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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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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爸小小地憋屈了一下,他想起来重点,“他刚才说什么?结婚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陆爸让陆妈睡觉,陆妈不肯,“别是做的美梦,睡一觉再睡醒了,我要坐着等天亮。”
“……”陆爸翻了身,接着睡,“不孝子。”
陆良鋭心里还是高兴,开着抽风又抽了根烟,明目张胆地发了条朋友圈,等到有人点赞,心满意足地回房间了。
他躺好,把和筱白翻过来抱在怀里,和筱白睁开眼睛看了看是他,又睡着了。
陆良鋭心满意足,轻轻地亲她的额头,“晚安,我的新娘。”
晚上,和筱白问过好几次,“你是想睡我一次?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一辈子。”陆良鋭很用力地告诉她,“和筱白,这辈子,我以后都只和你睡了。”
和筱白就笑啊笑,得意极了。
她的笑,足够照亮他的整个乏味的世界,她的声音、她的滋味,足够填满他整个空荡的内心。
他们像是游荡着的两个孤魂野鬼,在这晚,找到了彼此,拥抱着,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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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筱白醒来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几点,她刚想要翻身没能翻过去; 觉得浑身酸痛; 四肢像是拆掉后重新安装上的一样; 动弹一下就嘎嘣嘎嘣地响,难受极了。
做了个带颜色的梦,不至于这样。
和筱白掀开薄毯,眼睛看到的让她吓了一跳,她掰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看; 上面竟然有牙齿印子; 画面凶残。和筱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谁咬的; 而是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她花那么多钱才保养的皮肤嫩嫩滑滑; 没有时间的痕迹。
不深,应该能消。
牙印?
谁咬的?
和筱白对昨晚的事情印象不深,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在梦里哪些是真实发生的; 毕竟她肖想过陆良鋭好几次了; 只是没有像这次一样醒来需要收拾残局的。
不会昨晚她真的带了个人回来吧?不会真的是陆良鋭吧?
和筱白拿过规规整整地叠着在床边的睡衣穿上; 她十分确定,她的衣服是从来不这样叠着的,她满腹疑惑地出了房间门; 有种揭盖赢大奖的紧张感。
厨房里有动静,有个人影晃过; 和筱白有点发懵; 呼吸要停止了。
她走过去; 推开厨房的门,里面站着个男人,光着膀子正在做饭,放在燃气灶上的锅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咕嘟嘟地响。
陆良鋭回头看她,倒是淡定得很,语气熟稔,“去洗脸洗手吧,可以准备吃了。”
“你是谁?”和筱白没挪动,问他。
“……”陆良鋭看她一眼,继续切菜,没搭理她的莫名其妙。
“你是谁?”和筱白又问了一遍。
陆良鋭稳着声音,说,“陆良鋭。”
“陆良鋭是谁?”和筱白又问他。
“昨晚你喝醉了,我知道你今天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陆良鋭耐心,劝她,“别闹了,发生就是发生了,快去准备下可以吃饭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和筱白问他,“谁给你开的门?”
陆良鋭放下菜刀,他过来摸她的脸,“和筱白,你装傻是不是!”
“别碰我。”和筱白往后退几步,态度防备语气生疏,“我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我家。”
“……”陆良鋭没动,脸色渐渐沉下去。
“你不走,我报警了。”和筱白找到手机,真拨出那几个数字,拿给陆良鋭看,“警察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陆良鋭看了她半分钟之久,说,“行,我走。”
去客厅里找到自己的上衣,套上,真走了,门摔得震耳朵。
等屋子里只剩下和筱白一个人了,她才吓得瘫坐在沙发上,心突突直跳。厨房里水开了,盖子一直在响,她进去把火关掉。突然,和筱白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陆良鋭真的在这里,那喜服……也是真的?
和筱白匆匆忙忙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门,她把外面的衣服全部拿掉,寻找着那件压在最里面的红色的喜服。其他衣服扔了满地,里面空荡荡的,那件红色的喜服没有在里面。
“为什么不在?”和筱白拍自己的脸,“我到底有没有穿给他看?”
陆良鋭走了,没人会回答她。
和筱白坐在床边上,梳理事情。就算陆良鋭昨晚真的睡在这里,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只能算是震惊不算特别意外,仔细想想还是挺满意的并没有特别抓心的后悔。可她真的穿了那套衣服给他看,她自己都接受不了那个疯疯癫癫逼人结婚的和筱白,更何况是陆良鋭。
侥幸地想,如果她真的穿给他看了,还逼他拜堂了,陆良鋭应该不会那么爽快地走人,他肯定要据理力争的啊。他走了,是不是就表明,他不知道衣服的事情,只是气恼她死不认账的事情呢。
一通推测下来,和筱白更加相信,她没有穿给陆良鋭看,至于那套衣服为什么不见了,可能早已经被她扔掉了。哦,她想起来,去年,她的确就把那件衣服扔了。
和筱白发现,她对衣服的在意程度,竟然高于,昨晚她是不是真的和陆良鋭睡了这件更值得推究的事情。
陆良鋭已经炒了两个菜,估计是还准备做个汤,可惜被她赶走了。和筱白想,还好我机智,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如果陆良鋭不对她负责,她应该挺恼火的,如果他对她负责人,她应该不稀罕,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至少耳根子清静了。
和筱白把陆良鋭做的菜,都吃了。
过了半个小时,陆良鋭给她发短信,“就算你想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至少要把身体里我的孩子们清理掉,药在茶几上,记得吃。”
“曹尼玛。”和筱白瞪着眼睛,看手机上的短信,桌上已经有一杯倒好的水,她就着水把药吃了。其实不怪他,是她这里没有预防措施,陆良鋭要退,她不让,就给她了。
陆良鋭是不是早上出去买了药,又倒好水给她备着让她吃药,是不是担心她吃了药有反应,才给她做饭的。
和筱白不能这样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提了裤子就赶人走,没一点道德。
和筱白是一个正常的人,身体会有渴望是正常的反应,她就跟渴得厉害时候,又刚好喝了一杯叫做陆良鋭的冰镇水,感觉身心舒畅得很。冰水是好,喝得时候过瘾,却不能总喝,副作用大,和筱白打算把装傻进行到底,她不能和陆良鋭再多的纠缠,不然会断不了的。
和谷雨来售房部找和筱白,和筱白带客户去银行了,吴雅琪见着了,转述给和筱白,“师父,你妹妹来找你了,你不在,她说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和筱白没有把电话回给和谷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那天你说的话我不在意吗?”,还是说“你说的挺对的,准确地戳到了我的痛处”。不,和筱白是个小心眼又记仇的人,她在意到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二十八岁,没有爱的人也没有被人爱,没有十分亲近的朋友,亲人成了她全部的生活重心,她全部的热心和感情都投到了家人身上,她不求回报只想大家都过得好。
可能和谷雨说得对,她是个人英雄主义精神泛滥了,家人根本不需要她的时时刻刻的照顾,是她为了表现和体现自我价值才非要表现的,事事都要争着出头,又转过头来以一副奉献者的面孔,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和筱白问自己:除了家人,你还有什么?弟弟妹妹和大姐全部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你该补的愧疚和歉意都偿还了,人生就真的圆满了吗?不,你没有,你仍是一个孤独的人。
她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和筱白想。
和谷雨没有再给和筱白打电话,可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吧,毕竟她冲动下说的话,很大部分是平时只能在心里想想的憋屈话。她们是同姓的姐妹,曾经她们关系走得很近,现在在渐渐地疏远了。
和妈可能听到了什么,她给和筱白打电话,“你和谷雨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和筱白没有对和妈实话实说,是说,我们对她的好就换来她的满腹抱怨吗?寒了她一个人的心就够了,别让其他人失望。
“谷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一直说她错了,没头没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和妈叹口气,“她老是有事情就藏在心里,别是受了委屈,她听你的话,你问问她。”
“嗯。”和筱白说,“妈,我还在上班,没其他事情挂了吧。”
和妈不知道和筱白与和谷雨怎么了,但她是和筱白的亲妈,听和筱白的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好你忙吧,我没其他事情,谷雨说怀孕了要结婚,时间定在下个月中。”
“我知道了。”和筱白说,“份子钱,大姐出多少,我给多少。”
“……好。”和妈更发愣了,和筱白从来不这样的。
和谷雨是真的伤了和筱白的心了,她从来没把和谷雨当做外人,她自认对这个妹妹是尽心尽力的,她恶毒地想,如果当初是她坚持上学,现在没有高中毕业证的就是和谷雨了,她还能这样不珍惜吗?
一整天,和筱白都头皮紧绷着,担心电话响,看到来电显示不是陆良鋭的名字,她才松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可恨又可怜。做了坏事儿后,良心备受折磨,时间越走越后悔,上午她的表现真挺伤人的。可她明明也是付出的那一方啊,而且她还吃了药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陆良鋭掐着下班时间点,打了和筱白的电话,他特正经□□通地说,“你下班没有?”
“没有,我有事儿。”她把后面的话直接堵死了。
陆良鋭说,“你忙你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车钥匙掉在你家了,你把车钥匙拿给我就行。”
“你今天没出车?”和筱白只是好奇地问。
陆良鋭却以为她不信,“没有,钥匙在你家,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没有不信。”和筱白想了想说,“我怎么给你?”
“方便的话,我过去,你给我就行。”陆良鋭说。
平时没见他这样拘着,和筱白觉得这是她造成的,“行,你过来吧。”
“我在丽园小区外等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和筱白的愧疚感,在这一刻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她深深地鄙视自己:和筱白,你个戏精,让你给自己加戏。
下了班,和筱白没耽搁就回家了,她到的时候陆良鋭已经到了,他的出租车停在外面,他站在车旁边,换了身衣服,脸色看着有些暗。和筱白没敢仔细看,她说,“上去吧。”
陆良鋭摇头,“我在这里等着吧。”
“你要我拿下来给你?”和筱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家我不敢进,省得你又报警赶我走。”陆良鋭怪声怪气地说。
和筱白的脸有点烫,“小气鬼。”
“是,你大气。”陆良鋭的态度更差劲了,“前一天晚上还抱着我怎么着都行,第二天就装不认识我还要报警,和筱白,聪明人糊涂人的角色,都让你一个人做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和筱白是打定主意要把装楞充傻演到底的,她心里慌就乱了分寸,“钥匙,你还要不要了?如果要就自己去拿,别想让我给你送下来。”
陆良鋭走过来,跟在她身后进了小区,隔着段距离。
到了楼上,和筱白开门,陆良鋭进去,没换鞋,在沙发上找到了钥匙。
他拿到钥匙,就要走。
和筱白尴尬的不行,试着挽救,“你要不要喝点水?”
陆良鋭呛她,“你的水我不敢喝。”
“有完没完了你!”和筱白吼他,“爱喝不喝,走走走你不是急着走吗?”
陆良鋭把车钥匙放在门口的盘子里,他换了鞋,“给我洗个苹果。”
“美得你。”和筱白说着,还是拿了两个苹果,去厨房洗。
陆良鋭不知道在客厅做什么,过了会儿他进厨房,手里拿着两个番茄。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番茄?”和筱白问他。
陆良鋭哼了一声,“这是我买的番茄。”
“……”和筱白说,“陆良鋭,小气使你变得丑陋。”
“那我怎么才能算的上大气?”陆良鋭站在她旁边,“配合你演?装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和筱白把苹果给他一个,“苹果洗好了。”
陆良鋭没接,他站在和筱白身后,双手撑在台子边缘上,把和筱白圈在怀里,“还是,我应该再旧景重现,才算得上不小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只要一靠近和筱白的呼吸不可控制地就变了,陆良鋭恶意地往前倾,她的后背贴着陆良鋭的胸膛,她被压弯了腰,腰臀贴着他的小腹,她热他一样,和筱白连忙撑住台子,“别挨我这么近。”
陆良鋭没说话,也没放开她。
和筱白又把手里的苹果举了举,“拿着苹果你站开点,我和你有话说。”
陆良鋭接苹果,握住她的手,摁在台子上,他看着她白皙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他的痕迹,他能猜到和筱白要和他说什么,他低头朝她的脖颈吹气,“说什么?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相信了啊,是不是你自己不相信啊,还是你想起来昨晚我是怎么对你的了,要不你怎么站不住了。”
“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陆良鋭,你这样和无赖有什么区别。”和筱白勉强转过身,面对面地看他,“我们去客厅,我和你好好说说。”
陆良鋭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恶意满满,“有区别,不去客厅,要说,就在这里,现在。”
“什么区别?”
“你会让无赖第二次进你家门吗?”
“是你说钥匙掉在我家了。”
“你会信无赖的话吗?”
“……”和筱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你故意的?钥匙是你编的借口?”
陆良鋭没回答她是或者不是,“你相信这个无赖。”
“我不信他。”和筱白恼羞成怒,脸红的厉害,“你拿了钥匙走人吧。”
陆良鋭真是恨不得打她,昨晚还是那样缠缠绵绵,今天她就翻脸不认人了。陆良鋭低头,他快速地在她嘴角吻了一下,“我不走呢?”
“不走我就……”
“报警?前提是你还能找到手机。”陆良鋭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我们昨晚说好的,谁也不能反悔。”
“你……”和筱白气得捶他的肩膀,“我反悔了行不行。”
陆良鋭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他捧着她的脸,吻她总是说着不好听话的嘴,“不行,是你先惹我的。”
“我没有。”和筱白呜呜啦啦地说不清楚,“至少这次不是。”
“这次是我惹你的。”陆良鋭撩起她的衬衣短袖,摸上她的凶,有些力气地揉。
和筱白疼得抽气,声音娇娇气气的。
陆良鋭拽住她衬衣两侧,往两边拉扯,撕开了,扔在水槽里,“你没醉,现在你站在我怀里也没推开我,这说明你是愿意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和筱白,这是你教我的。”
“……”我以前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啊。
“承认,你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和筱白觉得有点难堪又有些兴奋,她咬着红唇说,“我喜欢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就是我,你就是喜欢我。”他霸道地画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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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痴如醉、如痴如缠,和筱白听过平时自己说话的声音; 虽然有时候会做作地嗲着声音; 却没一次是这么娇这么媚; 要逃脱又沉迷其中,十分不争气。和筱白能管得住自己的烟瘾、控制的住每天的抽烟量,却控制不住陆良鋭靠近时候她的情绪变化和呼吸频率。
和筱白扒着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哭腔,“回房间吧; 我要掉下来了。”
“不会让你掉下来的。”陆良鋭承诺; 他真的没让她掉下来; 而是紧紧地拥着她抱着她。
和筱白觉得比昨晚更累,她趴在床上腿肚子打颤; 陆良鋭好心帮她按摩腿,他得意得很呀,还能悠悠地点评; “你缺乏运动; 才会一动就喘的厉害。”
“你被扔来扔去的试试。”和筱白抬脚踹他的脸; 表情嫌恶,“你滚开。”
陆良鋭轻巧地捏着她的腿放在自己腰上,他又压住她; “我要带着你一起滚。”
“我不。”和筱白嘴硬,可她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陆良鋭轻易就占有了她; 他吻她细滑的脸; “既然不愿意; 你走吧。”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
和筱白听了,憋着劲,要从他身下挪出来。
她累得半死,他压得更重了。
和筱白掐他的手臂,“你这么重,像钉子一样,我怎么走。”
陆良鋭好说话得很,抱着她,转换了方向,得意洋洋地说,“走吧。”
和筱白是真的想走,觉得他是在故意戏耍她,她撑着他的胸膛,要起来,没一会儿她又摔下来,气得脸更红了,呼吸更乱了。
陆良鋭笑不可遏,得意地拥着她,“怎么不走了?”
“像挂钩一样,走不了。”和筱白斜着眼睛看他,娇媚得很。
陆良鋭又笑,他说,“走不了就不走吧。”
又是一番纠缠,和筱白是没力气再纠缠谁走的事情了,陆良鋭不愿意走就不走吧,反正她是想睡了。陆良鋭把她翻过来,要帮她按摩凶。和筱白以为他是捣乱,拍他的手,陆良鋭解释,“你不是总说疼吗?帮你揉揉。”
“不一定有用。”和筱白说。
“试试就知道了。”他从这个换那个。
“你是趁机占便宜的吧。”和筱白戳穿他。
陆良鋭说,“以前我觉得,这个是越大越好,现在看来,未必是好。”
“为什么这么说?”
“容易生病。”陆良鋭叹息着说,“既然这样,倒不如小点,能健健康康的就行。”
和筱白捂着脸笑,“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再说我长这样,又不是为了你。”
“不管最初是为什么,现在是我享受这福利,就是我的。”陆良鋭低头,吻了一下,一边一个,“我得照顾好它们。”
“滚开。”和筱白踹他,“我要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我不走了。”陆良鋭说,“我下午刚换的衣服。”
“你蓄谋的是不是?”和筱白勉强撑起来问他,“连套套都准备了!”在刚才,和筱白以没有计生用品为借口艰难地推开他时,陆良鋭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应该够用吧。”
陆良鋭竟然爽快地承认了,“谁让你上午翻脸不认人的,我当时可生气了想着得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吃药对你身体不好,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药了,我注意点。”
“没有下一次了。”和筱白趴着,说。
陆良鋭把她翻过来,“别趴着睡,压着血液不通,更疼。”
“我仰躺着睡不着。”和筱白苦恼地说。
“闭着眼睛就能睡着。”陆良鋭找到裤子穿上,“你先躺会儿,我去做饭,好了叫你。”
“不吃。”睡觉的姿势和筱白想改,却总改不了,她翻了个身还是觉得趴着舒服,又趴着了,“你做了,我也不吃。”
不争气的晚上,最后,要留着点尊严了。
冰箱里的食材,估计和筱白还没有陆良鋭清楚呢,他拿了三个鸡蛋搭配着留在厨房的两个番茄,下了鸡蛋面加了几根青菜,速度很快就能出锅了。
陆良鋭盛了两碗,和筱白那碗鸡蛋多,他放在茶几上,进房间叫和筱白。
“不吃。”和筱白不耐烦地说。
陆良鋭耐心地哄着她,“你晚饭还没吃,又闹腾了几次,不吃晚上胃疼。”
“原来你知道啊,闹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良心发现啊。”和筱白拉过薄毯盖在头上,她的声音闷闷的,“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烦。”让我厌恶自己,和筱白无声地补充。
“你是鸵鸟吗?”陆良鋭看着埋在毯子下面的脑袋,无奈地说。
“你走,别让我看到你。”和筱白吼着他。
陆良鋭静了一会儿,把盖着她头的毯子拿下来,和筱白没什么能盖着的,她没有一针一线地趴在床上。两个人瞎胡闹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她躺着他坐着,她没有穿衣服他穿着,这让和筱白觉得难堪。她之前拒绝的话有多铿锵有力,现在打她脸的巴掌就有多响,不是不要他的吗?怎么又这样了!就不能控制住吗?
她唾弃自己,因为陆良鋭,说话不算话。
“我抱你出去吃,吃完你回来接着睡。”陆良鋭看和筱白勾着头在瞪他,知道她是为什么生气,无奈地叹口气,用毯子裹着她,折叠成了抹胸的款式。
陆良鋭抱着和筱白出去,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
和筱白坐着,看着他低头吃饭的脑袋,越看越生气,脚穿上拖鞋,要继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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