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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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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鸣的肩渐渐塌了下来,嘴里却说:“闵英修,你别信口开河,说这些话,是要负责任的。”
  闵英修见他仍不肯服软,接着道:“如果是我信口开河,那么雷总,丢了的单子又去了哪里?你那间公司,是叫‘中实惠康’吧?”
  雷鸣忽然觉得腿一软,退了几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这个闵英修,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他到底要干什么?他逼自己翻出底牌的目的何在?雷鸣低着头想理清头绪,却不得要领。
  闵英修见雷鸣的气焰被压了下去,他走过去也在沙发上坐下来,说:
  “雷总,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你,市场我并不在行,可是销售的事瞒不过我。你知不知道,出国前,我在众诚做了将近十年的销售。”
  雷鸣闻言抬头看着他,有些吃惊。
  闵英修见雷鸣放松了戒备,便说:“雷总,其实作为一个老销售,我非常佩服你。我很佩服你在这种大环境下,能带出这么干净的队伍,就像你曾经带出来的兵一样……我无意拉拢你,我也不喜欢拉帮结派,但是如果我们两个相安无事,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在你还留在拓达期间,我会帮你把活单做死,死单做活。”
  雷鸣此刻的表情是已是震惊,他死死盯着闵英修,心里迅速揣摩着,闵英修来拓达,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雷鸣并不知道闵英修所谓销售队伍的“干净”,到底是这个词本来的意思,还是意有所指。莫非,闵英修已经知道了什么?
  闵英修当然明白,现在并不适合打草惊蛇,或者说,让整个拓达的人都以为他闵英修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会令以后的事情好办许多。
  所以闵英修接着道:“不瞒你说,雷总,我来拓达,有我自己的打算……所有人都知道,众诚是我哥闵英松的。他是我的亲兄弟,我不会跟他争。但是有没有人知道,拓达是谁的?” 
  见雷鸣疑惑地看着自己,闵英修继续说:
  “拓达不是葛德胜的,从来不是。拓达从一开始,就是我父亲闵澍培的。当年我父亲碍于身份关系,用他远房亲戚葛德胜的名字注册了拓达。注册公司时的股本金,全部是我父亲出的,验资完毕后本应该原封不动地打回去。可父亲见葛叔经商有道,有意支持他做实业,便将把这事缓了下来。所以,拓达从始至终,都是我闵家的。就连‘拓达’这个名字,也是我父亲起的。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闵英修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雷鸣听完闵英修这番说辞,仿佛放下了军人的戒备,沉声道:“闵英修,我没有想到是这样一种情况……中实惠康,其实是我寻觅了二十年的出路。在拓达,就算我做到副总的位置,做到李万忠的位置,只要葛德胜一句话,我随时就会滚蛋。从这一层上说,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个打工的。工字不出头,哪怕是打工皇帝,也依然是为别人卖命……你的前任市场副总,他对拓达忠心耿耿,还不是被架空然后扫地出门?为什么?就因为我们都是打工的,都是被葛德胜拿来相互牵制用的。他既要我们为他们赚钱,又要抓住我们的手和脚。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雷鸣无疑是个谨慎的人,他的幌子也冠冕堂皇。他不肯说实话,闵英修也不强求。
  闵英修点了点头,并不急于揭穿他。
  雷鸣有雷鸣的苦衷,从个人认知上,闵英修也能设身处地地体会到雷鸣的不易。
  闵英修离开家族的庇荫后,有时也郁闷地想,自己现在好比身处古罗马时代,摇身一变成了一员竞技场上的角斗士。而公司的股东、董事,全是坐在看台上,拥着美女看勇士战斗的王侯公相。他们目不转睛,得意洋洋地看着一群年薪六、七位数字的大将,抛头露脸,战个你死我亡。
  为了表示自己已经相信了雷鸣的话,闵英修诚恳地说:“雷总,如果我没有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又怎么可能放弃纳特斯,回国寻找自己的事业?”
  雷鸣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晌才收住了声。他伸出大掌拍了拍闵英修的肩膀,道:“说得对!你的日子还长!”
  闵英修却是想起了什么,问:“雷总,明天李总的会,要怎么办?”
  雷鸣一愣,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兴师问罪来的了。他皱了皱眉头,问:“你觉得呢?”
  闵英修回答道:“明天李总的会,不如我们都去。市场营销本是一家,我看销售那边,我给你一个人,从我市场部出一个人,让他常驻销售部,专门给销售部做市场核价的工作,你觉得行吗?”
  雷鸣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他寻思闵英修年龄不算大,行事却是猴精。闵英修借这个机会安个钉子在销售部,便在销售部多了一双眼睛。销售部有个风吹草动,不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吗?
  雷鸣觉得闵英修这招实在很阴,可他也确实没法说不行。因为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帮助协调市场部与销售部,那销售们在外面谈生意,天天还得和市场部沟通报价,销售们还不疯了?
  事情谈定,雷鸣起身要出门。刚走到门口,他把手放在门把上,回过头来说:“闵英修,也算是老哥我求你一件事。现在的销售部长牛建乾,是个不错的人才。如果我走了,请你多提携提携他。”
  闵英修不痛不痒地回了声:“放心。”
  闵英修跟雷鸣并没有什么交情,对雷鸣的托付,他大可不必理会。可是他只考虑了片刻,便拿起电话,打给了销售部部长牛建乾,要他来他办公室。
  倒不是因为闵英修有多雷厉风行,只因他不太明白,牛建乾是个人才,何以雷鸣另起炉灶时不带他走?是他和雷鸣私底下有嫌隙?或者干脆是雷鸣埋在拓达的内应?对拓达的箱底事,牛建乾又了解多少?
  谁知道。
  不一会,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
  那天雷鸣大骂闵英修的事,在公司被传成了众多版本。流传最为广泛的是:雷鸣把闵英修骂得狗血淋头,闵英修只好妥协,答应市场部出一个人给销售部干活。但是闵英修并不甘心,当即把销售部长牛建乾叫去骂了一顿出气。
  所以,身在职场就得明白,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看到的,也可能是别人导演的即时秀。
  ……
  第二天,总裁李万忠从销售部与市场部的高层会议上回来,便打电话给何静薇,让她去一趟十七楼。
  李万忠特地吩咐秘书给他泡最好的茶来,看样子要谈的事,会比较沉重。
  何静薇早有心理准备,只听见李万忠说:“静薇,你是个敞亮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恒雅会务这次的事,牵涉面比较大,咱们后勤组也受到了牵连……嗯,当然从始到终,我都是相信你的。你行正坐端,绝没有以权谋私。”
  何静薇知道李万忠一贯喜欢充好人,可现在他说这些话,也救不了她。
  何静薇想,这事既然来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痛快接受。于是她说:“李总,公司有什么安排,您不妨直说,我有思想准备。”
  “静薇,如果是简单的人事调动,我只需要找人事部去通知你就行了。我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事我已经尽力了……葛董非常生气,先给了我一个处分,要求王世宁当即退休回家,后勤组长撤职开除,后勤组工作全面整顿。是我和顾总拼命保你,葛董才答应,让你继续留在拓达,另行安排工作。”
  何静薇表情虽然平静,但毫无血色的面孔和嘴唇,把她的震惊和恐惧,完全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李万忠知道她吃惊得不轻,只好语重心长道:
  “静薇,后勤组是你带的,后勤组有人承认接受了恒雅会务的打点,你一人清白,我和顾总是相信的,可是督查组信不信?葛董信不信?只怕我们的话在他们面前都没有说服力。所以这次工作调动,你要做最坏的打算。”
  何静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谢谢李总了。对您和顾总的厚爱,我感激不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何静薇从李万忠办公室出来,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肯定比僵尸还难看。她没有走电梯,而是拉开了楼梯门。
  关门器“嘭”的一声,将她关进黑暗里,也同时惊亮了声控灯。
  她迈开步子下楼,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一突一突地跳。
  一个穿着灰衬衫的男人迎面走上楼来,和何静薇擦肩而过,而她却低着头不想理会。突然,她意识到那个男人在身后站住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很糟糕。何静薇连忙转过身,笑道:“呵,我今天没带隐形眼镜,差点没认出来。”
  听见这样的解释,崔海光的神色缓和下来,望着站在楼梯上的何静薇,温和地说:“何组长,没想到您也是环保人士啊!”
  何静薇此时真想揪着崔海光的衣领问“他妈的你叔到底想干什么!”又或者“你叔是崔树养你还在拓达混个屁!”,但她只是笑了笑,说:“还算不上呢!我只是偶尔走楼梯,还得多修炼几年……”
  两人心里都藏着事,面子上还假装和气,心里也觉得别扭。崔海光扬了扬手里的硬皮信封说:“对,锻炼锻炼挺好的……我替闵总取个急件,不多聊了,回见啊!”
  “拜拜。”何静薇轻快地说了一声,目送崔海光离去后,转身下了楼。
  

  第27章 求情

  崔海光听着何静薇下楼的脚步声,心里五味杂陈。
  崔海光在外企呆的时间比较长,他很明白,做人做事,公私分明是底线,这是职业经理人的基本道德。公事和私人感情夹缠不清,说得好听那是公而忘私,说得不好听,就是感情用事。
  从个人感情上来讲,崔海光并不愿意那么对待何静薇。何静薇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是那种活该遭罪的人。再说静薇的靠山再硬,也不过是个小组长。要摆平一个小组长,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然而,何静薇倒霉就倒霉在,顾伍扬太看重她了。何静薇是顾伍扬的脸面,顾伍扬拼命护着。就算他现在动不了顾伍扬,也要在他脸上描花,要他好看。
  崔海光已经有了经验,只要是在拓达内部,天大的事如果最多只能捅到李万忠那儿,势必会被顾伍扬压下来。就算惊动了董事长葛德胜,顾伍扬照样有办法息事宁人。恒雅会务是跟拓达有业务往来的外部公司,从恒雅会务着手,可以确保顾伍扬鞭长莫及。
  这无疑是个良好的切入点。当今社会,只要是业务,就不可能像天使一样纯洁。那些会务服务公司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抓住恒雅会务公司这条藤,再摸出拓达后勤部门的几个瓜,是顺理成章、易如反掌的事。
  崔海光深知,虽然督查组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查办一家会务公司,但是,如果要拿恒雅会务当靶子,整顿风气,以儆效尤,也未尝不可。
  这么点关系,他崔海光还是动用得起的。
  ……
  和崔海光擦身而过后,何静薇下了楼,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拓达大楼十三层。
  那里是消防避难层,没有装修过,没有办公室里白亮亮的灯光,只有空洞的回声和灰色水泥地面、水泥柱子。
  她屈了双腿坐下来,想让自己静一静。
  安静下来容易,安心却很难。
  一个外来的老总,想建立自己的队伍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在拓达的地盘上,对着拓达的老人吆五喝六掐红捏绿,实在是让人怒怨难平。
  办公室政治总少不了许多阴招。何静薇知道浑水趟不得,可是不趟浑水,竟也难保自己能全身而退。她的人生一直是匍匐在地面上,踏实安全地前行,然而脚踏实地也并不绝对安全,实实在在的路面,仍有很多地堑,运气不好的人随时可能掉到水沟里,再难出头。她越想越觉得心气不顺,她不过是想尽力做好份内的工作,好好的打一份工挣一份钱,可没想到竟遭遇了无与伦比的心理摧残。
  这世界真是崩坏了。
  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妈妈。母女连心这种事你一定要相信,因为母亲从未在上班时间给何静薇打过电话。
  这种时候,跟妈妈通话简直会是□□,何静薇拍拍脸使劲挤出个笑容,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几句笑话,这才按下接听键:
  “妈,您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啦?”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薇薇,你忙不忙?”
  “忙,我这会儿正帮人挪办公室呢!您听,这屋子搬空了,都有回音了。”
  空空的消防避难层,说话的声音撞在四壁,弹回耳朵里生疼。
  何静薇对妈妈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我很好我没事工作身体都很好。
  何静薇挂上电话,呆呆地看着前方。
  前面的楼梯落满了灰尘,台阶上是几个被皮鞋踩出来的灰印。
  何静薇记起一句名言:今天很残酷,明天会更残酷,后天会很美好……但是很多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
  何静薇对自己说,我不能死在明天晚上,我要好好的活到后天。只要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不是吗?人生的坎坷能放大也能缩小,如果你把它看得巨大,你一直盯着这事钻牛角尖,就会把自己弄垮。你不把它放眼里,那只是个事儿!
  即使囚了哥白尼,地球依然在转动,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多了,你何静薇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安心吧!
  ……
  一时间,行政部长王世宁提早退休、后勤组长何静薇要被开除的事在拓达传得沸沸扬扬。王世宁天天脸黑如煤,可是反观何静薇,却像往常一样,亲切平和,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下午下班,何静薇刚走,财务部的一个大姐便走进了行政部办公区,来到孙萌的格间,扒在隔档上问:“孙萌,听说静薇要走啦?”
  “您怎么知道的?”孙萌刻意压低了声音,示意大姐不要大声张杨。
  “刚听人事部的人说的啊,真的假的?”大姐依旧声如洪钟。
  孙萌只好点点头。
  “听说,是督查组到什么会务公司啦?!” 
  大姐的嗓门实在太亮了,引得孙萌旁边一个格间的邱秀莲,抬头瞪了那位大姐一眼。
  “我也不知道。”孙萌看着她,这位大姐和她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没想到她为了何静薇的事,专程跑来跟她搭腔。
  “这年头,督查组管得也太宽了吧?那头头是不是崔助理的叔叔?是不是他害的?”
  “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大姐。”
  正说着话呢,又有两个技术走了进来,见到孙萌便焦急地问,“何静薇要走?”
  孙萌无奈地看了边上刚提完问题的大姐一眼,回答说:“是啊。”
  “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一个工程师悄声问,“前两天我找她办个事儿,她都安排得好好的,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我也不知道,”孙萌的心里一阵烦乱,“你们别问我。”
  见孙萌不理他们,几个打听消息的人才悻悻离去。
  孙萌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酸涩。
  ……
  天气冷了,闵英修从车里下来,快步走进公司大堂,只觉得周身带着一股寒气。他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西装,不戴任何饰物,除了显得英挺之外,又加上了几分冷峻。
  刚刚走进公司大堂,闵英修便见到一个中年女人直愣愣地朝他走过来,停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问道:“闵总,我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闵英修微微一愕,随即认出来这人是后勤组老员工邱秀莲,他笑了笑说:“邱大姐,这边来说吧!”
  闵英修把邱秀莲让到了大堂拐角处,立在那里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闵总,我没什么文化,话说重了您别怪我。我问您,您对现在的办公室还满意吗?”
  闵英修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表情很平静,没有说满意,或是不满意。他抱着双臂等邱秀莲的下文。
  邱秀莲接着说:“闵总,给您办公室装修的时候,上上下下牵涉到十七八个人,他们都挺满意的。那您现在用着您的办公室,觉得还满意吗?”
  闵英修实在不习惯这两眼一抹黑的对话局面,转而说:“邱大姐,我既然把您当大姐,在我面前,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邱秀莲还是说办公室的事:“闵总,您的办公室,装修花了两个多月,何静薇是装修的负责人。当时为了减少装修施工噪音,何静薇把活儿排得很细,凡是要钻墙、要割瓷砖的活儿,都挪到晚上做,所以办公时间安安静静的。她又是给加班的工人申请津贴,又是大晚上亲自做夜宵给工人吃。这些人都离家在外多少年了,就没遇到过这么好的雇主,所以干活格外细心卖力。您的办公室,用的料最好,做的活儿最细,我猜您一定会喜欢……”
  听到这里,闵英修有点明白邱秀莲的意图了。
  她来,也许是想为何静薇说情。
  邱秀莲继续说:“闵总,说心里话,何静薇这么个小年轻刚当上我的领导时,我心里可真不服气。可是我从旁观察,发现静薇这孩子,有能力,也很用心。如果她在什么事上得罪了您的助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凡事从长计议……”
  闵英修虚了虚眼睛,只说:“邱大姐,我不知道这件事跟崔助理有什么关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是一场误会!”邱秀莲一只手拍在自己握着的另一只手背上,“我听人说,督查组的大主任是崔助理的亲叔叔?是不是他起了什么误会?”
  “噢,您想多了,邱大姐……”
  “不管怎么样,闵总,我在拓达没有几年可呆了,我厚着老脸来求您,您让静薇干什么都行,求您别让她离开这儿!如果静薇确实有什么事做得不妥得罪了崔助理,我愿意代她向崔助理道歉!”
  闵英修当过十年销售,最擅长的便是说服别人。他很善于抓住人的心理诉求,引导并缓解人的情绪。
  将邱秀莲打发走后,闵英修上了电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上到十七楼,闵英修推开办公室的门,想起了邱秀莲说的关于装修的事,不禁环顾四周。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实在看不出办公室的装修有什么过人之处。
  闵英修坐下,从公司通讯录上找到何静薇的电话,亲自打了过去。
  “何组长,我是闵英修。”
  这是何静薇第一次从话筒里听到闵英修的声音。她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道:“闵总,您好,有什么吩咐?”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闵英修说。
  

  第28章 一心一意

  何静薇放下电话,怔忡片刻。
  从李乐意跟她提到崔海光的事后,何静薇就明白了,最近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幕后推手无一不是闵英修。闵英修初来乍到,想给在拓达无所不能的顾总来一记杀马棒,这个本来可以理解。然而现在他又把自己亮到了她面前,到底意欲何为?
  听到了“请进”二字后,何静薇便推门进来,一抬眼见到闵英修正坐在他的皮椅上,一身干净的白衬衫,面孔完美如雕。他有一种特异的、摄人的气质,使他看起来有点像一位古罗马时代的贵族。
  可是一个外表如此出色的男人,为什么所作所为,却像一个魔鬼呢?
  闵英修见何静薇进来,亲自起身,到旁边的咖啡机上取下蒸馏壶,倒了两杯咖啡。
  “何组长,”两人在沙发上坐定,闵英修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不知道。”何静薇实话实说。
  “今天后勤组的邱秀莲来找过我。她可能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有些误会。” 
  何静薇眉头微蹙,随即道:“抱歉闵总,是我对组里的人管教不严,但是仅此一次……” 
  感觉到了何静薇的戒备和紧张,闵英修轻轻抬手制止了她,笑着道:“何组长,邱秀莲来找我,这不是什么大事。相反,你的伙计在背地里维护你,我觉得十分感动……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说心里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你……”
  何静薇抬起头来,那双美丽剔透的眼睛,满含着警惕与怀疑,直直地看着他。
  眼神相触的刹那,让闵英修的心微微一动。
  然而闵英修是个老江湖了,他控制自己言笑的能力是十分老道的。闵英修见何静薇不接话,继续平静地说:“老实说,现在的会务服务是怎么回事,恒雅又是哪里违规,我不太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是,我没有立场要求崔助理去向他叔叔求情,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何静薇不能接受他这样官僚和外交的口吻。得是有多少年的修炼才够把话颠倒过来说,还入情入理?
  何静薇明白,闵英修既然年轻力壮,相对于公司的老板斧,资历自然就浅一些。他要打开局面,树立威信,做到令行禁止,就必须大张旗鼓地做一大件事,杀鸡骇猴,敲山震虎。
  这个道理何静薇不是不懂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做了就做了,又何必在此假惺惺呢?
  何静薇没有接话,低下去的眼里明明有恨。也许越是始作甬者,越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撇清。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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