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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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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静薇如梦方醒,支起头看了看姑姑。姑姑双目圆瞪、一脸灰败,已经没有了人色。这才明白过来姑姑原来已经死了,抑制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
  她一哭,泪水就不停地滴在姑姑的脸上。她不忍心看着姑姑的脸花了,拿手不断地帮姑姑擦……泪水越来越多,已经不及擦了,她哀伤而无助地胡乱擦着,伤心欲绝。
  终于她渐渐明白过来,无论她怎么哭,姑姑都不会醒过来了。
  何静薇这才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放开抱住姑姑的手,站起来说:
  “姑姑,您安心走吧。薇薇下辈子一定……给您当闺女。”
  说完她再看姑姑时,姑姑的眼睛竟缓缓闭上了。旁边的薛阿姨和两个医护人员,都眼睁睁地看见了。何静薇的心咚咚地跳,赶紧握住姑姑的手,老是错觉她的手还有温度,老让薛阿姨喊医生来再检查检查。
  姑姑到底没能醒过来。
  何静薇去签了字,死亡原因那一栏,写着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医院当然不肯承认这是医疗事故。姑姑走的时候,输液管子已经拔掉了,是医院用药不当,还是看护人失职都无从知道。何静薇却真切地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姑姑,人死不能复生,追究下去只能让生者不能安生,死者不得安息。
  姑姑便被转去了太平间。何静薇呆呆地坐在太平间的外头,仿佛全世界都暗淡了下来,像一场昏暗而绝望的梦。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在做梦,不禁问自己:“这是真事吗?姑姑真的死了吗?”
  忽然有个人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说:“静薇,别难过啊。”
  何静薇抬眼一看,原来是陶娜。何静薇脸色惨白,瞳目无光,呆望着前方说:“死去的人,真是越走越远了啊……”
  “静薇,姑姑是走了,她再也不受病痛折磨了,到更美好的世界去了。”
  “可是娜娜,维持这个家,我有些累了呢……”
  陶娜吓得抱住她的肩说:“静薇,你别吓我啊。”
  何静薇不说话了。
  那晚陶娜陪着何静薇在姑姑家住了一晚。何静薇在姑姑的沙发上坐了一会,便说姑姑的衣服还没收呢,起身来到了阳台。
  就在这时,何静薇看到了她的姑姑。姑姑站在那里,回过头来对她说:“薇薇,我的薇薇,你说的话作数吗?下辈子咱们俩能做母女吗?”
  何静薇惊讶得叫了声“姑姑”。
  只听见姑姑接着说:“薇薇,都是我的错,是姑姑的错,姑姑没能给你找到一个好归宿。你把错算在姑姑头上好吗,明启的事,你就不再要去责怪他了,日子不都是忍耐着过吗?聪明的女人就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男人没有亏待你,也就够了……”
  何静薇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陶娜听见动静,跑过来搀住何静薇,也忍不住和她抱头痛哭起来。
  半夜两个人躺在床上,何静薇说:“娜娜,你明早告诉我个帐号,我把姑姑的住院费还给你。”
  “我不着急用钱。姑姑最近生病,你手头也挺紧的,明天还要去殡仪馆,你先留着用吧!”
  何静薇说:“对不起,娜娜。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对吧?”
  陶娜吓了一跳,问:“你想干嘛?和我绝交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次我有事,你总是第一时间赶到帮我打点,可我却不领情。”
  “你个白痴……”陶娜虽然用词贬损,语气却是温柔的,“美女都TM白痴。”
  “真的,娜娜,我很抱歉。”
  “静薇,哎,也不都是你的错……我那天也不对,确实是太激动了……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很早以前就撞见过他和他那个助理。我怕跟你说了,你不相信。”
  何静薇闭着眼睛,听陶娜说着。
  陶娜说她有天在一家商场的地库看见了何静薇家的车,可是车上有人。陶娜拿他们摄影师的长焦镜头看过了,能清楚地看见贺明启坐在车上,他肩头上靠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泪水涟涟的,把他的肩头都浸湿了。
  何静薇张开口吸气,才能让心痛的感觉轻些。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姑姑中风倒地那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贺明启的手机没有信号。
  见何静薇不接话,陶娜说:“静薇,姓贺的诬赖我,说我故意想拆散你们,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么个烂人,你总算看清楚了吧!你也别伤心了,为这么个男人伤心不值得。”
  何静薇满脸是泪,却声调正常地说:“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我不会为一个负心汉糟践自个儿。娜娜,你别担心,我要活得好好的,我气死他!”
  ……
  第二天一早,崔海光到了闵英修的办公室就报告说:“闵总,顾伍扬和牛建乾昨天晚上回来了。今天早上顾本来要去葛董那里,结果临时有事又改时间了。”
  闵英修知道顾伍扬找葛德胜,是为了谈打开A国市场的事。顾伍扬已经应付完了随机抽查,他对闵英修的还击,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闵英修说:“崔海光,我昨天去找白盛景,他的态度很坚决。他会坚决反对开发A国市场。”
  “可是闵总,白董说的话,在葛德胜面前有多少份量呢?”
  “这很难说。”闵英修道,“不过,一个白盛景不行,多几个白盛景,葛德胜就不能不有所顾忌。”
  崔海光了然道:“嗯,下一步,我们可以去找苏庆保,他的股份比例,仅次于姓白的。”
  闵英修点点头,随口又问:“顾伍扬一早办什么重要的事去了?”
  “他去参加何静薇姑姑的遗体告别仪式去了。”
  “什么?”
  “何静薇她姑姑,昨天去世了。”
  “噢。”难怪她要请假。
  崔海光见闵英修“噢”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便解释说:“何静薇父母在苏州,她是她姑姑一手带大的。她姑姑就跟她母亲一样。”
  这么一说,闵英修就明白了,吩咐道:“崔海光,你代我去参加一下告别仪式。”转念他又想了想道,“算了,我自己去吧。”
  

  第57章 歪心肠

  崔海光陪着闵英修去了西城区殡仪馆。一进来只见怀恩厅的过道上摆着几个花圈,厅里放着哀乐,正墙的挽联上题着“慈颜已逝,风木与悲”。何静薇站在家属答礼的一侧,一身黑衣,胸前佩一朵小白花。
  顾伍扬一来,何静薇的眼圈立刻红了。顾伍扬对着死者鞠躬,然后走上去,同何静薇和贺明启握了握手,又对何静薇的母亲说了些安慰的话。
  闵英修来的时候,顾伍扬正准备走,在门口打了个照面。顾伍扬见到闵英修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说:“你来了?李总今天来不了,我代表公司来看看。”
  闵英修心道我又没问你为什么要来,你心虚什么。笑了笑道:“公司由你代表了,我代表我个人,因为她是我的助理。”
  顾伍扬听了这话难免有气,一拂衣袖上了车。
  崔海光是跟着闵英修来的。他见闵英修跟顾伍扬说话,便前脚走进来,一眼见到了坐在那里负责来客签名的陶娜。签完了字,崔海光又不动声色的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陶娜正把名片往盒子里收,却见上面写着:“娜,你怎么来了?”
  陶娜想要白崔海光一眼,却见闵英修也进来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看上去道貌岸然。陶娜赶紧正襟危坐,将笔奉上。
  这是闵英修第一次见到何静薇的母亲和她的丈夫。以闵英修的眼光,贺明启不能算出众。
  让何静薇伤心落泪的竟是这么个男人,闵英修在心里冷哼一声。
  趁闵英修上前跟亲属说话的功夫,崔海光又退到陶娜身边,低声搭讪道:“你怎么来了?原来你跟何静薇是亲戚呀?”
  陶娜也不回答,把崔海光刚刚递过来的名片还给了他。崔海光奇怪地接过来,只见上面又书写了八个大字:哪来哪去,越快越好。
  崔海光概括归纳这八个大字,其实可以用一个字来表达,那便是“滚”。他偷偷一乐,退了开去。
  ……
  姑姑火化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姑姑的骨灰,白细得像砂,还带着点苦涩,就像她的人生。
  料理完姑姑的后事,又送母亲回了苏州,何静薇便再没见贺明启。关于贺明启的那些话,不便和母亲讲,因为当年她和贺明启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母亲强烈反对过。如今这颗苦果,只能自己偷偷咽下。
  什么叫做好女两头瞒?她从来没有在贺明启面前提及母亲的态度,也从不把贺明启对自己的种种伤害,向母亲诉苦。
  夜深人静,她却不知道她的丈夫在哪里。隔着玻璃窗望出去,影影绰绰的乌云里有个月亮,云絮画在月的脸上,像一张狰狞的脸。
  何静薇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胸口痛极了。原来她的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正往里呼呼灌冷风。她找不到东西来挡,低头一看,自己的肝脏也被生生割去一半,湿淋淋地淌着血。
  这种透心的痛让她无法承受,她想哭喊,却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
  何静薇从梦惊醒,挣扎着坐起来。她震恐而又迷茫,大口地喘着气。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场梦。美妙和痛苦,统统只是梦而已。
  何静薇这才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完好无损,并无窟窿的痕迹。
  她突然笑了,问自己,何静薇,不就是个男人么,值得你为他这样糟践自己?
  她翻了个身,独自在双人床上躺着,想让自己睡得舒适一些。
  可是,扫地声来了,鸟叫声来了,睁着双眼又是一夜。
  ……
  汪严刚刚被提升了财务部副部长,正是大刀阔斧、意气风发的时候。她这一风发不要紧,水鬼升了城隍,可坑苦了财务部的人。一项项新制度连续出台,扰得人不得安宁。
  在拓达有的是女强人。女强人都有两个共同点,一是自负得以为天塌下来都有本事撑得住,二是固执地认为举凡天下男人无一是处。
  不过,声色犬马霓虹过尽,一回到家里,独自躺在冰凉凉的床上,还是想要一个男人的。
  就像汪严,自从那夜在厂区简陋的办公室里跟顾伍扬有过暧昧、以及发觉顾伍扬对她有反应之后,她对男人的热情和渴望,夹缠了多年来的隐忍和爱慕,使她对顾伍扬的爱更加浓郁、更多奢望。
  而顾伍扬呢,经历了那一夜的失态,他常常自问,自己对汪严有没有动过心?
  回想他单身的这些年,真正动心的时刻又有几回?
  顾伍扬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至纯挚爱早已经随着妻子的去世葬入泥里,那场不搀杂一丝物欲杂念的真爱,激情燃烧过后只剩了灰烬。后来他虽然有过一些女朋友,却基本上都是有性无爱。他逐渐学会了把爱和做…爱分得比较清楚。
  可是,顾伍扬不是那种会亏待女人的男人。汪严对他的心思,他是知道的。然而他早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汪严想要的,他给不了她。
  因了这一点,顾伍扬在公司对汪严多了些关照,生活上给不了她的,在工作上他能给她。由是,汪严终于如愿以偿地升任财务部副部长。
  为了庆祝汪严的升迁,苏茜专门在天姥山珍请她吃饭。
  汪严笑眯眯地放下酒杯,说:“谢谢啊,咱们一起努力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苏茜有些惆怅,还要装出很豁达的样子,道:“是呀,有你在,我就好过多啦!你和顾总进行得不错嘛,看来要修成正果了。”
  汪严正是春风得意,笑道:“果是有了,正不正就不知道。你呢?你跟闵总有什么进展?”
  一听这话,苏茜像泄了气的皮球:“咳!人家何静薇都滚到闵英修床上去了,我能有什么进展?”
  汪严笑道:“苏茜,男人的床上难道只有一个女人滚的地儿?你也太小看男人了。”
  苏茜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要这么说,我得跟你请教个问题。你说,闵英修的敌人是谁?敌人的女人又是谁?”
  汪严愣了愣,笑问:“哪儿来的话?怎么听着像谍战片的台词儿呢?”
  苏茜笑道:“这话呀,是我听闵总的小外甥女儿说的,人说是闵总的原话。”
  汪严对公司上上下下的关系,自然比苏茜心明眼亮,道:“这多明显,说的闵英修对何静薇的心思。”
  “什么?”
  “你想想,闵总一新来的总裁,在咱们公司,最容易盯上谁?”
  “嗯……是顾总吧?”
  “你再想想,顾总平时最器重谁?”
  这么一说,苏茜绕过弯来了,气道:“难怪闵总要把何静薇弄去当助理,原来是想让顾总下不来台呀!”
  苏茜说完这话,便觉得不妥。现在汪严是顾伍扬的红人,这红人就在眼前,如此说话,岂不是让汪严多心?于是苏茜又刻意补充道:“哎,要我说,何静薇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顾总闵总都不待见她,看她还怎么得瑟!”
  职场中,一个女人一旦比别人优秀一点,任何动作,都成了得瑟。
  汪严听了苏茜的话,倒不以为意,道:“现在是你的好机会,你可别掉以轻心。何静薇是个敢干的人,听说她又跟她丈夫感情不好,说不定哪天离了婚,更可以不管不顾了。闵总是男人,遇上一个不要脸面豁得出去的女人,后果可想而知吧?你自己要加把劲了,明白吗?”
  汪严说了这么多,却只有一句话过了苏茜的脑子,那便是:何静薇快离婚了。
  苏茜有的是以别人的不幸来治疗自己失意的歪心肠,此时情不自禁地幸灾乐祸起来。
  

  第58章 温泉美女

  纳特斯银行的单子是销售部长牛建乾亲自打的,这是他能否晋升为副总裁的关键一仗。前期他已经拿出一套纳特斯银行的网络总体方案给纳特斯高层看过,周末刚过,他又安排闵英修和纳特斯中国区总裁见面,带上了两个管技术的售前,一起到龙熹温泉度假村去了。
  何静薇丧假的最后一天,便接到了闵英修的电话,要她跟他去龙熹温泉。
  何静薇回家收拾衣服,忽听得门口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待何静薇走出来,见到贺明启时,两人都尴尬地站住了。
  贺明启先移动脚步,一边低头往屋里走,一边道:“我要出趟差,走一段时间,回来收拾一下衣服。”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何静薇讲,还是对空气讲的。何静薇没有答话,走进去坐在床沿,看贺明启拉开柜门拿出旅行箱,开始把衣物往箱子里塞。
  台灯低低地照着,贺明启走来走去,满屋子晃动着他的庞大黑影。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仿佛一条诡异的暗潮汹涌的河流。
  何静薇刚刚失去了姑姑,现在特别需要有人留在她身边。就像一个刚刚脱离了险境的人,心有余悸,需要抓住身边一个人陪伴她,压一压心头的惊慌。
  姑姑去逝以后,她每晚睡觉,都会在凄惶中惊醒几次。她心上恐惧,害怕孤寂会让自己更加不知所措、胡思乱想。
  可是丈夫显然没有陪伴她的打算,并不在意她的孤单落寞、形单影只。
  何静薇看着她的丈夫,终于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贺明启低声回答。从始到终,受到伤害的似乎是他。他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感觉上、感触上都已经不可以再跟妻子呆在同一个空间,于是他飞快地收拾着东西。
  不一会,贺明启便拖着箱子走了。
  何静薇转头看着被他翻空的衣柜,觉得一股绝望的凉意从脚底、手心开始渗出,渐渐地蔓延全身。
  在已经走过的那一段人生里,何静薇其实一直是感激贺明启的。何静薇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追求她的男孩子何其之多?她被爱慕和骄傲催促着成长,等到长大成人,人才渐渐清醒了。人都是现实的,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何静薇才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出身并不如自己的外表那样光鲜靓丽。
  她是个精神分裂症病人的女儿,就算不为眼前的病人操心,还得为出生的后代考虑不是?当高天翊的父母以那样一种方式蔑视和摒弃她时,她内心的骄傲遭受了严重践踏。所以在遇到贺明启时,知道他并不介意她的家庭遗传史,让她分外感动,终至以身相许。
  这种感动,犹如在漆黑的海面上漂浮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不远处驶来一艘船。在这唯一的生之希望之下,就算是船有漏洞,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补好修好。
  为了治疗贺明启的病,何静薇不惜以身体健康作了代价。爱一个人,往往不在于那人爱自己多少,而在于自己付出多少。自己最先的奉献与付出愈多,爱得愈深。
  把贺明启从死神手中夺回来,何静薇更视全心照料贺明启为己任。
  五年了,何静薇的世界绕着贺明启转。贺明启出差了,贺明启回来了,贺明启评职称了,贺明启配助理了。五年了,她成为了站在贺明启背后那个女人,默默地爱着他,默默地付出,将所有琐事都包揽在身上。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猪肉十五块一斤,油麦菜两块钱一把,电话包月六十八,房贷每月四千八。她全心全意地照顾他,他心不在焉地应付她。
  然而,记忆里不光只有琐事。她想起了有他的那些甜蜜岁月,他送她出差追着火车跑的时候,她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又唱又笑的时候,她生病了他冒着雨满大街买药的时候。那些日子,像星尘一样飞舞闪耀。
  回忆的美好,更提醒了她现实的不堪。何静薇倒在床上,觉得心渐渐空了。
  她的耳畔响起一首老歌,苦涩的女中音凄楚地唱着: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付出了真心
  总以为换到一个公平的回应
  你床边的蜷曲头发残酷地说明
  缠绵的爱比不上一时的高兴
  你的多情出卖我的爱情赔了我的命
  我卖了一个世界却换来灰烬
  你的绝情出卖所有爱情好梦一下子清醒
  ……
  何静薇死死咬着嘴唇,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又似清明无比,仿佛迷失在一个无人的十字路口,总要选择一条路继续走下去。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得何静薇的脸分外的白。她突然从床上扎起,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她两眼直视前方,眼神异常专注。
  ……
  第二天,何静薇随着公司的车到了龙熹温泉。
  何静薇进到室内,外套脱开,只见里面穿着一件玫红色的斜肩羊绒长裙,衬着她绯红的嘴唇,分外艳丽。
  闵英修和纳特斯中国区总裁坐在滕椅上聊天,何静薇坐在旁边,时不时把总裁的眼睛勾过去。
  纳特斯中国区总裁是徐林的顶头上司,是个美国人,名叫戴卫。他的意思,是纳特斯银行目前已经收到了几家本地供应商的信息网络建设方案,但最终选择哪一家硬件供应商,需要上报亚太区总裁甚至美国总部决定。
  不过戴卫看过他们的方案之后非常感兴趣,当即打了越洋电话给在新加坡的亚太区总裁报告情况。亚太区总裁正对中国的筹备事务进展缓慢而发愁,立刻发话说,要讨论方案,可以随时过去。
  牛建乾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异常,知道这是一个重大进展。他着急地让他的助理订了机票,开始安排新加坡的行程。
  “静薇,你替我拟一份发言稿。”闵英修吩咐道,“要英文的。”
  “是什么场合用的?”
  “是这样,借着质监局新闻发布会的影响,于洋他们一直在筹划搞一个三四百人的产品大会,地点就放在新加坡。借这次机会,我想把它开成一个IT业的盛会,顺便也做一做拓达的品牌形象。”
  何静薇对此事一无所知,便问:“这个会在什么时候开?”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果纳特斯亚太区总裁愿意跟我们聊一聊,明天你就跟我和牛建乾一起去新加坡。”
  “我知道了,闵总。我这就去写。”何静薇领命而去。
  写稿子是秘书的事,英文也不是何静薇的强项,而且临时又要她跟去新加坡,她都雀跃的应承下来。这个刚刚失去了至亲的女人,看上去状态甚好。
  但是闵英修总觉得何静薇今天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
  晚餐过后,戴卫约何静薇一起泡温泉,她立刻答应了。
  那晚何静薇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
  她先去做了美容,又做了个芳香SPA。她到一号楼的商品部,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买了最昂贵的全套彩妆,把自己打扮得分外漂亮。
  何静薇裹着一张浴毯来到了公司包下的几个温泉池旁边时,就看见闵英修和戴卫穿着浴袍坐在池边的椅子上,手里都拿着高脚酒杯,偶尔嗔呷几口,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侧眸环顾着来回走动的每一个人。
  闵英修见到何静薇走过来时,只觉眼前一亮。
  她穿的是孔雀蓝的比基尼温泉泳衣,把她的丰胸盛臀衬托得美妙绝伦。那胸脯紧裹在小小的三角乳罩里,蠢蠢欲动。脖间一条晶亮的长银链子突兀的闪着,垂到胸前,刮蹭着那丰满活跳的乳肉。
  何静薇今晚的妆容简直可以算是妖艳了。浓重的眼线勾出了她魅人魂魄的眼,眼皮上了幽蓝色的眼影,额角和眉梢都扑了金色亮粉,手指上是流行的淡金蔻丹。红唇在她白暂的脸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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