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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糖同居物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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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卜一鸣,“这是不重要的人,你不用记。”
  柏思新友好地笑了笑:“早就听一鸣说起过你们,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时遥觑一眼面无表情的卜一鸣,对于柏思新口中的“你们”颇感质疑,但顾及面子,还是递还与对方了一个很标准的假笑。
  卜一鸣拎了拎几个袋子,把最重的拎在了手里,又把最轻的递给张妍:“好了没?好了赶紧回去。”
  柏思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对时遥道:“经常见你在课间操的时候躲在教室看书,早就想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现在才有机会真正认识你。”
  时遥愣了一下,回想到张妍似乎说过柏思新是学生会干部,自然应该参加过课间操的巡逻工作。
  时遥觉得被人戳穿翘课间操有点尴尬,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是啊。”
  柏思新觉察时遥并不想谈这件事,微笑着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看过你的笔记,思路特清晰,那时候想向你请教却不好意思,以后我可就大胆开口了。”
  在学习方面,时遥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工整的笔记,因此总是被各科老师当成笔记模板拿到各班展览。她自己还总是为这事感到羞愧——做了这么周全的记录,成绩还是不怎么样,这简直是拿她的智商公开处刑。
  时遥觉得年级第一向她请教怎么记笔记有点扯淡,但看柏思新说的真诚,只好客气地回应:“没你说的那么好……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把笔记借你。”
  “是吗?”柏思新很欣喜的样子,“那先谢谢你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卜一鸣拽着张妍,冲柏思新“喂”了一声:“你磨蹭什么呢?”
  柏思新回他了一个手势,对时遥遗憾地笑了笑:“我们得走了,约了校外的朋友晚上打球。希望以后能够常联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时遥点点头,说好。
  柏思新笑着和她摆手,追赶上了卜一鸣张妍。


第10章 
  这天晚上叶添要加班,说是七点半才能赶到。时遥送走张妍他们,自己听着歌去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去校外转悠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还没进校,时遥就看见校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叶添正靠在车门上不怎么专注地摆弄手机。见时遥远远地走过来,叶添收起手机,上前语气不悦地问她:“怎么不接电话?”
  时遥把背后的书包取下来,翻出夹袋内侧的手机,一看上面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全来自叶添,这才留意到时间已近八点。
  “我的错,忘取消静音了。”时遥说,“等很久了?”
  “没多久,”叶添接过她的书包,“下回出去记着及时联系。现在街上变态这么多,万一有哪个缺德的把你抓走送到黑矿挖煤,在哪儿被掳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救你?”
  时遥对这种不切实际的担忧嗤之以鼻:“让我去挖煤,这人脑子有坑吧。”
  叶添把包放进后备箱,“砰”地一声合上了车厢盖:“不挖煤还能抓你去给人当媳妇生孩子,三年抱俩五年抱仨。别跟我贫,以后出门记着看手机,听见没有?”
  “听见了。”时遥只好道。
  时遥的行李不多,三个塑料袋就装全了。她让叶添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分两趟拿了出来。最后一趟袋子里的书比较多,她拎起来略有些吃力,叶添站门口看见后跟保安说了几句好话,在保安的注视下进来帮她拎了过去。
  “这么晚你跑去哪儿了?”叶添提着尼龙袋,一边走一边对时遥说。
  时遥两手空空,步子却不及叶添快,跟在后面追着叶添的背影:“同学说有个新开的书店教辅打折,就去看了看,不当心忘了时间。”
  叶添启动车子,看她系上安全带:“下回我陪你一起,晚上别自己瞎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把车开回了小区。路途太近,开车没花多久,但找车位停车耽误了不少功夫。
  叶添打发时遥拎了一袋子分量很轻的衣服先上楼开门,而后才拿着大包小包上来。
  时遥进了屋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把衣服摆进衣柜,整理杂物。忙完后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房间里还是很整洁有序,厨房里多了一个洗碗机。
  好像仍然没有她发挥劳动热情的空间。
  时遥拿着扫帚敲了敲叶添的卧室门,得到回应后探进了一个脑袋。
  “你不是说要我打扫阳台吗?”
  叶添已经换了一件睡衣,正戴着个眼镜伏在案头看文件,闻言道:“不用。”
  “嫌你回来太晚,我那天自己收拾了——以后勤快点,明天开始先从洗碗做起。”
  时遥想了想,问:“橱柜上头那个东西不是洗碗机么?”
  “你看见了?”叶添说,“明天我教你怎么用。”
  “那是我洗还是它洗?”
  “买了不用不是浪费么?”叶添无奈道,“我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人,没有那么败家。”
  时遥明白了,她的洗碗任务,就是把碗放进洗碗机。
  叶添见问完了,时遥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颗脑袋还在他的卧室里,身子则在外面。像一个悬浮的人头,看久了感觉很鬼畜。
  他抬眼看着卡在门缝的时遥,忍不住问:“你是干什么亏心事了要向我倾诉么?”
  时遥和他对视了一眼,迅速地低下了头,很苍白的脸上有点泛红。
  她推开门,右手拿着长扫帚,左手拿了一个小包袋,手脚很不协调走近了叶添的书桌,把那个袋子放在了叶添的案桌上。
  皮肤白的人,即便是一点血色也会显得异常扎眼,叶添看到时遥的耳朵也是红的。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吃这个,去书店的路上看见有卖……所以顺手买了一盒。”时遥说,“就当是上星期的谢礼,懒得欠你人情。”
  叶添打字的手顿住了。
  包里是一盒巧克力夹心太妃糖。
  叶添一开始是很抵触给时遥补课的。
  他不喜欢小孩,更不喜欢小女孩,麻烦得要死,动不动还要哭。他已经上四年级了,而时遥才上一年级,写的日记是一大片拼音夹杂极丑的汉字,能把26+12算成33,英语字母跟拼音弄混,屁都不懂。
  但是很多事并不是他不喜欢就能拒绝的。他不喜欢住叶大强家的地下室,不喜欢讨好地向陆莹借钱,不喜欢在冬天穿着带破洞的裤子去学校,不喜欢被同学问叶添你怎么连最新的动画片都没看过。
  这些他一样都不喜欢,却都在他的生活里根深蒂固,难以更改。
  陆莹让他把垃圾倒掉,他收拾了垃圾还要清理干净马桶;陆莹让他在雨天跑两条街去取干洗过的衣服,他哪怕自己淋透也不能让衣服沾上一滴水渍;现在陆莹让他给时遥辅导功课,他依然不能说不。
  还没有借到今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就算借到了,明年还要借。
  叶添极不情愿地翻开了时遥的期末试卷,映入眼帘的是此起彼伏的红叉,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占据了试卷的半壁江山。
  时遥真的很笨,做错的题目是学前班的叶添也绝不会做错的。
  她坐在一边,态度嚣张,噘嘴瞪眼,手指头却是紧紧的绞着。
  “……我们老师说了,这一次考试题难,我错的不算多。”
  叶添皱紧了眉头。这小孩蠢还不自知。然而他如此狼狈,她却能穿漂亮衣服,住漂亮房子,□□心烹饪的一日三餐,有很多人关心——只是因为投胎比他好。
  叶添不是阳光傻白甜,他对那些普通家庭的同学普遍的怀有一点嫉妒,这点嫉妒被包装的很好,平时看上去是勤奋,豁达,早慧,但此时此刻只有时遥他们两个,她又笨成这个样子,那点藏掖惯了的嫉妒就忍不住冒一点头出来。
  他故意说:“你们老师对你挺好的。”
  时遥放松了警惕,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晃着腿说:“马老师是很好呀,长头发,笑起来甜甜的,好温柔。”
  叶添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指着两道并不简单的题目:“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把最最基础的题目做错她也没有批评你……算了,你应该就是粗心,不至于蠢到这些都做不出来,对吧?”
  时遥凑近脑袋一看,傻了眼,那是两道她抓耳挠腮许久都没想出来的问题。
  “这种题,我上一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傻子,连他都能做对,你别跟我说你比傻子还笨。”
  时遥涨红了脸,但她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比不上傻子,便非常难过地说“会做”。
  叶添点点头:“我也相信你会做,不过再检验一遍印象能深刻一点,下回就不再马虎了。”说着他哗啦哗啦翻起了手头的教辅,找出一个类似的题目,“你再试试这个,跟刚才那道一样简单。”
  时遥为难的看着题目,耳朵边叶添还不停地说“这么简单”,“弱智五分钟也能做对”,“除非蠢得像头猪”,“你肯定会做”,可是左思右想,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才好。
  小女孩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比傻子还不如,看着空白的纸页,写一会儿便用橡皮擦掉,擦掉重写又不对,十几分钟过去,那薄薄的纸快被她擦烂了,还是没写出正确的答案。
  叶添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还没写啊?你可别真是个蠢猪,别墨迹了。”
  时遥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顷刻打湿了半页纸。
  叶添看到她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面觉得很爽,同时又觉得非常有负罪感。
  他最后还是没有看下去,撕了两张纸巾,扔给了时遥:“别哭了,我记错了,傻子才做不出这种题。”
  陆莹使唤叶添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见实在没什么可支使叶添做的了,想起这小叫花成绩很好,于是打发他给时遥补习,自己则在客厅看电视。她中间上了趟厕所,顺道去看了补习的情况。
  一开门,就看见了哭哭啼啼的时遥,和一旁手足无措的叶添。
  陆莹怒火中烧,当下认定这不要脸的小兔崽子又没干好事,上去一把将叶添推在了铁艺书架上,肩胛骨碰到硬铁“咚”地一声响。
  叶添脸都白了。
  “小杂种!你他妈又干什么了?”
  叶添感觉被铁架撞到的地方着火了似的烧灼起来,这时候明明疼得想哭,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笑。
  他的微笑堪称纯良:“我讲题呀。”
  陆莹看见他笑更生气了,使劲搡了一下叶添的头:“糊弄谁呢?讲题能把她讲哭?遥遥,说,这小杂种怎么你了?”
  叶添紧张地站在一旁,心虚地看着时遥。
  出乎意料地,时遥摇摇头:“没有,他就讲了一道题。”
  陆莹本想找理由痛揍叶添一顿,听见时遥这么说非常不满,皱眉道:“讲题你哭什么?跟我说实话。”
  时遥偷偷拿眼睛瞥了一眼强装镇定的叶添,坚定的摇头道:“真的就是讲题,我难受是因为欣欣给我的那个发光橡皮找不到了。”
  “那橡皮你不是上星期就给丢了么,有什么好哭的?”
  时遥不说话,继续埋着头抽抽噎噎。
  陆莹没有耐心听她哭:“行了,这点小事哭什么哭,好好学你的,回头问你爹要钱再买。”
  “嗯……”
  外面电视剧演到了关键剧情,陆莹鼻孔朝叶添哼了一声,警告道:“讲你的题去,要是敢没事找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时遥的卧室。
  陆莹走后,叶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时遥:“你为什么帮我说话?”
  时遥抹了抹哭唧唧的脸,又坐回了桌子跟前:“因为还得让你给我讲题啊,我还不会做。”
  叶添盯着纸页发了许久的呆,才重新拿起笔,跟时遥一道一道分析做错的题目。他从基础的知识点讲起,心平气和地向她解释每一个难点,直到下午将尽,再没拐弯抹角讽刺时遥一句。


第11章 
  那次是叶添第一次给时遥辅导功课,讲了两套卷子,各有一百道题,时遥的分数分别为76和83。
  这分数对于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而言着实惨不忍睹,如果时遥知道叶添记得这么清楚,一定会想让他忘了。
  事实上,关于那一天,叶添记得远不止这些。
  他还记得去的路上天很热,闷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路上有许多低飞的蜻蜓,穹顶乌灰漫无边际,好似随时会倾盆而下一场暴雨。
  那场雨一直没下,直拖到时杰峰回家,他给时遥补习完了功课,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他知道时杰峰借钱给他是好心,也知道陆莹并不喜欢看时杰峰对他嘘寒问暖,所以即便下着雨,还是识相地选择立即走人。
  叶添没有带伞,他刚出门走了没多远,就被人叫住了。
  个头很小的时遥打了一把没比她大多少的伞,手里拎着一个花哨的手提袋。她颠颠地从雨幕中跑了过来,把手提袋递给叶添。
  “我在楼上看见你没打伞,”说着她笑了一下,“你才是傻子呢,傻子都知道下雨要打伞。”
  叶添打开手提袋,一把折叠花伞,一盒巧克力夹心太妃糖。
  时遥指了指伞:“赶快打伞呀!”又说,“我看你讲题的时候一直看那个糖,就拿给你尝尝,你回去吃吃看好不好吃。”
  叶添沉默着接过了东西。那天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向口齿灵活的他一句也没说出来。
  他目送着时遥跑回了洋房,自己打着一把印有美少女战士的粉红折叠伞,走过半个城市,淌过被大雨倒灌的排水井,回到了叶大强家的地下室。
  那一盒太妃糖总共有三十粒,叶添剥开吃了一粒,剩下的29粒直到过了保质期也没舍得吃,放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已经变形发粘,和糖纸紧紧的连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分开。
  叶添就去打了一盆水,把糖纸小心地剥了下来,洗净晒干,夹在一个学校发的三好学生笔记本里。这个本子是他最宝贝的硬皮笔记本,薄薄的一册。不知时遥是有意还是无意,后来每次补课都会给他一盒太妃糖,使得笔记本的每一页都夹满了太妃糖的糖纸。
  至于糖的味道,初入口是浓郁的焦糖,含久了咬开,流出香醇的巧克力酱,温柔地充满了整个口腔,洋溢着令人回味无穷的幸福感。
  叶添的身世苦,经历苦,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东西大多苦涩难嚼,难以下咽。
  ——但时遥不一样,时遥是甜的。
  有那么一小会儿,叶添甚至有些恍惚。
  “是喜欢的,”他眼睛看着那盒糖,对时遥淡淡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记得。”
  时遥好像松了一口气,瞟了一眼叶添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点头“嗯”了一声,又问:“你回家还要加班?”
  “是啊,”叶添双手放在后脑勺,很落落大方的打量她,“钱难挣,屎……饭难吃。不加班加点不行。”
  “哦。”时遥说,“那也别睡太晚,会猝死。”
  说完时遥便退出了叶添的房间,回去刷牙洗澡,又看了两个小时的书,11点准时上床睡了。但叶添大约并没有听从她善意的劝告——因为第二天一早,当时遥吃着包子看手机的时候,叶添才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奔了出来。
  “睡过头了,”叶添说,“今天要去律所值班。”
  时遥猜想叶添的睡相估计不是很好,他说这话的时候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的翘着,眼皮有点发肿,虽说不至于丑,然总归与平时西装革履的模样相差很大。
  她忍住幸灾乐祸的冲动,对叶添说:“买了你的包子,吃一个再走吧。”
  “快迟到了怎么还可能有空吃包子,”叶添斥责她的思想觉悟,“我去洗把脸,包子帮我装起来,我一会儿拎着走。”
  时遥起身找了个干净的袋子,装了一荤一素两个包子,又把自己的早饭吃完了,这位爷才将将洗完脸。
  时遥抬头一看,叶添不光重新刮了胡子,还洗了头发吹了造型,身上一股很清新的须后水味。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还好还好,来得及。”
  ……不吃饭也要臭美,什么毛病。
  叶添白天一直在律所,时遥在家学习,中午的时候叶添给她叫了一份外卖,这么一天就平淡无奇地过去了。
  时遥之前只是觉得叶添的刀子嘴很适合做律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才发觉他与这份工作的契合还在性格方面有所体现——这人表面不着调,其实做事很细心。譬如时遥若是一个人在家,外卖从来只送到楼下,而他在家的时候则会让人送到家门口;还有上次卫生巾事件过后,叶添就在卫生间加了一个小橱柜,专门放置时遥的生理期用品。
  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叶添发来了一个信息:别把眼睛看瞎,阳台借你一下,去瞻仰瞻仰诗情画意。
  时遥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做阅读理解,一大片英文字母看得头昏脑涨,看见这条信息撇了撇嘴,然而还是去了。
  站在阳台上,时遥觉得自己上了叶添的当,这三层楼的小矮房有个毛线的诗情画意,远眺一下不是各家住户晾着的裤衩就是胸罩,看久了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变态。
  她在阳台上伸了伸懒腰,随手拍了一张较为含蓄的大爷背心晾晒图,给叶添发了过去。
  那边很快回复:眼光不错,如果喜欢,以后给你买同款。
  时遥默默地删除了这条信息,又收到一条:冰箱里有西瓜,晾一会儿再吃。
  她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在阳台上傻乐,样子比盯别人家晒得内衣更不堪入目,于是止住了笑脸。
  晚上叶添下班很早,哼着小曲回来换了衣服,就要带着时遥去超市,顺便吃饭。
  “上周就该补充供给了,结果你关键时候掉链子。”叶添说。
  时遥拗不过,只好抛下自己没写完的试卷,跟着叶添去逛街。
  周末的饭店都要排位,时遥认为等座位是浪费时间,在商场转了个遍,最后选择了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国际连锁餐饮巨头麦当劳就餐。
  叶添极力反对吃垃圾食品,理由是有人正处于长身体的年纪,垃圾食品不利于身体健康。
  说来也是奇怪,时遥自认为定力极佳,面对张妍的各式嘴炮能巍然不动,心如止水,却特别受不了叶添一个人在耳朵边的单口相声,听两句就耐不住要反驳一句,跟叶添呆在一起一个小时说的话比在学校一周还要多。
  时遥耐着性子跟他争辩半天,点餐的时候才闹明白他嘴里的“有人”敢情是指代的他自己。
  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本事,时遥无奈地咬了一口自己的麦辣鸡腿堡,快要被气饱了。而她对面前一秒还对垃圾食品嗤之以鼻的人则吃得津津有味,并且盛赞道:“真香”。
  商场里面就有大型超市,吃完了饭他们就近去买日用品。
  叶添推了一个大手推车,往里面塞了一堆必备的纸巾垃圾袋等物,然后从家化区开始逛起,每加一样东西都要问问时遥“你想要哪个”,从橙子味牙膏到花香洗衣液,全都买好了,转到了食品区。
  时遥看见零食有些心痒痒,她不好意思主动说要买薯片之类,便眼巴巴等着叶添问自己想要什么,没想到他这次却十分□□,拉着她看都不看一眼便直接绕过了各类膨化食品,直奔生鲜乳制品区。
  时遥郁闷地看他往车里加了两箱牛奶,凉凉道:“……你这么爱喝牛奶啊。”
  叶添随手拿了一袋坚果,瞥她一眼:“那是给你的。”
  “为什么?”时遥站住了,“我不想喝。”
  叶添不为所动,用背法律条文的架势说道:“痛经患者往往缺乏蛋白质和维生素,牛奶富含丰富钙质和微量元素,长期饮用,对于改善痛经有显著效果……你是不是痛经患者?”
  “不是。”时遥死鸭子嘴硬,“上次那是意外。”
  叶添扬了扬眉:“是吗?”
  “是。”时遥严肃道:“我保证以后不会疼了。”
  “你保证没用。”叶添无情否决了她,“万一又疼起来我能拿你怎么样?”
  ……
  时遥绝望地看着篮子里的两箱牛奶,悲怆地放弃了挣扎。
  叶添看她十分为难的表情,语气缓和了一点,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喝牛奶,过敏?乳糖不耐受?”
  “不是,”时遥说,“牛奶一股骚味,喝起来很想吐。”
  “这样啊。”叶添同情地朝她一笑,顺便拿起了一包红枣,“那以后多喝喝习惯一下,一定会有所改善的。”
  没等时遥再出言反驳,此人风骚地丢下一句“20万”,便推着购物车去了收银台。
  曾有人言,人类劣根性之首就是“看客心理”,说白了,就是看戏不怕台高,时遥现在深以为然——叶天这个冷漠的看客刚一到家,就兴冲冲地去厨房热了一大杯牛奶出来,并以十足专断的架势逼时遥喝下去。
  时遥迫于那20万的精神压力,犹豫再三还是捏着鼻子灌了,并获得了七颗红枣作为奖励。
  晚上躺在床上,悲愤交加的时遥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认为自己在金钱面前失去了傲骨,今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了。但热牛奶的助眠效果很好,没等她数落完叶添身上的可恨之处,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第12章 
  周日叶添不上班,教了时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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