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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荡千军(开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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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指挥室，楚天和沈煜手下的几个参谋，以及各个分舰队的司令官，正审视着会议桌末尾处的一个灰衣年轻人。四十岁许的模样，却已经是中央情报局，在雅特里克的情报负责人。
而所谓的YT01跳跃门，指的是北卡罗莱纳星域与雅特里克星域之间的那条稳定时空虫洞，在爱尔蒙蒂星域附近的出口。
按照帝国时期的成例，时空跳跃门，以星域名前二字的汉字拼音首字母，加上数字编号作为名称。而跳跃节点，则以星域首府的尾二字首字母来命名。
当初在大航空时代初期，雅特里克星域最先发现的虫洞，就是从北卡罗莱纳星域通往爱尔蒙第的，故此才有了01的编号。
“确实如此！这十几天以来，我们都在努力通过各种渠道，来监控和确定雅特里克各个联队舰队的动向。其中由托瑞尔帝国的海因里希中将率领的一万三千艘战舰，已经在大约两天前的时候，离开了爱尔蒙第，前往YT01节点所在的方向。我来之前，不论是我们从北卡罗莱纳那边过来的伪装商船队，还是在爱尔蒙第三号行星的观测点。都已经确证这支舰队，已经在YT01节点附近布阵——”
“这么说来的话，这次负责指挥敌方舰队的，应该就是这位海因里希中将了对么？我想问一问。有没有他的相关资料，最好是他指挥过的战斗录影。”
从星图行移开视线，克利福德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灰衣青年。
“不！按照以前收集来的情报，这位帝国提洛伯爵家的家主，虽然是一位富有智谋的人物，但是本身并不擅长于指挥作战。”
灰衣青年迟疑着，把目光放在会议桌的上首处的沈煜身上。“应该说，这个人无论性格还是能力，都和沈煜参谋长非常相似。所以以我们的推断，这位海因里希中将虽然是联军舰队的司令官，但是战场上负责指挥舰队的应该是令有其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晚成
会议桌上首处的中央位置，楚天双目微睁，稍稍惊讶了一下。他对这位海因里希中将，本就是印象深刻。
能够以集中所有资源，到雅特里克星域的方式，化解他现在手里握着的战略主动权。又以向外界购买大量战舰和物资的方法，来迫使他的舰队，到对方预定的战场上战斗。这一连串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抓住到了他的软肋。把各世家的实力都集结在雅特里克，固然是消耗大了些，可却能把暂编第四十一舰队对他们的威胁，降至最低的程度。
重要的是，即便连楚天，都不能确定托瑞尔帝国，对雅特里克方面的财力支持，到底有多大！
虽是隔着一条宽达半年到一年航程的区域，但是通过那些跨国的金融机构，却可以缓缓不断的给予支援。而一旦时间超出四年，那么除非是退往北卡莱罗纳，否则的话，在能源和物资方面，第四十一舰队会再次无以为继。
他一直对这位年纪和他相差不多的将军很好奇，倒是没有想到，联邦情报部门对此人的评价，竟是他弟弟的性格和能力相仿。
“指挥舰队的，会不会是那个特兰格的雏狮米诺斯·冯·格里芬公爵？如果是他的话，倒确实是有这个资格，与上将阁下一战——”
“这个可能现在就可以排除了，事实上，就在半天之前，这位狮鹫公爵还曾在雅特里克北方战线，公开露面过——”
“这可不妙，对于对方舰队指挥官的特点和战术能力，我们现在都一无所知啊——”
经历过尼勒克空港攻略战，已经正式挂上中将军衔的瓦里奥挑了挑眉，向后直起了身。“那么他们的其他舰队在哪里，周围有没有其他的陷阱或者埋伏存在？”
“绝对没有！”
灰衣青年一边目注着瓦里奥，一边在脑中快速回忆着此人的资料。出身海澜星仅次于联邦国防大学的首都军事学院，更是从底层一步步的爬到高位，可说是经验丰富，又具有相当学术功底的作战指挥官。
与此刻舰队指挥室内的其他人不同，作为前第三军事基地的司令官，这位年纪已经将近一百四十岁的老者，早在加入楚天的第四十一舰队序列之前，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将官。
能力出众，富有声望，对下属的控制力极强。这些优点，只从第三军事基地。是雅特里克星域范围内，唯一在战争爆发后，进行过长达十几天的有效抵抗的基地，就可看出一二。
曾经在军事学院中，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军事教官，对情报支援上的要求几近苛刻。
最常挂在嘴边的名言，就是——谨慎，谨慎，再谨慎！面对这样的人物，可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打发。
“这些天我们中央情报局所控制的商船团，借用做星际贸易的名义，从来没有间断过，对各个航线的探查。对于爱尔蒙第附近的情况，可说是了若指掌。就如我给你们的星图所示，雅特里克联军的其余两万三千艘战舰，此刻确实是在两天的航程之外。这些情报，我在中央情报局的同行都可以证实。另外，对方的那些舰队，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的意思，都刻意停在来往最为忙碌的航道。我们就近仔细观察过，可以排除是伪装的可能——”
“可以了，我已经清楚了。”
手掌向上扬了扬，瓦里奥抱臂靠着以备。眉头深锁，似乎在为什么事而烦恼。
他知道现在的雅特里克，尽管工业设备和绝大多数的物资，都集中在了爱尔蒙第。但是各地的民众，却没有撤走。他们也要喝水也要吃饭，建立在那些环境严酷的行星上的殖民都市，更需要能量去维持，所以星际贸易并没有断绝。所以联邦的几个情报机构，才能以组织商团的方法，探查的敌舰队的动向。
而以中央情报局严谨的作风，他们提供的情报应该是可信的。
但是谨慎的性格，却让他怀疑一切。
“大家注意到没有？”
克利福德突然拿起了教鞭指向星图：“在爱尔蒙蒂YT02单向跳跃门这里。他们并没有驻扎舰队。就连联邦在这修建的小型要塞。也未曾修复。你们再看看他们的布阵的方位——”
“也就是说，即便我们败北，也可以通过单向跳跃门，抵达联邦的领土内。”
冯辉手摩挲着下巴深思着道：“这是典型的心里战术，我希望这个情报能够对下面的人保密，否则的话，对于我舰队的战斗意志，有很大的影响。”
楚天心中微动，若是就这么率领舰队从穿越YT02跳跃门回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随后，他的目光却又一凛。这几个月里。被帝国军如棋子般耍弄，哪里能就这么算了。
史世江微微一笑：“围三阙一的手法，这也同样说明，对方没有歼灭我们的把握。不过他们对击败我军，似乎是信心十足——”
“既然各位都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我就告辞了！很抱歉，不能在这停留太长时间。”
那灰衣青年站起身，向会议桌旁的众人微微一礼。“另外，参谋本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诸位长官，委托让我带话给上将阁下。第四十一舰队的成绩他们已经很满意，请再接再力，不过一定要小心。”
目送着那年轻人走出了舱门，舰队指挥室内一阵寂静。而楚天，则是焦距散漫的眼看前方。
这次的战役，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豪赌。
第四十一舰队胜，那么联邦在雅特里克星域，就基本上已经锁定了胜局。侧翼失去了凭依，两面受敌的新北卡莱罗纳星域，也支撑不了多久。
而一旦雅特里克联军获胜，那么即便不能全歼他们，也可以在很到程度上，缓解甚至消除第四十一舰队的威胁。
唯一让楚天不解的是，这场赌局，是对方自削实力换来的，而双方所拿出的筹码，也不尽相等。
就如刚才史教官所言，对方对于获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似乎确实是有着相当高的自信呢！
只是不知，对方的舰队指挥官，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
“呵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的舰队指挥官，就是康拉德你啊！”
“中将阁下，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驯鹿者号的舰桥，这位看起来已近中年，其实年纪相当年轻的中校军官。正一脸目瞪口呆的神情，看着舰队司令官席的那位，正一脸如花般笑容的亚麻发青年。
“不不不！康拉德，我怎么会是在开玩笑？我现在是最认真不过了。你以为我把你，从米诺斯那里借来是干什么？事实上，关于由你指挥舰队的主意，就连你的主官，米诺斯·冯·格里芬公爵殿下，也已经同意了。你如果怀疑的话，可以去查阅一他发来的公文。”
“可是阁下，那位白发提督，可是能与公爵殿下相提并论的名将。如果您是认真的，那么请恕下官无法接受此等乱命！”
康拉德·冯·拉布斯满头都是汗水，目中更隐隐蕴着怒气，他已经认定了，他这位上司，是在拿他开玩笑。
“呵呵！只是和那位白发提督交一次手而已，就让你这么为难吗，康拉德？”
“不是为难，而是无法接受！下官有自知之名，从来没有指挥过大舰队作战的经验，无论是军校的成绩还是在军中的成绩，都只是平平而已。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战胜可以正面击败公爵殿下的名将——”
“好啦好啦！别这么激动，你的意思，我都已经知道了。可是康拉德，难道你真的认为，米诺斯的把你调到身边担任副官的，又把你带到雅特里克，只是为了安抚你父亲留下来的那支第七舰队？”
“我是这么理解的，难道不是么？”康拉德的瞳孔微缩，投射出困惑的目光。
“可问题是我的那位好友的能力，即便麾下是一支战力三流的舰队，他也能将之发挥出一流实力的人啦！”
说出这番言语的青年，正露出狐狸一般的笑意：“我认为，他真得需要你的帮助么？他的能力，就真的弹压不住？”
闻言神色怔了一下，康拉德愣愣的站在原地。
“如果我再告诉你，当初米诺斯之所以把你调到的他的身边担任副官，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在一次模拟的大舰队作战中，完败于你的手中呢？”
歪着头，海因里希饶有兴致的，继续注意着康拉德的神情。事实上，从几分钟之前开始，观察这位从好友那借来的副官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就已经成了他消磨时间的消遣之一。
“——康拉德，这个世上的天才，从来都是分两种的。一种是早慧，我是，米诺斯也是，甚至那位击败米诺斯的白发提督也不例外。而另一种，则是大器晚成。铁壁伊冯·韦尔科姆和我们的托瑞尔雄鹰路德维西公爵殿下，都是着一种类型。而其中，也包括了你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战前
从情报机构那里，确证了这附近并没有陷阱存在，第四十一舰队的航速却没有增加多少。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进入到爱尔蒙第星系的外围，直到确定，被雅特里克联军部署在外围的那两万余艘战舰，并没有返还的迹象，这才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
从巴依托空港到这里十几天时间，楚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其余的时间，却是泡在了慕晚秋和慕晚思第一空战机甲师的师部。
到了此刻，前往爱尔蒙第星系的目的，已经无法对下面隐瞒。本来保密机制就不完全，楚天这些舰队高层，也没有刻意想要封锁此事，故此早在进入爱尔蒙第星系的三天航程之前，整件事已经传得舰队上下人尽皆知。
好在经历了楚天所指挥的历次战役，舰队中非但没有出现恐慌，反倒是包括联邦正式官兵和海盗在内的部分人，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一时间整个舰队都充满了大战降临紧张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努力加强着战斗技能。
而楚天也不再藏着掖着，放下了身为兄长的面子，开始努力通过模拟实战的方法，加强着慕晚思和慕晚秋的机甲格斗能力。
不过尽管晚秋和晚思二人的格斗能力，确实在这十几天里面突飞猛进，技术和风格日渐成熟，却始终没有楚天想象中，二人合力击败他的那种情况出现。反倒是在最后的十几次战斗中，能够支撑的时间愈缩愈短。
这点楚天也搞不清楚，心想或者是机甲格斗技术中，真的是有所谓的瓶颈存在吧？又或者是内息修为突破第九阶，他的真气量和预见时间，又有较大幅度增长的关系。
而慕晚秋和慕晚思兄弟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们这些天的进步，是可以肯定的。在和下属进行模拟战的时候，二人都是无往不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舰队内除了有限的几人，几乎已经没有了能够单对单，在二人手里撑过五分钟的情况出现。甚至就连崔林，也是在一次模拟战中，被两兄弟分别杀得汗流浃背。
可二人唯独只有面对楚天的时候，才有被击败时间下降的情形出现。
唯一的解释，就只可能是他们虽然有进步，可楚天前进的步伐同样没有停下，而且进步的步伐，比他们更大！
内息突破第九阶，只是每分钟增加了二十几个有效操作的手速而已，却意味着楚天可以灵活使用的机甲格斗技更多，选择的余地更宽，机甲驾驶技术，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死板。也就直接造成了他们的成绩，在面对楚天时反而有所退步。
这种驾驶技术上的跨越式进步，一直都是站在某个高度俯视他们，也很少与其他人进行模拟战练习的楚天可能感觉不到。可正在后面追赶着他的两兄弟，却是再敏感不过。
不过两兄弟却是有默契的保持着缄默，一点提醒楚天的意思都没有。对于自己的兄长，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情，他们这两个当弟弟的，是再清楚不过。
本来能够以一敌二，完全压制住他们两个，楚天就已经够得意的了。若是再知道自己的机甲架势技术，现在又有了进步，那尾巴还不翘到了天上去？
虽然有些不厚道道，可慕晚秋和慕晚思二人，都完全没有给自己找不自在的想法。反而是乐得让楚天为他们着急一下，多找自己进行几次实战训练。
几乎是与冰月夜一样的感觉，跟楚天交手，就像是在与一个限制了内息修为，并且束缚了手速的顶级机师进行战斗一般。对他们提升自身战技，有极大的帮助。
两天之后，舰队穿越了航程上的最后一个时空节点。到了这里，已经看到在YT01跳跃门附近，那支雅特里克联军的舰队。
“是纺锤阵？他们竟然是打算采用攻势——”
自巴依托空港后的第三次，也是正式的战前作战会议中，史世江望着舷窗外，面上满是深深的不可思议之色。
所谓纺锤，指的是手纺车中的一根细长针。而舰队战之中的纺锤阵，则是较之梭形阵更加极端的一种，崇尚中央突破的攻击阵型。
冲击力堪称强大，但是弱点也同样明显。一旦未能完成中央突破的目的，那么很可能会出现溃灭的可能。而且指挥官若没有相当水准的指挥能力，很难在战斗中，进行阵型的调整。
“应该会在战斗开始之前，进行调整一下的。”
说着句话的时候，冯辉就连自己也有一点不相信。前方雅特里克联军舰队的气势深沉，阵型严整。很难想象，这只是一个战前的临时阵型。
阿克玛阴沉着脸不说话，论军事理论方面的功底，他是在座几个分舰队司令官中，最为浅薄的一个。尽管最近也努力在学，可是几个月时间所能起到效用，实在寥寥。
不过尽管阵型方面的事情，他不怎么在行，但在海盗这一行当积累多年的经验，却能让他注意到，一些其他人所注意不到的事情。
全新而几乎没有多少划痕的涂装，口径统一，几乎都是最新型的粒子束或等离子的炮管。眼前的舰队，分明是在各个世家的私军中，挑选最新锐的战舰组成。
而驾驶它们的人员，也应是各家私军中，最为精锐的一部分。
这些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大约猜到，倒没什么好惊讶的。让人心惊的是，对面舰队那股隐约散发的，破釜沉舟的气势。
“战斗开始后，我们的运输船团会放在这里。战场和这三个跳跃节点的中段，无论有什么情况，都可以及时反应过来，另外，这是我这次准备采用的阵型——”
楚天手指在自己的计算机荧幕上一划，上面显示着的星图文件，已经转移到了会议桌中央的大型投影仪上方。同时间，舰队指挥室内的议论声也停息了下来，所有人把目光，都投注在那布满了蓝绿色虚拟战舰模型的影像上。
中央是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个伞型，而两翼则是呈梭形的阵列。按照楚天作战方案的演示，两翼的阵型，会在行动中向内侧稍稍倾斜，与中央的阵型，形成夹击的态势。
竟然是准备以攻对攻——
包括阿克玛在内，指挥室内几乎所有人的脑中，都浮出了这几个念头。只从阵型示意图，就可看出楚天的意图。竟是准备以中央部的半数战舰，和当面的梭形舰队硬撼。
“摧其锋于正锐，我就是这么想的，也有着不得不如此布阵的理由。至于原因，我以后会解释。”
楚天的视线，在指挥室内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左翼由伊迪·凯特尔少将负责，下辖第七分舰队，与史世江少将的第六分舰队，总计战舰两千八百艘——”
目光在伊迪那面没有表情的脸上停了停，察觉到对方眼中隐约流露出的那丝激赏。楚天唇角一撇，直接将之扫出了视野之外。
“舰队的右翼由瓦里奥中将负责。下辖本部第四分舰队，以及克利福德少将的第一分舰队，战舰舰船两千九百艘！而此战中但当主力的，是我们的前锋部！由第二、第三分舰队，与地冯辉少将的第五分舰队组成，战舰五千四百艘。至于着前锋部的指挥官——”
稍稍犹豫，楚天的目光，还是投向了瓦里奥身边的另一位东方人面貌的老者：“就由凌龙少将负责！”
凌龙的眉头一挑，显然是在惊讶于楚天的这个任命。而此刻楚天自己的心里也在苦笑着，哪怕是他对舰队内的这两位老人，再怎么不以为然。在这种关键时候，他的麾下除了伊迪之外，也就只有这两位老人可以借重了。
“中央部是我的直属部队，战舰一千八百艘，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应对突发情况。这一战的要点，就是绝不能让敌舰队打出气势。而战斗的目的，也是尽量将敌舰队歼灭于此。如果大家明白的话，可以散会回去准备了。”
说到这，楚天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钟。“现在是十一月二十二日七点十五分，按照中央情报局和军事情报局的预计，由赫利俄斯保全公司所属舰队护航的运输船团，会在大约四个小时到五个小时后抵达。我希望在这段时间内，所有舰员都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另外，如果赫利俄斯保全的护航舰队，执意要加入到与我方的战斗，那么这份作战方案会废弃，请诸位按照第二备份方案行动——”
说话的同时，楚天的神情，却有些惘然。他都差点没有注意到，时间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十一月的月末。而再过个几天时间，就是他们几兄妹的养母顾如的忌日。
——如果不是七月份发生的那一系列的事件，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此刻的他可能已经在为去墓地拜祭母亲而准备，而他身旁的沈煜，也会千里迢迢的赶回。
今年没有了他们的陪伴，他们的养母在九泉之下，也不知道会多孤单——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战前2
随着各分舰队的司令官纷纷返回，整个船团离开了跳跃节点，又向前驶出了大约十五光秒的距离，方才缓缓停下。这里距离YT01跳跃门同样是十五光秒，一旦赫利俄斯保全负责护航的船团抵达。第四十一舰队完全可以及时的赶至对方的航线上，进行截击。
接下来是阵型排列，在巴依托空港停留的时间，再加上在路上的十几天，长达一个多月的训练，此刻终于显现除了成果。
即便是在进行着大规模的阵型调整，但是整个舰队上下，哪怕是那些时间最近的新编联队，也都是井然有序，没有出现如以往般，混乱不堪的情景。
看着这一幕，楚天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感。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此刻他的旗舰雪浔号的舰桥室内。气氛却是极尽压抑。
此前为了在最快的时间里，让那些新编战舰形成战斗力。在雪浔号的舰桥内，除了那些佣兵之外，其余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楚天调了出去。整个室内，倒是新人占了绝大多数。
而此刻很多人都是精神异常的亢奋，个别几个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整个身子都是瑟瑟发抖。
“这样子可不行，我看我们还是准备一些兴奋剂为好。”
舰桥内的紧张气氛，沈煜也注意到了，他转过了椅子，一脸苦笑的神情。“以前的缴获里，倒还有些不错的针剂。我建议使用由联邦军部主持研发的C12，作用可以维持十个小时，副作用也不会太大。”
楚天的眉头皱了皱，最终却还是微微颌首，算是默认了沈煜的建议。用兴奋剂尽管可能对士兵的身体，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像，但总比战斗开始后，因为精神匮乏而操作失误，造成什么不可测的后果要好。
原本他率领舰队，提前几个小时，进入到YT01所在的空域。除了以备万一外，就是打算让舰队中经历了长途航行的官兵，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以应对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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