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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欢喜让我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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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这个机会,柏林跟郝休轮番地交待我,嘱咐我,回去后千万别乱想,不然我妈会担心的,还说她会在天堂上看着我,如果我过得不好,她一定能看得到。
我知道,他们就怕我想不开。
这世上,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连她都不在了,而我又身陷牢狱,想不开也很正常。
可我不会,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要代我妈好好地活着,活得漂漂亮亮的。
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顾容了,不,确切地说,是他的车。
他的车我认识,虽然不是经常坐,但每次从他家门口经过,我总是能看到,而且在公司的时候,我们俩的车位是在一起的,那是固定的。
我想,他应该在里面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到医院去,而且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还跟到这边来,可能就是想确认我会不会成为逃犯吧。
成为逃犯后,我的罪行会更严重,出来就更难了。
我当然不会那么愚蠢。
后来的事情发展的就有点快了,就在我在监狱里的第三个月的时候,我被无罪释放了。
就跟玩了一场游戏一样。
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
接我出狱的人是柏林,她一把抱紧我:“终于没事了,谢天谢地。”
“郝休呢?”我问。
按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应该会过来。
柏林笑说:“知道你今天出来,他去给你买衣服了,说要好好洗洗身上的晦气。”
我低头一看,还是我进去的那一套。
听说,出来后,所有带进去的东西都不要了,把自己洗干净,重新开始。
我轻轻点头笑笑。
又认真地问她:“你们做了什么,我会这么快被放出来?”
柏林看我一眼,皱起了眉:“不是我,是小郝总。但其实说来也奇怪,顾容的要求是,只要百川愿意跟千盛合作,你就安全了。”
这两家公司是死对头,从没可能合作,现在却为我破了这个例。
“那利润呢?”我不禁问。
柏林耸肩:“还是你敏感,顾容太坑了,他八我们二。”
“呵,这叫什么合作?”我蹙眉。
柏林叹气:“还好不是零,如果顾容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为了能让你出来,小郝总还是会答应。这次,小郝总真是太仗义了。对了小离,这次你是不是要来百川上班,帮着小郝总一起?”
似乎,这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我没有任何疑虑地点头,也不可能摇头。
到达洗浴中心的时候,郝休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他穿的倒是挺正式的,居然是西装。
柏林故意道:“哟小郝总,不就是吃顿便饭嘛,你搞得跟商务谈判似的。”
郝休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今天可比商务谈判重要多了。”
然后视线移向我,递给我他手上的袋子:“根据柏林提供的尺码买的,不合适的话你找她。”
然后朝我笑了起来。
能看到朋友的笑,真好。
从我进去到出来,真是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笑了。
洗完澡吃过饭,郝休就跟柏林去了公司,而我,则去了我妈那里。
一个月了,自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妈,这回我是真回来了,放心吧。”
有千言万语在心里,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妈说,一开口就全化作泪水。
这世上,我不愧对任何人,唯有对我妈,我有太多的遗憾。
离开墓园,我先去了别墅,这里其实是顾容的房子,虽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虽然离婚协议上明确是我的财产。
但它毕竟是顾容花钱买的。
不是我棍气,也不是我矫情,更不是我害怕住在同一个别墅区,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只是不想,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中间还有套他花钱买的房子。
以前,就算我们没有感情,我也想有个孩子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因为那里面,曾经有他的影子,有他的痕迹,可以说,无论是楼上还是楼下,厨房或卫生间,只有我眼睛掠过的地方,肯定就会有他的东西浮现。
既然已经结束,那就离有他的地方远一点。
这次过来,不是要悲悯回忆些什么,而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走。
虽然生活的时间不长,我也添置了不少东西,但能带走的不过是我的生活用品而已。
全部收拾完,当我再次回头看着这个我跟顾容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再也没有我的半点痕迹,我终于满意了。
扬着唇,关门离开。
看着手里的钥匙,属于这个房子的钥匙,以后就要永久地封存了。
我妈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永远不会变的家。
靠在沙发上,我拿着自己的手机,荡呀荡的。
柏林把手机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说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应付你那些朋友,所以我直接关机了,然后留了语音,回去后你慢慢听吧。”
果然,留言给我的都是不知道我出事的人,比如桂林跟小飞,还有姜越,这小子急得要报警,还有禹川。
禹川,真是好久都没联系了,他当然想不到我出了这么大事。
另外,还有云希和她妈也给我留过,她们倒是没说什么,只说如果我回去,记得去他们家,要给我做好吃的。
忽然,手机叮地一声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几个月不接触手机,这么熟悉的短信声居然变得如此陌生了。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顾容发来的。
“明天上午到公司来办理离职手续。”
嗯,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出狱了。
我快速地回了一个OK的手势,连字都懒得打。
其实写字跟发符号,心态是不一样的。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发一个这样的手势过去,就是一种疏离又恰到好处的表示。
不一会儿,刘研给我打来电话,连多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就让我去市一院,说郝总,也就是郝休的父亲快不行了。
他父亲已经病成这样了,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呢?就算是柏林,她今天也没跟我提啊。
顾不得其他,我连忙开车赶过去,他的状态居然跟我妈快要走的时候差不多,我不禁心里狠狠一震,不自觉地看向郝休,他一脸的痛苦。
刘研拉着我,轻轻在我耳边说:“小郝说你才回来,不让我告诉你,我是偷偷跟你说的。”
听了这话,我当时心里是有些难受的。
他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郝休看到我,怔了一下,然后看向刘研,马上面露不悦,我赶紧道:“你别怪她,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正好郝总也看到我了,微笑着向我伸了伸手。
我看了郝休一眼,连忙走过去,坐在他床边:“郝总。”
他慈祥地点点头,声音极小地跟我说:“瞧我这一口气吊着,就等着你来呢。”
一句说的,立刻,我的眼泪涌出来。
不过是他曾经很器重的员工而已,居然受到他这么重的待遇。
我微笑,紧紧握着他的手:“您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
他又点头:“这次我是真不行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真怕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毁在他的手里。”
“其实小郝总做的挺好的。”
他笑笑:“那是因为我总是拿你鞭策他。”
嗯?是这样?我心里过了一下。
“小离啊。”郝总拍拍我的手,“以后我就把公司交给这个混小子了,你帮我好好看着他。”
我咬了咬唇,郑重点头应道:“好,我一定竭尽全能。”
最后,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们父子俩。
单独的时间并不长,郝休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红红的,我知道,他的父亲走了。
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我才体会过。
上前,只是看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其实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没有一点作用,真的。
郝休伸手拥住我,我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在压抑的抽泣。
听说,郝休的母亲早就卧病在床,现在老伴离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唉,好好的一个家,亲人的一次离开,将会带来无穷尽的悲伤。
“我来处理我爸的事,小离,你能不能去我家陪陪我妈?”郝休提出这个要求时,看得出来,他有些担心我会不答应。
我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就过去。”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郝休并不是跟父母住在一起,他们已经分开住了。
而郝休的母亲现在生病,郝休一边忙于公司的事,一边还要照顾父亲,请了一个阿姨在家。
我进去的时候,阿姨正端着盘子在哭。
看到我,稍微愣了一下她就反应过来了,看来是郝休在我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是纪小姐吧,快来。”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好像是一小碗银耳红枣,似乎动都没动过。
不禁问道:“她没胃口吗?”
阿姨又是哭:“已经这样子好几天了,你说我们虽非亲非故的,可年纪都差不多,看着可怜哪。”
我安慰了她几句后,端着碗上去了。
丈夫危在旦夕,自己身体又在生病,吃不下东西很正常。
可我没想到,她看到我,怔了一下后就像跟我有仇一样,把枕头往我跟前一丢:“滚!”
毫不夸张地说,是歇斯底里的一声哪。
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见我还那么高兴呢,怎么这次?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很差吗?可总感觉有点不太像。
幸好我眼明腿快,不然这碗极俱营养的银耳羹就彻底报废了。
我以为接下来会再有东西砸过来,时刻做好准备,但紧接着就是郝休的母亲悲痛哭泣的声音。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我难以置信的话:“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说老郝死了。哈哈,死的好啊,死的好,早就该死了。”
我不禁心里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郝总住院我去看望时,郝休的母亲对他还很着急担心呢,丝毫没看出他们夫妻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这次?
居然还说死得好。
那眼神明明是怨恨的,他们这个家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这时,郝休给我打电话,我连忙到一边接起来,他问我:“我听阿姨说,我妈又没吃饭,现在还在闹情绪吗?”
我看了一眼他妈,他妈知道我在跟谁打电话,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在警告我,如果把她刚才的行为告诉给郝休,那等下就有我好看的。
我连忙跟他说:“没事,她已经好多了,我正把东西端上来,一会让她吃点儿,你别担心了,好好处理那边的事。”
挂了电话后,我看到他妈一下耷拉了肩膀,歪着身子靠在床头,那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仿佛有万般的痛苦压着她,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我轻轻地,小心地走过去,刚要试着跟她说话,她居然先开口了:“坐吧,东西先放着,我等会儿吃。”
看她情绪就这么突然稳定,我还有点震惊,不过很快就过去坐在她旁边:“阿姨,我知道郝总的事让你难过,我能体会这种心情。因为一个多月前,我刚失去我唯一的母亲。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跟我说说话。”
听我说了这个,她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情绪也因为这而转好更多,倒是有些蹙眉:“你母亲去世了?”
我抿唇点着头。
她叹息一声:“人总有这一天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嗯,也希望阿姨能看开些。”
她终于朝我扯了一下唇:“会的。纪小姐,以后你能常来看我吗?”
我对她突然的变化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点头:“当然啦。”
然后她又问了我工作的情况。
听说我要重新回到百川上班,她默了下,而后问我:“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低头笑了笑,感觉她就像一个母亲一样在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是没什么顾虑就直接说了:“其实郝总跟小郝总对我都挺好的,而且我现在正好也没工作。对于能再次回到这边,我真的非常感谢他们,我一定会尽心做好这份工作的。”
郝休的母亲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
只是她说的那句话总让我感觉话里有话,却又没有理由再问她。她说:“希望一切都好吧。”
晚上我就在这陪着她了,她身体真的很弱,直到她想大小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她都不能自理。
下床当然更成问题。
郝休是半夜过来的,看了一眼他妈,又问了她的情况后,就匆忙又走了。
临到门口,我追出去:“小郝总,你自己多照顾自己。”
父亲刚离世,母亲又是这样,他还有公司,真是太累了。
他回头,勉强朝我挤出一点笑,可那笑里全是疲惫,说:“我只希望你能早点过来帮我。”
说完,他就离开了。
本来说第二天早上就去顾容公司把离职手续办了的,但没想到,郝休的母亲突然昏迷,真的差点把我吓死。
等处理好一切都已经中午了。
一直等她母亲状态全部稳定,我才敢离开。
赶到千盛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顾容正在开会。
前台的朱亚打了于成的电话,问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同时他也知道是我过来了。
出来的时候只有于成一个人,我以为他是来给我办理离职手续的,可他不是,只是告诉我,这个会议保守起见,估计还有一个小时。
可我觉得,以顾容的性子,以他以前对待我的经验来看,即便一个小时能结束的会议,他可能会用两个小时。
就因为我迟到到了。
对此,我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一个小时后,他们的会议居然结束了,我正诧异难道是顾容转性了时,他就直接走到我面前,冲我说:“先等一会儿,我有个重要事情要跟于成讨论。”
瞧他样子,不像是要让我等很久的样子,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没必要故意吊着我不放。
只是,我还是高看他的人品了。
他们两人的讨论,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朱亚下班都没结束。
朱亚很不好意思,跟我说:“最近公司是比较忙,他们这个样子也是时有发生,你再等等,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如她说的,没过一会儿,就见于成捏着太阳血出来了,看到我,恍然一惊,赶紧说:“哦,快进去吧。”
多余的话再没有,也没了往日的嘻皮笑脸。
人哪,大部分还是现实的。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心态已经非常好了。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再没有一些正常的心态,那我对自己也真是没话说了。
听到动静,顾容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我直接走到他跟前,说:“如果您忙好了,就请帮我把字签了吧。”
手上的离职手续同时递到他跟前。
这是刚刚在等他的时候,我去人事部办理的。
于成应该跟她们说了,所以她们也早就准备好手续,我去了之后就把东西给我了,现在只要顾容签字,我就不再是千盛的员工。
我是把离职手续直接覆盖在他眼前的文件之上的,所以他不得不看到这个文件。
顾容睨了一眼,而后抬头看我,淡漠地开口,却是问:“这是你的离职手续,让我签字的?”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奇怪,可我还是回答:“是的。”
我没想到自己在等了他三四个小时后,情绪还能这么稳定的。
他挑了挑眉,这回是直直地盯着我:“我以为你还想继续在这干。”
顿了顿,他敲了敲手指,故做思考:“记得,我是让你今天早上来办离职手续的。请问纪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
第85章 晚点请不慌走
三个月了,这是我出狱后第一次跟他的正面接触。
原以为,是他亲自让我过来办理离职,那么手续应该很好走,很快就能办好。
只是,手续的确很快,可没想到,想让他签个字,居然这么困难。
虽然现在已经六七点,就算顾容把字签了,人事部的人也早已下班,单子我也交不了。但我想的是,顾容签字才是大头,只要他签了字,单子什么时候交过去都是小事。
可现在居然卡在这了。
瞧他这意思,是不想给我签?
还是说,他故意要挑一下我的神经?
短短几秒我想了很多,但唯有一点我很明确,那就是,我错过他说的时间才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重要原因。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失误向他道歉,而且诚意实足,“因为早上突发了一些事……”
顾容似乎很没耐心听我的解释,朝我摆手:“我很理解你临时有事耽搁过来的时间,但我也很抱歉,机会是你自己错过的。”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直接问道:“那顾总的意思是要怎么办?”
扣我些工资也是可以的,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向我一挑眉:“今天肯定是不行了,看我哪天有时间吧。”
然后将他面前我的辞职流程单移到一边,收起他自己的文件,同时也收起笔,就这么站起来。
这是要走了?
我一下蹙眉,可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顾总,就是签个字而已,很快的。”
是啊,就他名字两个字而已,需要几秒?
刚才要是没这么多废话,签几十个也签完了吧。
可他却笑着对我说:“的确很快,但现在不是我做这个事的时候,我后面还有其他事。”
见他压根就不想给我把这个字给签了,我心里也是冒火,可我也不想为着这个跟他争来争去,说起来,本来就是我不应该。
只好问道:“那我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很认真地在想:“下次?我看看。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我正好开完会结束。”
我正要说好,他又补充:“可别错过时间。”
他的样子,像是一个老员工给一个新员工的特别交待,居然还跟我笑了一下,我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微笑点头:“知道了。”
我跟顾容是一起出办公室的,而且均往电梯那边走去。
正想要不要走楼梯时,冯雨柔从另一边过来。
看到我,也没觉得诧异,看来也是知道我从里面出来,只是眼神上当然是仇恨的。
我真搞不懂,她有什么好仇恨的。
在牢里面的大多数时候,我都在想小星出事那日的情况,可以而且非常确定,推小星下楼的人肯定就是冯雨柔。
她不自我反省,还对我这样是几个意思?难道还想把这个屎盆子扣我头上一辈子?
那就要看我们各自的命运了。
这次出来,除了要好好地活着,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弄清我妈临出事那天到底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另一个就是把我头上的这个屎盆子还给冯雨柔。
看起来,这都不是简单的事,但我必须要弄清楚。
另一边就是楼梯,我目不斜视直接站在电梯旁边。
估计冯雨柔以为我会避免尴尬走楼梯的,但我偏不。
如果她不来,我可能真会走楼梯,但既然她来了,我就做妖一次。
电梯的空间就那么大,我先进去的,走在最里面,而两人就站在我前面,不过就是半步的距离。
冯雨柔像没骨头一样靠在顾容身上,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我已经把汤做好了,等下我们吃好后给小星送过去。”
顾容倒是只简单回了一个‘好’字。
之前就听柏林说了,小星还在医院,而且还没醒。甚至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就在前段时间,柏林去偷偷看过一次,看面色还可以,应该身上的伤全好了。
我以为,等我出来他就醒了,但没想到,他竟贪睡到现在。
刚才冯雨柔说他们要回去先吃饭,所以在这之前,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看看小星。
跟我想的一样,苗英果然在小星的房间里。
她好像知道我要来一样,我刚探头过去,她就回头看到了我,然后看了一眼小星后,招手让我进去。
这样的苗英,又让我很是诧异。
当初知道小星因为找我而失踪,她特意跟冯雨柔找到我妈那里,恨不得将我劈开。
按理说,现在小星又因为我昏迷不醒,情况比之前那个严重多了,她应该更恨我,更气愤我才是。可我怎么在她脸上看不到那种情绪了?
反而,又让我感觉,她好像回到以前的样子,对我和蔼起来。
可我却不能大意。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进去后,她还给我让了一些空间,让我更靠近小星一些。
果然如柏林说的那样,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什么异样,就跟睡着了一样。
我抿着唇,压着心里忽然涌上来的酸涩,试着唤了他几声,可他没有丝毫反应。
握着他稚嫩的手,我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抓紧他呢。
“医生说,一切正常。”苗英突然出声,声音缓和轻柔,也听出很多伤痛在里面。
小星昏迷的这三个月,估计苗英也着急心疼了三个月。
未来,还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醒来,这种伤痛又会在那个家里延续多长时间。
我扭过头看着苗英,这才看仔细,她老了许多啊。
没说话,只是握着小星的手紧了紧,又听她继续说:“但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醒,真是急死人啊。”
我想说对不起的话,可又觉得我不应该这样说。
我也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但又觉得那样太假。因为她之前对我的语言攻击是印到我心里的,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当时太过惊异,所以才导致现在难以忘怀。
默了很久,见我没说话,她转了话题:“你妈的事……”
忽然提到我妈,我心里也是一紧,她顿了顿,可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走得太突然了。”
言语之中,颇有可惜之意。
是啊,的确太突然,以我妈身体的状况,以她的精神,怎么可能那么早就走了呢?
“小离啊,今后你一个人……”
今天的苗英有些奇怪。
如果说,她没有中途对我那样的态度,我丝毫不会怀疑她现在对我的神态与语气,但就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相信她了。
更不想被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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