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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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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门口果然挤得水泄不通，何静薇只能大声吆喝着“让一让”往前挤。到了里头，她举起大喇叭说：“朋友们，由于景区游客众多，请大家自觉维护卫生间的秩序和卫生。请尽量让老人、小孩优先如厕。”
大家见何静薇戴个□□标，只当她是景区维护秩序的。
何静薇将这段官方发言讲完，就动手开始比划起来。一边指挥一边说：“来，人多咱们都排一下队啊！别都挤在里头，退到帘子外面，排成一队，挨个进来！带孩子的、岁数大的往前排，出门在外咱们都多多体谅，多多包涵！”
何静薇连拉带拽的，人群也就活动起来了。
华姨被何静薇送到了最前面的位置，何静薇冲她挤了挤眼睛。
等着上厕所的人都规规矩矩地排成了一条长队，一直排到外面的沙滩上，何静薇才踩着细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到了凉亭底下，何静薇摘下□□标，坐在木板凳上。她现在也算是进入公众视野了，不敢再上蹿下跳了，只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脚尖。
海风阵阵，吹得何静薇白色的裙裾扑啦啦地响。
孙萌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抱歉的说：“静薇姐，都怪我没用，遇上这种事，除了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有你在……”
这次旅行，何静薇没有了后勤组长这层责任和束缚，反倒显得更加轻松了，她开玩笑说：
“没办法，在咱们国家活着就是这样。我是人老成精了，不比你年纪轻轻。人生经验跟脸皮是成正比的。”何静薇说着，开玩笑似地弯了食指刮刮孙萌的脸，“看，到底年轻嘛，脸皮真是薄如轻纱蝉翼，吹弹可破！”
孙萌被摸得不好意思，道：“静薇姐，你最爱装老了，你才多少岁呀！”
何静薇当后勤组长的时候，出去办事唯恐别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竭尽装老扮成熟之能事。现在算起来，自己已然奔三，是真的老了。
何静薇似想起了什么，对孙萌说：
“孙萌，这次员工旅游结束，紧接着就是年会。你打算怎么办？”
“静薇姐，我刚上手，害怕出问题。我想稳妥一点，基本上按去年你做的计划和预算来吧。”
“那样不行。”何静薇说，“你知道，每年过完春节就有新的人力资源计划出台，你要把‘代理组长’的‘代理’二字摘掉，就要出新出彩，不能和往年一样。办年会是你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孙萌埋头半天不吭气，末了才低声说：“静薇姐，其实……我不想当组长，我就想跟着你。”
何静薇笑了，说：“别傻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还对升职羞羞答答的？不过，这话虽然是你说来哄我开心的，我也觉得很高兴。”
“不是哄你开心，是真的！”孙萌说，“人都不说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后勤的当家真不好当……要比静薇姐做得好，真的太难了。”
这恭维话还是让何静薇开心地笑了起来。
正聊着呢，孙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看完就裂开了嘴。
“什么事乐成这样？”何静薇问。
“我老公发的短信，你看他这个没正形儿的！”
孙萌的埋怨里带着点甜蜜，还凑过来把手机拿给何静薇看。
何静薇看过去，只见短信上写着：“小牛犊子，坐了多长时间的船？小屁股疼不？小心别掉进海里啊！”
人有一种习惯，就是在看见繁华斑斓时，就惊觉自己的孤单落寞。
算一算已经是出来旅游的第三天了，除了第一天飞机落地时何静薇给贺明启打电话报过平安以外，贺明启再没主动联络过她。
回想结婚之初，何静薇每次出差，睡觉前一定会接到贺明启的晚安短信，他总能发过来一些甜蜜而肉麻的话。可渐渐的，她给他的短信多起来，而他给她的却少了。
何静薇因为这个短信，心里涌上了淡淡的苦涩。
在何静薇出门的这些日子里，贺明启也没早归家几次。他横着忍竖着忍，也忍受不了他母亲的絮叨。
那天贺明启一回家，他母亲就说：“明启，你这媳妇儿，你就放心她这么见天儿在外面跑？”
贺明启疲惫不堪地说：“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母亲叹口气，说：“人家说你们婚姻不幸，看来是真的。”
贺明启警觉地问：“妈，谁跟您说我婚姻不幸了？”
“算命先生算出来的呀！你成天告诉我这好那好，就是不肯告诉我真话，所以我特地来看看……那算命先生还说，小何今年命犯桃花。娘儿们家家长得太俊就是爱招惹是非，你可要当心哪！”
贺明启又满不在乎地坐回沙发里：“妈，那些算命先生都是骗子，您信他干啥？”
“算命先生的话得信！他说你发财不准，说你倒霉可准了！那算命先生还说，你得这个肝病，就因为小何是你的克星！你没认识她的时候好好的，一认识她，就得了这急病。她可是你命数里的劫数啊……”
贺明启终于不耐烦了：“是是是，算命先生都是神，实现了是他算得准，没有实现的，都是心不诚的。对吧，妈？您心挺诚的，您问他要个号码买彩票去，看能不能中！”
何静薇婆婆口中的那个扫帚星，此刻正站在景区的特产商店里，为买什么礼物给顾伍扬犯愁。
按理，一个小职员没有义务给堂堂副总买伴手礼。可是这次旅游顾总好歹也算何静薇的团员，况且对顾总的护犊之恩，何静薇还没作过任何表示。
何静薇的眼睛停在了一只玳瑁眼镜架上。她真喜欢上面的鏻片花纹，高贵稳重，温润细致。顾总眼睛并不近视，可如果有这么一副镜框戴在他脸上，跟他的气质一定合衬。
何静薇看了半天，临到要付钱了，却让服务员把它放了回去。
只因这种礼物太私人了。她送给顾总的时候该说什么好呢？难道要她说“顾总，从海南旅游回来，我给您买了个镜框，希望您戴上它就能看到我”？
何静薇想到这里，自己就偷着乐了。那也太玩暧昧，太不是东西了。
第42章 十三点
考虑再三，何静薇最后只给顾伍扬买了一包椰子糖。
七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何静薇结束了最后一次在后勤组的工作，带团返京。在回程飞机上，何静薇安排邱秀莲和华姨坐在最宽敞的逃生口位置。
见何静薇忙前忙后，华姨对身边的邱秀莲说：“静薇可真是个机灵姑娘，那天要不是她，我就该出丑了。”
邱秀莲听了，噗嗤笑出来，说：“华姐，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好笑的事。头两三年我们去黄山，也有这么一回，是挤电瓶车。静薇也戴个□□章跟那儿帮着维护秩序，结果您猜怎么着？管理处的人来了！那男的见她戴个□□章，就问她：‘嘿！你哪个部门的？’，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也答不上来呀，愣了一会儿四处看看，眉毛拧起来说：‘哎哟嘿，剧务呢？怎么清的场啊？’。那管理处的人心说什么剧务啊，静薇反而不耐烦地冲那人喊：‘你谁呀？走来走去的影响我们对戏，你吃多了啊？！’一听说对戏，那管理处的人才反应过来，扭头儿找摄像机。静薇不是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吗？他还真的以为是剧组拍电影来了……”
“呵呵，结果呢？”华姨饶有兴味。
“结果是找来找去，哪儿有什么摄像机呀！静薇反倒比他还生气呢，气哄哄地扯下袖章，走了！剩下那管理处的人一头雾水！您说可乐不可乐？”
邱秀莲说完一拍华姨的手背，咯咯笑起来。
华姨也跟着笑，可笑完之后一阵思量：这静薇聪明是聪明，也必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
闵英修从深圳回来，在衬衫外面穿了件黑色毛外套，就直接从机场到了公司。
也不知为什么，这次去深圳，他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急急忙忙的，只求赶紧脱身，彷佛他另外有一个约会似的。
总裁助理的招聘启示已经张贴了出来。何静薇从海南回来，一大早便特地去看了那则启示。
启示上的招聘部门当然是总裁办，职位为总裁助理，人数是一人，招聘范围和基本条件一栏却写着三十周岁以下，精通A国语或韩国语者优先。
都以为苏茜会是总裁助理的不二人选，可是苏茜今年已经三十又二，显然不在招聘对象之列。何静薇立刻想到了第一秘书组组长。因为谁都知道，一组组长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还用韩国教材辅修了一门A国语专业。
这个招聘公告一贴出来，弄得苏茜五脊六兽的，成天往十七楼跑。而一组组长自然早已鞍前马后，见天在闵英修眼前晃荡。又因为招聘启示指向秘书一组组长的用意太过明显，秘书二组的组长也闲不住了。
就在大家都盯死对手、各显其能往总裁助理职位上挤的时候，何静薇嗅到了机会的味道。
倒不是说何静薇自己想得到这个职位。因为一来她刚刚被贬，风头还没过去，现在给她升职，实难服众。二来她深知自己站在顾总的山头上，在顾总和闵英修象两只斗鸡打得难解难分之际，自己怎么能爬墙去给闵英修当助理？不要说她自己过不去那道坎，闵英修对她还不严加防范？所以她觉得自己上位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何静薇没想帮苏茜，可她觉得一组组长如果上了位，那就是打了她何静薇一个大大的耳光。一组组长是怎么对待她何静薇的，是怎么把她当勤杂人员的，那堵透风的墙告诉她，一组组长是怎么在主任面前挤兑她的，她一直铭志不忘。如果说苏茜是个十三点，那么一组组长和苏茜比起来，根本就白瞎了“十三点”这几个字儿。
现在，是还给她的时候了。
何静薇出了文印室的门，准备开始每天的例行工作——为秘书一组的秘书们打水。她回头看见自己旅行前张贴在门上的小条。大意是她去海南旅游这几天，文印室有急事找总裁办秘书组，请海涵。她轻轻一揭，便把纸条揭了下来。
转眼何静薇取了两个水壶来到了茶水间。
往常打水，何静薇见红色的工作灯亮了，都要关掉龙头等水烧开了再接。可这一天，电茶炉的插头却莫名地松动了一会儿，指示灯一个都不亮了。
打水服务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在于，要引起大范围的注意，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操作就可以了。
“噗！这凉水啊！”一位秘书喝了半口咖啡，叫唤起来。
另外一个也是，一杯上好的大红袍，被一壶凉水泡饧了，正坐在那里检查自己的壶。
“这物业大嫂怎么搞的，打了一壶生水！害得刚才我给会客室的人沏茶，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我的壶不保温了呢！”
“幸好人家没喝，要不然拓达的脸还不丢大发了？不行，得把那物业大嫂叫来说道说道！”
几个秘书吵吵嚷嚷，谁也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物业大嫂”竟是文印室的室长何静薇。事情七弯八拐的，很快传到了二组组长耳朵里。
何静薇并不知道事情进展得这么快。算一算她婆婆也快回东北了，她下班回家，便带着婆婆去看望她的姑姑。
“亲家，您真是客气，这么远还想着给我带东西。”何静薇的姑姑看着那些木耳黄花菜，对她婆婆客气道。
“别客气，”何静薇的婆婆说，“老姐姐，知道你身体不好，吃些山珍兴许能够补补！”
何静薇见二人聊得热络，便说：“妈，姑，你们聊吧，我做饭去。”
看着何静薇的背影，她婆婆笑着对她姑姑说：“哎，小何呀，就该学你，一辈子不嫁人才是……”
姑姑听这话心里一沉，便问：“亲家，您这话是怎么说？”
“咳咳，没事，瞧我这张嘴。”
何静薇的姑姑在国营理发店干了一辈子，也算阅人无数，怎么听不出她婆婆话里有话？便说：“亲家，薇薇打小跟着我，我就跟她妈一个样。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她婆婆道：“哎，老姐姐，你说小何这三天两头在外跑是个事儿嘛？累成这样我看着都心疼。”
“呵呵，薇薇的工作是忙了点，不过已经比前一阵好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老姐姐，你说，哪能出趟差，公司还专派司机接送的？我看她打电话背着我，就觉得事情不寻常。”
“怎么？”
“要我说，两个孩子也结婚五年了，怎么就不提要孩子的事儿？你想想吧老姐姐，我觉得年轻人就得有大人劝着。家里没有个大人立在那里，他们各干各的，难免会出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何静薇从厨房跑出来接电话，两个人也就闭了嘴。
贺明启在电话那头问：“我妈在姑家吧？”
何静薇说：“妈在这儿呢。”
“今天我要加班，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等何静薇放下电话，她婆婆便问：“明启吧？他什么时候能回啊？”
何静薇穿着围裙立在那儿回答：“明启说八点左右吧，让咱们别等他。”
她婆婆听了，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哪儿能不等呢？不就八点吗？”
何静薇看了姑姑一眼，说：“妈，我是怕您和姑姑饿了。咱们拿碗把菜盛出来给他留着吧？”
她婆婆说：“瞧你说的。我跟老姐姐都这岁数了，哪能说饿就饿了？再说哪有不等当家的回来就吃饭的理儿？你就这么会儿都忍不了？”
说完也不知道是自己呢喃还是跟她姑姑说：“现在的年轻女人和我们不同喽，什么都守不了喽。”
她婆婆说完后，竟然被自己的话也吓了一跳。
何静薇的姑姑听了她婆婆的嘀咕，面上虽然带笑，可是心上却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第43章 同为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外出，文文会在每晚9点20更新，只是留言可能不能及时回复。各位jms请不要大意，尽情留言吧。。。
何静薇这段时间心里郁闷，等到陶娜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时，她便痛快地答应了。
陶娜说：“走，咱们练瑜珈去！我朋友的卡，快到期了，还有不少次呢！”
“娜娜，你哪来这么多酒肉朋友？”
“酒肉朋友？我跟朋友酒肉，也比你在家受婆婆的气强吧！你说你婆婆吧，你说她一农村老太太，作什么妖啊！要不我劝你跟他离呢！”
“娜娜，你没听过‘宁拆十座塔，不毁一桩亲’啊！你没当过儿媳，还没见过自己的妈怎么在奶奶手底下活出来的？”
“你呀，你就嘴硬吧！在公司被人算计，在家被婆婆欺压，‘公司不是家，婆婆不是妈’，这两句话在你身上体现得多彻底！”
何静薇笑说：“娜娜，你就可劲儿糟贱我吧。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火星儿还没落到你脚背上呢哈！”
“我倒是等着谁往我脚背上浇火星子呢，可是没合适的人呀！”
何静薇说：“不是没有合适的，你是时尚娱乐界混久了，眼光养刁了！”
陶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静薇，你还别说，前几天我见到闵英修的本尊了，真是帅我一脸血啊！”
这思维够跳跃的，何静薇闻言一挑眉头：“真的？你在哪儿见到他了？”
“深圳。前几天不是告诉你我去深圳了嘛！这男人长得是真不错，不语三分笑，笑容清清浅浅又有点不怀好意，真是让人无法直视……我就想啊，我上次没去采访他是对的。和他对视一会儿，绝对会头晕目眩，两颊通红，四肢乏力，膝盖酸软，身体软炀……”
何静薇笑起来。她知道陶娜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上次疾愤于她的工作调动而错失了采访机会，有几分自我解嘲，又有几分宽慰她的意思。
何静薇于是说：“娜娜，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句，就是‘不怀好意’。这个男人，除了一张皮，就剩花花肠子和一肚子坏水儿。”
一说花花肠子，陶娜的记忆好像又被激活了一段，故作神秘道：“静薇，你猜，我是在什么场合下见到闵英修的？”
何静薇想，既然是电子信息年会，那定然是在会场上见的吧。闵英修据说是个对媒体避之不及的人，除了这种场合，他怎么会抛头露面？
谁料陶娜却说：“我这次，不是托了朋友的关系，要采访FSK的美女副总赫连若琳吗？”
陶娜说的这个朋友，其实就是高天翊。是高天翊叮嘱陶娜不要告诉何静薇，他现在FSK当销售的。高天翊能帮上陶娜这个忙，是因为他油嘴滑舌会讨女人喜欢，在赫连若琳面前很受器重。当然这是闲话。
何静薇点头，说：“对啊，我是听你提过。”
陶娜说：“在会场上，闵英修就跟这个赫连若琳，他俩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你说他俩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也就算了，我进去她房间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看见闵英修从浴室里出来。我都不好意思极了，可人闵英修抽烟、换衣服，行云流水，一点也不避讳！”
何静薇听了陶娜的话，觉得不大对头。赫连若琳是FSK的副总，闵英修是拓达的副总，FSK跟拓达是死对头，就算闵英修真和赫连若琳有点什么鱼水关系，也是要避嫌的。更何况是在媒体记者面前。
何静薇问：“娜娜，这些你没写进文章里去吧？”
“我写它干嘛？我做的只是赫连若琳的专访……”旋即一瞪眼睛，“静薇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小杂志的记者，又不是狗仔队。”
陶娜接着又说：“我也就是跟你八卦一下，你知道我当时坐那儿最感慨的是什么吗？你说同样是美女，你和赫连若琳的命运怎么就差得这么远呢？”
“娜娜，你联想能力还挺强，还能把我和这种重要人物联系到一块去！”
“不是，你看看人家找的什么货色？连□□都是极品男人。你找那贺明启是个什么货色？拿得出手嘛！”
何静薇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只说：“什么货色货色的？说话跟个女流氓似的。”
陶娜继续道：“不是我说，这个姓贺的可捡着便宜了。你这个老婆娶过去，厨子女佣床伴都有了，身兼数职，还不用发工资……说到底，还是你把自己看得太牢了。杂志上不是说嘛，女性之花，十几岁含苞欲放，二十几岁初露芬芳，三十几岁姿情怒放，四十几岁步入辉煌。女人嫁了，又不等于自动放弃了吸引异性的权利。你要是能有赫连若琳一半的骚态，也不至于这样！”
何静薇不乐意了，说：“我跟她比得着吗？人家有家世有背景，我平头老百姓一个！”
陶娜道：“我说吧，就因为你有这种想法，所以□□稳、□□全了。贺明启这还不满意，弄个老太太跟家折腾你。要我说，你就对贺明启，只管三心二意，只管心不在焉，把身体放在家里，把心放在广阔天地间，那样，你才可以做一个纯粹的女人，一个高层次的女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女人……”
何静薇知道陶娜说话经常不着四六，可有一点是被她碰巧逮着了的。贺明启的女助理为什么让他动心？就因为人家新鲜得像三月的嫩芽，不采，会担心她枯萎。而自己却如同白蜡做成的蔷薇，无趣却永远安稳地开放在那里。
想到这些，何静薇心上有种微痛的抽动。陶娜说得对，她应该让贺明启看到，自己如何新鲜招展，如何秀色可餐。
她站起身来，拉起陶娜说：“走，娜娜，我要报这里的肚皮舞班。”
陶娜被拉得一个趔趄，道：“哎呀，静薇，你抽什么疯呀！还嫌你身材不够性感是不？”
……
就何静薇打水这么一件事情，竟然被秘书二组组长捅到了李万忠那里。
二组组长义愤填膺地控诉：“她身为一组组长，有什么资格指使何室长？就因为何室长受了会务公司的牵连？您一直跟我们讲，总裁办的人要团结一心，她就是这样搞好团结的？”
李万忠对何静薇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何静薇人美嘴甜干活卖力。他呵呵一笑道：“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关于何室长的职责范围，我会再去跟顾总和闵总核实一下。”
二组组长闻言心中一喜。既然李万忠把事情拔到“职责范围”的高度，那么，一组那贱货离“滥用职权”还远吗？
中午在食堂吃饭，人事部的主管招聘的小王端了个盘子坐到了何静薇对面。
“何室长，”小王说，“我好像没收到您的应聘邮件啊？”
何静薇被这么一问，有点懵了，问：“什么应聘邮件？”
“应聘总裁助理的邮件啊。总裁办的几位组长都写了，您也写一份吧！”
“哦，”何静薇笑着说，“我还是别写了。”
“为什么？”
何静薇压根就没这打算，这算不算理由？可她嘴里却回答说：“是这样的，我刚到总裁办，资历还不够啊！”
“这跟资历没有关系。”对方说。
何静薇深知，由于总裁助理这个职位极其敏感，人事部得努力把这次招聘搞得好像公平竞争一样。她并不清楚一组组长有没有因指使她打水的事而受到影响，但既然人家需要拉她当绿叶，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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