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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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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英修对于刚才的事,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所以也就瞎说道:
  “哦,她回家了。你知道她很爱静,特别喜欢古典交响乐,像德意志安魂曲什么的。可惜今天没有演出票,所以……所以,我跟她说改天再约。”
  闵英修坚持让何静薇先上了车,要她回家睡个回龙觉再去公司。何静薇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和现在情绪,都不适合去上班,也就答应了。
  何静薇上车的时候,闵英修在手上加了些力道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安慰,也像是鼓励。
  手上的温度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是真的。何静薇对着闵英修笑了笑,说:“闵总,我回去吃个早饭,然后睡上一觉。我会在您去机场之前到公司,您放心吧!”
  闵英修没有说话。
  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回想着何静薇脸上干净的笑容,闵英修在心底怅然一喟:
  贺明启,你是否知道自己究竟错失了什么?
  ……
  坐在出租里的何静薇,微微蜷缩在座位上。她实在难过,下意识地借这么一个动作,让自己感觉到安全。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何静薇仿佛在看着自己流逝的青春。多少个孤单的夜里,她似乎可以听见青春飞奔而去的声音。不知时间是怎样划破她的青春的,只留下了一条很深很刺骨的伤痕。她摊开自己渐渐粗硬的手掌,模糊地想,这双手也许曾经握住过幸福,可是转瞬之间,什么都消失无踪了。
  她原本是想在有转圜余地时给他们的夫妻关系一条生路,她的这番心意并没有得到老天的垂青,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们的关系扯向破灭。
  早上发生的一切,仍像是在睡回龙觉时发生的一个恶梦。除了身上的酒渍仍然刺眼鲜红。
  何静薇伸出手指,在出租车的玻璃窗上,一笔一划写下丈夫的名字。她认真地写,用力地写,仿佛指下的每一划,都是光阴在他们身上行进的痕迹。指头划过的地方,窗外的风景再度清晰起来,可她却看见,丈夫的名字,在流泪。
  下了出租车,走在小区的路上,何静薇边走边以双手环抱住自己。在这个冷洌的早晨,小区里行人稀少的可怜。四周昏暗幽静,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我凄凉吗?”她问自己。
  有个声音回应:“你觉得呢?”
  “我心痛吗?”她又问。
  那个声音回答:“痛有很多种。哪个女孩子还没有被鞋子磨破过脚后跟呢?”
  她想她真是饿了,耳朵竟然出现了幻听。她决定要回去好好为自己做一份早餐,那就包饺子吧。
  因为包饺子需要剁馅,这种工作正好适合她现在的情绪。
  ……
  从苏庆保家出来,已是上午十点。张司机开着车,载着闵英修回公寓,准备下午飞深圳。闵英修疲惫不堪,想刚才和苏董的谈话,象是在糖浆里游泳,举步维艰。
  他抬眼看着车窗外,一家成衣店的店主正拿钥匙开门。那家店的橱窗里,挂着一件女式外套。那是一件雪白轻灵的皮草,只是挂在那里,就有说不出的端庄。
  “停车。”闵英修对司机说,“你等我一下。”
  不出五分钟,闵英修便拿着那件衣服上车来了。想是直接从模特儿身上扒下来的,连折叠包装都没有要,直接扔到车上。
  张司机笑道:“哟,闵总,您这是,给女朋友买的?”
  闵英修疲倦地一笑,不置可否。
  他明白自己像一个缓缓走向池子中心的人,突然醒悟时,水已经没过了脖子。
  ……
  一觉醒来,艳阳高照。
  何静薇到了公司,刚进办公室,便见到秘书二组的沈秘书哭丧着脸来找她。
  沈秘书拿着广告公司的六份合同,说:“静薇,闵总现在是不是去深圳了呀?前几天你说他这周都在洖州,我这合同着急找他签呀,这可坑苦了我了!”
  闵英修去深圳,也是在昨晚的酒桌上临时定下来的,怪不得何静薇。不过,何静薇说: “闵总飞深圳是下午三点,不过依他的习惯,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还在公寓呢吧。”
  沈秘书获救一般:“啊?他现在还没走吗?”
  “应该没走。”
  沈秘书讨好道:“静薇,闵总公寓我也不认识路,你帮我去签一下呗。静薇,好静薇……”
  何静薇总也改不了热心肠的坏毛病。况且此事她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她笃定的告诉小沈闵总会在洖州,小沈又怎么会如此被动呢?
  不到三十分钟,何静薇便赶到了闵英修的公寓,敲开了门。
  闵英修开门一见是何静薇,有些意外,道:“我让你休息,你跟来干什么?” 
  何静薇回家睡了一小会,便再也睡不着。与其躺着胡思乱想,还不如来公司干活分散精力。她回答说:“我不是要跟着您去机场,是有份特着急的合同,要您签字。”
  闵英修无奈,将她手上的合同接过,边看边径直走进屋去,找了笔要签字,却发现何静薇仍呆立在门口。
  闵英修回头道:“你站在门口,是想让自己更醒目对吧?”
  何静薇笑了笑,极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
  公寓室内的窗帘拉得很严实,昏暗中只开着一面背景墙的蓝灯,显得幽冷暗沉,另一处光源来自半开的卧室门口,里面有橘色亮光漫出,显然主人方才是在卧房里。那隐隐显露一角的黑色大床上,仿佛有床单之类的东西垂曳下来,直垂到床前的雪白长绒地毯上。
  外面客厅没有光亮,卧室门后成了最亮也最醒目的地方,令何静薇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也因此更加局促,仿佛偷窥到了别人最隐私的领地,与最暧昧的所在。
  何静薇移开视线,借着卧室的光亮,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一件女人的外套。那是一件雪白轻灵的皮草,应该属于一个端庄优雅的女人。
  可是,他这里怎么会有女人衣服呢?何静薇暗自心惊,忽然明白了,开口抱歉地问:“闵总,是不是有人在?不好意思啊……”
  “没有,不是。”闵英修见何静薇盯着那件衣服,简单地回答。 
  “哦。”她怎么差点忘了,眼前这位英俊总裁,是将女人当成点心使用的男人,大有“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的风范。
  闵英修低头签字,发现她“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便侧头看她。
  何静薇本想问问今天和苏董谈得是否顺利,见他抬头,便以眼神问“什么?”
  “没有什么人在,不要乱想象。”闵英修严肃地说。
  何静薇觉得闵英修的补充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他这么说,不正好说明,他的事引人遐想吗?
  这个闵英修真是的,管天管地还要管她想什么!
  

  第64章 弃帅保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没有更新。jms节日愉快么?红包收到了么?如果有漏发滴jm,请留言告诉我。。。
  工作时间是越累越幸福。因为到了晚上闲下来,回到家,就必须面对冷冰冰的四壁。
  尽管这样,门禁电话还是不期然地响起来。
  有点像在茫茫大海中捞到一个浮泡似的,何静薇飞身起来按开了门禁,多么盼望来的是能够跟她说话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活物也好。
  “静薇,你真是疯了!”这是陶娜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陶娜是从崔海光那里听说了何静薇的事的。她连夜打车到了何静薇家里,想跟她这个傻起来不要命的闺密理论理论。
  “为这么个臭男人,你竟然要去寻死?”陶娜的语气,就是来打架的。
  “我从来没想过寻死。”何静薇坐回沙发,平静地说。
  “你还嘴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温泉的事儿!你有本事,你到他们单位去闹啊!到贺明启办公室去闹啊!让贺明启声败名裂,叫那对狗男女人人喊打啊!你折腾自己算什么本事!”
  “娜娜,一哭二闹有用吗?如果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做了。”
  “再怎么也要把贺明启这个陈世美闹得尽人皆知,让他们领导知道手底下有这么个败类,让他们整个设计院因为他俩脸上无光,看他俩还怎么能快快乐乐地双宿双栖!” 
  何静薇没有接茬,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她的自尊遭到了极度蹂…躏,不知该怎么回应。
  陶娜见何静薇一副迷惘的表情,坐到沙发上来,问:“静薇,你不会还想跟那个混蛋重修旧好吧?”
  “哎……娜娜你别说了……”
  “我怎么能不说?你上次还跟我说,你要活得好好儿的气死他呢,你说的话都是放屁是吧!你现在别跟这儿情呀爱呀玩那些虚的,我告诉你,人都是现实的,你赶紧跟他离婚,房子车子一样不能少要,让姓贺的光着屁股滚蛋!静薇,趁你还年轻,趁你还有人要,赶紧给自己找个辙吧,你知道你什么年纪了吗,你耽误不起了!”
  何静薇知道陶娜的一招一势都是在替她考虑。可是,她怎么能那么随便地对待她的婚姻?婚姻不是打牌,重新洗牌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离过婚的女人,就像情人节过完第二天的玫瑰花,无一例外地掉价,变成了滞销货。而且,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经历一次婚姻失败有谁会凤凰涅槃?大概之后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了吧!
  “娜娜,我不想离婚,我不想就这么认输。”
  “那你想怎么样?把他抢回来?” 
  “我不知道。”何静薇睁着两眼,痛苦而迷茫,“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就算丈夫回到自己身边,爱已经不完整了,放他走,却又要剜她的肉。走到这一步,付出了这么多,她已经找不到来时路,欲归无途。
  陶娜看着何静薇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问:“那姓贺的王八蛋呢?他现在究竟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何静薇忽地笑了道,“好笑不好笑,一个为了丈夫投水自杀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宿于何处?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太悲哀,太该死了。” 
  脸是笑着的,声音竟是无比的凄凉。
  “静薇……” 
  “没事,没事。”何静薇伸出手不让陶娜往下说,她把头仰起来,一直望着天花板,几秒钟后才恢复原来的姿势。
  “难过了就哭出来吧!”陶娜抚着她的背。
  “我不会再哭了。”何静薇说,“除了凉风,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流眼泪了。”
  而且,再没有肩膀可以搁自己的头了,哭来干什么?
  ……
  闵英修从深圳回来,并没有让何静薇去机场接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何静薇便走到他办公室,拿着两张音乐会的票,说:
  “闵总,《德意志安魂曲》的票,给您找到了。” 
  “我要找的?”闵英修完全没有印象。
  “对,您说要找给您女朋友的。”
  “我女朋友?”闵英修想了半晌,“我女朋友是谁?”
  这话把何静薇噎得不轻。真是贵人多忘事,是他自己亲口说的,那天想请女朋友去听音乐会的。那位富家女孩,跟他又是自拍又是贴面的,看上去怎么也不会是恋人以外的关系啊!何静薇暗自叫苦,她只好提醒他说,是那天在Riverdale酒店那位。
  闵英修这才释然一笑,道:“谢谢,你把票放那儿吧。” 
  他如何向她解释,那是他编的瞎话呢?
  何静薇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进来的崔海光。崔海光扭头见何静薇走远了,便开口小声说:
  “闵总,我觉得应该提醒您一下,去几位董事家里谈A国市场的事,最好不要带何静薇。她本身就很有风险。”
  闵英修明白,崔海光是指何静薇和顾伍扬渊源颇深的事,便简单回答说:“我知道了。”
  闵英修又说:“你的部长任命,会很快下来。牛建乾升副总裁以后,销售部就全靠你了。”
  这算是给崔海光安排了一个好去处,崔海光想,这难道就是闵英修说过的“牛建乾其实是在替你忙活”?
  崔海光应承道:“好的,闵总,您放心吧!”
  闵英修又说:“牛建乾是正牌销售出身,做销售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在管理和执行力上并不尽如人意,你要多指导和协助他。”
  一直知道闵英修对牛建乾期望甚高,从来没想过牛建乾还用他崔海光指导。再说牛建乾这一升职,就是主管销售的副总裁,而崔海光只是销售部长,论起来牛建乾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崔海光还怎么指导刘副总裁去?
  正思郁闷着,崔海光面前竟出现了两张音乐会票,闵英修说:“送给你了,我实在没有机会去听这种音乐会,尤其还是情侣专座。”
  崔海暗笑,是谁这么不开眼,非要送给闵英修这种情侣套票呢?
  ……
  洖州的雪下过三茬,新春佳节总算到了。
  节前几天,公司里的气氛欢腾腾的,大家办年货的办年货,刷车票的刷车票,好不热闹。
  在楼道里和顾伍扬擦肩而过的时候,何静薇突然被他叫住:“静薇,忙完了吗?”
  何静薇转眼,笑道:“忙完了,顾总,我明天就出发回苏州过年了。”
  “你一个人回去?”
  “嗯。”顾总了解她和贺明启的事,所以她也毫不掩饰。
  顾伍扬历来知道,何静薇过年多半是随着丈夫回东北婆婆家的。可是依眼下的情形,何静薇已经不用再委曲求全、老着脸皮讨好婆家人了。
  何静薇回家收拾好行李,编好了一整套关于贺明启为何不能同她一起回苏州过年的说辞,便拎着箱子背着背包下楼。她和贺明启一定都对彼此失望之至,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对方的行踪。这几个月来,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默契。
  拖着箱子出了楼门,经过路边一辆车的时候,那车按了一声喇叭。
  何静薇回头看时,只见车窗摇下来,顾伍扬探出了头,喊:“静薇!”
  何静薇走过去,展开了笑脸,道:“顾总,真巧啊。您在等人吗?”
  “不巧。”顾伍扬弯起嘴角,眼角微微皱起好看的笑纹,“等的就是你,上车吧。”
  “什么?”何静薇无法置信,“到哪儿去?”
  “送你去车站。快上来,不要误了点儿。”
  何静薇错愕之余,有点受宠若惊。她放好行李爬上了车,只见身边的顾伍扬穿着一身黑色丝绒的修身西装,身姿英俊挺拔。他这身打扮,是过年的节奏吗?
  车在春节熙攘的车流中行进。坐在顾伍扬身边,何静薇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但似乎力不从心。
  好在顾伍扬打破了僵局,他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道:“静薇,我听说前两天在拓达门口,有人向你告白?”
  “呃……”肯定是米晓沛这个多嘴的小前台,何静薇一时语塞。
  回想那天在拓达大厦门口,何静薇下了班正要去超市买塑料盆呢,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面红耳赤地走过来,到何静薇跟前轻轻说:“嗨,我注意你很久了,交个朋友好吗?”那一霎,何静薇心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仍是一个被追求被爱慕的少女,心内一阵飘忽。她的心倏然涌动一阵热流,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家伙,多像几年前的贺明启啊! 
  何静薇回过神来,对顾伍扬说:“哦,那个小伙子啊,他是物管新招来的保安,那天他是跟人打赌玩呢!”
  顾伍扬一扬眉毛,做出一幅“真的假的?”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顾伍扬认真地道:“静薇……追求你的人如果需要排队的话,我会不会排在这个人前面?”
  何静薇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害怕自己听错了,她明白自己对顾总怀着些绯色遐想,这些遐想总有一天会生出幻觉的。
  寂静突如其来。她该怎么办?回答问题,还是保持沉默?
  好在顾伍扬及时放过了她,悠悠地道:“别介意。我只是对每一位竞争者,都非常好奇。”
  何静薇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个花骨朵慢慢地绽开了,她仿佛都能听见那朵花开放的声音。
  那天,顾伍扬一直把何静薇送到了站台上,目送着何静薇坐的列车缓缓驶去。
  ……
  春节期间的天气分外暖和,暖融融的宛如十月小阳春。
  可是假期刚一开始,闵英修便揣测自己得了什么毛病,嘴里无味,浑身像生了铁锈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好像不用去公司,不用进办公室,不用使唤他的助理,他的生活就再没有什么颜色了似的。
  于是除夕那天,闵英修破例回了趟父母家,坐在那里陪父亲下棋。
  闵英修的围棋下得不怎么样,但是中国象棋却下得非常精湛,见招拆招,势不可挡。
  可是今天他似乎不在状态,战至后段,只要他献出一车便可避免老将被捉的败局,但他依然做出了“弃帅保车”的决定。
  父亲笑道:“弃帅保车?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英修。”
  闵英修咬了咬手背的关节,说:“对。这只是舍哪个留哪个的问题。”
  父亲突然明白了他话背后的深意,问:“你已经出手了?”
  闵英修抬起头来,无奈地回答:“爸,其实我和大哥一样,很多时候,也狠不下心来。”
  “你狠不下心来,是因为她是个女的?”
  闵英修不置可否。他明白,他的一时心软、感情用事,将给自己换回无穷无尽的麻烦。
  “英修,这不像你做的事。”
  “是的,我也觉得。”
  父亲对闵英修的回答很无奈。他这个小儿子,有能力建立卓越功勋,也有能力一地鸡毛。
  闵英修今天一来,就叮嘱丁叔把他的车子收拾好,他要开走。他那辆保时捷已经是三年前买的了,车衣被一层尘毯盖着。好在丁叔将它保养得不错,跑起来引擎声依然悦耳。
  这时候车里的收音机里响起了思凡的歌,那首歌的歌词改编自普希金的《春天》。浑厚的男中音深情的唱着: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
  在我的心灵里
  在我的血液里
  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
  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
  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
  请给我狂暴的风雪
  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
  不知道是歌词刺激了他,还是许久没开跑车手生了,闵英修将方向盘一打,停在了路边。
  他没有开门下车,只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随着生脆的轻响,一簇俨蓝色的火苗从闵英修的指间跳出来,火苗渐渐晕开,映亮了他的脸庞,火光勾勒出了英挺的鼻梁和菲薄的唇线。他眼睫低垂,看不清表情。
  只一瞬间,他又吧嗒一声,关上了火机。
  他就这样打开关上无数次,却不眨眼,也不点烟。他把车停在路边很久,直到一位交警晃过来了,他才重新点燃了发动机。
  那晚闵英修的母亲从新春团拜会上回来,刚一到家,琨姨就轻快地凑上前去,说:“我今天呀,特别地高兴!”
  闵英修的母亲平静地说:“行了,每次只要英修回来,你都要兴奋好几天。难道英琪和英松都不是闵家孩子?”
  “不是,”琨姨呡着嘴解释,“英修今天回来,把他的车开走了!”
  母亲一听,也颇为欣喜,问:“哪一辆?”
  “是那辆跑车!”
  母亲欣慰地笑了。
  一定是前一阵子闵英修跟陈媤妍的约会有了进展吧?三年前那件事的阴影,在闵英修的心头也该渐渐淡去了。如果说每个男人的成长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话,那么三年前那件事对闵英修来说,代价实在是太过惨痛了。以致于他要逃到国外、背井离乡、连对亲戚朋友都晦莫如深。他只想要他的一切简单更简单,他过自己的生活,住在公寓或酒店,再往后连车都懒得开了。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需要一部拉风的跑车,真是一个可喜的转变。
  可是琨姨接下来的话又让母亲大跌眼镜。琨姨把手里的信封递上来,说:“这是英修给的。”
  “是什么?”母亲问。
  “呃……是英修给的,三年的停车费。”
  母亲看着那厚厚的信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65章 玩笑开大了

  对崔海光邀请自己听音乐会的事,陶娜其实挺纠结的。
  上次崔海光送花,被陶娜亲自扔了回去。这个男人难道还知难而进,愈战愈勇了?
  哼,真是挫败点奇高,脸皮厚得都有夹层了。
  不过,陶娜翻心一想,就像何静薇说的,崔海光除了没有闵英修长得好看,其实哪哪都挺好的……
  春节假期刚过,现任销售部长牛建乾便愁眉苦脸地进了闵英修的办公室,报告一个关键案子必输无疑。
  牛建乾的副总裁试用期已经进入第三个月,现在每一个单子对他来说都很关键。他郁闷地说:“有个可靠消息,说FSK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最后的合同了。” 
  闵英修听完牛建乾的话,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让他们最后努努力,得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安排我去拜会主事儿的燕总。但是……我自己去只怕不够份量。”
  “是什么单子?”
  牛建乾掂量着回答:“是新泰制药新办公楼的单子。”
  闵英修虚了虚眼睛。
  新泰制药是燕家的产业,燕家和闵家是世交,渊源深厚。燕家独生子燕磊和闵英修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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