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帝国(远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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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确认那是什么表情，或许是惊讶，或许是困惑，或许是恍然，但……也有可能是一丝丝悲伤和担忧

　　　　我不敢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潘多拉的脸上，所以当看到眼前那张总是冷冰冰的小脸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潘多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她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说明她不但知道存在着这样和自己容貌完全一样的祥使徒，而且还和对方有着极深的交集

　　　　“潘多拉，你知道什么？”

　　　　潘多拉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挣扎的表情，然后她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

　　　　我看得出，她现在心中十分矛盾，可是黑色潘多拉的出现实在事关重大，尽管心疼潘多拉，我却不能不问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紧紧抓赚然后潘多拉平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哥哥，她们是……我的躯壳……”

　　　　“躯壳？”我惊叫一声，突然回想起，当时维斯卡似乎提到过这个词语

　　　　潘多拉无声地点点头，接着说道：“那是数万年前祥帝国一个庞大计划的组成部分，关于那个计划的资料已经大部分遗失，但剩余的信息还保存在所有祥使徒的记忆核心中，其中就包括了‘不灭者计划’，也就是我的那些躯壳的来源……”

　　　　“不灭者……”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很大气的称谓，联想到潘多拉和当时的维斯卡提到的“躯壳”，心中已经有了个隐隐约约的猜想

　　　　而潘多拉接下来的话，则证实了我的猜想

　　　　“不灭者计划，研究的就是无尽重生技术，这是当时的帝国为了尽可能地保证顶级使徒生存而进行的一项试验性技术，”潘多拉用平静的毫无波动的语调讲述着，仿佛那都是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祥使徒是专为消灭深渊而生的战争种族，尽管我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获得了这项使命，但自从帝国信息中心建立以来，消灭深渊就被列为了全部使徒最高的行动指令，几乎每一个祥使徒都是战士，全部都要投入到和深渊进行的无尽战争中去，而这必然会带来巨大的伤亡，低级的战争傀儡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他们没有思想和智能，随时可以从兵工厂中大量生产出来，因此无论阵亡多少我们都不会关心，但中阶和高阶的祥使徒却相当宝贵，尤其是战斗力可以和真神对抗的高阶使徒，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战争智慧绝非可以量产或复制的东西，其强大的单体实力更是注定了这样的使徒不可能通过生产线生产出来，所以每一个高阶使徒的阵亡对帝国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为了减小这种损失，尽可能地保存宝贵的高阶使徒，我们启动了不灭者计划”

　　　　仿佛是彻底抛开了犹豫，总是沉默寡言的潘多拉此刻也不再吝啬自己的话语，将整个计划向我娓娓道来，而我，则被这个惊人的计划给完全震撼

　　　　不灭者，指的并不是创造出一种强大到完全无法伤害的使徒，而是让那些被选中的使徒拥有无限重生的能力，简而言之，就是为高阶的使徒准备无数具躯壳，并将其保存在各个安全的地方，虽然高阶使徒的身体异晨大，量产起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和他们宝贵的灵魂比起来，创造一些身体还是容易太多了，并且这些身体也不必要非得强大到能和原装货一样的程度，只要能让这些高阶使徒复活，他们自然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获得生前的力量，就好像小说中某个法神的灵魂在一具毫不起眼的身体上重生一样，拥有生前的记忆和经验，实力的提升，完全是可以开外挂的

　　　　潘多拉便是当时这个计划的参与者，虽然那时的潘多拉还不是帝国大将军，但她依然凭借着自己惊人的天赋和卓著的功勋获得了成为“不灭者”的机会，她的身体接受了复制，成千上万个没有灵魂处于待机状态下的“潘多拉”被保存在一个被作为试验场的死星核心中，这些空空荡荡的躯壳被安装了可以跨位面接受传输的信号传输装置，只要潘多拉本人正在使用的身体阵亡，那么她的全部灵魂，包括记忆人格情感便会在第一时间被上传，然后通过调度系统注入某一个沉睡着的躯壳中，从而完成一次完整的复活

　　　　不过这项技术仍然是处于试验阶段的，它有着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潘多拉说了很多，不过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我一条也没听懂……总之，到最后，这个计划被迫停止，因为祥帝国的科研人员们已经找到了更加成熟可靠的灵魂保存方法，不必花费巨大代价去制造大量的备用身体，只要一个小小的灵魂水晶，就能将灵魂妥善地保存起来，但是为了不浪费资源，潘多拉并没有销毁自己的备用身体，而是将其设置成了无限期待机的状态，也算是作为一个可备不时之需的后路

　　　　毫无疑问，那个黑色的潘多拉，被我起名叫维斯卡的小女孩，就是这成千上万个替身傀儡中的一个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可悲的命运


　　　　潘多拉的讲述到此为止，但我知道，故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灭者”计划制造出的替身傀儡是没有神智的躯壳，而且在他们的母体死亡之前，这些躯壳都会处于永恒的休眠状态，而我遇到的维斯卡不但已经苏醒，还拥有了自己的神智——尽管那个神智已经十分疯狂——这说明在这个计划终止之后仍然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维斯卡的出现

　　　　潘多拉并没有让我的疑惑持续太久，她整理了一下那已经相当久远而有些调动困难的记忆，然后告诉了我这个故事那令人遗憾的后半部分

　　　　“在计划被迫中止的五十年后，我所驻扎的殖民星系遭遇了有史以来规念大的一次深渊侵蚀，数百颗恒星在深渊力量的扰动下变成了极端危险的临界星，成千上万的大小行星在天区内横冲直撞，深渊力量甚至入侵到了殖民地的母星，让原本稳定的星球变得狂躁而濒临崩溃，数千万的祥使徒参与了那场对抗星球暴走的战斗，我们摧毁了几十颗已经完全失控的恒星，但在消灭一颗巨型临界星的时候生了意外，由于临界星形成的剧烈干扰，我们落入了深渊的圈套，我带领的所有部队都牺牲了在深渊入口和宇宙黑洞的交叉能量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侥幸生还……”

　　　　我已经被潘多拉讲述的宏大战争所彻底震撼，这是什么规模的战场啊竟然是和暴走的星球进行战斗！

　　　　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怀中洋娃娃般乖巧的小潘多拉，难以置信这小丫头竟然领导过如此恐怖的星系毁灭战，和帝国全盛时期的星球级战斗比起来，现在艾泽拉斯世界面临的危机真的简直如同战场上某个步兵的枪械卡壳一样不值一提，怪不得珊多拉她们始终没有表现出对战局的担忧，在那帮早已经见识过终极战争的大人物眼里，这点小小的区域性骚乱真没什么可的的……

　　　　不过还是有一点要注意的，虽然艾泽拉斯世界的危机在珊多拉和潘多拉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们现在掌握的兵力和帝国全盛时期比起来更加没有任何可比性的说……

　　　　潘多拉的讲述仍然在持续着，这个小冰山的讲故事能力确实令人不敢恭维，那完全白开水式的流水账描述绝对具备着空前绝后的催眠魔力，但由于故事内容的震撼，我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了过去：“……那一次的伏击战中，我们损失了绝大部分的高阶祥将领，但幸运的是，由于灵魂保存技术，大部分的将领都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可是我这里却出现了意外——当时的我受了重伤，甚至一度失去和基地之间的精神联系，在这种情况下，‘不灭者’系统被启动了”

　　　　“按照系统的设定，当母体死亡之后，会有一个随机的替身傀儡被同时激活，然后我的灵魂数据会被时空传送装置传送到这个替身傀儡中，但是当时我还活着，于是被激活的替身傀儡依然保持了静止状态，系统因而产生了错误判定，认为第一次激活没有成功，又激活了第二个身体……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内，我所有的备用身体都被激活了，而混乱也在同时产生，因为在‘不灭者’系统设计之初有这么一条设定：同一时间段内，只能有一个潘多拉保持激活状态，这原本是为了防止数个备用身体同时苏醒而导致我的灵魂无法准确到位，可是由于我的灵魂根本没有上传，所有的复制体都产生了严重的系统错误，她们竟然开始主动执行那条最初的设定：同一时间段内，只能有一个潘多拉……”

　　　　“成千上万的复制体开始了疯狂的厮杀，她们没有神智，但程序让她们将身边的姐妹认定为了破坏系统规则的bug，她们要做的就是消灭眼前看到的每一个带有潘多拉标志的副本，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为止，当我在基地中醒来并感应到自己的复制体之间生的混乱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被作为试验场的死星已经在复制体们的战斗中四分五裂，宇宙空间中到处飘荡着零碎的残含被作为后备身体的复制体们一个都没剩下……”

　　　　“现在看来，还剩下一个……”

　　　　我勉力将自己混乱的心神压制下来，然后无奈地摇头苦笑

　　　　这是一个令人感到很压抑的故事，我没有想到潘多拉竟然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尽管那些复制体都是没有意识的傀儡，但成千上万可以称之为自己“姐妹”的复制体就这么在一个程序错误之下厮杀殆粳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尤其是当现在得知有一个复制体产生了自己人格并且逃了出去的时候，这给自己带来的心理冲击绝对不是现在潘多拉表面上的平静所能掩盖

　　　　“哥哥，你提到的那个潘多拉复制体应该是在厮杀的过程中产生了自己的智能，”潘多拉低着头，平静地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拥有比一般使徒更加优秀的先天身体，就更有可能在日后产生自我意识，对我们祥使徒而言，进化的最适宜条件自然是战斗，成千上万个高级傀儡在激烈的自相残杀中产生独立人格的可能性是很高的，维斯卡的觉醒应该就是在那场战斗中生的”

　　　　原来是这样，既然潘多拉这么分析的话，那么这件事的真相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因为没有人能比潘多拉更加了解自己的备用身体，这样，维斯卡的疯狂也有了一定的解释

　　　　在残酷的自相残杀中产生的自我意识，这样的意识本身就不可能有多正常，我几乎不能想象，一个初生的小女孩，当她懵懵懂懂地张开自己双眼的时候却现自己立身在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上，而自己的双手却沾满了无数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们的鲜血时，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当时的维斯卡可能就已经疯掉了，当她逃出了濒临崩溃的死星试验场并且在宇宙间游荡了数万年后，这种疯狂只会愈加严重，而且现在我也可以确定，在流浪的过程中维斯卡已经被深渊力量所侵蚀，这也使她的神志更加混乱，从她说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语中，我也可以推断，当年那个“只允许存在一个潘多拉”的系统设定并没有从她的思维中消失，反而彻底变成了一个致命的死循环，这也是为什么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维斯卡却仍然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备用的复制体，而她唯一的使命就是消灭潘多拉的原因

　　　　但是我心中仍然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比任何一个谜团都要令人困惑

　　　　“维斯卡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哥哥？”

　　　　这就是我好奇的，而且似乎不只是我，维斯卡还称浅浅为“姐姐”，甚至我猜想，除了潘多拉之外，维斯卡将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原本的”家人，也正是在这个思想之下，她才有了从潘多拉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样的想法

　　　　“因为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我的记忆”

　　　　潘多拉仰起小脸，双眼之中充满了愧疚

　　　　“我以为所有的复制体都已经消失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扫描过自己的思维上传端口，但维斯卡竟然通过这个端口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扫描了我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

　　　　一瞬间，很多让我们困扰的事情都变得明晰起来，一直以来我们行踪的暴漏终于有了解释，当时在龙族隐居地的潘多拉和珊多拉受到攻击也变的很容易理解，所有的秘密，维斯卡通过潘多拉这个跳板窃取到的

　　　　“不是你的错”

　　　　看到潘多拉自责的表情，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在小家伙脑袋上揉了两下：“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而且你也帮我找到了信息泄露的渠道不是吗？至少现在咱们可以避免类似的情况继续生了——对了，你已经关掉那个什么上传端口了吧？”

　　　　潘多拉点点头说道：“刚才我就已经关掉了，而且我检查了那个端口的数据记录，自从哥哥和那个维斯卡见面之后，数据泄露就没有再生过”

　　　　“那就好，不过即使维斯卡能共享你的记忆，她也不至于把我当成哥哥吧？她可是已经疯掉了……呃，或许疯掉就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虽然这么说，但我心中其实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就是维斯卡虽然疯狂，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或许仍然有着一处净土

　　　　我无法设身处地地想象自己经历了维斯卡那样的经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我知道作为一个出生意义就是成为别人的灵魂容器的可悲女孩，维斯卡的内心深处一定十分孤独而且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将自己的未来寄托给谁，她将消灭潘多拉作为自己的使命不仅仅是因为程序的锁定，恐怕更有一种自我催眠的意义在里面——消灭潘多拉，那就是她的意义，那就是能证明自身存在的最好手段，只有消灭潘多拉，她才能拥有真正的自我——这就是维斯卡催眠自己的方法

　　　　看多了各种小说电影，对这种例子我真是太熟悉了

　　　　但现在，维斯卡突然共享到了潘多拉的记忆，一切都生了变化，她开始嫉妒，嫉妒潘多拉的幸福，但更多的是向往，向往潘多拉那样的幸跟活——对她而言，潘多拉所经历的，已经是远她想象的幸杆

　　　　于是，在混乱的思维影响下，她把我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把潘多拉当成了夺走自己一切的元凶……


　　第二百三十四章　神棍的建议


　　　　今天一定是潘多拉出生以来说话最多的一天，我甚至怀疑，她这回都把从前那几十万年里没说的话给一次性来了个清零，当她将〃不灭者〃计划和自己那些复制体的事情全说出来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

　　　　尽管潘多拉的脸上仍然平淡，但我知道维斯卡的出现对她造成的触动一定不鞋换作是我，恐怕连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都是个问题，所以在好好安慰了潘多拉一番后，我半是强迫地让她立刻躺下休息，不要再想关于维斯卡的事情，这几天来她承受的压力已经太大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承受更多的事情

　　　　虽然潘多拉是个强大的帝国将军，但在我眼中，她仅仅是个小女孩，仅仅是我的小妹妹而已……

　　　　满怀心事地离开了潘多拉的房间，我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一点

　　　　维斯卡的命运是悲惨的，以一个复制身体的身份出生，然后又因为试验的终止而被扔在死星中自生自灭，仅仅是一个系统错误，就让她和无数的姐妹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人，甚至，她连自己的存在价值都不知道，仅仅因为一个陷入死循环的系统指令而维持着行动，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命运能比这更加悲惨，她是我们的敌人不假，但我现在觉得，她更是一个值得人同情的小女孩

　　　　更让我心中矛盾的，是维斯卡已经死心塌地地将我当成了自己的哥哥，尽管这是由于她错乱的神志而产生的错误判断，甚至有可能仅仅是她强烈的自我催眠的产物，可我却不知怎的真的对她产生了一丝关心，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将她从自己的疯狂和孤独中拯救出来

　　　　假如真要这么做的话，我就必须抓紧时间，维斯卡现在仍然处于另外一个阵营，尽管她现在不愿意伤害我们，但她毕竟神志不清，很有可能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麻烦，而且那些堕落使徒的指挥官很有可能利用维斯卡的疯狂，让她做出足以后悔终身的事情，假如真到了那一天，不论对我们，还是对维斯卡，都将是一件无比遗憾的事情……

　　　　就在我还在为维斯卡的事情难以抉择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故意放大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去，现是林雪向这边走来－－穿着一件宽大的卡通睡衣

　　　　好吧，在看到那件卡通睡衣的时候，我囧了

　　　　林雪？那个以添乱为人生第一目标，以和我作对为人生最大乐趣，在平常的时候总是以先知的身份和神态向我们公布第二天下午天气情况的搞怪大小姐，竟然穿着一件卡通睡衣在我面前晃荡？

　　　　咳咳……我知道，卡通睡衣不是奇怪的东西，关键是林雪这家伙平常在我面前的表现已经让我对她产生了相当神奇的印象，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黑暗气息披着一件黑漆漆大斗篷专门在深夜无人的宫殿中端着一杯血色红酒对天上的巨大月亮出阴沉怪笑的混世大魔王兼职阴谋家的形象－－好吧，我承认，这个造型本身就已经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吐槽点，总之，面前这个总是用各种搞怪的方式彰显自己存在感的千金大小姐在我心中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拥有的形象，而现在，对我而言传说级别的林大小姐竟然穿着一件充满了童真童趣的卡通小猪睡衣出现在走廊中……

　　　　我有一种亲眼见证阿克蒙德手捧玫瑰站在长门有希窗口下高唱征服的诡异感觉

　　　　糟糕，林雪的卡通睡衣造型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甚至让洒家那可怜的脑细胞呈现出了极端危险的群体混乱情况……

　　　　〃看什么看！〃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以林雪的面部装甲也有点挂不住的感觉，尤其是她突然想起现在自己穿的还是一件睡衣……虽然是很必的居家款式，但不管怎么说穿着件睡衣在男人面前晃荡还是有点那啥……

　　　　真是失算啊失算！枉我身为一代先知啊竟然忘了这家伙**男的身份了！话说自己最近对这个极端危险的死暴户是不是有点太没戒心了？

　　　　林雪心中大叫着，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沮丧不已，一边开始计划着以后要通过什么手段从眼前的可恶家伙身上找回今天的场子

　　　　被林雪这么一嚷，我也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对方脸上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气愤

　　　　这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惊艳的感觉

　　　　平心而论，林雪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尽管平常的性格恶劣无比，但从小经受的菁英教育让她总是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现在，在那微微的羞意表情下，加上林雪身上的卡通睡衣，眼前的林雪竟然带给我一种优雅文静可爱交杂的感觉

　　　　我揉揉眼睛，然后爆出一句：〃疯丫头，你不会被穿越了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

　　　　林雪是散打五段，这是她一次聊天的时候对我吹嘘的，但我觉得，在我身上练习了这么久实战，这家伙的水平起码已经达到了六段的顶峰……

　　　　一场几乎是例行公事的真人格斗之后，我轻松地拍掉林雪打算继续想我进攻的爪子，问道：〃你还没回答呢，这时候你不睡觉出来晃荡什么？〃

　　　　和敌人的遭遇战几乎折腾了我们大半个晚上，每个人的精神都消耗的不轻，而现在也不过是刚刚到凌晨的时间，要不是精神力变异，我现在早就困得不行了，林雪怎么还有精神来回闲逛？

　　　　〃只不过是看到某个相貌猥琐行踪诡异的可疑怪哥哥深夜偷偷潜入单纯可爱天真无知的小妹妹房间中长达两个小时才出来而深感好奇，打算过来观摩观摩顺便替天行个道消灭个把鬼畜男而已〃

　　　　林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用相当严肃正式的语气对我说出了上述足以让人崩溃的言论

　　　　我被打击的瞬间思考不能，三秒钟后才嘴角抽搐着憋出一句：〃你丫就不能给我想点阳光灿烂的事情？〃

　　　　〃抱歉，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联想不到阳光灿烂的场景……〃

　　　　……这丫头的嘴皮子还升级了！

　　　　斗嘴归斗嘴，不过我还是知道林雪这么个点钟不睡觉出来晃荡肯定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替天行个道之类的扯淡理由，她是一个先知，忽略了那一大堆令人牙根痒的恶劣性格之后，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洞察者，所以这丫头平常那搞鬼的行动背后一般都隐藏着其他的深意，或许是为了微调那不太乐观的未来，或许是为了验证某些有歧义的预言场景，她需要用一些在我看来完全不可理喻的举动来增强自己的预言能力并稳定命运的走向－－当然，在很多情况下，我还是坚持认为那只是她用来解释为什么要突然给我一套组合hIT而做出的拙劣诡辩而已……

　　　　好吧，扯远了，其实我想说，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