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武僧在都市-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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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伯屈的说法，那里应该是晶壁系与虚空之间的缓冲区。
　　G星的灵界还在正常地运作着，所以这些通过晶壁系上的漏洞，也即虚空通道进入的怪物只能暂时徘徊在那片混沌的区域内。
　　易秋曾经在自己的物质界试图前往那里，但是他之前的飞行速度还不足以驾驭这么遥远距离的飞行。
　　在那里，黑暗、光明、色彩……
　　这些凡物们所能够理解的一切事物开始变得混淆，肉眼基本失去其观测的效能，那里根本不是凡物应该踏足的地方。
　　根据伯屈副手的说法，在G星带领部队冲击虚空核心的战首并不多。
　　因为战首只存在于一级和二级营地，三级营地普通的士兵配以旧时的武器便足够应付了。
　　不过基于这类虚空通道出现的频率和数量的问题，也一直给联盟很大的压力。
　　一级营地所对应的虚空核心的极大危险性和强大压力，他们自然是不太可能完成这一目标的。
　　而这一荣誉，更多的时候只属于二级营地的战首中。
　　不过到现在为止，根据伯屈副手的说法，在整个G星目前不超过10个战首近距离地接触过虚空核心，而仅仅有1位战首完成了毁灭虚空核心这一至高荣誉。
　　因为虚空核心虽然并非活物，但因为某些邪恶意志的干涉，它也会在感觉到威胁的时候开始大肆激发自己的力量，引导更多渴望前来的虚空怪物。
　　这也是伯屈之前失败的原因——他们在源源不断的怪物冲击下开始变得疲惫，最终只能黯淡地退却了。
　　在个体的战斗能力并未达到一个阈值的时候，群体的力量显然要显得更加强大。
　　而伯屈之前就表现过那种对于士兵意志的狂热干涉，那么显然对于他而言，给予士兵以意志的加持也并不会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他能够带领士兵冲进虚空通道，易秋觉得只要他们的战斗能力能够匹配他们的行动力，那么显然并不是那么困难。
　　易秋不觉得G星人的高层考虑不到这一点，但是从之前战略部的行动来看，他们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果我死了，易，我得拜托你一件事情。”
　　就在即将踏足虚空通道的时候，伯屈看着易秋说道。
　　“把我的头骨带回来，然后挂在我们营地的旗子上插在这里……”
　　伯屈在虚空通道前面用脚碾了碾，好像在为自己寻找自己头骨要悬挂的地方一般。
　　“生前不能看到它毁灭，死了，我也要看到它彻底崩塌了才能安息。”
　　“说句有违联盟大义的话：我是沐浴在神圣之光下的后裔，我的先祖为了祖国的安宁镇守在那冰峰绵延数代。”
　　“现在，是该我这个子孙表现出属于我们一族最后荣光的时候了。”
　　伯屈对着易秋笑了笑，说完这些后他看起来很轻松，易秋能够感觉到他的意志出现了一种的新的变化。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意志的升华总比物质的变化要显得急促得多。
　　伯屈回头看着他身后的士兵，黑压压的人群保持着严明的纪律性。
　　他们的有的眼睛有些发红，有的脸上满是坚毅的神色，而有的则带着难以压抑的紧张和恐惧。
　　他们并不是钢铁铸就的机器，他们仍然是血肉的躯体，他们仍然会恐惧和畏惧。
　　但是，却没有人选择退缩。
　　意志的光芒在他们的灵魂中闪烁着，他们或许是G星中唯一能够被易秋将目光停驻片刻的凡人。
　　这是凡人的意志，是人性在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们付之以生死，然后得到了命运的青睐……
　　易秋能够感觉到他们与伯屈之间形成了一种意志上的微妙联系，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伯屈发动自己的源能之力。
　　莫非？
　　易秋转头看向伯屈，他目光中金色光芒变得更加闪耀起来。
　　然后，易秋看到了：
　　他发现伯屈的灵魂正在燃烧着令人侧目的金色火焰，那是纯粹到极致的意志显现，是没有神力和血脉的奇迹之光……
　　易秋觉得自己有些受到感染，他能够感到一种温和的、纯粹的力量逐渐蔓延上他的心灵之湖。
　　但最终它未能让易秋那深邃的心灵之湖变得温暖，因为易秋已经选择了他自己的道路……
　　不过这并不代表易秋欣赏伯屈的道路，那并非一个文明进步的阶梯，却是能够承载文明度过灾厄的脊梁。
　　“如果你在一个稳定的位面，你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传奇的心灵英雄。”
　　易秋看着伯屈，肯定地说道。
　　“哈，在一个稳定的位面我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渔夫！”
　　听了易秋的话，伯屈显得很高兴，他在未成为一名士兵之前也曾是他的家乡最出色的钓鱼高手之一。
　　“没有捶打，怎会出坚钢？有选择的话，傻子才愿意当英雄！”
　　“现在，就让我当一个傻子……”
　　伯屈咧了咧嘴，然后率先踏入虚空通道中……


第0600章　奥义·崇高牺牲
　　黑暗、扭曲、不可观测的混沌……
　　这里满足人类一切对于恐怖的想象，而那些存在或者超出人类想象的扭曲怪物也就藏匿于其中。
　　这里是虚空，从不属于凡物的领域。
　　“保持清醒，不要张望，不要回头！”
　　“跟随我，一直向前！”
　　“走到地狱，或者带给它们地狱！”
　　伯屈的声音穿透着虚空的黑暗，这里有空气，但是声音在这里也会变得扭曲。
　　只有一种东西不会受到影响，那就是纯粹的意志。
　　纯粹的意志之光，是黑暗与混沌也无法掩盖的力量。
　　并不一定强大，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力量。
　　士兵们警惕地举着手里的源能枪，他们肩并肩，缓慢地前行着。
　　死亡和未知的恐惧，在心底莫名燃烧的力量面前变得黯淡了。
　　他们就像经历了第一次战场的新兵，在经历过意志的考验和挣扎后，重获新生一般。
　　但是一路走来，没有怪物，没有其他异常的东西，好像那个虚空通道将他们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不要担心，我闻到它们身上的臭味，它们躲起来也没用！”
　　伯屈坚定地踏着自己的步子，好像前面是深邃的虚空也不足以让他停驻哪怕一秒。
　　易秋并没有随着他们，因为对于他来说，这里并不是多么危险的地方。
　　因为易秋发现每个虚空通道锁对应的虚空其实都是独立的，或许是因为晶壁系漏洞的原因导致了位面意志的反弹。
　　每个虚空通道就像一个巨大的回形口袋，内侧的单行入口是晶壁系的漏洞，而外围的通往物质界的通道则是被锁死了。
　　这有些类似于空间锁的其中一种原理，但是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简单地将空间坐标进行了限定。
　　这对于位面意识而言并不是多么困难的操作，所以这种限定比之前锁定空间变得更难以被破坏。
　　易秋估摸着位面意识应该曾经锁定过空间，但是显然无济于事。
　　无论是那些从虚空中钻出来的邪恶法师，亦或是那些原本就遨游于虚空的怪物，它们都能够轻易地绕开这种锁定。
　　就像人类想要游泳就需要漫长的学习和训练，但是鱼却不用，这显然并非是两者智力亦或是其他的差异，而是仅仅基于物种的不同特性。
　　而虚空的怪物对于空间的敏感性，也就是和这个道理一样。
　　易秋催动目力，他的金色目光穿透了这个虚空通道。
　　他看到了在大约如同物质界数公里之外的地方有一颗硕大的晶体在闪烁着幽光，而在它之前是密密麻麻的虚空怪物正虎视眈眈地守卫在那里。
　　虽然很多人觉得虚空的怪物都是无智的蠢物，但是显然这是不符合虚空那残酷而混乱的环境的。
　　虚空的怪物无疑是存在智慧的，但是这种邪恶的智慧并非基于文明，而是基于破碎的、野性的、原始的生存经验。
　　所以尽管它们很多都不能正常与其他生灵进行交流，但是它们显然懂得虚空核心对于它们的重要性。
　　毕竟它们来是为了看能否从这个被传奇虚空怪物吞食的位面中弄点残渣的，哪怕只是新鲜的血肉或者灵魂，都足够让它们不虚此行。
　　所以虚空核心对于它们的意义无疑更加重要。这是它们能够安全回归的重要保障。
　　不过基于虚空怪物那混乱的天性，它们自然并非是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着。
　　目光偶尔的交汇，又或者对方的某个发音的不正确性，都足以成为它们大打出手的理由。
　　而且它们不会有点到为止这种文明的想法，每当开始战斗后彻底地杀死和吃掉敌人才代表终结。
　　很多第一次接触虚空存在的人很难想象这种明显扭曲的存在是怎样保持着恐怖的数量，而不是在无尽的内斗中消亡的。
　　不过如果有足够恶魔学识的，那么一切便不那么令人费解了。
　　混乱的存在有其独特的文明结构，但是正常的人是很难理解那种超脱认知的知识的。
　　如果有人理解它，那么无疑混乱的天性已经贯彻进了他的意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思维上他和一个恶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易秋微微眯了眯眼，尽管这些扭曲怪物每个都算不上多么强大。
　　但是当它们形成了足够的数量之后，易秋也觉得比较头疼。
　　毕竟这些扭曲怪物是不存在什么误伤不误伤的，如果他直接冲击虚空核心的话被一群怪物用密集魔法攻击洗地也不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虚空力量的物质显现。
　　虚空核心具备非常高的魔法吸收能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一团魔法粒子的特殊集合体。
　　所以大部分的魔法不仅不能伤害它，还有可能让它得以壮大。
　　易秋摸了摸光头，然后便架起煞风呼啸着飞回正在缓慢前行的队伍之前。
　　“我已经发现虚空核心了，但是有很多怪物守卫着它。”
　　易秋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然后对着伯屈以及有些茫然地看着消散在易秋脚下黑雾的副手说道。
　　“大概有多少？”
　　伯屈想了想，然后询问道。
　　“嗯……不计其数……”
　　易秋想了想，如果数量在数千以内，他还能勉强根据曾经自己看见过的军训排列和在腐朽之城的骷髅海作为参考。
　　但是这些扭曲怪物很多不具备物质形体，然后拥挤地窝在不到半径一公里范围的圆形范围内，一时之间易秋也很难给出具体的数量。
　　或者说哪怕时间充裕的话，他也很难予以回复。
　　伯屈看了看易秋，他似乎明白了易秋的意思，因为他曾经是面对这样的阵仗的。
　　如果没有源能武器，伯屈看了看身后不到一千的士兵队列，他觉得那会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情。
　　滥用源能会带来毁灭，但是如果是为了永久性地毁灭一个二级虚空通道。
　　那么这个代价，是在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的……
　　“以你的飞行速度，应该能够强行突破？”
　　就在这个时候，圣骑士琼·艾苏在沉思了一会儿后突然看着易秋说道。
　　“对，但是我无法抵御住那么多怪物的范围魔法攻击。”
　　易秋点了点头，他的这点魔法抗力还不足以让他为所欲为，尤其是在如此恐怖数量的魔法攻击之下。
　　“我想在这方面或许我能给予你一些帮助……”
　　圣骑士琼·艾苏听了之后，他抬起头，然后通过综网的某种服务向易秋展现了他的一个技能：
　　崇高牺牲（神圣奥义）：
　　选中一个单位，然后消耗你全部的神圣力量形成一道具备一定魔法免疫能力（当前免疫效果为：彻底免疫负能量打击，彻底免疫三环以下法术，并且有一定概率免疫五环以下法术）的屏障。
　　在屏障持续时间，受术者将获得临时体质＋3、力量＋3的效果，并且视为被持续加持勇气术、弱效治疗术。
　　当该屏障的人受到心灵攻击后，并且检定失败后，施法者将代替受术者承受心灵攻击效果和伤害。
　　PS：唯有具备最崇高的牺牲精神才能施展的奥义，它象征着圣光对于这种高尚品质的认可，也代表了善良最深沉的美——保护之手·弗莱尔·齐纳


第0601章　莽夫的愤怒
　　“确实是个不错的能力。”
　　看着视网膜上刷新的技能信息，易秋对着圣骑士琼·艾苏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
　　不过易秋并没有多说，而是仔细思考起来。
　　他认可圣骑士琼·艾苏的牺牲精神，因为那是他所不能达到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那是坏的、邪恶的，只是它不那么契合易秋的本性。
　　勉强的牺牲叫做谋杀，只有内心全然地接受它，才能绽放出令人侧目的光芒。
　　易秋对于圣武士、圣骑士这些更容易被世人予以偏见目光的存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或者负面的印象。
　　但是与他们相处的话，仍然是一件令易秋不怎么感到自然的事情。
　　在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并且通过明晰灾厄感知了一番后，最终易秋认可了圣骑士琼·艾苏让他在伯屈等人的冲击下直接突袭虚空核心的计划。
　　事实上这些老兵哪怕最为强壮的，其生物等级也不会超过5级。
　　一般来说，他们的生物等级在2…4级左右。
　　但是这仅仅只是他们的生物等级，当他们配置上具备足够能源的源能武器之后，他们的挑战等级至少在10级以上。
　　而且足够先进的进攻序列，让他们不仅不会因为队伍数量的增多而得到减少，反而有所增益。
　　不过对于易秋来说，他们那仍然依赖于肉眼的攻击模式并不怎么具备威胁。
　　只要易秋不强行冲击他们的密集型射击阵地，那么他很难被这种模式的攻击所伤害到。
　　易秋不知道源能射击是否能够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不过他仍然对着这种由位面之力稀释有的能量所制造的武器怀着一丝警惕就是了。
　　易秋借着虚空的黑暗隐匿了身形，虽然这种并不算高明的隐身技艺在有些扭曲怪物看来是毫无作用的。
　　但是这能够有效地减少虚空怪物的关注，从而为易秋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那么，开始吧……”
　　伯屈没有回头，他握紧了手中的源能大刀。
　　冰冷的源能金属泛着凌冽的幽光，但是伯屈的心头却像是在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一般。
　　那火从他的胸膛一直燃烧到了天灵盖，通通透透地贯彻了他的躯壳，燃烧着他的意志和灵魂，让他逐渐产生了一种犹如压抑般的闷热。
　　他低吼了一声，打破了整个虚空通道的死寂，然后在易秋的注视下，他和他身后的士兵的生命之光在一瞬间变成了令人侧目的鲜红。
　　那，是属于火焰的色彩……
　　……
　　……
　　没有如同凡物的战斗一般还需要冗长的开场白，当人类和虚空怪物的目光交汇到一起之后，便是蜂拥而至的狂暴潮水！
　　虚空生物们狂热地、嗜血地冲击着士兵的射击阵列，每一秒都有数百的虚空怪物在源能光束的清冷光芒下化为烟云。
　　近千支源能机枪的射击，像是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洪流。
　　它硬生生地遏制了那黑压压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虚空怪物冲击，像是构建了一道无形的死亡之墙。
　　如果G星人没有这种抵御虚空怪物的手段的话，他们早就覆灭在虚空怪物的无尽冲击下了。
　　“吼！！”
　　虚空怪物的嘶吼声比一切战鼓之类的乐器更加提神，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你：你在面对怎样的命运……
　　伯屈冷静握住手上的源能机枪，为了配合阵列射击，他回到了队伍的第一排的正中间。
　　只要有需要，他能够第一时间成为带头冲锋抗压的先锋手。
　　他是战首，不是将军，这里才是属于他指责的位置！
　　时间在激射如虹的源能射线和虚空怪物的不断冲击中变得缓慢，但是可以预期的是：虚空怪物正在一点点地靠近。
　　它们并不畏惧死亡，或者说这种意义上的死亡对于它们并没有太大的震慑力。
　　它们有的时候是会存在被利益驱使的想法，但是当它进入战斗之后，一切就很难说了。
　　“战首，士兵的源能储蓄已经不足30％了。”
　　这个时候，伯屈的脑海中响起他副手的声音。
　　这并非意念上的沟通，而是他副手的源能之力对于声波的一种利用。
　　伯屈的眼神变得凝重了一些，他没有去质问不知道隐匿在何处的易秋为什么没有去攻击。
　　但是尽管和易秋接触时间还很短暂，但是他觉得一切并不是那种会临阵退缩的人，也不是会多么优柔寡断的人。
　　那么，显然某些地方还存在着问题。
　　“间隔收枪，切换武器，准备冲锋！”
　　伯屈没有迟疑，他直接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他不认为等待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的，是自己亲手带领着士兵冲到虚空核心前狠狠地将它砍成碎片。
　　但是伯屈知道那不现实，尽管他感觉自己的能力又有所突破了，但仍不足以让他直面虚空核心的力量。
　　因为他的源能之力虽然能够增幅自己的士兵，但是随着他现在的强大，目前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他们所能够得到的强化极限。
　　那是，属于凡物的极限……
　　那么现在，就让这些虚空的杂碎们看看属于人类的力量吧！
　　在并不怎么美观但却足够迅捷的战术掩护之下，全员士兵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源能机枪到源能复式武器的切换。
　　而随着第一排士兵熄火后将源能复式武器切换到手上，现在整个战场上已然不再存在一发源能光束。
　　于是没有密集射击阵地阻塞的虚空怪物们开始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它们扭曲着，它们咆哮着，它们渴望着……
　　而伯屈心头压抑的力量也到达了极限，猛然一抹狰狞的鲜红涌上他的眼眸，他看着黑压压的虚空怪物们沉声说道：
　　“杂碎，知道什么叫莽夫的愤怒吗？”
　　然后，他的头上猛然暴起青筋，他举起战刀将刀锋对准了虚空怪物们：
　　“让我们……贯穿这地狱！”
　　然后下一瞬间，空气好像突然变得炽热了，像被一个车头拉动的钢铁巨兽，所有的士兵低吼着随着伯屈义无反顾地冲向了虚空怪物……


第0602章　愚蠢的同类？
　　易秋早在战斗开始之前便驾风而起，用蚩尤旗唤来一层黑雾隐匿其中。
　　虽然有些虚空怪物看着头顶的黑雾有些狂躁，但是显然前面鲜美的人类肉体和灵魂更让它们感兴趣。
　　事实上当伯屈他们与虚空怪物开始交火后易秋便准备冲锋了，但是明晰灾厄猛然浮现的危险反馈让他停下了下来。
　　如果说伯屈等人的进去对虚空核心的刺激度为1的话，当他们开始大肆毁灭虚空怪物后，其刺激度至少变成了2。
　　而结果就是：虚空核心强行消耗自己的力量，然后从虚空之中又拉到了一批试图去物质界偷鸡的虚空怪物。
　　经过易秋的仔细观测之后，他觉得明晰灾厄所给予自己反馈的来源便是这批虚空怪物中的一种：
　　那是一头体系硕大的，拥有两个犹如锤子般的畸形肉瘤状器官的扭曲怪物。
　　它应该没有传奇，但是易秋并不怀疑它在传奇之下的生物链中所占据的位置。
　　它的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因为它没有双腿，全靠自己犹如肉团般恶心的肢体蠕动前行。
　　但是这种缓慢并不影响它的攻击，当易秋看到它出手清除了不知出于怎样的想法试图阻拦它的某只虚空怪物时候景象，他便对此抱着极大的警惕心。
　　它的攻击，带着某种斩钉截铁、一出必中的感觉……
　　那是，一种邪恶的、混合的神圣力量。
　　有的时候，它们也可以被称之为：权柄……
　　“神孽？”
　　易秋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显现出这个充满了不详与恐怖色彩的词汇，但是很快便被他排除了。
　　一头连传奇生物都不算的神孽？
　　显然这是不怎么现实的，毕竟在众人的认知里面传奇便是神孽的最基本的判定典范了。
　　或许曾经存在不到传奇却能够被冠以神孽之名的存在，不过显然真神的信徒还不至于无能到这个地步。
　　一头不知为何获得了神性之力的虚空怪物？
　　易秋微微眯了眯眼，他可不觉得这会是巧合。
　　他早就感受到了众神对于这个位面的窥视，那不会是多么善意的目光……
　　暂时还无法得知有几位神祇参与了此次事件，又或者G星的命运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易秋知道的是，他需要更加谨慎一些。
　　那头被易秋关注的神性虚空怪物缓慢地朝着战场移动，在它即将到达战场的第一批交战区域之时。
　　突然，天空的黑雾骤然一散。
　　然后，在哪怕虚空怪物也没有几个能够发现的情况下，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带着几乎要扭曲虚空的速度轰然撞到了虚空核心之上！
　　“咚！！！”
　　当这可怕的撞击发生之后，恐怖的声浪在扭曲的界域里连绵不断地响起之时，虚空生物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们惊怒地扭转躯体，然后便发现一个巨大的拥有六只手臂的人形生物正死死地嵌入了虚空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