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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爱我请直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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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焉跟着她进去,两人正你侬我侬,忽然房间门被人暴力踹开!
鸣玉站在了门口,看了眼陆紫焉怀里的女人,目光骤然冰冷下来,她直直看向陆紫焉,“你不愿意娶我,是因为这个妓子?”
红蔻被她的气势给骇到了,下意识往陆紫焉怀里缩。
陆紫焉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跟鸣玉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公主殿下,你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凭什么就认为我愿意娶你?”
鸣玉目光一暗,她沉默一瞬,道:“你不愿意又如何?你敢抗旨吗?”
不等陆紫焉说话,她又冷冰冰地看了红蔻一眼,道:“现在你我也算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希望小侯爷能收敛一些,若是做不到,少不得我要帮帮忙。这位红蔻姑娘,若还想在这京城继续待下去,我想你知道识时务!”
说完她不理会里面两人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烟雨楼的门,她低头看了下自己今天的打扮,一点没有男儿的英气,也不像在宫晏上盛装浓艳,倒是和京城里那些未出阁的千金们差不多,好看又温雅。
可是那个人却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脑海中仿佛又想起他带笑的声音:“你穿女装这样好看,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子,总是一身男装算是怎么回事?”
闭了闭眼,压下那些回忆,她无视烟雨楼门口那些异样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离去。
……
陆紫焉刚从洛长天那里离开,阿澜就知道了他的态度,顿时有些忧愁。
这还真是最坏的情况,他不愿意。
她有心想去找洛长天说说,但是又想到洛长天之前跟她说的,不许她管这事,只能按捺下那种冲动。
而且是鸣玉自己提出来要嫁给陆紫焉,她这样帮着陆紫焉好像也不是特别好……
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她跟洛长天左磨右泡,又是撒娇又是闹脾气,叫了好几声夫君,总算得来一个出门的机会,收拾好她就让人备了马车,出府去了。
洛长天不许她出城,但是京城这么大,好玩的地方也很多,就是只在街上逛逛,她也满足了。
阿澜掀着小窗的帘子,兴致勃勃地往外看,不时让赶车的惊风往热闹的地方走。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异常的声音:“请太子妃为奴家做主!”
然后马车倏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澜坐稳后问道。
没等惊风回答,她就掀开了前面的帘子,然后就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跪在马车面前,双目含泪,泫然欲泣。
“你是什么人?”阿澜皱起眉头,“若有冤屈,去找官府,找我做什么?”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没等那女子说话,就有人叫破了她身份:“哎呀,这不是烟雨楼的红蔻姑娘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跑来拦太子妃的车驾?”
烟雨楼?红蔻?
阿澜好像听到过,隐约想起来点,立即就明白过来,这恐怕是和陆紫焉这桩婚事有关系了!
果不其然红蔻道:“望太子妃明鉴,奴家和陆小侯爷情投意合,相好已有一段时间,前日听闻陛下为小侯爷赐了婚,对方是太子妃的亲妹妹,来自隋国的鸣玉公主,奴家有自知之明,小侯爷若有情意,过后纳了奴家作妾,便是个难得的恩典,若是就此各不相干,奴家也不怨恨,好歹好过一场,但是、但是没想到,鸣玉公主竟那样霸道!竟硬生生要逼死奴家啊!”
红蔻哭道:“公主闯进烟雨楼,扬言要让奴家在这京城待不下去!奴家冤枉啊,和小侯爷相好也是在公主到来之前,如今听闻陛下赐了婚,也不敢有什么奢望,公主怎能如此不讲道理?之前的恐吓就罢了,今日竟然还威胁了楼中的妈妈,要逼奴家离京!奴家一介弱女子,好不容易找到烟雨楼这么个傍身之处,离了这里让奴家可怎么活啊!”
周围的人听了都窃窃私语,这听来实在是鸣玉公主太过霸道了。
但是阿澜不认为鸣玉会这么肆意妄为,这红蔻说得可怜,可她说什么都全靠一张嘴,连个证据也没有,要她怎么相信?
阿澜皱眉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红蔻道:“公主恐吓奴家那回,小侯爷就在奴家身边,逼奴家离开这次,有妈妈为奴家作证!妈妈亲口说的公主容不下奴家了,让奴家赶紧离开京城!奴家所言绝无虚假,请太子妃为奴家做主!”
她说着就发现了另一边的烟雨楼鸨母,立即只给阿澜看。
鸨母见阿澜看向她,急忙跪到红蔻身边来。
阿澜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鸨母垂头,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今天公主殿下的确是找到奴家……”
阿澜没等她说完,就转去问红蔻,有些没耐心地道:“你既然觉得受了委屈,怎么不去找陆小侯爷给你做主,跑来拦我做什么?”
“公主是太子妃的亲妹妹,也只有太子妃能管……”
“行了。”阿澜打断她,不想听了,她觉得这事多半是真的了,但是就算是真的,难道要她将鸣玉叫过来给这红蔻赔礼道歉不成?
鸣玉只是霸道了些而已,现在陆紫焉是她未婚夫呢,她想将他身边的女人赶走有什么不对?只是让人离开京城而已,也没有太过分吧……
……好吧,鸣玉自己要求嫁给陆紫焉,“插足”了陆紫焉和红蔻之间的感情,的确是有些不妥当,但是就算没有她,以红蔻的身份,难道还能当陆紫焉的侯爷夫人不成?以陆紫焉过往的情史来看,他多半过不了多久就腻了红蔻了,连个妾的身份都不会给她,这样看来鸣玉的要求对红蔻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行吧!她就是偏心!就是护短!就是想站鸣玉这一边!
阿澜瘫着一张小脸,内心乱七八糟想了许多,最后直接承认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又想,陆紫焉真不是个东西!这样在花丛里打滚也不怕哪一天被毒花给毒死?
他就是不愿意,那先把这红蔻放下,等解决了赐婚的事再和人好不行吗?
正要说话,忽然左上方响起鸣玉的声音来:“我倒是都没想到,还可以让你离开京城,还要多谢红蔻姑娘提醒了我。”
阿澜循着声音抬头一望,鸣玉竟然就坐在边上酒楼的二楼的窗沿上!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和阿澜对视一眼,她目光柔和了一瞬,而后踩着屋檐一个旋身落下,来到马车面前。
红蔻和鸨母下意识就往后缩,显得对她很是惧怕。
鸣玉却没给人继续后退的机会,她上前直接踩住了那鸨母地上的一只手。
鸨母疼得脸色扭曲,急忙求饶:“公主殿下饶命!”
鸣玉却不理会她,径直看向慌张的红蔻,“连个妾的位置也不敢奢求?你是这样想的?我看不见得吧,昨天不是还跟陆紫焉说我不是良配,娶我有害无益,教唆他抗旨吗?”
红蔻脸色一变。
阿澜心头那点纠结立即就没了。
她就知道!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她刚才见着人哭都生不出一点同情来!
这下她可不是偏心了,她是站在正理这一边!
即使在坐在马车上,阿澜都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起来。
“你说你和陆紫焉相好在前,觉得我的出现让你委屈了?本公主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是不过一个妓子罢了,陆紫焉又不可能真的带你进侯府,玩腻了也就和你散了,在成亲之前,我宽容一些让他在你身边开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有点自知之明,滚好自己的嘴巴和心,不要痴心妄想。不过看来红蔻姑娘很是不甘心啊,我不过让人警告一下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说不该说的话,你竟然就直接给我按了个赶你出京逼你去死的罪名?还有胆子闹到太子妃面前来?是觉得我太仁慈宽容了是不是?”
鸣玉话落脚下又一用力,鸨母疼得面孔扭曲,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
而红蔻一脸的错愕震惊,“你只是警告我?你没要赶我出京?”
她猛地看向鸨母。
鸨母涕泪横流,满面恐慌,“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饶命!是奴家假借公主殿下的名义多说了一些话……”
事态当即就明了了,鸨母害怕红蔻惹怒了鸣玉,继而牵连烟雨楼,恰好红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鸣玉通过鸨母去警告她,鸨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骗她说是鸣玉公主不想她继续在京城待下去,想让她赶紧离开,可没想到,红蔻竟然会胆大至此,跑来拦太子妃的车驾!
话说清楚,鸣玉终于抬了脚,鸨母那只手哆哆嗦嗦的拿起来,也不知道指头有没有断了。
阿澜看着鸣玉的行事,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和洛长天的狠厉都是同出一脉,这风格实在是太像了……
红蔻已经呆怔住了,她低低垂着脑袋,好半晌,她对着鸣玉磕下头,开口说道:“是奴家痴心妄想了,奴家这就离开京城,从今往后……”
话没说完,就有人说道:“我看谁敢赶你离开!”
竟然是陆紫焉出现了!
他径直走上前来,将红蔻拉起来,对鸣玉道:“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要再说,公主现在就迫不及待把人赶走,未免太不讲道理,并且仗势欺人!”
鸣玉冷着脸,没有说话。
阿澜喊他:“陆紫焉!”
陆紫焉回头看到阿澜,脸上的冷意要缓不缓的,看起来有些奇怪,他最终还是行了个礼,喊了声:“太子妃。”
然后什么都不再说,拉着红蔻就走。
阿澜气得差点从马车上跳下来,她朝那边看去,看见眼里含泪的红蔻仰起头来看他,脸上露出个依赖又欢喜的笑容。
阿澜转头看向鸣玉,发现她视线追着那两人,眼底沉沉的看不清情绪。
她正要说话,忽然鸣玉就朝马车走过来,没等阿澜反应过来,她就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阿澜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上来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鸣玉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满脸写着享受,仿佛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随便逛逛。”阿澜说。
虽然她没比鸣玉大上几天,但她自持是个姐姐,而且刚才偏心了她一把——虽然都是在心里想的还没行动出来,管管她应该、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于是她端着仪态,说道:“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你还是公主呢,坐直了!”
她现在身体已经长开了,不像在隋国那样瘦弱,但是和从小习武的鸣玉比起来,还是要矮了一个个头,身材也纤细得不得了,她板着小脸这样训斥,颇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样子,看在鸣玉眼里有些搞笑,她差点就笑出来了。
她幽幽道:“我昨天去找洛长天,看见你躺在他怀里耍赖。”
阿澜一惊,红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去的?!”
她怎么没发现?!
“怕你不好意思,就赶紧走开了,没让你发现。”鸣玉淡定道。
“不可能,没有这事!”阿澜急忙否认,脸都要冒烟了,恨不得扯过车帘子包住脸,不敢再摆姐姐的谱了。
鸣玉也没反驳她的否认,怕阿澜脸皮薄直接从车上跳下去。
诡异地过了好一会儿,阿澜勉强忘记之前的丢脸了,担忧地道:“你还是不要嫁给陆紫焉了吧?你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和陆紫焉在一处的时候,她对他这样胡来倒是没什么看法,但是现在对方要成为她妹夫了,她就觉得哪里都是缺点。
鸣玉虽然性格强悍,但是看她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在乎的,感情要是被陆紫焉拿捏住了,那以后得受多少委屈?
阿澜觉得她简直要操碎了心,管起妹妹来,多少也理解洛长天管她时的心态了。
鸣玉顿了一顿,道:“这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成算。”
“你有什么成算啊,他……”
“你还是……”鸣玉打断她,抬手遮住脸,嘴角悄悄抽了抽,“还是别把我当妹妹吧,你不觉得看起来,我更像你姐姐吗?”
阿澜:“……再像也不是啊,我才是你姐姐!”
鸣玉:“……”
就算真的是,她懂的不知道要甩阿澜几条街,讲起道理来估计能把阿澜给讲哭……当然她不忍心欺负她。
更何况还不是。
“洛长天对你好吗?”她转移话题。
阿澜说:“还、还成吧。”
鸣玉无言,要真的只是“还成”,这脸上的娇羞能不能稍微少一些?
过了这么会儿,阿澜就觉得和鸣玉没那么陌生了,态度也亲近起来,心里想血缘这是个奇妙的东西。
她甚至敢问她:“听说你逼宫造反了?这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她心里对这事有多么好奇,老早就想问鸣玉了,只是之前不太熟,都不好问。
鸣玉轻描淡写道:“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简单,想试试努力一把能不能当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皇帝,结果失败了。”
她想起什么,忽然冷笑,骂道:“卫沉音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骂皇叔做什么?”阿澜还没从她这远大的志向和敷衍的态度中缓过神来,就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要不是你造反,皇叔怎么会站到你对立面去?父皇对你……那么好,本来就是你不对,怎么能因为这个还怨恨皇叔呢?”
阿澜心情有些复杂,她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时间都在期待父皇能多看她一眼,鸣玉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甚至还要更多,可是她竟然这样不珍惜,还逼宫造反,父皇不知道得多难过呢……
她想着想着就出了神,不知道鸣玉在盯着她看,目光十分复杂。
“我不喜欢他,倒不是因为这件事。”鸣玉忽然说。
阿澜抬头看她。
鸣玉的脸上没了刚才的敷衍和散漫,也不带笑容,她问阿澜:“你很喜欢卫沉音?”
阿澜说:“皇叔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不能喜欢皇叔?”
鸣玉拍拍她的脸,恨铁不成钢道:“傻子!你就等着吧,等到以后,你会发现,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该死的人了!你会恨不得从未遇见过他!”
“你什么意思?”阿澜完全听不懂鸣玉的话,“我要是没遇见皇叔,现在说不定已经饿死在冷宫里头了。”
鸣玉摆摆手,不说了,她往后一趟,抽出一个软软的垫子直接盖在了脸上,声音低不可闻:“到时候你会恨死他的……卫沉音真不是个东西!”
阿澜没听清,凑过去想要听,刚挨过去就被鸣玉扯着一把拉了下去,一起躺在那软软的垫子上,鸣玉翻过身来,捧住了阿澜的脸。
阿澜一呆。
如果鸣玉是个男人,这氛围就很让人脸红心跳了,但是鸣玉不是,还是她妹妹。
不过她很是意外,没想到鸣玉会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来。
“阿澜。”阿澜正要扒拉开她的手,就见鸣玉一脸正色,“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厌卫沉音不对,伤了父皇的心也不对?”
阿澜愣愣地点头。
就听鸣玉说:“我讨厌卫沉音,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在意父皇的心,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鸣玉面无表情。
阿澜完全愣住,“……你说什么?”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鸣玉说,“我若是针对什么人,那个人肯定不是个好人。”
阿澜有些不相信她,扒开她的手撑着坐起来,拧着眉道:“皇叔和父皇怎么会不是什么……你不要这样大逆不道!”
她又狐疑地看着鸣玉,“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奇奇怪怪的?你有什么瞒着我?”
“有啊。”鸣玉双手展开,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着。
“什么?”阿澜又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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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折
第64章 他死了
鸣玉抬手勾着她脖子,一把又将她拉下去。
“你做什么啊。”阿澜正要爬起来,却听鸣玉在她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如果我告诉你,你所看见的一切,你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你相信吗?”
阿澜身子顿在半空,她扭头看着鸣玉,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地说。
好半晌,阿澜抬手,探了探她额头。
鸣玉:“……你做什么?”
阿澜:“回去要不要找吴长岭给你看看?或者国师大人也行。”
鸣玉:“……”
她一把将阿澜推开,阿澜又凑过去,“你还没说呢,你瞒了我什么?”
鸣玉幽幽道:“我刚刚说了啊。”
阿澜:“……?”
盯着鸣玉看了片刻,她自己爬了起来,坐到一边去了。
在外面逛了一圈,阿澜就回了太子府。
鸣玉现在还住在宫里,半道上就和她分别了。
阿澜回到正院的时候,发现洛长天已经回来了。
阿澜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洛长天说:“慢一点。”
阿澜走近了,他拉着她走进屋,拿出一样东西来,亲手系在她腰上。
阿澜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形的镂空小球,雕着精美细腻的花纹,下面坠着流苏,难得的是这竟然是用玉雕的。
“这是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洛长天说:“你生辰快到了?”
阿澜抬头,“你怎么知道?”
洛长天一笑,捏捏她的脸,“你夫君怎么能连你生辰是哪天都不知道?”
阿澜下意识说:“你娶了我好久都不知道我名字呢。”
洛长天装作没听见,“我算了算时间,你生辰的时候恰好撞上祭天大典,我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陪在你身边,就先送你个生辰礼物,喜欢吗?”
阿澜立即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你不打算给我办生辰宴会吗?”
她从小到大不知道期待过多少次,小时候有次听见宫里热闹起来,她好奇地爬到屋顶上去,远远地就看见宫里一片喜庆,刘安告诉她说那天是鸣玉公主的生日,成帝大办,宴请群臣。
阿澜那时候眼巴巴地瞧着,在屋顶上待到晚上都不舍得下来,心里羡慕极了,还是皇叔来才把她给拎下来的。
她的生日就从来没有那样热闹的时候,只有皇叔给她带礼物,并且当天多陪她一些时间。
其实生日的事情她前些日子就在琢磨了,心想现在洛长天对她这么好,应该也会给她办一次的吧,就像当初父皇宠爱鸣玉那样,但是一直都没有听洛长天提起。她又不好意思主动跟他说,这两天可真是有些郁闷,现在听到他说起,都忍不住心中雀跃,可是这心情才没好多久,却又听到他这样说。
她的失落这样明显,洛长天自然是发现了,心头立即就改了主意,笑笑说:“怎么会不给你办,我的太子妃的生辰,不仅要办,还得大办,到时候给你大宴三天好不好?”
阿澜立即高兴起来,却又别扭地压着笑容,说:“哪里用得着这么隆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拎起小球晃了晃,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一晃就响,但是花纹太细密了,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她立即好奇起来:“这里面有东西?”
“嗯,有东西。”洛长天轻描淡写道:“不过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是夫君送给你的,要随时带在身上,不可以给别人,不可以扔掉,知道吗?”
阿澜红了红脸,“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洛长天忍不住笑。
……
陆紫焉是被武安侯遣人来从烟雨楼里逮回去的。
武安侯气得砸了好几个茶杯,指着他骂:“逆子!给我跪下!”
陆紫焉听话地跪了,嘴上却道:“爹,儿子做了什么让你叫我逆子?”
“你还跟我耍花腔!让你娶鸣玉公主那是圣旨!抗旨不遵就罢了,你竟然还当着太子妃和鸣玉公主的面和一个花楼姑娘牵扯不清!你是不是要把这一大家子害死才甘心?!”
武安侯怒不可遏,他知道陆紫焉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在太子殿下那里有多别人一份的包容,但是太子殿下性格喜怒无常的出了名的,更别说这次还牵扯上鸣玉公主——那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是如何的在意,如今京城已经少有人不清楚了,陆紫焉这样胆大妄为,要是到时候太子妃吹一个枕边风,谁知道太子殿下会怎么做?
“爹,我不会娶她的。”陆紫焉想也不想就说道。
武安侯骂道:“鸣玉公主不说有才有貌,又是太子妃的妹妹,你哪来的底气看不上人家?!”
陆紫焉随口道:“我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鸣玉公主但凡有一点温柔的模样,我也不会拒绝。”
顿了顿,想到对方的样子,他又道:“不过嘛,她要是不介意没名没分地跟着我,我也不介意接受她。”
武安侯气得又一个茶杯砸过去,“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让人家一个公主给你做没名没分的外室?你怎么不上天呢?!”
……
好不容易从武安侯那里逃出来,陆紫焉想要出门,却被护卫拦着说侯爷有令,不许他出去。
陆紫焉无可无不可地背着手回了自己院子,叫来人吩咐了两句,然后翻上院墙边上的大树,屈起一腿,一手枕在脑后,正想就着这习习微风睡个午觉,可眼睛刚闭上,就有人来报:“小侯爷,鸣玉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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