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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我你不想要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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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柜台,身边就过来一个女生。
  他看着有些眼熟,第二眼才认出来是他们班体育课代表。
  “祁贺,我有事找你。”
  安怡有点怕祁贺,印象里,祁贺好像很冷,也很少和别人说话。
  越是这样的人,越吸引女孩子。
  以前乔莹莹总是在她跟前说祁贺长得帅,那个时候她没有多注意,一心认为祁贺就是一个混混。
  后来祁贺考试一跃冲进第一,之后又在运动会上大放光彩,不知不觉,安怡便把祁贺放在了心上。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来她和祁贺是有关系的。
  或许,也很有缘分呢。
  “嗯?”祁贺对安怡印象不深,不觉得她能有什么事找自己。
  “那个……你能出来一下吗?”安怡吞吞吐吐,眼神一直瞟向四周,“在这,好像有点不太方便。”
  另一边,周舒彤早就注意到了祁贺和安怡。
  她面朝着商店柜台坐的,所有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除了愤怒,周舒彤只能庆幸祝南星没坐在这。
  靠!
  果然是人以群分,苍蝇只和shi玩!
  以前她还觉得安怡多安分,现在看来也和乔莹莹一样!
  周舒彤的目光太刺眼,祁贺不至于感受不到。
  他正打算拒绝安怡,安怡却像已经猜到一样,立刻说:“你认识安辰吗?”
  话落,祁贺眼眸一沉。
  他看了看安怡,想起那天赵芸打电话来询问的事情。
  静默两三秒,祁贺拿着水转身往外走。
  祁贺前脚出了食堂,周舒彤后脚就扔了筷子。
  众人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那么大火,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自我检讨。
  “靠!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周舒彤气到爆炸。
  这样话,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于是,祝南星和李浩同时看向孙杨。
  孙杨:“???”
  委屈死了!
  食堂外。
  安怡小心翼翼地看着祁贺,如此近距离,她才真的理解乔莹莹的心理。
  祁贺,真的好帅。
  和那些装酷的油腻男生不一样,和那些整天脏兮兮满身臭味的男生也不一样。
  他干净,帅气,也酷。
  好像只是和他站在一起,就觉得安全感十足。
  “有什么事?”祁贺不耐烦地催促。
  “哦。”安怡不舍地收回目光,扭扭捏捏地说,“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是安辰的表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安辰的哥哥。你不是家不在花城吗?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帮忙。”
  “表妹?”祁贺疑惑地看了看安怡,“你比安辰还小,却和我同年级?”
  “我跳级了啊。”安怡笑起来,“我小时候成绩好嘛,我爸妈都是老师,就让我跳级了。我没比安辰小多少,就几天而已。说起来,这么一算,你还是我哥呢。”
  “不是。”祁贺冷声打断安怡的话,“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他说罢转身就走。
  安怡慌忙说:“我知道你和安辰关系不好,可是以前你们关系很好吧?我去过安辰的家,他的很多书都是你的,怪不得我之前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很熟悉。”
  “而且——”安怡想了想,她觉得祁贺一定是在口是心非,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就忘了,“安辰也一定很想你。他前两天来花城,哦,那天,火锅店,我和安辰也在的,他都没有告诉我你是他哥,我想,他肯定是怕我对你印象不好才不说的。”
  “你说什么?”祁贺皱眉,转过身,忽然上前一步,“安辰来过花城?火锅店他也在?”
  看到祁贺的反应,安怡松了口气的同时,庆幸自己赌对了。
  她从小就聪明,这点浅薄的道理不至于看不明白。
  都是小孩,哪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对、对啊。”安怡笑着说,“不过我婶婶已经把他接走了。安辰身体不好,应该去检查身体了,你如果想看他,这周末我们可以一起——”
  “不用了。”祁贺冷笑一声,尖锐的目光紧盯着安怡,“还有,安辰不是我弟。”
  安怡直接吓懵在原地。
  而祁贺,也没有返回食堂,而是直接回了教室。
  由于祁贺去了未回,周舒彤简直气疯了。
  祁贺什么意思啊?
  我们小星星哪点不如安怡那个小婊砸好了?
  靠!
  周舒彤越想越气,最后擦擦嘴,扯着祝南星往教室走。
  “彤彤,你怎么了?”因为周舒彤的忽然生气,祝南星根本没注意到祁贺没回来。
  “没事。”周舒彤咬牙切齿。
  一路气势汹汹冲会学校,周舒彤路过祁贺的时候,还刻意撞了下祁贺的桌子。
  祁贺当时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被撞的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他一脸不悦地抬起头,双目冷厉地看向周舒彤。
  周舒彤下巴一抬,径直回到座位上,眼神都没给祁贺一个。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周舒彤不是因为孙杨生气,而是祁贺。
  所有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晚读开始,祝南星偷偷摸摸给祁贺写小纸条,问他怎么回事。
  祁贺想了想,全数招了。
  祝南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但是祁贺这个态度让祝南星没有任何怀疑,她想了想,把纸条塞给了周舒彤。
  她知道周舒彤在气什么,在担心什么。
  周舒彤看了以后,半信半疑地看向祝南星。
  祝南星笑了笑,凑过去和她说小话,“祁贺的性格你又不知道。”
  她才刚刚说完,班上忽然响起安怡的声音。
  “祝南星,不要说话。”
  祝南星一愣,看了看讲台上值班生安怡,又看了看班上许多人投来的目光,羞愧的满脸发红,低下了头。
  周舒彤把笔一摔,语气很冲,“她要出去上厕所,路过我,给我说一声,怎么?班长可以让人憋死?”
  安怡被周舒彤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委屈巴巴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试卷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班上议论声纷纷四起,周舒彤完全不以为然,“别说话啊,你们都要上厕所啊?”
  同学纷纷笑出声。
  周舒彤逞了一时之快,心满意足地拉着祝南星一起上卫生间走去。
  他们刚走,安怡就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的位置。
  忽然,猝不及防撞上了祁贺的目光。
  他眼睛微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戾气。
  安怡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转过身,低着头写试卷。
  而攥着笔的那只手,却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厕所。
  祝南星和周舒彤聊天。
  “唉,彤彤,你以后不要和他们吵架了。”祝南星劝道。
  “我这是为了谁啊?”周舒彤白了祝南星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祝南星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我知道啊,所以才不让你吵嘛。明明都没有你的事,你这样做,大家会对你有偏见的。”
  “有就有咯,还有一年,大家各奔东西,以后谁还认识谁?反正我只认识你们!”周舒彤心直口快地说。
  祝南星叹气,摸了摸她的脸,“你不气祁贺了吧?”
  “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周舒彤去挠祝南星痒痒肉,“还没嫁给他呢就帮他说话。”
  “我没有呀。”祝南星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什么?”周舒彤问。
  祝南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还没有嫁给他。”
  周舒彤:“……”
  女大不中留!
  晚自习放学,周舒彤在全班都走完以后,挺直着身子走到祁贺面前,然后端端正正鞠了个躬,嗓门喊得巨大。
  “对不起!祁贺!我今天误会你了!”
  祁贺没有任何意外地抬头,掀眸,“误会什么?”
  明明祁贺才是仰视,气势上却没有半分落后。
  周舒彤咬了咬后槽牙,眼睛一转,忽然笑了,“误会你和别的女生有染。”
  祁贺:“……”
  佯装要踹她,“滚!”
  周舒彤乐呵呵地“哟呵”一声,跑了。
  周舒彤走了以后,祝南星才开始收拾东西,“走吗?”
  祁贺点头,“饿吗?”
  祝南星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祁贺这一问她才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点头。
  “去食堂吧。”祁贺起身,“外面小摊上的不干净。”
  祝南星追上去,“之前彤彤在食堂吃出了一条虫!”
  祁贺:“……”
  看也不看,直接抬手捂住祝南星的嘴,“安静。”
  祝南星眨了眨眼睛,安静如鸡。
  这个时间点,在食堂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祝南星买了碗馄饨,祁贺大概是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吃的,也跟着买了一碗馄饨。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等吃完整个食堂都没人了。
  “走吧,一会儿我爸该催了。”祝南星把碗放进回收车里。
  祁贺“嗯”了一声,买了瓶水。
  两个人这才出去。
  四月中旬雨季就来了,每天都在断断续续下雨。
  两个人刚从食堂出来,就滴起了小雨。
  出了校门,两边还有一家商店开门。
  祝南星躲在屋檐下,祁贺跑到对面去买伞。
  不知道祁贺还买了什么,一直都没出来。祝南星等的无聊,就蹲在地上看地上的雨花。
  忽然,她瞥到一旁角落里放着的几块砖和棍。
  按照摆法,好像不是随手扔的。
  这些都是危险用品吧。祝南星心里有些好奇。
  学校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正沉思着,忽然头皮传来疼痛。
  头发被人从后面拽住,并且力气不小地往外拖。
  祝南星一时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拖拽在地上。
  “操’你妈!”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打的就是你!”
  紧接着,不知道谁抓着她的头推到了墙上。
  这一下几乎让祝南星疼晕了了过去,她苍白着脸,还没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人推到了雨里。
  两层阶梯,祝南星脚腕一歪,直接滚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撞击几乎让祝南星完全懵掉,她甚至忘记了呼叫,也忘记了哭。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滴砸在祝南星脸上。
  她睁不开眼睛,也站不起来。
  只能看着有人一步步向她逼近。
  祝南星后知后觉哭喊出声,她大叫着“祁贺”,疯狂地往后退。
  恐惧与黑夜融在一起,瓢泼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放大了人的恐惧。
  祝南星瞪大眼睛,眼泪和雨水融在一起。
  “祝南星!”
  一声暴喝,祁贺扔了伞,大步跑过来。
  “英雄救美?”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的也是一身黑,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就连声音,他也刻意改变了许多,“祁贺,平时装你妈’的’逼,现在还不是连一个女人也护不住?”
  “想弄你,太简单——”
  最后一次没能说出口,祝南星只感觉眼前一道疾风划过,她甚至没看清楚祁贺怎么动的手,那人就直接倒了地上。
  他蜷着身子,肚子仿佛被锤砸过一样。
  疼的他连喘气都难。
  祁贺一句话也没有,他浑身都湿了,头发也被打湿,黑色的头发和眼睫融在一起,遮挡了他的目光。
  他唇瓣抿得很紧,近乎形成一条直线。
  一步,两步,走到那个人跟前。
  从小到大,祁贺打架出了名的狠,直接,不废话。
  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有真的愤怒。
  今天,在这场大雨,他的心仿佛被一团烈火燃烧着。
  他单膝跪地,一把拎起地上的人,狠狠往旁边的墙上摔。
  一下两下。
  伴随着雨声,黑夜里响起沉闷的,咚咚咚的响声。
  祝南星瘫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水。
  视线渐渐模糊,她看到祁贺转身,径直走向了那些危险用品。
  是那些转和棍。
  祝南星连呼吸都是轻的,她目不斜视地紧盯着祁贺,看到他弯腰捡起一根棍。
  那棍在黑夜里仿佛亮了一下。
  是铁棍!
  骤然,祝南星惊醒。
  她大喊:“祁贺!”
  祁贺无动于衷,脚步未停。
  他单手拎着棍,棍棒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祁贺,祁贺不要。!”祝南星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她跌跌撞撞跑到祁贺跟前,一把抱住祁贺的腰,“祁贺不要,祁贺,够了,已经够了,不要再打了,会闹出人命的。”
  从始至终,祝南星都没有哽咽,这一刻,她露出了哭腔。
  她抱得很紧,一点也不敢撒手。
  她害怕,她害怕这一些都是有预谋的。
  她害怕祁贺轻而易举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中。
  她害怕祁贺重蹈覆辙。
  她害怕失去祁贺。
  “咣当——”
  棍棒被丢在地上,祁贺暴怒地踢了一脚。
  棍棒滚得很远。
  那一刻,祝南星松了口气。
  她双腿软的根本使不上力,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祁贺眼疾手快拽住她,他看着她近乎苍白的脸,小心翼翼,手指发抖地去摸她的后脑勺。
  掌心能感受到一个肿起来的包。
  像一个刺,直接扎在了祁贺的心上。
  沉默了很久,祁贺才捧起祝南星的脸,他唇瓣微颤,浑身都在发抖。
  “别害怕,我带你回家。”
  又湿又凉的吻落在她额头。
  直到所有荒唐落幕,一切安静下来,只有渐大的雨声。
  地上的人才呻吟着缓缓爬起来,他痛苦地哀嚎一声,再次瘫软在地上。
  “操!”这人狠狠骂了一声,“妈个’逼还不来扶一把!”
  话落,角落里哄的一下跑出来两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架着他,语气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光哥,演技真好嘿,这次咱们可发财了!以后再也不用打劫那些穷学生了。”
  叫光哥狠狠吐了口唾沫,“去他娘’的,下手真狠!”


第40章 
  雨势越来越大; 光哥走到屋檐下; 甩手把帽子扔了。
  红色的头发露出来。
  他阴狠着脸,简直想把祁贺抓过来打死。
  从光哥的脸色上能看出祁贺确实下手狠,可是只要一想到马上到手的钱; 小弟们都忍不住高兴起来。
  “哥,不狠怎么行啊。”其中一个小弟说; “就这,在视频里看也才刚刚好。”
  “刚刚好?”光哥心中怒火连连,一巴掌扫在这人头上,“让他妈你来你躲什么?有本事你给我趴着我踹两脚!”
  “别别别,光哥。”小弟挨了打也不生气; 嬉皮笑脸地揉了揉脑袋,“你都这样了; 就别踢我了,回头再给真的伤着了; 多亏啊。”
  光哥从鼻子里喘了口气粗气出来; 架着他一步步往旁边走。
  路上,小弟一直惦记着这事,反复确定:“那病秧子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是。”光哥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说话的时候; 眼睛像蛇一样盯着你,忍不住后背起了一层冷汗,然后扭头问,“视频录得怎么样?”
  “非常好; 完美。”小弟说,“学校门口的摄像头肯定录不到前面的,当时都在死角里,我们探过了。保证学校就算查,也查不出是你先动的手。”
  “嗯。”光哥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病秧子说的话,“别的视频收到了吗?”
  “还没有,一会儿去网吧啊,把这些东西传给他,他看了以后才发过来。”
  “事逼!”光哥骂了一声,“走!”
  “得咧!”
  *
  大雨如瀑布,浇在人的头顶。
  细窄的巷子里,一抹身影不停地在走。
  祁贺并不确定祝南星伤势有多重,她在他怀里,轻的像没有重量一样。
  连呼吸也是断断续续的。
  她的脸白的吓人,在黑夜里更显苍白,虚弱的像一个瓷娃娃。
  “祝南星?”祁贺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抖,他全身心都扑在了祝南星身上。
  祝南星没觉得头上有多疼,也没觉得身上有多疼,只是冷,特别冷。
  冷的她连牙关都忍不住颤抖。
  “没、没事。”
  祝南星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祁贺满脸慌张,一向沉稳平静的眼睛通红。
  雨滴从他头上顺着头发落在他眼睫上,然后滴在祝南星脸上。
  是滚烫的。
  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你别哭啊。”祝南星抬手抹了抹他的脸,心疼的不得了,“这不是马上就到诊所了吗?”
  “我怕他们已经关门了。”
  祁贺声线颤抖,他走得很快,即使抱着祝南星,走上坡,也如履平地。
  “没事的。”祝南星笑着,语气轻柔地安慰他,“可以去医院,我又不是快死了。”
  “你闭嘴。”祁贺咬着牙。
  祝南星没再接话,只是觉得恍恍惚惚,好像看不清什么了。
  耳边一直有祁贺絮絮叨叨,低沉却声线微颤的声音。
  他今天话好多啊。
  祝南星闭着眼睛想。
  怎么和最开始认识的祁贺越来越不一样了呢。
  像是过电影一样,曾经看到的画面一帧又一帧从眼前过去。
  起初在车站门口的祁贺,他话少,倨傲,总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后来在家里,他房门半掩,屋内一片黑暗。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沙滩裤。
  像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少年,他眉眼低垂,声音虽然很低,却好听的不像话。
  渐渐地,他开始鲜活起来。
  他生气起来很可怕,浑身包裹着低气压,好像靠近一步就会被冻成冰块。
  但是他也很阳光,打游戏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阳光铺天盖地从他头顶过来,他整张脸都在发光。
  眼睛像是盛满了星河的宇宙。
  他有沉默话少的时候,也有暴戾大笑的时候。
  细细数来,祝南星见过他刚醒的样子,顶着一头柔软的头发,语气不善地质问她,甚至扬言要动手打她。
  她也见过他迷迷糊糊把洗面奶当成牙膏挤在牙刷上的样子,有少年的傻气。
  还有他为她下厨的样子,身上穿着不合体的围裙,站在厨房里,任由烟火气冲淡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桀骜气质。
  以及,他脆弱眼红的样子。
  黑夜里,他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身上。
  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呼吸交|融在一起,仿佛是他们在互相倾诉人生。
  这么想着,祝南星忽然有些冲动。
  她以前的生活很普通,没有打架,没有受伤,也没有一起去酒吧喝酒,以及那么多人围在一起玩游戏。
  在她的印象里,不仅祁贺这个人鲜活了起来,连她的生活也渐渐充足精彩起来。
  而这些,统统都是祁贺带给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带给了祁贺什么,也不知道祁贺有没有像她一样,试图用尽所有力气感谢上苍,她遇见了他。
  但是她无比清楚,等她清醒过来,她要亲口告诉他,她超级喜欢他,喜欢到哪怕不谈恋爱也可以让他亲她。
  祝南星的不清醒让祁贺加快了步伐,他知道那家诊所,因为地址偏僻,所以哪怕拦车也没用。
  路过的,全是巷子。
  巷子细窄又蜿蜒,在这雨夜存在感更低。
  终于,他看到其中一条巷子中央,隐隐亮着光。
  光下,雨线斜下来。
  祁贺松了口气,他不停地叫祝南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能看到祝南星微微动的唇。
  他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只能不停地“嗯”。
  继续加快步伐,祁贺感觉自己脚步越来越轻,可谁知道就在他快要到诊所门口的时候,那灯光忽然灭掉了。
  整条巷子重新陷入黑暗。
  心跳声和雨声融在一起,祁贺几乎崩溃。
  他跑过去,将祝南星放在地上,他搂着她,砸门。
  “陈医生,陈医生!”祁贺之前几次给手换药都是在这。
  与此同时,灯亮了起来,传来打开房门的声音。
  “这么了这是?”陈医生已经有六十多岁,说话时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拉开门,看到都是学生,其中一个还很面熟,想了想,“又是你?”
  祁贺摇头,“不是我,你看看她的头。”
  “头怎么了?”陈医生一看是个小姑娘,连忙把她扶进来坐到椅子上。
  “摔的。”祁贺说。
  “磕的吧?”陈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倒是没什么,就是摔出了一个包而已。不过发烧了,还挺严重的,光吃药是不行了,在这打了点滴再走吧。”
  祁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点头,“谢谢陈医生。”
  陈医生步伐很缓慢地走到药房里,然后指了指里面的床,“你扶她进去躺着。”
  祁贺点头照做,他把祝南星扶到床上,哪怕浑身已经湿了,可眼下好像也只能这么简单凑合一下。
  此时此刻,他只能庆幸,庆幸刚刚买伞的时候,祝镹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当时他说了就快回家了。
  这个时候,祝镹肆应该已经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躺在那的原因,祝南星在扎针的时候迷迷糊糊就有了意识。
  她睁开眼睛,感觉冷得不行,“祁贺?”
  “冷吗?”祁贺提了提她身上的被子,端过来一杯水,“把药喝了,点滴就打一瓶,打完我们就回去。”
  “我爸打电话了吗?”祝南星声音沙哑,说话都说不清楚。
  “买伞的时候就打了。”祁贺说,“你爸可能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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