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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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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何静薇强作镇定。
  “我们要干什么?”领头的少年继续大笑,笑得气喘吁吁,回头环顾几个同伙,“没想到她这么漂亮,是吧?”
  少年们在黑暗中发出昏沉的哄笑:“要她吃点苦头倒不如让她先吃点甜头,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你他妈的倒是过来啊,帮我摁住她!”那少年咬着牙笑,像是饥饿的猎豹见到了可口的食物一样。
  何静薇心底绝望得要命,却一点也没有害怕。她奋力挣扎,就如同被抛进滚油中的虾米,歇斯底里地弓起身体,同时试图在对方的手掌下发出叫喊。她被三四只手牢牢地按住,她的手指在在他们的钳制中扭动,腕部的骨节摩擦出无望的咯吱声。
  她听见那少年在她耳边说:“你给我老实点儿……本来人家让刮花你的脸的,可是我们都不想被恶心到,还是先上完了再说吧……”
  何静薇在皮带扣叮呤哐啷的声响中,竟有那么一秒钟的清明。心里一时间转过千百个念头:她想她果然是最不受老天待见的那一个,她不过是走了一段不该走的路,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小差,命运便立刻拿她开起了玩笑。到底她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偿还?
  心从剧烈的痛与滚热,凝成了一滩冷寂的死灰。生活已经让她如此烂践,她还有什么可珍视如命的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冰冷的绝望涌上心头,何静薇突然惨烈地笑出来。
  ……
  当闵英修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室清辉。房间里静得可怕,静到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几乎可闻。
  大门紧闭,连阳台通往房间的门也关上了,白纱窗帘拉得密密的。何静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一丝似有若无的苦蔷薇香气。
  这时约摸凌晨四点,闵英修的手机响了起来,崔海光在那头说着话,神志盎然,思路清晰。
  “闵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闵英修揉了揉眼睛:“你说。”
  “赫连未必知道,世佳拍卖行中间换过一次名字。在09年之前,它注册的名字叫‘盛威’。”
  闵英修想了想道:“确实是。”略一沉吟,“这样,你把能想到的事儿理一下写个东西,找时间送到赫连的公寓,也好让她尽快把拓达跟这间拍卖行的事弄清楚。只是一点,有什么要给赫连,你都亲自去送,不要托付给任何人。我会找个机会问赫连要她的公寓钥匙。”
  崔海光回答说:“好的。不过可能这事儿要耽搁几天,因为市场部那边把营业执照搞丢了。”
  “不急。”闵英修微笑道,“我对拓达的老销售有足够的耐性。”
  然而转瞬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崔海光,公司营业执照是我从行政部直接拿来的。如果补办的时候需要葛董签字,让市场部的人直接找我。”
  崔海光应了一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浑然不知闵英修会亲自去行政部借营业执照,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敢多问。
  因为一早要飞广州,所以闵英修起身沐浴。他看到饭桌上的密封盒里盛着浓稠的米粥,另外一个小盒子里盛着几样开胃的凉菜,嘴角漾开一点温暖的微笑。
  这世上大概就有那么一个人会时时在另一个人心里,想时也幸福,念时也温暖。然而想到何静薇,闵英修才蓦然想起了行李箱里的小玻璃瓶子。
  晨曦微露,闵英修已经向机场出发了。他在登机之前给何静薇打了个电话,可是忙音断断续续地响着,没有任何提示音,也没有人接听。
  闵英修独自坐在飞机的弦窗旁时,心里徒然生出几分惶惑。一种不期然的恐惧袭入脑海,他突然觉得担心起来。他的生命里多了一样要他记挂和牵念的人和事,不可或缺,不能割舍,进而更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复杂情绪来。
  

  第100章 失去

  身体很酸很乏,像在一池浆糊里挣扎。
  街口路灯那原本微弱的光,竟像雪光一般刺目,森冷彻骨。何静薇好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却突然感到腹部之下有抽搐一样的疼痛开始蔓延,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像蛇一样蜿蜒流泻而出,一点一点地从她体内流失。
  那个小青年本来是要伸手去撕何静薇的裙子的,可是乍然见到一抹鲜红从何静薇雪白的腿间淋漓而下,一班人顿时呆住了。
  “靠,怎么回事?”领头的那个回过神来,转脸看地上何静薇的包里抖落出来的东西,一地狼藉之中,竟然看到了一只验孕棒。
  一种可能性把他们都吓坏了,不知是谁大骂了一声“妈的,她是个孕妇!”猛然将何静薇推倒在地。
  几个人荒不择路地逃走了,撇下瘫软在地的何静薇,跳上了停在街口的吉普,扬长而去。
  明明已经是夏天,为什么何静薇会觉得浑身发冷?她的盆骨重重地摔在地上,腹中很疼,像是谁在用手爪搅动她的五脏六腑,一丝丝剥离她身体的温热,那样温热的流水样的感觉,汩汩而出。
  何静薇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层灰黑的雾霾,眼睫毛成了遮挡一切光线的帘子,恍惚之中,有个奇怪的声音轻轻道:
  静薇,醒醒,静薇,爸爸犯病了,你找个地方躲躲……
  是谁在叫她呢?不是她不想动,她实在没有力气,真对不起。
  静薇,静薇,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这么没良心……
  是明启的声音么?不是她不想留住孩子,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姑姑走了,连她的丈夫也要离她而去么?
  仿佛堕入无尽的迷梦,一个可怜的女孩从出生到长大经受的苦难都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她在挣扎、扭打、纠缠,辗转其中不得脱身。
  她好倦,好想睡一下。
  然而温热的液体仍然流出体外,接触到空气的刹那,已经是一片冰凉。
  空气中是浓烈的挥之不去的暗红色血腥气味,何静薇从迷蒙中蓦然惊起——那是一个跟她息息相关的生命在流逝啊……
  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它该不该来,它终究是她的肉与血。转念如电,何静薇脑子里立刻一片清明澄澈,她必须马上救自己,然后留住那个生命。
  然而出血已经严重影响了何静薇的视听,耳鸣和眩晕占据了她全部的神经。她双手艰难地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
  她咬着牙和浑身的酸软角力:没有问题,何静薇,你只是累而已……打起精神,你可以的。
  手指僵硬地蜷缩起来,她终于靠在了路口的矮墙上。腹部一阵疼过一阵的绞痛,让她的呼吸短促而沉重。终于看到迎面而来的两束强光,伴着悦耳的引擎声音,越来越近,缓缓停在她面前。
  ……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醒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并未身在人间。
  因为失血过多,何静薇几乎是从生死边缘被拖了回来。医生说,她已经怀孕六周,可是因为意外导致流产,引起了大出血。
  做完清宫手术后何静薇被推进了病房,这时她正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脸上的手掌印已经褪去,一张脸只剩下惨白。
  何静薇还是幸运的。那条小路本来人烟稀疏,可终究还是有一辆车路过了那街口。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面对那帮混混,面对那样的情境,何静薇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她只觉得凄凉。因为生活已经把她践踏在了地下,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加糟糕的事了。
  护士走进来,把输液单子熟练地挂在钩子上,问她:“何静薇,你怎么不通知你家属过来?”
  何静薇安静地躺着,回答说:“我家属不在本地。”
  护士调一调输液器的快慢,不经意道:“那孩子父亲呢?”
  何静薇的心一下子抽痛起来,她面色惨白地笑笑说:“出差去了。”
  “那你有没有亲戚或者朋友在这里?我可以帮你通知一下。”
  “不用了,一点小事。”何静薇抬头道,“谢谢你啊,护士。”
  对于这种年纪轻轻怀了孕又流了产却不敢告诉家人的漂亮女孩子,妇产科护士是见得多了。她摇摇头出了门去。
  何静薇这才转眼向床边椅子上坐着的人看去。他正歪着头看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的表情印证自己的猜测。
  “谢谢您了,”何静薇攒足力气向那个男人道,“今天要不是您……哎,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不用谢。”那个男人悠悠道,“看你现在脸色好多了……就在刚才,我还以为遇上了聂小倩呢。”
  想起刚才看到疾驶而来的车灯时那种获救的快慰,何静薇嘴边泛起一点苦涩的笑意:“是吗?早知道我就把头发全解散,迎风吹着。”
  那个男人笑了起来,说:“真佩服你这种时候还会开玩笑。”
  “您把□□号留给我吧,”何静薇说,“我明天就把住院的钱给您打过去。”
  何静薇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救了她,充分地显示了他的善心和爱心,她应该及时偿还,保持和一个陌生人应有的距离。
  那男人站起身来,看了何静薇一会儿,这才微微一笑,掏出自己的名片,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银行帐号。
  “这钱我不着急用。”他笑着道,“本来是攒的老婆本,可是眼下离用钱的日子还远呢。”
  何静薇没想到这人是个自来熟,只笑了笑接过。
  “对了,你手机号多少?”那男的突然说,“等收到钱,我会给你打电话。”
  何静薇报上号码,目送他离开。
  待门掩上时,何静薇用掌心捂住了脸,叹了口气……
  她怀孕了,可是她甚至还不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它。它的流失拯救了她,而她却又一次失去了自己至亲的骨肉。
  凉意自身体和心底漫升起来。何静薇尤自记得,她婆婆说过,女人家生孩子,第一胎流了,往后就不好怀上了。果然被她婆婆不幸言中,她不过是费力挣扎了几下,它便化成一滩脓血永远地离开了这世界。
  何静薇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甚至干瘪的小腹,一抹绝望袭上心来——难道老天,连她做母亲的权利都要夺去么?
  ……
  狂风刮起,一瞬间天地变成了混沌的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拓达董事长葛德胜休养的别墅前。
  司机跑下来拉开车门,将闵澍培搀下车来。
  闵英修的父亲闵澍培今年已经八十又五,老虽老,却有一贯的筋骨。
  上得二楼,只见葛德胜躺在别墅的天光里静养。葛德胜看到八十多岁的远房表哥来了,挣了挣身子,说:“四哥,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该……”
  闵澍培伸出苍劲的手指向他一指,道:“你躺好了。你这副样子,就算要来迎我,我也不会答应。”
  葛德胜心知闵澍培为何不快,胸中有数,缓缓躺了下去,自嘲道:“四哥,还是您健朗,您看我,还不到六十呢,就这副模样……”
  闵澍培坐下,目光似钢刀在葛德胜面上一刮,轻哼道:“我能不硬朗吗?儿子不争气,我还能安乐舒服地躺着?”
  葛德胜见闵澍培面色不虞,忙赔笑道:“四哥,您别动气,英修的事我本来要登门跟您解释的……”
  “不用解释,”闵澍培森然道,“我把英修交给你来管教,你反倒纵容他胡来。”
  “四哥,这事不怪英修。”葛德胜诚恳道,“FSK是我要英修出面收购的,赫连若琳也是我吩咐英修要来的。”
  闵澍培闻言神色泛起疑惑,看了葛德胜一会儿,问:“为什么?”
  “四哥,您有所不知。”葛德胜恭敬道,“外界传闻都像天气预报,当不得真。小报记者说英修跟赫连若琳私交甚密,出席会议出双入对,不过是想为财经版面增添几分娱乐色彩。英修是成年人,对哪个女人钟情钟意,又碍得着谁?再说,赫连若琳本身也是一个有才干的经理人,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英修喜欢就草率地把赫连若琳要来?拓达的销售副总这个位置空缺太久,不是好事。如果赫连若琳能因为对英修的情意而全心为拓达工作,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就算她不能胜任,也隧了英修的心愿,成就咱们家和赫连家的一段佳话,不过就是一个副总的位置而已,我何乐而不为呢?”
  闵澍培面色稍霁,嘴里却说:“英修这么个浑小子,根本配不上赫连家的独生女,再弄出点什么事,你要我见了赫连铎怎么说话?”
  葛德胜笑道:“四哥,这您就谦虚了。不要说英修,就连犬子也有不少漂亮女孩子倒追呢。和咱们那个年代不同了,现在的女孩子,只要是自已经喜欢的,前仆后继在所不惜。过去的一些事,错不并见得在英修。何况英修又不是小孩子,男女之事那点分寸不比你我清楚?”
  闵澍培对葛德胜和奉承话置若罔闻,犹自道:“总之,这事之后,我希望你让英修吃点苦头……他自己弄出来的事,你让他自己去收拾。”
  “行,我明白。”葛德胜应道,“因为收购的事,这段时间我一直让英修驻在南宁,也正是想好好励炼励炼他。”
  “也好。”闵澍培渐渐地看向窗外,目光越来越悠远,“让他在南方多呆一段时间,这边的人和事,他就少记挂一点。”
  

  第101章 逞强

  这个时节,不消说南方,就连北方的天气也燠热起来。
  何静薇出院回到家,家里竟然像是有人特意打扫清理过,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何静薇的嘴角漾出一丝苦笑。那个每天都要坐在沙发上枯侯的人,在过去的五年里,从来未曾碰过抹布笤帚。洗涤扫洒的事,一向都是何静薇亲力亲为。现在他却因为负疚而殷勤起来,花了不少力气,下了不少功夫。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情已经不再是那份情了。
  住院几天,何静薇给孙萌打了电话,托她帮忙向李万忠请假。李万忠一听说何静薇病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她保重身体。
  虽然月份很短,但到底也算小产,何静薇回到家便觉得气虚血弱,无精打采。
  闲坐着收拾屋子的时候,一个粉红色东西不经意间落在了地上。何静薇目光一凛,拾起来看时,心里顿时一阵抽搐的疼痛。
  这是上一次怀孕时,何静薇亲手织出的毛线小袜。雪白的棉线密密地交织出可爱的小脚丫的形状,还勾出了淡蓝色毛绒绒的袜边。
  然而,毛线小袜尤在,她的孩子却再不能来到这个世间了。
  想到自己的遭遇,继而想到自己可能因习惯性流产导致再不能受孕,何静薇更加闷闷不乐、忧心忡忡,整个人如同一块置身阴暗角落的干涸苔藓,聩暗无光。
  揽镜自视,萧条的容颜仓惶地映入自己的眼帘。雪白的脸庞现在变作蜡黄,朱沙般的唇像零落的枯叶,镜中这个人,哪里还是何静薇呢?
  电话响起来,惊得镜中的何静薇也跟着颤了颤。
  “薇薇,吃晚饭了吗?”妈妈的声音现在听来恍如隔世。
  “吃了,妈。”不想肚子咕噜一声,幸而妈妈并没有听见。
  妈妈继续问:“薇薇,你手机怎么了?打的时候总是不在服务区。”
  “我手机被明启不小心摔坏了,”何静薇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此作答,望了一眼那支离破碎的手机道,“摔了以后接触就不好了,有时接电话要喂半天,真是挺烦人的。”
  妈妈笑了笑,说:“傻孩子,手机旧了,不好用了,就去换个新手机,这有什么可烦的?这世上有什么事会因为你的烦恼而改变?”
  何静薇竭尽全力笑起来:“对啊,妈,谁摔了我手机我找谁赔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知道你会。”妈妈笑着说,“你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孩子。”
  不知为何,妈妈的话总像是背后有深意似的。是的,何静薇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孩子。从小到大,除了她爱的人,她又何曾向谁妥协过?
  妈妈的话,向来都是何静薇疗伤的良药和力量的源泉。
  妈妈说得对,想太多是没有用的,世界并不会因你的苦恼而改变。要改变,就要立刻拿出行动。手机摔了可以重新买来,人摔了可以再爬起来,世事本就是磕磕拌拌、起起落落,谁又会是一生坦途呢?
  与其终日纠结于世事和命运,不如立刻付诸行动。
  别人摔了你的手机,你有本事,就把他整个人摔倒在地!
  日光在玄关的镜子前斜斜扫过,何静薇侧头看到镜面冰冷的反光中,自己那如水的眼波已经带上了一抹从未有过的从容坚毅。
  和何静薇的身体一起活转过来的,是她堕落已久的心。她真实没有什么胃口的,但一想到着要让自己尽快恢复健康,要让自己攒够与人较劲的力气,便强迫自己吃饭、服药,一点一点认真地调养身体。
  吃过午饭,何静薇坐在阳光下的沙发上梳理头发,听着厨房砂锅里滋滋的熬药声,细细盘算着心头的事。
  一阵门铃声打破了这个静谧安宁的午后,何静薇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何静薇知道来人是贺明启——她的丈夫,但她的脚步却迟疑了一下。自己怀上了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却又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它,在她还没有与丈夫结束干净之前。
  蓦然之间,何静薇由自己的事,想到了那个孽障——贺明启和孙莹莹的孩子。她打定主意要问问贺明启,在他哭着喊着要与她回到最初的时候,那个孽种能回去吗?
  谁料,打开大门时,何静薇见到的人却并不是贺明启。门外的人却似乎有些意外家中有人似的,愣了愣神,这才客气道:“何助理,我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何静薇连做梦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陈媤妍。做贼心虚似的,她手里还拎着不少水果。
  何静薇不笨,脑子里一个转弯便明白了那些小混混是打哪儿来的,道:“陈小姐,你想来看什么?你是想来看我死了没有吧?”
  说这话的何静薇,像一朵枯朽后抽出新芽的蔷薇,身上重又生出了无数利刺。陈媤妍不知道何静薇何出此言,一时没有想到如何接话。
  何静薇又说:“陈小姐,我谢谢你,这回有事你亲自用嘴说话,不是找混混来说。你大驾光临亲自跑来一趟,又有什么事?”
  “什么意思?”陈媤妍将手里的水果放在门口,意态闲闲道,“那个,上回在英修面前说话冲了点,嗯……英修让我见了你道个歉。”
  何静薇见陈媤妍的态度,倒有点迷茫了。对于是谁找雇了人要“刮花”她的脸这件事,何静薇非弄个明白不可。她于是让开了门,道:“哦,请进来坐吧。”
  陈媤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门来。身处这样的蜗居,继而闻见中药刺鼻的味道,她皱了眉头道:“你就住这儿?”
  何静薇并不看她,笑了笑道:“不然呢?难不成还住在闵英修那儿?”
  陈媤妍被何静薇说得一愣,眼看着何静薇毫不见外地把门口的水果一袋一袋拎进屋来,一边忙碌一边说:“谢谢你啊,陈小姐,拎这么多东西真是难为你!”
  陈媤妍打心眼儿里厌烦眼前这个女人,她站在屋中央道:“何静薇,说实话我真挺佩服你的。你要缺什么少什么能跟我开口吗?你能别缠着闵英修行吗?就你这么一个穷得就剩脸蛋的女人,怎么钓上他的啊?”
  “你真的不知道?”何静薇虚拍了手上的灰尘,笑容里带上一丝妩媚,“我怀了他的孩子,你说,他还逃得了吗?”
  连续休养几天已经让何静薇的气色恢复不少,刚刚又腾挪水果出了些汗,现在气息微喘、脸色发红,愈加衬得她的肌肤如月下凝雪,美艳不可方物。
  陈媤妍见状变了脸色,上下打量了何静薇,不以为然道:“真够不要脸的。别的事人我不敢说,不过闵英修?哼,他在这种事上比雕石头还谨慎,他要是肯让女的为他怀孕,倒是奇了。你别是跟别的男人搞了,想赖在他头上吧?”
  何静薇看着陈媤妍的表情,她有点搞不懂了:看来陈媤妍是当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那么,那群混混真不是陈媤妍找来的,还是她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呢?何静薇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她弯腰接了一杯水,放在陈媤妍身边的餐桌上。
  无论来者善还是恶,待客之道还是要做足的。
  再开口时,何静薇脸上少了些许妖艳之气,道:“没想到你一个未婚女孩,说起话来竟然那么豪放。说句实话不怕你吃心,凭闵英修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儿,怀孕是迟早的事。你要是不相信,尽可以放亮眼光,拭目以待。”
  陈媤妍听了何静薇的话,看也不看那水杯一眼,扬起眉毛道:“何静薇,别以为闵英修一时头脑发热跟你说几句暖情话,你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她手指在餐椅的椅背上轻轻松松地一跳一顿,“闵英修,你了解多少?他过去的事,我随便说一件,保管你都受不了。”
  过去的事?这是什么狗P倒灶的戏码?何静薇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柔媚的笑在何静薇脸上如梨花绽雪,她抱了双臂道:“笑话,闵英修过去什么样对我来说能值几个钱?你拿这个唬我,还不如拿一沓钞票来得有效。是哪个名人说的?过去的永远是过去,要活就活在当下、把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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