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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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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贵宾专用病房让何静薇心里负担不小,她说:“顾总,这次让您太破费了,我有点过意不去……”
  顾伍扬轻轻笑了,道:“静薇,你太客气,我也过意不去,嗯?”
  何静薇又道:“我是说真的,顾总。我知道安排病房这些事,不是光用钱就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呢?”顾伍扬说,“不如你请我喝咖啡吧,静薇?”
  何静薇知道顾伍扬这个人情,她是欠下了,只好指了指前面的路,说:“好,我们小区边上,有家不错的咖啡厅。”
  夜色在窗外静静流淌。
  对面的何静薇不说话,只侧头看向窗户外面。经历了一天的劳碌,她的盘发垮下来了,带点凌乱的她显得稚气柔弱,仿佛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精明、戒心、执拗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疲惫和孤独。
  手机突然响起来,打乱了顾伍扬眼前静谧的画面。何静薇从包里掏手机一看,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把手机装进了包里,暗自叹了口气。
  顾伍扬把点心端到她面前。他很想问她是谁来的电话,他想知道她心里的苦。可是何静薇并没有向他倾诉的意思。
  他对面的女人像瓷器,像玻璃樽,像水晶吊灯,像一切容易破碎的东西。他担心他轻轻一碰,她就会碎掉。所以他不忍冒犯。
  过了好一会,何静薇也察觉了他们之间的冷场,便没话找话说:“顾总,您相信一种说法吗?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命运之神。只有它活得好,人才会过得好。”
  这是何静薇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着如此感性的话,顾伍扬不答反问:“你相信吗,静薇?”
  何静薇点点头,说:“我现在特别想见一见我的命运女神。她肯定满身毒疮,泛着恶臭。我特想找到她,把她梳洗干净。”
  顾伍扬的心腾地一痛,却是在同时眼光数变,平静道:“静薇,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你所讨厌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所憧憬的明天。你所厌恶的现在,是明天的你回不去的曾经。”
  话很绕,可是何静薇听明白了。生活像火鞭子一样抽打着她,可顾伍扬仍要她识得眼前福。
  顾伍扬沉默了一会,道:“静薇,我知道你不容易。工作不如意,姑姑要你操心,连丈夫……”顾伍扬顿了一顿,“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就站在你身边,随时可以把肩膀借给你依靠。”
  何静薇抬起眼睛看他,突然觉得鼻子微酸。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找个坚实温暖的肩膀来依靠?但是应该给她依靠的男人,却不知道把肩膀借给了谁。而眼前这个男人,身段实在太高,她怎么够得着?她突然想,如果自己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是顾伍扬,该有多好!这么多年,顾总对她,真的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生活再现实、再残酷,也得时不时地给人尝一点甜头啊!顾总的眷顾是不是生命中那一点希望之光呢?
  对顾伍扬的那点旖旎念想让何静薇从心底鄙视了自己。她想,自己的心思何时变得这般龌龊、笨拙又漫无边际了呢?
  想到这里,何静薇的唇角勾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羞赧。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看向窗外,正好见到暗夜中一辆奥迪车疾驶而去,一个猩红的烟头落在地上。
  何静薇觉得记忆似乎在什么地方重叠了,也是这样一辆奥迪,这样一个烟头,似曾相识却不得其解。
  何静薇的那个笑靥溶化在了顾伍扬眼里。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流淌,无法扼止。他知道何静薇对丈夫死心踏地,他一直认为感情的事情不能太急,他一直相信凉水泡茶渐渐浓,可是现在,一种想拥有她的欲望前所未有地在胸腔煎熬。
  他已经难以忍耐,无法等待。
  那天,顾伍扬和何静薇分别后,他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他老同学魏友林的电话。
  

  第49章 信任

  何静薇回到家,没有开灯,满室漆黑,就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一样。
  刚刚在顾总面前被何静薇按掉的电话是贺明启打来的。贺明启给何静薇打电话,是因为贺明启告诉她,自己要出差两天。而他的助理孙莹莹却恬不知耻地给何静薇发来短信,说明启哥哥请她泡温泉,第一次尝试了鱼疗,感觉好好。
  她不想听贺明启的解释。无非又是魏处长的安排,无非又是业务所需身不由己。
  何静薇一点也不生气。干嘛要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他不跟她讲真话,她就当他是放屁。
  何静薇狠狠地冲了个澡,沐浴后她穿上了那条人鱼一般的裙子。雪白莹亮的睡裙,衬得她的皮肤光滑润泽,呈柔柔的奶白色,在这冷清的房间里,像玉兰花瓣那样透亮。
  她站在镜子跟前,从领口剥出了自己。那丝白的睡裙滑了下来,脱落到她的脚踝。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优雅而诱人的身体。镜前灯的微光照在她圆润的乳…房上,她对着镜子笑了。那丰腴的、傲然的,一定是孙莹莹那样的小女孩比不上的。她拿手一一抚摸它们,勃…起的、尖尖的乳…头轻啄着她的手掌心。
  何静薇觉得自己像一朵花瓣依然娇艳,花蕊已然枯萎的玫瑰。她知道自己很空虚,她需要有人来填满。
  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被丈夫拥在怀里,享受被爱的滋味了。她抚摸着自己,把手指伸到了秘密的所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些欲…望。
  ……
  天亮了,手机没有响,但是生物钟响了。这个丢掉了爱的女人起了床,失魂落魄地走在上班路上。
  当闵英修的车停下来,在何静薇面前缓缓摇下车窗时,何静薇竟有片刻失神。
  “静薇,”闵英修说,“你一会儿上楼去我的办公室,我把事情跟你交待一下。”
  何静薇恍然回神,道:“闵总,助理的事……我还没有收到人事部的正式通知呀!”
  闵英修将手肘支在车窗上,颇感有趣地看着她:“噢,真的吗?难道人事部还没有跟你谈薪酬的事?”
  闵英修的口气听上去颇为戏谑,何静薇马上说:“闵总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关薪水的事,我只是有个问题……”
  “说来听听。”闵英修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吐出一串白雾。
  闵英修让她说来听听,何静薇却又不言语了。“为什么要我来当助理?”这话她问不出口。她想了一会儿道:“好的,我上楼以后,马上去您的办公室。”
  她说完要走,却听得闵英修慢悠悠地说:“你是想问,为什么是你?”
  何静薇站定了,回过头看了他半晌,回答说:“对。”
  闵英修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微笑多么迷人,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他。他说:“为什么要你来当助理?因为我需要一个有执行力、有应变力,尤其可以信任的人。你是合适的人选。”
  信任,这两个字像振翅盘旋的美丽蜂鸟,在何静薇耳边嗡嗡飞舞,伴着身边闵英修的汽车引擎的响声,震得她两耳快要失聪。
  为什么是她?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可她依然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见何静薇陷入了无限循环的思绪里,闵英修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敲了敲司机的椅背,示意他开车。
  车子向前开去,只看得见后视镜里那个怔忡的女人。
  闵英修一直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人影。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工作有万分热情,可以随时差遣,存在感弱却又无处不在的人。
  甚至是能够以美貌掩人耳目的女人。
  ……
  何静薇走进公司大楼,刚到文印室,便见到人事部的小王拿着一张纸站在门口,像在等她。
  “何助理,”小王一见何静薇便笑脸相迎,“我是给您送任命书来的。”
  何静薇脚下一迟疑,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钥匙开了门,把小王让了进办公室,然后躲到楼道拐角接了电话。
  “薇薇,你姑姑还好吧?打电话怎么家里没人接?”妈妈在那头问。
  “妈,”何静薇只好实话实说,“姑姑她住院了。”
  “怎么了?”
  “老毛病。”何静薇清描淡写地说,“没有大事儿,都快出院了。”
  “薇薇,”妈妈叹了口气说,“难为你了。你爸、你姑还有我,这么多人都要依靠你,我真担心你……”
  “妈,说什么呢!”何静薇说完,迟疑了许久,终于说:
  “妈,您女儿本事着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好消息?”
  “我当女总统了。”
  “呵呵,”妈妈笑了,想起何静薇一个月前说的关于女总统的昏话,便问,“你对那个人三扣九拜了没有?”
  “没有。”何静薇说,“人家是看中了您女儿的实力。只不过,这个上司看上去有点不好相处。”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薇薇,要记住,每一朵乌云都镶金。上司从来没有错的,错的只是你看不到事情的背面,还有你看问题的时机。”
  何静薇知道这话,是千万人头破血流的代价换来的一点明白。她说:“我记住了,妈。”
  “别太累了,”妈妈最后说,“注意身体,别太为难自己。”
  电话挂上的刹那,何静薇对着话筒轻声呢喃:“别担心,妈,我会好好的。”
  何静薇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见小王仍然等在那里,她便不再矫情,痛痛快快地接受了人事令。
  ……
  闵英修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显得非常友好。他的声音温润清晰,何静薇站在他对面,心里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听他跟她谈话。
  他先告诉她,由于崔海光出差在汕头,所以安排崔海光下周一来跟跟她做交接。在今后的一个月里,有问题可以随时找崔海光。
  何静薇挺纳闷,崔海光是要离开总裁办吗?不会是要离开拓达吧?可这种问题问起来不合时宜,她还没敢开口,却听见闵英修说:“崔助理的工作最近不会有太大调整。你只管找他。”
  何静薇被闵英修的读心术吓了一跳,她心说闵英修真神了,连她想什么都知道。又听闵英修亲切地补充道:“很多事情直接问我也可以。”
  接着他很认真地拿出一张纸,在上面一条一条地写着自己的工作风格以及对何静薇的期望,例如作息时间什么的。 
  办公室里面只听见空气净化器低低的呜呜声。空气中清冽的味道,就像是夏天的泉水一样。坐在皮椅上写字的人,清俊中带几份儒雅,帅气而认真。何静薇却仿佛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美国人的做派,一个在美国留学并工作几年的人应有的做派。
  他一点儿也不傲慢,反而很亲切,一点也不做作,反而很真实。何静薇所设想的一切都拧了个儿,给她带了不小的心理落差。
  也是在那一刻,何静薇竟真的相信,兴许闵英修只是想找个助理而已,是自己多心了?
  闵英修很快写完了一页纸。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去接电话,另一只手把纸搁在他那张铮亮的大班台上,拿食指往何静薇面前轻轻一推。
  趁闵英修接电话的功夫,何静薇拿过纸来仔细地看。
  闵英修的字写得少见的漂亮,看上去师承名家。何静薇注意到对她的要求写在了最下面,只有短短的三句:
  一、不乱说话
  二、明白自己的位置
  三、凭良心做事
  何静薇看了,心想这话怎么和当年结婚时婆婆跟她约法三章的有点像呢?她突然就想笑,生生忍着。
  也不知道闵英修何时接完了电话,他看着她,突然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闵总。”何静薇正了颜色,急中生智道,“但是我想,对我的要求,是不是可以再具体一些?”
  “会的。”闵英修说,“不过今天先这样。去吧,你的办公室在楼下。我办公室过外头也有一个座位,是属于你的。”
  何静薇轻快地应了声“好的闵总”,便向门口走去。
  谁知何静薇一拉门,差点把一个人带倒。何静薇定睛一看,见那人立刻笑得跟金盏花一样,嘴唇鼓鼓的,唇纹翻得很开,像个开了花的馒头。
  那人支吾了声“何助理,我,我找闵总”,便理了理衣服,做势要敲门。
  何静薇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纳闷之间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却见那人也在瞄她,并没有要敲门进去的意思。
  待何静薇想起这人是谁时,不禁忿然。此人姓屠,原是顺义厂区的一名司机,现在刚刚调来行政部司乘组,在苏茜手下做事。
  不愧是司乘组长啊,这个苏茜的触角也伸得太长了吧!竟找屠司机偷听她和闵英修的谈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拓达真是不乏侦探人才,阴里暗里,夹枪带棒。
  何静薇又想,偷听就偷听吧,她和闵英修之间还能聊些什么?她不过个被摆布的人。
  可是,何静薇转念又想,她这个助理,虽然就像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就是为了被吹灭,可终究点亮和燃烧了一回,不是吗?就算她何静薇这个助理是拿来当替罪羊用的,就算她是专门来背黑锅的,她到底也做了一回帅哥总裁的助理不是?比她苏茜在背后望眼欲穿急火攻心,强了百倍不止!
  何静薇想到这里不禁得意起来。和同情相比,她更愿意被人妒忌。
  

  第50章 闵总助理

  一月底,何静薇的姑姑出了院。出院以后便一直躺在家里,左边不能动了,要靠人护理、翻身。
  为了能上班挣钱,何静薇请了一个保姆。这个保姆不仅要负责姑姑的饮食起居,还要定期送姑姑到医院的康复科进行治疗。保姆来的头一个星期,何静薇下班便住到姑姑家,帮助保姆习惯姑姑家的一切。
  何静薇回到自己家里时,已经第二个星期日的晚上。贺明启还没回家,何静薇把装衣服和洗漱用品的背袋扔到地上,疲惫不堪地躺倒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想起了顾伍扬的话。顾总说,静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姑姑已经脱离危险慢慢康复,工作也在慢慢顺手。也是顾总是对的,至少到目前来看,她接下助理一职,并没有什么坏处。何静薇回想一个星期以来的工作,虽然看不透闵英修到底想要她做什么,但他态度温和、语气亲切,从来不为难她。
  即便是她因为疏忽犯了错,闵英修也不会大动肝火。前几天市场部报过来一份材料,部长于洋还没签字,就被交给了何静薇,送到了闵英修手里。
  闵英修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以后这种东西直接扔回去。”
  “知道了。”何静薇抿抿唇,问他是否还有别的事情吩咐。
  “有。”他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半天没说话,提笔刷刷签上名字,这才抬眼递给何静薇, “怎么样,还适应吗?”
  何静薇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是在问她是否适应新的职位,便微笑回答:“正在适应。”
  闵英修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
  何静薇想到这里,心情好了起来。她想翻身起来洗澡,却蓦然瞥见,卧室门口的旮旯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何静薇站起来朝那个东西走去,竟然发现,那是一只耳环!
  一粒水滴形的珍珠,上面嵌着一个银色的勾子。
  何静薇心中一沉,立刻转身回去,拉开五斗柜的一个抽屉,见她自己那副珍珠耳环还好好地、成双成对地躺在盒子里。
  那只跟它们一模一样的珍珠耳环不是她的,是别的女人的。何静薇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坠了下去。
  她记得很清楚,耳环是上次贺明启在北海出差带回来的,当时贺的助理孙莹莹,也为自己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耳环。她不会记错,因为为了这副耳环,他们还吵了一架。
  何静薇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牙齿格格发抖。她瘫坐在床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算第三只耳环是孙莹莹的,可家里铺着地毯,即便他们真的进了卧室,上了床,耳环是不会蹦到门口去的。她知道孙莹莹有心招惹贺明启,从□□上那些谈话和发给她泡温泉的短信就能看出来。她还忆起孙莹莹向她展示耳环时的夸张模样,难道是孙莹莹早有预谋?
  何静薇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但她必须弄个明白。看起来,她有必要,会一会这个女助理了。
  正在这时,门口有响动,是贺明启回来了。他开门见到何静薇的鞋,便咕哝一句:“静薇,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仿佛只剩气流。
  何静薇觉得奇怪,便问:“你怎么了,嗓子这么哑?”说着走过去把手里那只耳环顺手塞进了自己的通勤包里,伸手去接他的外套。
  可是贺明启并没有脱掉外套,嘴唇干裂爆皮,苍白地翕动着:“不脱衣服了,我冷。”
  何静薇觉得他不对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烧得烫手。
  贺明启的肝脏不好,何静薇一直尽量避免给他服药。她找来半瓶酒精,拿棉签给他擦拭额头和掌心,又从冰箱里取来冰块给他降温。
  “静薇……”贺明启想说什么。
  “别说话。”何静薇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这么难听的声音。”
  “静薇……”贺明启又唤她。
  “你闭嘴!”何静薇忙完手头的活起身说,“我去给你煮点菜粥。”
  何静薇逃也似地去了厨房。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害怕贺明启这种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弯下腰打了米煮粥,又打开冰箱要拿菜。
  可是冰箱里空空如也,连片蔫菜叶子也没有。她渐渐地蹲了下来,蹲在地上,拿头顶着冰箱门一动不动,眼泪却滑下来。
  ……
  贺明启大病一场,每晚都在何静薇的怀里睡去。不知是不是张腾那句“给你递汤送水、暖被添火的,还不是家里那个黄脸婆”过了他的耳朵,贺明启病好以后,便每天按时回家,在家静静休养,对何静薇也渐渐上心起来。
  时至一月二十日,质量技术监督局一群检查人员突然来到拓达位于顺义的工厂,从库存的二百多台3G路由器中取走三十三台。据说他们要对重复进行振动、冲击、碰撞、800毫米高度任选四面的跌落检验,另外三十台也全部加入可靠性试验。
  此次检查苛刻之至,质量技术监督局似在吹毛求疵。这些举动让人不禁疑惑,拓达产品,是不是在哪方面出了问题?
  何静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有些坐立难安。她极少几次在楼道里遇到顾总,却发现他一如既往地冷着脸,看不出所以然来。
  夜深了,何静薇还在忙着看市场部交上来的市场占有率报告,是关于AR系列路由器的。何静薇不懂技术,也不懂市场。在这个助理的位置上,心里既想大干一场,又觉得无从下手,内心一片茫然。
  这个报告她不能完全看明白,但一遇到问题她便马上百度或查书。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自己渐渐胜任这份工作。想到末来的发展,心底就愈加茫然。
  无论如何,何静薇都在努力地和数据较劲。
  忽听得有人虚敲了门。
  “还在忙?”
  何静薇抬起头,但见闵英修侧身推门,微微一笑。
  何静薇站起来,也挂上个笑脸说:“不忙。闵总,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正要走。”闵英修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快过年了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何静薇经过这段时间跟闵英修的接触,对他已经放松了戒心。她知道闵英修极少自己开车,所以听到他这话,有些闻而生畏、受宠若惊。
  见何静薇欲张口推辞,闵英修又说:“走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
  何静薇怔了片刻,道了声“哦,好的”便开始满屋子收拾东西。闵英修笑了笑,斜倚着门站在那里等着,眼光追随着她。
  和闵英修一起下楼的时候,走在公司大厅里,何静薇见保安殷勤地跟闵英修打招呼,并使劲拿眼瞅她。
  何静薇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对着帅哥又哭又笑要死要活的。她似乎重新找回了审美观,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一位老总英俊非凡。
  是的,他很出众。身材颀长,英俊挺拔。和他走在一起,确实能满足女人的虚荣。
  何静薇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看看自己的丈夫,见到她走在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会是什么表情?
  想着已经出了楼门。外面已是数九寒天,夜晚的空气像中了邪一样阴嗖嗖的。两个人朝停车场走,何静薇的呢子外套太过单薄,一出门就吹透了,一双小嘴冻得乌紫乌紫的。闵英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等会儿,我去着车。”闵英修说,“这天气真见鬼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快速走了过去。
  他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何静薇站在那里,两手抓着他外套的衣领。
  从来都是她照顾她男人,倒是这些不相干的男人,时不时给她关心,给她温暖。何静薇站在风里,突然想起了顾伍扬,他曾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他愿意把肩膀借给她依靠。
  她突然觉好笑,自己是不是发情了?不就是披了一件衣服嘛,哪来那么多联想!
  车子开过来了,何静薇便走去拉开后车门。闵英修说:“你坐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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