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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栖何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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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打架?”来人是放学回来的秦哲宇。
  “秦二哥,是你家哲栖和莫漓还有周颖!”有人狗腿地跑过去,拉了秦哲宇往这边跑。
  秦哲宇虽然才比他们大两三岁,但孩童时代大两三岁那就是高了无数个级别。更何况秦哲宇本来个子就高,而且已经上小学了,这帮无措的孩子只能指望他来解救这次争斗。
  “什么?莫漓怎么了?”秦哲宇哲宇吃惊地丢下书包,不理狗腿的小个子,拔腿就往这边跑。他家乖乖巧巧的安安静静的妹妹打架?是被打了吧?
  “放开她!”秦哲宇跑近,看到果然是他家妹妹被打了。他家秀秀气气洋娃娃一样的妹妹啊,居然被人扯着头发扭打。而秦哲栖那个笨蛋,居然攻击不到重点!
  “放开她!”秦哲宇大声怒吼,一把扯开了还处于疯狂状态的周颖。
  “好!你们以大欺小、以多胜少!等着,我告我妈去!”被隔离开的周颖还要扑上去,看到来拉架的是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秦哲宇,立即改变了战略战策,转身往自家小院跑。
  观战的孩子们看主角跑了,也就各自回家了。只有一个男孩留了下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秦哲栖!你个男孩子,打架都不会,怎么保护妹妹?!”秦哲宇看到头发被扯得散乱、粉嫩的手臂上满是指甲划伤的血痕,洁白的连衣裙已经变了色的秦莫漓,不由火冒三丈,怒斥自己的弟弟。
  秦哲栖根本没有听到二哥的怒吼,而是轻轻地抚摸着秦莫漓受伤的手臂:“妹妹,痛不痛?”
  不痛。。。。。。秦莫漓咬着唇,轻轻地摇头。然后又拽着秦哲宇的手轻缓地摇晃着。。。。。。二哥,不要怪哲栖!
  “秦二哥,不是哲栖的错!是周颖不对!”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终于开口了。秦莫漓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个和秦哲栖差不多高的男孩。
  “唉!回家吧!”秦哲宇背上书包一手牵起秦哲栖,一手牵起秦莫漓,往自家小院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喊刚才那个小男孩:“顾骁阳,先去下我家吧!”秦哲宇心里想的是,弟弟妹妹这个样子回去,少不了被爷爷三叔责骂。带个证人,可以降低些大人的怒气。
  “好的!”被称为顾骁阳的小男孩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牵着秦哲栖的手说:“哲栖,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怎样帮你!”
  “没事!”秦哲栖大方地安慰自己的小伙伴。
  秦哲宇才带着弟弟妹妹和顾骁阳进家,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似往常,极度的不和谐。定睛一看,周颖母女居然坐在大厅的客座沙发上。周颖的母亲,正傲慢地用指责的语言,对坐在主座上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侧的三叔说着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周颖的母亲樊曼丽撇了撇嘴角,冷哼了一声,眼睛斜了一下,高傲地扬起了头。她怀里的周颖,满眼都是狠辣的怨气。
  “爷爷。。。。。。”秦哲宇正要开口向爷爷解释,旁边的秦莫漓挣脱了他的手,向另一侧沙发上坐着的秦浩楠跑去,边跑边喊:“爸爸!”
  秦浩楠在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奔向自己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及时地将那个小身子抱进怀里。
  “爸爸,她们说阿漓是哑巴。。。。。。她打哲栖!”一直没有掉泪的秦莫漓此刻紧紧搂住秦浩铭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浩楠看到秦莫漓跑向自己寻求保护,听到秦莫漓喊自己“爸爸”,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再听到女儿委屈的哭诉,心仿佛被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让呼吸都顿住了。但是人家带着孩子到家里告自己儿女的状,又有长一辈的老爷子在,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一手抱紧女儿,一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背脊,用眼神征询老爷子的意见。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秦爷爷,此刻完全沉浸在孙女儿大声喊“爸爸”的惊喜中,哪里还记得自己作为这桩争斗对错的判决者的身份。
  不仅老爷子是这样,连他身边老太太也是惊喜地微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她会讲话?!”樊曼丽怀里的周颖不相信地伸手指着秦莫漓,大声地疑问:“那她为什么装哑巴?”
  “住口!”樊曼丽厉声喝断自己女儿的问话。她这个没有头脑的女儿,问了这样的问题,还告什么状?谁对谁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老司令,你看,他们三兄妹欺负我们颖颖一个女孩子。您老要给句公正的话啊!”樊曼丽一脸愤然地提醒秦家老爷。
  大院里,有晨跑习惯的不止是秦家。秦家人带着秦莫漓一起晨跑,也就相当于将秦莫漓的身份公之于众并广而告之。所以,虽然周副参谋的夫人樊曼丽没有和秦家人直接接触过,对秦莫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秦家女儿跑向秦浩楠并喊他爸爸,并不觉得惊奇。
  “丫头,到爷爷这里来!让爷爷抱抱!”秦爷爷不理樊曼丽的话,反而像自己的孙女招手。
  秦莫漓还在秦浩楠怀里哭,搂着秦浩楠的脖子不愿放手。
  “漓漓乖,先到爷爷那儿去!”秦浩铭轻轻拍着秦莫漓的背,将她放到秦爷爷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秦:不是好男不跟女斗吗?为毛为妹妹出气的任务落到了爷爷身上?还斗得那么欢那么持久?
  某雨:呃,那什么,不是爷爷疼孙女儿吗?再说,你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
  某秦:谁说的?不是你的安排,我早就揍扁了那个什么周颖!
  某雨:嗯,等你变为某禽后,再说吧!
  某秦:我的禽,只对妹妹,谁人看的到?
  某雨:也是哈。。。。。。嗯,容我想想。
  某秦:你总要给我哥英雄救美的机会,展示下咱英勇的形象,对不?
  。。。。。。

  ☆、第十四章

  秦老爷子低头揉了揉孙女被抓得散乱的头发,又查看了孙女被抓伤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周家丫头,你也到秦爷爷这里来!”秦老爷抬起头,满眼的慈爱,柔柔地向周颖招手。
  樊曼丽有些困惑,不明白秦老爷是什么意思,只得让自己的女儿也过去。
  “浩铭,你们那手机不是什么智能的吗?照相是不是很清晰?摄像呢?”秦老爷让两个女孩儿站到自己跟前,像漫不经心地和自己的儿子家常。
  秦浩铭立即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掏出手机就开始给两个女孩儿拍照。两个女孩站在一起,一高一矮,一强一弱。一个穿戴虽有些松散但仍然整洁整齐;一个灰头土脸、头发散乱、裸露的肌肤伤痕累累,白色衣裙面目全非;一个轻松得意、嚣张傲慢;一个噙着泪水,隐忍着委屈。。。。。。
  “浩铭,你看人家周参谋家闺女养得多好。才比咱们漓漓大不两三岁,这个子,比漓漓高多了。还有,你看这两人的手臂,这一比起来,就把咱们丫头比下去了。”秦老爷托起两个女孩儿的手臂,感叹:“你看周家丫头多白净多水灵啊!你和慧欣有空到周参谋家取取经,学习学习怎样养好自家丫头!”
  “是!周参谋事务繁忙,儿子一会将两个丫头的照片发过去,先在电话里好好向他请教!”秦浩铭恭恭敬敬地回答自己的父亲。
  秦老爷不着痕迹地斜了儿子一眼,将秦莫漓推到秦老太太怀里,自己抱起了周颖,又吩咐自己的儿子:“拍完两个丫头,给那三个小子也来张合影吧!”
  “好的!”秦浩楠完全按照父亲的指示办事,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三个男孩,除了秦哲栖的领口因缺少扣子而敞开、额角的头发有些湿润外,都是文文雅雅小绅士的样子。
  “顾家小子,你来我家有什么事?”秦老爷抱着周颖,非常随意地问。
  “秦爷爷,我来是想告诉你,下午的事不是哲栖和莫漓的错。”顾骁阳听到秦爷爷问自己话,立即就大声回答。他和秦哲栖最能玩到一起,刚才没有帮到哥们他已经觉得非常内疚了。有了这个开口说话的机会,自然就将自己看到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
  “我们做游戏,大家都玩得很高兴的。周颖说莫漓是哑巴,不配当公主。哲栖说莫漓不是哑巴,然后就争了起来。是周颖先抓哲栖的衣服的。莫漓过来隔开了他们,周颖就扑上去打莫漓。哲栖是保护莫漓,并没有真正打周颖。秦二哥放学回来,拉开了他们,也没有打人。周颖被拉开后就说要去告妈妈,就跑回家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秦爷爷,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说谎!”顾骁阳说完,怕秦老爷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
  “周丫头,是不是顾家小子说的这样啊?”樊曼丽正要开口,已经到舌尖的声音却被秦老爷抢先发的话压了回了肚子里。
  “她一下午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笑,不是哑巴是什么?院子里好多人都说她不能说话,都说她是哑巴!”周颖虽然蛮横,但到底只是五六岁的孩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还不知道什么叫隐藏。
  “颖颖!”樊曼丽情急,压着声音制止自己的女儿。她也和大院里的家属议论过秦家收养了一个哑巴。自己那个口无遮拦的傻女儿,会不会把自己也出卖了啊?
  “妈妈,上次你和张阿姨散步,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周颖听到母亲喊自己,便无邪地带着委屈地将自己听到的话也说了出来。她很诚实地想:最先怀疑秦莫漓是哑巴最先说秦莫漓是哑巴的人不是自己,他们可以说,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说?
  樊曼丽听到女儿的话后,如坐针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来告的什么状?几个孩子往那儿一站,不管起因是什么,谁先动的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欺负了谁家的孩子,早就一目了然了。
  而女儿这个猪一样的队友,还帮对手打自己母亲的耳光!只怕秦浩楠将照片发给自己的丈夫,回家后,还得承受丈夫一顿训斥。
  “颖颖!”樊曼丽站起身来,去拉坐在秦老爷膝上的女儿:“咱们不打扰秦爷爷了!”
  “为什么?他们还没有给我道歉呢!咱们不是来要他们道歉的吗?”周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自己的妈妈。
  “呃!”樊曼丽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此刻她真恨不得给自己的女儿一包哑药,让她不再说话。
  “老司令!我们先回去了!”樊曼丽牵着女儿勾着腰说。
  “周丫头她妈,我觉得还是等我家老三发几张照片给你们丫头他爸,征求下他的意见,看看我们丫头小子该怎样给你家丫头道歉才合适!”秦老爷不仅没有阻拦周颖走向自己的母亲,反而陪着小心、一脸真诚地询问樊曼丽,仿佛确实是自己孙子孙女对不起周家女儿。但是眼底,却是凌厉的寒光。
  樊曼丽被秦老爷看得心里打鼓、腿脚打颤,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老司令,是我家颖颖错了!”
  “妈妈!是他们三个一起欺负我!你说要帮我讨个说法的!”周颖听到母亲的话,极度不满地跺着脚反驳。
  “住口!”樊曼丽对周颖吼了一声,将怒气泼洒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周家媳妇,你家丫头委屈,我家丫头小子也委屈呢!”秦老爷子从老伴怀里抱过孙女儿,心肝宝贝般紧紧地贴着胸膛抱着。
  “对不起!”樊曼丽咬着牙,不得不低头说了极不愿意说的三个字。她哪是为女儿伸冤讨说法,她这是主动上门找打!
  “我们丫头这个手臂,还不知怎样调养才能像你们丫头那样好看呢。我老头子老了,管不了这么多,改天让孩子他大伯上门去取点经吧!”秦老爷子没有回应樊曼丽的道歉,拿自己孙女儿受伤的手臂说事。
  樊曼丽听秦老爷子这么一说,后背立即凉了一片。秦老爷分明就说不要以为他退休退位了就不能管事,他还有在国防部任要职的大儿子。他秦家,还是有能力护自己的儿孙的。
  其实,她敢背后议论秦莫漓,对秦家说三道四,还不问青红皂白就带着女儿上门告状,说到底,所有的底气就是依仗自己丈夫有个副参谋长的职位,而秦老爷子虽然是老司令,但已经退位了。可她怎么就忘了秦家还有一个国防部的儿子?
  “老司令,我马上就给你家漓漓送药来,送最好的药来,保证不让漓漓留疤痕!”樊曼丽躬着腰,几乎是卑躬屈膝了。
  “周家媳妇,我老头子虽然退休了,但退休金买点药,还是够的。我一辈子结交的过命兄弟也很多,要寻找些极好的药,也是有人愿意帮忙的。而且,我家丫头也没有那么娇贵。我秦家,看重的不是人的外相,而是心灵。受点外伤算什么,军人的后代怕什么流血受伤?但是这心里的委屈,是一丝也受不得的!我老头子不能让自己的儿孙受一丝不该受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樊曼丽被秦老爷的一阵闷棍打得头昏脑涨、晕头转向。秦老爷看似在轻言细语地和她交流,实际上是不依不饶、连讽带刺、又打又压地非要自己的女儿向他的孙子孙女道歉。而且,她这个当母亲代替的道歉还不能算!老爷子只差明摆着说:我秦家不稀罕你们的任何东西。但不道歉,休想!
  “颖颖!对秦爷爷说对不起!”樊曼丽咬牙,使劲闭了下眼睛,缓缓睁开后,厉声命令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周颖不服气地抗拒。她在大院孩子群中横行,不管对错,都是别人向她道歉的。
  “妈妈说给秦爷爷道歉!”樊曼丽咬着牙,怒睁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命令自己的女儿。
  周颖被母亲的样子吓住了,木偶似的遵循母亲着安排,规规矩矩地向秦老爷讷讷地说:“秦爷爷对不起!”
  “周家媳妇,委屈的不是我老爷子,是我家丫头和两个小子!”
  “给莫漓妹妹和秦二哥、秦三哥道歉!”樊曼丽咬着牙艰难地吞咽了一口空气,又命令自己的女儿。
  周颖在母亲严厉的目光和粗鲁的拉扯中完成了母亲要求的道歉任务。昏昏糊糊地连自己平时对秦哲栖的称呼都忘了。她平时都是直接喊他“哲栖”的,刚才,她竟然规规矩矩地对他点头哈腰:“秦三哥,对不起!”
  “周家媳妇,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秦老爷在周颖给秦哲栖道歉完后,不给樊曼丽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就下了驱逐令。
  樊曼丽巴心不得,立即连拖带拉地拽着女儿走了。秦家这一趟,和被上了一次酷刑毫无两样。
  周家母女刚走,秦家就乱成了一团。
  秦老太太搂着孙女儿直流泪:“怎么能把我的乖孙女伤成这样?”
  秦老爷说:“快,快打电话让刘海过来!”刘海是军区医院的副院长,医术了得。秦老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秦家人的健康状况都很上心。
  秦浩铭问:“爸,刚才那样逼周副参谋家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老爷不满:“过什么过?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我还要给她脸不成?我秦家的孙子孙女可以吃苦受伤,但不能莫名其妙受了委屈!”
  秦老太太又焦急地问:“要不先给漓漓洗澡换衣服吧?”
  秦老爷立即反对:“亏你还是卫生员出生,伤口碰水怎么行?等刘海来看了再说!”
  秦哲宇秦哲栖围过去,忧心地问:“妹妹会不会留疤啊?”那样长长的伤痕,留了疤她该多伤心啊!
  秦老爷不悦地瞪他们:“说些什么呢?就不会说些好话吗?”
  秦老爷说完,眯起眼睛盯着两个孙子,伸出双手分别揪起他们的耳朵:“两个兔崽子,你爷爷我身经百战,你们两个连打架都不会?还让个丫头片子伤了自己的妹妹?”
  “爷爷,你不是说好男不与女斗吗?”秦哲宇护住自己的耳朵,与爷爷争辩。
  “爷爷,我是怕误伤妹妹!”秦哲栖疼得夸张地蹦跳着,为自己辩解。
  “胡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给我狠狠地打!”秦老爷松两个孙子,大手一挥,像以前指挥战斗般下了军令。
  “爷爷,是阿漓不对!”秦莫漓在奶奶怀里弱弱地说。
  “胡说!阿漓有什么不对?”秦老爷子顺口就将话接了下去。他那么乖的宝贝孙女能有什么错?
  “不对,丫头,你刚才说什么?”秦老爷回过神,弯下腰盯着老伴怀里的小人儿,小心翼翼地,怕惊动了受惊的鸟儿般,期待地要求小女孩:“丫头,再叫声爷爷来听听!”刚才周家母女那一闹,大家几乎都忘了秦莫漓刚进家时扑倒秦浩铭怀里喊的那声“爸爸”了。
  “爷爷!”秦莫漓有点害羞,大家都那么盯着她,她的脸都红了。
  “哎!”秦老爷高兴地应了一声,将孙女从老伴怀里抢了过来,又指着老伴,眉眼飞舞地要求秦莫漓:“来,丫头,喊奶奶!”
  “奶奶!”秦莫漓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涩涩的。但小孩子特有的音质糯糯的让人非常舒心。
  “哎!”秦老太太甜甜地应着,镶嵌在她眼角皱纹里的泪水闪着晶莹的光。
  “丫头,喊爸爸!”秦老爷抱着秦莫漓转向秦浩楠。
  “爸爸!”秦莫漓腼腆地绞玩着自己的手指,迎着秦浩楠期待的眼神,眯着眼睛害羞地喊了一声。
  “乖宝贝!”秦浩楠含着笑在秦莫漓的额头亲了一口。
  “这是谁?”秦老爷子指着秦哲宇问。
  “二哥!”秦莫漓乖巧地回答。
  秦哲宇笑着,眼睛亮闪闪的。
  “这个呢?”秦老爷子又指着秦哲栖问。
  “他是哲栖!”秦莫漓挣脱出秦老爷的怀抱,去拉秦哲栖的手。
  “丫头,以后叫三哥!”秦老爷纠正秦莫漓的称呼。
  “嗯!”秦莫漓不知爷爷为什么这么要求,但是还是乖巧地应承下来。
  “我就说妹妹不是不会说,只是不想说嘛!”秦哲栖酷酷地回了爷爷一句。牵着秦莫漓的手走到顾骁阳面前:“妹妹,他是我的朋友,叫顾骁阳。你叫他骁阳哥吧!”
  “嗯!”秦莫漓听话地点点头:“骁阳哥!”
  “莫漓妹妹!”顾骁阳有礼貌地回应了秦莫漓,就和秦家人告别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爷爷说:人若犯我,我必狠狠回击!
  某秦:爷爷,和平年代,和谐是首要!
  秦爷爷吹胡子:没有曾经的战争年代,哪来的和谐?打,给我狠狠打!
  。。。。。。

  ☆、第十六章

  苏慧欣回来的时候,刘海正在给秦莫漓清理伤处。
  看到秦莫漓手臂上那一道道指甲刮伤的血痕,苏慧欣心疼得泪水盈眶:全家人疼着护着的宝贝,怎么让人伤成了这样?
  “秦哲栖,你明天开始,去学跆拳道!谁欺负了你妹妹,你给我着实打回去!”苏慧欣冷着脸命令自己的儿子。
  “妈妈,不要担心!不要怪三哥!”秦莫漓扬起小脸央求苏慧欣。刘医生给她搽药,好疼的。但是她不怕,她一点也不怕。她现在就怕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嫌弃自己够乖不够好,怕他们不要自己了。她原来只想要秦哲栖,现在她还想要这样的爷爷奶奶,还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宝贝,你愿意说话了?”苏慧欣惊喜地看向秦莫漓,她一直也不相信秦莫漓不会讲话,她觉得秦莫漓是不愿意讲话。
  “妈妈,不要怪三哥!都怪阿漓以前不讲话!”秦莫漓怯怯地看着苏慧欣。她觉得苏慧欣妈妈和自己妈妈一样,但又不一样。她喜欢自己的妈妈,也喜欢苏慧欣妈妈。
  “宝贝,不怪你!你三哥是男子汉,应该保护你的!”苏慧欣看着明明强忍着疼痛,还一门心思地维护着秦哲栖的秦莫漓,心里更加疼惜这个玲珑冰雪的小女孩。
  刘海说秦莫漓手臂上的抓伤虽然面积大,但是都不算深。加上她年幼,伤口长得快,再辅以他配的药膏,不会留疤痕。让老首长秦老爷子一家放心。
  秦老爷子枪林弹雨走过来的,自然心里明白孙女那点伤的轻重,要不然也不会拖着压着要周家母女道歉后才放她们离去。他着急地让刘海过来,只是怕孙女好看的手臂上留下疤痕,影响女孩子爱美的心理。若是秦哲栖三兄弟这样,他根本管都不管。孩子长大过程中,哪有不磕磕碰碰有点伤痛的。
  秦老爷子不计较孙女手臂的这点伤,但是非常计较孙女受伤的原因。就如他自己说的,他秦家的儿孙可以吃苦受伤甚至受难,但是不能受莫名其妙的委屈。他就是觉得孙女受了莫名其妙的委屈。周家母女的道歉不诚心,不足以抵消她们的行为对自己孙女的伤害。最可恶的,还是之前她们背地里的议论。
  所以,刘海离开的时候,秦老爷子让他留下了两卷纱布。临睡前,一而再地交代孙女明早一定要等自己,要全家人一起晨练。
  “浩楠,爸爸让刘海留两卷纱布,还要一家人一起晨练,是什么意思?”晚上,苏慧欣在帮女儿洗了头、擦洗好身子、再次上了药、安顿她躺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问靠在床上看书的丈夫。
  “给他的孙女儿出气!”秦浩楠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回答妻子。
  “不是说周家母女已经道歉了吗?”苏慧欣虽然没有看到家里发生的那一幕,但刚才给女儿搽药的时候,儿子已经绘声绘色地将樊曼丽不得不道歉的样子复述给她听了。
  “屈打成招的。不真诚!老爷子觉得不解气!”秦浩楠合上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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