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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爱我请直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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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澜一晚上都在想那镜子的事情,心里挂念得厉害,第二天索性找个理由进了宫。
  洛长天不在,她就是主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于是进宫后,按照鸣玉之前提供的线索,很容易就拿到了那面镜子。
  她放在怀里藏起来,然后又回了太子府。
  将身边人都打发出去,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将镜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镜子无疑不是件普通珍宝,但是有什么用呢?为什么皇叔想要,鸣玉也那样在意?
  芭蕉见她又闷在屋子里,有些担心,等阿澜出去,就试探着劝道:“太子妃要不要请鸣玉公主和陆小侯爷来府中做客?”
  阿澜想了想,点头说:“也行。”
  顿了下,她道:“把温遇也叫上。”
  芭蕉诧异:“温世子吗?可是他和殿下一起去边境了啊。”
  阿澜一愣,“他也去了?”
  她之前言语试探,发现洛长天对温遇的怒气显然要比对陆紫焉的要多一点,可是这次他都没有带陆紫焉,怎么就把温遇带去了?
  阿澜有些想不明白。
  “那就算了,叫陆紫焉和鸣玉吧。”
  顿了顿,她又反悔,摆摆手道:“算了,不要叫他们来了。”
  她昨晚瞧着,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缓解,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说不定现在人家正培养感情呢。
  “殿下还没有信回来吗?”百无聊赖地戳着阿肥,阿澜不知道第几次问道。
  芭蕉上次说洛长天还没到地方,这次她不这么说了,她道:“传信也需要时间,说不定再等等就到了。”
  果然阿澜一听,就高兴了很多,仿佛心里都有了盼头。
  芭蕉在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阿澜这一等,就等了十来天。
  她整个人都蔫巴巴的了,终于收到了洛长天传来的信。
  “太子妃!殿下来信了!”樱桃喘着粗气飞奔进来的时候,阿澜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膝盖撞着东西了她也感觉不到疼,一双眼睛亮若星辰,飞快地迎上去,樱桃还没停下脚步,手中的信就被她抢过去了。
  “怎么现在才送来啊?真是慢!”她一边拆信一边抱怨着,脸上却是带着期待的笑容。
  洛长天在信纸上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说事情很快就解决完,他会尽快回来,让她乖乖的。
  还写一些琐事,让她按时用膳不许挑食、还有不许晚睡之类的,可是他写了满满一页纸,从那字里行间,阿澜仿佛能看见他隐忍的思念。
  她看着看着,就有些难过了。
  她也很想他,他说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这都过去快要一个月了。
  一开始她将那封信反复地读,手指珍惜地在散发着墨香的字上轻轻抚过,从笔迹锋锐遒劲的字上,仿佛能想象到他提笔书写时的情态。
  在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她就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比以前还更没有精神。
  芭蕉有些担心,走上前去,“太子妃……”
  刚喊出个称呼,她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因为看见了阿澜的眼泪。
  她没发出声音,就那样默默地流泪,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过了好久,眼前都模糊一片,她才擦擦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没事。”
  又说:“你们下去吧。”
  芭蕉等人只能退下。
  阿澜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那种失落难过中走出来,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又没什么事,竟然哭成这样。
  她将折起的信又打开,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这次终于注意到,他一点都没提那件事是不是和皇叔有关,这让阿澜莫名有些不安。
  她小心地将信重新装到信封里,爱惜地锁到她常藏东西的小盒子里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仿佛这是什么人人觊觎的宝物似的,又将小盒子锁进了一个大盒子。
  脸上有些干,是干涸的泪痕,这让她有些难受,正要叫芭蕉她们进来伺候,忽然间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就停在窗沿上。
  隔着些距离,她就看到那鸽子腿上绑着东西。
  阿澜一愣,走过去,那鸽子也不跑,她将它腿上的东西取下来,发现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她脸色猛然变了。
  “芭蕉!”她叫了一声,手上一紧,那张纸条被揉在了手心。
  听她声音急切,芭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太子妃?”
  “惊风呢?你让惊风也进来!”阿澜疾声说。
  见阿澜脸色微白,语气急迫,芭蕉一点不敢耽搁,急忙让人去叫了惊风来。
  惊风一到,阿澜就问道:“边境那边如今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
  惊风神色一滞,垂首道:“回禀太子妃,属下不知。”
  可阿澜紧紧盯着他,早从他的神色变化看出端倪,“你跟我说实话!”
  惊风仍旧道:“属下的确是不知,但是殿下说的,必定是真的。”
  “你怎么就知道洛长天跟我说了什么?!”阿澜不相信他了,焦急地来回走了几步,就对芭蕉道:“去,你让人去找鸣玉和陆紫焉来!”
  鸣玉和陆紫焉很快就来了,他们两人应该是待在一起,所以是一起来的。
  “怎么了?”鸣玉见阿澜神色不对,微微凝眉。
  阿澜挥手让芭蕉惊风等人下去,然后问道:“边境那些的情况你们知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鸣玉显然并不知情,下意识就看向陆紫焉。
  陆紫焉神色有些紧绷,面对阿澜,他还能不动声色说谎,但是鸣玉也盯着他,他反应就有些不自然,只能斟酌着说道:“的确是出了一些事,但是殿下能够解决,阿澜你不用担心。”
  阿澜却问道:“我皇叔是不是出兵攻越了?”
  那张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小纸条上写,皇叔兴兵攻打越国,如今战况焦灼,情况危险,洛长天已经出战一次,一时大意受了伤。
  陆紫焉没有回答,但是他的反应给了阿澜答案,不等陆紫焉再说什么,她紧接着又问:“洛长天他是不是受伤了?”
  陆紫焉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显然是知情的,而这无疑给了阿澜肯定的答案。
  她顿时就坐不住了,开口就道:“我要去边境!”
  “胡闹!”陆紫焉道,“你去了不是让殿下分心吗?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更别说那边危机四伏,难保不会有人拿你做文章来对付殿下!”
  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谁告诉你的?”
  给阿澜透露消息的那个人,必须得揪出来!
  阿澜不回答,只道:“所以你和惊风都知道,就是故意瞒着我?”
  她呼吸急促,恨不得立即就飞到洛长天身边去。
  他受伤了?严不严重?现在情况怎么样?
  阿澜越想越是不安。
  还有皇叔……
  战场上那两个人是她最在意的两个人,不管哪一个出了事,她都没法接受,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能继续待在京城不管不问?
  “我就是要去!”她态度坚决地说,“我偷偷去,不会让人发现我的,到了那边我也会乖乖的不乱跑,那样就不会给他添麻烦了!”
  这说得是有道理,但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陆紫焉坚决不同意。
  见阿澜执拗,他索性直接道:“殿下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好好看着你,总之不许你去!”
  阿澜气急,正要说话,忽然陆紫焉被鸣玉一把揪住了。
  她对阿澜道:“我有些话和她说,阿澜你先等会儿。”
  然后就拽着陆紫焉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
  “你想干什么?”陆紫焉有些警惕。
  而鸣玉果然也没有辜负他的警惕,二话不说直接反手扣住他双手。
  陆紫焉及时反应过来,两人你来我往,瞬间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但是陆紫焉有个弱点,不知什么时候,他不舍得伤害鸣玉了,鸣玉就利用这一点,趁机让他露出个破绽,顺利制服了他。
  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绳子,将他给绑了起来。
  陆紫焉面色黑沉,“鸣玉!你想要干什么?!”
  鸣玉道:“阿澜想去边境,我也想去。”
  “不许去!”陆紫焉想也不想就道,“那地方那么危险,你去做什么?!”
  “你担心我啊?”鸣玉忽然笑起来。
  陆紫焉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道:“殿下早料到有人可能会利用阿澜,给她传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许阿澜去,你不要胡闹!阿澜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像你一样学过武能自保,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能担待得起?!”
  鸣玉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但是语气里没有什么在意:“原来是担心阿澜啊。”
  又一些话到了嗓子眼,但是想说出来却觉得很是困难,好半晌,陆紫焉才憋出一句:“你也别去。”
  顿了顿,又补充:“你没经历过战场,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他是亲自上战场厮杀过的,清楚的知道那地方有多残酷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鸣玉的实力不输给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担心,那种地方,就是殿下那么厉害的人,都难免发生意外,鸣玉又算什么呢?
  更何况她还没有一点经验。
  鸣玉看着他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陆紫焉像是妥协了什么一样,叹气道:“你别去。”
  一些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相信她能听得懂——只要别去,之前她想要的那些,他都答应她了。
  鸣玉却不为所动,散漫地笑了一笑,找东西将他嘴巴堵了起来,然后站起身,不带一丝留念地转身离去。
  陆紫焉猛地抬头,含糊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鸣玉没有回头。
  她出去后将门关上,然后径自去了阿澜的屋子。
  阿澜这时候和鸣玉很有默契,等鸣玉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悄悄收拾了一些东西。
  知道东西带太多不方便,阿澜就只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鸣玉看到后,笑了一下,说:“走吧。”
  惊风早有防备,两人刚一出去就被拦住了。
  阿澜道:“让开!”
  惊风垂首,“殿下说不许太子妃去。”
  阿澜抱着她的小包裹,睁眼说瞎话:“我就出去走走!”
  惊风面不改色,“殿下说太子妃一旦有了想去边境的苗头,就不许再出府。”
  阿澜气了个仰倒,早知道就不叫惊风来问了!
  “我命令你,给我让开!”
  “恕属下不能从命!”
  阿澜冷哼一声,忽然动作十分利落地将身上的匕首摸了出来,直接抵在了自己细嫩的脖颈上,然后对鸣玉道:“我们走!”
  惊风脸都青了,“太子妃!”
  阿澜气势嚣张,没有一丝畏缩顾忌地往前走,偏偏惊风他们一个不敢拦,生怕阿澜一个冲动真的给自己来一下,那到时候殿下回来他们还有活路?!
  阿澜看出他们的惶恐,心里更是肆无忌惮,瞥见惊风似乎想上前来,她威胁似的动了动手,恶魔一样对惊风露出一个笑,“你小心一些哦,不要吓到我。”
  惊风顿时就不敢动了,他知道阿澜可真的能干得出来,那次在南风馆,面对的是太子殿下,她都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命的!
  阿澜就靠着这一招,和鸣玉顺利地走了出去,她还机智地使唤惊风:“去给我们找三匹马来!”
  惊风想要拒绝,但是一对上阿澜威胁的视线,只能一脸彩色地吩咐下面人去备马。
  鸣玉幽幽道:“惊风大人可不要在马上做手脚,不然到时候太子妃生起气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惊风:“……”咬牙切齿,差点吐血。
  可能是怕阿澜等久了不耐烦会冲动,领命去找马的人很快就将三匹马牵过来了。
  阿澜一招手,在暗处的刘安就跃到了一匹马上。
  阿澜面对着惊风,谨慎地退到看起来矮一些的一匹马旁边,她本来想学一下洛长天的上马姿势,但是发现那有些困哪,于是就想自己爬上去,结果刚踩上马镫一个没稳住,就要摔下来。
  还好鸣玉及时将她扶住了。
  惊风怕她手中匕首一个没控制住,会不小心伤到自己,差点就要冲上去了,见她被鸣玉扶住,才大大松了口气,胆战心惊的,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阿澜觉得自己刚才笨成那样,实在有些丢脸,脸颊控制不住地有些烫,她紧紧绷着面皮,装作很淡定的样子,然后对鸣玉说:“扶我上去。”
  鸣玉忍笑,将她扶上了马。
  上马之后先小心地远离太子府,然后就一路狂奔。
  惊风带人跟在了后面,鸣玉道:“让他们跟着吧,这样也能帮我们解决一些麻烦。”
  后来阿澜无意间一回头,发现陆紫焉竟然也跟来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发现阿澜在往后看之后,就策马跟了上来。
  阿澜吓得又将匕首摸了出来,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陆紫焉没好气道:“行了,要去就去吧,都到这了我还能拦着你们不成?”
  他也想明白了,以阿澜和鸣玉能搞事的程度,他和惊风根本就拦不住!还不如就这样跟着,免得她们出什么事。
  只是到了边境,殿下那边实在是有些不好交代……
  阿澜谨慎地观察了他一下,见他是真的妥协了,这才放下心来。
  陆紫焉问鸣玉:“你到底想去边境做什么?”
  阿澜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鸣玉他就不明白,她好像也并不是因为阿澜才去的,那她有什么目的?
  鸣玉懒懒一笑,“靖王也是我皇叔,就不许我担心他了?”
  陆紫焉皱眉,显然不信,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她和靖王不对付,怎么可能会担心对方?
  阿澜一开始精神得很,过了一天之后就有些撑不住了。
  鸣玉将她拉到自己马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也能好受些。
  陆紫焉柔声安慰道:“再坚持一下,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去找一辆马车。”
  因为他们抄近道,所以一路人烟稀少,又过了一天,才路过一个偏僻的小镇,重金换了一辆马车。
  舒适度自然是没法和太子府的比的,但是总比继续骑马好,阿澜躺进去之后,觉得捡回了小半条命。
  陆紫焉对鸣玉说:“你也上马车里去吧。”
  鸣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那样娇弱?”
  想到她三次有两次将自己压下身下的场景,陆紫焉脸色一黑,策马到马车另一边去了。
  鸣玉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陆紫焉气恼,但是顾忌阿澜又不能和她吵。
  “你在笑什么?”阿澜掀起帘子,好奇地问鸣玉。
  又问陆紫焉:“你跟她说什么了?”
  鸣玉还没说话,陆紫焉急忙道:“没说什么,乖,赶紧进去,别让风吹着了。”
  同时警告地看了鸣玉一眼。
  鸣玉嘴角一抽,幽幽道:“她都已经是个有丈夫的人了,你还当她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能听呢?”
  陆紫焉说:“你可闭嘴吧!”
  鸣玉顿时不说了,只是悄悄冲阿澜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阿澜莫名的,竟然就懂了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脸红了红,飞快地放下帘子缩回了马车。
  在阿澜瘦了几斤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境。
  惊风早给洛长天传了信,因此他们还没到达兰陵城,就有人来接了。
  阿澜掀开帘子看到领头的人之后,又吓得飞快地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来。
  见他全须全尾,不见受伤的虚弱,悬了那么多天的心终于慢慢落了下来。
  冷不防对上洛长天的视线,阿澜就有些怂,又想往里面缩。
  结果洛长天动作快得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翻身下马,眼疾手快将她捉住了,声音里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挺有能耐啊你?”
  阿澜不敢动,只小心翼翼地看他,眨巴着眼睛小声地说:“我想你了,而且听说你受伤了,好担心你……”
  洛长天指责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明明开始还想着等她到了看他怎么收拾她,他忍不住怀疑,她上半身知道他的软肋,所以故意露出这副模样。
  将人抱下来,拎上自己的马,洛长天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放在身前,然后低声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阿澜不说话,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后脑勺还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进了兰陵城,洛长天都没心思理会鸣玉和陆紫焉,直接拉着阿澜就去了他的住处。
  这边有些冷,屋子里烧着炭火,一进去就有一阵暖风扑面而来,阿澜觉得舒服多了。
  不等洛长天发作,她一转身就扑进了他怀里,小手还四处摸,“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的?让我看看。”
  洛长天捉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了一些:“已经没事了,只是小伤,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真的吗?”阿澜有些不相信,“那你让我看看。”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执着,洛长天只好解开衣服给她看。
  伤口在心口上方一点,已经结痂了,看起来的确不严重。
  阿澜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即使看着不严重,她还是有些心疼,说:“当时一定很疼。”
  洛长天说:“不疼。”
  “不,肯定很疼,我平时手指头被针刺一下都觉得好疼……”
  “不疼。”
  “肯定……”
  “我知道我打你屁股的时候你也很疼。”洛长天捉住她不自觉乱摸的手,似笑非笑,“是觉得拖延时间我就能忘了跟你算账了?”
  见糊弄不过去了,阿澜绝望地在他怀里埋下头去,有一点要耍赖的姿势,“你别打我……”
  “不打你了。”因为有更好的惩罚方式。
  “真的?”阿澜欣喜地抬起头来。
  洛长天笑容莫名让阿澜觉得有些危险,他说:“对,不打你。”
  然后他将她的手按到敞开的胸膛上去,接着松开,声音喑哑:“不是喜欢乱摸吗?继续。”
  阿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妙,忽然一扭身就想跑,可是腰肢被他牢牢禁锢着,哪能跑得了。
  洛长天直接将她按到床上去,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阿澜挣扎了一下,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讨好地说:“这个、这个是我亲手绣的!你看好不好看?”
  那是她准备了很久的荷包,在扔掉好几个难看的之后,她终于绣出一个还算不错的来,早就收好准备要送给他了。
  洛长天顿了一下,将荷包接过来,心里变得温软,低头轻轻地亲吻她,“我很喜欢。”
  又想到她刚才说被针扎指头,就抓起她的手,“还疼吗?”
  阿澜觉得他这温柔的样子迷人极了,眼里仿佛有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
  她傻傻地摇头,说:“不疼了,我很聪明的,很快就学会了,只在一开始被扎过。”
  她说起来就有些骄傲,还跟他邀功,“你看我绣得好不好看?”
  洛长天说:“好看,比我见过的都要好看。”
  他珍视地将荷包收起来,然后嗓音低哑温柔地夸赞:“我的阿澜真聪明。”
  阿澜羞得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也知道我聪明。”
  洛长天轻笑一声,在阿澜毫无防备的时候,忽然扯开了她的衣裳。
  阿澜瞬间清醒过来,不可置信,“我都送你东西了,你还不开心吗?!”
  “不,怎么会不开心,阿澜送我亲手绣的东西,我很开心。”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又弄出一个痕迹。
  阿澜欲哭无泪,“那你干嘛还……我赶了那么久的路,我好累啊,我不想、我不想……夫君,夫君……”
  “我之前没时间去接你,特意给陆紫焉传了信,让你们放慢速度,在距离兰陵城最近的小镇上歇了两天。”洛长天直接拆穿她的话。
  他轻笑一声,“别怕,我不罚你,我怎么舍得罚你?这是奖励你,阿澜送我东西,我很开心。”
  阿澜:“……”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洛长天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面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冷凝,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春风满面的感觉,将军牧瀚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愣了一愣,被洛长天扫了一眼才回过神来,急忙垂首,道:“殿下,陆小侯爷前来请罪。”
  没能看住阿澜,洛长天是想罚陆紫焉的,但是想到刚刚阿澜累得都要睡过去了,还抓着他衣裳央求他不要为难陆紫焉和鸣玉,洛长天就道:“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牧瀚有些诧异,但是没有多言,恭敬退下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对这位太子妃是愈发好奇了。
  阿澜是被饿醒过来的,下意识叫人,进来的是两个陌生的丫头。
  等填饱肚子,洛长天就回来了。
  阿澜迫不及待地问他:“现在这边是什么情况?我皇叔他……”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皇叔会主动出兵。
  洛长天多少猜到她心里的想法,道:“我带你出去看看。”
  他将阿澜带到了城墙上,远远地就能看见远处和兰陵城遥遥对峙的大军,那边有旗帜飘扬,阿澜认出来那是皇叔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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