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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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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磨得快没脾气,说:“舒桐以,我现在下楼买数据线,通知你经纪人过来带你去看医生,以后你别再找我。”
  说完,贺青池转身回客厅拿钱包和手机。
  舒桐以低垂着睫毛,视线却盯着她身影许久。
  贺青池的情绪转变,每一次都被看在眼里,无限的放大。
  腿上装着不适的假肢,疼痛感止不住蔓延,使得舒桐以贴靠在鞋柜前,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接近麻木的……
  她其实是在享受这种痛苦的滋味,自我折磨有时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寄托。
  舒桐以缓缓走进公寓,砰一声把门关了。
  贺青池已经乘坐电梯下楼,尽管总觉得周围不安全,好像会有什么人突然冲出来吓唬她,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她冷淡美丽的模样,气场没有半分退缩。
  小区附近就有一家营业中的便利店,贺青池开车进来时有看见,她成功买到数据线,又拿了瓶水,然后原路返回,漆黑的深夜连温度也有点凉意袭来。
  刚走出便利店门口,迎面也走过来一个人。
  贺青池低着头拆数据线,下意识让开。
  突然,她手腕被一股力道拽住,踩着高跟鞋的脚上没站稳,整个人都跌了过去。
  “小心——”
  男人熟悉又低沉的嗓音,清晰地响在耳畔。
  贺青池原本要尖叫的声音,也瞬间止住了。
  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漆黑眼睛也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树臣。
  他身形的影子投在她身上,高挺地站着,给人很安全可靠。
  “你怎么会在这附近?”
  缓过神来后,贺青池开始问话。
  她又看了看四周,心想难不成他是晚上来拜访舒桐以的公寓,转念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真是这样,温树臣应该避着她才是。
  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现身。
  温树臣还握着她手腕,又把地上的数据线捡起,深沉的目光微含关切之色:“你没接我电话,担心是不是出了事,联系剧组才知道你在舒桐以的住处。”
  说到这个。
  贺青池指了指他手掌里的数据线:“我手机没电了。”
  温树臣大老远坐车上看见她急忙忙跑进便利店也猜到是这个情况,语调变得徐徐淡淡:“没关系,现在有我在……回酒店?”
  贺青池记起眼下重要的事,轻轻啊了声:“舒桐以的腿不舒服,我还要通知她经纪人,你身边带人了吗,要不直接送她去医院吧。”
  等舒桐以的经纪人赶到,那女人可能也快痛死了。
  温树臣牵着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神色从容道:“嗯,我让宋朝送她去医院。”
  贺青池点头,原本是想乖乖跟着走,抬眸间看向男人俊美的侧脸轮廓,心念一起,她又改口,关心道:“你和她也是朋友,去公寓看看吧。”
  温树臣脚步顿住,侧目看她扬起的笑脸。
  贺青池握住他的手臂,眼睛弯了弯:“这样舒桐以才不会觉得你不近人情啊,娶了老婆连朋友都丢了。”
  “不必……”
  “要的要的!”
  贺青池主动带他朝公寓方向走,是一点也不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10点半,老时间。


第36章 
  走进宽敞安静的楼道处,声控灯倏地亮起; 还没进电梯。
  贺青池过分白净的指尖要伸向按键时; 没有任何预兆被身后的温树臣手臂抱起,身子悬空; 她下意识抬起手抱住男人脖子,睁着眼眸问:“温总; 我准你去见一下女性朋友; 不用这么兴奋吧?”
  温树臣低头,用俊挺的鼻梁嗅着她脖间的肌肤,有意想要引开她的注意力:“现在很晚了; 先回家睡觉; 改天我再带你上舒桐以家做客。”
  贺青池才不怕痒,被男人抱着往外走也没挣扎,只是说:“昨天半夜你去安慰那位离婚三次的孟先生; 她也在?”
  温树臣脚步不曾停顿; 眼角余光扫了眼女人的表情,一时半会看不出她是不是吃醋。
  “你别企图看破我心思; 我没表情。”贺青池不给他做出任何表情。
  她很好哄的时候又特别难缠,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发现。
  温树臣把人先抱上车,才不慌不忙地解释:“因为我昨晚没接你电话; 你在怀疑什么?”
  贺青池靠在真皮背椅上; 也说不清楚。
  她直觉很准,也不是说会先预感什么,就是发现有人骗她的话; 不调查清楚所以然来,这事就翻不了篇。
  何况温树臣之前那套说辞漏洞百出,半夜出门安慰离婚的朋友就可以不接她电话吗?
  她扬起脸蛋,手指先一步扯住了他整洁衬衣上的领带,一点点把他拉到面前:“你以后会不会经常这样?我半夜睡醒来,你不躺在我身边,而是假装没事人骗我说出门买夜宵了。”
  温树臣手臂顺势把她抱入怀,低声做出承诺:“今后你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
  贺青池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她只是讨厌那种深夜醒来找不到人,缩在沙发睡觉时就像是被遗弃在了陌生黑暗的地方,加上温树臣没结婚两人就开始会骗人了。
  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前,指尖缠绕着领带,又问:“那你还不跟我坦白吗?”
  贺青池此刻带着自持温太太身份的傲娇,听上去像是给他坦白从宽的恩赐机会。
  温树臣任由她指尖作乱,思忖几许,低下头,眸色深深凝望着贺青池的脸蛋说:“孟清昶都已经离婚了三次,他能给我出什么好注意,我就不该听他。”
  “那人,叫孟清昶?”贺青池听了也不认识。
  “嗯,他是一名心理医生。”
  温树臣语调太过平静,轻描淡写提出了这名朋友的身份。
  贺青池指尖一顿,意外看向他。
  车内的灯光下,把温树臣俊美的脸庞衬得更加明晰立体,神色波澜不惊,只是眸色盯着她没有移开半寸,继续往下说:“他也是我和舒桐以的医生。”
  心理医生这四个字,重重压在了贺青池心头。
  下意识想避开,却察觉腰身被他手臂搂着,男人没有松开的意思。
  “怕了?”温树臣低声问。
  贺青池也不是怕,就是还不了解彼此的过往,突然听见他需要看心理医生,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正常反应。
  她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温树臣性格温和,举止间待人接物都格外体贴周全。
  静了两秒,贺青池许些尴尬,又忍不住说:“你看着……也不像变态啊。”
  温树臣如墨的瞳仁情绪微敛,似乎很在意听到她会脱口而出的这句话。
  “是谁告诉你……看心理医生的都是变态?”
  贺青池赶紧解释,指尖也松开了他的领带,不敢在动用武力勒人了:“你别误会,我是无心之言。”
  温树臣很善良原谅她,语调低缓道:“我有情感冷漠症,看了许多年医生了。”
  他的外形几乎完美无缺,还善于与人交际,无论是谁跟他接触都会觉得很舒服。
  贺青池也是因为这个,才步步沦陷到他的手掌心里,听到温树臣有情感冷漠症的时候,比之前脱口而出以往他心理变态还要惊讶。
  也想明白了,怪不得他跟她睡觉都不换下衬衣,纽扣紧紧系的一丝不苟地,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呢。
  此刻贺青池内心情绪很复杂,抬起白皙的手想碰他,又犹豫了:“那你身边这么多年没女人……遇见我就想娶我,是因为你不讨厌跟我接触?”
  温树臣像是察觉到她犹豫,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让贺青池的指尖,可以随意触碰他:“青池,我是喜欢你。”
  贺青池谈不上失落,天底下哪有一见钟情这种浪漫的爱情啊。
  就算有,也怎么可能让她遇上。
  她尽量忽略自己胸口的不适感,呼吸一口气,还朝他笑了笑;“懂了,你和舒桐以是病友,你半夜去看心理医生是为了瞒着我,她应该是怕白天被记者偷拍……然后你们的心理医生是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位叫孟清昶的。”
  温树臣没在吭声,修长的手指开始摸索她手心白腻的肌肤触感,无声中的亲昵,又拉近了贺青池想要躲开的距离感,他俊美的脸开始靠近她耳畔,说话的声音带着温热气息:“你是不是在生气?”
  “气什么,气你隐瞒病史骗婚?”贺青池不想跟他靠的太近。
  谁知道这男人脸皮是怎么做的,婚前还懂礼数些,现在两人名分已经有了,在私底下温树臣的脾性和普通男人无疑,会对自己的女人动手动脚。
  他微凉修长的手掌沿着她腰线,一路移上也没有停顿,眸色变得越发的深:“我只对你一人隐瞒,你父亲知道。”
  贺青池一听,瞪起漆黑的眼:“我爸知道?”
  “嗯,我提亲时和你父亲坦白过,我不算骗婚。”
  温树臣薄唇,低低落在她的眼睫毛上,那温热的嗓音,依旧不紧不慢地提醒她;“不算骗婚,你也没有理由悔婚。”
  贺青池直愣愣了半天,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起开,把手机给我。”
  温树臣这时候没有把她脾气哄好,又怎么敢惊扰贺家,他动作温柔细致,嗓音夹杂着许些克制:“我们先接完这个吻好不好?”
  “不好!”贺青池躲开,脸颊的黑发都凌乱几分了。
  她原本委屈的情绪就没有压下,转瞬间,浓密的睫毛之下,还一片湿润起来。
  温树臣见状也停下,指腹覆上她的眼角:“别哭。”
  贺青池没有掉眼泪,呼吸着控制好情绪,声音不对劲:“我想回酒店。”
  车外还守着数名保镖,两人一直待在车内吵架,会让人看笑话。
  温树臣答应她,会愿意回去就好。
  ……
  回酒店的路上,温树臣还要去处理另一件事。
  微博上贺青池和舒桐以的绯闻被挂在了前三,标题字幕很抢眼,单单那个疑是出柜几个字,就足够让深夜还不睡觉的网友们沸腾了。
  记者抓拍了几张证据图,有贺青池开车和舒桐以回到公寓的,两人在门口的。
  还有一张是《红妆》电影剧组的群聊截图,内容是在八卦两人的绯闻。
  以舒桐以的名气,这一下子就把传闻死死钉在热搜上。
  宋朝已经重金安排人撤热搜删图,还联系了舒桐以的经纪人,最后跟温树臣汇报道:“是剧组有人搞黑料,故意通知了记者去苏小姐公寓偷拍。”
  温树臣看了眼拿他手机看热搜的女人。
  贺青池一点也不意外,手机没电了,就用他的。
  宋朝也察觉出两人气氛很不对,有意打破:“太太以后出道要组官配,也是该跟温总才是。现在网友怎么回事,两个女人都能站队CP……”
  贺青池慢悠悠地回了句:“挺好的,热搜干嘛撤下。”
  这话宋朝不敢接,默默地看向脸色不太对的温总。
  温树臣伸手,把她手机拿过来:“回酒店再看,坐在车上玩手机你会晕车。”
  贺青池现在是一点也没有跟他新婚那股甜蜜害羞的模样了,大概是心里还气,不拿正眼看他,故意就跟宋朝说话:“我和舒桐以,你站谁是攻?”
  宋朝为难找个理由,还装作考虑已久的表情:“我跟舒桐以不熟……太太您。”
  “你家温总和舒桐以都做病友很多年了,你还不熟呀?”
  贺青池漂亮的眼睫轻眨,上下看了一眼想撞墙而亡的宋朝,略略评价:“不符合你性格。”
  宋朝想哭了,求助另一位:“温总……”
  “别为难他。”温树臣伸出手臂抱过故意贴着车门坐的女人,笑意愈发明显,在她耳边低喃:“我知道你不生气了,笑一笑好不好?”
  他压着语调,明显是在哄人。
  宋朝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坐直了身体。
  贺青池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十分钟后,车子停驶在了酒店的门口。
  两人下车,乘坐电梯直达了酒店套房,而跟在左右的保镖和秘书都不约而同停在走道处,没有跟进去。
  用宋朝的话来说,谁进去就是送死。
  砰一声,套房的主卧门被紧紧关上。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就算闹翻了天,也不会被外面听见了。
  贺青池走到雪白的双人床坐下,随意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裙摆轻轻晃荡着。
  她抬起浓翘的眼睫,看向步步走近的男人,清了清喉咙说:“温树臣,你把西装衬衣都给我脱了……”


第37章 
  温树臣有一刹那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贺青池的声音。
  他姿态不紧不慢地将主卧的门反锁; 落地窗的一面重重窗帘被遥控器关上; 光线瞬间就暗淡下来,唯独留着两盏台灯照明; 墙壁处模糊出了他的侧影。
  是在一点点,靠近着慵懒斜坐在床边的女人。
  “你把衬衣解了。”贺青池双唇重复着方才的话。
  温树臣停在了与床沿一步远的距离; 周身的气势仿若是将她全面覆盖; 俊美的侧脸轮廓沉静明晰,眸色亦是,就这般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贺青池半响都不见他有动作; 睁着漆黑眼睛定定; 视线从那简单的白色衬衣缓缓移上,落在熨帖的领口处,停留半响; 耐不住性子; 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勾住了男人的西装纽扣。
  温树臣配合着,修长的右腿微微屈起半跪在床沿边上。
  这下他的身影是完全把她覆盖住了; 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几乎要窒息。
  贺青池强撑着镇定,指尖有意无意触碰着他西装面料的光泽感; 声音低不可闻又说了一句:“要我动手么?”
  温树臣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骗婚……”贺青池见他从容这架势; 反观她先不淡定了,开始沿着面料往上,手指与里面的衬衣紧贴之下; 清晰的察觉到男人胸膛的线条匀称而紧实,不像是平时想象的弱不禁风。
  温树臣低着眸,情绪不显,修长冷白的手没有预兆地握住她,肌肤温度传递过来,用了力道,引导着她缓慢地解开领口最上面一粒纽扣,先露出好看的喉。
  贺青池这时候睁着双眼,都没有眨一下。
  接下来,她把温树臣的白色的衬衣给弄凌乱了,整洁的领带也扯下,敞开的两三颗纽扣,即便环境昏暗也依稀看得清锁骨以下三寸肌理。
  他手掌依旧紧扣她的手腕,又移到面料下的纽扣,薄唇低声问:“还要继续吗?”
  贺青池突然抬眼,喉咙有些发紧,带着一丝犹疑情绪:“我要是把你全脱了,你会不会生气?”
  她是一个很擅长换位思考的女孩,倘若这时候温树臣把她全脱了,绝对是要生气的。
  就不知道男人的想法,是否与她相同。
  温树臣沉思了许久,神色不明道:“怕吓到你。”
  “是跟你被绑架有关?”贺青池觉得他的情感冷漠症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不是天生的话,就是外界因素影响到的,她可不想以后温树臣跟自己睡觉,都保守穿着衬衫。
  这面料上一排系紧的纽扣,她是打定主意要解开。
  温树臣任由她解,轻描淡写的提起往事,低缓温和的语调听上去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字字砸在她的心上:“我以前遭绑架,偶尔遇上谈判不到满意赎金的绑匪,会受些皮肉之苦。”
  贺青池蓦地倒吸一口气,刚刚把衬衫都全部解开,没脱下来,只是敞开着,露出里面男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收入眼底。
  他肤色很白皙,但凡有什么陈年旧伤都格外明显。
  往下腰部整整齐齐的腹肌,看上去紧实有力量感,上面还隐约看得出两三道很浅的疤痕。
  贺青池注意力被彻底吸引走,指尖想碰又不敢下手。
  一方面是讶异他这副外形看上去瘦削颀长的身材也有腹肌,另一方面是自己猜对了,温树臣紧扣的衬衫之下是有旧伤的。
  她长时间低着头,黑色长发挡住了脸蛋,只露出精致轮廓的下巴。
  温树臣看不清贺青池的表情,考虑到她看了害怕,抬手要把纽扣重新系上。
  这时,一只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抬起,握住他的手指。
  气氛静了会,贺青池调整好情绪,抿唇说:“你身体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以前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左手臂处有三道砍伤。”温树臣缓了缓,实话告诉她。
  贺青池听明白什么意思。
  左手臂处的砍伤应该是最严重的,愈合了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即便是这样,她还想倔强的说:“我要看。”
  温树臣似乎有所迟疑,神色凝滞了一瞬。
  他越是这副模样,贺青池就越是要看,还起身跪坐在了床沿前,抬手先是把他的西装脱下来,随手就扔在床脚处,又去脱那件松垮在男人身上的衬衣。
  “你看了会怕。”
  “不就是几道疤,我怕什么?”
  贺青池刚刚很威风的把这句话说完,紧接着就怔怔然,看到男人手臂处露出的三分之一。
  温树臣只好把那件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衣扔到脚边,身躯挺拔的站直,那条黑色刺青图案的手臂重新袒露在了女人的眼前。
  他的这一副好身材离不开平日里自律到苛刻的习惯,有腹肌,还有刺青。
  贺青池有什么瞬间质疑自己是找了一位什么老公?
  她缓过神来,那过分白净的指尖,去轻轻的,点了点他紧实的手臂,倒吸气道:“温树臣你还有花臂?”
  温树臣的刺青完美掩饰掉了几道砍伤的疤痕,看起来更有危险性的男人味,
  静默片刻,他想去拿件新衬衣穿上。
  贺青池不让,急忙忙地抓住他:“我看看,我还要看看。”
  此时此刻,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双眼晶亮,衬在深夜里很漂亮:“不许走,温树臣……你让我看清楚花臂。”
  “有什么好看。”温树臣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女人抱入怀。
  贺青池纤长的眼睫都没有眨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看了又抬起头,盯着他俊美沉静的脸庞:“你是不是内心藏着一只小怪兽?”
  表面上斯文儒雅到极致了,看起来正派作风,完全不像是能拥有一条花臂的男人。
  她终于上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手臂,一寸寸往上,惹得上面肌肉猛地紧绷。
  很新奇,以前她无意间碰过秦川手臂,都没见是这样的反应。
  温树臣抱着她坐在床沿了几分钟,等她玩的差不多,收敛了情绪,低下头说话:“衬衣我都脱了,现在能证明我没骗婚了?”
  贺青池怎么都看不够他的花臂,眼睛轻眨,将脸蛋贴在他修长的脖子处:“嗯……这个好说。”
  有腹肌又会刺身,这么具有男儿本色的标志,应该不会喜欢男人。
  不过她先前也没怀疑这方面上,亲眼看见后,就更笃定温树臣是喜欢女人的。
  她今晚的心情渐渐好转,至于情感冷漠症,能治的吧?
  贺青池唇角要笑不笑的,故意说他:“温树臣,你真是表里不如一。”
  温树臣很冤枉被她这样盖章,温和提醒道:“温太太,你应该认为你的丈夫只是内秀。”
  贺青池对内秀二字,无言以对。
  她言归正传,轻声问:“你是不是小时候被绑架次数多了才会有这样情感障碍?”
  温树臣手臂将她抱了抱,不愿意多谈:“我恢复的很好。”
  贺青池也觉得,要不是温树臣坦白自己有情感障碍,从行为举止上是丝毫看不出来的,只能说他太擅长伪装了。
  认同的点了点脑袋后,她又想起什么,说:“你恢复好就行,听说这种情感障碍也会变态的,到了极端的时候,就会开启虐待狂模式,以折磨人为乐……也是属于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之一。”
  说出来的时候贺青池没察觉到什么,等把话说完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点,睁大了眼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你这病还没严重到这步吧?”
  “……”温树臣。
  贺青池不想要他抱了,心想他有花臂,每天应酬之余还能练出八块腹肌就不难理解了,变态起来之前肯定也得把身体做足完美准备。
  “你还是怕了?”
  温树臣没有制止她离开自己怀抱,面容沉静看着贺青池没良心的跑下床。
  贺青池控制不住,就跟生理上的自然反应一样,堪堪不稳的站在原地,见他又问这句话,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从小怕这些的。”
  温树臣看她脸色不太好,也不知今晚让她看见这些,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好在贺青池没逃出主卧,眼睫盯着地毯,想了许久才问:“你不会家暴我吧?”
  “不会。”
  男人的嗓音依旧温和好听,却开始少了一份从容。
  贺青池依旧没抬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之前要看他衬衫下的是她,现在怕了又是她。
  过了半天,贺青池细微的声音响起,还特意咳了一声:“你腹肌练的不错。”
  她有意调解两人的气氛,夸完腹肌,又开始夸花臂:“刺青也不错。”
  温树臣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有所缓转,似乎被她一两句话就惹得低笑起来,迈步走过去,有腿长优势,也不顾贺青池惊慌失措的想后退,横空地将她抱起。
  “喂——”
  贺青池吓一跳,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上面温度清晰,感觉在发烫。
  温树臣把她抱到柔软的被子里,身躯也就跟着靠近,呼吸间的气息近在咫尺:“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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