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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糖同居物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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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遥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柏思新也是为她好,而且人家从赛前到赛后一直帮忙,无论她希望与否,现在都欠了他挺大的人情。
  时遥主动向他苍白一笑:“今天谢谢你,笔记我回去就整理。”
  “这跟笔记没有关系,你先休息,”柏思新说。他顿了顿,好像在斟酌怎么表达合适,“我不想你对我这么见外。”
  医院的等候室的座位距离很近,时遥手臂与柏思新的右手只相隔一拳,她垂眼看看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柏思新,不动声色又往旁边挪坐了一点,“你那件上衣的价钱还没告诉我。”
  柏思新:“不用管衣服,你只管好好养伤。”
  时遥态度很坚定:“这不行。”
  “但我是真的不记得价格了,”柏思新无奈道,“印象中是随手买的,很便宜。”
  时遥想起柏思新常背着一个印花包,她认得是以前陆莹常买的品牌,单品至少万把块。他脚上的鞋子是这几年风行的潮牌,价钱也得大几千。所以会单单配一个便宜T恤吗?
  她皱了一下眉,说:“那衣服牌子呢?”
  柏思新:“忘了。”
  柏思新看时遥低着头不说话,又道:“你要是执意想还我衣服,不如帮我一个忙。”
  时遥立即问:“什么忙?”
  “改天帮我再去挑一件T恤,”柏思新说,“挑一件你觉得适合我的。”
  这个忙跟时遥的预想出入很大,她愣了一下,才问:“买衣服?”
  “嗯。”
  “为什么?”时遥问,“我的眼光不好。”
  柏思新支起下巴,目光蜻蜓点水般扫过了时遥白得近乎透明的下颌:“我觉得很好。”
  时遥觉得柏思新在开一个并不怎么有趣的玩笑——她拿得出手的衣服除了津南统一校服,就是近期叶添网购时自作主张给她买的优衣库基本款,不知从哪里能看出眼光好。
  她想了一会儿,委婉地拒绝:“我看中的未必适合你。”
  “那也要先挑挑看再说。”柏思新还是坚持。
  正说着,老师拿着报告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冲时遥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去找医生分析报告结果。
  “好吧,”时遥不想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站起身说:“但最近肯定不行,介意时间放在国庆后的周末吗?”
  “没问题,”柏思新点头。
  CT结果果然没什么大碍,医生诊断时遥属于轻微脑震荡,给开了一瓶胞磷胆碱。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近期要注意充足睡眠,不要剧烈运动,不要过度用脑,看书看电视看手机一样都不要多做,大概一周后就能康复。
  听完结果几个人都放下了心,李凯赶紧先给学校那边打电话,柏思新跑去给时遥取药,时遥自己一个人坐在诊室门前的长凳上,摸出手机,拨给了叶添。
  叶添兴许不是很忙,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只是语气酸得倒牙:“有事?”
  时遥问:“你现在忙不忙?”
  “没有你忙。”叶添那边语气淡淡的,“起码我还有空接这个电话。”
  ……时遥不想跟酸了吧唧的叶添通话,直奔重点:“跟你说一声,晚上不用来接我了。”
  叶添:“干什么去?是赢了比赛太兴奋准备半夜游街吗?”
  “不干什么。”时遥有点心虚,她很快想到自己头上有个总要被叶添看到的网眼罩子,稳妥起见,决定还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其实就是打球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晚自习不上了。”时遥说。
  她在咬字的时候,刻意把重音放在了“小”上,希望以此来消除叶添可能会有的、并不必要的焦虑。
  叶添的声音立即严肃了起来:“伤着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头。”时遥故作冷静道,“说了是小伤,当然不严重。”
  “……”叶添那边听到“头”字时明显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去医院了没?”
  “去过了,没事。”
  时遥说完听那边毫无反应,感觉如有芒刺在背,心里巴望着这个电话早点结束,可是欠缺先挂掉的勇气,只好接着又说:“做了检查,诊断说是轻微脑震荡,班主任让我回家休息。”
  ……
  那边依然没声,时遥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一声。
  “时遥,”电话另一端终于有了声,这是叶添头一次喊时遥全名,弄得她莫名一怵,“——CT诊断没个把小时根本出不来,你老实交代,挂我电话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第21章 
  时遥:……
  叶添正经起来很有律师做派,声音低沉有力,堪称咄咄逼人。他冷笑一声:“长本事了,想在我这儿瞒天过海?要不是晚上不上晚自习,你是不是连这个电话都不会打?”
  时遥心说“不是”,毕竟头顶的泡沫网套总归会出卖自己,早死早超生。但她不好直说,只气恼叶添为什么是律师,黄豆里掺芝麻的话也要一粒一粒分开去听,连一点小小的把柄居然也要抓住来斥责,真是麻烦极了。
  而最诡异的是,她居然有点怕这样的叶添。不是生理恐惧的那种怕,而是手足无措的那种怕,就像幼儿园班里的小男生惹哭了小女生,不知该作何举动挽救危局的惶然心态。
  真是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怕叶添不高兴?
  这个问题答案或许不深奥,但时遥脑袋晕,眼下并不适合思考这件事。
  “喂,喂……学校信号不好,”时遥支支吾吾回应,“我先挂了。”
  她这边按下挂断没有几秒,手机又震了起来,时遥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心说不如关机好了,正要长按关机键,那边电话自己断了。
  时遥松了口气,这时一条信息跳了进来。
  叶添如同跟她有心理感应似的,道:别跟我玩关机那套。
  时遥想了想,自己又没什么把柄握在叶添手里,从前明明是她单方面压制叶添,现在凭什么他说不关机就不关机?
  这时屏幕提示又有新信息,她点开去看。
  叶添好像冷静了些:发个定位,我现在去接你,别瞎跑。
  时遥这回才真正放下心来,发了定位和一个“OK”的手势过去。
  叶添没有再打电话,时遥发完定位攥着手机坐了一会儿,习惯性去翻看手机里的讲义图片,然后又跟烫着似的把手机搁回了口袋——医生说这两天务必多休息,用脑多了可能留下后遗症,譬如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
  这实在是很吓人。时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本来就不聪明,再留下个后遗症那就更完蛋了,说不定连职高也考不上。
  她头有点晕,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手机,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大落地窗前,往下探看出入的人群。这样从上往下俯视,楼下的人好像一只只缓慢挪动的蚂蚁,但橘红色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又散发出人类特有的曼妙生机。
  不知道叶添会什么时候来,如果出现在人群里,她能不能把他拣出来?
  ——应该是能的,叶添很高,又有孔雀属性,臭美到不行,在人堆里肯定显眼。
  时遥想着想着,自己抿嘴笑了一下。柏思新取完药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走近她道:“笑什么这么开心?”
  时遥转过头,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收了回去,又恢复到往常的冰块脸。她没回答柏思新的问题,只是接过柏思新手上的塑料袋,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柏思新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失落。他之前向张妍打听时遥的时候,就听她说过时遥性格外冷内热,刚开始比较难亲近。可是从一起打球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柏思新本以为大家已经算是熟人,现在看来,时遥对他仍旧是拒之千里,自己一出现,人家连笑都笑不出来。
  空气顿时有些尴尬,好在这时,柏思新电话响了。学生会找他商量运动会之后的新闻稿和代表发言,准备晚点在会议室碰头,询问他能不能准时到场。
  柏思新犹豫了一会儿。他负责学生会宣传口,平时老师和其他成员考虑到他临近高三,刻意减少了他的工作量,现在运动会不用上课,再不出稿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你等我一下,先别挂,我核对下时间,”柏思新抬腕看自己的手表,他决定给自己三十秒钟。这三十秒钟里,如果时遥转过脸看他哪怕一眼,他就推掉碰头会,在这里陪她到家人来。
  秒针走完半圈,柏思新沉声回道:“开会在哪个教室?我准时过去。”
  。
  柏思新走后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叶添急匆匆地出现在了医院的电梯门口。
  时遥站在窗前等得累了,就听从陪同老师的劝导坐在等候座位上发呆。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对医院电梯,时遥看着电梯门一关一合,打开的时候很多的面孔从狭窄的入口骤然涌出,大多人脸上都是眉头紧锁,或是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叠单子,出了电梯就张望附近的指示牌。这样的场景重复几次之后,她等到了叶添。
  叶添还是一身西装,领带是歪着的,素来打理整齐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他气场上与周围其他人有壁,只是眉宇间的担忧无差,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凝重些。
  时遥还没跟他打招呼,叶添已经先一步从人群中找出了挂他电话的人。他望见时遥后先是盯着她头顶看了片刻,脸色更加阴沉了。
  时遥预感到今天恐怕不会太好过。但是叶添走到跟前的时候看起来温文尔雅,好像丝毫没有不高兴,他很有礼貌地跟陪同前来的老师作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时遥的家属,今天多谢您帮忙照料,能麻烦您简单说下情况吗?”
  老师也很意外,以为时遥家属应该上点年纪,没想到是个年轻小伙。他向叶添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拿出了检查报告和医生开具的诊断证明,看叶添详细查查阅报告中的每一行字。
  这两人说着,时遥站在旁边,明明事件是围绕她展开的,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看她想插话辩白,叶添及时地撩她一眼:“坐着别动。”
  时遥只好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叶添弄清楚了伤情,他彬彬有礼地对陪同老师道谢,邀请他一起吃晚饭,被对方以学校纪律规定为由拒绝了。叶添送走老师,一只手拉住了时遥的手腕,牵着她往门口停车场走。
  时遥还是第一次发现叶添这人有变脸的本事,老师在时他一脸春风和煦,看起来好像一个温柔哥哥。老师一走这人立即脸上变回了阴云密布,好像被人砸了脑袋的是他一样。
  她今天犯怵,心口突突一阵狂跳,说不清楚是被这严肃阵仗吓的还是被叶添的爪子拉的,本着明哲保身态度,决定不主动说话。
  上了车,叶添冷着脸给她扣上安全带,终于理睬了时遥:“想吃什么?”
  “随便,”时遥也摆出同样的冷酷,“我不饿。”
  但她的肚子下一秒就把她给卖了,十分猖獗地“咕”了一声。
  要在以往,叶添绝对会就此事嘲笑她,然而今天没有,他只是专心地开车。
  气氛感人。平时时遥巴不得叶添闭嘴少说几句,免得聒噪得耳边生茧,滋生火气。现在叶添一言不发,时遥却没来由感觉很慌张。
  她被这种罕见的沉默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伸手打开交通广播的音量键,“只要8888,您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的广告猝不及防冲击耳膜,台词念得又快又响,重复好几遍之后,被叶添沉着脸关了。
  ……
  时遥看了眼导航,才从医院出来走了两个路口,她却觉得车开了很长的一段路,如果一直就这么赌气下去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决定给叶添一个台阶:“生气了?”
  叶添淡淡扫她一眼,眼睛又转回了路面。
  时遥很无语,个头将近一米九的人,怎么闹起别扭跟小学生似的,还搞冷战那一套。
  “不说就不说吧。意外事故,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时遥说。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附近是热门商圈,路上堵了个水泄不通,二十分钟也别想开出一百米。叶添看一时半会谁也动弹不了,干脆换了档,松开了踩刹车的脚。
  他侧过身子,面向时遥,语气很冷淡:“过来让我看看伤口。”
  时遥跟叶添斗嘴惯了,听多了叶添的没羞没躁,这次迎面遇上他的祈使语气先是一愣,继而想到今天叶添是真的不高兴,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他的跟前。
  天已经擦黑,车里不够亮堂,时遥脑袋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纱布和网带,就算拿放大镜也别想看出什么来。叶添瞅着绷带处莫名一阵烦躁,他不敢轻易在伤口附近动土,草草看了两眼,一只手动作极轻地托正了时遥的脸,问她:“难受吗?”
  被叶添碰过的脸颊很烫,时遥把头往下低了一点:“还行。”
  “难受也得忍着。”叶添凉凉扫她一眼,“伤着你的人是故意的?”
  “不是。”时遥赶紧替左欣然解释,“那女生挺好的,我受伤她比我还担心,绝对不是故意。”
  叶添喉咙动了动,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半天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实话?”
  “那会儿还没出结果,”时遥今天心虚,对叶添有问必答,态度极好,回复极快,“结果出来后我就去复诊,然后就立刻跟你打电话了。”
  “一分钟都没耽搁。”她补充。
  叶添的手放回了方向盘,他本来有心再好好对时遥进行一番思想教育,但见她今天认错态度良好,不由心也软了下来。他把车往前提了提,跟上缓慢涌动的车流,对时遥道:“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瞒着我,听见没有?”
  时遥很老实地道:“听见了。”
  “也不许无端挂我电话。”叶添说。
  时遥悄悄看叶添一眼,见他脸上的寒霜似有退却迹象,满口答应。


第22章 
  叶添停好车,拉着时遥往家走。
  时遥很想说她只是头磕到了,并没有瞎,不需要一个导盲犬叶添也能独立行走。然而被人拉着的滋味似乎并不太坏,就乖乖任由叶添牵着了。
  “这会儿感觉怎么样?”停好车往十栋走的时候,叶添问时遥。
  时遥不是会向人撒娇的性子,同样的问题今天她已经回答了好几次了,下意识就想说“没事”。不过叶添的手抓她抓的紧,使她有点魂不守舍,不小心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有点晕,还有点恶心想吐。”
  “……”叶添头疼地看她,“你一个人吃了两屉鲜虾烧卖,能不恶心吗?回去给你弄点健胃消食片吃。”
  顾及到受伤不宜吃重口,晚饭叶添带时遥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这工作狂提前下班电话快被打爆了,饭都没能安生吃几口。时遥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不知不觉就把一屉鲜虾烧卖一屉虾饺全吃进了肚,等意识到吃多了为时已晚,胃已经超负荷工作了半小时。
  “都被砸得不知饥饱了,还说是小伤,”叶添继续往她伤口撒盐,“现在没准智商还不够七十,坐公交可以享受老弱病残特等专座。”
  时遥见这货又恢复本性,冲他“滚”了一声,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要给叶添这王八蛋台阶下,就活该让他憋着,自己还能落个耳根清净。
  她疲倦地跟着叶添,前头的人却不走了。
  “怎么了?”时遥撞上叶添的后背,一脸迷茫地问他。
  叶添把西装外套脱了交到时遥手上:“拿着。”然后在她跟前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时遥匪夷所思地望着身着衬衣领带的叶添,不知道他这是要作什么新品种的妖:“你要背我?”
  “这不废话么?机会难得,还没什么人能骑到我头上,你撞大运还磨叽什么,麻溜上来。”
  “不要,”时遥拒绝,“我晕王八。”
  “……”叶添脸绿了两秒,在惨淡的路灯下倒看不大出来,他决定看在时遥负伤的份上不与她一般见识,催促道,“逞什么能呢你?刚才走路都不稳当,一会儿万一昏过去怎么办?”
  时遥犹犹豫豫地说“行吧”,上前圈住了叶添的脖子。
  九月将尽,初秋的天气是很宜人的,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衣服也不会穿得太厚。时遥是一件长袖运动衫,叶添穿了衬衫,都不过是薄薄一层布,这样前胸贴着后背,近乎没有距离。
  时遥安静地伏在叶添的背上,内心活动却很复杂,她疑心叶添会发现她心动过速。可是随着步伐的移动又会不住地蹭到叶添的头发、闻见叶添发间的薄荷香味。这又让她心跳的更快了一些。
  时遥觉得自己不光是碰到了脑壳,兴许其他地方也出了点什么问题:表现得这样古怪很愚蠢,但她偏偏制止不了这种愚蠢;伤情压根不至于不能自己走动,但她就是不想松开手。
  她不仅没有松开手,好像无意中又把叶添圏得更紧了。
  三层楼很快就到了,时遥想,这房子为什么这么矮?
  真的太矮了,最好有五层,十层,能让叶添这样一直背着她。
  。
  但三楼毕竟还是到了。时遥从叶添身上利索地爬了下来,她的脸色如同一只煮熟的虾,低着头借口上厕所去了卫生间。用冷水往脸上浇了四五次,热度才终于退了下去。
  在卫生间磨蹭的时间长了点,时遥顺便刷了牙,拿淋浴喷头避过伤处冲澡。等她终于墨迹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叶添换了衣服正在客厅里拿着笔记本办公。
  时遥在叶添背上的时候看着他的后脑勺都觉得心慌,今晚不太禁得住跟他面对面。她从卫生间出来,见叶添人就在客厅,刻意放轻了脚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房间,躺平直接睡觉。
  但守在客厅的人不仅手长,后背还长了眼睛。
  叶添正敲着键盘,手反向往后一伸,把时遥捞到了跟前。
  “贼眉鼠眼的想干什么呢?”叶添问她。
  “……我去睡觉,”时遥抬头瞄了叶添一眼,感觉这人长得跟狐狸精似的,眼里带着勾人,生怕多看两眼被吸去神志,便把圣旨搬了出来:“医生说了,要多休息。”
  “哦。”忙于工作的叶添没工夫废话,目光又转回到了电脑开着的PPT上。
  时遥蒙混过关,赶紧就往卧室蹿,还没进门,又被这人拉住了。
  “慢着。”
  叶添人在沙发上松垮的坐着,只穿了件男士睡袍,胸口是个不怎么保守的V字,时遥一低头就看见了他傲人的胸肌。
  平时没注意,叶添这件睡袍低领口大开叉,放荡的不成样子。再往下看更不堪入目,但往上看是天花板,时遥的视线无处安放,只好看向了桌上生机盎然的绿萝。
  家里养盆绿萝挺好的。
  她别扭地问:“又怎么了?”
  “牛奶喝了么?”
  时遥:……
  “坐下等着。”叶添去厨房温了一杯牛奶,回来看她一滴不剩的喝完,才眯着眼点了点头,“睡去吧。”
  这天晚上于时遥而言算起来是个很平常的夜晚,真要论述和以往的不同,勉勉强强算起来也就那么几点:没上晚自习、没写作业、与过往无关的失眠。
  时遥八点就爬上了床,然而闭上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烙卷饼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脑子里都是趴在叶添背上的场景,时而又有他穿着那件不检点的睡袍睥睨而视的样子。
  其实若是细细追究,今晚的不同寻常还有那么一点——叶添比平时要凶。
  他这人平时没个正形,满口跑马,时遥从不太把他当个长辈,冷嘲热讽拈手就来。今天这么一严肃,忽而使时遥意识到叶添其实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人士。他靠着自己打拼有了体面的工作,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身长玉立,开口是让人腿软的低音炮,有型有款,整个就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脑子里过着这些词,时遥的心脏狂躁地跳了起来,耳膜好像有架子鼓在敲鼓点。
  ——她不是在描述一个“社会人士”,而是在描述一个“男人”。
  那么她对叶添,是只当作一个知根知底的发小、朋友,还是当做一个男人来看?
  时遥满心慌乱,脑子里时而蹦出张妍的酸臭金句。她看了眼手机,三个小时就在烙大饼中消磨过去了,琢磨完这件事,她好像比上床那会儿还要更加精神。
  但她不知道的是,与她一墙之隔的叶添也在经历着焦虑。
  叶添等时遥睡了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了古钟言廖硕共同发来的公司财报和下季度市场推广方案,屏幕上的字一行行的看过去,却就是看不进心里,一直拉到文件最底端还没闹明白这份邮件是在说什么。
  他合上了笔记本,特别想抽一支烟。
  叶添会抽烟,但没有抽烟的习惯。以前在学校老师都当他是乖学生,但其实他第一次抽烟比大多数人都要早。在叶添小学三年级的暑假,他冒充老板外甥在一个大排档当了两个月的廉价小工,教他抽烟的就是当时共事的男孩,名叫小勇。
  小勇初中早早辍学,染着一头花里胡哨的杂毛,平时脏活累活都踢给叶添,但大事上对叶添还算义气——有次一个客人对叶添端上的羊肉串挑三拣四,非说数目对不上,他好声好气补偿道歉,对方气焰反愈加强盛,最后是小勇一掌拍在桌上替他解了围。
  这件事平息后老板很不满,扣了他们两人的工资。这件事也让叶添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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