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栖何处-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莫漓妹妹也回来了？”慕青仿佛这才注意到坐在秦哲栖与秦哲宇中间的秦莫漓，恍然大悟般娇嗔：“我刚才还以为是二哥女朋友。二哥没有主动介绍呢，我都不敢仔细看呢！”
　　秦哲宇听了慕青的话，转头看了秦莫漓一眼，咧嘴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慕青姐！”秦莫漓含笑点头，客气而疏离。原谅她，她实在对慕青无法热情，哪怕是装，也装不出来。
　　“莫漓妹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说一声？你瞧你瞧，不知道你回来，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不过，这得怨你三哥，也不和我说一声！”慕青的言语神态，和秦莫漓相比，那是极度的热情。同时，也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对没有给秦莫漓准备礼物的歉意，说完，还幽怨地瞋了一眼秦哲栖，将两人间的亲昵表现得淋漓尽致。
　　“慕青姐，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秦莫漓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那也不行。礼物也一定得补上的。”慕青转过脸看向秦哲栖：“哲栖，咱们明天一起给莫漓妹妹挑礼物去！”
　　“嗯！”秦哲栖用鼻音哼了一下，算是答应。慕青每次来，都会自编自导一段热情洋溢的表演，他真心替她累。
　　“哲栖，莫漓妹妹都在国外转了这么一大圈了，国内的东西，怕她都不会喜欢吧？”慕青亲热地拽住秦哲栖的手腕，很是纠结的样子：“你说莫漓妹妹喜欢什么啊？”
　　秦哲栖抬了一下臂，借着夹菜的动作摆开慕青的手，也不看慕青，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白糖拌西红柿！”
　　“啊？！”慕青怔然。
　　“慕丫头，快吃饭吧！哲栖和你开玩笑呢！”秦奶奶笑呵呵地看向慕青：“漓漓领你的心意了。你拍片很累的，回来就好好休息！”
　　“慕青，我妹妹除了‘白糖拌西红柿’，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秦哲宇睨了慕青一眼，似笑非笑。他不喜欢慕青，觉得她太假，什么都跟做戏似的。以前，慕青来家里，她怎么演，他就怎么看。只看戏，从不搭话，但今天，慕青明显要用秦莫漓来搭戏台，他不会同意。
　　秦哲宇这话一出，就感受到了来自几方的目光，爷爷的、三婶的，还有秦哲栖的。
　　爷爷的那道目光，尤其犀利，让他立即就想到了爷爷那句似警告般的话语“妹妹就是妹妹”！
　　“哲宇啊，你看你弟弟都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也该带个姑娘给爷爷奶奶看看？”秦老爷威严锐利的目光下，是极其柔和的温言细语。
　　“爷爷，不急吧？大哥都还单着呢！”秦哲宇心里一惊，难道爷爷看出自己的心思了？
　　“哲宇，别学哲瑞那个没正型的！”秦奶奶一脸严肃：“你也不小了，有喜欢的姑娘告诉爷爷奶奶，早些帮你订下来，别让人捷足先登了去！”
　　“奶奶，这不是要靠缘分的吗？”秦哲宇展眉一笑，心下却黯然：爷爷奶奶口中的姑娘，一定不包含妹妹秦莫漓了。
　　“哪有那么多缘分的事？”秦老爷瞪了二孙子一眼，转脸看向苏慧欣：“老三媳妇，咱们漓丫头也长大了。你注意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牵线线。年轻人嘛，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爸，您还别说，一般人还真配不上咱漓漓。”苏慧欣说得一脸坚定和诚恳：“合适的人嘛，也不是说没有。对，那个经常和哲栖在一起的张凯，我看就不错，能力魄力都有，事业越做越大。哲栖，改天你将张凯带来给爷爷奶奶瞧瞧！”
　　“妈，你乱点什么鸳鸯谱？”秦哲栖不悦，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一些：“张凯只当自己是妹妹的哥哥！”
　　“不会吧？”苏慧欣疑惑地眨眨眼：“你不是说他是因为遇到你妹妹后才正经刻苦努力学习的吗？”
　　“妈，不是单独遇到妹妹！”秦哲栖立即纠正自己的母亲：“他从来没有单独和妹妹在一起好不好！”
　　“那，你们大学时那个班长呢？上次我听你和同学打电话，说他已经是什么副/市/长了。人应该不错的吧？”苏慧欣皱着眉头，似在努力思索着。
　　“妈！”秦哲栖恼怒地喊了一声自己的母亲，有些像被炸毛的猫：“妹妹要接手‘苏氏’，哪有那么多时间？！”
　　他那么恼恨黄俊熙对妹妹的别有用心，妈妈干嘛要提到他？上次同学聚会，黄俊熙酒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直单身，还在等待某人，他就极其不爽想要揍人了，幸好张凯拦着。一大帮同学，就他和张凯单着。
　　张凯单着？秦哲栖想到这里，心里一个激灵：难道张凯也对妹妹别有用心，所以一直单着？不行不行，他们怎么能觊觎妹妹？
　　思及此，秦哲栖一阵心慌，却又听母亲说：“也是，你妹妹接手苏氏，是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你爸身体不太好，这次考察学习，我得跟着去。你除了自己的工作室那边，多抽点时间帮你妹妹！”
　　秦莫漓回来后，秦哲栖就将自己在“苏氏”这边的职责全部交给她，自己一心一意忙自己的X&L建筑设计工作室了。
　　“。。。。。。”秦哲栖正要问父母要出去多久，苏慧欣已经将目光调向秦莫漓。
　　“漓漓，总经理的正式任命的文件明天就会下来。我不在的时候，由你全权负责。向玲以后是你的特别助理。拿不准的事，多向她请教。”
　　“妈妈。。。。。。”秦莫漓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跟了妈妈短短的几天，妈妈就那么放心自己吗？自己改如何回报养母的信任？
　　慕青听到苏慧欣说“苏氏”由秦莫漓全权负责，心里咯噔了一下：秦哲栖这个亲生的儿子，创建自己工作室的一分一厘都是自己拼打来的，家里不曾有过一丝优待。秦莫漓一个捡来的被人遗弃的人，凭什么坐享其成？而且，作为秦哲栖内定的妻子，接手“苏氏”的，不更应该是自己吗？
　　虽然心里思绪翻滚，慕青还是假装没有听到秦家人的议论，专心吃自己的饭。苏慧欣不是钟艳芳。苏慧欣的眼神太过凌厉，自己从来不敢与她对视。
　　苏慧欣说着话，眼光有意无意间往慕青的方向扫了扫，扑捉到了她眼底闪烁的一缕精光，暗中嗤笑了一声：这慕大小姐太能装了。
　　苏慧欣对慕青其实没有什么恶意，有时还觉得，慕青这样能装会演戏的人，更适合当今社会的生存法则。慕青心眼虽多，但对自己儿子，还算一心一意的真诚。假若儿子对慕青有心，她也就半推半就顺应家里的安排。但是，儿子的心分明不在她身上，刚才随便一试探，儿子就跳脚了。只是自己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笨儿子，根本不明白自己情栖何处。否则，都四年了，还怎么摆脱不了不相干的人？
　　好了，既然这个家里没有人帮那个傻儿子，那就只能由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帮儿子认清他自己的心吧。
　　“对了，向玲就住你们大学时住的那个小区。那套房子哲栖早已买下了。那儿离公司也近，漓漓忙的话就住那边，上下班和向玲有个照应，也方便你们交流。”苏慧欣继续不急不缓地交代着。
　　“好的，妈妈！”秦莫漓觉得除了点头应承，没有其他的选择。
　　“三婶，我画室那边时间安排比较自由，要不，我接送妹妹上下班？”秦哲宇一听苏慧欣要安排秦莫漓住到外面，下意识地反对。
　　“哲宇，你妹妹忙，你不要打扰她！”苏慧欣还没开口，秦老爷子就出言反驳了。
　　“爷爷，总要吃饭睡觉吧？”秦哲宇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二哥，谢谢你！”秦莫漓感觉到爷爷和秦哲宇之间莫名紧张的气氛，立即笑着对秦哲宇道谢：“妈妈不在，我要请教玲姐姐的事很多，和她在一起方便些！”
　　“嗯。”苏慧欣点点头：“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爷爷奶奶这边也要照顾周全。”苏慧欣说让女儿管家，真的是在秦莫漓从苏外婆家回来，就将家里的账本一丢，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家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林婶直接请示秦莫漓，完全由她安排。
　　“妈妈，我知道的。”秦莫漓乖顺地回答。
　　秦爷爷秦奶奶本还想就秦莫漓担任苏氏总经理一职，说点什么，但那是苏家的产业，这个家一直是苏慧欣在管，也许儿媳这样做是在锻炼孙女，也就没有过多干涉。毕竟，秦家的孙女儿以后出嫁，嫁的也应该是有头面的人家。为人儿媳，除了管家的本领一定要有，帮助丈夫的能力也不可缺少。
　　苏慧欣这一说走，第二清晨就和丈夫上了飞机。秦浩楠这次是去中央党校学习。说是进修学习，实际上也是组织关照，让已在市/委/书/记这个职位上辛苦三年多的他有半年的时间休息休息。不管怎么说，学习比起工作，压力小很多，也就轻松很多。
　　秦哲栖送父母上了飞机，又将妹妹送回军区大院的家，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想法是，早上完成工作室这边的事务，下午到苏氏那边帮妹妹。
　　秦莫漓和林婶对接了下这周家里吃穿用度、人情客往等需要安排的事项，预留了必要的支出经费，陪晨练回来的爷爷奶奶吃了早餐，才去“苏氏”。
　　之所以不像养母那样每天和林婶对接，秦莫漓主要是想尽快独立挑起“苏氏”的担子，让养母安心陪伴养父；让秦哲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地发展他的兴趣爱好。
　　秦哲宇晨练回来，要开车送秦莫漓。待他急急地换了衣服下楼，秦莫漓早已上了向玲的车走远了。秦哲宇低叹一声，落寞地驱车去自己的画室。
　　秦家人陆续进入忙碌工作状态的时候，慕青还在呼呼酣睡。她没有早起的习惯，也不愿意早起。
　　秦奶奶看了一眼慕青房间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林婶，给慕家丫头留份早餐，其余的，都收拾了吧。”
　　秦老爷子虽然没说话，但是眼光暗了又暗。他们这代人，特别是他那样经过了战争洗礼和磨练的军人，觉得早起是一个人良好品质的体现之一。特别是在做客的时候，早起，是对主人的尊重。但是，慕青显然一点这样的意识都没有。
　　也许，她是完全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没有将自己当客人？
　　秦爷爷并不知道，其实，京都的慕家，对子女也是要求极其严格，也是有早起晨练的要求的。只是对慕青例外。慕青虽然姓慕，但是是儿子丧偶后再婚的媳妇带过来的女儿，还是领养的。作为慕青母亲的儿媳很宠她，慕家人也就不想背一个苛刻外姓人的恶名。
　　慕青一觉起来，已是中午，秦家的午餐时间都早已过了。秦爷爷秦奶奶已经回房午休了。
　　“慕姑娘，老太太吩咐给您留了菜饭。稍等下，马上给您端上来。”林婶看慕青走出了房间，立即去厨房帮她准备饭菜。
　　“秦家中午就吃这些？”慕青看林婶端上来的三菜一汤，有些嫌弃地问。她在秦家住过几次，但留下来吃中餐，还是第一次。
　　“慕姑娘，中午就老爷老太太在家，吃得清淡一些。这宫保鸡丁和水煮肉片，还是老太太特意给姑娘安排的呢。”林婶并不喜欢慕青，不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婶觉得，自己家老爷还是司令，几位先生也是有头有面有社会地位的人，都从没有拿过脸色给任何人看。慕青一个年年轻轻的丫头，就着家里有些权势，就眼高于顶，不会尊重人，一点也比不上自家的莫漓姑娘。
　　不过，林婶虽然心里不喜欢，言语神情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哦。”慕青撇撇嘴角，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出前些天在D市莫骥专门为她准备的浪漫法式晚餐：烛光、小提琴、红酒、马赛鱼羹、鹅肝、牛排、龙虾，还有莫骥那双深潭般何以摄人灵魂的双眸。。。。。。
　　“我们家姑娘说了，慕姑娘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千万不要客气。”林婶并不知道慕青在回想罗曼蒂克的一幕，直言打破了她脑海中旖旎的场景。
　　“你们家姑娘？”慕青用筷子在饭碗中用劲戳了戳，对本来就不喜欢的菜肴完全失去了兴趣。
　　“是啊。”林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补充道：“以前我们家太太也是这样安排的。”对外人，林婶喜欢称苏慧欣和秦莫漓为“我们家太太”、“我们家姑娘”，觉得亲切。当然，主要是因为她们待她亲切。
　　“哼！”慕青心里冷笑了一下：苏慧欣把自己家的产业交给不相干的外人，还让捡来的人管家，真是难得的奇葩。
　　心里这样鄙视，可嘴里说的话却是非常的得体中听：“哦。那个，谢谢了哈！我去看看哲栖，他可能忙得没有时间吃饭呢！”说完，丢下筷子就走人了。
　　不一会儿，她那炫目的红色跑车，就从林婶的眼皮底下驶出秦家小院。
　　林婶记得，慕青说，那是她大学毕业时她妈妈给她的毕业礼物。
　　林婶还记得当时得知那是慕青的毕业礼物时，她心里一是鄙视慕青，二是鄙视慕家。鄙视慕青，是因为她觉得慕青这样说，明摆着就是以收到礼物为借口，向秦家人索要礼物。然后，秦家人明明没有这样的习惯，老爷子还是要求大家都给了礼物。
　　慕青说着上百万的跑车是礼物，还问自己没有房子没有车库又经常外出拍片，车子可不可以停在这里。林婶那时心里一惊，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敢说！慕青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是要秦家送套房子再送个车库配套啊？幸好老爷糊涂，没有听懂慕青的意思，只是乐呵呵地说慕青怎样安排都可以。
　　林婶鄙视慕家，是因为她觉得慕家太显摆太溺爱孩子。秦家也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但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完全不同，想要的东西，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
　　林婶在秦家本本分分做工一辈子，从没有要离开的想法，除了秦家给的工钱优厚，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秦家人实在。她在这里心里踏实。老爷子将一家人教育得很好，让儿子孙子都生活得实实在在的。秦家人是实实在在的，拥有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红色跑车消失的方向呆想了一阵，林婶才收回思绪，收拾餐桌上的盘碗。嘴里嘀咕：这慕姑娘真是大小姐啊！家里还从来没有剩饭的情况呢。以前莫漓饭量小，又不能表达自己能吃多少，吃不完的东西，哲栖会帮她吃掉，不会浪费一粒粮食。因为老爷子一再强调“粒粒艰辛苦”。。。。。。
　　慕青先是到秦哲栖工作室，前台秘书挂着职业的微笑，客气地告诉她：他们的boss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交代。所以，请她谅解无法告知老板的行踪。
　　狠狠瞪了眼小秘书一眼，慕青把车飚到“苏氏”楼下，直接走入大厅。
　　正要伸手摁电梯按钮，前台小妹又笑眯眯地挡住她：“小姐，请问您找谁？”
　　“让开，我找你们秦总！”慕青摘掉墨镜，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小妹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与某位玉女派明星相像，但是还是尽职尽责地挡在电梯口：“小姐，您有预约吗？”
　　“我不需要预约！”慕青耐性耗尽，变为气势汹汹的样子。
　　“那，您贵姓？我们帮您问问好吗？”小妹的职业素养高极了，脸上的笑容一分也没减少。
　　“不用！”慕青恼怒，一屁股坐在接待沙发上，掏出电话拨秦哲栖的手机。
　　电话还没接通，一阵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传来，另一个小妹迎了上去：“秦总，您回来了！”
　　慕青挂掉没有接通的电话站了起来，看到的却不是想要见到的人：“秦总？是你？！”
　　“慕青姐，你找我？”身着职业西装套裙的秦莫漓淡笑着问，眼珠幽黑，眼神平静，略施淡妆的她竟然微有些凌厉之势。
　　慕青这才想起昨晚苏慧欣说的什么“总经理的正式任命的文件明天就会下来”，还有什么“全权负责”，难道秦哲栖在苏氏的所有职权都被免除了？
　　“你。。。。。。总经理不是你三哥吗？他不在这里？”慕青舌头打了个结，怔怔的，无法将眼前的知性女子合并为三年前一直跟在秦哲栖身后不声不响的小女孩。
　　“三哥现在主要精力在他工作室那边！”秦莫漓仍然淡笑着，客客气气：“慕青姐要上去坐坐吗？”
　　“哦，不了！”慕青讷讷，头脑里思索的是：那个柔柔弱弱的秦莫漓，哪来这么隐形的强大气场？怎么昨晚根本没有发现？仅仅是因为换了套着装吗？
　　“那我先上去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秦莫漓再次淡然一笑，和身后的女子转身进入电梯，留给慕青一个脊梁挺直的背影。
　　慕青盯着消失在电梯轿门的身影怔怔发呆，直到手机提示有电话进来。
　　“慕青，有空没？”打电话来的是周颖，慕青的大学同班同学。上大学那会儿，她根本看不起周颖，毕业后偶尔一次在军区大院碰到她，得知她从小在大院长大，和秦哲栖一家都很熟悉，才渐渐和她有了往来。
　　“没空！”慕青还没从秦莫漓带来的震惊中回神，语气很是不耐烦。
　　“大明星，你不是在微博上说回来了吗？就是因为你回来咱们才要聚的。”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笑闹声，还有乒乒乓乓玻璃酒杯碰撞的声音。
　　“在哪儿？”慕青一听那边笑闹的欢声，来了劲。她有时觉得，和秦哲栖在一起，还没有和别人一起笑笑闹闹来劲。但是，放肆的笑闹喧哗后，她又非常怀念呆在秦哲栖身边那种简简单单、清清静静的感觉。
　　“媚色888，快点儿，就等你了！”周颖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慕青将电话调到飞行模式，戴上墨镜，一脚油门将红色的跑车飚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秦哲栖是争分夺秒地完成工作室的事务，囫囵吞枣地将就了午餐，就匆匆忙忙驱车往苏氏大楼赶。一路急得不行。
　　谁知到了这边，却被告知秦莫漓和向玲去商城调研去了。听了这个消息，秦哲栖反而不急了。他放慢脚步，嘴角噙着微笑，气定神闲地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倜傥潇洒的样子惹得年轻的秘书小妹脸上一阵燥热。
　　秦哲栖丝毫不理会吸附在自己后背的花痴目光，径直走进办公室，拿出笔电，很快投入自己的设计工作。
　　有妹妹气息的地方，他总会很安心，总有轻松自如的感觉，总是能很快全身心投入工作，工作效率也总是极其的高。
　　这是从妹妹秦莫漓回来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他自我总结出来的。
　　妹妹不在的那三年，他总会莫名心烦气躁，需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静下心来读书做事。特别是深夜，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不是心里空荡荡地对着窗外璀璨的灯火长时间的发呆，就是如困兽般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踱步走圈。
　　印象最深的，还是妹妹刚离开那会，他宁愿喝得半醉不醉地在张凯家的沙发上迷糊一夜，也不愿回到没有妹妹的军区大院或者他们的小家。直到一天晚上，微醺的他跌跌跄跄误入妹妹的房间，在留有妹妹气息的床/上安稳舒畅地睡了一觉后，他才告别和张凯一起的混乱生活。
　　是的，那段时间他和张凯的生活特别混乱：混乱的就餐时间、混乱的穿着搭配、混乱的作息安排，还有酒醒后满室混乱的杯盘狼藉。若不是还记得到校上课，还尚存要顺利拿到毕业证学位证的意识，估计他俩都要变成昼伏夜出的猫头鹰了。
　　现在，妹妹这一回来，他随即就觉得神也清气也爽，心境平和、吃饭倍香、睡觉倍甜、设计灵感爆增。。。。。。
　　在秦哲栖手随心动，畅快淋漓地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体现在设计图纸上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两道人影停步在门口处交谈着，并不进来。
　　秦哲栖大致听出她们讨论的是关于十一期间商场促销活动的方案。按理，母亲不在，妹妹才接手，他现在的心神应该集中在她们谈话的内容上，帮妹妹分析各种利弊。可是，他就是移不开锁在那道身着西装套裙的纤柔身影上的目光，也没有心力去辨析她们具体的方案可行与否。
　　他心里想的是：妹妹什么时候长大了？瞧瞧她这挽了过肩长发、身着职业装的样子，温婉而不失气势，哪里还是那个他在哪里她跟到哪里的听话小姑娘模样？
　　还有，向玲跟在母亲身边多年，工作上见解独到，行事强硬，在公司几乎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此刻，看看向玲那心悦诚服频频点头称赞的样子，估计对妹妹提出的观点和想法都是极认可的。
　　能得到素有“女魔头”之称的向特助的认可，那说明对方的能力必是不可小瞧的。
　　秦哲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吾家有妹初成长”的欣慰和喜悦。可这样的成就感没持续多久，他的目光渐渐变冷，心头的欢欣逐步变为薄怒：
　　瞧瞧这臭丫头，非要选这样裁剪得体职业装吗？！这是哪家没有常识的厂家？干嘛不老老实实做老气横秋看不出性别的职业装？干嘛要紧简单的套裙做得这样贴身、做出那么好的收拢效果，将那臭丫头承托得前/凸/后/翘的？
　　这可恶的臭丫头，脸蛋儿好看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他为了赶走她身边的那些烂桃花费了多少心力？！
　　这不让人省心的臭丫头，才三年不见，干嘛束出婀娜的约素之腰？还将弄臀部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