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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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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了?”刘元甲问。
老李说,“我还是一口咬定诗语是我女朋友,和筱白看起来不太相信,不过没说什么。”
“过了这两天,我就和她说。”刘元甲头疼不已,“每天被我妈缠着,烦死了。”
“你自己心里有点数。”老李再一次提醒,“别玩火,小心烧着自己。”
就算女人哭闹又撒泼,男人不会太当回事儿,他们会等女人哭累了闹够了之后抚慰几句,算是恩赐一样。如果碰到女人没哭没闹没撒泼,男人就会侥幸地想“过两天,过两天就坦白”,可真实的,过两天他们就会忽视这件事情,然后一犯再犯。
和筱白是个女人,是个心里不爱存事情的女人,在她的世界里,有事情就要解决掉,解决不掉,就要赶快放掉,她耗不起了。
正文 20。20
从老李单位出来,和筱白没回售房部没回家; 而是去了刘元甲家。这次她敲门; 没多久就有人来开; 仍是谢诗语,只是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看眉眼和刘元甲有几分相似,和筱白不难猜出她是谁。
就是因为清楚,她才心慌; 慌张竟然生出害怕来; 这是源于她心底的恐; 是几年前种下的伤,会被人谈头论足评评点点的惧。
和筱白没进屋; 她礼貌地说,“您好,我找刘元甲。”
刘元甲从洗手间里出来; 他这次没慌张; 仍是意外; “你来了。”
刘元甲家只有一双女式拖鞋,是他买给和筱白的,现在穿在谢诗语脚上; 和筱白就穿了其他款式,这次她没过嘴瘾的争锋相对; 她知道刘元甲的妈妈在看她。很敏锐; 不用抬头; 她就知道刘元甲母亲的表情不会是满意,应该没几个老太太喜欢看儿媳妇裹得不严实。
刘母到底是大学老师,素养还是在的,她看着和筱白,“宝宝,这是?”
“我是刘元甲的朋友。”和筱白赶在刘元甲之前说,“我前段时间借了他一笔钱,今天是来还钱的。”
“不是到年底吗?怎么这么快就还回来了?”刘元甲问她,“钱你拿着用吧,我用不着。”
“事情解决了,不用了。”和筱白觉得憋闷极了,尤其是对面的两个女人把她上下打量之后眉头紧锁的样子,让她很不舒服,“阿姨,再见。”
“再见。”刘母说,很生疏。
谢诗语难得见到和筱白这样狼狈,她不舍得这场戏这么快落幕,“干妈,她就是元甲哥的女朋友,和筱白,卖房子的那个。”
“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吧。”刘母又打量了几眼和筱白,估计是想把她赶出去,可还是说。
和筱白清楚,她和刘元甲一直忽视的现实问题,还是出现了。
她心里知道,反而坦荡了,她干干净净赚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还畏手畏脚起来了显得没出息极了。想明白后,她微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刚好饿了。”
刘母给每个人盛了汤,先给刘元甲后给谢诗语,最后给和筱白,她不在意,端起就喝了,当最后一次午餐。
“你是在荣辉卖房子的?做多久了?”这是父母问题模式一定会排在前三的问题。
“妈。”刘元甲十分头大,他明确表现不满,“筱白你吃你的,别搭理我妈。”
和筱白饭菜照样吃,话她照样回,“三四年。”
“这家公司的名声不太好,怎么不换家?”
“对荣辉比较熟悉。”和筱白说,“楼盘位置还可以,好卖提成高工资发得准时。”
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她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谁之类常见的问题,和筱白都如实回答了。
刘元甲以为和筱白会多多少少遮挡一下的,他见情况不妙多次拦着刘母,果然刘母越听脸色越不对,要不是强撑着,素养这玩意儿根本不会存在了,最后她问,“你是什么学历?”
“高中没上完。”和筱白吃完了,她说,“很好吃,谢谢你们的款待。”
“筱白。”刘元甲跟着她站起来,“你别走。”
走到门口,和筱白拎着放着的垃圾袋,“我不爱做饭不爱洗碗,不能白吃一顿饭,垃圾就由我来扔吧。”
刘元甲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和筱白挣脱。
刘母看着他俩,怒声斥刘元甲,素养真的没有了,“宝宝,放手。”
刘元甲不肯,掐的和筱白手腕疼。
“行,我们去楼下说吧。”和筱白最后对屋里的两个人说,谢诗语的得意,刘母的怒意,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说清楚,他就放手了。”
和筱白和刘元甲下楼,小区里有块健身休闲区,和筱白挑了个站上去,甩来甩去的跟走路一样,她得赶快把吃的东西消化掉。
“你是不是生气了?”刘元甲站在前面,看着和筱白有些委屈,“诗语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后来出国我们异地就分手了,我妈很喜欢她。”
“嗯。”和筱白应了一声。
刘元甲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妈可能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和她说说,她肯定会同意我们的事情的。”
“多久?”
“什么?”
和筱白问他,“你妈多久能同意我们交往?我要等多久?是不是等了她就肯定会同意吗?”
“……”刘元甲被问住,“我会尽力的。”
和筱白笑了一声,她弯腰搭在铁架上,“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不会让你等太久。”刘元甲保证。
“二十八了,明年就二十九了。”和筱白说,“如果我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让我等,我能等两年,你要玩,我可以陪你玩两年,现在我等不起了。”
“你要和我分手?”刘元甲出主意,“你不用告诉他们你的高中学历,他们就不会知道。”
“谎话就是谎话,迟早会被揭穿还不如直接说清楚了,反而给人选择的机会。其实,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势头不对要赶快退出来,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耽误了。”和筱白摇头,“一个大学老师和医学泰斗组成的家庭,会让一个高中没上完不知道有过什么阅历的女人进家门吗?就算进了,她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和筱白苦笑,那些让她害怕,“对我而言,爱情永远不是全部,只是生活的调味品。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委曲求全去讨好他的亲朋好友,那太累了也很可怕。”
“我呢?”刘元甲哀伤地看着她,“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喜欢新鲜事物吗?”和筱白越甩越大,她的呼吸有点急,“和你说实话,我本来对你没什么意思,那天你开着车去找我,我是因为车子答应和你试试的,这些你应该清楚,这是我把你和别的男人比较之后的结果。”话虽难听,因为是事实,“你呢?你有在我和她之间,比较吗?比较什么呢,年龄、长相、身材、学历、家世……应该有吧,不然你不会默许她多次去你家。”
货比三家,买东西是这样,人的感情一样是这样。
刘元甲良久的沉默,“我们谈了很多年,我们真心相爱过,我不可能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不爱她了,你不要介意。”
和筱白觉得和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样不好,太较真认死理不懂得要给对方留点脸面,非要把话说透彻才行,“我介意的不是你和她过去的感情,而是你在我们之间选择,而且是偏向了她。”
“我没有。”刘元甲否认,态度很激烈。
“刘元甲,我二十八了,她二十三,比我小五岁,等她二十八,我就三十三了。”和筱白说,“我没时间,让自己摆出来,供人挑挑捡捡了,我输不起。”
和筱白不知道她今天的表现,该打几分,她只是觉得,她又单身了。
她反反复复听张学友的那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里面有句歌词记得很清楚,“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如果是前两年的和筱白,她还能较真期待一下答案,现在她对这个最后的答案,没有一点奢望了,因为没有信心了,不敢尝试了。
年轻时候,总嫌生活无趣总爱做些激烈刺激的事情来刺激麻木的神经,上了年龄,反而爱上了安宁淡然的生活状态,因为心老了,怂了,怕死了脆弱了爱面子了。
又单身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毕竟那从来都不是她的生活重心,之后有时间会想起刘元甲,想起那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和筱白想,如果我再年轻点,或者心态年轻点,我一定会爱上他的,感受一下那不顾一切的爱情。
不顾一切的爱情,她只听说过,好像从来没有过。
和家俊结婚是在五一假期,和筱白请了两天假回家,她年龄小就出来打工,老家的婚礼规矩早忘记了,大部分是和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外甥女晴晴放假,跟和筱白睡一个屋,她长得像大姐脸小眼睛大是个美人胚子,晴晴问了很多A市的事情,还说要去A市上大学,“好啊,到时候去上学了,就去找我。”
“二姨最好了。”晴晴乖巧地说。
和筱白不知道在外人眼中,她是不是最好的,至少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说她是最好的。
这就值得了。
陆良鋭第一次借给和筱白二十万块钱,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又来借了五万,借完钱,和筱白就没了音信。
陆良鋭联系过和筱白一次,她那边吵吵嚷嚷的,有鞭炮声,和筱白可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自顾地说,“欠你的钱我记着呢,算利息我不会跑路的。”说完就给挂了电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后来陆良鋭就不再给她打电话,要不像个没出息的催账的一样。
陆良鋭是早晚两班的倒,早班下班早,他就去公园里跑步,夜深了在家举哑铃,他不是刻意的健美身材锻炼肌肉,只是夜太长了,他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能打发,不如消耗掉过剩的体力。别人不愿意值晚班,陆良鋭觉得还好,车子一直往前开,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充实了很多。
晚饭,陆良鋭固定在饭馆里吃,时间久了,和老板熟悉。
“一个人?”刚见面,面馆的老板问。
陆良鋭点头,表情淡淡的,“一个人。”
老一样,老板端饭上桌,店里没其他客人,他准备关店了,就有时间和陆良鋭唠嗑,“上次你带来的女人,长得真漂亮。”
“嗯。”陆良鋭大口吃面。
“她是做什么的?”老板好奇地问,“你们在哪里认识的?怎么后来没再见你带她过来。”
“朋友。”陆良鋭补充,“不熟。”
“长得真漂亮,不知道哪家小子有福气。”老板说完去里面收拾去了。
陆良鋭嚼着蒜瓣,吞着面条,腮帮子鼓得高高的。
她是挺漂亮的,跟个女妖精一样。
过了几天,陆良鋭又来这饭馆吃饭,老板兴致勃勃地,跟邀功一样,“那个美女,今天过来了?”
“嗯?”陆良鋭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谁。
店老板说,“就是跟你来过一次的漂亮姑娘,她要了你们那天吃的牛肉面,打包带走了。”
“哦。”陆良鋭听了,也就听听。
店老板又念,“门口遇到个要饭的,她给人也点了一份。谁要是娶了她,真是有福气。”老板又说了一遍。
跟念紧箍咒一样,谁娶了她?谁能娶了她呢?
变天了,尤其晚上路上人格外少,陆良鋭只跑了两单,就闲着了,他找了个没监控的路段,停车坐着抽烟。
这附近有家商超,挺大的,不少人会去那里买东西。
陆良鋭看到个熟悉的婀娜的身影,她肩膀上挂着个大的环保袋子,里面塞着些大葱莴笋类的蔬菜,单手压着头发,正在等红绿灯过马路。
陆良鋭等她过了红绿灯,他的烟抽完了,他给她打电话。
“找我有事儿?”和筱白张口就问。
“没事儿。”陆良鋭说,“挺久没有联系,联系你一下,我娶老婆的钱还在你那里。”
“担心我跑路?”和筱白估计生气了,她的呼吸呼哧呼哧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还真的不还了。”
“那就不还吧。”陆良鋭看着她费劲地提着袋子,沉沉地说。
“啥?”和筱白累得不行,她没力气再说话,“我肯定不会不还你的,不是给你写的有借条吗?我这会儿累得很,没时间和你说话。”
“在走路?”陆良鋭开着车,跟着她。
和筱白说,“对啊。”
“你提着重物?”
“是啊。”和筱白机敏地看了一圈,“你看到我了?”
“没有。”陆良鋭笑着说,“我听到你的呼吸声。”
“哦,太重了,没事儿先挂了吧。”和筱白说。
陆良鋭说,“好。”就挂了电话。
和筱白把肩膀上的袋子放在地上,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她想起陆良鋭说她的呼吸声,她好奇,就录了音,又放,惊悚得起鸡皮疙瘩,她自言自语,“太难听了。”
难听吗?陆良鋭觉得不是,他回家已经是第二天,本来该洗洗倒头就睡,又去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两百个俯卧撑,才去睡,一直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的,脑子里一直有个细腰在扭,累得他到下午都没能起来。
他可能,要栽在她手里了。
正文 21。21
和筱白发了提成,先给陆良鋭打电话; “先还你点; 剩下的我分期给你。”
“行。”陆良鋭说; “我把账号给你。”
“你方便过来一趟么,我现金给你。”
陆良鋭开车去售房部,给和筱白打电话,和筱白说有客户,陆良鋭就把车停在售房部的停车场里等她。后来和筱白从售房部里出来; 天气暖和一些; 但还不至于太热; 和筱白黑色短裙白色短袖,显得腰细得很; 她踩着高跟鞋过来,把钱递给他。
陆良鋭看了下,“提成都给我了; 你花什么?”
“总欠着你钱不好; 有钱就多花没钱就少花。”和筱白说; “你走吧,不是还上着班的吗。”
陆良鋭本来没仔细看和筱白的脸,这一仔细看; 觉得有点不太一样。
和筱白问他,“看什么?”
“你今天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眉毛画的不一样高;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和筱白弯腰; 掰着倒车镜当镜子用; 她左右看自己的脸,“真的这么明显吗?只是高一点,没高很多啊。”
和筱白身上喷香水,不浓烈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他们就隔着一层车铁皮,他坐在车里,她站在车外,陆良鋭觉得嗓子哑痒得很,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和筱白问他,“上火了吧?多喝点水。”
“嗯,进去吧,我走了。”陆良鋭说,车子开出售房部,他忍不住苦笑,他的确是上火了,可这火不是水能浇灭的。
他不是轻浮的人,也不想说那些话轻贱她,每个人都值得被好好对待,尤其是和筱白,因为她是个好女人。
和筱白不知道她就这样被发了好人卡,她好不好,她自己心里清楚,完全用不着别人评价,尤其不想被陆良鋭发好人卡。
有新人应聘入职,主管会安排工作满一周年的置业顾问教导,和筱白带过两次苦不堪言的,她一直都是避着的。新人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愣头青什么话都敢说,犯了错却是新人旧人一起受罚,麻烦事情多还耽误接待客户,真正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一批入职的,有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长得浓眉大眼的模样不错,女孩也是干干净净飘飘亮亮的。荣辉在做房地产方面不专业,在选人方面却是佼佼者,每个置业顾问都是模样好身条顺,除了和筱白这样走后门的,学历要求也高。荣辉地产,立志要做房地产行业里的一股浑浊的泥石流。
林主管分了一个新人给和筱白,“过了五月份就要淡季了,你是荣辉的老人了,趁着这段时间带带新人。”
和筱白不想搞特殊,她就算不愿意还是接下,新人试用期的业绩,是算给老人的。
新人叫吴雅琪是即将毕业的学生,和筱白问了年龄,与和谷雨是同龄。吴雅琪人美嘴甜,见谁都是哥哥姐姐的叫,连叔叔阿姨都没有,人活气又不懒惰,谁有个事情她也愿意帮忙,不管是打扫卫生还是帮客户端茶清理谈判桌,帮其他置业顾问拿计算器拿算价单的跑来跑去的,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
在案场里,呼喊吴雅琪的声音,竟然不绝于耳。
和筱白这人有个毛病,和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她一毛钱的心都不愿意操,可一旦和她有关系,她就自觉把这个人划到自己归属范围内,全心全力地关照着。比如吴雅琪,就算带新人是她不乐意接受的任务,可既然她说要带,这就是她的人,就必须负责人让吴雅琪度过试用期。
平时在案场里呼来喝去的也就算了,竟然有同事使唤吴雅琪出去买外卖,还是用集团公司配给售房部的车子。和筱白这边正接待客户,问出来些眉目,觉得对方意向还不错还算典型,想着让吴雅琪过来试着接待,可转遍了售房部找不到人的时候,她的火瞬间就被燃爆了。
吴雅琪提着外卖,愣头愣脑地进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生气的和筱白,“师父,你怎么了?”
和筱白劈头盖脸地问她,也是说给别人听,“你是来做置业顾问的,还是来打杂的?”
“做置业顾问的。”吴雅琪唯唯诺诺地回答。
“那就把饭放下,你该拿算价单看户型图,员工手册会背了吗?置业顾问接待守则记住了吗?”和筱白问她,“你要是觉得记住了,卖房子的技能掌握了,就和主管说一声,直接卖房子吧,不用我带了。相信三个月后的考核,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可芳芳姐……”吴雅琪委屈得不行,“芳芳姐让我给客户买饭。”
“那是她的客户,还是你的客户?她没电话定不来外卖不成,非让你去跑一趟。而且是用公司的车,还好现在是没客户需要用车,如果要用难道让客户等?”和筱白骂了她,看她的样子,又想起妹妹,如果和谷雨刚上班也被人这样骂估计也得哭,和筱白就心软了,“不是我要骂你,是你三个月试用期,现在基础知识还记不住,你怎么过考核。我们是同事,在你无事时,该帮的忙可以帮,但要分事,不是事事都要帮。这里不像学校里,关系复杂,别让人当枪使。”
“我知道了。”吴雅琪眼圈都红了。
“把饭放下,跟我过来接客户。”和筱白最后一次叮嘱她,“你要记住,你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售房部,卖房子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拉拢结派讨好别人都没用,业绩还是要你一个人冲,没人会把客户让给你。”
无论是做什么工作的,颜值都是加分项,吴雅琪虽然是新人懂得不多,可卖房子说到底就是靠嘴吃饭的,只要把客户哄得开心了肯付钱了,这事就算结束了。吴雅琪人还算机灵,第一次单独接客户,她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时不时被客户问住,求救地叫来和筱白,后半段和筱白帮她接待了,最后还是成交了。
订房单是写吴雅琪的名字,她拿着看了好久,“我卖出去房子了呀。”
和筱白看她这样,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嗯,挺厉害的。”
“还是师父你最厉害。”吴雅琪说,“你每个月都是销冠,她们都比不上你。”
“那是他们没想赚这份钱,他们是用上班八小时赚钱,我是用一天二十四小时赚钱。”和筱白中午请吴雅琪吃饭,“算是庆祝你开张。”
和筱白一向是别人帮她一次,她还别人两次,就因为出社会工作时间太久更知道人情冷暖。和筱白和其他同事算是点头之交,知道别人看不惯她,她也不怎么看得惯别人,大家就是明面上过得去。可她对吴雅琪却是真的上心的,销售技巧和客户等级划分如何客户追踪,都是她手把手的教会的,陆良鋭曾劝过她“你现在教她的,她有一天会用来和你抢”,和筱白无奈地说“我就受不了别人叫我姐姐,她和谷雨同龄。”
后来,陆良鋭一语成箴,和筱白的第一个跟头,就是栽在她这个亲力亲为教出来的徒弟这里。
栽得她鼻青脸肿的,狼狈极了。
越是看起来感情缺乏冷漠的人,一旦用心了,就是至纯至真的,可她的弊端就暴露出来,不能怪别人提棍狠狠敲一棍子。
陆良鋭不是每天都联系和筱白,他一周一般打两次,一次选择周一到周五,另外一次选在周六和周日。周一到周五打电话,和筱白肯定是在上班正常接待客户,说几句就挂了,周六周日,和筱白会休息,会多说几句,基本上都是在瞎侃,没什么实际的内容。
陆良鋭这次周三给和筱白打电话,和筱白那边声音嗡嗡的,“你怎么了?”
“感冒。”和筱白鼻塞得厉害,声音也难听。
“吃药没有?”陆良鋭问她,“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熬过今天就好了。”和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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