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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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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营养全面又清淡雅致的早餐。
  闵英修的公寓厨房其实并没有做饭的条件。闵英修少有的几次在公寓吃饭,都是让物业送餐,吃完把杯盘往洗碗池里一放,第二天物业自会收拾妥当。
  可是今天他却发现了厨房的变化。流理台上放了一块擦碗布和一瓶洗洁精。柜子里放着开了袋没有用完的米,还有,冰箱里放着三两个鸡蛋和一小袋打开了的松子。
  闵英修翻看着厨柜和冰箱,将门打开又迅速合上。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人间烟火气,这种感觉对闵英修来说产生多大的安全感。
  闵英修已经在威斯汀酒店吃过早餐了,可他仍然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桌上的早饭。他的眼睛盯着何静薇留下的那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虽然简单普通,但里头的份量,只有他和何静薇两人知道。
  闵英修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个精光。这顿早餐对于别人来说稀松平常,然而对于一个三十几岁,对美食没有多少热情的男人来说,就远没有这么简单了。
  ……
  今年的槐花开得很好,满街满路都是虚浮的香气。
  上午,闵英修和于洋飞吉林延边。这趟闵英修本来是要带何静薇去的,可他突然多了一个心眼,安排她干了另外一趟活,只带着市场部长于洋,登上了飞往中朝边境的飞机。
  飞机飞行平稳,空姐甜笑着上来问闵英修喝什么。
  “咖啡。”闵英修不假思索地回答后,突然又道,“等一等,给我来一杯温开水吧。”
  坐在旁边的于洋关切地问:“闵总,您这两天胃又不舒服吗?”
  “没有。”闵英修回答,忽而又文不对题的说,“这何静薇也真奇怪,泡茶能泡出一百种。她给我喝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于洋察颜观色,发现闵英修脸上分明有笑意。于洋见闵英修笑,自己也笑了笑,便没了下文。
  何静薇做助理,给人的感觉是,总裁感觉正想打瞌睡呢,她便给递了个枕头过来。
  于洋决然没有这功夫。
  ……
  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在城南一隅的小区里,却上演着恩爱无限的小甜小蜜。
  那天孙莹莹把家里的冷气开到最大,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足球赛,一边嚼着薯片。
  贺明启拖地拖到沙发底下,她顺溜儿地把脚一抬。
  国足果然力排众望,大比分输给了一个人口不足中国十分之一的东南亚小国。听到比赛结束一声哨响,孙莹莹竟然“哇”地哭了起来。
  贺明启闻声跑了过来,见薯片碎末洒了一地,便搂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莹莹,怎么了?”
  “再也不看球赛了。” 孙莹莹抽噎着说。
  “不看不看,咱不看了。”贺明启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拿了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五年来,贺明启被何静薇伺候得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面条都不会煮。孙莹莹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们两人在一起,不是在单位食堂吃,就是去外面下馆子。
  婚外恋情,看起来光鲜,想起来刺激,却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趁着周末,贺明启总算把孙莹莹的小屋子打扫了一遍。这会儿他觉得累了,坐在沙发上,说:“莹莹,你给我烧点水吧,我想喝茶。”
  “好的。”孙莹莹眨眨眼睛,跑去把客厅的饮水机上的热水开关打开。
  贺明启乏力地说:“拿水壶烧吧,这水温怎么泡得开茶啊?”
  “好的好的,我去拿水壶烧,烧好咱俩正好可以泡方便面吃,外卖都吃腻了!”孙莹莹雀跃地去了。
  

  第73章 不可鲁莽

  闵英修从吉林回来,何静薇便跟张司机一起到首都机场接他。刚一上车,闵英修便接到了燕磊的电话。
  何静薇在副驾驶座上坐着,只听得闵英修对着电话说:“抽疯啊,这么热你要去东南亚打球?”
  何静薇一听闵英修打私人电话,便来了兴趣。她竖起耳朵听,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闵英修一接这种私人电话,就变回了床头照片上那名狂傲不羁的男子。
  对面的燕磊说:“对啊,去马来的柔佛州,你去不去?”
  “不去。”闵英修回答。
  “拜托,是梁奕凡请客,你也赏个光嘛!”燕磊道。
  “请客找什么别扭,为什么不在洖州打?”
  “在洖州打你能来吗?”
  眼见何静薇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盯着他,闵英修说:“来,我肯定来。”
  高尔夫球既可以使一个人表现得优雅,又可以使一个人显得很愚蠢。燕磊急吼吼地赶来,到了场上发球,第一杆就Looping,球杆挥出,竟然将球击落水塘之中。
  闵英修笑了笑,道:“罚一杆吧,回去重打。”
  梁奕凡却说:“算了吧,看在燕磊是因为被女人堵在门口才迟到的,免罚,直接把球从水打出来吧!”
  说完两个人大笑起来。他们三个人从小玩到大,见面玩耍就少了许多忌讳。
  燕磊回到了发球区,站在那里握着杆瞄着,抹了把汗道:“你们俩真别说,现在的女人呀,真是无法无天了。”
  闵英修悠闲地站在那里,拄着球杆道:“我的原则是,任何女人,价钱贵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先谈好条件。感觉没了好聚好散,千万不能找上门来。在办公室里处理桃色事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梁奕凡接茬道:“燕磊不是在办公室里处理桃色事件,是根本就在搞办公室恋情嘛!”
  “办公室恋情”几个字原本稀松平常,可今天的闵英修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燕磊不理梁奕凡的话,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天气不错,趁闵英修复出,非要赚他点钱不可。我们今天赌一元一杆吧!”
  闵英修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在球场上逞威风了。出了那件事儿以后,他便去了美国,回来以后,好久没有玩的心情了。
  听了燕磊的话,梁奕凡抗议道:“你以为我是你们啊!我就一小律师,一元一杆玩得也太大了!别看闵英修面色发白,其实人家去了美国养精蓄锐,非得把我们赢惨。我看还是减半儿吧!”
  他们口中所说的一元一杆,其实是一万元一杆,说起来是输赢几十块钱,其实是在六位数字上徘徊。
  闵英修附和梁奕凡道:“对,我也赞成打五毛。我怎么好意思一复出,就杀得你们片甲不留呢?”
  燕磊的球发出来了,“啪”的一声飞出二百多码。他光顾着击球,也没听清闵英修的意思,只听见“五毛”二字,便道:“闵老三,你什么时候对钱贬过眼睛?这儿最有钱的就是你了,你就是输几十块又有啥关系?你一晚上给那些妞的钱,还不顶算呀?其实呀,老弟,玩女人才不过一个半个小时的开心,玩来玩去只打一洞。打一场球,起码有十八个洞的兴奋,算起来不知道有多值呀!”
  闵英修已经领先燕磊一个洞,移往下一洞的开球台去开球,听了燕磊的话,笑着说了声:“滚!”
  打了一会儿,几个人便到会所旁边的休息亭去吃东西,坐下来聊天。聊着聊着,闵英修突然说:“梁奕凡,你帮我找找,我想买套房子。”
  “投资还是送人?”梁奕凡知道,闵英修在各地共有二十多处房产。
  “不是。”闵英修沉默半晌道,“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房子适合我住?”
  燕磊一听,惊得嘴巴里能塞下三五个鸡蛋,大呼:“什么?” 
  熟悉闵英修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标准的“Hotel Kid”,平常不是住酒店就是住公寓。他回国之后,更是连车都想不开了。正常人也许要读完斯蒂芬?刘易斯的书才能了解他,这么一个男人,怎么会突然想自己买房子住?
  梁奕凡则忍不住拿拳头顶了他一下,说:“闵英修,你今年才三十二吧?这么早就被女人收了想做家庭主男?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一夜三郞的美名?”
  闵英修有些尴尬,拿指头弹着杯边,装作无所谓地说:“三十二了还不够老吗?人年龄一大就没劲儿了,觉得飘着没什么意思。”
  燕磊一听,回过神儿来,说:“你这话打击的,不是年龄最大的我嘛?”
  闵英修不屑道:“我说我自己,你干嘛非要捡个屎壳儿往自己头上套呢?”
  梁奕凡趁机打趣道:“燕磊是自己被女人收了,想就坡下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
  闵英修于是恶人先告状:“燕磊,你要是想成家了,没人拦着你。我们又不少你一个玩的!”
  燕磊道:“我可不结婚。女人啊,离了就想,靠太近就烦,每天都问,你爱不爱我啊?你说爱吧,她不信。你说不爱吧,那肯定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个鸡飞狗跳。”燕磊说着,突然转过弯来,“闵英修,不是你想买房成家吗,怎么扯我头上来了?”
  梁奕凡立刻说:“闵英修,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我可以让我大哥帮你看看。”梁奕凡的哥哥梁奕舟可是本地有名的大地产商。
  闵英修叹了口气,微微地歪着头,有些无奈地道:“算了,不用劳烦你大哥了,我只是问问。” 
  洖州的大多数富二代、公子哥都一样,认为结婚是不可鲁莽的。要想结婚,就等于早早地结束了在情场中任意驰骋的生涯,就好像白马被人捉住了缰绳,王子被人困入了围城。
  闵英修不是不纠结和挣扎的。况且,爱是双方面的,男人只有一半说了算,另一半呢?完全感觉不到回应的事情,他不能自说自话。
  事实说明,闵英修常年不打球,球技果然退步不少,竟然沦落到和梁奕凡旗鼓相当,最后加洞才分出了胜负。
  ……
  第二天一早,闵英修眼见他的女助理两个眼睛肿如核桃,便说:“静薇,今天下午董事会,我没有什么别的安排。这段时间挺累的,你就回去休息休息吧!”
  “是最后定开不开发A国市场的事吧?”何静薇问。
  闵英修说话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他仍然点了点头,说:“对。你回去吧!”
  谁知何静微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静薇?”闵英修问。
  “没事。”何静薇避开了闵英修的目光。
  没有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第74章 奸细

  在拓达的董事会闭门会议上,葛德胜和颜悦色地对十多位董事和执行董事,包括总裁李万忠、副总裁顾伍扬和闵英修,解释关于A国市场的事。
  各位董事显然都是有备而来,白盛景说:“这件事我老早就听说了,A国不值得我们大干。”
  苏庆保也附和道:“对,A国市场虽然有一定潜力,但适合再关注一段时间。”
  苏庆保说完,席间沉默了一阵。闵英修和顾伍扬不约而同地对看了一眼,看上去,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
  沉默之后,另一名董事赵武缓缓开口道:“我认为,与公司对利润增长的期望相比,公司的投入是不成比例的。目前看,主要的投入部分是用于人力成本,而市场资源部分的增加则非常有限。不在市场上加紧投入,光靠加人,是得不到足够产出的。我赞成打开思路,广辟蹊径,开拓国际市场。”
  闵英修听到这里虚了虚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赵武是明确答应过他,会反对开辟A国市场计划的。是什么让赵武这个老匹夫临时改变了主意?
  苏庆保闻言笑道:“赵董,英修和伍扬千辛万苦拿下了‘抽查计划’,公司在获得了质量技术监督局的首肯后,市场占有率大幅提升。同业好几家公司都在觊觎我们国内份额。这种时候,难道我们要放弃国内现成的大饼,跑到国外去抢粥喝?”
  赵武却道:“中国人哪,最擅长的就是死守祖产,搞窝里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像样的走出去,把拳头一致对外?”
  听了赵武的话,又有一位董事陈全利道:“是的,赵董说得对,走国际路线已经成为大趋势。目前,国内企业“走出去”有两种模式,一是直接打高端市场,比如海华;另一种是走发展中国家的低端市场。因为在这些国家,跨国公司的力量比较薄弱,走进去相对容易。很多企业采取后一种模式,而且事实证明,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闵英修忍不住说:“陈董,我认为,走发展中国家的低端市场的关键,是制造成本必须大幅降下来。目前的拓达还不具备这个条件。”
  顾伍扬立刻接话道:“闵总,有件事你并不知道,葛董已经批准了新的厂房扩建申请,而且正在酝酿一个生产线南移的计划。拓达的产品成本降得下来,产能跟得上,关键就看我们市场部,能不能把市场做大。”
  顾伍扬的话换言之,是做产品不用你操心,关键看你闵英修能不能把国外市场拿下。
  闵英修觉得情况不妙,说:“葛董,我必须说,国外市场和A国市场是两个概念。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关于A国市场的风险。如果成功,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个二千多万人口的低端市场,其规模也就和一个洖州市差不多。如果失败了,效果可能适得其反,不仅资金链受影响,而且会牵涉到政治文化的方方面面,甚至会臭名远播。我闵英修一个人的名声算不了什么,掉了的资产再多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但是,拓达的后续发展,就必然会受到牵连。我恳请董事会慎重。”
  另一位平时不怎么发表意见的董事道:“英修,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么慎重,一直按兵不动,是打算另有一番大作为?”
  问得闵英修哑口无言。
  白盛景眼见闵英修遭围攻,开口向葛德胜道:“老葛,你给决定一下吧,我反正是坚决反对在A国胡搞。”
  赵武看了白盛景一眼,悠悠道:“葛董,我也赞成由您来决定。某些大股东为了私欲而硬拿主意,会伤了小股东的和气。要我看,我们小股东数量不少,要是犯了众怒,这还有拓达的好儿吗?”
  葛德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用等到表决,闵英修已经知道了结果。令他郁闷的是,先前承诺反对开拓A国市场的几位董事,现在竟然都举双手赞成,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闵英修无可奈何,等到会议室的人都散去,他仍然呆坐在那里。
  过了许久,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低头点燃了,在烟头隐隐的火光下,他的表情颇有些落寞。
  天已经黑透,走廊的灯光从门口透了进来,更显得会议室里漆黑一片。闵英修觉得疲倦极了,他把头埋在双掌之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人影进了会议室来,站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闵英修抬头看了一眼,伸手牵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静薇,陪我呆一会儿?”
  手指冰凉,声音消沉,何静薇觉得心疼。她知道了董事会的决定,她知道闵英修数月来一直为阻止开发A国市场而奔走,他原本已经胜券在握。可是,顾伍扬赢了。
  顾伍扬为什么赢在了最后,何静薇很清楚理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看到如此颓丧的闵英修,何静薇忽然陷入了深深的内疚。比起闵英修在纳特斯银行事件中对她的诬陷,她的所作所为更为恶劣。因为前者只是她的主观臆测,而后者,则是事实伤害。
  何静薇已经狠狠地报复了闵英修,所以也就预先原谅了他。她在闵英修身边蹲下来,仰头望着他,轻轻说:“闵总,先回办公室吧?”
  闵英修点点头,缓缓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何静薇跟在他身后,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应该说点宽慰的话吧?可是此情此景下,她实在开不了口。
  她只是跟着他走出门,转身把会议室的门带上,缓缓地向电梯走去。
  ……
  第二天,李万忠遵照葛德胜的指示,把他的两位副总以及各部部长请来,坐在一起讨论A国市场事宜。
  何静薇做为闵英修的助理,和其他几位总裁助理一起列席了会议。会上,何静薇时不时打量闵英修,只见他精神尚好,玩味地看着前方。
  散会的时候,何静薇见顾伍扬朝自己走过来,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谁知顾伍扬只是过来跟闵英修打招呼,道:“闵总,刚才李总讲压缩国内市场投入,你完全可以不必理会。开拓海外市场,难道就要把国内的江山拱手送人,哪有这个道理?”
  闵英修笑道:“顾总,你真是高看我了。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里外同时照顾周全。应该说李总增加国外市场投入,缩减国内市场投入,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伍扬分外地扬眉吐气,道:“呵呵,闵总,难得你看得开。我在拓达这么多年,总算能亲眼见到公司迈出这一步。这个划时代的海外开发计划,你是领军人物,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机会还是陷阱,各人自是心明眼亮。何静薇站在旁边,忍不住道:“顾总,您放心吧,既然机不可失,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轮不到助理讲话的时候,何静薇仍然讲了。她此时有些忿然,顾总为何占尽上风,还如此穷追猛打,不依不饶?
  孰料顾伍扬微笑着看向何静薇,道:“静薇啊,说起‘机不可失’,我还得跟你讲个故事。”
  不知为何,顾伍扬原本英俊的脸此刻在何静薇眼中有些扭曲,连带他说话的声音都陌生起来。只听顾伍扬讲道:“话说民国初期,南方有个军阀陈济棠,意欲北上夺取政权。这个姓陈的有个土皇帝的习性,举兵之时,喜欢求神问卜。因为这兵举得举不得,还是有所顾忌。成功了固然好,万一失败,就得肝脑涂地。那当然不如偏安一隅,做土皇帝来得便宜。
  “陈济棠于是请来高僧指点,对方送他四个字‘机不可失’。陈济棠大喜,既然机不可失,那不就是说,可以立刻大举北上,旗开得胜吗?
  “谁知道,出师之后陈济棠的手下密谋叛变,空军全体驾机投敌,一驾驾飞机投向敌营,失去了战斗机,结果当然是一败涂地。
  “呵呵! 原来,‘机不可失’的含义在这里!”
  顾伍扬讲得绘声绘色,闵英修的脸色却极不好看。
  何静薇知道顾伍扬这是□□裸的嘲讽,然而看起来却像是她何静薇与顾伍扬一唱一和,有意为之。这里面还意味不明地说起了叛离出卖之事,让何静薇心惊肉跳。
  待顾伍扬爽朗的笑声收了收,闵英修才说:“顾总,你真幽默。这个陈济棠当年北上,是为了抗日,去得去不得,不是一个江湖术士推说得动的。还有,你是不是忘了,陈济棠后来主政广东,广州百业繁荣,市政建设成绩显著?‘南天王’的美名又是怎么来的?顾总,历史像个女人,你随便怎么打扮都可以。只是别忘了,她从来不是拿来取笑的。”
  闵英修的话一说完,何静薇莫名的觉得解气。顾伍扬有点下不来台,只面不改色地道:“说得对,闵总,如果历史像女人的话,你倒是真正在行。呵呵,失陪!”
  顾伍扬说完,似乎向何静薇投来默契的一笑,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跟着闵英修办公室的路上,何静薇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自己生活上的失败,连带做人也没了分寸。她不仅扰乱了闵英修的战局,还和顾伍扬一起落井下石。
  她想,自己现在是个奸细无疑了。
  自古奸细是不得好死的。
  何静薇站在那里,眼睛一闭,终于鼓起从容赴死的勇气,在闵英修身后说:“闵总,您有时间吗?有件事我想跟您谈谈。”
  没想到闵英修竟然转过身来,不答反问:“静薇,你有时间吗?我厨房里还有很多米,你什么时候去把它用完?”
  何静薇是花了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承认自己作的那点事儿的。就像一个长距离助跑的人,忽然被跑道旁边的铁钩子钩住了衣服,有些刹车不及,愣了愣神道:“什么,米?”
  “嗯。不光有米,”闵英修耸耸肩,“还有面粉、鸡蛋和松子。”
  何静薇想起醉酒那天早上为闵英修做早餐时,确实剩下不少东西。何静薇有点意外,犹疑着说:“随时可以,主要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听到何静薇这么回答,闵英修却只说了声“好的”,便自顾自地向办公室走去。
  

  第75章 圆谎

  陶娜的杂志社年中发了点奖金,她想添上些钱为自己买一辆车,便向何静薇讨主意。何静薇说:“娜娜,我给你介绍个人吧——我们公司司乘组的张司机。他是闵总的御用司机,阅车无数,挑车可是在行。”
  周末陶娜跟张司机约在一家4S店,正坐在小茶几边喝水等待,却见崔海光走了上来。
  “等谁呢?”崔海光问。
  陶娜见到崔海光,心里一阵狂跳,却白他一眼道:“等重要人物,不行吗?”
  “那我是不该出现的龙套了?”崔海光笑着问,作势就要在她对面坐下来。
  “停停停,你干嘛呀?我等的人还没来呢,你闪一边去。”
  崔海光说:“我坐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坐我对面,我有脱鞋的冲动。”
  “你脱鞋干什么?”
  “脱鞋抽你脸啊!”
  崔海光大笑起来,说:“陶娜,咱们没有这么多的深仇大恨吧?其实吧,张司机今天临时被闵总叫走了,他拜托我来陪你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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