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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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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引狼入室(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引狼入室(下)
当芜湖前线的败报传来之后,南京城内顿时就陷入了一片风声鹤唳之中。
虽然以周延儒为首的南京内阁,还在硬着头皮打肿脸充胖子,派人张榜宣布“芜湖大捷”,声称“杀敌不计其数”,“胜利转进大胜关”。但是,以大明任何朝政议论都瞒不过当天的习惯,最迟不过当天夜里,南京城里各处的“消息灵通人士”,都已经知道了真实情况,然后便是举城大哗。
尽管此时的南京城,在理论上还处于戒严状态,但无论是衙门的差役还是守城的兵丁,都已经没心思再去维护治安。甚至还有更夫衙役勾结匪类,偷偷地到处播散“崇祯皇爷杀进来了”的谣言,妄图掀起混乱,然后趁火打劫还没等到西军打过来,南京城自己就在迅速地崩坏之中了。
而在南京城外的各处乡镇,层出不穷的抢米骚动更是来了个大爆发,从镇江到溧阳,处处烽烟四起。
民间已是如此暗流涌动,朝堂上的情形就更加不堪。过去每天上朝时总是吵得胜过市场,但在接到芜湖兵败的消息之后,连接着三天,上朝时都是一片死寂。便是太监“有事禀奏无事退朝”的吆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了。而更加可怕的是,前来上朝的大臣还在变得越来越少,即使来上朝的人也是普遍眼神诡异。
至于太平府、池州府、庐州府甚至宁国府的地方官相继易帜投敌之事,都已经没人关心了。
无奈之下,周延儒首辅只得继续吹牛不打草稿,在朝堂之上给群臣打气,高声吆喝着,“……朝廷在芜湖不过稍有小挫,吕尚书麾下仍有强兵数万,依托大胜关天险,必可御敌于京城之外!待到废帝兵劳师疲,我军以逸待劳,必能一举破敌!届时非但要收复南直隶失地,还要一口气直捣湖广呢!”
一边如此说着,周延儒一边还以不知多少代之前的祖宗周瑜周公瑾自许,拍着掌大声念着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只可惜这番打气根本没什么效果,大伙儿没觉得这位周首辅是何等“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倒是纷纷想起了另一首千古名篇:“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理所当然,周延儒接下来的劝捐粮饷行动,没有得到任何积极的回应,对此早有预料的文武群臣,都事先换上了破衣烂衫,众口一词地百般哭穷。有说正在典当衣物熬日子的,有说家里已经几天吃不上饭的,有说正在出售京中宅邸筹钱的……如此折腾到最后,周延儒也只募集了三百两银子,米粮更是一石也无。
另一边,在西军的芜湖大营门外,来自南京的各路秘使却是络绎不绝,有想要弃暗投明来谈价码的,有约定里应外合打开南京城门的,有投献家产祈求赦免的,有跟卢象升这位西军主帅攀亲戚谈交情的。结果在西军进抵大胜关之前,卢象升统计了一下,发现总共来了六十三拨使者,送来的金银更达万两之多!
尽管局势已经如此绝望,但周延儒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便进宫跟皇帝讨论对策,谁知却是又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那位“永和皇帝”朱以海,在这一天的散朝之后,就偷偷溜出皇宫,不知去向了!
皇帝都不要江山,自个儿跑了,他这个首辅还瞎折腾个什么呀?
虽然这个永和皇帝,也是东林党硬是给顶上去的,可是凭着如今的局势,还来得及换人登基称帝吗?
于是,当张溥找到他的时候,周延儒正穿着一套满是污渍的大红官袍,盘腿坐在内阁班房的地板上,用一只半旧的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着酒,神色之中满是说不尽的绝望和颓废,还有怨愤和茫然。
“……哟!是你来啦!跟为师一起喝一杯吧!”周延儒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风尘仆仆的张溥一眼,然后摸出一只小酒盅,给张溥也倒了一杯酒,“……眼下是想要喝酒,都找不到人来陪了!咱们的皇上跟建文帝一样不知下落,钱牧斋(钱谦益)也逃到苏州老家去了!莫非他以为自己日后还能躲得过追索不成?”
听着周延儒语意萧瑟的絮絮叨叨,张溥手里拿着酒杯,也是双眼酸涩落泪,面带戚容,胸中无限愤懑,“……恩师啊!我等一心弘扬正气,为天下生民立命!为何却落得这等下场?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事实上,哪怕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张溥和绝大多数东林党成员,依然不认为自己在南京拥立新帝有什么错误。自从崇祯皇帝任用奸臣温体仁,罢黜东林诸君子,使得北京朝堂不复“众正盈朝”之气象开始,崇祯皇帝在张溥眼中就不再是什么“天生圣君”,而是“天下之祸首”了!
而在这之后,随着诸位东林君子的黯然离朝,大明的国运果然从山河日下,变成了土崩瓦解。堂堂帝都北京,居然让流寇跟鞑子轮番占领,天下几支最精锐的朝廷官军,不是造反就是投敌,或者全军覆没。中原,河南和陕西,都被数不尽的流寇妖贼充塞。南方镇守福建的天下第一名将黄石也勾结髨贼造反,一口气席卷南方数省。山东同样有登州叛军和闻香教相继起事,堪称四方火起,怎么看都是一副亡国之象!
在张溥看来,这一切显然都是崇祯皇帝的错,不听我们东林党正人君子的敦敦教诲,才把天下弄成了这副模样!早已不配当这个天下之主!所以我辈才要拨乱反正,另立贤能新君,扶保大明江山啊!
谁知非但天下的朱明宗室,都不能理解东林君子的一番苦心,就连那个十恶不赦的崇祯废帝,也不肯乖乖去死,反而还要跳出来毁灭东林党的心血!真是岂有此理!天理难容啊!
不过,相比于怨气滔天的张溥,他的老师,内阁首辅周延儒倒是心态还算平和,“……唉,都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又何必再怨天尤人呢?反正为师是已经看开了,为师这一辈子,还有什么风光的事情没经历过的?金榜题名,独占鳌头,琼林宴上坐首席,戴花骑马御街前;少年得志,官运亨通,三十六岁入内阁,三十七岁当首辅,前后两番宰执天下,纵然最后身败名裂,也已是活得轰轰烈烈,不枉此生了……”
“……尊师!我不服啊!”张溥猛地挥手将酒杯砸在地上,“……事情凭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服?呵呵?为师又何尝愿意服输了?可纵然不服又能如何?眼下已是穷途末路啦!”
周延儒将杯中温热的黄酒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抹嘴角苦笑道,“……芜湖惨败,三军解体,吕尚书退到大胜关之后,手底下只剩了几千兵,还每日都在逃亡,哪怕大把发银子犒赏都稳不住军心!如今连吕尚书这个统帅都已经灰心绝望,早早遣散了家人,只等着敌军兵临关下,就一死殉节!
至于南京城里,更是连咱们的这位皇上都跑了,东林君子同样逃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为师和几个逃不了的人留着顶缸。而且,南京城里那些手握兵权的勋贵,比如魏国公、安远候、隆平候,眼下也都在暗自串联,只等着崇祯皇爷的兵马打到城下,就要反戈一击!面临此等绝境,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说到这里,回想起之前在朝政上处处碰壁的憋屈艰难,周延儒顿时忍不住又是一阵悲从心来,“……就算为师想要坚守留都,死扛到底,这兵从何来?粮饷又从何而来?正所谓大势已去,无计可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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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内阁首辅周延儒的这番绝望哭诉,他的学生张溥却是依旧双眼精光闪烁,“……若说粮饷,学生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兵么,倒还是有的,就看尊师舍不舍得下脸面,是否肯去借师助剿了!”
“……借师助剿?”周延儒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大悟,“……莫非是要招抚澳洲髨贼?让他们派遣大铁船深入长江,拦截敌军水师?此策虽然也算可行,但恐怕未必能说动他们吧?!”
“……非也!非也!学生说的不是澳洲髨贼!”张溥闻言连连摇头,“……且不说那澳洲髨贼鼠目寸光,蔑视文士,在浙江大肆戕害缙绅,手段令人发指,与我辈正人君子不共戴天。就算我等愿意含羞忍辱,乞求彼等相助,可髨贼远在杭州,与留都相隔甚远,光是使者往来所费的时日,便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不是澳洲髨贼,那么难道是……江北的女真鞑虏?”周延儒先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旋即悚然而惊,“……岂可如此?这可是引胡人乱华夏啊!你莫非忘了华夷之辨么?”
“……尊师多虑了!不过是借师助剿而已。”张溥淡淡地答道,“……至少跟澳洲髨贼比起来,那女真鞑虏对我等缙绅文士,多少还有些礼遇。况且,若是引髨贼入江南,则恐有江山变色之危。而鞑虏虽然曾经凶名赫赫,眼下却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正好可以慢慢分化瓦解,施展水磨手段,收之为我所用……”
在这个时候,虽然南京朝廷对北方变乱的内情,掌握得还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也大概知道建奴的辽东故土已经易主,祖大寿、吴襄等关宁叛将又再次与鞑子分道扬镳,还有登州军攻破济南,把清军压缩到了鲁南和两淮之地,一时间全族孤悬中原,成了无根之木……于是张溥自然就起了引之为外援的心思。
“……可是,这建奴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皇明之宿敌,而且如今还僭越称帝……”周延儒依然有些犹豫。
“……尊师,正如您之前所说的那样,朝廷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都到了这等田地,哪里还能讲究太多呢?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尊师您也应该知道,那崇祯废帝一向刻薄寡恩,可不是什么宽厚仁慈的主儿!若是让他进了南京坐了龙庭,天下哪里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处?”
张溥站起身来,十分诚恳地对周延儒说道,“……虽然那女真建奴确实是塞外蛮夷,可是古人亦有云:入蛮夷则蛮夷之,入华夏则华夏之。如今彼等已经失却辽东故乡,连北上归路都被阻断,堪称是处境狼狈至极,即使不想入华夏,也只能入华夏了。而且,最近听闻那鞑虏皇帝皇太极,在山东曲阜与衍圣公府结亲,纳了孔家小姐为妃,可见其果然有心接受圣人教化!我等若能将其纳为己用,不仅可以解救南京的危局,还能让江南诸位东林大儒对彼等耳提面命,教授圣人大道,从而真正收服此辈,将其化夷为夏啊!”
事实证明,某些人的接受能力和神经韧性,永远比很多人想象得更加强大。
举例而言,以东林党为代表的江南文士,虽然口中把忠君爱国的嘴炮放得山响,其实不过是一群既无忠心又无良心更无节操的无耻之辈。这些人越是关心天下大事,天下大事就越是一团糟。
比如说,明末朝廷最大的危机,从来都不是流寇和鞑虏,而是财政的破产,而唯一的解决对策就只有收商税,此事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东林党人对此就是竭力反对,因为这样就会把赋税征收到了他们自己和幕后金主的头上,损害他们的短期收益。因此,哪怕他们明知道如果不解决财政危机,整个国家就要很快分崩离析,但他们依然宁可亲手搞垮这个给了他们无数特权与尊荣的国家,也要拼命挖朝廷的墙角,谋取自家的私利,甚至主动地把国家往毁灭的深渊推下去!
就算这意味着最后的同归于尽,但为了一时的好处,这些作死大宗师们也同样在所不惜!
当然,后世的资本家们其实也是同样的德行,要不然怎么会为了利润而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呢?
因此,在张溥抛出了一个足够冠冕堂皇的台阶之后,节操同样匮乏的周延儒立刻顺着杆儿往下爬,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向满清八旗“借师助剿”的提议,同时略带担忧地问道:“……既然那鞑虏皇帝前不久还在山东曲阜衍圣公府纳妃结亲,似乎距离留都甚远,如今再派遣使者向他借兵求援,是否还来得及?”
而张溥则很有信心地保证说:“……学生已经派人渡江北上联络过了,那鞑虏皇帝如今就在扬州驻跸!只要朝廷的长江水师能够提供渡船,大清的八旗铁骑须臾即可渡江南下,来解救留都金陵之危……”
然而,正当他们仔细策划着如何接引八旗大兵进入江南,并且招揽笼络此辈为己所用的时候,却似乎忘记了早在南北朝的时候,梁武帝萧衍也曾经向一位北朝的胡人名将,递出过招揽的橄榄枝。
而那位北朝的胡人名将,就是有着一个超劲爆名号的“宇宙大将军”侯景……
第一百五十八章、皇太极的否极泰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皇太极的否极泰来
南直隶,江北,扬州府
这片土地最早是吴国的邗城,在东晋设广陵郡,至唐代改称扬州,它南临长江,北通中原,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大运河最古老的一段便在此处,由吴王夫差所建,时称邗沟。
至隋代南北大运河开通之后,扬州更是成为了江海合一的大型港口,以其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天下航运和商业的中心。随着唐朝中期之后中国的经济中心慢慢南移,江南地区的人口增加、经济发展,使得扬州的商业地位更加稳固,它通过长江流域连接巴蜀、两湖、江西、江浙,通过大运河连接北方,通过沿海连接福建、广东,还有跟日本、大食、波斯、印度的海外贸易,一时间成为了唐代中国最为繁华的商业城市,诗称“十里长街,十万人家,夜市千灯,高楼红袖。”就连著名的日本遣唐使也往往在扬州登6。
在明代,京杭大运河全程贯通,再无6路中转,扬州因为地处于大运河的黄金地段,南北交汇,故而繁极一时,人口一度多达八十万。这里不仅有富可敌国、奢侈无度的盐商,让天下好色之徒垂涎的扬州瘦马,还有大名鼎鼎的二十四桥风月,各路文人墨客流连其中,留下无数千古传诵的诗句。
虽然在经历了闻香教徒和明朝官军的大半年拉锯战之后,这座淮左名都的风韵已然被战火摧残了不少。但在来自于辽东白山黑水的满洲鞑子眼中,依然是繁华富饶得令他们赞叹和垂涎尽管这些满洲大爷已经不再是过去僻处边荒的乡下土鳖,而是在这一年来的中原征伐中,见识过不少市面了。
“……古人有云,带钱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淮扬之地,果然是繁华富庶,可以供养十万大军呐!”
皇太极兴致勃勃地手握马鞭,策马缓缓行走在扬州府城的街道上,一边欣赏着四周鳞次栉比的楼宇,一边如此说道,“……亲家!你看,我大清虽然稍有小挫,但毕竟得祖宗庇佑,还有这上千里的繁华地盘,还有这许多能征善战的八旗勇士,可谓是争霸天下的基业尚存,只要一旦时来运转,又何愁不能再兴呢?”
走在皇太极身边“伴驾”的本代衍圣公孔胤植闻言,只得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附和说,“……皇上说得甚是,皇上乃是天庭星宿下凡,肩负世间大气运之人,不日必定能否极泰来……”
“……是啊!如今朕已经将你们孔府抬入我正黄旗下,不仅赐姓爱新觉罗,还让孔家跟我满洲八旗通婚联姻,从此与我大清一荣俱荣。所以这大清的江山社稷,也有尔等圣人后裔的一份啊!”
刚刚纳了孔家大小姐为妃的皇太极笑眯眯地说道,“……日后还请国丈先生多多相助了!”
听得这话,衍圣公孔胤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发辫,嘴上虽然连连谢恩不止,心中却更是阵阵发苦被大清皇帝皇太极抬旗赐姓之后,他们这一家圣人后裔都已经被迫改姓爱新觉罗,天晓得还算不算汉人了!天底下的读书人,以后还会认可他们这一家子圣人后裔的尊荣地位吗?
如果一个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会被南方那帮该死的破落户,给抢去了衍圣公府的招牌……
(北宋灭亡的时候,一部分孔府后裔留在老家投靠了金朝,但也有一部分人跟随宋室迁往江南,另立门户。在大明帝国建立之后,这一南一北两个孔家,还为“谁才是正宗圣人后裔”而打了好久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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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如果有选择的话,衍圣公孔胤植绝对是一万个不愿意被抬入什么满洲正黄旗的。
问题是,在满洲八旗大兵的刀剑弓矢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之前,当范文程按着礼数前来曲阜衍圣公府通报,说是大清皇帝要来“巡幸”孔府的时候,孔家还专门为此开了一场闭门会议。尽管不久前皇太极在徐州称帝的时候,孔胤植不仅主动上了劝进表,进贡了银钱绸缎等财物,还写了几篇极为肉麻的文章,拼命拍清廷的马屁,可谓是极尽阿谀之能事。
但问题是,有句老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七月份那会儿的大清帝国,确实是横扫中原无敌手,有着一副席卷天下、并吞六合的气势。但时隔三个月之后,眼下这个不仅丢了辽东老家,又被关宁军给赶出北京的大清帝国,在孔府众人的眼中就变成了冢中枯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本事了。
不过,虽说眼下这个仿佛丧家之犬的清廷,明显已是落毛凤凰不如鸡,怎么看都蹦跶不了几天了,但好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那几万彪悍嗜血的鞑子铁骑,肯定是孔府这帮富贵闲人挡不住的。
所以,孔府上下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待这位蛮族皇帝,送上一堆奉承话,实在不行就再给点儿犒劳兵马的银钱粮秣,总之就是摆出送客的姿态,尽量把这帮满洲大爷给平安送走便好。
遗憾的是,这些孔丘的子孙后代们,终究还是严重高估了这帮满洲鞑子们对孔圣人的敬畏程度,没有在第一时间内举家逃亡,结果就让他们一大家子陷入灭顶之灾:皇太极带着大军刚刚进了曲阜,就下令包围孔府,不许圣人后裔走脱,然后假惺惺地召见了衍圣公孔胤植,表示要给他抬旗赐姓。
孔胤植最初还推脱了一下,但在得知假如他坚决不肯抬入正黄旗的话,大清皇帝就只好砍了他的脑袋,换个更听话的人来当大清的衍圣公之后,这货就十分可耻地缩了,从此成了正黄旗人,改姓爱新觉罗。
再接下来,皇太极又下令曲阜全城百姓剃发易服,在刀子的威胁下,衍圣公一府老小不得不带头积极响应,并当众举行了极为隆重的剃发仪式。作为回报,皇太极不仅继续将孔胤植封为大清的衍圣公,还给了他一个礼部尚书的空头官衔。只是剃了头受了封还没完,既然孔家也成了正黄旗人,那么他们全家自然就是皇太极的奴才,而奴才的东西就是主子的东西,主子的东西还是主子的东西……
咳咳,跑题了。总之,按照上述逻辑,孔府的田地产业就全部成了八旗大爷的皇庄,孔府的佃农则统统成了八旗的包衣奴才,孔家的金银财宝从此也都属于皇太极这个正黄旗主。至于那座辉煌壮丽的衍圣公府,也被皇太极下令征辟为大清行宫,用于安置一部分从北京辗转来归的八旗家眷。
但问题是,这样一来的话,既然孔家的产业都换了主人,那么孔家人自个儿又该搬到哪里去呢?
对于这个问题,皇太极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孔府的年轻女眷,都可以跟八旗主子睡一个被窝嘛!
于是,自皇太极以下,好些八旗贵胄都在曲阜身体力行了一回“满汉一家”的民族大融合之道。那几位金尊玉贵的孔家小姐,全都被如狼似虎的八旗权贵们瓜分一空,运气好的还能当上嫔妃或侧福晋,运气差的只得了个侍妾的名分。更糟糕的是,就连衍圣公孔胤植和他儿子最喜爱的几个漂亮小妾,甚至还有两个明媒正娶的孙媳妇,都被几个贝勒爷蛮不讲理地抢了去,从此只能在这些八旗贵胄的胯下娇吟承欢……
至于孔府的男人也不必担心没事做,身为正黄旗丁,天生就是皇帝的奴才。当孔家女眷在给满洲大爷侍寝的时候,那些劈柴打水喂马打扫屋子之类事情,自然要让男人来承担。就算不会干活也没关系,大清八旗从来不养懒人,一律打死喂狗便是于是,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这些原本需要被人伺候的老少爷们儿,很快就学会了各种伺候人的活计:没学会怎么伺候人的,据说都被埋进乱葬岗了。
当然,作为山东孔府的当门人,衍圣公孔胤植和他的儿子们,倒是不必操持此等贱役,而是享受着伴随御驾的殊荣,可以天天得到大清皇帝陛下的耳提面命,教导他们各种做正黄旗奴才的好处……
相比于衍圣公一家的欲哭无泪,大清皇帝皇太极如今却称得上是春风得意了。查抄孔府的收获远比想象之中更加丰富,光是粮食就抄出了五十万石,至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香料布匹之类,折合现银更是价值高达三百多万两。让八旗将士们很是发了一笔横财,个个乐得合不拢嘴。虽然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此等劫掠孔府的举动堪称是丧心病狂,简直可以说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自绝于中原士林。但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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