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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非礼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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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充满调情意味,她顿时急喘了一声,因他如此直率的言语又羞又无措,但望着他黑眸进出的热切光芒,最后仍是娇羞的点头。
这一次,由他点燃激狂的欲火,宽厚的大手爱抚过她雪白的酥胸、纤细的腰际、浑圆的臀部和粉嫩的玉腿,他的手跟唇在每一处都激起春潮,让她轻颤、喘息,直到怀疑自己不能再承受太多时,他的唇就会回到她唇上,渡过真气,也激起更狂野的浪潮。
终于,他们找到了享受激情的方法。
在缪霆威彻彻底底尝过妻子的滋味后,要他再禁欲,那是不可能的。
他总是不择日的贪欢,但不知是他一日几回丹田之气的过渡,还是阴阳调和,不知情的大夫们再为贺潆潆把脉时,竟一致认定她的心脉跳动比过去都强。
大夫们的话不仅令贺潆潆雀跃,长辈们也看出她脸上不同于落崖后的苍白娇弱,甚至有着少妇的迷人光采。
旁敲侧击之下,知道两人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长辈们都乐得很,贺潆潆也很开心。
但缪霆威却跟她说白了,“我们可以像对正常夫妻翻云覆雨,但你绝不可以怀孕。”
她一愣,“为什么?”
“不要再跟我争执,这是我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可是,也许我已经有了,我们这一阵子——”她粉脸酡红,最近他要了她下少次啊。
“不会,你绝对不会有孩子,就是如此。”他自信的走了出去。
“小姐,喝补药了。”
小月跟小唯正巧走进房里,小月手上端着一碗药汤。
瞪着那碗汤药,想起刚刚丈夫的斩钉截铁,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贺潆潆猛地顿悟。“这药里加了什么是吗?”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连忙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小唯才小声回答:“别紧张,原本少主的确交代多加了些东西,可是我们都知道主子有多么想要生娃娃。”
“是啊,所以我们就擅自作主,把那味无法受孕的药给偷偷扔了,幸好少主怕主子会起疑乱想,要大夫加的药是无味无香的,我们才能瞒过。”
两人一搭一唱说得轻松,天知道她们天人交战过多少回,后来是为了主子,才干脆把命都豁出去了。
主子现在脸色红润,又跟少主如此恩爱,宝宝一定很快就有了。
他的安排未免也太细腻,如此为他着想的男人教她怎么不爱?贺潆潆笑眯了眼。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好,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她相信她可以生孩子的,“谢谢你们。”
不过,这样有着红润气色、感觉极好的贺潆潆在一个多月后,就完全不同了。
第10章(1)
缪霆威感到不对劲!
最近,他发现妻子常常晕眩、晨间想吐,躺卧在床上的时间也比过去一个月多,尽管她努力掩饰,但虚弱的气色与疲累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他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迟迟不愿相信那两名负责煎药的丫头有胆量违背他的命令,只是在妻子的所有症状都指向某一个方向时,他开始相信,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要找大夫来为妻子把脉,她却一再拒绝,总是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再不就是说:“我只是想睡,找大夫来看,可能惊动长辈。”
没错,因为他们夫妻恩爱,长辈们更是不敢到致远楼来打扰,认为打铁就该趁热,搞不好能补个入门喜。
但如果长辈们知道她有了,他后续的处理会更麻烦,所以,在妻子又昏睡一上午后,缪霆威趁机找来大夫替她把脉。
床上的贺潆潆睡得极沉,一脸疲倦苍白。
老大夫见缪霆威脸色凝重,更是小心翼翼的轻轻按压在她的手腕内侧,没多久眼睛陡地一亮,很快起身。“少夫人有了!恭喜少主,贺喜——”老大夫的恭贺声在见到神情阴鸳的男人时,顿时咽入口中。
“她怀孕之事,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包括曾祖奶奶、我爹、我娘。”
“是。”老大夫惊惶点头,匆匆拱手走人。
绷着一张俊颜,缪霆威冷冷瞪向站在一旁的小唯跟小月。
她们一看到大夫来,就知事态严重,原本想逃命的,但能进去哪里?
“来人,把她们给我拖到地牢去!”他突然怒声咆哮,眸中的怒火己变成了杀气。
两人脸色丕变,马上哭了起来。
“不要啊,主子,主子,快醒醒啊!”
“主子,救命啊!”
两人拼命扯开喉咙的哭叫惊醒了原本沉睡的贺潆潆,她踉跄的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奔出房门,正好看见两个丫头已被侍卫硬拖着走。
“该死的!”一见她仅着单薄的白色内衫还赤着脚,缪霆威尽管气死了她,仍是将她一把抱起,护在自己怀里,转身奔入温暖的寝室。
“等等,她们也要进来,我要她们伺候!”贺潆潆急道。
“不可能,她们要杀了你!”他神情冷硬的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她脸色大变,“不!她们没有!”
“她们违背我的命令,你怀孕了!”
果然,她就知道,但她的喜悦只有瞬间,又急着要下床。
缪霆威火大了,粗鲁的抱住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把她们叫进来,是我求她们别让我吃那些药的。”聪慧如她,怎么不知丈夫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哀求着,“拜托,不关她们的事,要罚就罚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暴怒咆哮打断。
“贺潆潆,你这可恶的女人!你会承受不了生子之痛的,你要我一次失去两个人吗?你怎么能如此自私?”他悲痛的朝她怒吼。
他生气了,她知道,他气得连脸上的肌肤都是紧绷的,但仍温柔的抱着她。
“我怀了孩子后会变得强壮的,拜托你,这是我跟你的孩子啊!”
“你太自作主张、太自以为是了!”
“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缪霆威的心猛地一揪,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直接的说出对自己的爱,他知道,即使可能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她还是希望能付出更多、能更接近他、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婚姻……
“可恶!你在折腾我,明知我多么爱你,就算倾我所有,也要你活下去!”
“我知道,我是个坏人,不时的折磨你,但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有权利耍赖,向我深爱的男人求他继续爱我、保护我,直到肚子里的小娃儿呱呱落地,行吗?”
面对她的泪眼,他的心在拉扯。万一……他真的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
“求求你,别让我孤军奋斗。”
“你在冒险!”他的声音都哑了。
她依然坚定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值得我冒险,我不怕的。”
“潆潆——”
“真的,我想给你一个孩子,我想要一直一直跟你走下去,我要试试看,看自己能走多远,能拥有多少。而且,我确信,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做到,因为你会让我产生更多的勇气。”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所以,请别阻止我,这是一件可以让我开心又幸福的事,我求求你了。”
他感动的凝睇着她,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梗住,只能将他深爱的女人紧紧的拥抱在怀中。
于是,小唯跟小月从地牢里被放出来,又回到贺潆潆的身边伺候。
缪家长辈们在得知喜讯后,更是谢天谢地,还拜祖先,请先祖及老天爷务必保佑母子平安,孩子平安落地。
整个缪家堡上上下下无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贺潆潆,但她自己其实是忐忑的,连缪霆威也是极力掩藏他的忧心。
“为所爱的男人生下一儿半女,这种平凡的幸福,我可以拥有的,不是吗?”
她像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
“当然,这是最简单的幸福。”
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最简单的幸福对贺潆潆来说,好像也一样遥不可及。
日子对她而言开始变得难熬,如果嗜睡倒还好,但她的害喜情形严重,让她睡不好,更容易疲倦,有时只闻到气味她也想吐,但胃里早已没有东西,只能吐酸水。
她的食欲渐渐变差,人也愈来愈虚弱,但她仍努力撑着,逼自己吃东西,一个月撑过了又一个月,接着是新出现的盗汗症状……
但看着肚子愈来愈大,代表小小的生命在她腹中茁壮长大,她是快乐的。
缪霆威为了守护她跟孩子,一连数月没再运镖,将所有的心力与时间都用在他最深爱的女人身上。
他们要一起等待新生命的到来。
每一晚,缪霆威总是等妻子沉沉入睡后,才轻轻抚着她愈来愈大的肚子,一边跟孩子说话,一天又一天。
直到这一晚——
“娃儿乖,再一个月就要出生了,可别太折腾你的娘啊。”他浓眉紧蹙,心疼的凝睇着妻子那张疲累的睡容,看了好久,才拥着她沉沉睡下。
可到了半夜——
“痛……好痛……”
轻声的呻吟来自他身旁,他陡地从睡梦中惊醒。
“潆潆,怎么了?”他坐起身来看着额冒冷汗的她。
贺潆潆双手抱着肚子,痛苦呢喃,“我肚子好疼……”
“忍着,”他立即下床跑出去,叫人快去找大夫,“快!大夫!大夫!”
当他再回到床边时,她已经痛晕过去了。
不一会儿,老大夫进来了,他把着脉,脸色愈发凝重。
见大夫不语,缪霆威忍不住握紧拳头,“到底如何?”
老大夫吐了口长气,“胎儿不稳,母体也很虚弱,直到生产的这段日子,如果母体撑不住,两个都危险,少主极有可能同时失去他们……”
闻言,他的脸上瞬间不见血色。
其他被惊动的奴婢们一听也紧张担心了起来,尤其是小唯眼小月更是吓哭了。
从主子开始不舒服的那一天开始,她们就骂死自己,若是再有个万一……
“就这样?”缪霆威突然又道。
老大夫一愣。
“去准备煎药,快去,这里没有死人,也不会有人死,快去!”他怒声一吼,众人才纷纷动了起来。
在所有人退下后,他暴怒的黑眸才浮现点点泪光。
该死的,不会的,不可能的!谁都不许从他身边带走他的女人跟孩子,即使是阎王也不许!
“我不能放你走,你知道的……”他守在床侧,握着贺潆潆的手,喃喃说着。
“有胆为我怀孩子,就该有种生下,好好当一个母亲,听到没有?别让我恨你,贺潆潆……”缪霆威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第10章(2)
昏睡中的贺潆潆并非完全失去意识,母性的本能、还有丈夫一声声的呼唤,以及那紧扣住她手的力道,都让她知道自己要努力。
但她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糟,气息一日比一日还弱。
缪霆感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他寸步不离,日日呼唤,但绝望开始找上他,他的心像是跌入万丈深渊。
“别死……别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那么勇敢……我真的无法独活……求求你……”
一滴、两滴热烫的泪滴落在贺潆潆面无血色的小脸上。
他哭了!
昏睡中的贺潆潆感觉到他深深的绝望,是她把他害惨的,她不能、不能抛下他离开,那真的太残忍、太残忍了!
昏昏沉沉的她因他的泪而感到心痛,她得撑下来,撑下来……
她颤抖的手轻轻碰触趴卧在床畔的憔悴脸庞,缪霆威倏地抬头,惊喜的看见她在这么多日的昏睡过后,第一次张开了双眸。
他无比狂喜,“你醒了……”
“嗯,”她幽幽的道:“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醒来就好。”他心痛的握紧她的双手。
“我怕我……如果再合上眼,就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胡说!别胡说!”
她哽咽,“对不起。是我不……不好。”
“不,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她泪如雨下,“都是我坚持……要是我撑不下去——”
“不!你不会!”他打断她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你舍不得让我难过,让我孤单过一生!”
她怔怔的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无声的泪再度落下。
“答应我你会撑下去,为了我、为了孩子,好吗?只有你有能力给我最大的幸福,只有你……”
她只能点头,因为她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转好,昏睡的时间仍长,所以三餐只能以补汤喂食,但至少她会苏醒过来,跟他说几句话,才又陷入昏睡,只是看着这情况,缪霆威更是害怕。
这一天,她有些不对劲,发出疼痛的呻吟,他却无法将她唤醒。看得出来她很难受,他便急急的唤来大夫,没想到——
“糟了!恐怕母子都熬不过去。”老大失一脸惊慌。
“什么意思?”
“她开始阵痛了!我去叫产婆来,她太虚弱了。”
要生了!他低头,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孩子要出生了,潆潆,求求你,坚强一点。”
好痛!下腹传来一阵又一阵撕扯的痛,贺潆潆痛不欲生,而且这痛愈来愈密集,她渐渐听不清楚缪霆威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如果不努力,孩子就无法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为母则强,她额上冒汗,泪水不停的流,她咬牙忍住那剧烈的痛,她要孩子,要孩子健康平安的生下来,一定要……一定……
靠着过人的意志力,在一次她再也承受不了的痛楚下,她昏过去了,但似乎也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娃儿生下来了!产婆抱走了孩子,缪霆威看也没有看孩子一眼,只注意到妻子昏厥过去,她还流了大量的血。
曾祖奶奶哭了,娘也哭了,爹没进门,但他听到爹的哽咽声。
老大夫进来把脉时,他呆呆的站在一侧,看着气若游丝的妻子,沉郁的黑眸有着最深的痛。
老大夫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脸色刷地一白,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他快要疯了!快疯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缪霆威眼眶泛泪的将那冰凉的小手紧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哽咽了。
突地,纪总管急急来报,“金妍带了一名女尼来访,那名女尼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圆妙大夫!”
还有希望,他脸上立刻出现一丝喜色,“那还等什么,快带她们进来!”
不一会儿,金妍带着一名慈祥老尼走进房里,一身女尼装扮的金妍让他略微讶异,但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也没时间探究了。
圆妙大夫看到躺在床上的贺潆潆,低声说道:“阿弥陀佛,善有善报,好在还来得及,”她看向一脸期待的缪霆威,“快把夜光彩云镯拿出来。”
“什么?”他很是错愕,没想到一名被称为女菩萨的神医竟如此市侩,先要报酬才愿意看他的妻子吗?“该死的!你先看看她,她快要死了!把她救活,整座缪家堡给你都行!”
“少主,你误会了,玉镯里面藏了圆妙大夫的师尊研究数十年而成的丹药,此丹药可以起死回生,杜贾要我帮他偷那两只玉镯就是为了里面的药!”金妍连忙解释。
他这才回神,缪家长辈也催促着,“快!”
缪霆威很快的从妻子的珠宝盒里拿出那两只玉镯,但看在他人眼里真是不知如何评论,因为如此珍贵的东西,贺潆潆竟然就放在没上锁的珠宝盒内。
圆妙大夫敲碎其中一只,拿出里面一颖白玉般的药丸放入贺潆潆口中,顿时,每双眼都只看着床上的人儿,希望她一定要醒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圆妙大夫谈起玉镯内的秘密。
她的师尊是一名药痴,踏遍灵山名川,搜集珍贵奇材,终其一生就为了炼制神仙丹药,而师尊有一名工匠好友,在一次机缘下,对方得到云彩五砂矿石,而同一时间,她的师尊也练就奇药,据说可以起死回生。
于是两名顽童合作将药藏于玉镯内,要分送给他们最爱的妻子,但一次意外,她的师尊被恶徒掳走,从此不知去向,该只玉镯则辗转流入某个富商手中收藏,另一只随着工匠夫妻的离开也不知去向。
说命运弄人也好,她当年医治贺潆潆时并未想到这只玉镯,所以才没有向贺老爷提及。
而杜贾不知在何处得到这样的讯息,找上了她,以几名幼儿之命威胁,要她确定玉镯内是否真有奇药,还有另一只的下落。
“贫尼怎么会知道?说了要杀要剐随便他后,他便放了我。”说到这里,她突然看向金妍,“本以为此事已了,没想到,有日金妍来到我的尼姑庵,说要出家。”
“我把我这一生的事及少主夫人的事全说了,其实在离开这里后,我就冲去找杜贾,质问他为何要杀少主,他竟说,若缪家堡唯一令他胆颤忌讳的人死了,他要夺取堡里的任何东西还用得上任何人?”金妍难过的接着说:“我想杀他,却差点被杀死,侥幸逃出去养好伤,想办法要再杀他时,就听到他突然暴毙而亡的消息……”她知道一定是缪家手下所为。
“所以她顿时不知何去何从,她没有家、没有朋友,不想留恋红尘,选择出家,而贫尼略懂卜卦,听她提到贺姑娘便擅自一测,一算出贺姑娘将遇生命中最大劫难,便急着赶来。”圆妙大夫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所谓的机缘巧合,其实都在于人。”
“人?”每个人都看了看彼此。
“是啊,贺姑娘结了善缘,这份善缘给了她新生的机会,这是上天给她的福报。”
话语乍歇,原本昏迷不醒的贺潆潆缓缓睁开了眼睛。
尾声
三个月后——
春光明媚,金色阳光撒进缪家堡的致远楼。龙伦、倪夏曦及贺定康走进多了个小娃娃的寝室里。
“爹!夏曦!呃、陵亲王,你好。”
贺潆潆见到父亲、好友太兴奋了,直到看到温文的龙伦,高扬的嗓音才低了下来。
“你竟然生了个胖娃娃,爹简直不敢相信!”
贺定康热泪盈眶的看着女儿从摇篮里抱出小女娃放到他怀中。女娃五官细致,皮肤粉粉嫩嫩、身子软呼呼,睡得正香甜呢。
“可以看得出来,她日后一定跟她的娘一样是个天仙美人。”
贺潆潆眼眶微红,“爹……”
“没想到我女儿也有当娘的一天……”他颤抖的手小心的捧抱着那粉嫩粉嫩的胖娃儿,感谢老天爷啊!
“真的好可爱,跟我的儿子刚好成一对儿!”倪夏曦忍不住凑上前,她也想抱娃儿。
“什么一对儿?”站在一旁的缪霆威马上发出不悦的吼声。
“我儿子啊,跟你女儿正好可以凑成一对。记得他吧?刚满月就被你拿起来秤!”她受不了的冷哼。要不是家中两老舍不得让孙子跟他们分开那么久,她肯定将他带来现一现,他现在可是名粉雕玉琢的小帅哥了!
“他是无齿之徒——”
“你女儿现在不也是吗?”倪夏曦没待他说完话就火大的吼回去,这让当爹的缪霆威更火了。
“我女儿是漂亮的无齿之徒!”
“拜托,我儿子才够俊呢,下回我一定带他过来让你瞧清楚!”
“我女儿长大肯定是世间第一大美人!”
“我儿子才是世间第一美男子……”
两人唇枪舌剑,愈说愈幼稚。
龙伦站在一旁,宠爱的笑看着娇妻,至于贺潆潆则是好笑的看着丈夫气呼呼的俊颜。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缪霆威的视线回到她脸上,黑眸转为深情,两人四目对视,胶着久久……
眼尖的龙伦走到还迳自念个没完的娇妻身旁,“我们先出去吧。”
“为什么?我们来这里是探监吗?刚刚没进门前,这臭家伙还规定只能在房里待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再进来,说要让潆潆好好休息,”
“本来就该如此!”缪霆威振振有词的说。
他的态度让率性的倪夏曦差点抓狂,“我们那么远来看潆潆,你还一定要在场。我们又不会弄出什么闪失?再说圆妙大夫不是说她早已经恢复健康,可以跟你长长久久了?你这家伙干么还那么夸张?”
“你不明白,她是用她的生命来爱我的,我绝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懂吗?”
他也怒气腾腾的吼了回去。
这一吼,女娃嘴一抿,哇哇大哭起来,就见原本凶巴巴的男人突然转身,轻柔的从岳丈手上抱走哭得好不凄惨的女儿,温言软语的安抚着她。
倪夏曦顿时傻眼,但随即笑着看向坐在椅上的好友,“这么讨厌的男人说的话竟然很中听,还对女儿这么温柔,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像。”
贺潆潆看着这幅画面,眼眶已浮现泪光。
“这里人多,她该睡了,我带她到另一个房间去。”缪霆威拍哄着女儿道。
“嗯。”
见他抱着娃儿出了房门,贺定康跟龙伦也跟着出去,让房内两个女人可以好好聊一聊。
过去的她们是家人手上的烫手山芋,现在,她们不仅为人妻也为人母,拥有了最甜蜜的人生,而这全是因为遇到对的人,只是——
“你知道吗?我那些哥哥们就算现在看到龙伦,还是一直跟他说‘失礼了!失礼了!”好像把我硬塞给他,他们有多抱歉一样!“
谈到家人,倪夏曦双颊都鼓起来,当年哥哥们用的那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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