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之汣爱我很多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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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远都是。”
　　　　沈天羽的眼泪顷刻间从眼里滚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帮着沈天歌那个女人，你为什么还要说她是无罪的，她明明就是这个世上罪大恶极的人。”
　　　　沈天越叹了一口气：“天羽，我是你的大哥，也是她的大哥。”
　　　　“可是她想要了我的命！”
　　　　“那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我跟你保证。”
　　　　沈天羽忽然又笑了：“所以，你是来帮她做说客的。”
　　　　“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让天歌死，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活着。”
　　　　沈天羽垂眼：“她犯的罪，她该死或者不该死，都会有法律定夺。”
　　　　“天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天羽一愣：“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你身上被绑了石块，准备要被扔进海里，你是怎么从那三个人手底下逃出来的？”
　　　　“我趁他们不注意……”
　　　　“天羽，你被人救了对不对？”沈天越语气温和，似在循循善诱。
　　　　“没有，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沈天越笑了一下，也没在逼她：“天羽，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吧。”
　　　　沈天羽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交换？”
　　　　

350：反转再反转

　　“我前两天去看过二婶了，她精神状态还不错，也很想见你。”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沈天羽语气开始急促。
　　　　“她对我说，和二叔复婚，然后死后牌位进入沈家祠堂，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二婶，对我一直都很好。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巴结也好，讨好也罢，她自始至终，对我都很好。”
　　　　“大哥，你不用拿我妈来劝我，那些事情，确实是沈天歌做的，无论你们反驳的证据看起来有多完美，即使是上诉到最高院，结果都一样。”
　　　　“我知道，所以天羽，我要和你做的交换就是，我不过问背后帮你的人是谁，我们答应让二叔和二婶复婚，答应二婶让她的牌位进入沈家祠堂，但是，你必须要撤案。”
　　　　沈天羽的眼泪轰然决堤，她颤抖的声音：“大哥，为什么到最后，你们还要这样逼我！”
　　　　沈天越伸手帮她拭去眼泪，眼里似有不忍：“只要你和法官说，是你偷拿了天歌的手机，你将计就计，用了她的银行卡给三个人打了四十八万，然后，假装报案。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拒绝了帮你让二叔和二婶复婚。”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撤案的！”沈天羽摇头。
　　　　沈天越看着她，继续说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二婶的临终遗愿就能实现了，天羽，你也希望二婶开心的对吗？”
　　　　沈天羽低头无语，她的眼泪依然汹涌，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天羽，我也和天歌做了交换，她答应我，如果她被无罪释放，便会永远的离开云城。所以你看，我对你们两个，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沈天羽终于抬起了头，她握着拳，声音颤抖：“我怎么确定她被无罪释放之后，你们不会变卦？”
　　　　沈天越似乎早已料到的她的反应，他伸手从外衣的口袋拿出两本结婚证。
　　　　沈天羽拿过一看，名字是沈淼和王小兰。
　　　　“这是大哥提前为你做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做，这两本结婚证你就可以拿去给二婶，除此以外，只要天歌被当庭释放，等二婶过世后，我便亲自回老家去将她的牌位请进沈家祖祠。”
　　　　沈天越是沈家长子，沈天羽知道，她没办法拒绝。
　　　　她的母亲王小兰，这么多年来在沈家，如果说要对不起的，只有沈天苌一个人而已。
　　　　这个完全放在她眼前可以完成王小兰遗愿的机会，她真的没办法放弃！
　　　　沈天羽咬着嘴唇未再发一语，只是死死捏着那两本王小兰到死都想要的东西，生怕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就那样死死的捏着。
　　　　沈天越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站了起来。
　　　　其实这整个过程，连十分钟都不需要。
　　　　在准备走出门的那一秒，沈天羽却又开了口。
　　　　“大哥，我以我的性命保证，刚刚我在法庭上说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沈天越身形一顿：“我知道。”
　　　　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和沈天苌万劫不复。
　　　　……………
　　　　休庭结束。
　　　　沈天歌和沈天羽又一次重新被带上了法庭。
　　　　沈天越走到沈天羽面前，开口问道：“沈天羽，你最后一次见到沈天歌是什么时候？”
　　　　沈天羽眼眸低垂：“是在我被绑架的前几天。”
　　　　“在哪里见的面，说了什么话？”
　　　　“在陆达集团门口。我发现她表面上答应我去找我爸帮我妈谈复婚的事情，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去过，我进不去沈宅，所以只能去她上班的地方堵她。”
　　　　沈天越又问沈天歌：“沈天歌，沈天羽说的是否属实。”
　　　　“是。那天她来找我，情绪比较激动，甚至还威胁我如果做不到让二婶回沈家，她就在一周后姑姑的忌日当天，用刚才的那些话来污蔑我，甚至要曝光给媒体！”
　　　　沈天羽猛地抬头看着沈天歌，如果她是为了她妈，她一定会亲手将沈天歌这个女人送进监狱！
　　　　“沈天羽，沈天歌说的是否属实？”
　　　　沈天羽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不答话。
　　　　“沈天羽，在你被绑架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威胁沈天歌，甚至在得知她为此而找人教训你的时候，你更是存了报复之心，是不是这样？”
　　　　沈天羽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忽然转过头，看向听审席的最后一排。
　　　　沈天苌抱着臂坐在那里，面色平淡。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两个人目光相接几秒，最终，沈天羽低下了头。
　　　　沈天苌冷冷一笑，忽然站了起来。
　　　　盛岚一脸狐疑的仰头看她：“你这是要干嘛？”
　　　　“我先走了。”
　　　　“为什么？这还没结束呢，”
　　　　“因为无趣。”
　　　　说完便转了身。
　　　　才走出庭审现场的大门，场中传来沈天羽的声音：“是。”
　　　　沈天苌步履不停，一直到出了法院，坐到车里。
　　　　直到开出去好几百米远，她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盘。
　　　　即便结果早已预料，但是眼睁睁看着在眼前发生，她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烦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狠踩了油门往天然金融的方向去。
　　　　二十分钟后。
　　　　依旧是云中区法院的庭审现场。
　　　　又经过一轮短暂的休庭后，审判长重新上庭，站在主审的位置开始宣判。
　　　　一段冗长的案情回顾后。
　　　　“我宣布……”
　　　　盛岚终于也忍不住起了身，她想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沈天苌刚才会说无趣了，对于已经预知的剧情，可不就是无趣么，而她也因为被沈天苌剧透过，这下也觉得宣判了无生趣。
　　　　她摇了摇头转身，想到沈天歌那张得意的脸，还真是让人不爽，也好，出来之后继续和许白莲狼狈为奸，她刚好一起处理。
　　　　才刚走到门口。
　　　　门外却有人先推门而进。
　　　　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
　　　　盛岚退了几步，看着他们朝法庭上走去。
　　　　此时法官已经宣判完了，法警也已经把沈天歌手上手铐给解开。
　　　　沈天歌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两个公安人员就已经走到她面前。
　　　　“沈天歌，你因涉嫌重大经济案件犯罪，我局现在正式将你逮捕，请你立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351：终归还是幸运的

　　沈天歌笑即刻僵在了脸上：“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明明她才刚被判无罪。
　　　　“这是你的逮捕令。”
　　　　公安人员拿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站在她身旁的沈天越看着那张纸，由云东分局当日签署的货真价实的逮捕令。
　　　　直到手腕上又被套上了冰冷的手铐沈天歌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
　　　　两名公安人员将她一左一右架住，准备要将她带离法庭。
　　　　沈天歌彻底地慌了，她想要挣扎，但显然她的力气远不及身边的两位执法人员。
　　　　她真的再也不想回看守所那个鬼地方了，一辈子都不想！
　　　　“大哥，救我！大哥，救我啊我哥！”
　　　　一直到被拖出法庭，沈天歌嘴里都在叫嚣着。
　　　　盛岚站在门边看着被拖出去的沈天歌，一时间也有些愣，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是，这绝不是沈天苌口中的那个“反转”。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听审席的前排，重新坐了下来。
　　　　从庭审开始就是坐在最前排的秦风终于起了身，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两人走到沈天越面前。
　　　　“你好，沈律师。”
　　　　沈天越虽然对沈天歌重新被捕的事情很震惊，但终归还是保持了一名律师应有的冷静。
　　　　“你好。”
　　　　“我是陆达集团的助理总经理秦风，这是我们的律师温子衍。”
　　　　沈天越推了推眼镜，看着温子衍。
　　　　温子衍，一个曾经在律政界如雷贯耳的名字。
　　　　温子衍脸上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沈律师，刚才的辩护很不错。”
　　　　沈天越弯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温律师过奖。”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你的当事人沈天歌在陆达集团供职期间，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贩卖公司重大商业机密，我受陆达集团的委托，将正式对你的当事人提起诉讼，这是我们的律师函。”
　　　　沈天歌接过律师函，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盗窃商业机密根本就不是单纯为了阻止沈天歌去耳城而随意给她安插的罪名。
　　　　他看着秦风，忽然就笑了，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方向。
　　　　贩卖陆达集团的商业机密，这一切，究竟是谁在主导。
　　　　答案，昭然若揭。
　　　　沈天羽看着突然发生一切，如果不是在法庭上，她甚至都立刻就笑出声。
　　　　她就知道，她只不过是给沈天苌下了药，就已经身败名裂，而沈天歌对沈天苌做了那么多坏事，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
　　　　沈天苌，你终归还是幸运的。
　　　　沈天羽抱紧怀中的结婚证，默默走出了法庭。
　　　　……………
　　　　沈天苌开着车才刚到千叶大厦楼下，盛岚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沈天苌，真是太精彩了，你不在现场真的可惜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挺高兴？”
　　　　这女人看来是被沈天歌和许卿月坑得还不够。
　　　　“难道我不应该高兴，你要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估计得高兴得跳起来！”
　　　　“沈天歌突然良心发现畏罪自杀了？”
　　　　“……”
　　　　盛岚无语，沈天苌这女人光会吐槽别人的脑回路，她自己的脑回路不也挺奇特的。
　　　　“刚刚沈天歌又被公安人员带走了，在法庭上。”
　　　　“直接逮捕。”盛岚轻轻吐出几个字。
　　　　“为什么？”沈天苌皱眉。
　　　　“说她涉嫌重大经济案件犯罪。”
　　　　“秦风你应该很熟吧，他带了个律师来，给沈天越发了律师函。这个是不是就是，反转中的反转？”
　　　　沈天苌眉头皱得更厉害：“是什么理由。”
　　　　盛岚扣着指甲，淡淡说了一句：“利用职务之便，贩卖公司商业机密。”
　　　　“你说，如果是陆之汣亲自出手，沈天歌还会像今天庭审一样，又一次翻身吗？”
　　　　“不会。”沈天苌回答得果断。
　　　　因为早在之前，她就问过他，沈天歌是不是很快就出来，他跟她说，不可能。
　　　　所以，他真的把这件事当是承诺一样在实践。
　　　　他说过，他从不食言。
　　　　“我到公司了，先挂了。”沈天苌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沈天苌，你遗憾吗？当年……没能去Z大。”
　　　　沈天苌笑了一下：“不遗憾。”
　　　　“为什么？你知道从Z大毕业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把各大院校比作一个金字塔，而Z大，就是那金字塔的顶端。
　　　　虽然都说这种东西之间是根本没有阶级之分的，但是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中间的阶级之分有多森严，Z大的第一学历，究竟能敲开多少扇门，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
　　　　整个云城，能直接考入Z大本科学院的人，不超过五个。
　　　　即便云城像楚南隽和盛岚一样拿着Z大研究生文凭的人不在少数，但是Z大的本科学院的第一学历，才是含金量最高的。
　　　　在盛岚拿到Z大研究生入学通知的那一年，云城终于又有一个人考入了Z大的本科学院，那个人便是沈天歌。
　　　　为此，当年沈天歌被媒体冠上了“美女学霸”的称号，足足上了好几天云城头条。
　　　　所以盛岚才会在校友聚会的沙龙上，轻易的就被沈天歌蛊惑，因为她能直接考入本部，盛岚很是欣赏。
　　　　“因为，那是我自愿的。”沈天苌语气淡淡，显得云淡风轻。
　　　　盛岚呼吸一滞：“自愿的？！”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啊！
　　　　“嗯，先挂了。”
　　　　当年的Z大替考，她和沈天歌之间根本不存在胁迫，而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
　　　　沈天歌一开始根本不相信沈天苌能考Z大，于是让沈天苌去了第三次模拟测试，结果是沈天苌全优通过。
　　　　于是沈天苌替沈天歌考Z大，条件便是，沈天歌想办法让沈燃和赵涵答应让她去暖城的S大金融系。
　　　　那个时候就算真的有机会出国，她也一定只会留在国内，所以Z大，从来就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挂断电话，沈天苌准备将车开进地库，却发现天忽然下起了小雨。
　　　　她开了雨刮器，挡风玻璃立刻就模糊了。
　　　　入秋之后，云城的雨天便开始多了，本来云城的雨水就比别的城市多，其实并不是适合身上有旧伤会痛风的人居住。
　　　　沈天苌停好车后，却没立即下车，她手指敲着这方向盘，坐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重新挂了挡，踩下油门，将车重新开了出去。
　　　　

352：不要轻易触及我的底线

　　秦风和温子衍出法院的时候，天下起了雨。
　　　　两个人走到车边，温子衍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扔了一支给秦风。
　　　　正要拉开车门，却被秦风制止。
　　　　“别进车里，抽完再进去。”
　　　　温子衍抬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从前不是都可以？
　　　　于是两人冒着小雨站在车外，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终于将烟点燃。
　　　　温子衍吞吐了几口烟雾，低声哂笑道：“你们大老远把我从M国叫回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个案子？”
　　　　秦风夹着烟头，掸了一下烟灰：“沈天越怎么样？”
　　　　温子衍扯着嘴角：“临场应变还不错。”
　　　　“对你有难度？”
　　　　温子衍眯着眸子看着他，吐了一口烟雾。
　　　　一副“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的神情。
　　　　“秦风，我发现你跟着Simon回国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比以前讨厌了。”
　　　　“哦？是吗？”秦风笑。
　　　　“这个案子，Simon想要什么结果？”
　　　　“自然是，让有罪的人罪有应得。”
　　　　“啧啧啧，看你这副样子，我算是知道‘道貌岸然’这个成语的具象化了。”
　　　　秦风不以为意：“无所谓多长时间，只要让她不要再见到外面的太阳。”
　　　　“这种小事情，Simon明明不用费这么大力就可以做到，为什么非要我回来弄？”温子衍说着，脸上也有了一丝不满，要知道，他手里的那些案子可比现在这个有挑战性多了。
　　　　“先让你适应一下国内的法律环境，后面还有别的案子等着你。”
　　　　温子衍挑眉。
　　　　“本来不用你也可以，但是比起直接靠陆氏背景的一步到位，夫人更喜欢正大光明的名正言顺，所以，陆总不会亲自过多插手，一切都只靠你，温大律。”
　　　　温子衍被他这句温大律叫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扔掉烟头，伸脚踩灭。
　　　　“两周就足够。”
　　　　然后拉开门进了车里。
　　　　秦风也扔了烟蒂：“那我等你好消息。”
　　　　车开出去一会儿，温子衍又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先送你去酒店，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
　　　　“Simon呢？”
　　　　“他也要上班。”
　　　　“下班呢？”
　　　　“忙着陪夫人。”
　　　　“你别跟我说你也要陪老婆！”温子衍已经开始气愤。
　　　　秦风没接话，却故意用左手敲打着方向盘，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反着光，几乎把把温子衍的眼睛给闪瞎。
　　　　温子衍气得咬牙，还以为千里迢迢过来会有什么热情的招待，但是这两个人很明显连起码脸起码的尊重都懒得给他。
　　　　算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那头显然对于他的来电有些意外：“子衍？”
　　　　“我今天刚回国，晚上出来聚一下？”
　　　　顾言玦最近被颜舜华的突然转性弄得烦躁无比，根本没什么兴致。
　　　　“不去，没心情。”说完也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温子衍看着屏幕上他“通话结束”的字样，心想着不过就短短的时间而已，他怎么就成了弃儿？
　　　　秦风送完温子衍，却接到集团安保部的电话。
　　　　“秦总助，下面有个姓林的小姐说是咱们陆总的朋友，您看要放她上去吗？”
　　　　秦风想起上次陆之汣说的话。
　　　　“让她上去。”
　　　　……………
　　　　陆达集团，顶层。
　　　　林婉兮拎着医药箱出了电梯，走到总裁办门口。
　　　　推门而进，里面却空无一人。
　　　　她拿出手机问了秦风，秦风表示陆之汣的早会应该还没结束，而他自己也正往公司赶过来。
　　　　林婉兮刚放下医药箱，却瞥见陆之汣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冰咖啡，咖啡杯的杯壁上凝结了水滴，已经把的办公桌的一脚弄得湿了一片。
　　　　林婉兮皱着眉，正要伸手将那杯咖啡拿起来。
　　　　总裁办的门却被人推开。
　　　　陆之汣走了进来。
　　　　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着林婉兮的动作，眉头忽地皱了起来。
　　　　林婉兮在他的目光中，只能又将手收回来。
　　　　“Simon，你以前是不喝这些东西的。”
　　　　“那是以前。”陆之汣冷冷的说道。
　　　　林婉兮讪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你有什么事？”陆之汣问道。
　　　　林婉兮将医药箱拿到桌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现在外面下雨了，你的肩膀应该很难受，我这次从M国带回来的一种最新的药，想要带过来给你试试。”
　　　　林婉兮熟练的拿出注射器，将那一小瓶药水吸进针筒中。
　　　　然后走到陆之汣面前，刚要伸手试图解他衣服的扣子。
　　　　陆之汣却后退了两步。
　　　　“我自己可以。”
　　　　林婉兮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眼里也忽然闪过一丝涩意与愤怒。
　　　　却转瞬即逝。
　　　　她神色如常，给针头盖上针盖，将注射筒递给陆之汣。
　　　　“Simon，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生分了，就算……你如今结婚了，我仍然还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我们不是朋友。”
　　　　林婉兮身形一僵，脸上终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那你把我当成什么，敌人？”
　　　　陆之汣脸色愈发的冷。
　　　　“一个……甘愿为她挡枪的敌人。”
　　　　“林婉兮，不要轻易触及我的底线，你知道后果。”
　　　　是的，没人能比她知道那个后果是什么。
　　　　林婉兮将手里的注射筒放桌上，收了医药箱，准备离开。
　　　　“另外，这里是办公场合，以后不要随意到这里来。”
　　　　林婉兮抬头看他：“如果我一定要来呢？”
　　　　“打给秦风，预约。”
　　　　林婉兮身体一僵，还真的是……“公事公办”。
　　　　“Simon，伯母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她问我你的身体情况，你抽个时间到医院来检查一下吧。”
　　　　“嗯。”
　　　　两个人的对话，这样在陆之汣的冷淡态度中结束。
　　　　林婉兮紧紧的抱着医药箱，这种内心仿佛被无数个车轮碾压的过的感觉，从她知道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根本不是陆之汣之后，每天都反反复复在她心里上演。
　　　　疼痛，也终归是会麻木的。
　　　　走出总裁办门口的那一秒，林婉兮又开口说过一句：“还有，那个东西我还给她了，作为你们结婚礼物。”
　　　　陆之汣站在原地，抿着唇，冷峻的眸子里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想法。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断了线的雨滴洋洋洒洒，肩膀处传来的疼痛终于让他挪了步子走到桌旁。
　　　　拿起桌上的注射器，走进了总裁办内休息室的洗手间。
　　　　

353：大概是我太爱你

　　新型的止痛药药效很好，一针下去，疼痛感几乎减了大半。
　　　　陆之汣重新穿好衣服，出了卫生间，才刚走出休息室的门，却又忽然折返了回去。
　　　　休息室其实并不大，放着一张单人床，陆之汣刚回国的时候陆达集团内部非常混乱，那段时间为了整顿，经常需要加班到很晚，所以其实在和沈天苌相亲之前，他住在公司的时间其实比公寓和锦园的要多得多。
　　　　休息室的窗帘是被拉上的，室内光线很弱。
　　　　陆之汣走到床边，可以隐约的看见床上微微鼓起的一个鼓包。
　　　　他内心一动，坐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
　　　　果然，女人的呼吸轻轻浅浅，睡得很熟。
　　　　陆之汣挑眉看着她，其实看不太清出她的脸，但是他知道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