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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之汣爱我很多年-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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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看着他的脸，正要将头凑过去。
灯光却忽然熄灭。
黑暗中，沈天苌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却先碰到了一片温热。
好久之后，灯光却一直没亮起。
沈天苌终于将陆之汣推离一点：“那个……是不是停电了？”
话音刚落，外面却忽然有光亮起。
沈天苌转头看过去，只见不知道从哪里投射出来的光，明晃晃的照在了正对面的白玉大厦上。
虽然隔着汨江的距离，沈天苌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有两行字被印在了白玉大厦上。
只愿天苌配地汣。
只许地汣配天苌。
那一刻，沈天苌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纯净的嗓音。
像是说着某种庄重的誓言一般，一字一句的宣誓。
“我陆之汣，愿意娶沈天苌为妻，与她共日月，享春秋，与天长，同地久。”
那一刻，云城的汨江边上，终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这个新旧交替的雪夜，无数个人守在这里，只为了见证新的一年的来临。
云城汨江最中心的商业圈，终于要开始上演一年之中，最盛大的灯光秀。
……………
与此同时。
云东区某医院。
陈紫墨提早结束了公司的年终宴会，赶到医院陪护腿骨折了的陈紫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跨年的缘故，连医院都要比平时冷清。
陈紫墨推门而进时候，陈紫染正半躺在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人人都去跨年了，今天只有一个同样无聊的陆之舞能和她一起联机打游戏，但是陆之舞被严格控制用手机的时间，打了没多久就下线了。
陈紫染扔了手机后，先睡了一觉。
醒来后竟然发现房间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朋友圈，满世界不是烟火秀就是灯光秀，看得她满心烦闷。
还有一周才能出院，真的是要把人逼疯了。
548：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的关心
陈紫墨见他进去陈紫染办点反应都没有，忙走到病床前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脸：“你什么情况？”
陈紫染回了神，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哦，你来了，你不去跨年吗？”
陈紫墨表情有些怪异：“你什么时候见我去跨年过？”
陈紫染想想也是，就没再说话。
陈紫墨将她的床头调低，又起身出了房门。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隔壁的一间，陈紫染反正也不想和他一直共处一室，也刚好称了她的心。
陈紫染彻底躺平后，渐渐都闭上了眼睛。
直到“砰砰——”的声音让她忽然惊醒。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过刚好过零点一分，她其实也就睡了半个小时候，而收件箱里也收到一大堆的新年祝福短信。
窗外的“砰砰声”继续响着，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在放烟火。
烟火的声音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
陈紫染拿着手机从未读消息里一条一条往下翻，直到翻到那两条几乎是零点同时收到的：新年快乐。
一条来自沈天苌，一条来自裴骏桀。
她冷哼了一声，直接按了删除键。
扔掉手机，睡觉！
十几分钟后，陈紫染又重新睁开了眼睛，被惊醒之后，她是彻底睡不着了。
又一次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没再去刷千篇一律的朋友圈，找到颜舜华的那部电影，从头开始看。
看着看着陈紫染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然后又看不下去了。
莫名的，忽然就想到盛岚之前给她发视频文件。
反正无聊也是无聊，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陈紫染随便找个理由就说服了自己。
她点开和盛岚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便是两天前盛岚发过来的视频。
陈紫染看着那个视频有十分钟长，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抱着手机就钻进了被子里。
然后，点击播放。
画面一开始是有些晃的，比起正常的视频，角度也更近似于偷拍。
因为还隔着些距离，画面也不清晰，但是陈紫染还是一眼认出来画面中的两个人。
那是……沈天歌和沈天羽？！
视频中，沈天歌和沈天羽相对而立，分别站在被告席和证人席的位置，很明显这是一个庭审现场……
……………
陈紫墨是被隔壁的哭声给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确认哭声确实从陈紫染房间那面传来后才摸着黑下了牀。
他披着外套来到陈紫染的病房。
伸手推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陈紫墨伸手将灯打开。
陈紫染的哭声，就从病床上的那个小鼓包里传来。
陈紫墨在心里叹了一个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走到病床旁，将被子掀开。
被子里，陈紫染一手握着手机，眼睛已经总得像两个核桃。
见是陈紫墨，陈紫染却哭得更大声。
因为盛岚发给她视频，是沈天歌买凶杀人之后的公诉庭审现场。
沈天羽作为证人出席，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沈天歌这些年对沈天苌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沈天羽说，沈天苌在六岁时候就被王小兰恶意虐待。
从初中开始，被沈天歌蓄意陷害，让她背负上“小偷”的罪名。
她们把沈天苌的私人日记传遍校园，给她冠上“变态恋兄”的头头衔。
就连只是被一个人喜欢而已，都要遭受平白围堵与暴力。
最后连Z大，明明考上的人是她，却终究为沈天歌做了嫁衣。
陈紫染一点都不想要相信，可是这些，偏偏都出自最讨厌沈天苌的人之口。
除了这些，还有，还有一个禽兽不如的沈淼……
再此之前，如果有人跟她说起这样的事，她甚至会嗤之以鼻，因为她不信，不信世界上会有人被如此不公的对待。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她，沈天苌就是那个人。
那个曾经被钉在“小偷”和“变态”的耻辱柱上的沈天苌，究竟一个人要经历过多少黑暗的时刻，才终于走到了S大的校园里，成为了她的朋友。
她还记得在大学开学的第一堂班会课，她是最后一个走进的教室。
拥挤的教室里，她只看到了一个空位，于是在左右人注视中，她走了过去。
说了那一句：“同学，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那个人转过头来，一张素淡的面容，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没有过多情绪，她弯唇浅笑：“可以，你坐吧。”
陈紫染想到这些，不由悲从中来。
明明有的人那么努力和认真，漂亮又勤奋，老天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陈紫墨见她哭得厉害，只能去拿了温毛巾过来给她擦脸。
陈紫染边哭边嘟囔着：“陈紫墨，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了……呜呜……你去做沈天苌的哥哥吧好不好？”
陈紫墨动作一顿，轻笑了一声：“你不和她绝交了？”
陈紫染便扯着哭声边自顾自的说到：“呜呜……沈天苌不像我，她……呜呜……没有父母和那么多关心她的人。”
陈紫墨看着她：“沈天苌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的关心。”
陈紫染吸了吸鼻子，没再说话。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原本的哭声最终也变成啜泣。
陈紫墨见她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才重新起了身出了病房。
过了好久，陈紫染的啜泣声终于渐渐弱了下去。
也许真的是哭累了，这一次真的是彻底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的陈紫墨再确定她这边再没了动静之后，也终于放了心重新躺下。
第二天早上陈紫染很早就醒了。
因为她出车祸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家里长辈们，人还在国外的阮女士一个电话回来，阮家的一干七大姑八大姨天不亮就直接从海城组了团过来。
还没到早上十点钟，陈紫染的病房简直就成了小型的观光动物园。
陈紫墨也有些受不了自家这帮姑子小姨的聒噪，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三天，整整三天。
陈紫染彻底成了被参观的动物一般。
期间陆之露和宋凝衣还来过一次，不过又直接被她那几个热衷于给人做媒的小姨舅妈给吓跑了。
549：真正的我
最后还是陈紫染实在忍无可忍。
后来只能打阮哲的电话，威胁他如果不把人弄走就休想再见到宋凝衣。
阮哲才想了办法把一干人等给送回了海城。
陈紫染耳根终于清净了一些。
这几天她恢复得还不错，右腿已经不需要一直吊着，甚至已经可以杵双拐下床简单的走路，虽然还是会比较吃力。
但是总比吃喝拉撒全在病床上好多了。
刚刚和陆之舞联机，一把还没打完陆之舞便断了线，陈紫染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队友，只能“含泪”先击毙了她，然后捡着她的成果又重新上路。
她一个人冲入决赛圈，在离胜利只差一步的时候，还是被人抢先击毙……
气得她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于是只能抓狂地给陆之舞发语音：“小舞姐，你下次能不能给力点啊！”
五分钟后，陆之舞仍然没有任何回复，她知道陆之舞手机又一次没没收了。
陈紫染无语地看着天花板，几分钟之后又半坐了起来。
她伸手拿过床头的双拐，重心都放在了左脚上，然后小心翼翼下了牀。
吃力的挪到窗边，因为高级加护病房，所以视野也非常好。
不过还是不能走太远，所以陈紫染只看了一会儿又重新走了回去。
才刚刚坐下，却忽然感觉到门口有人。
陈紫染狐疑地看着门口：“谁在外面？”
门口没人应答。
陈紫染又一次站了起来，挪到门边，伸手拉开了房门。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门口，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别躲了，我知道是你。”
准确的说从她住院的第一天起，他每一天都有来，只不过故意不让人发现。
外面没有回应。
陈紫染干脆就将门个敞开，自顾自地又走了病床旁。
“裴骏桀，我知道你躲在拐角那里，要不是我现在腿伤着，我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拎出来揍一顿？”
终于，门口有了动静。
裴骏桀走了进来，穿着一声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已经被修剪过，比原来短，脸上再也不是陈紫染第一次看到的那样张扬着不羁的神色。
虽然面孔还是一样，但再也不是陈紫染喜欢的了。
陈紫染面色淡淡：“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吧。”
“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我的样子。”
陈紫染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你现在说这样话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裴骏桀眼里滑过一抹暗色，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又收了回去：“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出车祸。”
陈紫染冷笑：“你千万别自作多情了，我出车祸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嗯，我知道，你是因为沈天苌。”
似乎像是被裴骏桀说中一般，陈紫染脸上有一秒的僵硬。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其实我根本没有你的朋友重要。”裴骏桀说道。
陈紫染捏着被子的一角：“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
“所以比起我的别有目的，你更接受不了的沈天苌的利用！你接受不了一个多年来的你掏心掏肺，真诚以待的朋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你，你接受不了明明她已经犯了错在先，却到最后仍然分毫不退，导致了你们关系破裂。陈紫染，你很气愤，因为你这些年的真心付出更像是她这场骗局里献祭品……”
随着裴骏桀缓缓开口，陈紫染的脸色也愈发地冷。
裴骏桀看着她表情，字字戳心，本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挑拨天然金融两个创始人之间的关系，原本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说完了吗？”陈紫染张口问。
裴骏桀眼里有些错愕：“小染……”
陈紫染直视着裴骏桀：“裴骏桀，本来我已经不想问了，但是今天既然你来了，我就问问你，谢兰尹给天然金融远通开单底价的事情，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沈天苌跟你说的？”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陈紫染提高了音量。
在陈紫染无比坚韧的目光里，裴骏桀忽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是。”
陈紫染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
谢兰尹从来只给沈天苌发邮件，但沈天苌的邮箱却是和她共用的，有那么几次，她和裴骏桀出去，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没处理完，她带了电脑一起。
但是到最后，沈天苌都没跟她说起。
“裴骏桀，你知道吗，即便是沈天苌真的很不喜欢你，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再我面前说过你的一句坏话。”
陈紫染吸了一口气：“裴骏桀，无论我们的父辈有过什么样的恩怨，但是我陈紫染从来没欠过你什么，所以我更不可能跟你说抱歉，但是，如论事实是什么，我都不会再追究你泄露了天然金融公司机密的，因为这是过错，更是我的责任。但是从今以后，我和你两不相欠。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请你堂堂正正的来，如果你赢了，什么样的惩罚，我们陈家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裴骏桀听着她的话，手心也忽然攥紧：“陈紫染，我从来不否认我最开始的别有目的，但是你，值得与更好的人相交，我以后没办法和你再走下去，但是我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和开心，你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也不应该和沈天苌这样的人做朋友，以后，希望你能真正的找到你喜欢做的事情，找到你……真正爱的人，再见。”
裴骏桀说完话便转了身。
但还没走出门口，陈紫染却又忽然将他叫住。
“等等。”
裴骏桀转过头。
“裴骏桀，告诉你后面的人，天然金融两个创始人是绝对不会分开，无论沈天苌想要做什么，我陈紫染一定奉陪到底。”
裴骏桀脸色一瞬间开始变得难看：“陈紫染，你明明很喜欢画画，却学了金融，你明明喜欢唱歌喜欢舞台，现在却要整天待在电脑前每天都做着无数的数据分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为沈天苌都已经快没了自我！”
陈紫染淡笑了一声，看向裴骏桀时，眼里已经是某种坚不可摧的光芒。
“不，你说的不对裴骏桀，我喜欢画画，却不是最爱画画，我喜欢唱歌弹琴，却从没想过一辈子弹琴唱歌，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够专注的人，做什么事情我都只学学够六七分便失去了热情。但是前几天，我忽然发现，有一件事，我也可以做一辈子，就是守护我的朋友，我要把守护我的朋友，当成我的终身事业，这就是真正的我。”
所以，对我来说，失去我的朋友，才是真的失去自我。
550：楚门的世界
裴骏桀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夹雪。
云城不比暖城，暖城是暖冬，而云城的冬天却是刺骨冷，雨水混着雪粒子落在脸上，砸的皮肤生疼。
裴骏桀走到自己的车旁，才刚拉开车门。
“裴先生。”
裴骏桀转头看去，是陈紫墨。
陈紫墨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的西装外罩着长过膝盖的厚呢大衣，手上戴着一副羊羔戎内里的黑色皮手套，正撑着伞站在离裴骏桀不远的地方。
“陈先生有何贵干？”裴骏桀面色不善。
对于陈泊轩的儿子，他实在是没办法给什么好脸色，上次去陈府参加陈紫染的生日会，几乎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极限。
陈紫墨嘴角挑起一抹笑，绅士一如往常：“因为需要告知裴先生当年尹氏集团破产以及你父亲去世的一些内情，所以只能占用你的一些时间。”
裴骏桀冷笑：“如果不是陈泊轩的举报，尹氏集团最后怎么会走到末路，这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难不成你们还真想了什么办法为自己开脱？”
陈紫墨轻挑眉心，用着轻薄淡漠的语气：“有的时候上帝不让人知道真相，是因为有些人需要仇恨才能活着，上帝怜爱自己的每个孩子，所以选择了让他们活在谎言里，裴先生，你是一个被上帝的眷顾的孩子。”
陈紫墨说完话便转了身。
“等等！”裴骏桀却张了口。
陈紫墨嘴角挑起一抹笑，被上帝眷顾的孩子，终究是不能一直靠谎言而活。
……………
病房里。
陈紫染坐在牀边。
刚刚和裴骏桀说的那些话，就是这几天以来，她仔细思虑的结果。
也许她该感谢盛岚，让她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沈天苌的那些过往，没有一个地方不让她感到心疼，而治愈心疼的办法，就是只有一个，就是要一直做她的朋友，直到她们牙齿掉光走不动路那么长。
陈紫染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打沈天苌的电话。
响了好久，却没有人接。
陈紫染想起之前她让她走的情景。
如果是自己，也会伤心生气吧，毕竟，那个时候，她真的有些失去了理智。
陈紫染叹了一口气，失落的把电话挂断。
但还没放下，手机却发出了震动，沈天苌打了回来。
陈紫染看着屏幕，心里忽然就有些紧张。
她迅速按下接通键，手心竟然还残留了些震动的微麻感。
“小染？”沈天苌先开了口。
“嗯。”
“我刚刚离开了一下位子，所以没有听到手机……”沈天苌解释，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没事。”
于是，两个人也不挂电话，就互相沉默。
隔了一会儿。
“小染，你的腿……好些了吗？”沈天苌开始主动找话题。
“好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好……那就好……”
“……”
“小染，那个林记糕点装修好重新开张了……”
“嗯，我知道，宋凝衣那天拿过来了，不过被我扔了。”
“……”
“小染，这两天公司……还挺好的。”
陈紫染终于笑了，沈天苌这女人转移话题的能力一向很差。
“沈天苌，我问你。”
“嗯？”沈天苌又开始忐忑。
“你想跟我绝交吗？”
“不想！”沈天苌回的斩钉截铁。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我？”陈紫染没好气。
“陈紫墨说情绪稳定利于你修养……”
“所以你让盛岚那个女人来？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嘴最欠？”
盛岚和陈紫染在医院吵架的事情沈天苌已经知道了，她一直以为盛岚是说不过陈紫染的那个。
“小染，对不起……”
“沈天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不是一直都标榜道歉是最没用的吗，一次行动比得过十次对不起不是你说吗？”
沈天苌愣了一会儿：“我马上去找你。”
陈紫染却拒绝：“别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天有些泄气。
“沈天苌，我可以不和你绝交，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沈天苌忽然就握紧了电话：“你说。”
“第一，我后天出院，你必须亲自过来接我帮我办出院手续，我的腿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所以你必须要给我全方位的照顾，直到我痊愈，最好是能搬到我家来住，方便照顾我。”
“好，我答应你。”沈天苌几乎没有犹豫。
“第二，从今以后，不许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私自瞒着我做决定，你和远通之间的秘密……”
“我可以告诉你。”沈天苌抢话道。
“你和远通之间的秘密，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能说，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怕我接受不了，觉得对我太残忍，那我就一定要知道！”
“小染……”
“沈天苌，对于有的人来说，一辈子都活在美好的世界里，是一种幸运，但是我不想永远活在一个你们给我营造出来虚假世界里，如果果你真当我是朋友，你必须也有义务让我参与到你世界里，而不是像是楚门的世界一样只让我看到你们想让我看到的，我想活最真实的当下，即便它真的很丑陋，因为我陈紫染是一个人，不是被谁圈养的宠物！我希望你在这三天时间好好考考清楚，三天后，给我答案。”
这绝对是两个人认识以来，陈紫染对沈天苌说过的最正式、最严肃的谈话。
一直到陈紫染把电话挂掉，沈天苌都没回过神来，她不知道陈紫染是因为什么而说出这些话，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失去这个朋友了。
陈紫染就像是她的幸运女神一样，认识她之后，幸运便一个接着一个地降临。
宋凝衣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看到的便是沈天苌举着电话发呆的模样。
“沈总？”宋凝衣忍不住叫了一句。
沈天苌回过神来，她看着宋凝衣，眼角也挂了些晶莹：“凝衣，小染她好像真的原谅我了。”
宋凝衣挑眉，似是松了一口气的玩笑道：“那可好了，估计接下来我们俩终于能下班早点。”
沈天苌看着她，两个人相视而笑。
551：先斩后奏
转眼就到了陈紫染出院的这一天。
陈紫墨原本想特意推了上午工作留在医院给陈紫染办出院，结果陈紫染却表示不需要，还三两句话把他又撵回集团了。
果然，陈紫墨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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