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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糖同居物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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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看她傻了似的站着,很热情地上前抓住了时遥的手腕:“这孩子,不认得阿姨啦?以前咱们住对门——就在桥头区,我还总是跟你妈妈一起打牌,想起来了吗?哎哟,你们家出事后你一个小孩子一声不吭地就搬走了,我们这些老邻居想帮你一把都不知道怎么帮呢。”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遥书包上的“津南”字样,连珠炮似的又问道,“现在在这学校上学呢?读高几了呀?没爹没娘的小姑娘,啧啧,真不容易。”
  张姨的嗓门很高,尤其是到了后面这几句,声音更大了。这时正是踩点开会的高峰期,路过的家长络绎不绝。几个人听见后,同情地看向了时遥。
  时遥只能傻站着接受她并不想要的善意——张姨的手枯瘦粗糙,好像一支将死的老藤,却意外地很有力量。她的手钳住了时遥的手腕,时遥完全挣脱不开。
  “越长越像你妈妈啦!这小脸俊的,”张姨仔细打量时遥,又摇头叹道:“说起你妈,搬来的时候那可是邻里街坊无人不夸的漂亮,没真是没想到啊……这么标致个女人,唉,你说你爸……那谁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旁边有个吃完饭遛狗的大爷,正背着手看热闹,听到这儿操着方言问道:“是被家暴啦?”
  “何止啊!”张姨愤然答道。她顿了顿,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前几年咱们这儿杀了老婆又自杀那个案子,知道不?”
  杀了老婆虽然残忍,却也不是新鲜事,大爷的手从棉睡衣口袋里伸出,把遛狗绳收紧了些:“没印象。”
  “啧,怎么会没印象——就那个,破产了,老婆出轨,就当着女儿的面……”张姨说着说着,停住了。她这才想起来当事人小姑娘正被自己拉住了手站在身边。
  “哦!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破产老板出租屋杀妻的案子?”有其他人恍然大悟道。
  一听是当年的大案,过路人起了好奇心,有好事者纷纷围过来听故事。
  “世事无常啊!”张姨顾及时遥,没好直接承认,于是委婉地进行感慨。她趁机发了几页传单出去,又很心疼地看时遥,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孩子啊,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别老想这些伤心事。”
  时遥的羽绒服里穿着件叶添买的貂绒毛衣,还有厚厚的打底衫,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尚且扛得住,现在却止不住地牙齿打着颤。
  她低着头,不敢看围过来的人,好像一丝不挂地站在了冰天雪地里,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别人的好意似凌风,把她的皮肤割出了一道道口子,疼得她只想昏过去,只求看不到也听不到。
  时遥耳聪目明,不聋不瞎,这愿望不过是奢望。耳边有张姨的唏嘘,也有围观者的义愤填膺,听得句句清楚。
  张姨看她低头不语,很关心地把她往身边拉得近了些,继续问她:“怎么不说话呀?这孩子这么内向哪。”
  时遥还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张姨见她不拿眼睛正视自己,也不接一句话,大为不解。正当她准备接着往下问的时候,旁边伸过了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制住了张姨拉扯时遥的小臂。
  一个冷淡地声音道:“麻烦放开。”
  张姨感觉到手腕一麻,顺着那只手看过去,见说话的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
  她愣了一下,立即松开了手。
  又有人围了过来。
  张姨对熟人的关切被陌生人打断,心里当然有所不满。她扫一眼周围的看客,底气又足了些,尖声道:“你谁呀?关你什么……”
  叶添淡淡向张姨看了一眼,女人立即闭嘴了。
  叶添不苟言笑时有种可畏的气场,周围人不由自主都往旁边退了一点,给他让出了很大一块空间。
  叶添走上前,很自然地把时遥揽到了身后,扭过头很温和地问时遥:“认识她吗?”
  时遥抓着他的长大衣,垂着脑袋摇头。
  叶添了然,回转过身来,平静地对女人道:“你认错了人了。”
  他人年轻,说话措辞礼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就是有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周围不少人还在七嘴八舌看热闹讨论,听完叶添的话也一并噤了声。
  张姨本还想问时遥“怎么会不认得我”,被叶添冷冰冰地一瞥,不由自主地,把话咽了回去。
  她讪讪地说“误会误会”,转向四周人继续分发传单。
  叶添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将近七点了,其他家长都在往校内走,他却拉着时遥逆流而行,往远离学校的方向走去。
  时遥还是低着头,沉默地被叶添拉着移动。她不问去哪,也不看路,叶添走她就走,叶添停她就停,好像一具被掏空了的驱壳,魂魄都没有了。
  临近过节,中间一截路上挂起了缤纷的彩灯,脚下的影子泡在色彩的热闹里,时遥的眼睛就看着这些不属于她的热闹。她看得入神,叶添停下脚的时候,时遥撞在了他的后背。
  “遥遥,”叶添叫她。声音又轻又温柔。
  时遥低头等了许久,叶添没有再说什么,她就把头抬了起来。
  他们站在时遥很熟悉的地方——学校附近那家咖啡店。抛开那些古怪的饮品,这家店装潢是过得去的。橱窗的灯暖黄明亮,透过玻璃洒在叶添身上,他黑色的发丝被光照成了浅色。
  叶添用手捏时遥的脸颊,“脖子垂这么久,不酸啊?”
  时遥被他捏了一下,终于有点平日的生气。她迟钝地揉了下被捏的脸颊,梦游似的说:“你没穿羽绒服。”
  叶添垂眼看她。时遥跟一只被冰水淋过的小雀似的,浑身上下透着沮丧无助,这时候的重点居然是他穿的衣服。
  他心口一疼,很真挚地道歉:“我忘了,对不起。”
  “没事,”时遥木然地摇头,“你不冷就好。”
  叶添本意是把时遥安顿在这里再去开家长会,看这情形,他预感家长会十有八九是免了。
  不过免了也好,时遥的同学家长大概都是三十五岁起跳的中年人,他虽然气质成熟,但混在里头终究有点怪异,指不定会被误以为是时遥母亲派来的小鲜肉。
  他攥紧了时遥的手,拉着她往店里走:“进去再说,你喝点热饮暖暖身子。”
  时遥不动弹:“不去家长会了?”
  “你想让我去吗?”叶添问她。
  时遥闭了闭眼,说想。
  “那我就去。”叶添说,“先买杯饮料,家长会晚一点也不要紧。”
  他带着时遥进了咖啡店,给时遥点了一杯牛奶热饮,让她在最里面的卡座坐了下来。
  等了约有五分钟,服务员端上了饮品,时遥立即脸色苍白地催促叶添出发。
  叶添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问题。”时遥说。
  她话说得笃定,神情看起来也确是如常,只是被动作出卖了真实情绪——时遥一只手不停地搅拌没有添加任何佐料的热牛奶,另一只则抓着叶添的手忘了松开。
  叶添叹了口气:“不想我去我就在这里陪你。”
  “家长会的事以后再说,”他坐近了一点,空着的手揉了揉时遥的头发,“以后一定会去的,我保证。”
  时遥这次没躲也没拍开叶添的手,玻璃杯里的牛奶被她搅出来了一层泡沫,她拿着吸管把泡泡一个个扎破。扎了七八个之后,才声音很轻地说:“他们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啊?”
  叶添眼皮跳了一下,问:“同学么?”
  “嗯。”
  有人进来买饮品,门口的服务铃响了起来,不多时又重归安静。
  叶添思考了一阵,谨慎地开口道:“你想到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时遥本能地害怕别人知道,但知道之后又会怎样,她并没有在心里预演过。
  “我不知道,”时遥原原本本地说,她手不由自主地把叶添抓紧了一些,“大概他们会讨厌我、害怕我,或者是同情我……反正不会喜欢我。”
  其实她和除张妍以外的同学交情很浅。尽管如此,想到被人排斥的感受,时遥还是真实地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没人会喜欢我。”她再次把头垂了下去,低声说。


第37章 
  时遥不说话了。杯子里的泡沫被她戳得矮下去了一半,还散发着氤氲热气。
  叶添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噎得透不过气来,他移开挡在时遥面前的杯子,伸手抬起了时遥的下巴,认真地叫她的名字:“时遥。”
  叶添动作不太温柔,捏下巴的手微微用了点力,逼得时遥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叶添眼睛形状狭长,通常情况下,眸要被遮挡住三分之一,心灵的窗口所透露内容便很有限。此时灯光自上而下倾泻下来,光影交错间,时遥更难以看出他的情绪。
  从叶添的动作上判断,她觉得叶添有点生气,大概是要发火了。
  但叶添并没有发火,只是又温和地改称她:“遥遥。”
  “你不要这么想。”他说。
  叶添的表情有点纠结,像是在斟酌该不该把所想的事说出口。他在时遥的注视中,停顿了很长一段空白,最后说:“我喜欢。”
  又有人推门进来,服务铃响了,很欢快地电子声说:“欢迎光临。”
  进来的是一群年轻女孩,看样子二十岁上下。她们穿着御寒度很令人担忧的衣服,有几个还踩着及踝靴,露出长长一截白嫩的腿,鼻尖和膝盖冻得发红,却笑得格外好听。
  女孩们在前台点单。叽叽喳喳的人声、明亮的灯光、空气中飘荡的咖啡制品香味,这些元素给时遥所处的环境带来了十足的真实感。
  可她仍然觉得十分地不真实。
  叶添的喜欢像是一张标着巨额奖金的彩票,时遥日日垂涎,在臆想中已经中奖过千千万万次,甚至会去想该如何挥霍巨款。然而开奖那刻,当她真的看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时间还是只有难以置信。
  然后,才有很多的开心。
  时遥甚至忘记了困扰她的问题,她只是不确定地重复道:“你喜欢。”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叶添的眼睛,生怕他否认这句话。
  好在没有。叶添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然而他又说:“不只是我,你的朋友、同学,他们也是喜欢你的。”
  时遥沉默了。
  像是为了向时遥证明所说内容的确凿性,叶添接着说:“比如你的同桌……还有那个姓柏的小男生,他们欣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父母的故事,对你的喜欢当然不会因为风言风语而改变,你应该自信一点。”
  时遥还是看着他,摇摇头,艰难地吐字道:“你的喜欢和他们的不一样。”
  这是个平淡的陈述句,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确定,说完便又很灰心地低声问:“是一样的吗?”
  。
  这天晚上不该是如此度过的。如果按照计划,叶添此时此刻应该出现在时遥的教室,询问、听取老师的报考意见,间或听其他家长发牢骚,同时抽空用手机处理几封没来得及回复的邮件。
  他的计划被打乱了,被打乱的也不止是今晚。
  在叶添的规划里,他会照料好时遥,为她选取合适的学校,帮助她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他与时遥之间纯洁友好,一切要以她的成长为重。
  他是这样想的,却不是这样做的。
  叶添在每一步上都错了那么一小点——亲昵的动作无伤大雅,稍有暧昧的语言也不足多虑。但就像蝴蝶的振翅能够引发德克萨斯的龙卷风,错的那么一小点,最终把他引向了不可挽回的方向。
  或许还不至于不可挽回,叶添想。以时遥成长为重,他要转移话题了,聊一聊她该如何正视自己,鼓励她在学业上多加努力……
  自动犯错已经成为习惯。
  他在这样想的时候,不受控地,低下了头。
  叶添俯下身靠近时遥,捏她下巴的手渐而向上。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过她因紧张而被咬得很湿润的唇,勾勒她的唇线,没有停,又到脸颊、眼角。
  叶添明明白白地认清了自己的自私与言行不一。
  “是不一样。”
  前台店员打包好了年轻女孩的热饮。伴着熟悉的服务铃,喧闹随着姑娘们流入了夜色,咖啡店再次安静下来。
  时遥面前只有一杯热牛奶,她还没啜上一小口,整个人却有种被灌了酒精的晕眩感。她和叶添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叶添指腹有些干燥,抚摸过的皮肤像是被带走了一层水汽,温度因失水而急剧上升,这并未让时遥感到不适。
  不适来自于疾速上升的血压和加剧的心跳。
  她想叶添大概是要吻她了。时遥回忆起张妍的一本杂志提到,接吻应当闭上眼睛,她不清楚其中原理,但不想错过叶添吻她的样子,一时就是否闭眼有些犹豫。
  就在犹豫的当口,叶添的手停住了。
  他用时遥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是很克制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叶添的脊背宽阔,怀抱温暖,时遥很喜欢这感觉,然而还是生出了许多懊悔: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刚才闭上眼睛,就不会错过本应有的吻了。
  叶添的怀抱为她短暂地开放了数秒,他松开了手:“现在我需要去开家长会了。”
  时遥默契地没有反对。
  叶添赶到学校,家长会已经进入了后半程,讲台上某出国留学咨询老师正在对家长讲解手续要求,他便直接找到了时遥的班主任。老邱把叶添请到办公室,除了表扬时遥的学习情况,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叶添许多私人问题,话里话外提醒他不要逾距。
  半个小时后,老邱回教室宣布散会,叶添去接时遥已近九点。
  叶添把看起来发了一个小时呆的时遥带回到车上,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路上想了好多可以岔开的话题,比如老师的表扬,比如放假的安排。但余光看她脸红扑扑的,又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些事都没有提。
  两个红绿灯的时间,就到家了,于是一路上什么都没聊。
  临近过年,街上流动商贩都收摊了,小商铺也提早打烊,路上被灯笼照得很亮,却也比任何时候都冷清。叶添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停车场,和时遥一起往家走。
  叶添像先前避嫌的时候一样,拿着时遥的书包走在前面。时遥跟在他身后,看他的影子忽短忽长,一遍遍掠过地上结了白霜的枯草,心下一动,快走了两步。
  她主动勾住了叶添的手,很言不由衷地喊道:“好冷啊。”
  牛奶是热的,咖啡厅里有暖气,车里的暖风没有停过。时遥的手热得跟小火炉似的,叶添也没去计较她说这话时有没有害臊,只是用大手包住了她,顺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捞近了些,说:“靠里边走。”
  时遥很不专心地走了一会儿,在好几次险些崴脚后,忍不住叫他:“叶添。”
  “嗯?”
  时遥跟上他的步调,很努力地使自己语气平淡如常:“你今天说的话都算数吧?”
  叶添眉微微抬了一下,似乎是不解:“你指什么?”
  说清楚倒也不麻烦,但时遥没那么厚脸皮。她支支吾吾半天,手心出了一层汗,就想把手抽出来擦干,没料想叶添抓她抓得很牢。
  叶添问她:“我随口一说的事还真挺多的,不可能每句都算数,你问的是哪个?”
  时遥怔了一下,刚想说“算了”,又被叶添捏住了脸:“脸怎么这么热啊,害羞什么。”
  时遥看清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由羞转恼,气得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你,你……”
  她“你”了半天,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又很生自己的气——叶添就是这么一个王八蛋,好的时候占三分,其他七成时间里都在不遗余力地发挥贫嘴薄舌的本性。她明知如此,为什么会不争气地喜欢上他?
  “逗你呢。”叶添看她气鼓鼓地变成了一只河豚,牵她的手用力拉了一把,把时遥裹在了怀里。
  “想不起来要问什么可以用排除法,我可以一件件告诉你。先从最近的开始说——”叶添收住了笑,漫不经心地在她耳朵边道,“喜欢你这件事,算数的。”
  时遥被叶添抱在怀里听他说话,四肢都有点不听使唤。
  叶添的怀抱很暖,他的声音很好听,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脸也好看。
  只要是叶添,哪里都很好,时遥想。
  她毫无原则地,放弃了前一秒对于自己喜欢叶添这一行为的谴责。
  也许是这天发生了太多事,令她忧愁的,令她欣喜的。时遥抬头看天空,夜色像被水洗过一遍,头顶悬着褪色的深蓝,犹如童话故事的背景幕布,她仍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那你为什么不……”时遥很小声地说了一半,把头藏在了叶添怀里。
  叶添又把人给揪了出来:“不什么?”
  扭扭捏捏的做派时遥自己也挺看不下去,就自暴自弃地蚊子哼哼:“亲我。”
  路灯下叶添的眼睛有暗色的光闪了闪,时遥感觉到叶添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很重地按了一下。她头晕乎乎的,然后就看见叶添慢慢地,俯下身,贴了过来。
  时遥看到叶添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快到了极致。她脊背僵住了,手紧紧地蜷着,指甲抠进了掌心。
  时遥这次没有忘记闭上眼。叶添的体温渐近,最后却只是在她额头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因为还不到时间。”叶添装作没有看出她的失望,揉着时遥的脑袋说,“好好学习,等你高考结束。”
  他顿了顿,“你就不会再有机会说类似的话了。”


第38章 
  时遥的寒假过得充实又无趣,辅导班给了很多做题技巧的总结课件,上完课她就回家看课件。而叶添则忙碌于自家公司的海外业务,越洋会议时常要开到后半夜,作息都快要超出人类范围。
  于是乎眼看除夕越来越近,整栋家属楼都飘散着各种炸物的香味,只有他们家什么都没准备,连速冻饺子都还没买,冷锅冷灶的,没有一点过节的氛围。
  一直到除夕当天,叶添终于理干净了手头的工作,过来敲时遥的门:“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时遥那天晚上回家亢奋得都没睡着觉,花了好几天才找回面对他的平常心。饶是如此,见叶添冷不丁过来还是险些转飞了手里的自动笔:“写完了,正温习课件。”
  叶添:“想不想出去转转?”
  时遥早就想问怎么不去置办年货,苦于叶添没时间没好主动问,现在叶添开口,她立即合上了书页,说想。
  “那收拾收拾行李吧,带上换洗衣物就行。”叶添低头看手机,“我现在订票。”
  “去哪?”时遥愣住了,“不是去超市?”
  “古钟言他们几个喊着一块儿去A市跨年,说是定好了度假温泉别墅。”叶添说着放下了手机,看着她,“你决定吧,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去超市买点东西在家过。”
  时遥犹豫了下:“你想去吗?”
  叶添笑了:“我问你呢。”
  “那就去吧。”时遥说。这是她和叶添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不能单独庆祝有些遗憾,但想到有温泉,时遥就改变了主意。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以前时杰峰跟陆莹吵架她什么都听过,初中的生理卫生课上得脸不红心不跳。叶添连接吻都要等到她考上大学,但时遥现在就想跟他一起泡温泉。
  这样一来,“叶添属于时遥”这件事才会从虚无的云端走入生活,给时遥一点真切的感觉。
  。
  A市外来人口多,春节赶上返乡热潮,去往各地的机票紧俏,作为目的地的机票却并不难买。叶添买了下午三点多钟的航班,简单把东西打包了,就带着时遥去往机场。
  时遥好多年没出门玩过了,和叶添兑好登机牌后有点坐不住,她昂着头不住地看外面飞机起降,问他:“去到了别墅怎么住啊?”
  “每人一间吧,”叶添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一边打字一边说道,“房子应该挺大的,肯定够住。”
  “哦,”时遥很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说,“我可能会认床。”
  叶添精力还在手头的资料上,就下意识顺着她的话问道:“认床?”
  “嗯,”时遥捏着登机牌,手指沿着边缘滑来滑去,也不知道是装的纯良还是真纯良,总之语气很无辜,“睡陌生地方会失眠。”
  叶添这回听出了时遥话里有话,有些好笑地合上了笔记本,看她表演:“那怎么办?”
  “跟熟悉的人睡在一起可能有用。”时遥说。
  “我跟你够熟吗?”叶添故意问。
  “凑合吧。”
  这是在公共场所,时遥私下里的皮不会带出来,于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一本正经地,看起来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叶添不容分辩地把她拽到跟前,忍着笑扣上了时遥毛茸茸的大帽子:“不用凑合,睡不着有安眠药,用不上这些歪门邪道。”
  时遥没话讲了,只好说“哦”,拿出手机软件背单词。
  飞机到达的很准时,叶添和时遥落地后走出机场,很快找到了廖硕安排好的司机,一路开到A市郊区花了不到一个小时。赶到度假别墅的时候,天刚擦黑,热闹还没上演。
  古钟言接到电话,头一个跑出来替叶添拿行李。迎头看见叶添跟时遥手牵手,还穿着情侣款羽绒服,立刻表示自己收到了伤害,需要他的古大毛疗伤。
  廖硕跟在古钟言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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