嘱咐了她两句,就跟着陆一鸣一起走了,家里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该怎么回复刚刚那条微信。
  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阮千曲点开秦衍的微信聊天界面,斟酌着敲下一行小字:不能碰水,那要怎么洗澡呢?”
  她发誓她没有其他意思,她真的真的只是出于好奇。
  秦衍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刚洗完澡,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上还冒着水汽,稍微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的瞬间,平静的眼眸浮现出一抹笑意。
  “跟谁发消息呢,笑得这么暧昧。”
  秦衍偏过头,就看到陈嚣眉头微挑,下巴轻轻挑起,笑得一脸轻佻地站在自己身后。
  “多事。”秦衍不紧不慢地敲下一行字,发送过去,接着又锁上手机随手揣进裤子口袋里,显然是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
  “多事?”
  陈嚣个头很高,站在秦衍面前,两人几乎齐平。
  要是仔细地看,会发现两个男人的五官稍稍有些相似,同样俊美出众。
  只是不同于秦衍的清冷,陈嚣给人的感觉更沉郁一些,他眉眼下压,笑容有些冷酷,看上去散漫又无情。
  就连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靠在墙上的样子,都比旁人多了几分不羁。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可是你长辈,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咋写不?”
  秦衍平静地和他对视,“好的,舅舅,我知道你老了,不要一直说。”
  陈嚣:“……”
  下一秒,他几乎暴跳起来:“……老子只比你大一个月!”


第12章 
  “你来这儿是干嘛来的?准备待多久?”
  陈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瓶喝过的啤酒,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万宝路,点燃后送入唇边,下一秒就十分惬意地往沙发上一靠,对着空气吹出一口烟雾。
  秦衍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他抱臂坐着,整个人处在逆光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嚣乐了:“干嘛?当你在审犯人啊?下一步是不是要我交代姓名住址婚姻状况啊?要不要提供个不在场证明?”
  秦衍淡淡地说:“那倒不必,你提供个住址就行了。”
  “住址?不就是这儿咯?你自己家地址自己不知道吗?”陈嚣笑得随意散漫,眼尾放肆的勾起,长腿撑地,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秦衍皱起眉头:“你要住我这儿?”
  陈嚣“嗯”了一声,又反问道:“怎么,不行?你一个单身汉,住这么大的房子,又没女人,让我住几天怎么了,你就当是外地的穷亲戚来投奔你了,总不能狠心把我赶出去吧?”
  秦衍眼眸一动,瞟了眼陈嚣随意扔在桌上的宾利车钥匙,忍了忍,总算是没反驳他。
  “行,穷亲戚,你要住几天?”秦衍特意加重了“穷”这个字。
  陈嚣嘴角叼着烟,在烟雾缭绕中微微眯起眼睛,他很随性地说:“不知道,先住着吧,可能几天就能搞定,也可能要几个月。”
  秦衍感觉自己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几个月?那你还是住酒店去吧。”
  陈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赶我走?秦衍,我可是你表舅!”
  秦衍听见自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陈嚣是秦衍他妈妈的表弟,理论上来讲他是该叫陈嚣一声表舅,可他们两人年纪相差不过半岁,陈嚣从来也没个长辈的样子,虽然隔了辈分,秦衍见了他从来也是直呼其名。
  陈嚣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国外,当了几年雇佣兵,虽然这几年两人断断续续一直有联系,可关于他在国外的生活,陈嚣始终闭口不谈,秦衍也理解,从来不会多问。
  作为一名刑警,敏锐的直觉告诉秦衍,陈嚣这次回来,虽然外表看来还是那副放浪形骸的样子,浑身却透着冷硬的味道,那双不羁的双眼也藏着他从未见过的冷酷。
  这是从鬼门关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半晌,他松开手臂,朝陈嚣做了个手势:“给我根烟。”
  陈嚣扯起嘴笑了笑,从衣服里掏出那包烟朝他丢了过去,烟盒在空中形成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直直地落入秦衍手里,接着他又把打火机扔了过去。
  一只金色的Colibri打火机,造型别致,只是外壳微微有些旧了。
  秦衍记得,五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陈嚣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只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烟,歪着头将烟点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突然笑着说:“扔得挺准的,平时还有时间打球?”
  陈嚣:“打球?呵,哪有时间,打人倒是经常,你呢?”
  秦衍吸了口烟,又吐出来,“除了局里组的篮球赛,也就偶尔会跟展鹰他们约出来打一场。”
  展鹰是秦衍的大学同学,陈嚣也认识。
  陈嚣“嗯”了一声,倾身向前,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又重新靠回沙发上,“问完了吗?我可以住这儿了吧?放心,我很爱干净,不会把你这儿弄乱的,也不会带女人回来。”
  秦衍:“你倒是想。”
  “同样是单身狗,就不要互相伤害了,”陈嚣笑得很是浪荡,“我看你这儿一点女人的味道都没有,来,老实告诉舅舅,你这五年还不会还没开过荤吧?”
  秦衍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烟盒朝他扔了过去。
  陈嚣笑了笑,还好,扔的不是打火机,总算是顾念了一点亲情。
  “那孩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秦衍抽了一半,将烟摁熄。
  陈嚣沉默了片刻,面色明显沉了沉,半晌才缓缓开口:“快了,正在走流程。”
  ……
  他收回了惯常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眸深沉,噙着的那根烟已经快燃到尽头,他都像是毫无知觉,连秦衍是什么时候回房睡觉的,他都不知道。
  ……
  星期六晚上,w市文化创意中心与国内数一数二的洋酒供应商Q’s在丽景大酒店二十四楼宴会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鸡尾酒会,市里稍有名气的酒吧老板都应邀到场。
  这种大型鸡尾酒会既是同行交流,也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鸡尾酒,阮千曲作为调酒师,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汲取灵感的机会。
  “呐,是你自己说想转型做调酒师的,我才特意带你过来,明天到了酒吧别说漏了嘴哦。”
  每个收到邀请信的嘉宾都可以携带一位同伴,前两天阿龙死乞白赖地非要跟来,但原子后来悄悄跟阮千曲说了她的转型计划,考虑再三之后,阮千曲还是把她带上了。
  原子笑嘻嘻地说:“放心啦,曲曲,我谁都不会说,尤其是那个阿龙。”
  酒会七点半开场,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宴会厅又正对着江边,二十四楼就是最天然的观景台,不少穿着时尚华丽的男男女女正端着酒杯立在窗边,一边聊天一边赏景。
  这次酒会的氛围比较轻松,主持人介绍完开场白之后,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活动。
  嘉宾可以到吧台找专业调酒师为他们调制鸡尾酒,也可以到酒会最右边的白色长桌前自由发挥,上面摆满了各式基酒,以及调酒所需的专业调酒工具。
  除了酒以外,酒会还为嘉宾准备了种类丰富的自助餐,阮千曲去拿了一盘处理好的桃子果肉,打算在这里试验一下自己的新创意。
  “咦,曲曲,你拿桃子做什么?饿了吗?”原子问。
  “做鸡尾酒。”
  阮千曲的样子非常认真,原子也不再叽叽喳喳,只是安静待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阮千曲将自己调酒所需的基酒和工具一一摆在面前,用夹子夹起四只冰块交叠放入酒杯中,再用长匙顺时针匀速搅拌,直到杯身上呈现出一层模糊的冰雾。
  接着她将冰块取出放入雪克壶中,用量杯倒入伏特加和龙舌兰,还有金色的糖浆和柠檬汁,摇晃均匀后,阮千曲将它倒入酒杯中,最后将那盘桃肉混合着冰块绞成桃子沙冰,轻轻倒入那杯调好的鸡尾酒中。
  她的动作流畅漂亮,遵循实用原则,并不会过分花哨。
  毕竟她是一位不会出现在吧台的调酒师。
  这杯酒没有做分层处理,颜色也并不花俏,可是加入桃子沙冰后,整体色泽忽然粉红起来,让人联想到少女的面颊,绝不妖艳,却格外娇嫩,惹人爱怜。
  “完成了吗?让我先尝尝!”原子跃跃欲试。
  阮千曲摇了摇头:“还没有。”
  说这,她在酒杯上镶上一朵蝴蝶兰,再放入一根吸管,这才大功告成。
  “好了,尝尝吧。”
  原子大大咧咧地拿起鸡尾酒尝了一口,她连连点头,“嗯!好喝的!这个桃子味真的绝了…… ”
  阮千曲又拿了根新的吸管,浅浅地戳了一口,入口香甜,是果汁带来的清甜口感,烈酒的刺激反而被甜味压下,等到多喝几口,才会品出伏特加独特的烈味,口感十分特别。
  她对这个作品很满意,又如法炮制另做了一杯,端着酒杯慢慢啜饮,从长桌踱到落地窗前,看了会儿江景,一杯几乎被她全部喝完。
  等到酒劲上来,她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她一个人走出宴会厅,在门口寻了张单人沙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她嫌高跟鞋碍事,干脆松开鞋子,也不脱掉,只是半挂在脚尖,摇摇晃晃。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她跟秦衍的聊天对话框,虽然只有寥寥数条,却看得她忍不住咯咯直笑。
  针对她那条“如何洗澡”的问题,禁欲直男秦警官给出了一个非常直男的答案:暂时不洗。
  这句话,阮千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撂下不管。
  反正洗澡是要洗的,这辈子也不可能不洗澡的。
  不洗澡,那不就臭了吗?
  话说回来,秦衍自己身上总是香香的,不是像陆一鸣常用的人工古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没有攻击性的清新味道,只有跟他贴近才能闻到……
  光是这一点想象,就足够让她红了脸。
  秦衍和陈嚣踏出二十四楼的电梯,一进入走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蜷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阮千曲。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斜斜靠着,本就纤细的腰身显得更加盈盈一握,长发柔顺的铺在胸前,挡住了略低的领口处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
  姿势不是很老实,她脚尖勾着一双裸色高跟鞋,一晃一晃,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捧着手机,双颊染上绯红,整个人透着漫不经心的天真,嘴角还噙着笑意,像只餍足的猫咪。
  秦衍站定看了一会儿,陈嚣发现了他的异样,神情古怪地打量着他。
  “看什么?”
  陈嚣出声的瞬间,阮千曲也回过神来,她微微抬起眼眸,就和站在她不远处的秦衍对视上。
  阮千曲愣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鬼使神差的,刚好在她打算回他消息的时候……
  她还注意到了秦衍旁边那个男人,五官线条和眉眼和秦衍有点点像,只是更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倨傲。
  他也在打量着阮千曲,见她看着自己,点了点下巴当是打招呼。
  而秦衍眼眸平静如常,正在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到一阵心虚,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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