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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之汣爱我很多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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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无视对面的目光，拿着手机刷着行业新闻。
其他人见沈天苌看手机，自己也拿了手机自顾自地看，反正就当远通不存在就是了。
“沈小姐，别来无恙。”安静的会客室里，许卿晖忽然开了口。
沈天苌眼睛从屏幕上抬起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许卿晖，如果单从相貌上看，许卿晖可以称得上是那种让人没法忽视的类型，所以也就不奇怪许卿月的那张出挑的面孔了。
“许总，别来无恙。”沈天苌也学着许卿晖答了一句。
陈紫染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心想这两个人之前见过吗？
不只是陈紫染，是在坐的人脸上都露出的惊讶的神色，他们没想到许卿晖和沈天苌竟然是认识的啊。
两个人刚打过招呼，会客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是旦诚材料此次负责招标的负责人姚成周。
姚成周进门后直接走到了许卿晖面前，脸上也堆着笑：“许总，没想到今年许总会亲自过来，招待不周多有见谅。”
往年的旦诚的招标远通基本都是直接派部门负责人过来，没想到今年许卿晖会亲自出马，姚成周听到人来汇报的时候也下了一跳。
“今天我只不过就是来看看热闹，姚经理不用客气。”
“今天我们云总刚好去了外地，所以没办法亲自过来见你。”
许卿晖面色淡淡：“没事，我到时候和他再私下约。”
一旁的沈天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想远通和旦诚的关系果然深厚，所以她的方案如果只比远通的好一星半点的话是根本远远不够的。
两个人还没寒暄完，会客室的门又被敲响。
瑞成的人也到了现场。
瑞成今年负责竞标的人是之前把何夕从位置上“挤掉”的单子晋，所以一进门看到何夕和赵睿两个人，脸上不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不过何夕和赵睿都当没看到。
单子晋虽然和之前姚成周不是特别熟悉，但是瑞诚贸易毕竟和旦诚也是老关系，所以少不得也寒暄了几句。
会客厅里，只有天然金融像是被隔绝了一样。
454：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瑞成今年负责竞标的人是之前把何夕从位置上“挤掉”的单子晋，所以一进门看到何夕和赵睿两个人，脸上不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不过何夕和赵睿都当没看到。
单子晋虽然和之前姚成周不是特别熟悉，但是瑞诚贸易毕竟和旦诚也是老关系，所以少不得也寒暄了几句。
会客厅里，只要天然金融一时间像是被隔绝了一样。
直到姚成周和远通和瑞成的人说完话，才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天然金融。
“这位就是天然金融的沈总吧。”
姚成周看着沈天苌，一个漂亮的女人，年岁可以说很年轻。
如果按照旦诚往年的标准，天荣金融连参加竞标的资格都没有，但今年云尧却亲自和他打了招呼，说务必要给天然金融参加竞标的机会。
但是云尧和许卿晖的私交很好，所以姚成周猜测云尧今天没来公司也是为了回避这个场合。
“你好，姚经理，我是天然金融的沈天苌。”沈天苌非常公式化和姚成周握了一下手。
几个人打完了招呼，另外两家石化厂商的代表也到了现场，姚成周一看人够了，便请大家一同移步到了会议室。
天然金融走在最后，还没踏进会议室，沈天苌电话却响了，沈天苌拿起手机一看，又是盛岚这个女人。
沈天苌想也没想直接就按了挂断，给她回了一个短信。
“我在旦诚的竞标会，不方便接电话。”
盛岚很快也回了短信：
“沈天苌，我查到了，我终于知道许卿月是怎么搞的鬼了！”
“嗯，等我这边结束再说。”
“行。”
刚和盛岚发完信息，手机又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沈天苌看着那串来电数字，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电话是锦园打过来的。
沈天苌想要接起，人却已经准备要进会议室了，她想了想，最让给陆之汣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按了静音。
会议室里早已坐了几个人，都是其他几个部分副总经理以及财务部总监。
会议室的长方桌上，远通和瑞成一次相对而坐，天然金融则坐在最末尾。
姚成周最后落了座，和其他几个审核人交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口：“今天有五家公司参与竞标，我们时间紧迫，大家开始吧。”
姚成周说完话，两家石化厂便先开了口表示要先讲解自己的方案。
石化厂最大的竞争力只在于货源稳定，价格上根本没有贸易商那样灵活，与贸易商相比早就没了优势，这一点在座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旦诚每年的原材料采购本来就有一部分最低库存是必须要向石化厂采购的，所以今天石化厂派了代表来也就是走个过场。
石化厂说完之后，单子晋率先站了起来：“姚总，我们瑞成先来吧。”
姚成周点了头，单子晋将手里的方案交到了秘书手上，起身走到前面开始讲解自己的竞标方案。
单子晋才刚刚开始，坐在下面的何夕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单子晋这个人平时最擅长的是阿谀奉承捧上司，但业务这一块还是差了火候，瑞成贸易拿出来的这套方案是他离开瑞成之前遗留下来的，换汤不换药的只是改动了一点。
虽然方案不差，但是比起他到了天然金融之后做的，还是差了不少。
单子晋说完方案之后，看着考核人的反应，脸上不由也露出了满满的自信，他走回位置上，坐下之前瞥了何夕一眼，眼里有些讥讽。
何夕接过他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更大，因为他知道，瑞成集团，已经输了。
瑞成集团讲解完毕后，许卿晖稍微抬了一下手，远通现货部负责人便自觉地站了起来。
这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因为大家都以为远通会是最后讲演竞标方案的。
远通的负责人对旦诚的竞标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了，上来就先说了一个漂亮的开场白，然后正是进入主题。
远通以最近几年和旦诚合作情况作为切入点，循循善诱，将自己的竞标方案一层层铺开，显得非常的专业。
沈天苌冷静地听着，眼眸微动。
随着远通负责人的开始说出他们每一项的报价数字，天然金融这边的表情都开始凝重起来。
陈紫染越听也越觉得怪异，她皱着眉转头看了沈天苌一眼，只见她一只手转着手中的笔，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天苌，你发现了吗，远通的每个品种报价几乎都比我们的低。”陈紫染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我知道。”沈天苌低低地答了一句。
陈紫染一听她这说心直接凉了半截，这样下去她们根本竞争不过远通啊！
“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再等等看。”
陈紫染见她面色正常，只能又重新做了回去。
远通的负责人说完竞标方案，又重新递了一个U盘过去给旦诚的助理。
“为了我司和贵司更好的合作，我们公司在今年还特意给贵司量身定制了一套金融操作方案，能让贵司的成本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少至少百分之二。”
远通的负责人话音落，瑞成集团那边都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远通还有这一手。
天然金融这边除了沈天苌之外，显然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远通的报价虽然比他们低，但是他们还有金融服务这个附加方案作为杀手锏，没想远通也准备上了。
旦诚的助理拿了U盘之后重新插到笔记本上，方案的演示文稿也随后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远通的负责人才刚刚说了几页，天然金融的人都懵了。
因为远通的这个金融服务方案，和他们的相似度太高了！
如果不是文稿里每一页都打着远通的LOGO，陈紫染几乎都以为就是自己做得那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紫染忍着怒气，咬着牙关狠狠地吐出一句。
“很明显，我们的附加方案被泄露了。”沈天苌冷声说了一句。
陈紫染听了沈天苌的话，愣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简直是无耻！竟然偷我们的方案！”
说完“砰——”的一声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455：他又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说完“砰——”的一声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陈紫染看了过来，姚成周皱了皱眉头。
“天然金融的陈总，你有什么问题？”
陈紫染刚想开口，却被沈天苌扯回了凳子上。
“不好意思，请你请继续。”沈天苌面色淡淡地朝远通负责人开口。
远通负责人看了沈天苌和陈紫染一眼，眼里了有些轻蔑，然后又转头继续讲解方案。
陈紫染气得手都在抖，但是又只能强压着：“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报价被远通压了一头，现在连附加方案都一样，这个供应商，他们还怎么拿到手！
沈天苌拍了两下她的手：“小染，冷静一点。”
陈紫染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好佩服沈天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自乱阵脚，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们的处境真的完全被动。
安抚了陈紫染，沈天苌才转头叫了一声何夕，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何夕点了点头。
沈天苌和何夕打过招呼，又转回了头，她终于抬眼，越过中间坐着的一干人等，直直得看向最首许卿晖。
许卿晖早就已经在观察她，从一开始到现在，沈天苌这个女人的神情就没变过。
只不过就看了那么几秒钟，沈天苌嘴角忽然勾起了冷酷的弧度，和那天晚上许卿晖在酒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但是，这次可不一定还能像上次那样潇洒，骨头太硬的女人，总需要些挫折才会乖。
“俆经理，你们公司提供的方案我觉得非常好，但是我却有个问题。”旦诚的财务总监忽然张口发问远通的负责人。
“您请说。”
“你的这份方案里提到，我们的原料成本锁定在市场的最低价，是通过期货和与现货的对冲操作来完成的，但是你里面设定的情况都太理想，最近市场是升水行情，你们做这个操作会很容易，甚至是完全没有难度，但是一旦价格变成贴水，或者是基差一直缩小，那么你的方案是不是可行？我们公司要的不是短暂市场投机，而是长期稳定盈利，请问你们公司要怎么做到这一点。”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公司的研究团队很专业，对于您刚才的问题，相信在以后的合作中我们一定能更加的完善方案，补缺现在存在的漏洞。”
远通负责人的回答没有错误，但是也没有正面回答旦诚财务总监的问题。
“好了，我们没问题了。”旦诚财务总监说到。
远通负责人才刚坐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却见今天金融那边有人站了起来。
“刚刚远通方案里面临的问题，我们天然金融的方案里已经将这一因素充分考虑，并且已经充分优化。”沈天苌看着旦诚的财务总监，淡淡笑道。
许卿晖看着沈天苌，眼眸不自觉的眯了一样。
远通用的方案就是天然金融的，只要是远通方案里问题，对于天然金融也是这样，刚刚旦诚财务总监那个问题，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深入去优化过。
所以沈天苌突然来这么一句，直接把陈紫染给搞懵了。
沈天苌离开位置，走到最前面，将手里的U盘递给旦诚的助理。
陈紫染伸手往自己的口袋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个U盘，她把U盘放在桌上，明明就是和沈天苌递给旦诚助理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她确定所有附件方案的材料，都是装在这个U盘里的。
所以刚刚沈天苌给的那个，根本就另外的一个！
助理插上U盘，屏幕上投射出沈天苌的方案之后，天然金融这边除了何夕，剩下几个人都愣住了。
这根本就和他们之前一直在做的不一样，虽然利用的数据参考都一样，但是整个架构都变了。
没有人知道，沈天苌的这个方案是什么时候完成的，好像就是她特意准备的备用方案一样，这个方案完美的解决了远通那个方案里的漏洞。
等沈天苌说完，远通这边人的脸色全部都变成了猪肝色。
而旦诚财务总监完全没有发问，从表情上看，显然对天然金融的附加方案很满意。
沈天苌说完刚回到位置上，何夕也站了起来，他将自己U盘递给旦诚的助理，开始讲解天然金融招标方案。
前面和他们一开始定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只除了最要的报价。
每一个品种的报价，都比远通能源的低了百分之一！
陈紫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拿了手机里的计算器出来算了一遍，不多不少，整整的百分之一！
这种完全可以称之为“反转”情况，发生得太快，就连远通能源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远通能源的负责人眼珠子都差点给瞪了出来，而许卿晖的脸色也已经阴沉至极。
每一个品种都低百分之一，带着如此明显的讽刺意味。
他看着沈天苌，这一次，他又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天然金融是一家很新的公司，但是我们拥有崇高的理想，就是能用非垄断的手法和客户合作共赢，让整个行业不只是单纯贸易，淘汰低端地买卖交易，真正为推动行业的发展做出贡献！”
随着何夕最后一个话音落地，天然金融的竞标方案也全部讲解完毕。
陈紫染差点没激动的拍手鼓掌，这么明显优势，旦诚的固定供应商已经犹如掌中之物。
何夕坐回位置后，姚成周才发话：“感谢各位来参与我们公司招标，请给我们的半个小时的时间，稍后给大家公布结果。”
姚成周说完便和另外几位负责人出了会议室，去了另外的办公室商议结果。
几人走后，陈紫染才终于激动的抓住沈天苌的手，一脸焦急的问道：“天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时候准备PlanB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我刚刚都吓死了！”
“说来话长，等我回去告诉你。”
“对，回去再说，没想到公司里的的内奸太多了会这么多，除了宋凝衣竟然还有，我回去一定好好查清楚！”
沈天苌淡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感觉有些难过。
“不过啊，这行业内有些公司啊，竞争不过就会使阴招，连偷东西这种下流的手段都做得出来，这种行业‘毒瘤’迟早都要被取缔！”
这话陈紫染刻意说得很大声，几乎都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彼此间都你看看我看看你，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天然金融的陈总说得很对，我非常同意。”许卿晖忽然接了话。
陈紫染转眸看着许卿晖，忽然冷笑了一下，原来远通的人不仅爱装×，还真的很不要脸！
456：要不……回去找你老公告状？
等结果的间隙，沈天苌忽然才想起刚才锦园给她打的电话。
她拿出手机一看，锦园的未接电话竟然有五六个。
看着还有时间，便立刻回拨了过去，但这次却根本没人接了。
而且之前给陆之汣发过去的那条短信，到现在也没有回音，沈天苌眉头皱了起来，原本想再打过去问，姚成周却重新走进了会议室。
说是要商讨半个小时，其实也就不过十来分钟。
看着姚成周走回位置，沈天苌也暂且先放了手机，她抬眼看着姚成周，发现姚成周也正看着她，眼里的意味不明。
似乎像是有某种预感一般，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天然金融。”姚成周开口。
“恭喜你们，成为旦诚材料下一年度新的指定供应商。”
姚成周话音落，陈紫染和文晴晴几乎是激动地跳了起来，赵睿和方昱也激动地做了一个握拳手势，心情好像一下子又从最低谷冲上了云霄。
何夕看着瑞成一干人等黑透了的脸，心情也十分的愉悦。
“不过……”姚成周又继续开口。
众人又看向他。
“考虑到天然金融资历尚浅，所以我们决定只给予百分之五十份额，另外百分之五四十，还是继续由远通来完成。”姚成周看了许卿晖一眼。
陈紫染愣住，还要让远通来分一杯羹？？
她看着姚成周，从早上到现在，过山车一样的心情，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姚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方案无论从报价上还是附加方案都要优胜于远通，凭什么要和我们平分，而且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都是独家供应，在竞标之前，你们标也标明了这是独家供应商的竞标，现在你们是要临场反口改规则吗？”
姚成周看了许卿晖一眼：“你们天然金融的报价和附加方案确实是最优，但是资历太浅，不分给你们全部份额也是出于风险的考虑，毕竟我们旦诚是业内的老牌的公司，在最基础的原料供应环节上是容不得出一点差错的，而远通和我们有过多年合作基础，让他们一起分担部分份额，也是分担部分风险。”
“谢谢旦诚的信任，我们公司一定会继续尽心尽力。”
远通的负责人点头说了一句。
许卿晖也淡淡地笑着，
陈紫染冷笑，这根本就是看不起天然金融又觊觎他们报价和附加方案，分明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姚成周见陈紫染脸色难看，语气不善的开口：“当然，如果你们天然金融有什么意见，我们也不介意换一家贸易商，毕竟业内有很多公司还是乐意和我们合作的。”
姚成周说完话，沈天苌却忽然站了起来，她走到姚成周跟前：“谢谢旦诚对我们公司的信任，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伸出手去。
姚成周回握了她的手：“沈总是个明白人。”
沈天苌脸上扬起一抹非常公式化的笑容：“姚经理，因为这次来海城我这边耽搁了太多时间，剩下的签约仪式我就不参与了，不过我们的何总监会继续留下来完成签约，我就先走一步，希望你多多包涵。”
“好：，沈总费心了，您先忙。”
沈天苌和姚成周说完便直接走出了集团会议室。
陈紫染见她就这样走了，立刻起身也追了出去。
许卿晖也终于起了身：“姚总，今天叨扰了。”
说完也不管姚成周的反应直接就出了办公室，本来今天这种级别竞标会，许卿晖根本不必亲自参加的。
沈天苌出了会议室直接乘了电梯下楼，刚刚才走到大门口，陈紫染也从后面追了出来。
陈紫染吃不准沈天苌现在是什么心情，虽然也没说话。
两个人肩并着肩往酒店的方向走，才走了没几分钟，沈天苌却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向路边的旦诚集团大楼下面的一片花坛。
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冬了，但是花坛里却依然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和红色的小花。
沈天苌走到那蹙花丛旁边，看了几秒钟，然后跳进花坛里里狠狠的踩了上去。
陈紫染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幕，沈天苌向来都冷静淡定，但是在这一秒，陈紫染终于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于是半分钟之后，陈紫染也跳进了花坛里。
两个人就像是泄愤一般，疯狂的踩踏脚下的绿植花朵，一直到脚下的这片被蹂躏得一片狼藉。
沈天苌终于踩得有些累了，干脆直接坐到了花坛旁边，陈紫染也坐到她旁边，两个人脚下泥泞，陈紫染喘着气：“妈的连没想到连破坏公物都这么费劲儿。”
沈天苌转头看着她，两个人对视几秒。
陈紫染从沈天苌的眸子里，看到了那么一点愤怒之外无奈。
“要不……回去找你老公告状？”陈紫染试探的说了一句，反正她是一点都不介意陆之汣帮她们的出气的。
沈天苌一脸黑线：“你怎么不说把天然金融直接卖给陆达集团算了。”
陈紫染摊手：“如果他开得价格合适，我不介意一辈子做米虫啊~”
沈天苌：“……”
“没想到天然金融除了方案做得漂亮，破坏花草也很有一手。”
沈天苌和陈紫染抬眼看去，就见许卿晖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兜，整个人西装革履，一派英俊潇洒的样子。
陈紫染直接站了起来呛声回道：“没想到远通除了偷东西得心印手，连多管闲事的功夫也是一流。”
许卿晖也完全不接陈紫染的话，反而看向沈天苌：“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成为旦诚集团的新晋供应商。”
沈天苌弹了一下裤腿上沾的泥土然后站了起来：“小染，走了。”
她实在是没心情和许卿晖站在这人聊天。
陈紫染见沈天苌转身就走，自己也转了身，临走之前还特意伸手到背后偷偷给许卿晖比了个中指。
许卿晖看着沈天苌冷漠的背影，眉头忽然上挑了几分。
一直到两个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许卿晖才刚要转身，却见一个安保人员冲动到花坛前，满脸震惊的看着已经“惨不忍睹”的花坛。
“这……这谁干的这事，怎么能这么缺德啊！”
那个安保看了一下四周，刚要准备去调监控。
许卿晖却忽然叫住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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