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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之汣爱我很多年-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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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上午，天然金融前一天入场的几个品种甚至出现了小幅的回调。
远通和天然金融这一场无声的战役，开场就陷入了不小的僵局。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两家公司你来我往，彼此之间其实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第二个周一的早晨，天然金融决定调整策略，不再进行各个品种的尝试，而是专注于几个品种的操作，将面铺的太大，远通这种业内的老牌公司的全面性的优势完全提现，导致天然金融非常吃力。
所以会议结束后，天然金融重新归拢了资金，只保留了两个重要的她也比较熟悉的品种操作。
一个是农产品里的苹果，一个是化工品的塑料。
之所以保留了两个品种，是因为在前几个月的操作中沈天苌已经察觉到她和远通完全是看反的。
因为去年西北部的天气原因，果农的收成同比下降了百分之十，而塑料则是因为环保问题，政府于去年出台了政策，预计要淘汰了一起污染较大的装置。
供应量的减少，也就意味着市场价格会增高。
所以远通对于这两个品种趋势的态度，完全是看涨的多头。
但沈天苌的想法却刚好相反，因为天然金融和NESIS的李呈新关系不错，所以之前行业大会的时候和李呈新的交谈中，沈天苌就获得获得了某些饿关键信息。
虽然国内果农的苹果收成不好，但邻国却是丰收年，为了填补国内的空缺，目前国内已经有不少的果商已经开始从邻国进口苹果，这一点从NESIS内部提供的进口数据上已经有所体现。
而化工塑料也是一样，虽然国内供应量减少，前两年在S国的西南部发现了一种清洁能源，而且，储量还不小。
比起传统的能源，这种用这种清洁能源冶炼出来的产品相比于传统能源，成本不仅更低也更环保。
所以S国的新能源装置一旦投产，对于全球的市场冲击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相比与远通，沈天苌对整个市场的方向是看跌的空头。
但天然金融能获取的这些信息，远通未必就不知道，只是影响整个市场的基本因素实在太多，所以不同人对市场的预判也会不一样。
所以市场博弈但最后，其实不过就是对人的心理的考验。
决策下发后，现货部门也跟着紧急做了调整。
除了保留基础的基础的个，几乎都转向了苹果和化工塑料的现货市场。
现货部的销售经理都戏称自己为大宗商品销售兼水果批发商，买一吨塑料送一斤苹果。
虽然与远通对峙有不小的压力，但是天然金融整体氛围还算轻松。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天然金融又用了三天的时间从全面铺开平稳过渡为专注一两个品种。
决策也很快就起了成效，苹果和塑料原本凶猛的涨势因为天然金融的加入很快就进入平稳期，甚至略有阴跌。
远通能源。
总裁办内。
许卿晖和楚南隽正相对而坐。
两个人刚听完期货部负责人的汇报。
“没想到天然金融竟然会选择放弃全品种而专注于塑料和苹果。”楚南隽开口道。
“公司体量太小，一口气吞不下一个胖子，那个女人方向总算是找对了，还不算笨。”许卿晖开口，语气里甚至有些不屑。
楚南隽握着茶杯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他：“你确定只是还不算笨？你在她手里吃的亏好像不少。”
许卿晖冷笑，眼里的寒意几乎已经彻骨：“即便跌倒一百次，只要一次翻盘完全足够，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比我懂？我知道你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但是抱歉，可能这一次根本用不着你，远通就可以先将不应该存活的东西胎死腹中。“
楚南隽眸子眯了一下：“什么意思？”
许卿晖眸里闪过一丝利光：“调整好你的精力，就塑料和苹果两个品种，务必要做到分毫不让，紧逼天然金融，很快你就会知道我什么意思。”
许卿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请君入瓮之后，便只待，一举歼灭。
“沈天苌，务必要让天然金融活到三月份交割月。”
沈天苌在收到楚南隽的信息的时候，是有些看不懂的，不过她也没打算仔细问。
不过连提醒都做得这么正大光明，可见楚南隽是多么的自负。
沈天苌收了手机，何夕却推了门进来。
“沈总，远通现货部刚刚在业内发起了收货通知，凡是符合三月交割条件货，他们一律都可以买下，并且只针对塑料和苹果两个品种。”
陈紫染站了起来：“所以他们是要把市场大部分的现货资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接机炒高市场价格，逼着我们空头强行平仓或者退市？”
沈天苌握紧了拳头：“小染，继续加仓卖空，对于之前的合约，不设止损点。”
现在远通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对之前被天然金融逼至爆仓的一种反击，但是，沈天苌却完全不惧。
陈紫染看着她，面色也有些严肃：“这样风险很大。”
“我知道，手上有货不代表可以全部交付，所以我们只能把持仓量扩大到超过市场准许的交割量，远通的交付不了其手上的合约，自然只能降价减仓。”
陈紫染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她重新坐回位置上，按照沈天苌的要求认真操作起来。
一周不到的时间，远通和天然金融对立形势已经很明朗，不少同行业的人士都明里暗里在打听远通和天然金融的情况，有点站队，有的跟风，有的坐山观虎斗。
565：听证会
而此时，也到了月末结算的时间，沈天苌和陈紫染每天也开始加班的状态。
这段时间沈天苌会锦园都很晚，有时候陆之汣在，有时候不在，但两个人彼此间都很有默契，沈天苌没有多问，陆之汣也不会多干扰。
总有些事情，需要各自去完成。
一月的最后一天，天然金融的早会刚结束。
沈天苌和陈紫染才刚从会议室里出来，便看到在办公区里等待的人——陈紫墨。
陈紫染见陈紫墨忽然过来，问了一句：“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陈紫墨：“我又不是气球，什么风都吹得动。”
“……”
打嘴仗这种事情，陈紫染承认自己从来都没赢过陈紫墨。
沈天苌见陈紫墨面色不算轻松，便张口道：“进来说吧。”
几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宋凝衣和陈紫染一起去端了咖啡过来，几个人围着圆桌坐下。
陈紫墨开门见山：“你们得准备一下股东的听证会。”
沈天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陈紫染差点被咖啡烫到嘴：“什么鬼？听证会不是一年一次吗？我们才开了半年啊。”
举行听证会，就意味着头投资人拥有新的选择权，是否继续投资天然金融。
陈紫墨瞥了一眼陈紫染：“之前天然金融的几次操作的都太冒进，已经让部分投资人心生了退意，后来你们又和远通的千金打架……”
“太冒进？就算冒进那次赢得不是我们，和许卿月打架那是因为她该打，而且上次最后我们也摆平了不是吗？”陈紫染继续张开口道。
沈天苌没说话，就看着陈紫墨：“只要没到时间，我记得我们是可以拒绝提早进行听证会的。”
现在天然金融和远通的争斗已经正式拉开，沈天苌不允许有任何节外生枝的情况。
陈紫墨摇头：“正常情况是可以的，问题就在于这次听证会是由秦正提起的，而邺乘也同意了，听证会是由两个最大的股东提出来的，你们没办法拒绝。”
“秦正？”沈天苌问道。
“没错。”
沈天苌眉心皱了起来，秦正虽然一直都是股东，但是立场一直都很中立，这次有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提出听证会。
“好，我们会这两天会准备一下。”
陈紫墨站了起来：“好好准备吧，听证会就放在下周二吧，我会和投资人一起过来。”
陈紫墨走后，陈紫染和沈天苌提议：“天苌，这个听证会我总觉得来者不善，既然是秦正提出的，不然我们找一下秦风问问？”
沈天苌摇头：“现在秦正的掌权人是秦烨，我们不清楚秦风在秦正留存有多少势力，搞不好反而会给别人造成，先不用去问他。”
沈天苌说完又拿起电话打给叶灵溪。
“为什么要同意秦正的听证会提议。”
“不是我同意的。”
“大成不是你名下的吗？”
“大成是在我名下，但是大股东还是邺乘，虽然当初天然金融是和大成签的合同，但是邺乘还是拥有话语权。下周二的听证会，我也会去，我能跟你保证的是大成绝不会撤资，其他的，我也没办法。”
沈天苌讥讽着说了一句：“本来也不是你自己资金，你就算想撤也不一定有权利。”
“你……”
叶灵溪听着通话挂断的嘟嘟声，心底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能和江慕雪成为朋友人，果然也不讨喜到哪里去。
也好，等这一次天然金融尝到苦头，江慕雪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女人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第一次投资，就败在自己朋友的手里，想想都觉得痛快。
沈天苌和叶灵溪通完电话，谢兰尹的电话也打了电话过来。
“沈天苌，你们真的要和远通对上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你现在的压力也不小吧。”
谢兰尹的语气还算轻松：“还行吧，反正都这样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形容到挺贴近。”
“我发觉陈紫染的毒舌真的是跟你学的，以前她上学的时候真的是个顶单纯的姑娘。”
沈天苌看了陈紫染一眼：“你怎么不说是她带坏的我。”
“不跟你说了，总之，你门天然金融好自为之。苟富贵，勿相忘，苟平穷，就相忘江湖吧。”
沈天苌和谢兰尹挂了电话，陈紫染眯一脸威胁的看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两个刚刚肯定说了我坏话。”
沈天苌笑：“谢兰尹说你上学的时候是个顶单纯的人。”
陈紫染怀疑的看着她，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她的意思不就是我现在不单纯吗？”
沈天苌耸肩：“这话我们可没说。”
因为要准备下一周听证会的材料，天然金融的十一层整个周末都在集体加班。
到了周一的早上才总算吧材料基本都准备好。
周二上午，听证会如期举行。
天然金融的小小的会议室里，坐了近十家投资公司的人。
当然，最瞩目的，还是秦正的秦烨和大成的叶灵溪。
沈天苌显然没想到秦烨会亲自过来，虽然秦正是天然最大的投资方，但是沈天苌几乎没见过秦烨，只除了在某几个场合匆匆打过照面。
不过在场的人就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了，毕竟秦烨和叶灵溪的解除婚约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虽然故意安排两个人隔了些距离坐，还是有不少目光时不时从两个人伸手瞟过。
秦烨目不斜视，叶灵溪也面无表情。
陈紫染都忍不住想给两个人竖起大拇指，这心理素质真是牛。
秦烨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率先发了话：“现在开始吧。”
沈天苌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文件稿走到最前面，宋凝衣也将U盘插到电脑里，打开沈天苌准备要讲解的各项数据。
“欢迎各位股东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天然金融的上半年的听证会，我是沈天苌……”
整个过程，沈天苌都讲的极流畅，因为从天然金融成立以来，每一项工作每个细节每个决策她都有参与，所以对于股东想要听到的她都了如指掌。
沈天苌说完后，看着各公司的投资代表：“各位是否有什么问题？”
566：你不配
“沈总，我想问一下，此前天然金融的几次操作都存在着不小的风险，虽然都侥幸避过，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不小的隐患，请问你们打算之后如何规避？”坐在最末尾的一家公司开口道。
“不知道您具体指的是哪一次？”沈天苌问道。
“天然金融短短半年内就被证监局yue谈两次，其中一次还被开出了禁止入市的罚单，这个你要怎么解释。”另外一家公司代表也开口道。
“还有之前你与陈总在公共场合斗殴，打伤远通千金，你们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却如此不注重自己的个人行为，我们公司对此持保留态度。”
“最近天然金融的几次操作都非常冒进，资金的快进快出，这和你一开始提交给我们的企划案有些不一致。”
……
一时间，各种质疑的声音都朝沈天苌砸了过来。
沈天苌面色冷静，一直等到众人问完了才开口缓缓开口：
“你们这些问题，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个个回答。”
“首先是关于天然金融两次被证监局约谈，第一次是纯属乌龙，这个各位可以去和证监局求证，至于第二次，我想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叶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叶灵溪。
“天然金融为什么会有大笔资金的转移与进出，我想叶总最清楚，而证监局为什么会拿到邺乘与我司之间那么详细的银行流水，我想也只有叶总能回答。“
叶灵溪看着沈天苌，手心忽然攥紧。
因为这些答案都是呼之欲出的。
沈天苌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我和陈总为什会打伤远通的千金，这确实只是个误会，这一点我们原原本本和警察交代过，各位如果有关系，可以去到警察局一调笔录便知。”
“而最近几次天然金融冒进的操作……“
沈天苌接下来对投资人提出的问题都详细的解答，而且，根本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之后。
“沈总，我只有一个问题。”秦烨忽然开了口。
沈天苌转头看向他。
秦烨翻开手边的文件：”沈总，我秦正作为你们的投资方，看重的无非只有一个，就是我们能否从你们身上获取预期的利润，其他的，你们和谁打架，又在证监局闹出什么样的乌龙我们都没兴趣。“
沈天苌笑道：“秦总说得在理。”
“但是，我记得我们最开始签署的协议里，天然金融的承诺是百分之二十年利润。“
沈天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秦烨终于翻到文件的某一处，然后用手指敲击着其中一个表格：“我看了一下，天然金融半年均利润，只有百分之十五不到，沈总作何解释。”
沈天苌当然清楚为什么半年的利润为什么不到百分十五，那是因为被其中的一个月拖了后腿，而那个月中，天然金融被证监局开了罚单，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入市。
他看着秦烨，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
为什么，刚好就这么巧。
“嗯？”秦烨微微歪着头看她，似乎在认真等着她的答案。
“秦总也说是年利润，现在不过就半年而已，何不等到一年听证会的时候，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秦烨嘴角忽然挑了笑，有些神秘莫测：”好，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秦烨说完之后，众人都看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叶灵溪。
“我没有什么问题。”叶灵溪淡淡道。
本来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过来走个过场。
天然金融的股东听证会，持续了两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刚好是午餐时间，天然金融自然已经把午餐安排妥当。
但叶灵溪提出自己还有事要先走。
叶灵溪走后秦烨也提出了先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天然金融，也没乘同一部电梯。
但是下到地下车库的时候。
“小溪。”
秦烨将走在前面的叶灵溪叫住。
叶灵溪顿了顿，转头看着她：“什么事？”
秦烨看着她：“把资金从天然金融撤出来。“
“所以你们秦正确定是要撤资了。”叶灵溪语气很平淡。
”没错，所以你也撤出来对你只有好处。“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不打算撤资。”
秦烨眼眸忽然发紧：“小溪，虽然我们连两个的婚约不能履行了，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帮你，我更不想和你作对。”
叶灵溪看着他：”你不说我都忘了，身为远通最大的幕后投资公司，秦正确实是应该要撤资的，毕竟天然金融现在是和远通作对，两相取舍，是个人都会选远通。“
秦正是远通幕后最大的投资公司，整个业内几乎没有人知道，但这却是秦烨能稳坐秦正继承人这么多年最大的筹码。
”天然金融的胜算的太小了，你继续把资金留在天然金融，只会面临巨额亏损。“
叶灵溪冷笑，这才是她想要的，因为就算亏损，到时候也都会算在江慕雪这个出资人的头上。
“我想给谁投资，不需要别人来教。”
江慕雪说完便转了身。
“叶灵溪，你和秦风已经不可能了，你觉得只要给天然金融投资就算是守着他的东西了？别天真了。”秦烨语气里尽是嘲讽。
叶灵溪猛地转头，狠狠道：“别在我面前提秦风！因为你不配！“
秦烨似乎已经被激怒，他握着拳头上前：“我不配？叶灵溪，你看清楚，我和你才是一样的人！”
叶灵溪退后两步，几乎大吼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爱秦风，秦风也爱我。只有你，才是从头到尾的利用，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秦正继承人的位置，利用我接近秦风，你利用我，告诉他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最后你利用我，逼他是彻底离开！”
秦烨看着叶灵溪，不知道是怜悯还是自嘲：“叶灵溪，你以为秦风爱你吗？当初你中了失落了夜莺，你以为秦风不知道吗？我告诉你，第一个知道的人就是他，但是他不救你，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像珍宝一样的珍视你，连碰都舍不得碰你。但是最后呢，他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和我在一起疯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他恨你！”
567：拿了陆之汣的衣服来穿
叶灵溪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秦烨，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听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叶灵溪，我也许一开始是利用你，但那不代表我没有心，就算我伤害了所有人，但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秦烨看着叶灵溪，眼里划过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伤痛。
叶灵溪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你把我带到秦风身边，然后再让迫使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伤害了我。但是秦烨，我不怪你，当初和你达成协议，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今天这一切的后果，我也愿意承担，但是有一点，无论我和秦风如何，我和你，也再无可能。”
叶灵溪说完，转身进了车里。
秦烨看着她的车消失在拐角，才又走了回来。
他坐回车里，却没立刻启动车子。
良久。
“砰——”的一声。
拳头终于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
天然金融股东听证会后的两天，风平浪静。
但在当周的周五，由秦正率先给天然金融发出了通知，宣布一周之内要撤回所有的投资资金，并愿意承担所有违约责任。
业界皆一片哗然，遭到投资方撤资的事情并不鲜见。
但天然金融不过半年就被撤资，而且投资方甚至愿意承担违约责任都要撤资的，这几乎都成为了业内笑柄。
而秦正通知发出后，天然金融的投资方有另外五家也同样向天然金融发出了通知，内容无外都是和秦正一样。
天然金融目前的资金都重仓压在了远通对峙的苹果和塑料上，如果临时撤出资金，几乎与自杀无疑。
陈紫染连日来都试图收敛的暴躁情绪终于在天然金融收到五家的撤资通知书后爆发，三个人的办公室里，陈紫染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把撤资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帮过河拆桥的势利眼，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撤资，分明就是想要故意弄死我们！”宋凝衣的情绪也被陈紫染感染得再也挡不住心中的愤慨。
陈紫染握着拳头：“等着吧，千万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我一定要把这帮孙子踩到他娘都不认识！”
说着又看向一上午都没怎么说话的沈天苌：“天苌，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一个星期撤回资金，等同于我们不战而败，而且除了这个，我们还要支付另外几个没有撤资的股东的亏损。”
沈天苌面色沉着，沉思几秒之后，忽然伸手拿过桌上为之前听证会准备的材料，她拿起其中一本，很快就找到那天秦烨手指的那个表格，是天然金融上半年盈利明细。
一本几十页之多汇报材料，秦烨偏偏就只抓了一个重点，似乎从拿到材料开始，他就只关注到这张盈利表格。
沈天苌看着那张表格，亏损的那个月其实和另外五个月的盈利比起来，实在是太不起眼。
陈紫染见她陷入了沉思，也没再开口说话。
几分钟之后，沈天苌站了起来。
“小染，我们两个现在马上去一趟秦正。”
陈紫染立刻站了起来：“就等着你这句话！”
于是两个人让宋凝衣留在公司安抚好下面员工的情绪，才又一同出了公司。
秦正投资位于云中区的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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